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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神槍(9)》第五回:半真半假

上回說到:王奕新混入了劉冰冰的閨房,為了更好地完成姜峰昨夜交代的任務,只好用言語欺騙劉冰冰。

“他?應是不好!”王奕新苦笑道。

“那他有生命危險嗎?”劉冰冰追問道。

“不知道,這個我一概不知!”王奕新如實回答。

“那為什麼你說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劉冰冰產生了懷疑。

“的確是他讓我來找你的,因為當時的處境非常危險。劉姑娘,可能你不知道,昨夜,招賢館的眾人已經進城與死地門還有你哥哥血拼了。”王奕新聳了聳肩,說道。

“什麼?昨夜就已經來了?”驚訝之餘,劉冰冰忽然想起了爹爹昨夜的舉動,她嘆著氣,接著說道:“是啊,是昨夜,我早該想到。”

“劉姑娘,你在府中知道這些事情?”王奕新心中思量:若是她知道一些情況,那可不能胡編亂造,一旦露餡,指不定她會把自己給賣了,到時候就屍骨無存咯。

“你接著說吧,我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形。”劉冰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坐在一旁嗎?”王奕新疲憊地問。

“珠簾外都可以坐,不過你說話的聲音要小一點,若是被發現了,連我也救不了你。”劉冰冰還是想透過王奕新瞭解到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這個你放心。其實,昨夜招賢館與死地門已經展開了死鬥。結果是萬氏父子陣亡,死地門也幾乎全軍覆滅。當然,招賢館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姜峰為了對付萬氏父子,還吃下了強提自己潛力的丹藥。我走的時候,他還有氣力,但是現在,他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了。”王奕新道。

“你昨夜就已經來到了府中?”劉冰冰聽出重點。

“嗯。”王奕新點了點頭。

“這麼多下人竟然沒有發現你,看樣子府中那些所謂的守衛森嚴也不過是形同虛設。”劉冰冰苦笑道。

“其實並非如此了,只是我比較會躲藏,畢竟我的江湖綽號是‘凌空妙手’,而且你府中昨夜守衛確實也不森嚴,我才能夠潛入。”王奕新解釋道。

“萬氏父子真的死了嗎?”劉冰冰似乎對王奕新的潛入失去了興趣,她直接問到了關鍵。

“這點就毋庸置疑了,都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姜峰親手殺死的。”王奕新肯定地說道。

“姜峰他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是嗎?不僅能夠擊敗萬天霸,還能打敗萬叔?”劉冰冰顯然不相信。

“其實,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了,招賢館還有其他很多高手在。大家都費了好大勁,才一起拿下他們父子二人的,死地門果然是名不虛傳。”就算是對手,王奕新也對死地門的實力讚歎不已。此番若是沒有徐前龍的及時趕到相助,只怕招賢館也是凶多吉少。

“原來如此,總之死地門是覆滅了,招賢館成功了對嗎?”劉冰冰問道。

“對!”王奕新不知道對方這麼詢問,到底用意何在。

“那我哥哥呢?招賢館與我哥哥起了衝突嗎?”劉冰冰再問道。

“劉姑娘,你父兄意圖謀反,這件事情你事先知曉嗎?”王奕新先提出了這個疑問。

“知曉!”得到了劉冰冰肯定的回答。

“那便是了,招賢館的使命就是要保護皇上,而你父兄要做的,就是推翻皇權,自己篡位成功。所以,招賢館與你哥哥之間是在所難免會有一戰。”王奕新正色說道。

“那結果呢?其他的細節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哥哥的安危。”劉冰冰已經開始激動,不知道是僅僅為了劉公子,還是內心也有擔憂姜峰的那一份。

“結果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不用擔心,如果真的會陣亡,那也是招賢館全軍覆滅!你哥哥在皇宮內城外佈滿了守衛的兵卒,更兼他自己親自坐鎮,他幾乎是穩坐釣魚臺。而招賢館則不同了,之前與死地門經歷了一番死鬥,而後又要遭到你哥哥的圍攻,能活著回去,就算是老天開眼了。”王奕新回想起昨夜的慘鬥,此刻都心有餘悸。

“哥哥他沒事就好。”雖然嘴上說著這話,但心裡對姜峰的生死卻更加擔憂,呼吸聲也隨之急促。

王奕新聽到了這微妙的變換,連忙接上一句:“劉姑娘,你先別激動。我知道你和你父兄是不同型別的人,他們沒事也並不意味著姜峰就會有事,他一向福大命大,上次在關外也受人偷襲,之後在闖蕩江湖期間,也有過好幾次九死一生的局面,不都化險為夷過來了嗎。”

“呵呵,我為他擔心,是啊,為什麼此時此刻我還要為他擔心?”劉冰冰自我詢問著。

“因為你和我一樣,把他當好朋友呀。不僅僅是你,我現在也很擔心他的安危,但我有任務在身。”王奕新似乎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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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任務在身?是他吩咐給你的嗎?”劉冰冰揪著不放。

“嗯,啊,是啊,他就是讓我來給你帶句話。”王奕新總算是圓了回來。

“你說吧,我聽著。”劉冰冰並沒有太多的廢話。

“他說,劉姑娘,上次之事很對不住你,但事情已經發展到誓不兩立的局面,他無力左右,還希望你多保重身體。若是他大難不死,日後有機會,定還會來見你。”王奕新編造了這麼一段話。

“你說謊!”劉冰冰冷冷的拆穿。

“沒有,沒有啊,我並沒有說謊。”王奕新原本以為根據劉冰冰剛才的話語,編織這樣一番謊言是牢不可摧,誰知道劉冰冰卻並不相信。

“血海深仇,如果他是那麼容易放下,怎會不聽我上次的勸說呢?他不會再來見我了,因為這府中已經不可能容得下他。他若是要來,那便是死。”劉冰冰眼角已經噙著淚水,這又觸動了她原本已支離破碎的心。

“就算是死,他也會來的!”王奕新忽然這麼肯定地說道,這句話,一半是假,一半也是真。王奕新非常瞭解姜峰,雖然他嘴上不說,可他心裡對劉冰冰絕對是難以忘懷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劉冰冰似乎又捕捉到了希望,身體激動地就要起來。

“因為他自己跟我就這麼說的,他喜歡你,他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雖然這話由我代為說出來,很失情趣。可他沒辦法親自來對你說,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他對你的真心。”王奕新越說越肯定,這半真半假的言語,最具有說服力。

“是嗎?謝謝你,謝謝你冒死前來告訴我他的真實想法。”劉冰冰感動地流下了淚水。

“劉姑娘,姜峰那個人外冷內熱,嘴巴也比較笨,他心裡也有很多心結,這個相信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清楚。你的身份,他的身份,註定了太多太多的結局,但他從來也沒有放棄過,即使嘴上說過,那都一定不是他心裡真正所想。你一定要有耐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親自來,對你說清楚的。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他還能或者走出京城,以及這京城的風波早已平息。”王奕新怕劉冰冰過於激動,努力地將心比心地勸慰著。

“其實,我倒希望我跟他一起死了才好。我們兩個都死了,就不必面對世俗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一切。我們就能夠一起去陰曹地府裡,永遠地在一起。”說到這裡,劉冰冰似乎已經道出了姜峰一旦身死,自己就會步入怎樣的結局。

“劉姑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切莫有輕生的念頭啊,姜峰現在只是生死未卜,他可能已經逃出京城也說不一定。”王奕新連忙說道。

“你說的對,當初姜府上下的慘案,的確是我父親指派死地門做的。可如今死地門已經覆滅,萬氏父子也已經死在了姜大哥的手中。興許,哪天他看開了,不再追本溯源,不再管這官場和江湖上之事。”劉冰冰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花,清如水的雙眸之中似乎看到了未來的一點點希望。

“嗯,沒訊息就是好消息。若是你父兄篡位成功,你日後就是皇室公主,那可不得了咯。”此刻的王奕新似乎對誰當皇帝一點興趣也沒。

“大逆不道,縱然得逞,也必不得好報。只恨我自己阻止不了父兄,我現在已別無他求,只願他們平平安安,便心滿意足。我一個姑娘家,又懂些什麼呢?”一向自信的劉冰冰,此刻的話語也說的如此無力。

“唉,的確,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看外面守衛更加森嚴了,我想應該是你父兄成功了。我只是一個江湖人,幹的也是江湖事,這官場朝廷之事,也與我無關。我已經幫姜峰帶來了話語,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再待下去只怕會有危險,我可能要先走了。”王奕新道。

“謝謝你,王大哥!”劉冰冰客氣地道謝。

“你還是叫我王奕新吧,叫‘王大哥’什麼的怪彆扭的。對了,劉姑娘,我剛從那邊過了,見到前面一個大院子,不知道那條路是否能通向外面?”王奕新問道。

“千萬別去那邊,那裡是我爹的屋子和書房,後院雖然僻靜,但守衛一定森嚴。你從我屋子出去後,過連廊穿前廳,小心地出去為好。”劉冰冰給王奕新指明了方向。

“好,那我知道了。劉姑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有緣再見。”王奕新起身,抱拳作禮。

“咳咳咳。”劉冰冰咳嗽兩聲,接著說道:“若是姜大哥還活著,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他。”

“好,你說,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辦到。”王奕新此刻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性格。

“只要他肯來,我會一直等他。”劉冰冰堅毅地吐出這幾個字。

“已經謹記在心,定不負所托。”說完,王奕新已經瞧瞧的開啟了屋門,躡手躡腳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冰冰在屋子裡,露出淺淺的梨渦微笑……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