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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迷茫與彷徨

穿著紅色的外衣和配套的短裙,面容與季子脖子上駕著的櫻有八.九分相似,腦後的兩條馬尾辮隨著主人的步伐也一蹦一跳的躍動著——不過雖然是小孩子的打扮,臉上的表情卻甚是嚴肅,眉頭緊皺,這份作態在外人看來煞是可愛,在季子眼裡那就更不用說了,可謂之極品也不為過的——

就此打住!

好在季子雖然和b站無數大紳士一樣加入了艾帝美基……咳咳,我是說雙馬尾後援會,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理智去分清主次的,於是很快擦乾嘴角的口水,認真的思考起了“為什麼遠坂凜會出現在這裡”的問題來。

元帥的位置已經被頂替,藝術和美的追求者龍之介也早早被掛掉了,冬木市雖然仍舊暗流湧動但是比起原本的危機四伏來說已經好了太多,至少普通人的生活受到的影響被降到了最低,凜的同學也應該平安無事才對。

也就是說,遠坂凜沒有回到冬木市的理由。

而且就算有某個“大宇宙的修正力”作怪硬是把凜推回了冬木,這個時間點也說不過去啊——決戰都快開始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於是季子帶著櫻跟上了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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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母親一定會擔心吧,不過自己都已經留下紙條好好說明過了,應該沒有問題的吧?而且母親能理解的吧,自己這麼做的理由——就算知道會被批評和懲罰也要這麼做的理由。

當然事後還是要好好道歉的。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非常危險的角色尾行,用略顯焦急的步伐走在街道上的遠坂凜,腦子裡混亂地被各種各樣的念頭支配著。

雖然父親和綺禮那個傢伙都叮囑過,但還是冒著危險單獨偷跑出來。

就算從父親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彷彿將會永別的不祥感,也要在或許是最後的時刻裡違背父母——背負著這種旁人都無法感受的沉重的遠坂凜,她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因為櫻啊!好擔心櫻啊!那個弱弱的軟軟的,和自己一直在一起的,如果沒有了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一直都讓人無法放下心的櫻,自己最親密的妹妹。

間桐,是雁夜叔叔的本家吧,但是就算有雁夜叔叔在,那裡也是個陌生的地方啊,一向怕生的櫻在那裡會一切安好嗎?還要去學習魔術,可是櫻以前幾乎沒有接觸過魔術學習啊,她能跟得上嗎?跟不上會被懲罰嗎?

平時吃飯好嗎?睡覺能習慣嗎?聽說間桐家本來也是有一個小孩的,但卻無法繼承正統,櫻是要奪走他的位置的,那麼櫻會被欺負嗎?肯定會吧,櫻那個性格很容易受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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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間桐家也是父親的對手之一吧,這樣櫻在那裡的立場就更讓人擔心了。

擔心。

好擔心。

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

那麼剛好趁著父親召回自己的機會,去看一看櫻,親眼確定一下她的狀況吧。

現在離夜幕降臨還有很長時間,足夠去一趟間桐邸了——以遠坂家下任當主的名義拜訪,目的也只是見一下妹妹罷了,肯定不會被拒絕的!()

把能想到的因素都算計合理,以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說實在不能再要求更多,可惜她既然是遠坂家的人,那麼就無法避免那深埋於血脈的詛咒。

“啊呀!”

“好疼……對不起。”

撞到了人……而且是對方突然竄出來的錯,不過遠坂凜此時不想生事,所以略微委屈地道了個歉,也沒有抬頭看那人的模樣,起身想繞過去,不過……

“啊呀!”

又撞到了!怎麼回事?算了,還有要緊的事情,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啊呀!”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吧!可惡,到底是誰?!

於是蘿莉凜抬起了小小的腦袋,可是還沒有看到那人的面容就眼前一黑,彷彿被人用麻袋套住一樣。

“糟糕了!”

這是凜的第一反應,然後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反應,就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caster姐姐,這樣不太好吧?”

“教你一個真理吧——蘿莉這種存在,誰撿到了就是誰的!”

可是你這也不是撿而是搶吧!袋子裡的凜心中猛烈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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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被放倒地上,麻袋口也被鬆開,遠坂凜急忙在一片黑暗當中摸索出口.

“咻~”終於能出來了,不過還是要保持優雅。優雅地拉開口袋,優雅地爬出來,優雅地起身,優雅地整理衣裝,優雅地四下環視,優雅——

“櫻!”

——絲毫沒有形象地一邊大喊一邊衝向了自己的妹妹!臉上的表情也和優雅沒有任何關係,眼角掛著大滴大滴晶瑩的淚珠,鼻子不停抽吸著,雖然在使勁剋制,但是反而有越來越要大哭的勢頭。

對父親的擔心,對母親的愧疚,對妹妹的掛念,對“被綁架”的恐懼等等,許許多多的感情混雜在了一起,匯聚而成的洪流馬上就要到達爆發的臨界點了。

“沒事的,姐姐,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沒事的。”

立場完全反轉,弱氣的櫻將凜的腦袋搭到自己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用能讓人安心的語氣不停安慰著她的姐姐。

感受到緊貼著自己胸口的妹妹的心跳的頻率,凜的心率也漸漸跟上了那個穩定的波長,平靜了下來。

“……可以放開了。”

“姐姐真的沒問題嗎?”

“我……我還沒有到需要櫻來安慰的地步!剛才僅僅是個,是個,是個……”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最厲害了。”

“什麼嘛,那種哄小孩的語氣。”

“是真的,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

雖然時臣犯過的錯數不盡數,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遺傳因子素質確實很高。有天才少女的凜在前,妹妹櫻自然不可能差,只不過一直以來由於性格的原因不太外顯罷了。

被間桐髒硯折磨的那些日子幾乎徹底摧毀了她所有的精神,之後季子和雁夜各種努力才將小蘿莉死去的內心世界再度喚醒,不過經歷了許多的櫻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弱氣娘了,飽經風霜——有些不太準確但是勉強可以這麼說——之後又在這幾天與大帝、長江等人物相處過,櫻的心智可以說有了一個質的跨越,遠超其同齡人的成熟。

所以現在能很輕鬆地把握凜的感情,將她安慰妥當。

話雖然這麼說,其實櫻在真的和凜會面的時候內心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畢竟就算櫻再怎麼溫柔,被間桐髒硯那麼折騰,說沒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吧。在剛開始被迫埋在蟲倉裡的日子,她可是不斷呼喚著父親、母親,更多的還是姐姐的名字來尋求安慰——當然那是完全沒有用的——同樣,“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不是姐姐?”類似的想法也出現過很多次。

只不過,在看到那一直優雅的姐姐,一直要強的姐姐,鼻涕眼淚滿臉地飛奔向自己的時候,一切的怨念都釋然了,就像caster姐姐說的那樣,過去的無法改變的,現在和未來才是必須緊抓的。

只要以後還能有機會和姐姐一起,間桐還是遠坂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話,只想能再多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人罷了。

……

“喔喔!你們不是有話要說嗎?”

某個不和諧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櫻和凜都如同觸電般迅速分開,然後凜又馬上上前將櫻護在身後,厲聲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是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的,而且就算你大喊大叫也沒有人會聽到哦,來的路上應該深有體會的吧?”

因為沒有讓凜失去意識,所以之前在麻袋裡的時候凜可是能鬧出多大動靜就鬧出多大動靜,但是明明實在商店街周圍有很多人,卻沒有人注意到的樣子。

“奴良家秘籍——你就是看不到我!”季子擺了個pose。

“caster姐姐,這樣肆意揮霍魔力沒有問題嗎?”櫻也是知道季子因為沒有master所以魔力捉急的。

“完全大丈夫!”

“caster姐姐!先別提這個了!我有話和姐姐……”臉突然紅起來的櫻急忙轉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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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裡已經沒了兩個小蘿莉的身影,只有銀發紅瞳的魔女抱著雙腿靠坐在華麗的天鵝絨椅子上,她對著某個方向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怎麼樣,聽了那兩姐妹的話之後,你的想法沒有什麼改變嗎?”

“雁,夜,君?”

從陰影中走出來的男子沒有搭腔,而是伸出了手。

魔女“嘿嘿”一笑,將某個東西扔了過去。

“不執著於用‘自己的力量’這種事情嗎?”

伸出手接過魔女遞來的道具,人生的上半部分都不如意(原本其之後的人生將會更加悲慘)的男子用他尚未調整好的身體亮出了一個最帥氣的背影:

“不管是怎麼來的,只要能為我所用就是我的力量不是嗎?”

“看來和征服王的相處讓你也覺醒了新的屬性啊,這種霸氣可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雁夜君能有的哦。”

“說得好像你認識了我很久一樣。”

“嘛,細節就不要在意了。總而言之,祝你武運昌隆。”

“你才是,櫻和凜要保護好哦。”

“那是自然。”

目送男子和實體化出現在他身邊的騎士走出房間,魔女的身體也化成閃光的粒子,融入空氣中去了。

“決戰,要開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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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其實對作者來說可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哦,水了將近1k字呢。另外我知道從遠坂邸往間桐邸走不路過商業街,這裡用凜是“從家裡逃出來的所以為了避人耳目饒了些遠路”這個理由應該不會太突兀吧?

、其實凜想如果這個理由被拒絕的話就用“遠坂家下任家主和間桐家下任家主親切友好交流”這個理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