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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兩年築基 第一百九十章 奮鬥百年與一句話

顏越初識金名秀,是在入門測試那日。

當時,金名秀從慕峰親自帶顏越前來,顏越身上穿著縛龍寨主所贈華貴的衣衫,以及身上靈力波動為煉氣二、三層左右,並且親口說了一句蕭添柴常說的“我只算半個何家人”,便把顏越當成了極品靈光的蕭添柴,口口聲聲說要與顏越做個朋友。

可之後,當她發現認錯了人,別說做不做朋友了,連人情臉面都不再顧及,見到顏越便直接開口辱罵,冷嘲熱諷。

顏越當時很惱火,不過後來也沒太放在心上。

畢竟人情世故,他在大樹村那幾年,早已看透。

對於那些欲對他不利之人,絕不會心慈手軟,但對於一個普通的愛慕虛榮的少女,並未存什麼等實力高強後,再找她算帳的心思。

此時更是已晉築基,以前與煉氣修士間的那些小摩小擦,在他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對方還是一個女子,犯不著與她一般見識。

望著模樣甚是可憐的金名秀,嘆息道:“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金名秀聽言,神色中隱藏著的懊悔之意更加濃了,“原來公子你是水靈之體,小婢有眼無珠,悔不該當初……”

說著,兩行懊悔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直到此時,她才終於明白,顏越那時的豪言壯語,並非信口枉言。

水靈之體,只是顏越為免事端,順水推舟之下,才自行承認的。

對於此事,不想多做解釋,想著若趕金名秀離去,那等待她的,將會是何等悽慘之景,便嘆了口氣,道:“那你便留下吧。”

金名秀聽言又驚又喜,立時止涕為笑,隨後臉上升起一抹潮紅,低聲道:“小婢今晚便為公子侍寢。”

顏越留下她,只是不想她淪為眾築基長老的玩物,而不是要她做自己的侍寢婢女。

沉聲道:“此事莫要再提,你好自為之。”一甩袖子,離座而去。

金名秀望著顏越離去的背影,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從心底直升而起。

她雖每天圍著蕭添柴轉,但蕭添柴癖好特殊,直到現在,仍保持清白之身。

而圍著蕭添柴轉,只不過想在宗門內找個依靠。

這幾日聽聞顏越晉入築基,各種強勢手段,連老一輩的築基長老都敢打,蕭添柴欲拜他為師直接一口拒絕,又是天賦比極品靈光更出眾的水靈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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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顏越就是她最大的依靠,被宗門長老抓來做顏越的侍寢婢女,除了無奈之外,其實還有著一絲自己的小心思。

可這人竟對自己的殷勤絲毫不動心。

望著宗門內最年輕的築基長老無情離去的背影,兩行帶著無限悔意的眼淚,潸然落下。

顏越達到築基,再舉行一個盛大的晉升儀式,便是正式的宗門長老了。

雲陽宗主等人擇了吉日,親自為顏越的晉升儀式忙進忙出。

一個宗門的長老的晉升儀式,乃是十年左右一遇的大事,到時,不止天南有些名望的散修會來恭賀,十派聯盟各大門派,也會派人不遠十餘萬裡,趕來道喜。

何家家主乃是雲陽宗名譽長老,常年居於何家,帶何琛來借用了閉關室後,便返回何家去了。

剛到何家沒多久,便傳來了雲陽宗有人成為新晉長老的訊息。

“沒想到何琛突破沒成功,他人倒突破成功了,雲陽宗內那幾個煉氣九層,有這麼快到煉氣圓滿?”

一開始還不知道新的築基長老是誰,後來才得知那個人叫顏越。

“顏越?難道是我何家那個何越?不可能吧,此人不過煉氣五層而已。”

何家家主有些不相信,新的築基長老,竟是前些天他剛賜予何姓的那個顏越。

忙傳訊確認那個顏越究竟是何人,直到終於弄清楚顏越身份後,才驚呼道:“沒想到竟然真是他!這麼說,我們何家,從此以後就有兩個築基修士坐鎮了?”

何家家主,又驚又疑又喜,於顏越的晉升儀式前,趕到雲陽宗。

來到顏越居處後,見到新的築基長老果然是顏越,心頭更驚,很快收起驚色,邊走邊抱拳道:“賢弟,恭喜恭喜,幾日不見,你竟已臻至築基。”

顏越坐在堂屋正中,望著他不說話,也不起身。

何家家主回想起,顏越當時還是“煉氣五層”時,隨意地在他邊上坐下的情景,這才明白,原來那時,顏越不是腦子壞了,而是已把自己當成他的同輩了。

可顏越此時這副傲然之態,又是什麼意思?

何家家主道賀之後,見到顏越態度倨傲,不由得有些尷尬,隨後怒意升起。

屋中還有兩個雲陽宗的築基長老在,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這種疑似“水靈之體”的天才少年,剛晉升築基,有不可一世的心理,也是正常。

又再道:“賢弟果真水靈之體?”

關於顏越的天賦,不知為何雲陽宗內的長老們,一直不願承認,他也是從在雲陽宗修煉的幾個族中子弟處得知的。

問話之後,見到顏越還是既不起身,也不說話,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茶後,才淡淡道:“我何時成你的賢弟了?”

一般同階修士見面,特別還是他們這種在地方上有點身份的強者,見面時說話都很客氣,絕不會像顏越這般怠慢。

對顏越之前的倨傲,何家家主忍了,可顏越現在表露出來的,完全不是禮不禮貌的問題了啊。

何家家主雙目微眯,對在場兩個築基長老傳音也充耳不聞,“賢弟這是不想承認我何家之人的身份了?”

他知道,顏越之所以這副態度,不就是因為前些天賜姓之事麼。

他當時給還處煉氣期的顏越,強勢賜姓,若對方確實只是煉氣,倒也沒什麼,對方是一個隱藏了修為的煉氣大圓滿的話,他做的確實不對。

可此事可以坐下來慢慢談不是,非要這樣一見面就直接撕破臉皮?

何家家主今天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你即使晉入築基,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晚輩。

“你你你……你幹什麼!你放手,豈有此理!”

何家家主,正想展露一下築基二重修士強橫的氣勢,來震懾震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但不知怎地,身上的靈力,似被一股大力牢牢鎖住了一般,任憑如何衝撞,都拿這股如同鐵鉗一般的大力,毫無辦法。

看著顏越對著他張開的手掌,不住往內捏攏,知道這個奇術是顏越施展的,感受著身上大力越來越緊,不禁驚慌叫喊起來。

“豈有此理!你還不放手?豈有此理!”

在場的兩個築基長老見狀,忙勸顏越,勸了幾句後,他們知道,是絕對勸不住顏越的。

對口氣強硬的何家家主連聲道:“何道友啊,你為何就是不聽我們勸,非要得罪顏師兄呢?你快服個軟,給顏師兄賠個不是吧。”

顏越暴打蒼羽道人之事,其實宗門內築基長老,也與何家家主說過。

這件荒誕之事,在何家家主看來,就是一句玩笑、吹捧之言罷了。

就好像一戶人家娶進來了一個傳聞比較漂亮的兒媳,鄰居問他們,你們家兒媳有多漂亮啊?他們和鄰居說,漂亮到傾國傾城,天下第一。

那個鄰居沒見過他們兒媳前,是絕對不會相信,天下第一漂亮的美女,會進他們家做兒媳的。

同理,何家家主聽聞的顏越暴打蒼羽道人之事,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一個新晉築基的人,怎麼可能把晉入築基近百年的蒼羽道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直到方才,在場兩個築基長老提醒他,顏越可千萬不能得罪時,還在想,你們雲陽宗的人,儘管吹捧你們自己人好了。

可此時,被顏越的驅物鎖靈術,禁錮住一身靈力,任憑如何用力,如何掙脫,都奈何不得這個奇術分毫。

又再聽著在場兩個築基長老,一口一句“顏師兄”,心裡不由更驚。

“難道,他把蒼羽道友打成豬頭之事是真的?”

雲陽宗長老和他說,蒼羽道人被顏越暴打一頓後,頭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就更不信這種荒誕之事了。

“難道他現在所使的奇術,就是制服蒼羽道友的手段?”

這奇術連築基三重的蒼羽道人,都奈何不得分毫,更不用說他一個築基二重了。

耳邊聽著,在場兩個築基長老,一直在勸的“你快服個軟,給顏師兄賠個不是吧”。

終於鬆口,道:“賢弟,不是不是,顏道友,是我不對,你快放手。”

“怎麼不豈有此理了?”顏越面無表情,手上更加重了力道,“又是怎麼個不對法?”

“你別太過分了啊!我告訴你,連你們宗主見到我都要客客氣氣的......啊!疼疼疼,放手,放手!”何家家主被顏越絞著手臂,口中不住喊疼。

在場兩個築基長老,見何家家主還在嘴硬,不禁擔心起來。

顏越打蒼羽道人,是雲陽宗的自家事,何家家主,乃是貴客身份,要是顏越再像打蒼羽道人一樣,把他打成豬頭,那他們這些合事佬就難做人了。

有些後悔,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身在此處,既然在了,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何道友啊,你怎麼還在嘴硬啊,連我們掌門師兄都在顏師兄手下,像你一樣喊疼,你還拿出掌門師兄嚇唬顏師兄。”

“你到底是怎麼得罪顏師兄了,你倒是說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可就不管你了啊。”

他們真的想要趁顏越還沒真正動手前,趕快開溜了。

何家家主疼得額頭豆大汗水,不住直冒,知道要是再不道歉,手臂非被這個面無表情的少年扭斷不可。

放下往日一家之主的身份,連道:“顏道兄,我擅自改你姓氏是我不對,是我該死,我不該那樣高高在上隨意更改你的尊姓,還請顏道兄手下留情。”

隨著他終於服軟,顏越也是放開了他的手臂。

自打過蒼羽道人後,就更加深刻地懂得了一個道理。

人這東西,都賤,非要打過一次,知道厲害後,才知道錯。

顏越與他也無甚仇恨,只是他理所當然地,大手一揮,更改顏越姓氏,讓顏越實在惱火。

“我顏越的姓氏,豈是你可以隨意更改的?”

“我錯了,我錯了,顏道兄大人有大量。”

何家家主揉著手臂,連聲抱歉。

顏越築基不可怕,畢竟,誰還不是個築基呢。

可怕的是他的強勢。

其實,築基圈子,也和凡人、煉氣一樣,只有最強、最橫、最狂的人,才能稱王稱霸。

顏越目光望向在堂內伺候的金名秀,“讓膳房今天也不用準備我的晚膳了。”

金名秀呆呆地站在那裡,上次她沒親眼看到顏越暴打蒼羽道人,在她眼中,顏越只不過是一個走了大運的無名小子而

已。

可今天見到顏越手段後,才知道宗門瘋傳的事情,確實是真的。

看著在他手底下不住喊疼的何家家主,以及在場兩個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築基長老,不禁呆在當場,直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何家家主卻比她先反應過來,忙對著轉身離去的顏越,道:“今晚何某備下酒宴,道兄一定要賞光前來。”

顏越自打了蒼羽道人後,天天有築基長老做東,請他吃飯。

知道何家家主被他打了後,過幾天必定也會請他吃飯,從明天開始便不會赴這種約了,只有今天才有空,而何家家主也立時懂了話中的含義。

何家家主正感慨顏越說話如此直接間,行至一半的顏越,突然回過身來,說道:“對了,有件事給我去辦下,要辦得隆重些。”

顏越也不說什麼事,撂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後,便揚長離去。

何家家主,腦中極力回想,還有什麼地方得罪過顏越,一個個念頭飛速閃過,又再與在場兩名築基長老商議一陣,終於明白,顏越所指何事。

大樹村何家,乃是百年前修真家族何家遺棄的分支末脈。

對於修真家族何家來說,這些人血脈薄弱出現靈光旋照者少,留在家族憑白佔據修真資源,就該將之剔除。

這也是很多像他們一般規模的修真家族,以及比他們更大的修真家族,都在做的事情。

就好比修真宗門,踢除靈光資質低下的弟子一樣,平常得很。

但對於被遺棄的分支末脈來說,他們就像一個被長輩遺棄了的孩子,最大的夢想,便是回到長輩身邊。

對於大樹村何家來說,修真家族何家,才是他們的本家。

大樹村村民,為此奮鬥了百年。

重新獲得本家認可,談何容易。

他們十七年前出現靈光旋照者多的現象之後,村長也是這脈族長的何耕農,便多次前往何家,何家高層對他,始終閉門不見。

這日,何耕農花下重金,打點關係,終於見到了何家一位煉氣高階的高層。

高層跟著何耕農來到大樹村,看著何耕農召集出來的一幫下下品靈光的開脈者,以及煉氣低階,眉頭大皺。

何耕農連道,村中修真者不止這些,雲陽宗內也有好多下品靈光的子弟,甚至其中有一個是煉氣六層。

對於何小風之事,知道不能提,提的話必大罵守不住良才,只說他們大樹村,出了個煉氣六層的顏越。

“煉氣六層?”何家高層嗤笑,目光掃了一遍滿懷期待的大樹村村民,又惱火道:“又不是血脈變得濃厚,只是被你們沾了氣運而已,這氣運也早已斷去,真是浪費我時間。”

正欲離去間,忽見天邊一道遁光飛來。

遁光中人落下,赫然是他們何家的家主。

大驚失色,忙跑上前去,“家主怎會前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鳥不拉屎?”何家家主目光望向他,登時來氣,“我讓你鳥不拉屎,我讓你鳥不拉屎。”

村民看著這個心目中地位崇高的何家家主,打了一通何家高層後,目光望來,不由得激動萬分。

“我看到過他的肖像畫,他就是本家的家主!”

“本家家主怎麼會來我們這?”

何家家主目光一掃眾人,“誰是村長?”

何耕農小心翼翼地上前,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何家家主望了何耕農一陣,忽然伸手,雙手捧住何耕農的手,“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們何家的嫡系族人。”

何耕農兩隻手被他捧在手心,已是受寵若驚,聽到此言後,只覺腦中嗡的一聲,然後人事不知。

待恢復知覺時,全村已洋溢在一片激動的歡笑聲中。

“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不是夢,是真的!家主說,過幾天便會派人親自來接我們,一路上敲鑼打鼓把我們送去何家,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本家的嫡系族人。”

何耕農覺得這個夢實在不真實,怔怔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阿越,是阿越這孩子成為與家主平輩的築基修士了,然後得到家主看重。”

“築基修士……”

村中修真者多,何耕農也知道一些修真境界的事情。

“築基修士,整個天南六十億人中,都只有三十幾人,阿越這孩子怎麼會成為築基修士……”

此事太過離奇,他們幾個月前得到的訊息,顏越才只有煉氣六層,怎麼突然一下子變成築基修士了?

但何家家主又怎會平白無故來欺騙他們。

何耕農終於接受顏越成為築基修士這個事實後,望著這個生活了數十年的村子,決定道:“這裡,不能搬!”

獲得本家認可後,卻不想搬離大樹村了。

一來是因為這裡生活了百年,已是他們真正的家,二來是大樹村乃是一塊被修真者都認同的氣運寶地,他們大樹村何家能有這麼多修真者,便是因為這塊寶地之故。

最重要的則是,他不想顏越以後回來時,看到一片荒無人煙的殘破景象。

他們只需要得到何家認可,名字能進何家族譜就可以了。

顏越晉入築基後,隨便一句話,便解決了大樹村村民,奮鬥百年的事情,他們也想為顏越做點什麼,紛紛贊成這個提議,說什麼也要為顏越守住昔年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