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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探昆極

結丹、洪爐修士,遁速很快,兩脈雙雙第三境界的顏越,遁速更比同階快得多,只三日工夫,便從穎川國,來到了蒼梧國的昆極門遺蹟處。

昆極門遺蹟外同樣布有隱匿、隔絕兩重陣法。

遺蹟奪寶開始之時,十派老祖更改陣法,修士可以進出,妖獸無法入內,未開啟之時,修士與妖獸均無法闖入。

不過,對於顏越來說,只是一劍的事情。

神識細細掃視周圍,發現無人注意,來到陣法不顯眼之處,一劍將之破開。

微微一想,施有匿神入虛的神識化身,包裹著本尊一同進入其內。

以此法闖空間裂縫,本尊可以安然無恙,卻需要損失相應神識,不過也僅僅只是些許而已,損失不大。

進到裡間,神識快速一掃四周,發現大陣內並無駐守修士。

來到昆極門山半座已被洪天打成一堆巨石的高處,望著眼前的紊亂的空處。

十七歲那年,自己正是進入這道空間裂縫中,為所屬宗門裡的雲陽老祖賣命,冒著生死危險,與一幫煉氣頂級高手,爭奪其內寶物。

這趟奪寶之行,是修煉至今,最為危險的一次冒險,危機重重,九死一生,險些葬身其內。

同時也是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獲得了巨量的寶物,各種頂級功法、法術玉簡,至今仍然受用。

極情道更是從那時起,乃至今後的修真路上,最為重要的修煉功法。

玄鐵棒是至今對戰殺敵,最為重要的法寶,若無玄鐵棒,早在雲陽宗一役,便死在那些覬覦寶葫蘆的人手中。

也是這一趟遺蹟之行,改變了顏越的心性。

雖說踏上修真之途,必然會經歷各種殘酷的殺人奪寶,可心態變得如今這般冷酷,卻是顏越內心並不願意之事。

而造成人生發生如此大變化的源頭,便是雲陽宗高層、最終受益的雲陽老祖、十派聯盟的奪寶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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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當今天下的宗門體制,以及修真界弱肉強食的規則。

身為弱者,替強者賣命,似乎是理所應當之事。

如已算踏入強者之列的冰容,為了自己獲得空間裂縫中的寶物,生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抓幾個築基、心海修士,替她進去賣命。

至於他們因此會不會付出性命,卻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為使他們不敷衍了事,可能還會許下重利,而腦子當中的打算,可能是為不暴露空間裂縫的秘密,事後殺人滅口。

若顏越沒有自己進入其內的手段,留給他的選擇,便只有這一種。

如此說來,強者欺負弱者,倒也合情合理。

顏越自嘲一笑,隨後目光一冷。

大道理雖是如此,可與南明聯盟的帳,仍是要算。

不是明白這個弱肉強食的道理,往日仇怨就能這樣算了。

修真界中,本身就是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若顏越今後晉入元嬰,那麼,無需他自己開口,此前曾欺壓過他的人,也會跑到他面前自認錯誤。

理所應當的使喚,在他成為強者後,也會變成大不敬的冒犯。

一件本身沒有誰對誰錯的事情,也會因為他的變強,從而出現對錯之分。

幾個結丹修士,欺壓過一個未成長起來的元嬰修士,那真是天大的罪孽。

而一個元嬰修士,奪過幾個結丹修士的寶物,那又怎麼了?

當然,此時尚不具如此說話的資格。

在別人眼裡,派他進入遺蹟送死,理所應當。

而他私藏寶物,罪該萬死。

深吸一口氣,破開空間裂縫,神識化身包裹本尊,進入其內。

這次來昆極門遺蹟,一是探索第十八重,二是欲要在二層測試塔,再測意志。

各種天賦的品質,共有五品,當年意志測試出來,僅是上品。

這兩年多來,幾乎每日都在苦修固本流,想一看自己的意志,提升得如何了。

本尊來到二層測試塔,開始意志測試,神識化身則持著造化神劍,前往第十八重。

進入遺蹟前,感慨不已,似未發現,外部空間裂縫較尋常空間裂縫,更為穩定。

在顏越進入昆極門遺蹟三個多時辰後,遺蹟不遠處,數道遁光往遺蹟方向疾馳而來。

遁光中,赫然是昆極門遺蹟的掌控者,原十派聯盟的結丹老祖一行人,其中輕谷韓家老祖,腳下踩著一片祥雲,祥雲上有著二十五名煉氣修士。

似與兩年半前,顏越等一行人遺蹟奪寶一般,這些人也即將進入遺蹟赴死。

眾人來到大陣外部,造化神劍破開的小型空間裂縫,已然自行癒合,根本不知道有人曾闖入過。

解開大陣,來到亂石堆高山上,遺蹟上的破口,也已自行癒合完好,無人知道,他們苦苦搜捕的那個小賊,正在遺蹟內部。

眾人望著處於穩定期的空間裂縫,微有感慨之色,“當時被金羅宗主打了一拳,致使遺蹟穩定週期發生變化,隔了兩年多,又可以過來取寶了。”

“這一趟下來,應可每人分到幾千靈石,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有幾萬之數呢。”

結丹修士,除了封地內的靈石礦、自己做靈符賣等獲取利益手段,所掌控的遺蹟,是重要的經濟來源。

若能得到功法玉簡,甚至靈寶,一趟便

可抵上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所得。

而所付出的,僅僅只是等待數天時間。

眾煉氣弟子,心中誹腹,你們個個有收穫,我們卻需要與他人生死搏鬥。

雖不甘命運被他人掌控,但無可奈何,在老祖佔據的靈山靈脈享用資源,自然需要需要聽從他們使喚。

遺蹟穩定週期發生變化,南明聯盟之人,時隔兩年半,又展開了一次大較。

這次大較不同以往,十派聯盟因與南山派結成新盟,各自佔據的遺蹟,成了共有之物。

與南山派一同進行了十一派大較,選出二十五名煉氣精英弟子。

因本次無需提前到來,防備南山七老搗亂,大較結束後,帶著二十五個奪寶者一同到來,算是為他們省去了不少時間。

原十派聯盟,兩年半前剛進行過遺蹟奪寶,參與者死傷慘重,當年的二十五人,倖存或之後復活者,只剩顏越、慕峰、以及嚴家三人。

前兩人已非門人,後三者只有實力較強的嚴容,本次依然“有幸”參與。

他被抹去過記憶,無奪寶經驗可行,本次的二十五人,可謂個個都是新人。

十派因上次損失慘重,躋身二十五人之列的人,加起來也只有七個,剩餘十八人,皆是南山派的弟子。

南山派的弟子,養精蓄銳多年,這十八人,都是煉氣修士精英中的精英。

看起來,整體表面實力,比之上一屆,還要強了不少。

南山派雖然人多,十八人卻各有賣命的祖師,門派內本身就是對頭,倒也未形成聯合打壓十派七人的局面,反而大是拉攏。

這些人的心思,哪幾個暗中聯合在一起,在結丹修士眼中,如同透明一般。

眾人自然不會將之揭穿,其中雲陽老祖,口中嘀咕不停,“反正這次我門下沒有弟子參與,撈不到半分好處,還是先回去了。”

青元宗一名老祖笑道:“老兄這麼著急回去,應是有何機緣可尋吧?”

“機緣機緣,整日裡機緣機緣,哪有那麼多機緣可尋。”雲陽老祖嘀咕不停。

眾人撫須而笑。

靈嶽宗老祖,嘀咕道:“南山七鬼磨磨蹭蹭的還沒來,真是耽誤在下修煉。”

金蛟門老祖,目光一掃,臉上似笑非笑道:“道兄這兩年來,每日深居簡出,閉門修煉,修為卻未有半分精進,真是奇怪。”

獨尊宮老祖,雙眼一眯,冷笑道:“想是那個小賊身上的寶物,已被道兄獲得,如此掩蓋修為,不是弄巧成拙麼。”

靈嶽宗老祖聽言心中一凜,臉上卻未出現表情變化,一甩袖子,鼻子裡哼的一聲,沒有說話。

眾人暗自猜測,那個小賊的寶物,是否已落入他手中間,只見天邊數道遁光出現。

遁光眨眼間來到陣外,眾人見是南山七老,便放他們進來。

“你們這七個老鬼,怎來得如此晚,再不來的話,我們便只讓我們七個弟子進去了。”

南山七老中的老大,落到幾人身前,平淡道:“路上碰到幾個覬覦我等法寶之人,耽誤了些工夫。”

老四撣了撣衣衫,冷哼道:“真是不長眼的東西,覬覦我等法寶,便送他們上路。”

老六風輕雲淡道:“奪我等半古之寶未成,卻送了我等幾件靈寶,以後身上帶著破空鼓,倒成了一種吸引靈寶上門的手段。”

十派老祖從南山七老的言語中聽出,他們七個來的路上,似遇到了覬覦他們剛剛得到的那件半古之寶的人,然後那幾人奪寶不成,還被他們擊殺了。

看七人身上未有任何傷勢,看似那戰勝得非常輕鬆啊。

這讓十派老祖吃驚不小。

結丹修士各有神通,鬥起法來,實力較強的一方,或許可以做到擊敗實力較弱的一方,可想要擊殺對方,卻非常具有難度。

而南山七老擊殺對方不說,七個人更無任何損傷。

分配到南明的結丹供主,除了與其他同輩一般,照常吸納香火外,還需擔起震懾沒到古修大陸,便在南明打起來的冒險者之職。

分配過來的坐鎮者比較多,每個人相對分到的封地、子民,較同道為少。

很多實力強大的修士,都不願擔此職責。

加上結丹修士群裡通聲氣,結丹修士們不在南明鬧事,一般倒沒有大事發生,築基修士的小打小鬧,隨便一個結丹就可以料理。

坐鎮南明的結丹修士們,修為在結丹期中並不是非常高。

可百年前,出現空中狂魔嚴方與南明修士一戰,一個洪爐加結丹的散修,居然敢上神宗直接分配過來的執法隊南山派鬧事。

此戰結束,神宗為提升南山七老實力,傳了他們一種特殊的聯戰之術。

學有此術的七人,與人鬥法時靈力聯結,行動如一,七人一同作戰,實力是單獨七人總和的數倍。

即使結丹圓滿,碰上七人,也討不得好去。

十派老祖與七人,此前雖有昆極門遺蹟的爭端,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同屬南明執法隊,只是來源不同而已,屬於有不同上司的同僚,小鬥有的,大戰卻是不會。

南山派的人來自神宗,所以壓天青門出身的十派老祖一級。

此時結成聯盟,便是以南山派為尊。

七人到來後,就要開始開啟遺蹟,讓二十五個煉氣弟子進入。

進入之前,還需檢查每個弟子的儲物袋。

以前檢查,只是記錄奪寶者原有物品,以便到時區別哪些是弟子個人物品,哪些為遺蹟裡帶出來的。

經上次顏越吞下整整三重寶物之事,結丹老祖們親自擔起了檢查之責。

他們要做的不僅是記錄弟子私人物品,更要檢查可助弟子們瞞天過海私藏寶物的秘法。

眾人商議之際,獨尊宮老祖提議道:“修士神通各異,即使煉氣弟子,也不可小瞧,上屆那小賊,不就是擁有可以瞞過我等的秘法麼,我看,這次直接搜魂得了。”

上屆的顏越自抹記憶,加上寶葫蘆之能,躲過眾人搜查。

他可以出遺蹟前提前自抹記憶,可這二十五人進入前,卻無法這麼做,為防這些人擁有如顏越一般的秘法,還是搜魂最為穩妥。

眾人大是贊成這個提議,而二十五個煉氣弟子,皆嚇得面色慘白。

他們皆非宗門天才,資質普通,能修煉到如今修為,各有一些小秘密在身,一旦搜魂,這些小秘密,都將暴露無遺,一個個緊張起來。

見到各自賣命的老祖,欲過來搜魂,有人終於忍不住,拔腿逃跑。

可一個煉氣修士,又怎逃得過結丹修士的掌心,瞬間便其賣命的金蛟門老祖抓住。

“敢跑!”金蛟門老祖看出他有異,直接對其搜魂。

一搜之下,其記憶看了個一清二楚,“好啊,居然還真懷有秘法!”

見到弟子記憶中偶然得到的一個古修法術,施展之下,居然可以使寶物,瞞過結丹修士探查,在宗門裡,便當著自己的面,藏過那次機緣一同得來的上品遺寶。

同時,還發現這個弟子對他心裡咒罵,幻想著以那件上品遺寶之助,成為本次遺蹟之行的贏家,然後如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小賊一般,藏著寶物,遠走天涯。

發現此事,大是震怒,臉上青氣閃過,一掌將弟子斃於掌下。

其他二十四名煉氣弟子,見到瞬間死了一人,皆嚇得面無人色。

其中一個同樣身有秘法之人,知道自己逃不過搜魂,連道:“老祖,我說,我自己說。”

“你自己說什麼?”其老祖南山七老中的老七,只相信自己的搜魂術,不相信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將他抓住,對著他一搜魂,發現此人也會欺瞞結丹修士的秘法,臉上青氣上湧。

沒有像金蛟門老祖一般,將此人格殺,強自忍耐下來,溫和道:“只要你取得遺蹟內的遺寶,此事老夫可以不追究。”

他可沒金蛟門老祖那般傻,將弟子殺了,誰為他賣命?

至於弟子出來後,如何處置,則可到那時再說。

先前殺弟子的金蛟門老祖,大悔一時衝動,以致現在手下無人。

剩餘二十三個煉氣弟子,臉色更白,均沒逃過各自老祖搜魂。

一趟搜魂下來,眾結丹老祖們,發現這些弟子,或有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的手段,或者藏有提升修為的小秘密。

其中不乏優質寶物,被他們臨行前,藏到了宗門附近的密/處。

而腦子裡,竟然個個都對他們這些老祖心懷怨恨,有的詛咒不停,有的幻想著將來修為反超,讓他們付出代價,更有的,居然以當年那個小賊為榮。

那私藏他們寶物的小賊,竟成了這些煉氣弟子心目中的偶像。

發現此事,眾人均被氣得不輕。

“你們,你們這些東西,枉我等平日裡供你們修煉,居然敢抱有如此忤逆的心思!”

眾人真想將他們當場斃了,可將他們殺了,便沒有人為自己賣命。

靈嶽宗老祖,倒很是淡然,平淡道:“在我們看來,他們是想私吞屬於我們的寶物,可在他們看來,卻是自己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靠智謀與膽識獲取機緣。”

眾人氣惱不已,冷哼道:“就你聰明。”

一趟搜魂下來,對眾弟子心目中偶像,他們眼中的小賊,更加痛恨。

“小賊奪我們寶物不說,在弟子們心目中,反而成了敢於跟我們做鬥爭,成功虎口拔牙的英雄了?”

“一想到小賊,老夫就氣得渾身發抖,若將他抓住,非要將他抽筋扒皮,煉成人棍,活生生折磨,但就是一直不讓他死去,以消心頭之恨!”

“小賊不僅私藏我等寶物,還擁有不到兩年時間達到築基的重寶,再以遺寶換的靈石、靈酒輔助,現在估計都快至築基後期了吧。”

對顏越最恨的,莫過於南山七老。

他們之所以如此重視一個弟子,並非因為其修煉天賦,或預知到將來成為仙人的事情。

而是透過他預知未來之能,查到了他的出身。

蕭凌雲出身很是特殊,估計與雲陽宗那個極品靈光之才,同樣出身於風雨大陸最古老的蕭氏一族。

此族在神宗內居於高位,若他們將蕭凌雲培養到結丹修為,再讓他認祖歸宗,到時可以得到相應回報就不說了,還能被神宗記一個大功。

可如此能助他們造化、榮譽雙豐收的弟子,居然被那個小賊殺了。

“老夫就是不知道小賊宗族何處,若是查到,還得將他全族屠殺乾淨!”

正在眾人大恨不已時,前方巨型空間裂縫,忽地出現了一道小型空間裂縫。

緊接著,一名少年,從其內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