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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個活命的機會

在顏越的認知中,昆極門遺蹟每隔十年左右開啟一次。

現在據上次開啟,不過只隔了兩年半,再加上心中感慨,根本沒有想過,出來後,會這麼巧遇到遺蹟的掌控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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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卻真的這麼巧。

進入遺蹟,若單是探索第十八重,便可在眾人趕到前走出遺蹟。

若意志還是上品,便能在三個時辰內測試結束。

可經過兩年半,意志卻成長到了極品,以致花了整整四個時辰。

出遺蹟後,與正要開啟遺蹟的眾結丹老祖們,撞了個正著。

“第十八重果然是高層居處,靈寶沒有,靈田內卻孕育出了幾株天材地寶……嗯?”

正想著此行收穫間,忽見眼前一大群南明聯盟的結丹老祖,不禁心中一凜。

“什麼人!”南明聯盟眾結丹老祖,忽見自己遺蹟的內部,走出一個人,皆被嚇得不輕。

打量著這名少年,發現其二十歲年紀,修為卻是結丹三重,看其相貌,整個大陸似沒有這樣一號天之驕子啊。

最讓他們震驚的,並非這名少年修為,而是他竟從遺蹟內部走出。

“閣下何人,何故從我等遺蹟內部走出?”

“古修真者復活了?”

有幾人甚至將顏越,當成了復活的古修真者,不然,當今天下,怎會有如此年輕的結丹境修士。

顏越修為沒隱藏下來,相貌卻並非真容,眾人均不知,他就是正在大恨不已的那個小賊。

若這時就著眾人的猜測,或扮復活的古修真者,或以展露的“天之驕子”身份震懾,編個什麼藉口,或許便可離去。

可是。

他怎會與仇人低頭!

移形術取消,真容變幻出來,“老賊們,看清我是何人!”

眾人雖知顏越有隱藏容貌之法,可對他恨極,對他的容貌,深深印在腦海,刻骨銘心。

此時見到這個人容貌變幻,到最後竟成了一直苦苦搜捕的顏越之容,無不大驚失色。

“小賊,是你!”

眾煉氣弟子,也是大驚,有人從遺蹟內部出來不說,竟還是心目中那個敢虎口拔牙的偶像,“難道,他是來拯救我們的?”皆心中激動不已。

百鍊門的結丹老祖,在顏越與其身後的破口處來回而望,似知道了顏越在裡面幹什麼。

氣得身體直顫,手指顫抖地指著顏越,“好啊,好啊,你還敢來!”

先前昆極門遺蹟整整三重的寶物,便是被顏越所得,沒想到,他竟還敢趁著穩定期來奪最後一重的。

雖不知他如何做到以結丹境的修為進入其內,但他會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顏越結丹三重的修為,讓眾人頗為忌憚,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他圍得死死的,卻一時未出手。

內心大恨奪寶賊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同時,也是震驚不已。

當年雲陽宗大戰,距今兩年時間,那時的顏越不過剛晉築基,可過了兩年時間,居然從築基二重,直接提升到了結丹三重。

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炎皇修真文明五千年歷史裡,肯定無人能出其右,甚至放到古修文明中,也能排到前列。

由此可以想像,助他獲得如今修為的,會是怎樣一件重寶!

眾人很快想到此節,一個個目中滿是無盡的貪婪。

如此重寶,對他們定然也有作用!

必殺之心瞬間攀升到頂峰。

非殺顏越不可的另一原因,便是他能在兩年時間內達到如此修為,那麼,按這個速度下去,數十年內,境界將會被他反超。

到了那時,他們這些曾與他結仇的人,結果可想而知。

必須要在他成長起來前,將他滅殺!

此時,眾人的心理,不是懲戒奪寶小賊,或是報蕭凌雲之仇,而是要為了自己生存,與他拼命!

曾出手屠戮過大樹村村民之人,必殺之心最盛。

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小賊,你幾次三番奪我等寶物,今日落到我等手中,還有何話說!”

無論凡人還是修士,動手之前,都喜歡講個出師有名。

好像站在有理的一方,此戰便是正義之戰。

在遺蹟掌控者看來,遺蹟屬於他們私有之物,煉氣弟子進入遺蹟的機會,也是他們給的,弟子在裡面奪到的寶物,當然屬於他們,給弟子一成好處,已是天大的恩惠。

可只要是人,卻都有自己的想法。

煉氣弟子也是人,做為一個人,怎甘心被他人肆意擺佈?

要是歸根究底真算起來,各大遺蹟是屬於神帝的,屬於古修真者的,屬於老天爺的!

各結丹老祖,只不過是暫時佔據而已。

顏越未與眾人爭辯這種無意義的誰對誰錯。

被十多個結丹修士包圍之下,身體出現了一絲微微顫抖。

若未落到眾人手中,以目前的速度修煉下去,突破到下個境界,機率非常之大。

到時不僅可以增長壽元,還能成為當今天下有數的強者。

可今日一戰,怕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會死在此處。

出現這個想法,不爭氣地出生了一絲談和之意。

目光一掃眾人,“各位,若

你等今日罷手,往事可以一筆勾銷。”

眾人被這句話驚到了,現在的情形,是他們包圍此人,此人是百分百必死的。

可此人口中之言,卻反而像是他在有利一方。

若你們識趣,我可以既往不咎。

呵呵。

眾人笑了。

“小賊,你有何資格口出狂言!”

顏越深吸一口氣,在眾人隨時可能出手之勢下,平淡說道:

“我未修煉前,多年無法開光,時常受同齡人嘲笑。

但我不是好惹的,警告那些處在開脈階段的人,最好別來惹我。

其中有一個家中富有,自小喜歡欺凌弱小的人,還是不聽勸,口中廢物罵個不停不說,還威脅我,待他學了仙法之後,就讓我知道仙法的厲害。

修士的五行法術,在山村小民之人眼中,無疑是仙法神通,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訕訕而笑。

眾人面無表情,看著這個今日必死之人。

不知他為何在臨死前,說這種鎖事,也未打斷他,而是想著待殺了他後,該如何搶到他身上的重寶。

有一件事是不變的,最終無論怎麼奪寶,事先都必須要將他殺了。

眾人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不可能被敵手三言兩語,搞得自相殘殺。

目光對視一眼,各自心中有數。

顏越未理眾人各自抱著什麼心思,繼續說道:

“我當時很怕,以我當時多年無法開光的狀況,此生必是一個凡人,而對方卻怎麼樣都能成為一名上仙。

被上仙威脅,使得我害怕的同時,也激發起了骨子裡的狠勁。

跟他說,‘你將來是上仙,而我註定是凡人,你家深宅大院,而我家陋室空堂,可我現在若和你拼了,我們誰划算?’

從此以後,他再沒來惹過我。”

說到此處,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抱拳道:“諸位,這句話,我此時此刻也要問你們,你們都是一派老祖,而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子,我若和你們拼了,到底誰划算?”

此言出口,眾人從思量事後如何搶奪重寶中驚醒過來。

此時的顏越,就好比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獵人狩獵,往往這個時候最危險。

野獸或許會死,但其臨死反撲,獵人也極可能喪命。

而眾人均不知道,到底誰會成為這個成全他人的倒黴蛋,或者是數個,甚至可能是大部分,這事不是沒可能。

隨著顏越話聲落盡,換天之術取消,隱藏的固本流實力,隨之展露。

“洪爐三重!”

眾人瞳孔一縮,各自退開一段距離。

此人的諸多手段,當時都有耳聞,剛晉築基、心海之時,雲陽宗大戰,二十餘名築基初、中期修士,死於他手。

而他事後毫髮無傷的離開,到現在依然好好地站在這裡。

兩年時間過去了,不僅培元流修為達到結丹三重,固本流修為也是晉入洪爐境。

當年的諸多手段,定然大有提升,同時可能還獲得了其他強力手段。

再加上固本流修士,一個相當於數個同階培元流修士。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今日或許會死,但臨死必會拉下幾個陪葬的。

誰會成為陪葬者呢?

眾人不得而知。

“現在我不是在求你們放我一馬,也不是在和你們談條件,而是在給你們機會!”

顏越確實生出談和之意,卻不是向眾人求饒,而是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若今日之戰必死,怎麼也不會讓這些人活著。

而若他們現在罷手,可以既往不咎。

眾人和顏越,其實並無不共戴天之仇,心中暗暗分析著利弊。

一道聲音忽地響起,“唔,那個……這個人也算我門下弟子,讓我不太好意思出手啊,他身上的寶貝,我不要便是,不要便是……”

雲陽老祖說著,未待眾人出言鄙視,忽地一溜煙迅速而去,只片刻工夫,便消失沒影。

小賊出自他門下,不清理門戶不說,竟還帶頭第一個逃跑,眾人大氣不已。

雲陽老祖為人非常謹慎,謹慎到令人髮指。

小石頭的靈光,可以助他突破到元嬰,卻一直忍著不用。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這個世間存在著一個大能。

大能的神識,可實實在在地從他身上掃過。

在他眼裡,小石頭的靈光估計是這個天下間,最寶貴的天材地寶,如此重寶,在大能眼中,應該同樣也是一件好寶貝。

若他吃下,或許可以突破到元嬰,但讓大能動怒,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可他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在大能眼中,哪怕是可以造就出一名元嬰修士的重寶,也什麼都不是。

充其量,無非就是那個叫作狗蛋蛋的弟子眼中的那塊大石。

狗蛋蛋眼中的“元靈仙石”,在雲陽老祖眼中,不過就是一塊沾了點氣運的山石而已。

好笑的是,狗蛋蛋居然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當作至寶一樣小心隱藏。

而他在大能眼中,不就是這樣一個好笑之人麼。

想破此節,已決

定服用小石頭的靈光。

自己是一個必成元嬰修士的人,突破在即,犯不著參與這次極為危險,可能會付出性命的大戰。

所以,很沒骨氣地被顏越三言兩語給嚇跑了。

眾人大罵他沒種,少了一個人,問題倒不大,但是氣勢受挫,問題就大了。

南山七老中的老大鍾桑,正欲鼓勵眾人,靈嶽宗老祖忽地開口道:“諸位,不好意思,在下有急事,需要回宗門一趟……”

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說到一半,乾咳一聲,未再說其他場面話,抱拳也懶得抱了,直接飛遁而去。

收集三百萬靈石,從顏越手中買回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種忍辱負重之事也做過,臨戰逃跑,倒算不得如何丟臉。

又有一人被顏越嚇走,餘下眾人氣得臉色鐵青。

他們心裡明白,今日不管顏越怎麼說,都不可能讓他活著。

讓他活著,以後死的便是自己。

可偏偏有人膽小怕事。

跑掉的人倒好,可以沒有任何損失的去除後患。

可他們這些留下之人,就大受影響了。

有可能喪命不說,被他們一跑,還增加了對敵難度、存活機率。

個個大氣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人少了,得到重寶的機率,也相應提高了。

除了不要臉逃跑的兩人,餘下之人皆殺心堅定。

鍾桑正欲警告眾人,忽地又有一道聲音響起,“各位,我看還是算了,我們與他之間,並無深仇大恨,讓他交出當年昆極門遺蹟所得,就算了吧。”

嚴家老祖嚴守清,笑著提議道。

之前兩人逃跑,倒沒什麼,可他這一番話,卻實在是動搖人心之言啊!

鍾桑再也按耐不住,怒喝道:“你自己要滾便滾,何故來影響我等!”

屬於結丹後期的氣息暴漲開來,將結丹中期的嚴守清,震得連連直退出數步。

南山老二雙眼微眯,冷笑道:“有一件在下一直想不明白,空中狂賊為何能在廣明存活?查到此人姓嚴後,才知道與嚴兄有關。”

不知此事的眾人聽言一驚,獨尊宮老祖在嚴守清與顏越之間來回而視,忽地臉現恍然之色,“這麼說來,小賊應也是他們嚴家的人?”

“怪不得搜捕小賊時,姓嚴的曾多次說如此做影響南明治安,原來是護崽心切啊!”

眾人只知天下嚴姓只有一個,理所當然地認為,顏越的名字是“嚴越”,而非“顏越”。

見嚴守清欲要護他,直以為又要像當年暗中幫助嚴方那樣。

不過,若是此時糾纏此事的話,便要再多一個敵人。

鍾桑冷聲道:“嚴道友此時離去,我等便不再追究,若再參與此事,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眾人目光冷視嚴守清,他若要參與,那說不得,只能將之格殺了。

眾人包圍下的顏越,開口道:“閣下相助之情,在下銘記。”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嚴守清當年便看出失憶的顏越身上,施有煙消之術。

此術無學習、傳授限制,嚴方也有傳他,認出顏越是嚴方傳人,便未說破。

不過,兩人之間,這層交情實在淡得很,為顏越說幾句話可以,與眾人為敵卻是不會。

搖了搖頭,深深望了顏越與眾人一眼,便破空離去。

本是十八個結丹老祖,這一走,便剩十五個了。

然而,就算少了三人,想要擊殺顏越,仍有著百分百的把握。

至於誰能不死在他的臨死反撲下,便各憑本事吧。

對此,護體真元強盛的獨尊宮老祖,很是自信,望著顏越,猶如在看一個死人,輕蔑笑道:“當年讓你從老夫手底下溜走,今日不可能再次發生!”

剩下十五人,都是殺心堅定。

鍾桑終於有機會可以開口鼓舞士氣,“眾位無需擔心,單是我師兄弟七人,便可將他收拾,當然,為保險起見,大家還是得全力出手。”

結丹修士,各有神通。

離去的雲陽老祖,擅長潛蹤術,還偶得過一個殘次五行神通火龍炎。

此術,曾助築基二重的顏越,一口氣滅掉七大高手,若結丹修士施展,威力更猛。

靈嶽宗老祖,手段倒無特別強大之處,卻擅於分析他人心理,此人若在,乃是一個非常令人頭痛的勁敵。

不過,他與雲陽老祖,皆比較放得下面子,早早逃去了。

同樣離去的嚴守清,則有兩大與顏越相同的法術,煙消、雲散。

除三人外,餘者也是各有獨道手段。

獨尊宮老祖,學有石壁真元訣,修煉時間越長,護體真元越強。

其修煉此功法三百多年,護體真元的強度,非顏越修煉兩年多可比,足以抵擋二十萬煉氣修士,聯合攻擊。

輕谷韓家老祖,不僅本身遁速快於同階,本命法寶是飛行靈寶,速度估計比兩脈同修的顏越還要快。

青元宗兩名老祖,一人擅長五行法術,五行皆通,在他這裡,不存在被敵手五行相剋,只存在五行相生。

另一人神識化身強大,凝聚出來後,可以遠距離存在多時,南明修士中,強度只在當年的嚴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