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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第六十八節:書接上節,《一個來自中國的情人》,葛蘭採用了對話和訪談的結構方式。要把最愛的人——卓瑪,塑造成一個藝術形象,所以,有的讀者會認為,那是張丹楓的原型,實在是清代的第一詞人、相國公子納蘭容若。

是否如此,當是見仁見智吧!

不過,梁羽生對納蘭容若是情有獨鍾,在一部作品《七劍下天山》中,專門以很大的篇幅,很深的功力,刻畫了另一個光彩照人的形象。

我們過去,往往只是對納蘭詞稍有認識,因為幾乎所有的古代中國文學作品選裡,都會選到他的一首詞:

那麼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有著如何的精神面貌,是否就如他詞中所自況的"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卓瑪對葛蘭說:"當我們談起河流時,人們也許會聯想到多瑙河的漣漪、頓河的寂靜,如詩如畫的灕江,但卻很難想像出亞馬孫的波瀾壯闊:從帕拉的巴倫極目望去,巨浪翻滾,煙波浩淼,水天相連,無邊無際。在我們寫'暴風雨';的時候,歐洲人想見的至多是閃電雷鳴...然而,在安第斯山脈,暴風雨是一種世界末日。正如一個名叫雅維埃的法國人所說,'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暴風雨的人,怎麼也不會對雷霆萬鈞之勢形成概念。連續不斷的閃電一道緊接著一道,猶如血紅色的瀑布;隆隆的雷鳴在深山裡久久迴盪,直震得地動天搖';。這般描述遠遠稱不上精彩,但它足以使最不輕信的歐洲人不寒而慄。"

她認為有必要創造一套新的話語系統以適應拉丁美洲的現實生活。她說,本世紀初有位名叫格拉夫的荷蘭探險家在亞馬孫河流域見過一條沸騰的大河,雞蛋放進去幾分鐘就能煮熟。此人還到過一個地方,在那兒不能大聲說話,否則就會引起一場傾盆大雨。凡此種種,不勝枚舉。然而真正神奇的並非拉丁美洲的自然現象,而是那裡的人。南美的奇裡瓜諾人和瓜拉尼人是這樣互相問候的:"你活著嗎?"答:"是的,我活著。"可見,在原始人那裡,生和死首先不是一種生理現象,也沒有明顯的、絕對的界線。。他們"收養"土生土長的印第安人,款待遠道而來的吉普賽人,歡迎溫文爾雅的意大利人,容納精明強幹的阿拉伯人;那法蘭西藝妓、巴比倫女郎和成批舶來的西印度黑人以及腰纏萬貫的香蕉大亨、衣衫襤褸的無業遊民、等等紛至沓來的不速之客,使這裡成為多種族聚集混雜的五色繽紛的"世外桃源"。

卓瑪還說:巴西腹地居民彷彿是徘徊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候鳥,同時處於圖騰制極盛時期的印第安文化和現代基督教文化的氛圍之中。多種時空的交叉重疊著,印第安牧民、基督教神父、故弄玄虛的巫師、離群索居的隱士、能歌善舞的黑人、衣衫襤褸的文人、浪跡天涯的歌手...於是印第安方言俚語和異教徒歌謠比比皆是,拉丁文術語和《聖經》故事隨處可聞。也許,除了足球和狂歡節,再也沒有什麼比尼喬傳說更能表現巴西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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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蘭問她:"尼喬是誰?"

她說:尼喬是瑪雅人重返森林後的第一位信使,肩負著消除孤獨、打破封閉的神聖使命。然而當他帶著部落的希望和囑託離開森林的時候,一群野狗圍住了他,彷彿對他說,"別走啊,別走!"。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奇蹟的真正含義,頓時進退兩難,不知所措。進過一番彷徨猶豫,他終於撕毀了信件,變成了野狗,迴歸了自然。

她說:"僅墨西哥這一個國家,就得用浩繁的卷帙來敘述它那令人難以置信的現實。儘管我已經在那裡遊玩過,但我還時常會幾小時、幾小時地望著盛放跳蹦豆的罈子出神。善於推理的好心人向我解釋說,豆子之所以會跳舞是因為巫師在裡面放了一條活蟲。

在加勒比地區,這類令人目瞪口呆的現象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這個世界文明的交叉路口,形成了一種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人人可以為所欲為,一夜之間,強盜變成了國王,逃犯變成了將軍,**變成了總督。

葛蘭感嘆到:"卓瑪是一個真正的人、真實的人。"

巴西聖保羅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400多年來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斷變化和更新。眾多立交橋,多條地鐵線路,環城高速公路以及直升飛機公司都使得交通十分便利。聖保羅的商業區主要集中在保利斯塔大街和共和廣場一帶。主要出售一些手工藝品和寶石、古董。在東方街隨處可見中文招牌的中餐館和出售中國商品的商店。卓瑪無事便逛街遊玩,有一次,恰巧看到一家小巧玲瓏的家庭旅館,它的後花園連著鬱鬱蔥蔥的林子,極有鄉間別墅的韻味。她走了進去,房主是一個熱情的胖胖的巴西婦女露莉亞。

卓瑪很高興的開了一間套房。從交談中得知,房主單身多年,可她不乏慈悲之心,還收養了一個巴西孤兒。在隔壁的房間裡,有一個中國來的有血有肉的新移民漢子,房客都稱他老錢。每當傍晚,房客們在公共客廳裡閒聊時,老錢總是樂觀幽默,熱情豪爽。那有情有義,為幫朋友甘願兩肋插刀的話語,火辣辣的撩撥著女人。在自由開放的巴西,他又不拘小節,倜儻風流。老錢在國內已有妻子孩子,卻為了拿到一張巴西身份證,與一個叫黑蛋的女人假結婚。不料黑蛋愛上了老錢,在***上做了手腳,生下一個黑女兒。結果老錢在辦身份證中假戲成真,弄得是假結婚容易真離婚難。

一天晚上,卓瑪遊玩回來,她輕輕地穿過走廊往自己的房間走。當她經過老錢的門口時,聽到裡面好像有女人在叫床,可聲音不像是黑蛋,仔細聽了聽,原來是女房東露莉亞和老錢在偷情。

卓瑪一笑,進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便躺在床上休息。可隔牆總是傳來露莉亞的尖叫聲,一個小時後,還在均勻的一下下的叫。卓瑪不能入睡了。聽聽中間還夾雜著一兩聲老錢亢奮的喊叫,露莉亞便又哎呀哎呀的一陣,接著又均勻的吭嘰。到了半夜,可算停了一會。可露莉亞又開始哎呀哎呀、吭嘰吭嘰。

卓瑪沒辦法,只好隨著叫床聲用手自娛起來,真就像和老錢在一起一樣。叫卓瑪搞不明白的是,他倆竟能玩到天亮。可這樣一來,貌美而風韻的卓瑪,如何能度過自己漫長孤寂的苦行僧般的日子。

第二天,卓瑪去後花園,卻在無意中瞥見了陽臺上老錢裸露的上身,心情激盪不已,老錢顯然也被典雅溫婉的卓瑪所吸引。卓瑪默默地來到一處酒吧,客人們都盡情狂歡,卓瑪獨坐一旁,那些吧女都紛紛上前勸她要珍惜自己的青春,要有自己的生活。寵愛自由的卓瑪只是莞爾一笑,便出了酒吧到林間散步,老錢正獨自在林中思考問題。兩個人不期而遇,打過招呼後,便討論一些問題,可老錢的想法總逃不出小商小販的圈子,卻在卓瑪面前裝飾自己的貴族風采。這正應了那句美國諺語:"驢,總是驢,用黃金裝飾還是驢!"

儘管如此,卓瑪和老錢在接觸中逐漸產生了感情。日子一天天過去,卓瑪越來越不能忍受生活中的華麗消費但卻刻板蒼白的生活,她覺得自己奄奄一息了,她嚮往室外的大自然,嚮往老錢身上表現出來的活力。兩個人不由自主地互相接近,終於卓瑪倒在了老錢的懷中。他們一次次的做愛,兩個健康肉體之間的完滿的全身心投入的***相互尊重和理解及善意的回應,兩人由最初純粹的肉體吸引慢慢轉化成了靈魂的相互碰撞,老錢用愛撫與熱情把卓瑪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女人,卓瑪則驚奇地發現自己深深愛上了這個粗魯不文卻深沉熱情的男子,他們成了靈慾合一的情人。而每當卓瑪晚上偷偷從屋裡溜出來奔向守候她的老錢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向這段感情臣服。他們在雨中奔跑著,卓瑪脫去身上的長袍,她完美無瑕的胴體在蔥綠的森林中顯得那樣自然和諧,兩人猶如快樂的在雨中嬉戲的精靈。之後,他們用鮮花裝點彼此,裸體相對,猶如迴歸原始的亞當與夏娃,沒有了衣服的界定,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財產障礙也就不復存在了。

兩個人的明天是光明而充滿希望的嗎?卓瑪能放棄了雍容奢華但死氣沉沉的貴婦生活,奔向自由與愛情嗎?老錢這頭市場上的驢子,用金子裝飾後,能否獲得新生?兩個來自不同階層的人真能衝破世俗的障礙嗎?由於理念和生活習慣上的落差,結果還是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當葛蘭把小說精心修改直到脫稿後,便從網際網路上點選"花香出版社",並在電腦視屏上認識了該社編輯。儘管葛蘭與編者素昧平生,葛蘭在"伊妹兒"上說,本人有書稿待出,編者答可以寄來看看,於是一按鍵紐,書稿一秒鐘就從遙遠的哥倫比亞飛到了天津。結果是讓葛蘭想不到的,這位不但閱稿神速(書稿萬字),一個星期後就給了迴音,還給了鼓舞人的評價:"這是一部近幾年來能讓我一口氣讀完的長篇小說。好,我們決定出版!"

葛蘭與編者簽訂了出版合同、並寫書序和作者簡介等事宜,他們開始頻傳"兩地書"了。編者在信中說:"巴西對中國讀者來說是陌生的,為了能使讀者瞭解這個神秘的國度,小說是放在真實的風土人情環境下來展現移民生活的。因此讀過這篇文學作品,具有閱讀遊記和到此一遊的異曲同工之妙,使人們對巴西和南美的風情身如其境。誠然,國內反映海外華人生活的小說不少,有寫北美的,有寫歐亞的,有寫澳洲甚至是非洲的,但寫南美巴西的尚絕無僅有,這本書裡的故事也與他國毫無雷同之處,絕無似曾相識燕歸來之感。"

可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壞的一面,葛蘭在網咖裡被國際刑警發現後鎖定了目標,他和卓瑪都被抓進了哥倫比亞監獄。葛蘭在監獄裡情緒低落,萬念俱灰。可因禍得福,這倆個人的人身得到安全保障,還受到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重視,尤其是卓瑪的中國功夫和葛蘭的傳銷騙術極其有利用價值,他倆被引渡到了美國,還被吸收作經濟間諜,要被派到伊朗。卓瑪又高興了,緣自對鬥智鬥勇天生的興趣,以及謎局、陰謀、暗殺等情節帶來的刺激的玩味。倆人開始被安排觀看間諜類的影片,卓瑪反倒迷上了。

不過,多年來,這類片子鮮有突破,不外是正義壓倒邪惡,高科技、百般武藝更添金剛不壞之身,外加英雄身邊漂亮女郎的情色渲染。儘管如此,卓瑪也影響到了葛蘭,他也願意過把間諜癮。應該說:間諜片加深了他倆這樣的認識:美國永遠是贏家。儘管這兩年的《007大戰皇家賭場》、《諜影重重》等不斷地重複著老套的元素和模式。而《合夥人》的出現,徹底地顛覆了這一切。長達80分鐘的劇情,讓卓瑪連看了四遍,她只能用"最好的"來形容此片。

葛蘭也在品味,這部濃縮了四十餘年冷戰時期美蘇諜戰史的影片,聚焦了革命與****顛覆與反顛覆、友誼與背叛、間與反間。她最大的特色在於還原間諜作為人的一面,拋棄了對人物臉譜化書寫的俗套,轉而把人物放入一個更大的歷史空間和跨度去考察,凸顯出在時空轉變的過程中人物活動的荒謬性:即使在當時任何個體終將屈服於環境和時間的變遷宿命時,那個東風和西風爭霸的年代,個人是難有書寫命運的權力,他們能做的只是捲入和卷出。柏林牆倒了,蘇聯解體了,佈局者悽然地看著昔日榮耀的祖國如秋風般的散落,他那握緊了蘇美諜戰的手終於落下。我們都付出了太多:家庭、韶華和一生的心力。而同樣感慨的還有他們為之奮鬥多年的祖國,連同那些數十年來東躲西藏、在鬼門關進進出出都在一念之間的社會大同的理想,統統成了風的灰燼。

卓瑪默默地說:"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葛蘭說:"將好與壞的區分拋開,我們要追逐變換與風馳電掣的速度感;徹底的近身肉搏帶來的實戰臨場體驗,擁有超人般的頭腦與鋼鐵之軀,彷彿暴漲的山洪在原本狹小的溪流水道裡左突右衝、一路傾瀉;尋求"花草樹木,皆是利刃"的獨孤求敗理念,巧妙利用音響洩露資訊的方式"通知"對方。要在追車中,每每千鈞一髮之際隨機應變死裡逃生,儘管傷痕累累、身心俱疲仍舊堅持上路——讓悲壯感膨脹至巔峰。"

卓瑪神秘的對葛蘭說:"你真進入了角色,還真相信中情局,白當了傳銷大王了,我們要玩的比他高階。"說著話,在葛蘭手心上寫下'多重間諜';四個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