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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恨給了最親的人

見我漸近了,塗著寇丹的鮮紅長甲住了摘花的動作,張月韻有些吃驚地看著漸近的我:這女子是誰?清沌無瑕的容顏不屬於人間俗粉,清澈的水眸如一潭幽泉,眉間淡淡的一縷輕愁憑添幾許醉人風情,想是只有暮雲宮的絕代紅顏方能與她相媲美。張月韻心中一動,想起前幾日皇上從冷宮迎出來的皇后之妹左昭儀,想必她就是楊戀蝶吧?只有這等美貌女子才能讓皇上思憶五年。之前曾聽聞過一些關於楊戀蝶與楊玉清之間的姐妹恩怨,張月韻明潔的雙眸勾起趣味的色彩,把手中鮮花拋給身後宮女,迎了上去,笑意盎然:“呀,若月韻沒猜錯的話,這位定是左昭儀戀蝶姐姐了?戀蝶姐姐好啊!”向我微一欠身。

我略感詫異:王德才不是說張月韻有我當年囂張的氣焰嗎?怎麼是彬彬有禮的有規有矩?仔細辨到她眼內來不及收藏的精明,又想到王德才曾說過她心機較深。蕩起我清純絕代的招牌笑容:“這位漂亮的妹妹是誰呢?嗯,讓本宮猜猜,瞧這迷人的身段、比花還嬌的美貌,必是宮裡最受皇上寵愛的右昭儀月韻妹妹了!”

張月韻掩口而笑:“瞧姐姐把妹妹誇的,若是沒見姐姐前,或許妹妹還當真自已美貌無敵,一見姐姐就比過幾座山了。”上來親暱的拉著我的手,瞥見聽雨手上拿的禮盒,“咦,姐姐要上哪?”

這樣無事獻殷勤,實在讓我反感,又不好冷臉推開,一邊笑著一邊不露痕跡地抽回手:“沒去哪,是去暮雲宮向皇后請安。”

張月韻眼珠一轉:這麼說有戲看了?皇后素不喜她,她老早就對那比自己貌美的皇后不順眼,只是身低位賤,這回聽說我要去暮雲宮,大感興趣,更是親暱地拉著我已抽開的手歡悅道:“好啊好啊,正巧妹妹也想去暮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有姐姐同去就再好不過了。走,咱們姐妹一起去!”

沾上這黏皮糖,想甩又甩不掉。好,你不是想看戲嗎?就讓你做做觀眾。

一路上,張月韻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生纏著我問這問那,若是她的話語中少些刺探我與楊玉清和五年前的事,或許我會覺得她很可愛。不想得罪她也不想告訴她,話至敏感處,淡淡一句四兩拔千金而過。張月韻甚是會懂人心思,見我稍有不悅,馬上換話題,只是幾句一過,又是刺探的話,若不是我有兩世的處世經驗,還真給她套出不少話。怪不得她能得陳望的寵,這會看臉色又縝密的心思,比五年前的我強多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死在沙灘上,我這次若再行差踏錯,就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暮雲宮,那美麗的橘黃色,在冷宮的槐樹上,我曾經常地望著發呆,想著有朝一日必再回此處,現在,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

在宮門外,看門太監向張月韻行禮後,疑惑地看了我幾眼。五年了,人都變了,這些新來的奴才都不認得了。張月韻朝那太監嗔道:“看什麼?這是左昭儀娘娘,還不過來行禮?再看小心挖你眼珠子下來!”

聽聞後,太監忙地磕頭請罪。

我微一抬手:“免了,皇后在宮嗎?”太監誠惶誠恐地回:“在!”

張月韻搶先說:“去!去向皇后娘娘稟一聲,說左昭儀娘娘來見!”太監忙去稟告後,張月韻才笑眯眯地對我說:“妹妹沒說錯吧?妹妹是陪姐姐來的,所以,就……”

我淡淡一笑:“沒事,確是我要見她。”親姐妹尚且相殘,何況是剛認識的口頭姐妹?

太監出來說準了時,張月韻姐妹好似的親密挽著我手進去。朝鳳殿,五年沒見面的楊玉清正神不守舍地坐在上座。張月韻嬌滴滴地向她行了一禮後,站在我身後袖手看好戲。我沒有向她行禮,因為她不配!

本想著再行事要沉穩冷靜,不能有以前的衝動,然而當我站在她面前時,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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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對視著,各自讀著對方的心思。

她,還一樣的美,歲月還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今年,她才二十五歲,正到風華正茂的年齡。她,不躲不閃地與我對視,波瀾不驚地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如正在看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我不信,不信她真能問心無愧。清冷地問:“五年了,皇后還記得我嗎?”

楊主清沒有回答,一揮手,“坐吧。”仍是那安然不驚的雍華。

我屹然不動,仍是直盯著她。她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水,優雅地喝著,“兩位昭儀來此有何事嗎?若只是請安,安已請過,可以回去歇著了。”

我冷冷地笑,冰冷的笑聲將整個朝鳳殿的溫度急驟降低,“皇后娘娘這幾年睡得可踏實嗎?”

楊玉清優雅端著茶杯的蔥白玉指不由地一顫,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她怎麼不踏實?皇上、皇后、皇子,她都有了,她還求什麼?微顫地放下茶杯,楊玉清暗暗地對自己說:我很踏實!楊玉清平靜的語調沒有出賣她的情感,“左昭儀剛回瓊樓,不知有何需要本後所幫的,本後身為六宮之主,後宮之事自然是能幫且幫。”

我冷冷地盯著她,意有所指地說:“臣妾想要的只怕皇后娘娘不想給,也給不了。說起來,臣妾也不需要什麼,就想要回別人欠下的東西,連本帶利。”楊玉清冷漠地坐著,低垂下眼簾。我頓覺索然無味,與其多費口舌,不如花心思做些實質性的東西,“皇后娘娘,臣妾此來是要回我的兒子,麻煩娘娘喚瀚兒出來。”

楊玉清抬起眉,冰冷又堅決地開口:“其他東西左昭儀都可向本宮要,唯瀚兒,無可奉還!”

我上前幾步,目如利刃,直刺向她:“那是我的兒子,我生的!”

楊玉清冷漠的表情就像無法穿透的金盾:“現在是我的兒子,我養的!”

兩目對峙中,空氣似是擦出尖銳的磨擦聲,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還是我,絕不會低頭!楊玉清亦是固執地毫不妥協。我與她,是親姐妹還是非姐妹?要不,怎麼有著一樣的固執?

“母後——”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殿外小跑進來,向楊玉清跑去。楊玉清頓見慌張,伸手將小身影緊緊地抱在懷裡。

那個在她懷裡的小男孩,是我的兒子嗎?我無意識地又上前幾步,直直望著:他有些瘦弱,不過很高,應有我的半腰多高,烏黑的髮絲在頭頂盤了一個結,錦色的襯服包裹著孱弱的身子。

陳瀚轉過頭,深邃的雙眼瞥向我,有些漠然,微眯著眼,竟有著不屬於他這年齡的霸氣。他仰起頭,揚起稚氣的笑容:“母後,她是誰啊?”

楊玉清顫著唇說:“是……一個昭儀罷了……”陳瀚哦了一聲,坐在她的膝上小腳輕輕地蕩。這一幕母慈子愛刺痛了我的眼:想過千萬種與瀚兒相見的情景,獨獨沒想到……竟是相見成陌人……

張月韻一直默然站在我身後饒富興味地欣賞這一出姐妹相對的好戲,這時又出來一個小主角,大嘆精彩。見我呆立當場,眼珠一轉,上前幾步,笑吟吟地對陳瀚說:“皇子殿子不知道左昭儀嗎?她是你的生母啊,左昭儀姐姐現在回來,殿下該和親孃敘敘啊,是不是?皇后娘娘?”

他那張酷似陳望的臉、酷似陳舍的眼滿滿的疑惑,打量了我幾眼,轉身問楊玉清:“瀚兒的生母不是母后嗎?這女人是誰?”

楊玉清把他抱到膝下,柔聲哄著:“皇兒乖,先回寢宮歇著。”陳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正欲轉身退下——

“慢著!”我叫了一聲,溫柔地說:“瀚兒,我才你的親孃,聽話,跟娘回去……”

楊玉清霍地站起,把陳瀚拉在身旁,“皇兒別聽這女人的瘋話,母后才是你的娘,你要記得了!”“嗯!”陳瀚向她重重點著頭,乖巧得讓我撕心裂肺——

我再也受不了這鑽心的痛,跑上殿,推開楊玉清,一把抓住陳瀚的手:“瀚兒聽話,我才是你的娘,瀚兒是娘辛辛苦苦懷著,艱難生下來。那個你叫母后的女人才是壞女人,她差點害死了娘,她是壞人,瀚兒不要認賊做母啊——”

陳瀚有些害怕地掙著被我拉住的手,“你放手、放手!”楊玉清急步上來抓開我的手,把陳瀚拉到她的身後,冷冷地喝:“楊昭儀鬧夠了嗎?若無他事,請你離開暮雲宮,以後也請你別進踏進暮雲宮一步。”

看著眼前曾經情深義重、如今恩斷義絕的姐姐,想起她當年的陷害和如今奪子之仇,我揚起巴掌,狠狠地向她摑去,啪——

這一掌懵了她,也懵了張月韻,還有——陳瀚……楊玉清捂著臉,貴為一國之母的她何曾受過此辱,“你、你竟敢打我?”

我恨恨地瞪著她,“我還想殺了你——”從沒這樣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將她撕成一塊塊,恨不得扒她的肉、抽她的筋……曾儀兒?陳舍?對比如今的楊玉清,他們就顯得微不足道。最深的恨,竟給了最親的人!

“壞女人——”陳瀚突從楊玉清身後衝出,用盡全身踢了我一腳,“你這壞女人!竟敢打本皇子的母后,本皇子要叫父皇殺你的頭、滅你的九族——”他如只盛怒的小老虎對我又罵又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