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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何飛

(平安夜快樂)

愕然過後,陳望也露出往常的笑意,除了眉間隱約的憔悴,他,也一如既往。

我心一酸,將早點端到龍案,“臣妾聽聞皇上還沒用過早膳,特意備了些許,請皇上食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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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放著,朕餓了自然會食用。”說完,執起硃紅筆,低頭認真地批閱著案上奏摺,沒有了往日親暱。

我心酸更濃,他越裝得無所謂,我心裡越是難過。濃濃的酸堵在心口、喉間,無法作聲。忍受不了這種窒息的痛楚,我正欲告退而出,福安從門外進來,稟報:“啟稟皇上,何侍郎求見。”是何飛!

陳望一揮手:“召他進來。”

那熟悉的儒雅身影邁步進來,氣宇軒昂,參拜。平身後目光似是不經意從我身上一掃而過。

陳望威嚴開口:“朕召何卿家入宮,是關於兩位皇子要請習文師傅之事,想聽聽何卿家有何人選。一要學識淵博,二是要與靖王府無任何糾葛。”之前李玉潔提出幾位名單,均被陳望否決,他不想陳儒與靖王府糾扯太多。

這事,我早已暗中透露於何飛,因而他早是心中有數,為防陳望起疑,他故作沉吟好一會,才說:“若要學識淵博不難,難的是如何擺脫靖王府的關係又能堵住靖王府之口。臣建議翻找前朝皇子所請師傅資料以作參考,屆時有例有據,李石也莫可奈何。”

“愛卿言之有理,朕馬上著奴才去藏書閣翻找前朝資料。”

我站立於一邊,正尋思退出,聽此言,請命道:“翻找前朝之事恐要花費不少功夫,正巧臣妾無事,不如讓臣妾去藏書閣翻找吧,也算是為皇上、為瀚兒盡點心意。”

陳望溫和說:“這粗重事讓奴才們做便行,哪用小蝶親自勞動?你還是回去歇著。”

他越是這樣溫和柔情,我心裡越是堵得慌,情願他呵斥冷臉相對,也好過良心難安。“就讓臣妾去做吧,這是臣妾的一點心意,反正這事也不太急。”

陳望只好應允,召了一個御書房太監帶領我去。藏書閣,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能進入的。告辭出御書房,我向不遠處的藏書閣走去。聽雨輕聲說:“奴婢剛得到訊息,右昭儀娘娘之事已有結果:右昭儀娘娘昨晚在塘邊玩耍時,不慎落入塘中,宮女桃香欲下塘救主,不料與主雙雙溺於塘中。皇上接受了這一結果,下旨為右昭儀大葬。”

步伐,一步更比一步沉重,一步步落下的不止是沉重的腳步,還有那顆沉重的心。

藏書閣,一幢三層的白玉建築,莊嚴矗立於皇宮東側。

駐守藏書閣的管事迎上來,向我行禮。領我來此的御書房太監向他稟明了皇上旨意後,管事領我進了閣內。“娘娘要找的前朝資料在二樓,請娘娘稍等片刻,奴才馬上吩咐奴才們去翻找……”

“不必了,本宮親自去找,你們都退下吧。”

聽雨略略掃了一眼二樓大面積的書房,一排排一列列的書架數不勝數,在這書海尋一件資料,若沒有熟悉書房的奴才幫忙,怕是幾天功夫也尋不出。“娘娘先歇著,奴婢先去看看它們的分類分列……”

我止了她:“你也下去吧,本宮一人就行了。”聽雨見我難解的哀愁,知道我想一人靜靜,於是低聲應:“是。娘娘還未用早膳午膳,奴婢去御膳房給娘娘盛些飯菜,等娘娘尋累了、餓了,可進食。”說完,偕同管事太監退了出去。

偌大的一層書房,剩我形單影隻,我緩緩在其中慢行,如遊魂飄過。背依著一列書架,萎然坐於地,雙手抱膝,蜷縮一團。腦海除了他溫和的笑容就是柔聲細語,他為什麼要這樣?不管知道或許不知,對於張月韻之事,他連問也不曾問我一句,我心裡藏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何嘗,他心裡不是藏了許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我們越要對方快樂,卻更讓對方痛苦不堪。這種愛,是無私的還是自私的?我們是在讓對方快樂還是讓對方愧疚?

是否他也如我,沒有坦白的勇氣?我沒有勇氣讓他知道我陰暗的一面,他也沒有勇氣承認保護不了我嗎?

心口、喉間堵塞的東西讓我透不過氣,我想哭,卻欲哭無淚,我想笑,卻沒有力氣,只能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一縮再縮,頭埋進膝間,躲進自己編織的殼。一道輕穩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停在我面前。我沒有抬起頭,因為我已聽出是何飛的腳步。不知何時,我已非常熟悉他們的腳步,明明沒有刻意地去留意,卻熟悉得心痛。我不知道,他們是否也這般地對我刻骨銘心……

何飛蹲下來,也坐在地上,大手把我攬在懷裡,帶著微微的嘆息說:“昨晚宮中的事我都知道了,既然走到這一步,過去且讓它過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夠心狠,就被人吞噬。蝶兒,我們都沒有選擇,即使時光倒流,一切重來,我們還會做上同樣的事,不同的是,會更狠。”

我閉上雙眼,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和陳望不一樣的心跳卻一樣的溫暖。

他低抵的嗓音在耳畔又響著:“這樣的事,以後還會發生,記住,無論如何別在皇上面前露了陷,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我終於笑了,靠在他懷裡低低沉沉地笑,笑聲空洞蒼白,笑聲不止。何飛大是驚駭,扶住我雙肩與他對視:“蝶兒……你、你怎麼了……”

我只看著他笑,笑容越扯越大。我不會告訴他陳望已知道是我幹的,正如我不會告訴陳望我和何飛的事一樣。這兩個男人,就像我的兩個天秤,一邊瞞一點,一點一點地加,不讓誰重,不讓誰輕……

我那飄忽不定的笑容,蒼涼的笑聲,一捶一捶擊在何飛心底最深處。他猛地擁緊我,溫熱的薄唇重重落在我蒼白冰涼的唇上,襲捲著……

我驀地一驚,大手推開他,“你想做什麼?”

何飛又猛然把我擁緊,死不放手,痛苦的聲音嘶啞地低喊著:“我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那痛苦的嗓音、痛苦的眸子,撕裂著我的心靈,原來痛苦的不止我與陳望,還有他……當他滾燙著唇再次落下,我沒有再推開他,而是環上他的頸脖,迎上去,口舌瘋狂地與他糾纏……

心口、喉間所堵的頃刻爆發,再也無法控制早已控制不了的痛苦、矛盾、迷茫、傍徨、無助、孤獨……

在絕望中與他糾纏,在絕望中放縱,在絕望中燃燒……他的唇彷彿帶著一股魔力,從唇邊向耳邊、頸上一直燃燒,點燃了我長期的壓抑,在他的熾熱中燒成灰燼。這一刻,我竟感到淋漓盡致,不是因為他的激情,而是因為他跟我一樣壓抑著的絕望。兩個絕望的人糾纏著兩具絕望的靈魂……

他的一隻手伸進我的衣內揉捏,另一只手漸寬衣帶,我已失去了理智,墜入一片混沌中瘋狂地釋放——

“啷——”重重的碗筷落地聲驚醒了瘋狂燃燒的我們。聽雨目瞪口呆地看著衣衫不整的何飛和鬃發散亂衣帶半解的我,震驚呆立。靜謐的書房迴盪著我與何飛濃重的喘息。何飛有些赧然,整了整衣衫,站了起來,擋在聽雨面前,陰黑的背影罩在我面前。

我面無表情地拉了拉敞開的衣襟,攏攏散亂的長髮,冰涼冰涼的臉龐早是淚流如洗,忘了這淚是什麼時候流下的。

外面響起雜沓的腳步聲,何飛急忙趕了出去,“什麼事?”

“奴才聽到書房內的響聲,以為發生什麼事,就趕著來看看。”

“沒事了,只是宮女不小心讓書砸到了,退出去吧。”

聽雨緩緩地回了神,一言不發地走到我面前,蹲下,拿手絹拭乾我臉上的淚花,整理好我的衣裳。掏出一把隨身帶著的玉梳,重新梳理好我的髮髻。我木然站起,正了正容,回覆了昭儀的尊貴。何飛走過來,輕聲:“娘娘先回去,找資料的事交給小臣就行了。”

我淡淡地嗯了聲,“要不要再喚幾個奴才幫幫何大人?”平靜的語調透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剛才,彷彿只是幻覺。

“小臣若要幫忙,會尋著公公的幫助。”他也是那樣平靜又平常的語調。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聽雨垂首扶著我從何飛身邊走過,一切,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昂首,走出藏書閣,步伐沉穩有章。回到瓊樓,聽雨一福:“奴婢去傳膳!”退了出去。

我坐在梳妝鏡前,冷冷看著自己,原本蒼白的唇已是妖嬈的紅色,那雙木然眼睛漸漸復甦:我是否該感謝聽雨的及時撞破,如果聽雨沒有來,我拿什麼去面對陳望?

……

漢陽宮。

這李玉潔第一次主動地踏進漢陽宮。望著上面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的夫君,憶起五年前,楊戀蝶被打入冷宮後,他每日借酒消愁,醉生夢死。最後,太后下了禁酒令,皇宮內苑不得存有一滴酒,他才被迫戒了酒。自此,每日消沉度日,如行屍走肉。也在那時,他平生第一次踏進景華宮,寵幸了她。她知道,他來景華宮是因為恨,恨楊玉清,若不是楊玉清,他眷戀的那個女人就不會被關到冷宮。她就這樣成了他的發洩品、替代品。

但那做替代品的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日子,每日與他看朝陽升起,晚霞滿天,雖然他從未與她說過一句話,雖然他總是憂鬱恍惚。但沒有關係,他能留在她身邊、每天讓她能看見,她已經很足夠了。那對她來說快樂的日子,足足過了半年。

直到有一天,楊玉清抱著高燒不退、生命垂危的陳瀚,闖到景華宮,跪在他面前,容顏憔悴悲苦地哀求他。他抱住了陳瀚,那個他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他已死去深眸竟然慢慢地活了一絲光彩。楊玉清,這個美麗絕倫的女人,用美麗憂傷的哀痛與陳瀚求得了他的原諒。

從此,他再也不來景華宮,還冊封了楊玉清為皇后。她每天倚在景華宮門等著他再來,他一直沒來。那是她生命最痛苦的日子,沒有愛過或許可以麻木地活著,但一旦愛了,那蝕骨的毒每每在想他的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痛不欲生,生死不能。

受不了這種噬心的孤獨與思念,她開始瘋狂地自殘,只有肉體的刺痛才能忘卻心靈的痛楚,每天都讓肉體去疼痛!越痛她就越開心!有一天,她拿剪刀在手臂劃了兩刀,血,潺潺地流下來,猩紅又溫熱。看著血流不止的鮮血,她放聲狂笑,尖銳的笑聲迴盪在死寂的景華宮,如鬼厲。瘋狂的笑聲驚動了宮女太監,驚動太醫,然後,太醫告訴她:她懷孕了!

聽到這個訊息,她哭了,那哭如那笑,形同鬼厲。

她終不再自殘,安心地養著胎,勝利地產下一個皇子,她彷彿看到光明,試圖什麼不去爭,不去搶,躲在景華宮,不問世事,悉心教兒。只是每到寂寞難捺時,就拿剪刀在身上劃去,直到感到刺心的痛、看到鮮紅的血,才作罷。剛開始怕人看見,就劃在腳上,後來雙腳的疤痕佈滿了,就劃到手上,就不怕人看見了。因為想要他看見的人不會看到,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

真的一切都無所謂嗎?不!有所謂的!自從知道他又把那個女人接出冷宮,她開始對一切有所謂了!

她唯一的希望與籌碼就是她唯一的兒子,兒子還小,不滿四歲,她就想著讓他習文習武,有作有為,她李玉潔高貴的血統衍生出高貴的兒子,一定比那個低賤女人生的兒子強!

她跪在陳望面前:“臣妾聽聞皇上要請太傅教皇子習文,臣妾懇請皇上讓太傅教導儒兒。”

陳望默然地看著低頭跪在下面的李玉潔:她的訊息倒是挺靈通的,早朝剛在百官面前宣佈重請太傅擔任皇子習文師傅,這會她就馬上跑到面前來求了。

太傅司馬三空,是陳望做皇子時與太子陳原的習文師傅,是朝中區別於劉氏與靖王府的中間派代表,一向是劉李兩派力爭的人物。司馬三空年事已高,雖答應再做皇子師傅,但要求只教育一名皇子。

這意思就像:哪位皇子得司馬三空教育,哪位皇子就能得到以他為代表的中間派支援。

於是李石下朝後,立馬傳信於李玉潔,要她無論如何也要爭取過來。只要得了司馬三空的支援,就能壓下最後一支政敵——劉氏!李玉潔欣然應允,得到司馬三空,不單單是得到一派政治力量,更重要的是司馬三空是天國數一數二的學者,在文壇享有最高的榮譽與地位,有他來教導陳儒,是最好不過喜事!

陳望不怒而威地開口:“淑妃知道司馬太傅只教一名皇子之事,於是想先來拔得頭籌嗎?”

李玉潔直認不諱:“是的!天下哪個母親不想給兒子請最好的師傅?司馬太傅名德無人可比,臣妾自小心生敬仰,若能讓太傅教育皇兒,臣妾死而無憾!”

陳望早有私心讓司馬三空做陳瀚的師傅,自是不想如李玉潔的願,“朕已打算讓王元和尚書教育二皇子,淑妃不必多操心了。”

李玉潔冷笑:“以王元和的學識,如何堪當皇子師傅?如果皇上不願太傅教育儒兒,那臣妾懇求皇上請師傅之事交由靖王爺操辦。”

陳望隱隱生怒,他不想李石插手就是不想兒子跟靖王府過多糾葛,以免長大後,成了靖王府的傀儡。然而如今李石當道,李玉潔若執意自尋師傅,他這皇帝也是莫可奈何的。堂堂皇帝,連為兒子尋師傅也要受制於人!陳望越想越怒,緊握的手指關節隱隱泛白。

“啟稟皇上!”福安進了來,“皇后娘娘宮外求見!”

楊玉清也來了!她也得到司馬三空只教一位皇子的訊息,楊氏一族無兵無權,若想扶起陳瀚,必要尋一政治後臺。而司馬三空就是她籠絡的最好機會。

得宣進殿後,見李玉潔已跪在陳望面前,心下明了幾分,更是誠惶誠恐地跪下,“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所來又為何事?”

“臣妾聽聞皇上已選好兩位皇子習文師傅,特斗膽來向皇上要人。”

陳望喜怒難測地說:“皇后想選誰?”

“司馬太傅!”

陳望忍不住譏誚:“皇后與淑妃的耳目不少啊,這朝上剛議之事,馬上就傳到後宮。”冷冷地掃著地下跪著的兩個女人,“這事朕自有主張,若無他事,跪安退下。”

李玉潔楊玉清齊齊跪安退出漢陽宮。漢陽宮門外,李玉潔冷冷地瞅著楊玉清說:“皇后還真是煞費苦心,只可惜,那不是你的親兒子,何必為他人作嫁衣裳,自討沒趣?還是在暮雲宮好好地享受皇后的清閒吧。”

這話刺到了楊玉清的最脆弱處。

離去時,李玉潔不可一世地留下話:“即使讓你搶到司馬三空,憑你楊氏一族,能翻得了天?若不是我不想跟你搶,你以為你真是做皇后的料?”

憤然瞪著李玉潔傲慢的背影,楊玉清緊咬銀牙:不管我是不是做皇后的料,我兒子一定是做皇帝的料!他雖不我親生的,但我會把他調教得比親兒子還親!

本欲回暮雲宮的腳步一頓,轉身往瓊樓走去。陳潮是她的兒子,這事,她會管的!

楊玉清會來瓊樓找我,早在我意料中,她若想司馬三空做瀚兒的師傅,必求我的幫忙。只是,這忙是我弄出來給她的,所以,我會幫她嗎?

我故作懵懂地問她:“皇后娘娘怎麼有空來瓊樓?真是稀客稀客啊!”

楊玉清也沒什麼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想必昭儀已知道皇上要為皇子請師傅之事,本宮前來,是想請昭儀說服皇上讓司馬三空太傅做瀚兒的師傅。”

我沒好臉色地冷哼:“憑什麼要我幫你?”

“你這是什麼胡話,瀚兒可是你的親兒子,難道你這做母親的不應該做點事嗎?”

“真是莫大的諷刺,無事時你以瀚兒母親自居自為,如今有事才想起我才是瀚兒的母親。”

楊玉清窘相立顯,“如今是非常時期,得司馬三空相助,對瀚兒、你我都有好處。難不成你想看到靖王府獨大?若是將來陳儒為帝,只怕天下之大,已無你我立足之地!雖然你我有不少恩怨,但請此時以大局為重,小私為輕!”

我悠悠地坐於一邊品著茶,一副置於事外的淡然,“皇后娘娘應該清楚,自右昭儀不幸遇難後,皇上心情慟痛,已近半個月不來瓊樓了,臣妾就是想幫,也無能為力啊。皇后身為六宮之主,再去漢陽宮求求,或去景華宮求求,或許可行。”

楊玉清氣急,“若是能求,我還會來求你嗎?皇上一向最聽你的枕邊風,你為自己兒子說幾句好話都嫌煩嗎?真不想管你兒子?”

“管!我怎麼會不管我兒子呢?只不過,現在你把他搶了去,成了你的兒子!別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以大局為重的理由,在我心裡,除了兒子,沒有輕重之分,你若想我幫忙,好說,把兒子還我,我這做母親的自然會為兒子周旋,皇后若是沒有這個周旋的本事,就不要誤了瀚兒的前程!皇后不是很識大體嗎?那就識趣地把兒子還來!”

楊玉清高傲地昂起頭,毫無回旋餘地,“他是我養大的,永遠是我的兒子,我情願敗給李玉潔,也不會把他還你!除非——我死!”

我蹭地火冒三丈,茶杯噼一聲重落在茶几,“既然不可商量了,你還來求什麼?不想自討沒趣的,就給我滾!”

楊玉清一揮長袖,忿然而去。

望著她決絕而去,我甚是惱火:這個惡女人,竟然情願壞了我兒子的前程也不肯妥協,如此頑固之人,以後不需浪費口舌跟她再講大道理。

聽雨見我氣得不輕,走到我身後輕捏著雙肩,“娘娘,真的不為皇子著急嗎?”

我慢慢壓下火氣,悠悠地說:“急什麼?該急的是李玉潔和楊玉清,我們,就坐一邊看好戲好了,老讓別人看我們的戲,哪有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