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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今日

“之前皇上有旨意,允許楊夫人自由入宮面見皇后,以敘母女之情,奴才等、不敢抗旨。”

“去,將楊夫人暫且關起來,把她身上的書信搜給本宮。”我猜是楊玉清討伐我的檄文,皇后竟被貴妃軟禁,這是前無古人之事,楊玉清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必是以皇后名義讓楊夫人出去宣傳一番。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一石就能激起千層浪,我是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的,楊玉清,太不識趣了。

帶著聽雨往楚宮走去,每每下朝後,我總習慣到楚宮陪陳望用早膳,與他聊些家常情話之類,等他睡了,我就到御書房忙著。楚宮是個很適宜靜養的地方,青山綠水,每每進來,有種遁世之感。道是林蔭大道,涼風習習,清爽怡情。過了這個月,又是新的一年了。

如今十二月底,除了比其他季節清涼些外,真的感不到冷意。當然,夜晚的溫度還是挺低的。這時節,這絢麗,這鬱青,若沒有戰爭與人之間的惡鬥,這就是天堂!一直以來,我有個念頭,就是把這片大陸變成真正的天堂,沒有冬天、沒有戰爭、沒有邪惡,到處都是一片美好的詳和之氣。這個念頭,隨著我漸漸手握大權,就越來越強烈地渴望做到。

想起在1世紀,環境汙染、各國衝突、疾病勞累,還有時不時充斥的名與利引發的惡果。那裡的科技確實很發達,那裡的生活確實很便利,那裡的樓也確實很高,可那裡的快樂越來越少,那裡的笑容需要購買。在前生,我一直在想,如果發展與便利是要失去更多珍貴的、原始的東西,這種發展有必要嗎?當發達的空間裡生活著麻木不仁的人類,這個空間還值得讓人留戀嗎?

前世我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無法選擇,沒有能力去改變,只能隨波逐流,只能為三餐隨大流地追逐著名利,生活得很不快樂,卻又為了不知為什麼要活著而苦苦忍受著。如今,我再世為人,還站在社會的最頂層,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很想去改變些什麼。也許上蒼讓我重生,是有他的意義,而不是只為苦苦來折磨我一番。

我想我明白了,我再次重生就為了一個夢想,一個前生今世的夢想——建造一個天堂國度、世外桃源,人人相親相愛、個個安居樂業。

或許這只是一個美麗的神話,是我逃俗避世的幻想。就當是我天真,當我還幼稚著,人活著總得給自己一個夢想,總得讓自己不枉此生。不管這個夢想是否是天方夜潭,我都必須去做,為了自己造下的孽也好,為了不再枉活一次也好。這事,我決定了。

身為當權者,我定還會再造殺孽,也許有一份美麗的執著,我會過得踏實些。

楚宮內的宮女見我走來,遠遠急步走來迎接,我隨口問道:“皇上今日精神可好?”

“好……”一個宮女吞吐地回答著。我頓下腳步,“什麼事?”

宮女低下頭,細如蚊吶地說:“林婕妤林娘娘正陪著皇上……”“是誰放她進來的?”“是、是皇上……”

提起步伐,大步向前走去。剛到陳望居住的主殿前,就見林若蘭從殿內走出來,猛一見我,有些慌張,隨即擺滿笑容迎上來,“貴妃姐姐下朝了?”

我寒著臉盯著她:“誰是你姐姐?少亂扯關係!”自從口口聲聲親切甜蜜地喚我姐姐的劉韶華做出那事後,我就十分憎恨別人喚我姐姐,姐姐兩字對我來說,等於諷刺!我喚姐姐的那個女人已跟她成仇,喚我姐姐的女人都當我是仇人。“誰讓你來楚宮的?難道上次的板子沒打怕你?還是好了疤痕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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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婕妤縮了縮身子,臉上俱是驚恐之色,“我、我是皇上傳來……說說話、解悶的……你、上次你打我板子的事,我都告訴皇上了……皇上,說、說……”

我上前幾步,逼到她面前,陰沉地說:“皇上說什麼了?”“皇上說、會為我作主的——”林若蘭喊完,馬上回身向主殿跑回去求救。我一打眼色,守在殿外的太監馬上截住了她。旁邊的宮女低聲說:“娘娘,皇上剛剛睡著了。”

林若蘭被兩個太監制住,如受驚的白兔見我漸行漸近,“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了……”

“你想喊什麼?想喊醒皇上來救你?本宮是否忘了告訴你規矩,在本宮面前,你得自稱臣妾,你你我我的,無尊無長,就憑此條,本宮就能剝掉你一層皮!”

林若蘭急了,大聲叫道:“你若是逼急了我,我就告訴皇上你把皇后囚禁了,還、還害死了二皇子,二皇子是被你害死的!”

我寒目如電迫視而去:“你竟敢威脅本宮?”林若蘭尖聲高喊:“皇上——皇——”啪一聲大響,一個太監在我的示意下重力一掌甩到她嬌嫩的臉上,林若蘭張嘴又想喊,又一個響亮的巴掌摑在她的另一側臉頰,血從嘴角溢位,麻了整張臉。

我冷冷地下令:“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然後驅到冷宮!若皇上問起此人,就說她得了急病死了!”太監捂住林若蘭的嘴巴拖了出去,一路只聽到她低悶又痛苦的嗚嗚聲。她千不該萬不該威脅於我,我最恨被人威脅!若是她識趣些,又能討得陳望的歡喜,或許我會讓她在陳望榻前侍候著,如今犯了我的底線,只能怪她太愚蠢。

走進殿內,進了寢宮,我低聲問侍候一邊的宮女:“皇上可醒來?”“回娘娘的話,皇上用過早膳後,就熟睡了。”

我這才放下心,站在床榻前,低頭凝視他熟睡中無憂的臉,臉色日漸地紅潤了起來,太醫說他再休養兩個月就能完全恢復。出了寢宮,我問曹習,“宮裡的美人、婕妤,有哪個長得可以,又聽話的?”心裡千萬個不願意他身邊有別的女人,但想著他會悶會寂寞,我又不能常伴在他身邊,只能忍痛如此。

曹習思量了下,回:“之前有個趙美人皇上曾寵過一段時日,奴才見她是個聰明的人,想必合娘娘的意。”

“嗯,先叫人給她上上課,若願受教,讓她搬來楚宮侍候皇上,若不聽教,去冷宮給她收拾個房間。”曹習連連應諾。

在楚宮隨意用了早膳,見陳望還沒醒來的跡象,我就出了楚宮向御書房走去,路上遇到王德才派來的太監傳話,說是關於楊夫人之事請我過去一趟。於是我折了道過去。

楊夫人,我的大娘,被關在一個偏僻的小院裡。我到後,王德才奉上一封書信。拆開看,果然是楊玉清的討奸妃檄。信上連數了我幾十通的罪,說我殘害二皇子、虐待皇后、非法把持朝綱、架空皇帝……我做過的,沒做過的都被她寫上了,信末正蓋著楊玉清鳳印。

王德才小聲問:“娘娘把這信燒了,就萬無一失。”我慢慢地疊好,“不急,先還給皇后,再請她補充幾條。楊夫人還好嗎?”“楊夫人想見娘娘一面。”

王德才推開了房門,我走進去,見到了七年未見的大娘。對她的容貌的印象早就從我記憶裡抹掉,再次相見,我不由細細地打量著她的一眉一眼,與楊玉清有幾分形似。楊夫人見我進來,又驚又喜又忐忑著,下跪參拜。我坐於一旁,受足了她的大禮。“賜座。”

楊夫人誠惶誠恐地坐下,抬眼飛快瞥了我一眼,低頭著。我親切地笑道:“大娘進了宮,怎麼不來看看戀蝶呢?父親還好吧?”

“好!好!”楊夫人笑意連連,“謝謝貴妃娘娘的慰問,得文還好,就是很惦記著娘娘。”我皮笑肉不笑說:“是惦記著皇后娘娘吧?這也不怪,皇后為一國之母,尊貴無比,本宮這心智不正常的庶女怎可相比?”當年,楊得文為了保楊玉清,在安樂宮暗示我有神經病,我早就恨他入骨。若是他是個不相關的人說這話還可接受,但他是楊戀蝶的親生父親,如此陷害親女,我實在無法諒解。

楊夫人急切地說:“得文也是想念得急娘娘的,臣婦進宮時,還讓臣婦看看娘娘可好。”

我笑接道:“那倒是,兩個都是他的女兒,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嘛!”這話也是諷刺無比,是我當年質問他的話。楊夫人自是知道當年之事,聽了這話後,馬上變了臉色,更是惶恐不安。

我似是漫不經心地問:“大娘進宮,捎些什麼好東西給姐姐了?”

楊夫人一怔,“沒、沒有。”我淡淡笑道:“怎麼會沒有呢?上次不是捎了斷腸草進來嗎,這次怎麼空著手啊?”

楊夫人臉色再次鉅變,雙膝一軟,跪在我面前,不住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我故作奇異:“咦,大娘怎麼突然跪下了?快快起來,戀蝶受不起啊。”

楊夫人長跪不起,淚如泉湧,“小蝶,大娘真不知道清兒會拿斷腸草來害自己的親妹妹,若大娘知道,決不會做這傻事,求你,小蝶,饒了大娘,饒了清兒好不好?”

我冷哼一聲:“說的好聽,毒藥拿進宮不是害人的,難道是救人的?”拿出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書信,“若說斷腸草是被皇后所騙帶進宮的,那這個呢?別告訴本宮這是給楊得文的家書!聽說你進了暮雲宮茶未喝完就匆匆忙忙地趕著出宮,是家裡著火了,還是另揣心思?皇后,定是跟你數落了本宮許多的不是,她是你的女兒,你也定是全信了。本宮想,就算她說假話,你也會信個十足,就像當年的楊得文……”

楊夫人抬起如洗過的臉,泣聲懇求:“小蝶,我知道五年前是我們對不起你,得文心裡也是難過啊!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是沒得選擇才被迫這樣做的。這五年,他終日唉聲嘆息,自愧難當。”

“五年前,靖王府對付的只是劉初淨,而非我,若是你肯求求你的好哥哥,我會幾遭死劫嗎?如果說句自愧難當就可消了所有的孽,那麼本宮滅了你李氏九族,也是自愧難當,你還會不會恨我?”這話說中她的要害,楊夫人堆著滿臉的哀痛。滅族之罪,正常人都不會原諒的,她之所以會幫楊玉清傳信,很大原因該是恨我的所為。

楊夫人忍了許久才把這哀痛之情抑下,一句一字,如血泣:“小蝶,這裡面糾纏的恩怨,非一事或一恨所成。王兄有篡位之心,兼之靖王府做了許多對不起你和皇上的事,滅族是該遭的劫。大娘說句心裡的話,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所有的恩怨能不能隨著這些人的死去一筆勾銷?若是你不解恨,盡可衝我與得文來,是我與得文對不起你,求你,放過清兒,清兒是無辜的!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親姐姐,你們是情深義重的姐妹啊!”

一絲悲哀籠在心頭,我有氣無力地看著她說:“我一直當她是姐姐,可她,當過我是妹妹嗎?當年若不是皇上念著我與他的情意,今日,我墳前的青草應長得比你還高了。不說當年,就說如今,如果她稍微想一想,我是她的妹妹,她就不會下那麼重的毒,她是存要奪我的命!直到今日,雖然軟禁於她,但我傷過她一分一毫嗎?餓了她虐了她嗎?她就這麼急不及待地討伐我?”

從姐妹情深走到姐妹相殘這一天,追其因,是她的錯還是我的錯?我整整心情,不管是誰的錯,走到這一步,只能繼續錯下去,已沒有回頭的餘地。“念在本宮曾喚過你幾句大娘的份上,給你一個選擇:你想怎麼死?”

楊夫人震驚地望著我,久久無法言語。“你、你、要我死……”

“沒錯!”我又回覆那個陰戾無情的楊戀蝶,“要怪就怪你的好女兒,是她害死了你!若不是她不適宜地召見了你,又將所有事件告訴於你,本宮也不會狠著心腸下毒手。雖然楊得文當年也陷害過本宮,但他畢竟是這肉身的親生父親,所以,本宮從未想過報復你楊氏一族。如今國家正動盪不安,若傳出任何不利於本宮的流言,必招來更大的**兵禍,為公為私,你是留不得了。”

楊夫人蹭地從地下爬起,如見鬼魅地瞪著我失神地喃:“你、你不是小蝶……小蝶那麼善良單純,不會這麼心狠……你是誰?”

你是誰?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我,我讚賞地睇瞧著楊夫人,她是第一個發現我不是楊戀蝶的人。只不過我很想知道,若我是楊戀蝶,經過這麼多坷坎曲折,還會善良單純如初嗎?回想初到天國,我除了思想有些偏激外,何嘗,不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

我走到楊夫人身邊,湊在她耳側,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楊戀蝶早在七年前就死了,而我,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厲鬼……”

直到我走出小院,楊夫人被嚇飛的魂魄才回了竅,厲聲尖喊:“鬼——鬼呀——”王德才問:“娘娘要怎麼讓她上路?”

“賜她一杯毒酒!”我可不想她變成第二個李玉潔,那死法真夠讓人心悚的。“等等——”我喚住要去辦事的王德才,“手腳利索些,別把她的死訊傳出去,本宮還有他用。”

執著手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書信,我來到暮雲宮。從這片橘黃色的光輝走過,如披著彩霞。蝴蝶漫天飛舞,百花爭芳鬥豔,曾經,我不止一次想過入主暮雲宮,做它的主人。隨著歲月流逝,今天,對它的喜愛已削減不少,但征服它的慾望更加強烈!入主暮雲宮,不單只因為喜歡,還有賭氣!我就不信不是皇后就不能住在暮雲宮,我就要打破這條死規!

楊玉清得知我來了後,想避而不見。我專程來找碴的,豈會讓她如願?坐在朝鳳殿主位上,吩咐下去,若皇后不肯出來,就把她拖出來。不得己,楊玉清略略裝飾過就出了來,見我喧賓奪主地坐在上座,也麻木了,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我把書信拿出來,在她面前一晃,“皇后娘娘,這東西該物歸原主了。”楊玉清定睛看來,驚得神魂俱散,這不是剛剛給娘帶出去的嗎?怎麼會在她手上?“我娘呢?你把她怎麼樣了?這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要殺要剁朝我來,放過我娘!”楊玉清激動得想向我衝來,早有宮侍上前拉住她。楊玉清恐懼地厲喊:“楊戀蝶,你把我娘怎麼了?你害了我不夠,還要害我娘嗎?”

我譏笑說:“好一對母女情深,皇后娘娘,你以為我會把你娘怎麼樣?”

楊玉清漸漸平靜下來,娘打小這麼疼她,她一定不會為難娘的,小心翼翼地問:“你,把她關起來了?”

我眼珠一轉,模稜兩可地說:“是,是關了。”剛剛是關了她,只不過現在……

楊玉清長舒了一口氣,拭去額頭驚出的冷汗。我倒是詫異了,她也有怕的時候?我還道她已練成金鋼不壞之心了。

楊玉清回覆了她的雍容,“信是我寫的,你想怎麼處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