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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有一個人快樂

陳瀚一次求不成陳望,就天天跑到楚宮去求,非要陳望答應他去看楊玉清。他的執著讓我心悚,這個兒子,我越來越不瞭解他了,是他對楊玉清的感情真的如此之深,還是另有他因?找來小晉子,要他不動聲色地套問陳瀚是什麼原因。幾天後,小晉子回了我的話,說是有一個知情的奴才在太子面前說漏嘴,吞吞吐吐地說皇后並無生病。那個奴才,第二天,讓他徹底地消失。

擔心陳望真的答應了陳瀚的要求,那麼到時一切事實皆無處可藏,我決定親自去一趟楚宮。

隔了兩個月,再見陳望,發現他又瘦了許多,蒼白不堪。我哪還記得他的恨,馬上扶他回床上躺著,喚奴才傳喚太醫。陳望止住我:“不用了,太醫說我已好了。”

我心急如焚,“什麼好了,好了會這樣病懨懨地嗎?”讓他躺好後,出到外廳,把楚宮所有的奴才都召到跟前:“皇上為什麼會如此憔悴,你們平時是怎麼侍候的?是不是一個兩個都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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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美人也跪在其中,其中一個哭訴說:“不是臣妾沒侍候好皇上,而是兩個月前,皇上餘毒初清,就染上風寒,病纏了許久不得痊癒,太醫說皇上體質大不如從前,故恢復得比常人要慢些……”

我厲聲喝:“皇上病了,為什麼沒有人來稟報本宮?”另一美人心驚膽戰地回:“那時,娘娘也病了,皇上說,不要打擾娘娘……”

一陣寒意從頭頂透到腳底,周身驚寒。陳望不讓說,奴才就真的不說?這楚宮裡的奴才分明只聽從我的吩咐啊!他們不來稟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另一個主子不準。何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去,把曹習傳來!”曹習是一直跟在陳望身邊照顧的,儼然是楚宮奴才的頭領。曹習聽到我召集了楚宮所有的奴才,急慌地趕過來,跪下,“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我冷睨了他一眼,“本宮讓你好好照顧著皇上,去哪了?”“奴才、奴才剛剛去問王公公娘娘有什麼吩咐,一時走開了。”

我怒道:“本宮有吩咐自會派人通會於你,何須你來提醒本宮?來人,把他拉出去仗斃了!”“娘娘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我一揮手,示意宮侍拉出去行刑。這幫奴才若不嚴懲,還不清楚到底誰是主子。這不單打給何飛看,也是讓王德才長長記性,約束好自己的言行,免得到時怨本宮翻臉無情。借此時事件,我嚴懲了幾位王德才在宮中的心腹人物,讓內務府更替換上無背景的新奴才,再讓一個我信得過的奴才好好教導一番,另派一個乾乾淨淨的太監貼身侍候著陳望。

太醫過來診斷過陳望後,稱陳望這是病後剛愈的虛弱,需要慢慢調理。

我忍不住責怪他:“明知道身子才剛好,怎麼不小心受了寒?這麼大的人了,老讓人放不下心。”

陳望從床上爬起,走到向陽的窗前與我一起曬著太陽。“你只會說我,你還不是也病了、瘦了。”“你是怎麼受的寒?”

“呵,被風吹了下。”我不信,正要揮手喚個奴才來查問,陳望只好說:“好了,就為難那些奴才,我坦白就是了。那日,你生氣跑了出去,我怕你出事,也跟著跑出去,就是眼花腿軟著,跑得不快,在門口就被守在那裡的臣子擋了回來……小蝶,還生我的氣嗎?”

我哽咽著搖頭。即使真的很生氣,很恨,說不理他,但只要一知道他心裡還有著我,我就傻傻地什麼都忘了。我生過他太多的氣,而每次都氣不久。就如這次,本想著跟他決裂,這麼一見他病弱弱地,就什麼也說不出來。終究,我心裡的天秤是傾向他這一邊的。驀然間明了,這就是夫妻,如我前生的父母一樣,大事小事總吵個不停,但私底下,總替著對方著想,記掛著對方。小時候不懂,如今為人qi為人母,終於懂得那份相濡以沫之情。

我與他,都不是小孩子,不管是彼此的缺點還是優點,都要學著包容,而不是意氣用事。

“小蝶,我想清楚了,既然我們走不了,我還是繼續做回我的皇帝,不管多麼的不喜歡,我都不應該躲在你的背後。等瀚兒長大了,我們再走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給他攏緊身上的披著的外套,拿過玉梳梳理著他的黑髮,“如今你身子還未調理好,就安心地靜養著,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朝中也沒有非得需要你處理的事,你要好好地,這樣我就會好好地。記得你的承諾,將來要帶我走;記得把身體養好,這樣,我們才能一起慢慢地變老……”

第二天上朝時,何飛就陰黑著整張臉。下朝後,他不待宣召就衝入御書房,恰好司徒尚武巡察經過,差點拔刀斬了他。我揮手讓司徒尚武出去,奇怪何飛莫名的火氣,“怎麼了,誰惹你?”“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失控?”何飛逼到我面前,陰黑的臉色是風雨來臨前的壓迫,“昨晚你在楚宮過夜?”

“是啊,陳望病了,我留在他身邊照顧他有何不對嗎?”

何飛緊握著雙拳,一字一字從牙縫迸出:“你、又跟他又和好?!”他此時的神情活像抓到出牆的老婆。

他的指責惹了我的火氣,“照顧他是我的份內事!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他生病的事?難道你這麼快就想操縱皇宮內院?是誰告訴你我昨晚待在楚宮的,王德才嗎?何飛,我還不想與你反臉,最好給我見好就收!”

何飛的火氣也衝了上來:“這麼說來,你已全傾向他了?”我預設了。

何飛怒極反笑:“我真是傻!我是傻瓜!”

“對不起,何飛。”我沉聲說,“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夫君,我兒子的父親。對你,我只能對不起,若是我曾有過讓你會錯意的做法,希望你能……理解……”即使知道自己很殘酷,我還是忍不住說了。我能做得到對不起何飛,但我不能做到對不起陳望,“我是個壞女人,如果你覺得打我一巴掌,你會好受些,你打我吧。”

何飛看我的目光充滿著絕望與憤怒,極力地壓抑住奔騰的怒氣,他怕一個沒控制住就撲上來掐死了我。“即使他是那樣一個讓你傷透心、讓你絕望、無法保護你的男人,你還是毫無條件地原諒他?還繼續無怨無悔地跟著他?我為了你,情願負盡天下人,而你卻為了他負盡我?”

我痛聲地說:“對不起,這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

何飛嘲諷地說:“在你的枕邊風下,他終於從龜殼裡鑽出來見人了嗎?臣在此就恭喜了。”

我搖搖頭:“我不想他出來,讓他好好地調理身子。以後,還是我聽政,瀚兒監國。我想過了,就算躲在他背後,他不快樂的話,我也不會快樂的。”

聽罷,何飛長笑三聲,“你知不知道,你有兩個兒子!”說罷,憤然轉身而去!

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我歉疚,卻不後悔。

經歷一年苦戰,賀在天不但收復了失地、大敗西郎軍,還再次重演七年前的揮軍入西,攻入西郎國。若不是後勤補給不足,賀在天就直打到西郎國首都去了。東南邊的皇甫易更是勢不可擋,大破汀、晉兩國後,帶軍側擊西郎國,讓西郎國左右難顧,不得不抽調回與賀在天對戰的主力部隊,大助了賀在天的戰鬥。在兩員大將的夾擊之下,這場四國戰爭以天國反敗為勝漂亮地落下帷幕。

得到全面告勝的捷報後,我終於放下心口大石,把這場賭注壓在賀在天身上,我賭贏了。贏得膽戰心驚。

三個多月後,就是賀在天班師凱旋而歸之日,朝野內外一片喜氣洋洋。

勝利的喜悅過後,有人居安思危了,這日早朝,有一名官員走了出來:“太子殿下、貴妃娘娘,臣有一言。”

我一頷首:“請講!”

“下個月就是賀在天將軍帶領二十萬大軍回朝之日,臣以為,將軍回朝,何須帶領如此多的兵士回京,臣惶恐事有所變!”我蹙起眉頭,“此話怎講?”

“因連年征戰,京城無囤有雄厚兵力,一旦起變故,將是風雲變色,不可不事先防患於未然。臣以為,應請賀將軍將兵馬留於邊關鎮守,只帶少許親兵入京便行。”

公孫乘風站出來說:“臣不以為然,大人所說當是,京城無囤兵。下官以為正宜安頓一支強盛兵馬,以震懾素不服朝廷管制的各地候王。如今還有哪支兵馬比賀將軍的這支威武之師更有懾服力?西郎國大敗,十年之內不足為患,現有的鎮守邊關人馬已足矣。”

“公孫大人可曾想過,賀將軍當年是李石的心腹大將,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他生出異心,誰來保皇上、太子的周全?皇甫老將軍為絕後患,駐兵於汀、晉兩國,無法保障京中安全。臣以為,不可不防!”殿內不少官員聽聞,紛紛附和:若賀在天無異心,盡可隻身入京,何需勞師動從,豈不是欲蓋彌彰?

我沉吟片刻,凝神說道:“賀將軍在國家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此等大忠大義之心,爾等不必猜忌。若依爾等之言擋大軍於京城之外,如賊提防,豈不寒了浴血為國的眾將兵之心?將心比己,以後還有哪位熱血漢兒願為國效力?這事不必再議,且隆重準備迎軍入城吧。”

何飛站出來說:“二十萬大軍入城非同小可,臣以為還是將兵馬駐於城外為妥。”何飛,自那次與他大吵後,我以為,我與他玩完了。不料第二天,他又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仍然是談笑風生。我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更沉重著心情。他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甚至是跟我一樣的記恨小人,我那樣傷了他,他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我多麼想他真正地與我僵一次,這樣才是正常的表現。

忐忑難安地觀察了他一年,他表現得太平常,平常得讓我更加地忐忑。“何大人過慮了,本宮自有主張。這事就議到此吧。”

下了朝後,何飛不死心地直奔御書房。“蝶兒,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大軍入城,不是一件小事,你能不能別這麼兒戲?”

我疲倦地靠在椅子,“別說了,賀在為國為民做的貢獻,就算把天國分一半予他也不過份。”何飛一拍腦門,大喜道:“我猜到了,賀在天的女兒還在宮裡,他若想生異心,必得顧忌唯一愛女,不敢亂來。好蝶兒,原來你把所有事情都算好……”

“我沒有!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還不到用一個小女娃來做人質這般卑鄙。經你一說,本宮倒想,派人先送小郡主去迎第一道,然後本宮與太子再在京城迎第二道,以示隆重待軍之意。”

何飛不敢置信地瞪著我:“你瘋了,好好一張王牌,你就白白地還給賀在天?若賀在天父女一相逢,揮軍攻城,你拿什麼來擋這支虎狼之師?”

“我沒瘋,瘋的是你。何飛,你的猜忌之心越來越重了,我每升一個官員,只要不是你何氏一派的,就大力反對,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要滿朝文武都是你何飛的心腹才安心嗎?我還是那句,我不想與你反目,能不能一切到此為止?”

何飛痛心疾首地說:“你反怪我?我的所作所為哪一樣不是為了你著想?你任免官員太過任性了!劉定天,為什麼還要重用於他?他的劉氏一族最恨的人就是你,他的女兒劉初淨之死與你脫不了關係,你不怕養虎為患?司徒尚武,是史上第一個做了御前大總管又做御林軍總指揮的人,他若一變故,整個皇宮,你和皇上、太子的性命都被他控在手心。你還讓他做太子的師傅,簡直是胡鬧!還有那公孫乘風,當官才多久?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單獨讓他處理大事重事,我覺得,你有把他取代我之心,是不是?蝶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容不下我了?你若說一句是,我馬上辭官,躲得遠遠地,不讓你看見煩心!”

“何飛!為什麼在你眼裡,什麼人都是不懷好意的?劉定天得高望重,廉潔奉公,人人稱頌,即使我想罷他的官,也得尋個充兄的理由。公孫乘風的能力你也有眼看的,哪一樣交給他的事,他不是辦得漂漂亮亮、滴水不漏?你說司徒尚武更是了,你想分他的一個職位給你的表兄是不?你自己懷著什麼心我很清楚!”

何飛走到面前,低聲沉痛地說:“蝶兒,我只問你一句:你還需要我嗎?”我轉過頭,想逃避這個無理取鬧的問題。

何飛伸出一隻手,輕輕摩挲著我執著奏摺的手,我猛掙開,卻不小心碰到他斷指的地方。我回頭幽然嘆息,放柔了聲音,“你不要這樣好嗎?”每一次與他爭執,他就用那只殘缺的手挑起我的愧疚。

何飛也放柔了聲音,“蝶兒,我真的為了你好,或許我的話讓你不中聽,但我對你的心從沒改變過,這點,你不庸質疑。我跟你吵,是因為妒忌,是因為吃醋,你情願相信一個陌生、對你有嫌隙的人都不願相信我、重用我,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嗎?如果你生氣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他又用那隻手挽上我的手。

我,又向他投降了,“明天,我把劉定天的宰相之職一分為二,你任右相吧。”

第二天,我在一部分人的反對下、一部分人的支援之下,把宰相拆為左、右兩相。左相劉定天掌管:吏部、兵部、刑部。右相何飛掌管:禮部、工部、戶部。何飛似是不滿意,還想要一個中書省或門下省的權利,被我厲色拒絕了。中書省一直由劉定天負責,門下省我打算等時機成熟扶公孫乘風上去。

撫平了何飛,另一個人卻不幹。那就是陳瀚!當他知道何飛昇了右相時,差點跟我吵了起來。他越來越反感何飛,而何飛也越來越不給他臉色看,這兩個人,一大一小,鬧得不可開交,煩透了我。

這些時日,為免他記著楊玉清,我加重了他的功課,餘下,我找了許多的花樣讓他玩樂著,終於沒再聽到他再提起楊玉清之事。

這個陳瀚,才七歲,我絲毫不敢把他當小孩子來看。他每次想做什麼我不準時,就去纏著陳望,請陳望的旨來辦。他年紀雖小,已知道陳望是皇帝,他的話是唯一可駁回我的話,而我無法去駁回的話。我是越來越難奈何他。因這事,他又跑到楚宮求陳望出來推翻我的決議。還好公事,陳望不會向著陳瀚,一切由著我。

經這一年的調理,陳望身子早就恢復了,又是以前那個生龍活虎的陽光男人。可能因為那份難得的陽光吧,我包攬下了他的責任。既然他不快樂我也不會快樂,不如讓他快樂吧。我們兩人,總得有一個人快樂。

朝中猜忌賀在天的傳聞,多多少少應會傳到賀在天耳中。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不顧一片的反對之聲,將玉珂郡主送往歸朝中的賀在天身邊。小郡主早就和聽雨熟稔,不捨得與她分開,我就讓聽雨做一回使者,送小郡主去見她父親。聽雨早就想親眼一見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年輕將軍,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