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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除夕夜

過了半個時辰,廖守心情自然痛快不少,眉目舒展,一把將柔若無骨的女人抱在懷裡,將她身上半褪的衣裳拉好。

周清荷睜開美目,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她深吸一口氣,沙啞著嗓子道:

“我跟蓁蓁說了劉老板的事,你放心吧。”

廖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手指纏繞著女人髮絲,說:

“說不說都無妨,反正劉老板是個小人物,麻煩的是他身後的晉陽侯,只要晉陽侯想的明白點,不跟錦衣衛對上,就鬧不出什麼大亂子。”

朝堂上的事情周清荷不懂,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天,乖乖的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中,聽到廖守強而有力的心跳,覺得無比安心。

“今日玉兒來府,我看著氣色要比以前好了。”

廖守冷哼一聲,道:

“周祚欺人太甚,當年是他看上了玉兒,跪在我爹面前非要求娶,現在為了外頭的一個暗娼,竟然連家都不回了,真是好本事!”

當年廖守看在周祚一片痴心的份上,還幫他說了不少好話,哪曾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周祚這麼不是個東西,成親沒有一年就原形畢露,經常流連在**楚館中不算,還將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暗門子養在外頭,這不是生生的將他妹妹的臉面往地上踩?

見廖守面色難看,周清荷伸手輕撫著男人的面頰,剛剛冒出頭的胡茬兒明顯有些扎手,不過刺稜稜的手感還是不差的。

夫妻兩個在房間裡頭鬧個沒完,那廂趙恆倒有些急了,想到齊蓁那雙水潤潤的杏眼,吹彈可破的皮膚,他恨不得馬上就把人娶回家,省的時間長了,再生出變故來。

在房中走了一圈又一圈,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趙恆走到後門處,剛一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美豔逼人身段豐盈的女人,不是廖玉兒還能有誰?

這女人還真是大膽,現在天都要黑了,還敢到他這裡來,萬一讓榮安伯府的人發現,他即使是御前侍衛,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好在趙恆住的小院兒只有他一個人,趙恆的母親並沒有與趙恆住在一塊,否則這院子裡伺候的下人一堆,借給廖玉兒幾個膽子,她也不敢來跟趙恆私會。

拉住女人的腕子,趙恆皺眉,直接將人拉到房間裡,砰地一聲關緊門,壓低聲音道:

“你來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

廖玉兒嗤笑一聲,細膩的指尖輕輕戳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笑道:

“我跟伯府裡的人說是去護國寺上香了,今夜就住在護國寺的廂房裡,他們不會起疑。”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起疑?要是露出馬腳,我就完了!”

趙恆低吼一聲,手上緊緊握著女人的腕子,將玉白的皮膚掐出青紫的淤痕。

廖玉兒疼的直皺眉,惱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趙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把將女人抱在懷裡,輕輕揉著她的脖頸,親了一下又一下。

趙恆身子抖了一下,道:

“我得趕緊成婚,這樣咱們兩個的事才不會被人發覺。”

伸手將女人頭上的碎發理了理,動作溫柔細緻。

廖玉兒雖然不喜趙恆成婚,但趙恆今年都三十了,總歸不能再拖,她不能給趙恆一個孩子,但那個寡婦可以,反正廖玉兒不信一個村裡出來一身土味兒都沒洗乾淨的寡婦能勾住趙恆,這個男人她太熟悉了,到底是什麼德行心裡清楚的很,最後只能是她的。

媚眼如絲,廖玉兒一把握住男人的命門,聽到男人的悶哼聲,滿意的勾唇笑。

“你娶妻之後,不會想跟我斷了吧?”

廖玉兒這麼勾人,又是難得的美人兒,被周祚調.教了這麼久,再加上身份高貴,趙恆怎麼捨得放開她?

不過廖玉兒醋勁兒大,最見不得美人,趙恆想盡辦法讓廖玉兒以為齊蓁是個貌若無顏的寡婦,這才能說動廖玉兒為他奔走。

“齊蓁算什麼東西,又老又醜,滿身銅臭,要不是家裡逼得緊,我哪會娶這種女人?她只配給我生孩子,你才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守在房梁處的男人聽到這話,冷冷一笑,足尖一點,就離開了趙恆府上。

想到齊蓁寧願選這麼一個偽君子真小人也不願意嫁給他,一身黑衣的廉肅眯了眯眼,拳頭緊握,發出陣陣脆響。

齊蓁想的沒錯,廉肅的確心高氣傲,面對一個狠心拒絕她的女人,廉肅自然是不想理會的,從玉顏坊搬出來,不見齊蓁,也許時間久了,自己就能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但廉肅高看自己了。

他早已對齊蓁動情,又把那個女人放在心裡頭最熱乎的地方裝了整整三年,豈能說忘就忘?

齊蓁那無情無義的女人想要嫁給趙恆,白日做夢!

轉眼就是除夕,齊蓁二十九那天讓孫氏買了不少豬肉跟香菇,關了鋪子大門,只開了後門方便出入,開始在房裡頭包餃子。

齊蓁做飯的手藝不比孫氏差,但她卻懶得很,平時能不動就不動,要不是為了不讓那些脂膏的方子被人發覺,她恐怕都會把這些活兒給分出去。

孫氏一邊擀皮,一邊打量著老闆娘的神色,問道:

“今年過年,要不讓大少爺把二爺給請回來?一家人總得在一起過個團圓年。”

齊蓁眼神閃了閃,明顯有些意動,但卻不好開口,畢竟廉肅那日被她傷了心,恐怕根本不想看見她,此刻去請,平白矮了一頭。

見齊蓁有些猶豫,孫氏再接再厲,勸道:

“您就算跟二爺鬧了彆扭,也得為兩位少爺考慮考慮啊,他們將來是要走仕途的,有個身為指揮史的叔叔,不說平步青雲,日後的路也好走些,要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冷了,多可惜呀。”

齊蓁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將廉肅請來,但有了廉伯元與廉仲琪當藉口,她也不好再冷著廉肅,否則真離了心,兩小心裡肯定難過。

“罷了罷了,你讓伯元親自去請吧,他之前去過二爺住的院子。”

孫氏誒了一聲,抿著嘴笑,她倒沒有看出廉肅與齊蓁之間的私情,畢竟廉肅整日冷著臉,像誰都沒放在眼裡似的,孫氏見了他都不敢抬頭,又哪裡能發現別的?

走到廉伯元的房間前頭,孫氏扣了扣門,道:

“大少爺,老闆娘讓您去請二爺一起守歲。”

聽到這話,房間裡正在練字的廉伯元皺了皺眉,暗自嘆了一口氣,道:

“你告訴我娘,我這就去。”

說完,廉伯元直接穿好棉袍,往廉肅所住的院子走去。

廉肅住的院子裡玉顏坊有些腳程,來回怎麼也要半個多時辰,但廉伯元一個時辰都沒有回來,齊蓁也顧不上包餃子了,直接站起身子,想要出門看看,生怕他出事了。

正待此事,後門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力氣用的極大,像要將木門給拍碎般。

“開門啊!老闆娘快開門!”

孫氏趕忙將門栓開啟,外頭站著的並不是廉伯元,而是廉肅身邊的一個小廝。

“出什麼事了?”

“今夜宮宴,大人奉命在宮裡頭巡邏,卻趕上刺客刺殺陛下,他為了救下皇上,被生生砍了一刀,現在……有些不好。”

咣噹一聲,齊蓁手裡頭拿著的擀麵杖一下子掉在了青石板的地上,但她卻顧不得撿,胡亂在身上抹了抹麵粉,衝著孫氏交代。

“我去那頭看看,你好好看著門,別讓仲琪亂跑。”

說完,齊蓁衝出院子,直接上了小廝備好的馬車,坐在軟榻上,急得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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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計,齊蓁清楚廉肅肯定會受傷,但當她真的面對這種事時,整顆心都像被人生生從肉裡挖出來般,疼的難受。

伸手捂住胸口,齊蓁不耐煩的掀開簾子,撲面而來的冷風夾雜著飛雪,讓她心裡的火氣更旺,恨不得馬車能再快點,讓她馬上趕到廉肅身邊。

馬車比走路快得多,過了一炷香功夫,車就停在了巷子口。

齊蓁沒來過廉肅所住的小院兒,她只能跟在小廝身後,因為著急出門,齊蓁沒有換鞋,腳上踩著一雙在鋪子裡穿的薄薄的棉鞋,沾了雪之後,很快就打溼了,刺骨的寒意順著腳趾縫往骨頭裡鑽,又麻又疼。

但齊蓁卻顧不得許多,走到了一處小院前,遠遠就看到了廉伯元,少年的臉色比滿地的積雪還白,眼中凝著一層霜,在看到齊蓁時,眼神陡然亮了起來,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娘!”

一看到廉伯元,齊蓁眼眶都紅了,急急問:

“你叔叔怎麼樣了?沒大礙吧?”

廉伯元抿緊唇,伸手揮退了身後的小廝,他的五官生的與廉肅有五分相像,只不過更年輕也更文弱,看到這樣的大少爺,小廝身子一抖,根本不敢偷聽,隨即落後幾步。

“那一刀捅在了腰腹處,直接將叔叔整個人給捅穿了,現在根本止不住血。”

齊蓁身子一晃,小臉蒼白如紙,聲音發顫問:

“伯元,你別騙我。”

見母親眼中蒙上水霧,廉伯元頹然的閉了閉眼,拉著齊蓁走進房中,剛一推開雕花木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齊蓁之前去過殺豬戶哪裡,也沒聞到過這麼重的味道,她臉色更加難看,站在門口,腳步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挪不動。

因廉肅救駕有功,崇德帝特地派來太醫為他診治,但太醫醫術再高,也有力所難及之處,看著再次被鮮血染紅的紗布,花白鬍子的老太醫連連搖頭。

齊蓁走到太醫身邊,問:

“大人,我家叔叔可還有救?求求大人救救他。”

說著,齊蓁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跟太醫磕頭,一旁的廉伯元嚇了一跳,趕緊將齊蓁給扶穩當了,省得她糟踐自己的身子。

即使只磕了兩下,齊蓁頭上那一塊皮肉也變得又紅又腫,都磨破皮了,她皮膚養的嫩,日日精心護著,一受傷就顯得十分猙獰。

太醫皺了皺眉,道:

“老夫已經給廉大人處理好傷口了,如果他今夜沒有發燒,還有救,但若是發燒的話……”

太醫的話沒有說完,齊蓁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輕顫著點了點頭,走到床邊上,看著廉肅緊緊閉著的雙目,以及難看的臉色,她心頭一顫,眼淚順著面頰滑落。

廉伯元看著齊蓁滿臉是淚,死死咬牙,最終低低嘆息一聲,勸道:

“娘,您先別擔心,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太醫看著這一家人,搖搖頭走到外間兒,今晚是除夕,他本來也應該跟家裡人一起守歲,卻不想竟然有膽大包天的賊人行刺陛下,陛下有指揮史護著,毫髮未損,但廉肅卻重傷昏迷,即使治好了,恐怕身體也不如以往。

想到此處,太醫往裡間探頭看了看,坐在外頭喝茶。

齊蓁坐在床邊,拉著廉肅冰涼的手,她記得男人的手以前總是燙人的厲害,今天卻根本沒有溫度,像冰塊似的,一直冷到齊蓁心裡。

伸手碰了碰廉肅的腦袋,齊蓁直掉淚,暗自慶幸男人沒有發燒。

餘光掃見被鮮血染得通紅的紗布,齊蓁忍不住哽咽,道:

“阿肅,你快醒醒吧,難道你真要拋下我們一家子?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廉伯元筆直站在齊蓁身後,突然壓低聲音開口:

“娘,等叔叔醒來之後,你就嫁給叔叔吧。”

聽到這話,齊蓁突然瞪大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僵硬的轉過頭,齊蓁看著如同松柏般俊秀的少年,問:

“你說什麼?”

“兄終弟及婚即使少見,但本朝並非沒有,若娘為了我們兄弟兩個,負了叔叔,叔叔豈不可憐?”

齊蓁腦袋似一團亂麻,滿臉震驚根本遮掩不住,她不知道廉伯元是怎麼知道此事的,他會不會認為自己這個繼母不知廉恥,跟自己的小叔子廝混?

外面還有太醫守著,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見齊蓁眼神閃躲,廉伯元沒有再說下去。

齊蓁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夜,期間太醫也進房檢查了幾次,發現廉肅並沒有發熱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恭喜夫人,廉大人應該無性命之憂了。”

聽到這話,齊蓁擰眉,問:

“無性命之憂?難道他……”

“大人傷在腰腹處,且傷口極深,到底有沒有問題,還得等廉大人清醒之後,老夫才能判斷。”

廉伯元送太醫走了出去,等回來之後,就聽到齊蓁道:

“你先回家去,省的仲琪擔心,我在這兒守著就行。”

廉伯元遲疑片刻,才點了點頭,畢竟繼母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留在小院之中不會出事,但弟弟過了年也才十歲,留他一人在玉顏坊中,廉伯元放心不下。

齊蓁在小院兒中直接住了下來,每天能有七八個時辰都守在廉肅身邊,親自喂藥,仔仔細細的照顧著,等到第三天時,廉肅終於睜開眼了。

一看見齊蓁,廉肅鷹眸一亮,隨即明顯帶著幾分冷意,啞聲道:

“你來幹什麼?”

廉肅語氣冷淡,齊蓁也不在意,用溫水打溼帕子,輕輕給男人擦汗,卻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滾!”

齊蓁別過眼,明顯有些委屈,她不敢使出太大力氣,畢竟男人腰腹處的傷口剛剛癒合,要是再裂開的話,他還得遭一次罪。

輕輕掰開男人的手,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廉肅的手勁兒沒有往日大,齊蓁將他牢牢按在被子裡,這才端起藥碗,送到他嘴邊去。

冷冷的掃了一眼齊蓁,廉肅別過頭,道:

“你要怎樣才滾?”

“你先喝藥。”

廉肅咕咚咕咚將烏漆漆的苦藥都給灌進了肚子裡,因為動作太急了,他嘴邊也全是藥汁,齊蓁強忍著想要去擦一下的衝動,道:

“既然你這麼想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說完,齊蓁直接站起身子,剛剛轉身,就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站住。”

“不是你讓我走的?”

齊蓁想不明白廉肅到底是什麼意思,被他折騰的有些煩了,皺緊眉頭,站在原地。

這幾天她沒有休息好,皮膚沒有往日的紅潤,反而透著幾分蒼白,眼底是淡淡的青黑色,十分憔悴。

“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別再來了。”

死死攥住手心的錦帕,齊蓁直接將細滑的帕子用指甲摳出了一個窟窿,她沒想到廉肅竟會這麼無禮,自己照顧他三天三夜,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冷待與她,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心裡憋著一股火,齊蓁幾步就衝出的房間,看著女人負氣離開的背影,廉肅伸手摸了摸長滿胡茬兒的下巴,鷹眸裡滿是算計。

除夕夜宮裡頭有刺客沒錯,但廉肅身上的傷根本沒那麼重,之所以看著好像止不住血的模樣,實際上是他用刀將傷口又撕裂了。

想到那個女人老老實實盡心盡力的伺候了自己三天,溫順柔婉的模樣是廉肅從來沒見過的,他心裡頭就癢癢的很,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擄到家裡,好好疼愛一番。

不過在此之前,趙恆總得先處理了,否則那麼一個混賬東西一直盯著他的女人,還真是不要命了。

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敲著牆面,廉肅衝著外頭喊了一聲:

“來人啊,把李太醫請來。”

外頭的小廝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錦衣衛的指揮史,生怕惹得主子一個不痛快,被丟盡詔獄之中,貼加官、點天燈、燕兒飛種種酷刑齊上陣,恐怕會死無全屍。

因心頭驚懼,小廝們絲毫不敢怠慢,即使路面上厚厚一層積雪,雪路難行,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將在太醫院裡當差的李太醫給帶到了小院兒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