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臥槽。”
一間不大的小房間裡，張笙不由得罵出了聲。
這是他第99次王者晉級賽。毫無意外的，他又輸了。
氣急敗壞的他，當場把手機摔到了地上，並發出惡毒的誓言：
“我TM晉級賽再玩魯班，我是狗！”
【滴滴。】
【真男人就要知難而上系統啟動。】
“什麼聲音？”張笙皺了一下眉頭，“是不是玩手機太長時間，出現幻聽了！”
沒辦法。任何一個人，突然聽到腦海裡產生這麼一個聲音，都會不由自主地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咳咳。】
【別懷疑了。】
【老子就是系統。】
【你個乖娃子，猶猶豫豫的，娘娘們們的，一點也不爺們。】
【為了把你培養為24k純爺們，下面頒佈你的第一個任務…】
“等等。”
張笙打斷了系統的講解。
按照他起點賬號33級的經驗來看，他是遇到都市傳說中的系統了。
接下來他就該成為某本書中的主角。拿著50米的大刀，一路裝逼打臉，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人生巔峰了。
那麼。
問題來了。
該怎麼樣，才能把那些偷窺他生活的讀者們…屏蔽掉呢？
是順著網線出去把他們幹掉嗎？還是動用某種哲學關係，和讀者打成一片呢？亦或是遇事不決，量子波動？
頭疼。
張笙搜刮他腦海中的記憶，似乎沒有哪個主角想過這一點。而且他還發現，也沒有哪一個系統，一上來就嘲諷宿主，說宿主娘娘們們的。
怪了，怪了。
【別說，你腦子不大…記得東西可真不少。】
【我靠，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垃圾！先說明，我可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完全不同。】
【你放心，我絕對會把你培養為，宇宙第一純爺們！】
“不對，誰說我想當純爺們了！”
張笙眼皮微跳。
和每個人一樣，他從小到大活到現在，有過很多普通的夢想。
譬如說，變身成蕾姆去澡堂偷看女生洗澡、靈氣復甦覺醒異能而後吊打全世界、某天起來穿越到異世界成為無敵霸主…
這些普通的夢想，到現在還全都沒有實現。
現在，他好不容易成為主角，有了金手指。結果系統竟然只想讓他當一個純爺們？
張笙有些接受不了。
這簡直就像是。有人告訴他，他彩票中了一百萬。還沒等他興奮，又告訴他，但是彩票已經過期了。
【？】
【那你…是想當一個娘炮？】
“額，也不是…”
【不是，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趕緊的，接受任務，我好下班。】
“下班…”張笙嘴角微微抖動，有一口槽懟在胸口說不出來。
【任務：新手第一課，出門找工作。】
【你剛剛一時生氣，打碎了手機。修螢幕要150塊錢。你以為一時爽，就可以不計後果了。你可知道，這錢是你媽媽收拾50間房間，才賺到的。】
【現在，你就要為自己的衝動負責。】
【請在一個月之內，獨立賺取150塊。】
【任務獎勵是“學習buff”。】
【任務失敗，你父親的手會嚴重受傷。】
“你這個系統，很有問題，怎麼會和我父親扯上關係了？”張笙不能接受這一點。
如果失敗後果只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可以去嘗試。
但是殃及父母，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三個月前，你曾經和你的父親保證過，如果你再玩手機遊戲，就把你的手打折。】
【我看你發的誓毫無效果，不如我大發慈悲地幫幫你，讓你漲漲記性。】
“這不公平。”張笙激動地伸出兩隻手，對著空氣邊揮舞，邊自言自語道，“我當初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的。”
【黑科技不講公平。】
【你可以選擇不接受。選擇不接受，所有的懲罰會落在你身上。】
“天啊，你殺了我吧。”張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試圖想要逃避選擇。
【哦，對了。你還記得，你曾經發過多少的毒誓嗎？】
【你可能覺得不信。但請記住，在所有的毒誓消失之前，它們會一一在你的身邊實現。】
“好吧，你贏了。”
張笙回憶他曾經發過的誓，什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屢見不鮮。
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他站起身來，準備出門找工作了。
張笙，他今年十八歲。剛剛參加完高考，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考不上大學。
就如同前文所說的，他每天沉溺於小說和遊戲當中，根本沒有時間學習。
畢竟，學習是最花費時間，且難以見效的行為。他可不會把理想放在學習上面。
聽這話，你就知道他思想出了問題。
更糟糕的是，他還比較宅，人際交流這一方面也是一塌糊塗。
張笙出門走了半天。他在好幾家餐館招聘資訊面前，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沒敢走進去。
“要不然，送外賣吧。”
張笙坐在7·11超市的免費座椅上。看到對面美團的車，來來往往的，他摸了摸回家的鑰匙。
十五歲的那年，父親送給他一輛腳踏車，車不算好，已經有些日子了，車蹬子都太管用了。但是用來送外賣綽綽有餘了。
張笙在家裡的電腦上，下載了美團外賣。按照上面提示的方法，填到了要填電話號碼的地方。
“這…”張笙停住了，他嘆了口氣，他的電話剛剛被摔得稀巴爛，沒有辦法再接打電話了。
沒法打電話，怎麼送外賣呢？
張笙用他僅有的腦袋瓜，冥思苦想，到底什麼工作不需要手機。
“去發傳單吧。”
張笙嘆了口氣。以前他看到發傳單的人都躲著走。沒想到，如今他就要成為眾多發傳單的一員了。
真香。
張笙拿著公交卡，坐公交車來到了人才市場。
聽爸爸說，人才市場門口提供很多發傳單的工作。
張笙是懷著忐忑和激動的心去的。但是真到了人才市場，張笙看著人來人往，突然變得很無助，甚至有些想哭。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對於一直家裡蹲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張笙憑著感覺來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女生面前。
她在招聘發廣告的人。她手邊掛著一個徵召的資訊。胸口掛著一個名牌，上面寫著“秦梅梅”。是她的名字。
“你是來發廣告的嗎？”秦梅梅皺了皺眉頭，看向張笙，“年紀這麼小嗎…”
張笙區域性地站在原地。
“算了。你來試試吧！”秦梅梅鬆開緊皺的眉頭，遞給張笙一個名片。
“謝謝，謝謝。”張笙連忙雙手接過名片。
禮貌做的很足，這讓秦梅梅暗暗點頭。
張笙這邊，本來看到秦梅梅嫌棄的眼神，他以為沒戲了。他都已經打算找下家了。沒想到…秦梅梅最後竟然同意了，這難道就是主角的力量？
張笙在心底懷疑著。
“工作時間是每天三點到七點，工作地點是天橋路口。嗯…工資是50塊錢，日結。每天發完指定份數後，去店裡領工資。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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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梅拿走張笙的身份證復印件，遞給了張笙一張傳單。
“哦，對了。明天去店裡找我就行，叫我秦姐…我就出來了。”
“好的，秦姐，我明天就去。”
張笙紅著臉，激動地離開了人才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