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幽山的闊野也非今日才知,卻是不曾在此感受到如此宏偉之感,也罷,皇上在此斷續十年裡不曾發現千古佳話黑衣幫竟就在幽山。
皚皚仍是白雪,遙望四徑晶瑩一片,更勝潔美之謠,風從前方迎之而來吹至後方,陳陳相因,偶有樹林也白徹碩果,似乎全然不知季節。
前方領路的是紫衣女子,不錯,娘娘的衣著也多為紫色,而她的紫紫得嬌媚,無法抗拒,還有,她們是有相同的外表,娘娘曾經的笑與她的笑一樣美麗,而今歲月消磨,瑣事千秋讓娘娘更是消磨了心稚。遠遠走近,她向石壁上摸索,片刻後,她焦急了,“沅皇姐,這扇門怎麼開不了了。”
“開不了?可有其它去路?”
“黑衣幫內境與世隔絕,建立黑衣幫的主先為了幫人安全只設立唯一去路,再則也是防幫人膳自出境。”她焦急的說來。
“難道無任何辦法開啟這扇門?”
“怕是外婆再世也無法。”
“公主孃親呢?”
她陰笑,“這是她唯一的退路,這門定是她封閉的,她這麼做無非是要自己無路可退,一直報復下去。”
不錯,她與娘娘有相同的智慧,只是日後,不知可也有為天下黎民的心,與碩王雖是**天地難容,但至少還有些安慰可以利用。
難道真無任何其它辦法,那娘娘豈不是真要去求師父了,到時兩國局面就要看師父性情了,可如今師父情緒不定。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絕捷可再闖。山頂是天池,冰層覆蓋,霧氣迷濛,天池以鳥巢地勢承現,地貌險峻。峭壁中有一小洞口可直下總壇。只是沅皇姐雖有獨厚的輕功,卻難抵制山頂的嚴寒,我雖能抵制那嚴寒,卻無那輕功可飛入道口。”她又嘆惜的說。
“略有能挽皇上性命之機,犧牲又何妨。”
一經攀爬,不錯,必竟是南國人,這嚴寒著實未能體驗過。
這便是山頂,天池。
白雲霧裡難見池底有多深厚,道口更是難看見在何處。
九公主觀察地勢,我隨她在天池口尋找。
“道口正位七星,沅皇姐,如果沒記錯的話,從這沿池壁直下三百丈便是道口。”
“這天池到底有多深?”我被這三百丈所嚇。
“其實,天池方圓十里,是幽山各巍山環居而成,天池深之三千餘丈,也就是剛才我們所在的石門到這山頂之高度。因為,天池下面便是黑衣幫境內,也就是總壇。”
聽她說來,我更是偎懼黑衣幫之宏大神密。
“九公主,拉著我的手,等到你功力耗盡時,我便可引你入道。”
我們眾身一越,似騰雲展翅,九重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不一會兒,她與我相連的手漸無力了,這時,我用力一拉,霎時漸見池壁中有一平臺,我拉著她引之入道。到道口她早已耗力具大而軟倒我懷中,卻我不能待她休息,因為這裡的嚴寒我也難受得。只得抱起,依她指引向通地獄似的長石階而下,這一階似乎永遠走不到底。
三個時辰之後,闊然開朗了,是到了黑衣幫境內。
她漸有力氣,帶領我到總壇。黑衣幫基業浩大,這便是只有幫主親裔才可入渠道,這迷宮似的路也只有他們才知路徑,若走錯一步必是死了。
她舉起火把,向前走去。
不,這洞中必還有人,這火把便可證明。師父逼宮十來月了,幫中人更是早以離開了內境,這火把不會延期至今,這其中又必有玄機,記得臨行前娘娘便嚀囑我牢記我所經路線。這般看來,娘娘也是有所猜疑。
倏然間,她猛一回頭說,“沅皇姐真放心與我同在?”
看她本意要表露的邪惡或難掩飾雙眸的閔兇之容顏,不,她不會這麼做,我相信,僅管娘娘都是難信她。
“九公主與娘娘是孿生姐妹,加之九公主對碩王……相信也是救主心切。”我淡笑的說。
“從何是救主?與皇姐相認不足一個月,她會信我?”
她在質疑,她的孤苦,她不願被人無視或再被拋棄。
“若不信,皇上與皇后能讓大皇朝的碩王與九公主關係過密?”
她聽此若有所思的深嘆後又再往前走。
這渠道偶見有光線和她摸索的手,之後便是道道門扉訇然而開,最後在一寬敞的地方,她火把尋在一堆書卷上,我與她迅速翻閱尋找。
“沅皇姐。”她驚喜的喊,然後將一書交與我。
我略懂醫術,仔細察看,“不錯,這就是。”
這時有火炬照射下她更泛光,她也是如此高興,因為皇上有救了。
“快走,此地不益久留。”頓然她又神猝的追促。
她將書籍整理成原樣急促走在我前。
“慢著。”
她回頭不解的問,“怎麼了……”
“九公主可曾猜疑剛才那火把,這洞中定還有其它人。”因為剛才她將書籍整理回原樣之舉我不得不問。
她淡笑,“沅皇姐不必再猜疑,幫規有定,無論年少在幫中是何等資歷之人,年老後都不許再過問幫中任何事。所以孃親此行動那些年老者不會在策劃中,自然也便還留於洞中,只待死亡。”
既然她已闡明也便不必可追究下去,但必要深究。怎能如她所說得簡單,或許她的無所忌諱是她明了幫中嚴明的幫規。
房前,依舊是那白衣男子在徘徊,聽腳步聲我與九公主走來便驚喜回頭,眼神中獨有我身後的女子。
“見過碩王。”
他這才回神看我一眼方說,“夫人安好。”
這男子,這般急切,到底是為誰憂心?在我看來他似有假裝得要去肆意自己的情與自己的欲,以九公主為報復媒介,來挑戰他在娘娘心中到底有多重,是否娘娘對他的放縱連九公主都可任她玩弄。
我走前對視他,不顧九公主的驚詫,他略有無奈,卻也豎立其中。
“碩王頻繁出入夫人宮大為不妥,必竟這裡女人們雜多,碩王一大男人。”
我說著袖袖手,他還不知我能道出這般話來,而這權力是娘娘賜予,這天下第一夫人其意就是國君國母之長者,這碩王自然也可斥責得,何況他的錯天地不容,有的只是依稀他的愁眉來獲取憐惜。
“夫人指教得是,那本王便早日納了九公主,明正言順以免失了體統,不知夫人意下如何?”他眸間的固執,一副皮笑肉未動之面孔。
“那碩王真是有心了,碩王該請教皇后才是,再求皇后請示探鴻國皇帝賜婚。”我嗤之鼻氣,揚袖而去。
娘娘正在皇上寢宮,不過十多日,他已比預算期息弱了許多,交與娘娘書卷,她引我到書房。
她翻閱許久後方說,“不錯,如剎兒所說,配製藥水,沐浴全身。”
“九公主曾說過?”
她見我的疑惑後說,“是的。”
“看來,她所知的決非表面。”
她索思片刻嘆息說到,“一切且還不說,小余,宮中御醫難比你,你要親自選藥調藥。”她扶起頭滿是勞倦。
在她心中,皇上早已有不可共詞的重要。
藥方所需藥材雜多,卻都是常見藥材,且多種藥材是配用相剋之忌,這解刺粉之藥方就是難在藥方配量技巧。
藥水配製好時,太監門正要扶皇上進澡池,娘娘走前滿是憂心,僅管皇上身體虛弱,她還是撲在他懷。我知道這是美人計,皇上自然也是知,她本意要告訴她,她要他庇護。
她淡喚聲皇上千秋萬載。目送他入澡池。
接著便是這精銳女子引我入御書房,她要我此行對九公主的所見所感發其想。這時,我承出我所經路線的地圖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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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看後說,“天池?”
我依著九公主所告之我的娓娓說來。
“不,我是說,剎兒從何得知這些?天池與獨幫主親裔可入的渠道是機密,外婆已斷言她是天罡煞心日後相剋無數會是禍害,武功都不讓她學,只是她無師自通有了這一身武功,這機密外婆也定不會讓她知道。”
“娘娘有所猜疑,卻我認為有可能是她瞞著端雲而以,要知道,九公主與娘娘同胎而生,所有聰明是相同的,只是娘娘生長處遇不同。”想到有那黑暗中她猛回頭揚起的孤獨,不得不去惜憫。
“也罷。”
“娘娘對九公的芥諦,必將迫使她早日成魔,九公主的失憶後除楊風等人的疼愛別無親情,失憶的痛與孤獨至今才漸漸消退。相認娘娘之後,必竟她是娘娘孿生妹妹,現在無論考慮於大局還是私人情面上,望娘娘能加以珍惜。同樣,她的志向乃是為國太民安之大志,何不加以利用,而不是娘娘所要的以她為誘耳,縱然娘娘所躬行之事也是身不由己。”
她淡泯茶後說,“小余,為今天下也只有你可深知我的一切行端索事,我每一細小舉措你都能識破,過去更勝凡楊,如今更勝皇上。剎兒所受的苦,我又何曾不閔惜,卻如今她與大皇兄都是我的錯,若當日她太傷初愈時便告之她真相,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等局面。”
而我知道,娘娘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錯,心中又在盆算如何再利用,如她智慧怎不難預測出九公主會愛上碩王?她不過是要撫他的心,是縱容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