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正常水平是多少？”
張崇信順嘴問了一句。
自家兒子眼光超群，加上之前有過多次成功桉例，還是值得信賴的。
張昊回憶了一番，立馬回答道：
“大概四百到五百之間吧！”
“只有四百多？現在金價馬上就要突破兩千了，這跌得也太狠了吧？”
張崇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爸，當大部分人連基本生活都無法保障的時候，黃金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價值必然會大打折扣。”
斯蒂文連連點頭：“張昊說得很有道理，正所謂'飽暖思淫慾'，只有解決了溫飽問題，大家才有心思消費黃金飾品。”
“行，我知道了，等到金價回落到五百塊以下，我再出手。”張崇信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可惜期貨市場停了，要不然倒是可以大賺一筆，白白浪費了機會。”
“爸，別想了，就憑你兒子我的商業頭腦，想賺錢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昊自信心爆棚。
這就是“開掛”帶來的巨大優勢。
張崇信聞言冷哼一聲：“年輕人不要太猖狂，別以為走狗屎運賺了一些錢，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不是吧？我哪裡猖狂了？”
張昊苦笑道。
“哼，你爸我沉浮商海幾十年，從始至終就領悟了一個道理，錢難掙屎難吃，賺錢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爸，你說的我都懂。”
張昊無奈點點頭。
在夢境裡，他也是吃過大苦頭的，早就明白了賺錢難。
“懂個屁，你真要是懂了，就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失敗一次，讓你清醒清醒。”
張崇信語重心長道。
張昊無言以對，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即便告訴老爸真相，對方也不會相信的，只會認為自己神經有問題。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準備把“天啟”這個最大的秘密帶進棺材裡。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過去了半個月，張崇信的文玩店終於要開張了。
與此同時，在張嘉怡的勸說下，斯蒂文接受了“店長”一職。
6月1日，聯邦兒童節。
同時也是“四海集藏”開業的日子。
上午十一點鍾，在處理完所有公務後，張昊驅車來到了文玩店。
因為條件所限，裝修後的文玩店基本上沒有多少變化，內部跟一般大型超市別無二致，最大的變化是對貨架進行了升級改造，並且加裝了玻璃防護罩。
店內總共有將近六十名員工。
其中三分之一是保安人員，鑑定師和文玩修復人員佔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服務員和後勤人員。
“爸，生意什麼樣？”
“還可以，上午來了好幾波同行，看樣子都是準備轉行的，總共送來了一萬多件文玩，夠店裡忙活個把月了。”
“這麼多？不會是贗品吧？”
張昊嚇了一大跳。
張崇信搖搖頭：“應該不會，店裡的師傅鑑定過了，基本上都是真品。
你不用奇怪，咱們店裡目前只收古錢幣和書畫，古錢幣體積小，數量多，如果敞開了收，上億枚都不在話下。”
“都是什麼價格收的？”
“除了古泉五十珍，大部分古錢幣都是原先十分之一的價格，去年還值幾千塊的大明通寶，現在只要幾百塊。”
“市場崩得這麼厲害嗎？如果算上通貨膨脹等因素，豈不是相當於貶值了二十分之一？”
張昊感覺有些意外。
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差不多吧，現在行情就是這樣，不過也有例外，很多金銀幣都上漲了不少，就以去年發行的熊貓金幣為例，價格直接從一萬兩千塊漲到了五萬多。”
“熊貓金幣本來賺得就是加工費，價格就比金價高這點，倒也不奇怪。”
張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張崇信不禁惋惜道：“之前聽了你的話，我現在基本不碰金銀幣，就怕價格跌下來吃大虧。畢竟金銀幣不是普通金銀材料，變現起來需要時間。”
“爸，您老這麼做是對的。”
張昊立馬附和道。
他們家雖然不差這點錢，但也不能甘當大冤種，明知道是坑還往裡跳，那不是傻子麼？
“等金價跌下來，我再收它個一萬枚，金條太俗了，我不太喜歡。”
“咳咳……”張昊忍不住想翻白眼，老爺子又在裝文化人了，“爸，咱們不能只進不出，上午賣了多少營業額？”
“沒有，一毛錢都沒有，現在行情是真不行，要不然價格也不會崩得這麼徹底。”張崇信憂心忡忡道。
“沒事，反正價格便宜，保存起來也方便，大不了拿上幾十年，價格總有起來的一天，到時候就是幾十倍的利潤，這可比存銀行強多了。”
張昊連忙安慰道。
等這一波通貨膨脹結束後，因為配給制和計劃經濟的雙重影響，本土物價和工資基本上就沒怎麼漲過。
幾十年如一日。
這段時間被人稱作停滯的三十年。
後面可能還會有停滯的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乃至一百年。
張崇信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古玩是咱們家的壓箱底，萬一將來你做生意失敗了，還能拿來應應急，不至於走投無路。”
“爸，還是您老考慮得周到。”
張昊笑著恭維道。
他爸絕對多慮了，在他的手上，老張家只會越來越興旺，有門題也是出在兒子們身上，就看兄弟倆爭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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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帶你去庫房看看，今天收到了不少好寶貝，讓你開開眼。”
“好啊！”
很快，父子倆就來到了庫房。
斯蒂文看到小舅子，立馬走過來打了一個招呼：“張昊，你來了。”
“二姐夫，我二姐不在嗎？”
張昊疑惑道。
他二姐早上九點鐘就出發了。
“她送了一個花籃過來，待了十分鐘就走了，說是要去港口檢查工作。”
“今天有一船飼料靠港，有足足二十萬噸，二姐應該是不放心吧！”
張昊隨口解釋道。
經過了小半年的準備，那些外貿公司終於在海外站穩了腳跟，並且成功運回了第一批蚯引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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