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張董開口了，加上小周又是如此的優秀，沒道理不行，煉油廠交給小周…我跟市裡都很放心。”
焦化賢來了一番順水推舟。
煉油廠本來就是臨時起意，而且是對方負責所有投資，市裡主要是以土地入股，讓出經營權也是理所當然的。
周恆明聞言，立馬端起酒杯：“謝謝領導，我先幹為敬，您隨意。”
“少喝點，別浪費了這一桌好菜。”
焦化賢適時勸了一句。
酒過三巡，張昊主動開口道：
“領導，您剛才說有事想問問我的意見，不知道是什麼事？”
“差點忘了。”焦化賢拍了拍額頭，隨即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隔壁幾個兄弟城市，聽說了咱們這邊要敞開收購木柴，想分一杯羹。”
“什麼意思？他們想跟咱們搶奪貨源？”張昊皺了皺眉頭。
“不是搶奪貨源，事實恰恰相反，他們想把木材賣給咱們。”
焦化賢趕緊糾正道。
張昊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是好事啊，直接答應下來就是了。”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實話跟你說，我想把這兩百億留在市裡，如此一來，起碼能解決上萬人的就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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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化賢語重心長道。
“領導，不至於吧？咱們閩德馬上就要迎來大發展，些許失業率根本不是問題，不用糾結這些。”
焦化賢搖搖頭：“眼下正值寒冬，想要大規模僱工，還得等到明年夏天。
我是這樣想的，市裡剛好可以利用這段空窗期，組織人員上山砍柴，變相等於以工代賑，暫時應應急。”
“我還是覺得不妥，畢竟當下的天氣條件太惡劣了，一般人根本沒辦法上山砍柴，太危險了，需要專業的團隊。
與其讓大家上山冒險，還不如從外面多收購一些木柴回來，如此也能加快囤積速度，何樂而不為呢？”
張昊耐著性子勸道。
“這……”
焦化賢有些猶豫。
“領導，說句不吉利的話，萬一真發生了意外事故，這個責任誰來背？”
張昊輕聲提醒道。
周恆明幫著勸說：“領導，張董說得對，現在氣溫這麼低，山上又是黑燈瞎火的，非常容易出現意外。”
“嗯，你們倆說得都有道理，那我回頭再好好斟酌一下。”
焦化賢鄭重地點了點頭。
其它的都可以不考慮，但這個人員傷亡必須重視起來，本土不是海外，海外都快亂套了，有時候一條人命甚至不如一塊麵包重要。
相比之下，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還在“溫室”當中，人命關天。
……
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客輪終於抵達了珠城。
至於周恆明，在深城港就下船了。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為了圖方便，住進了聯邦行政院附近的一家高階賓館，首都這邊不是閩德那種小城市，賓館隨處可見，而且條件都不差。
客房裡，張昊摟著楊華卿問道：
“老婆，你是現在就回惠城，還是留下來陪我？”
“你這邊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也不清楚。”張昊搖搖頭，“快的話…要一個星期，慢的話…估計要半個月以上，這事沒準兒。”
“那算了，我還是回家吧！”
楊華卿一聽還要再等一個星期，立馬打了退堂鼓，出來大半個月了，她是真心待不住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張昊也沒勉強，當即點點頭：“那行，今晚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讓方隊長他們送你回家。”
“不用這麼麻煩，我又不是小孩子，大不了直接包車回去。”
楊華卿直接拒絕道。
“不行，現在的治安可不怎麼樣，你一個孤身女人，讓我怎麼能放心？別任性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張昊搖了搖頭。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楊華卿沒有再堅持。
第二天一早，張昊親自將楊華卿送上了車，然後叮囑方隊長開車慢點。
接下來的幾天，焦化賢一直忙著到處跑關係，聯邦非常鼓勵地方自力更生，很快就給了一系列優惠政策。
反而是煉油廠，有些不順，中間遇到了不少麻煩。
張昊這邊，則是一頭扎進了曙光新能源，一方面是催促陳本榮教授趕緊返回，歐羅巴危如累卵，不是久留之地；
另一方面，他也在為兩家公司的合作做準備，在他的要求下，曙光公司迅速成立了一個石墨烯電池研發小組。
本身“可控核聚變”就有儲能方面的相關課題，因此並不算以權謀私。
很快到了週末，正當張昊準備抽空回一趟惠城，焦市長一個電話把他叫了過去，終於輪到他出力的時候了。
“領導，需要我做什麼？”
“我剛剛約了能源部的殷部長一起吃晚飯，等下你陪我一起過去。”
焦化賢笑著回答道。
“殷部長？”張昊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就是一座小小的煉油廠嘛，居然讓這位大老親自出面？”
“煉油廠只是一個引子，如果我所料不差，殷部長應該另有所圖。”
“他想幹嘛？”
“具體幹嘛不知道，不過應該跟海西工業區有關，另外，殷部長指名道姓要你一起過去。”
“我？”張昊用手指了指自己，滿臉疑惑道：“叫我過去幹嘛？除了煉油廠，我手上可沒有跟能源相關的業務。”
“怎麼沒有？不管是閩德時代，還是曙光新能源，哪一個不跟能源相關？”
焦化賢連忙提醒道。
張昊訕訕一笑：“不應該啊，閩德時代的技術實力不行，要找也是找比亞迪才對。至於曙光新能源，那就更不靠譜了，都還是沒影的事呢？”
“別亂猜，去了不就知道了。”
焦化賢擺了擺手。
“領導，今晚不會是鴻門宴吧？”
張昊心中不由得一緊。
如果不是技術，那就是奔著錢來的，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摻和這件事。
“怎麼？你怕了？”
“我不是怕，是真沒錢了。”張昊攤了攤雙手，頓時苦笑道：“想必您也知道，我投資閩德時代的錢，大部分都是借的，年利率將近二十個點。”
“這麼便宜？你從哪借的錢？”
焦化賢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呃，是跟金寶通借的，因為是同鄉的關係，所以利率給得比較低。”
張昊沒有隱瞞。
焦化賢聞言，忍不住發出感慨：“李總真的是太仁義了，等回到閩德，我一定要登門拜訪。”
“領導，李總已經沒錢了。”
張昊趕緊提醒道。
“怎麼回事？”焦化賢眉頭緊皺。
“我們同心會投資了那麼多專案，幾乎都是透過李總融資的，據我所知，金寶通的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原來如此，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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