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算了，五十萬就五十萬吧！”
楊皓軒當即婉拒道。
他不想再欠對方人情了，畢竟金錢債易償，人情債難還。
也許是看在陳川的面子上，攤主勉強退讓了一步：“這樣吧，小兄弟你如果真想購買那枚國會金質獎章，那這套榮譽勳章算搭頭，免費送給你了。”
“謝謝老闆！”
楊皓軒連忙答應下來。
陳川見已經達成了交易，便沒有再繼續勸說，當然了，買獎章的錢，依然還是由他先行墊付。
離開了勳章攤位，一行人又來到了一個珠寶首飾攤位前，楊皓軒想順便給老媽和姐姐也挑一些禮物。
“老闆，這些珠寶保真嗎？”
“假一賠十。”
攤主冷冰冰地回答道。
楊皓軒發現這裡的攤主，一個個都挺拽的，服務意識奇差，他隨手挑了一條好看的寶石手鍊，詢問道：
“手鍊多少錢？”
“這是彩藍寶石手鍊，不值錢，你給一萬吧，我再送你一條紫色的。”
攤主拿起另外一條手鍊遞了過去。
楊皓軒接過手鍊看了看，攤主眼光很不錯，這一條明顯更漂亮：
“老闆，這兩條手鍊怎麼這麼便宜？不會是假的吧？”
他以前給女朋友買過首飾，像手上這種顏色均勻的高品質寶石，通常來說，市場價一般在十萬上下。
這要是放在黃石火山爆發前，兩三百萬都不一定能拿下。
“現在就是這個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信你自己找人鑑定一下，我剛剛說了，假一賠十。”
攤主不以為意道。
陳川見狀，幫著解釋道：“楊老弟，你有所不知，最近幾年寶石價格下跌得有些狠，你如果想投資，我建議你最好別碰寶石，誰也不知道底在哪裡。”
“這麼慘？怎麼黃金沒跌？反而屢創新高？”楊皓軒表示不解。
“黃金明碼標價，一般民眾都喜歡拿它對沖貨幣貶值，所以才會受到追捧，而寶石就不一樣了，這裡面的水太深了，一般人也沒這個辨別能力。”
陳川耐心解釋道。
攤主緊跟著補充了一句：“另外，黃金還有工業用途，據說需求量很大，幾家大銀行常年都在敞開收購黃金。”
“原來如此。”楊皓軒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上的兩條手鍊，遞到了對方面前：“陳哥，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陳川簡單看了看，隨即點點頭：
“應該是真的，這位孫老闆…我聽說過，也算是圈內的老人了，他不會拿自己的信譽開玩笑的。”
“行，這兩條手鍊我要了。”
緊接著，楊皓軒又挑了好幾樣珠寶首飾，他特地避開了黃金首飾，最後湊了整整五萬塊錢。
至於為什麼不選黃金？
原因很簡單，一方面是黃金太俗了，沒有亮晶晶的寶石討喜；另外一方面，姐夫家有一尊十噸重的黃金佛像擺件，他早就對這玩意兒脫敏了。
買完了首飾，一行人又接連逛了十幾個攤位，有賣二手家電和傢俱的，有賣古董的，有賣保暖大衣的，最多的還是賣各種生活用品的。
不過，有一家很特別，居然在賣書。
據攤主所說，他們直接搬空了一座小城市的圖書館，所有書本都按斤賣，每斤三塊錢，僅比賣廢紙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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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皓軒挑了十幾本歷史著作，另外還有一些小說之類的，最後只花了不到兩百塊，簡直是物超所值。
……
兜兜轉轉到了中午，在陳川的盛情邀請下，楊皓軒跟著對方來到了威遠安保公司，準備在公司食堂裡吃頓便飯。
然後，下午直接去靶場打靶。
穿過大門，陳川指著面前的一座大別墅，隨口介紹道：“這裡就是我們公司總部了，同時也是我們的住所，公司大部分員工都住在這邊。”
“哇，陳哥，這裡好大啊！你們公司真有錢！”
楊皓軒忍不住驚歎起來。
這座大莊園，一點都不比姐夫家的小，而且單論建築面積，更是把姐夫家的小別墅甩開了十八條街。
陳川笑著擺擺手：“楊老弟，你誤會了，這邊的房子不值錢，只要是空房子，都可以隨便挑，看中了直接去市府登記一下就行，所有手續都是免費的。”
楊皓軒頓時拍了拍腦袋：
“瞧我這腦子，我把這裡當成惠城了，惠城現在是一房難求，均價都快突破七八萬了，有些駭人。”
陳川跟著附和道：“我前幾年回溫城探親，也被本土的房價嚇了一大跳，你說大家現在吃都吃不飽，哪來的閒錢買房子？”
“北方還好些，南方確實貴，尤其是沿海城市，連我現在的工資，一樣也買不起。”楊皓軒無奈搖了搖頭。
“楊老弟，趁著現在沒什麼人氣，你想不想在這裡搞一套房子？我可以幫忙看著，等你有空了可以過來旅遊。”
陳川隨口提議道。
楊皓軒頓時有些心動：“陳哥，市區還有沒有像你們公司這樣的大莊園？”
“有是有，不過我覺得沒必要。”
“怎麼說？”
“一般大莊園都在郊區，安全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公司人多，加上本身就是做安保工作的，所以不怕危險。
除此之外，你剛剛一路過來也看到了，這邊的房子因為地震和火山灰的關係，普遍損毀嚴重，需要重建。
楊老弟，你可以猜猜我們這裡的維修費用，我先跟你透個底，是八位數。”
楊皓軒配合道：“兩千萬？”
陳川搖搖頭，沒有再賣關子：“是九千萬，而且這裡面還不包括人工費，這棟別墅其實是我們自己動手修好的。”
“這麼貴？”
“沒辦法，條件有限，什麼都缺。”
陳川不禁嘆了一口氣。
楊皓軒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陳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建議你在金門公園附近挑選一棟房子，維修包在我身上，那一片是市府所在地，也是事實上的市中心，治安環境一直是最好的。”
“那算了，下次過來，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到時候還不如直接住賓館呢？起碼省心省力。”
楊皓軒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陳川沒有再勸，他本來也就是那麼隨口一提，畢竟對方出身好，根本不需要來這邊奮鬥，房子也用不上。
聊著聊著，汽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下車後，陳川立馬帶著四人直奔食堂，然後將楊皓軒介紹給了公司員工們認識，大家都對來客表示了熱烈歡迎。
寒暄過後，陳川將楊皓軒迎進了包間，由於提前做好了準備，一行人剛坐下不久，飯菜就上齊了。
總的來說，伙食還不錯，有葷有素，比機關食堂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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