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們公司伙食真不錯！”
“哪裡、哪裡…今天有貴客登門，所以準備的比較充分，平時最多也就一菜一湯，一年到頭都是苦哈哈的。”
陳川趕緊解釋道。
楊皓軒挑了挑眉頭：“真的假的？你們拾荒客又不差錢，幹嘛不吃好點？”
拾荒客們的工作雖然危險，有時候還需要一點運氣，但不管怎麼說，都比普通打工者強多了。
特別是前幾年的那次經濟危機，根據聯邦海關的統計數據，至少有上百萬人加入進了尋寶大業中。
“楊老弟，你說笑了，我們雖然有點小錢，但跟其他人一樣，口糧供給都是定量的，別說吃好了，能吃飽都算燒高香了。”陳川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你們這邊沒黑市嗎？”
楊皓軒詫異道。
陳川無奈搖了搖頭：“上面對糧食管控得很嚴，想從本土走私一些糧食過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難道你們不能自給自足嗎？”
楊皓軒不禁有些疑惑。
按理說，美洲這邊天高皇帝遠，中央根本做不到全面管轄，偷偷建幾座大型植物工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即便在本土，也有不少非法的植物工廠，只要做得不是太過分，官方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水至清無魚！
“自給自足？想都不敢想！”
“為什麼不行？”
張皓軒連忙追問道。
陳川一邊招呼眾人用餐，一邊含湖其辭道：“真正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內部早有傳言，據說這是上面劃的一條紅線，但凡越線，後果都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還有這種說法？”
楊皓軒放下快子，瞬間來了興趣。
“這幾年中央權威日盛，對於下面各大區的管控力也越來越強，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陳川不由得感慨道。
楊皓軒作為年輕一代，自然是擁護大一統的，當即回答道：“我覺得是好事，這幾年氣候問題越來越嚴峻，面對如此形勢，只有中央集權，才能集中力量辦大事，最終渡過難關。”
“嗯，你說得也許是對的。”
陳川附和著點點頭。
楊皓軒微微一笑，然後用快子夾起了一塊五花肉，不由得好奇道：
“陳哥，既然沒辦法自給自足，那麼這肉哪來的？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陳川伸手指了指南方，回答道：
“從南邊過來的，不過數量十分有限，我也是託關系才弄到的。”
“委內瑞拉？”楊皓軒脫口而出。
陳川搖搖頭：“不是，是南美州的那些軍閥，那邊才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帶，別說建幾座植物工廠了，就算是殺人放火都沒人管。”
“不對啊，新聞上不是在說南美洲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嗎，當地年年大饑荒，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還在出口糧食？”
“當地民眾確實是過得很苦，但跟那些土軍閥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據我所知，出口糧食是軍閥們的主要收入來源，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棄。”
陳川聳了聳肩。
楊皓軒頓時眉頭緊鎖，忿忿不平道：“太混賬了，簡直拿人命開玩笑。”
“楊老弟，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在美洲這塊大陸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有時候糧食緊張，那些軍閥還會主動消減人口，這群人原本就是毒梟出身，沒有什麼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如此天怒人怨，上面難道不能管管嗎？”楊皓軒心中充滿了疑惑。
“當然可以管，但治標不治本，南美洲那邊工業基礎薄弱，又缺乏能源，失業率比本土嚴重多了。
不解決就業問題，南美洲是不可能真正穩定下來的，況且那些軍閥也不是好惹的，正面打不過，人家還能打游擊，一不留神就會被拖進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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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一旦真正介入進去，再想收手可就難了，到頭來損失的還是聯邦威信。”
陳川耐心解釋到了。
楊皓軒瞭然地點了點頭：“看來短期內，也只能維持現狀了，看來我姐夫是對的，他說眼下各大區問題一大堆，當前的工作重心是保民生保穩定，竭力避免激化矛盾。”
“還是執政官高瞻遠矚，看得比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陳川趕忙拍了一個小馬屁。
很快，話題就被轉移到了執政官身上，在陳川等人的刻意引導下，楊皓軒說了很多張昊創業的經歷。
其中不乏誇大之詞。
不過，眾人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
午飯過後，稍微休息了一下。
緊接著，一行人便來到了威遠公司的靶場，也就是日常訓練場。
楊皓軒一眼就看到了場地中間的三輛坦克，不禁好奇道：
“陳哥，坦克的炮塔呢？”
“鋸了。”
“幹嘛鋸了？”楊皓軒驚訝道。
陳川隨手將鋼盔遞給了對方，然後解釋道：“因為用不上，目前市場上根本買不到炮彈，留著炮塔也沒用，還礙事。”
“坦克都能搞到手，炮彈為什麼買不到？”楊皓軒滿臉不解。
“楊老弟，美洲雖然不禁槍，但重武器還是管控很嚴的，包括南美洲那邊，一樣缺炮彈。”
陳川頓了頓，緊跟著發出感慨：
“所以，你別看美洲這邊駐軍少，加起來還不足十萬人，但論戰鬥力，完全可以直接推平整個美洲。”
“原來如此，上面也是用心良苦。”
楊皓軒恍然大悟道。
陳川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坦克車身：“楊老弟，你是想先打靶？還是想先試試坦克？”
“還用問，當然是先試坦克了。”
楊皓軒摩拳擦掌道。
“那好，我親自教你試駕，這是老款的豹式坦克，駕駛起來很簡單，沒那麼複雜，很容易上手的。”
陳川說完，雙手一撐直接爬上了坦克頂部，隨後開啟了艙蓋。
楊皓軒不甘人後，在三位保鏢的幫助下，緊跟著爬了上去，然後看著眼前的機槍有些眼饞。
“陳哥，我能不能摸摸機槍？”
“隨便摸，訓練的時候沒放子彈。”
陳川笑著點點頭。
楊皓軒過足了手癮，緊跟著詢問道：“這些坦克哪來的？”
“駐軍基地淘汰下來的，他們幾年前就全面換裝了新坦克，新坦克裡面有暖氣，也更能適應當下的極寒氣候。”
陳川如實回答道。
說實話，這些老款坦克非常難用，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各種機械故障，有時候他們寧願選擇加裝了鋼板的皮卡，也不想開坦克出去，除非是大專案。
楊皓軒朝坦克艙室看了看，一臉的迫不及待：“陳哥，咱們現在能進去麼？”
“別急，我先下去檢查一下發動機，等檢查好了，你再下來。”
陳川擺了擺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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