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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不確定

在特派分局一間很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張辦公桌,一個書架的辦公室裡,那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職位的女人似乎懷揣著對秦川無限的厭惡,然後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的審問秦川。

天知道,秦川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也不想這麼和她對著幹,這可是她知曉這個特派局以來帶著無限嚮往與好奇和它接觸的第一天!

然而,秦川是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人的問題。

壓下心裡頭的那些不快,秦川張嘴本想解釋來著,性別不確定是因為她現在壓根就不是人了,這男人女人的,恐怕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還是她現在該以雄雌來論了。

除卻這點,這籍貫她也不清楚,要說老家呢,戶口本上寫著的肯定是方山市,可現如今她怎麼都覺得自己的籍貫要認真說起來應該是落在崤山才對。

崤山,也就是就是那場車禍發生地。

女人冷眼看了秦川一眼後,卻出乎她意料的沒有勃然大怒。

“年齡?”女人接著問道。

秦川眨了眨眼睛,這個她知道:“二十六,過了年二十七。”

女人理都沒理她,看了一眼電腦上不知道是什麼的內容,又問:“你有什麼異能?”

秦川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注視著女人的眼睛,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不知道今天貴辦公室請我來這的目的是?”

女人一臉冷淡:“你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你有什麼異能,具體是以何種形式得到且使用的,又得到多長時間了,你使用你的異能又做過什麼?”

連線的好幾個問題輪番對秦川進行轟炸。

秦川靜靜的看著女人,等著她問完。

“我想知道你們叫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是什麼地方,叫我來又想做什麼?”秦川也開始問女人。

嫌惡的看了一眼秦川,女人伸手輕輕推了推眼鏡,眼中一閃而過的蔑視並沒有絲毫的掩飾,秦川也正如她所願的看到了她眼睛裡的神情。

“你沒有權利知道這些,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能聽得懂人話嗎?”女人淡淡的問她,似乎在刻意的貶低她,激怒她。

秦川輕輕地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笑了:“真不巧,如果你是想問我物種類別,恐怕我也真是不能確定呢。”

女人冷哼一聲,眼睛裡的得意開始漸漸浮於表面:“是嗎,那我就替你確認一次看你究竟是不是人!”

說著,女人隨手輕拍了一下桌面,原先還是流動的空氣似乎瞬間就變得凝固且滯澀了。

秦川感覺,彷彿自己連眨眼睛都是一件極其費力的動作。

“既然你什麼都不確定,我就幫你確定確定,看你如今是人還是魔,正好,太白山便拿你來血祭了。”女人慢慢站起身,然後一步步走近彷彿被按下了暫停按鈕的秦川,微微彎下/身子,與她對視。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如今不能動了呢,還不是要聽我的掌控,呵,像你們這樣的東西,真該全部抹殺掉。”

說著,女人伸手按住秦川的肩膀,好像就要抓著她做什麼一樣。

“我覺得你應該沒有見過魔。”一個有些冷靜到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女人愣了愣,隨即低頭看向已經被困住的秦川,與她費力睜開的眼睛,平靜的目光相對。

“如果你見過真正的魔,恐怕你不會選擇這麼對我的。”秦川淡淡的說道。

女人臉上的表情一變,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就要發怒,秦川輕嘆一聲,順著重力閉上眼睛,隨即,椅子上,已經被女人抓進手裡的秦川突然消失無蹤,留下的除了滿臉愕然的女人外,還有秦川的一句話。

“感謝你的招待,這份簡歷先借我看看,好走不用你送。”

不小的房間裡,除了女人之外再無他人,她不由慢慢沉下臉。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哼,你覺得這是窗子是嗎,難道我會特意給你留一扇窗戶讓你逃嗎?”

說著,女人快速走到窗邊,隨手拉了一下用作偽裝的拉繩,那扇陽光明媚的窗子瞬間變成黑色,原來那是一塊電子螢幕。

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女人的臉拉的極長,自然也看到了桌子上那沓已經消失不見了的秦川簡歷。

良久,女人的臉色陰沉的彷彿都能滴下水來,她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紅色的硃砂凌亂的畫著一道道的花紋,不知道都是起的什麼作用。

雙手在胸前結陣,黃/色符紙陡然飄向空中,卻是半天沒有燃燒起來。

好一會兒,女人伸手收回符紙,臉上出現一抹猶疑,難道真讓她給逃了?

與此同時,出現在酒店房間裡的秦川正慢條斯理的看著這份由別人書寫,卻比她自己寫的還要詳細,分析的還尤為到位的個人簡歷。

和她去公司應聘的時候自己寫的個人簡歷不同,這基本上可以出一本秦川生前小傳了。

上面大大小小的,將她從上幼兒園開始,幼兒園的名字是什麼,幼兒園的老師是誰,幼兒園的同學又有誰,其中有哪些自己或是家庭在社會中已經有了不低的地位,一直詳細到崤山車禍。

後來便是大段的描寫她在方山大晚上的夜遊,包括和沈紹峰等人的來往等等,全都事無巨細一個字不落的記錄了下來。

這只不過是一份紙質版而已,秦川相信,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定還有很多這樣的東西,以各種形式出現在一些人的面前。

她並不能徹底銷燬自己的所有資料,也不能不讓他們看到這份檔案,之所以她搶走這份簡歷,也不過是想知道他們究竟對她瞭解到什麼程度而已。

如今看來,似乎快要連她小時候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尿布都要查出來了。

不過這份簡歷上的調查,一直到她當夜借用了李家的直升飛機之後就停了。

所以暫時看來,似乎在太廟山發生了什麼他們並不知道。

往最壞處想,頂多也不過就是知道她與沈紹峰之間關係較好而已,這點在方山那些都能體現出來,而沈紹峰,秦川覺得他應該不會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

看完了簡歷,秦川先是給沈紹峰打了通電話,隨後快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正好退房卡的時候前臺倒找給她許多的現金。

拿著現金,秦川直接打車去了機場,這會兒連海特派辦那邊也不過將將發現秦川是真的逃走了。

一路打車到達機場,秦川先是給江盛打了個電話,寥寥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也無非就是說一些有事只管找她,但如果有人去問他們與她的關係,便說那一次不過是為了還她人情而已。

江盛本就是個人精,當初江老爺子雖然本不想讓他們參與到這件事裡,但是後來不知怎的,與秦川這條線之間的關係還是江盛來牽繫,如今秦川這麼說,稍稍瞭解內情的江盛自然明白秦川是什麼意思,當下也沒多說什麼便答應了,順便還給了她一個電話,發成簡訊到她的手機裡。

這是京中一家演武館弟子穆思成的電話,他們與穆思成之間也沒有多深的關係,不過就是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

原本江盛想的是,若是秦川想學古武重劍,他們就替她來聯絡聯絡這個穆思成。

當然,主要想要見的不是穆思成,而是這間演武館的主人。

不過如今看來,他們與穆思成之間關係淡淡,倒是方便了秦川自己去京城找尋,到時候也與他們江家沒什麼關係,正好兩不牽連。

當連海市的逮捕令發下來,已經是當天晚上六點了。

然而此刻,秦川早已經站在華夏的首都了。

看了一眼陌生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亮起各式燈光,飛快的在馬路上穿梭,秦川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似乎聞到了一股首都的味道。

側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蒲公英種子,秦川微微挑眉,只嘴角略向上彎起。

目光忍不住輕飄飄的移向兩旁的綠化帶,裡面的綠草不過剛剛冒出新芽,還是一片生機盎然春意正濃的樣子。

眼下不過才春天,這麼早就有了蒲公英嗎?

更何況,秦川記得,似乎早在她還去太廟山之前,就看見過空中飄過的蒲公英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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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咳一聲,秦川開啟手機,一邊查詢著晚上要住的酒店,一邊低聲對肩膀上的蒲公英種子說道:“一路風塵撲撲的,應該回去洗個澡了。”

等秦川坐進了打來的車再看,就沒看見過那顆蒲公英種子了,不由露出輕輕地一個笑容。

將江盛給她的號碼存進手機裡,看著上面穆思成這個名字,秦川似乎有些微微出神,好像在想別的什麼。

前面開車的司機擁有著眾多的哥一如既往的八卦心,偷偷的從後視鏡打量了一眼這個明顯不是京城的外來客。

當然,如今的京城,這樣的北漂有很多。

“師傅您知道承德武館在哪嗎?”司機的目光與秦川的眼神不期而遇,還沒等他閃躲就聽她問了這麼一句。

愣了愣,司機先是回道:“聽說過,有點記不起來了,哦,您說的是東三環那兒的吧,我知道,要去那兒嗎?”

秦川頓了頓,“先去那邊轉一圈。”

司機“哎”了一聲:“好嘞。”

答應過了,司機又忍不住好信兒的打聽:“我可聽說那家武館可是真有高人吶,前兒個還弄出了一出舞獅大賽呢,聽說那些個可都是他們武館的弟子,我沒去看,也是聽他們說的,不過自從那之後想要去武館拜師的可就多了。”

又看了一眼秦川,司機試探性的詢問:“您也是去拜師的?”

司機說的舞獅大賽秦川自然不知道,不過她倒是確實是去拜師的:“是啊,您知道?”

果然,司機應了一聲:“知道,人可是不少呢,每天上午都熱鬧得很,這承德武館啊,也有個規矩,如今這不是學功夫的人少了嗎,所以就總是弄一些個這樣的宣傳來招生,不過這規矩就是,每一百人裡頭,只招收一個人。”

秦川適當的提出疑問,司機又接著給她講:“對啊,就是每一百個人裡頭只招收一個,但是這一百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湊齊的,所以每天上午十點,就跟車輪戰似得,來報名的和上一個被留下的會比試一番,贏的就可以在武館白吃白住,一直到打敗他的人出現,等這九十九個都敗了,只剩一個,那便是武館要招收的徒弟了。”

微微皺眉,秦川看了一眼司機,“哦”了一聲,心裡卻是有些奇怪,聽起來這承德武館似乎還是挺商業化的,和她原本想象的什麼避世不出的高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江盛給她推薦的這個人,行嗎?

不提這邊秦川先要去武館看上一眼再去酒店,且說另一件事。

人少到幾乎只有空車在跑的火車上,男人面無表情的背靠著座椅,看著外面的風景,烏突突的窗玻璃上還有著各種髒汙的痕跡,顯得外面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灰。

“檢票了,請大家把票都拿出來看一看啊!”開啟這節車廂的門,列車員大聲說了一遍。

一邊登記,列車員一邊往前面走,很快就到了男人這裡。

“來,請把票出示一下我們看一眼。”看著男人,列車員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男人從褲兜裡掏出來自己的車票,列車員接過去,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登記,隨即將車票還給男人:“這一站就下車了,別坐過站啊!”

將車票重新放回口袋裡,男人對列車員點了點頭:“知道了,多謝。”

列車員又看了一眼男人,這才繼續去檢票。

慢慢晃動的火車輕輕地搖擺著,男人沒有繼續看向窗外,而是輕輕的打量著這火車裡的人,隨即,慢慢閉上眼睛。

火車就這麼帶著旅途上的人們,慢慢悠悠的駛向遠方,一個他們或許熟悉,又或許陌生的城市,在將來的某一天,也就成為了那個城市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