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你護著我們兩人就好了。"她將自己心底的愁緒掩藏在最深處,而後展顏一笑,對著郝任說道。
在郝任怔住的那一剎那,她將夕夜攬了過來,而後背在自己背上,自己則是跟在郝任的後面,被他掩護著,向著外面走去。
郝任握著淵紅,一點一點向著外面移動,所有靠近他的韃子全部死在他的淵紅之下。
淵紅沾染了鮮血,變得更加的妖豔。
大宗師開始交戰了,打的難捨難分,天崩地碎,能量如同懸浮的幽靈一樣相互碰擊在一起,散發出浩瀚的波浪,席捲整個山莊。
戰場無比的混亂,沒有人會在意他們兩人。
他帶著清兒以及夕夜來到了他們之前來到過的那處甬道,他將她們兩個人送了進去,而後對著清兒說道:"你在這裡好好呆著,我要翻身回去。"
清兒愣了愣,而後明白了,沉默了下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從戰場上逃離是一件無比可恥的事情,她能夠明白,如果郝任真的離開了這片戰場,他今後就算是平安無恙,心中也會留下一輩子的愧疚。
她沒有阻止,哪怕她心中真的很想和他多呆一會兒。她知道,作為一個女人,怎麼樣才能夠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就像很多平凡的女孩兒一樣,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郝任離去的背影,看著他身影漸行漸遠,有著苦澀也有著驕傲。
郝任的心中卻不是像清兒心中想的那麼偉大,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現在的主線任務還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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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會因為韃子的進攻被迫終止了,他沒有完成奪得首魁的任務,或者說,沒有人奪得首魁。
這個任務陷入了死與活之間,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令人難以推測。
主神並沒有結束這個人,而對他進行懲罰,也就意味著,這個任務其實並沒有失敗。
他若是想要繼續奪得英雄會頭魁,此時只有一條出路,就是在這場戰鬥當中獲得聲望,一舉贏得天下英雄認可,如此一來,哪怕是英雄會已經被迫取消,他仍然還是英雄會的無冕之王。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推測的,但是現在只剩下這一個可能性,他若是想要回到主神空間,就必須將死馬當作活馬醫。
他握著淵紅,很快就回到了擁雪山莊裡面。
鮮血從各處流露出來,將整個山莊的土地全部染紅,一陣陣的轟擊聲如同雷暴在天空當中響起,他看到了四道身影在虛空當中交戰。
雷霆、冰霜、黑霧、雲雨,四種不同的力量在天空當中轟擊著,蒼穹之上的天氣都因為他們的出手而風雲變色。
雷霆手沒有步入大宗師,但是在琉璃仙的琉璃聖光加成之下,此時竟然也可以勉強與其他兩位大宗師一戰。
郝任背靠在一處斷壁殘垣,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體力提升到了巔峰,而後翻身,如同貓一樣弓起身子,一個竄步如同清風飄過,淵紅直接從一個騎士的咽喉劃過。
他就像是夜間的幽靈一樣,在飄忽不定的前進,一直向著韃子的大軍深處進發。
忽然間他停下了腳步,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面前的那人穿著一身繡龍戰甲,光是憑藉著這一身戰甲,他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歷——後金之主,努爾哈赤。
他握劍,將淵紅擋在自己身前。
他雖然沒有見過努爾哈赤,但是也是聽過對方的名氣,一個氏族的首領,竟然能夠將武功修煉到了小逍遙鏡,這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修武便要全心全意,不能被外物所束縛。
身為一個氏族的首領,定然每天要忙於處理各種事物,使得自己身心疲憊,無法靜下心來來靜修。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處理政務的同時,還將武功修煉到了如此高深莫測的程度,郝任在心中對對方已經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這註定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物。
努爾哈赤穿著戰甲和郝任原先世界的清朝戰甲十分相似,這或許是因為時空相似的緣故。
對方整個頭顱都被護在頭盔當中,唯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那雙眼睛當中流露著極為兇狠的目光,就像是草原上最貪婪的餓狼一樣,盯著郝任。
兩人對視了片刻,忽然動了。
他們兩個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音爆在他們身後不斷的響起,周圍的樹葉被狂風吹拂,開始亂作。
清麗的聲音開始出現在空氣當中,那種音樂令人沉醉,令人迷幻。
郝任一上來就使用了雲中歌·琳琅天,他不敢留手。努爾哈赤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對手,他知道自己若是稍微錯了一分一毫,自己可能直接被對方打敗。
只是一向無往不利的雲中歌,此時竟然失效了,努爾哈赤並沒有被幻景困住,他握著一把長刀,直接向著郝任殺了過來。
武功雖是殺人術,但也有修身意。不過努爾哈赤馳聘戰場多年,早已經去掉了那絲修身意,全部轉換成了殺人術。
他練武只求殺人,不求修身,所以他武功攻伐力很高。
見到對方竟然沒有被雲中歌迷惑住,郝任身子微轉,劍尖直接刺向對方的手腕。
對方將長刀抽了回來,將他的劍撥開,他沒有說話,當即將淵紅拉上來,直接刺向對方腋下。
努爾哈赤臉被擋在頭盔裡面,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見到郝任向著自己腋下刺來,這一次並沒有閃躲,他直接將長刀劈了出去,劈向郝任的手腕。
這是一招對換,郝任若是不撤回招式,兩人都會兩敗俱傷。
想要對換嗎?郝任心中微微一凝,知道對方的打算,但他沒有收回自己的劍。
武者交戰要的就是一股狠氣,若是因為害怕受傷就撤回自己的招式,那又何必練武。
劍越來越靠近對方的腋下,對方的刀也越來越靠近他的手腕,兩個人都沒有收手,眼中都是瘋狂的神色,似乎真的要和對方對換。
但就在最後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身子忽然都是同時偏移了一下,將對方的一擊全部躲避開來。
他們錯身而過,瞳孔當中釋放著殺意。
殺氣如霜,令周圍湧上來的泉水開始翻著一絲微白冰色。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他們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們的武器又同時揮了出去分別向著對方的胯下殺去。
撩陰劍,摘桃刀。
雖然是不同的招式,卻是有著相同的意圖,攻擊的都是男性全身上下最薄弱的地方。
沒有人能夠舍掉自己的肉身,哪怕是已經步入大逍遙鏡的大宗師也無法捨棄,琉璃仙被擊傷也會流血,也會傷痛。
他們二人都是殺人不知道多少的鬼雄,自然知道哪裡是人最薄弱的部位,所以他們兩人交手,從來沒有拖泥帶水的地方,能夠一劍將對方刺死,絕對不會用第二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