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那軟塌上,岔開腿坐著,一副流氓的模樣。
李秀珠鄙夷的看她一眼,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你們把我救出來,不怕皇上派人殺你們?”
“切,就憑他?一個小垃圾罷了,我還不放在心上。”
她說完,突然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看著渾身髒兮兮的李秀珠。
“早知道應該先把你帶去湖裡洗個澡再來,實在是太臭了,大小姐,算我拜託你了,趕緊去自己燒水洗個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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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裡兩三個月沒洗澡的她,身上髒的不得了,那一頭頭髮更是和稻草一樣,亂七八糟的不說,還有一股怪味兒。
剛才回來的時候情況緊急,沒聞到,這會實在是.....
被嫌棄的李大小姐哼了一聲,問了水房在哪就出去了。
她走後,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彷彿得救的少女攤在軟塌上,腳下的靴子一踢,又想躺上去。
“青染,吃這個嗎?”
一身白衣的玉公子淺笑著,擼著袖子,端著一盤叫花雞進來了。
正在拖鞋的少女聞著味,瞬間立起來,口水直流。
“哇哇哇,你哪來的?誰家做的雞這麼香啊?”
那味道簡直比她吃過的任何一道雞肉都要香,實在是太誘人了!
笑吟吟的白公子把叫花雞放在桌上,一揮衣襬坐下。
“我做的,你嚐嚐。”
她愣了幾秒。看著面前一副笑吟吟的人,下午還在吵架呢,這會怎麼這麼好?
突然警惕起來:“你不會在這裡面放瀉藥吧?你是不是想整我?”
白式景:“.........”
見他不說話,她突然一驚,猛的站起來:“我操,白式景,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迷暈了直接丟出去吧?你咋這麼狠啊!我不過是兇了你罵了你還打了你丟了你的衣服然後在你床上放了只耗子還踹你的門嘛?”
“你至於嗎?”
剛走到門口的木風聽著她像說順口溜兒似的那串話,忍不住捂起了臉。
郡主....原來你也知道啊....
被少女驚恐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的白式景沉默著,臉色突然就差了起來,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你真的要迷暈我?我操,白式景你咋...”
還沒說完,門口的白公子突然腳步加快,回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留下她一個人在飯桌前凌亂。
那桌上的叫花雞烤的外酥裡嫩,還撒上了蔥花和香料,汁水四溢,看著好誘人。
本來還在懷疑的少女臉色一沉,坐了下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奶奶的!死就死吧!管不了了!”
只見她抱起那叫花雞,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了。
門口的木風:郡主....你想吃獨食就直說好嗎....
月上樹梢時,吃的心滿意足的緋青染躺在軟塌上,已經準備進入夢鄉了。
最近幾日這前廳,幾乎被她當成了睡覺的屋子,也不管有沒有人,天天大喇喇的躺在那軟塌上。
洗了一個多時辰的李大小姐終於出現了,穿著一身簡單的布衣,還是緋青染隨手給的。
來到前廳,神清氣爽的她打算和人好好說說自己的事情。
誰知,
躺在前廳的少女呼呼大睡,木風也不知所蹤,那銀頭髮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李小姐劫後餘生的一腔熱血被憋在了嗓子眼。
“緋青染!你給我起來!”
她生氣的大喊,把睡夢中的人直接喊醒。
還在夢裡買肘子,已經到了付錢階段的少女,突然被人驚喜,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我操,肘子呢?肘子呢?”
李秀珠:“...........”
“你成天除了吃還能幹什麼?”她頗為嫌棄的看著站在軟塌上的人,自己走到另一邊坐下,到了杯茶。
而看四周別說肘子,就是小販也沒有的少女,喪氣的坐下,鬱悶的看著喝茶的李大小姐。
“幹嘛啊?”
“什麼幹嘛?你們救我出來,不是為了我家的事情?還有皇宮的事情?”
她端著茶盞,一臉懵逼,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
緋青染趕緊坐直,哦了一聲:“那你說吧,我聽著。哦等會!”
她突然穿了靴子跑出去,敲響了隔壁的門。
“出來出來!幹活兒了!”
裡面已經脫的只剩下條褲子的人一愣,拿起旁邊的衣服剛想套上。
“嘭!”
緋青染破門而入,然後二人四目相對。
白公子身上只有一條裡褲。
緋青染順著他的臉往下看去,只見這雪白的肌膚下,居然是一副精壯的身子。腹肌明顯的小腹,寬肩窄腰,胳膊有力,那小腿也並不纖細,看著倒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好身材。
被打量的像是看菜似的白式景臉一黑,扯過旁邊的衣服穿上,又趕緊套了一件外衣。
不等他穿好外褲,就被緋青染推著出去了。
二人推推搡搡的,來到前廳,李秀珠都喝完三杯茶了。
“坐坐坐,來你繼續說。”
把白式景按坐下去,她示意李秀珠繼續說下去。
可拿著茶杯的李大小姐卻一臉狐疑的看著這銀髮的男人,總覺得很眼熟?
“這是誰?”
緋青染啊了一聲,才想起來白式景的頭髮不一樣了,現在比以前更仙氣兒些。
“哦,白式景。你趕緊說啊。”
聽到白式景三個字的她驚訝的啊了一聲,又馬上恢復了神色,不再去好奇,而是說起了自家家和武家的事情來。
一直說到深夜,緋青染才恍然大悟。
原來最初武家能夠有兵起反,靠的大部分都是李家提供的私兵,後來立了國,又下令李家不得豢養私兵。
那原本跟著武家推翻緋家統治的一隊軍隊,被收入了皇后手下,然後嫁給武天威做妻,生下的孩子早早就夭折了,武子清是別的妃子所出,養在她的膝下。
她猛地一拍桌子,一副驚訝的樣子說
“想不到武子清居然是個領養的啊?”
白了她一眼的李秀珠繼續說:“武子清只是個傀儡,真正掌權的人,還是太上皇。至於我姑姑....”
她眼睛黯淡下去。
“我只求他們能放她一馬,她沒有做過多少壞事,這次若不是為了保我,她本可以推開李家,繼續當她的皇后的....”
看著她那傷感的模樣,緋青染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