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著,摩挲那一頁書頁。
一直坐到上官青嵐抱著幾本書過來,她還在想這事。
“青染,來了,這些都是。”
上官青嵐放下書,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向坐在一旁沉默的少女。
緋青染想來想去,總覺得白式景跟著龍月紗一定有什麼關係。
“阿蘇勒,你說,白式景是不是他爹親生的?”
“啊?”
他莫名其妙被這麼一問,懵逼的啊了一聲,坐下來,看著她手裡的書頁。
“你看,這龍月紗,長得跟白式景簡直太像了,該不會他其實是九陽國人吧?還有鶴城哥哥去九陽尋巫祝草,也是他給的方向和法子,我總覺得....”
“別說,你這麼一講,到真的很像,不過白式景是我的表兄,應該和那九陽公主沒什麼關係才對。”
他看了後,搖搖頭。
可緋青染不放棄,拉著他去重明的大王殿,嚷嚷著要看嬉芙長公主的畫像。
白式景他爹她是見過的,但是沒見過她娘。
正在大殿上坐著喝茶,看著手裡的話本子的重明被二人嚇了一跳,手裡的茶盞差點飛出去。
“我操,你們兩個要嚇死老人家啊?真的是。”
他白了一眼,穩穩的把茶盞放下去。
這些罵人的詞彙,全是鏡玉星那個老頑童教的,就連緋青染的一口稀奇古怪的罵人的話語,也是小時候跟著她父親緋閒學的。
什麼我操,什麼我日的,全是跟著學的。
老頭罵完,放下手裡的話本子。
“你們倆有什麼事啊?別沒事就來打擾老人家喝茶看書,老子忙著呢。”
少女哦了一聲,大聲說
“我要看嬉芙大公主的畫像!”
“啥?”
“我說,我要看嬉芙大公主的畫像。”
重明:“老子....”
“老子要看嬉芙大公主的畫像!”
上官青嵐單手捂著臉,解釋道:“外公,青染剛看了九陽國公主的畫像,說跟白式景長得很像,現在想看看我大姨的畫像。”
老頭剛又端起茶的手抖了抖,忙問:“看啥看,不是告訴你了,蘭棲不是你大姨親生的,你說跟九陽國公主像,那就像唄,畫像就別看了。”
心虛的重明喝了口茶,眼神有些閃躲,恰好被緋青染抓住了。
“不行,重明爺爺,你趕緊拿給我看看,我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她語氣堅決,絲毫不退讓。
無奈,重明還是灰溜溜的去拿畫像了。
而此時,遠在九陽的白式景,已經瞞著黑龍去了鶴城他們住的客棧。
剛踏進門,三人就笑吟吟的喊了一聲黑龍。
“嗯。”
“你拖人帶信,說要送我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柳如煙看著渾身氣質不太對勁的黑龍,總覺得....像白式景。
可白式景怎麼會來九陽呢?
眼前人突然溫柔一笑,瞬間打消了她的疑慮,是黑龍無疑了。
“柳姨,柳叔,鶴大哥,我是來送你們的,我帶了一隊人,他們會護送你們儘快回到中原。這是餞別禮,還請收下。”
他笑吟吟的拿出一個錦囊,卻不給鶴城,而是說
“答應我,這個一定要回到中原再開啟,好嗎?”
目光怔怔的鶴城點點頭,接過那錦囊。
總覺得,今日的黑龍,有些像白式景,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像....
可阿景又怎麼會來九陽呢?
想著他就問出了口:“黑龍太子,不知...你可認識白式景?他與你生的一模一樣,年紀相仿,你們可認識?”
他問出這話時,眼裡帶著幾分探究,被黑龍盡收眼底。
只見他溫柔一笑,一副活潑的做派:“不認識啊,鶴大哥你在說什麼呢?可是你們的朋友?”
他這一答,沒有讓三人的疑慮打消下去,反而更甚了。
“沒什麼,我們這就要走了,你不用送了,回去吧。”鶴城收好錦囊,拿上了旁邊收拾好的包袱,示意二老準備離開。
這巫祝草找到了,他們再也不能耽擱一刻鍾時間,現在恨不得飛到大漠去,趕緊治好秀九。
黑龍也不多說,點了點頭,說城門口已經等著一隊人了,他們出去便能看見,快的話五日就能到達中原。
三人謝過,感激了他近日來的照顧,並承諾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人走後,一臉溫柔的人突然變了臉色,那笑容也瞬間消失。
白式景摸著身旁的椅子,呢喃出聲:“阿城,這輩子,有機會再見。”
龍月紗找他回來,可不止是因為想念這麼簡單。
二十年前九陽巫師曾說過,雙生子乃大忌,若是二人在一起時,不是天下大亂,便是九陽國滅。
正是因為這預言,龍月紗才甘心將他送走,被嬉芙次央帶了回去,作為白式景活下去。
那被鞭子抽打,渾身血肉模糊,周圍的人冷眼旁觀。龍椅上的人當著他的面,親手殺了摯友的畫面,歷歷在目。
半個時辰後,大漠王宮。
重明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拿著一個佈滿灰塵的畫軸走出來,有些尷尬的問:“真的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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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青染用力的點點頭。
上官青嵐倒是沒什麼,畢竟大姨和他娘親生的一模一樣,確實沒什麼看的必要。
老頭唉聲嘆氣的,把那畫軸展開來。
畫上的女子青衣羅裳,朱唇豐滿,身姿窈窕,生的一副好樣貌,可是.....
“外公,這是大姨?你確定沒拿錯嗎?這長得不對啊。”上官青嵐指著畫像上的人,滿臉懵逼。
而少女卻是拿著書頁上的人,跟那畫像上不停地對比,想找出什麼共同點。
重明捂著臉,有些尷尬。
“呃....這個嘛....”
“外公,這是怎麼回事?大姨和我娘不是雙生子嗎?為什麼生的半點不像?這確定是大姨?”
他仔細的看了幾次,確定那畫像上真的和自己娘長得不一樣。
緋青染看完了,有些喪氣的搖搖頭:“不像。”
老頭端著茶盞的手一個勁的抖,心虛的不得了。
二人好奇的望去:“你咋了?”
“沒、沒啥...”
他磕磕碰碰的喝了口茶,想把畫像收起來,卻被少女一把搶走,拿起來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