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像上的，跟白式景半點不像，倒像是.....
“西夜扶綾！”
“我操！”
隨著上官青嵐的一句我操，老頭準備溜走，手裡的茶盞輕輕地放下，一隻腳已經伸出去了。
剛站起身，就被他抓住，按在椅子上。
“外公，這是怎麼回事啊？”
“重明爺爺，這怎麼長的跟扶綾哥哥這麼像啊？怎麼回事啊？”
終於，在二人的逼問下，老頭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西夜家的女兒西夜蘭生的花容月貌，與當初緋雲國的大將軍白夙遠兩廂情願，可作為長公主的嬉芙次央，卻同樣看上了白夙遠。
二人爭論不休，鬥的你死我活，可最後白夙遠選擇的，卻是西夜蘭。
當時西域舉國動盪不安，接二連三的出事，重明不想用女兒和親，但緋雲國的大將軍身份何其尊貴？
最終西夜蘭冒充嬉芙次央的長公主身份，嫁去緋雲，給白夙遠當妻，算是變相的和親。而真正的次央，卻終日以淚洗面，最後也被送去白府。
西夜蘭心胸寬廣，又是個不能生育的，大方的接受了次央嫁給白夙遠，可生性專情的他卻不同意，差點惹得次央一頭撞死。
後來重明出面說情，他娶了次央，三人也算過的開心。
沒多久，次央懷孕，白府宴請各路，就連當時的緋閒，也親自去祝賀了。可惜好景不長，三人外出時，遇到了一個男子。
那男人生的清秀出塵，是個書生，名久夙，身受重傷，求著三人救救他的兒子。
九陽國內巫師語言，雙生子必帶來禍害，從小兄弟二人被分開養育，可那小的孩子，卻性格極冷淡，不受待見，龍月紗在壓力下想要將他處死。
久夙與她決裂，跑出九陽，去尋求救孩子的方法，遇到白夙遠三人恰好出遊，白夙遠又救了他，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讓他看見了希望。於是以性命相求，希望能去九陽保全自己的孩子。
最後白夙遠在緋閒的默許下，親自暗中前往九陽，可不放心的次央跟西夜蘭卻跟著一同前去。
三人到達九陽時，救下了被鞭子打的不成人形的孩子，並帶走了他，回到白府靜養。
也是那一趟，次央流產，即將出世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她跟白夙遠二人合力救下孩子時，被龍月紗一鞭子抽中了小腹，導致流產不說，還落得了病根，直到後來也沒能治癒。
夫妻三人將那孩子當做親生的，一直盡力養育著，不過兩年光景，九陽國人又將他帶了回去。
舍不下孩子的次央隻身前往九陽，以命相抵，帶回了他，自己卻因為舊傷死在了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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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景小時候的記憶，大多都是西夜蘭的，並不是次央的。
重明說完，背過身去，不敢看二人的眼睛。
期初他們來問自己關於蘭棲的事情，他沒有說實話，現在說了，難保不被埋怨。
果然，上官青嵐跟緋青染都炸鍋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白式景真的是龍月紗的兒子？”
“外公，你是說，白式景他跟我不是親表兄弟？我大姨一生沒有孩子？”
二人滿臉懵逼，覺得這些事情都玄幻極了。
尷尬的老頭轉過身，喝了口茶。
“沒辦法啊，當時局勢動盪，只能讓你蘭姨以長公主的身份嫁給白夙遠，而你大姨卻是無名無分，暗中嫁過去的，我怎麼好跟你們說嘛！”
他說著，又心虛的看了一眼緋青染。
這丫頭前兩天還要死要活的來問白式景去哪了，現在尷尬了。
“呃...青染啊，不是我不跟你說，只是那九陽國沒你們想的這麼簡單，當初次央是拿著西域的國令去的，都換不來龍月紗的一句放人。最後還是她以死相逼，拿出了你爹給的緋雲國國令，用兩個國家的壓迫力，加上她自己的性命，才帶回了蘭棲。”
一直看著手裡畫像的少女抿了抿唇：“那為什麼當時西夜蘭跟白夙遠不跟她一起去九陽國？”
他就知道會這麼問，可這件事，又牽扯到了緋雲國的另一件事了。
鬍子花白的重明嘆了口氣。
“不是不願意去，是有事情耽擱了，能前去九陽的，只有無名無分呃次央，她離開當時的緋雲國，才不會被人跟蹤。那時候啊...緋雲國已經....”
說到一半，他還是沒有說下去。
這天下的局勢，看起來乾乾淨淨，穩穩當當，其實亂的不行，有些事情還不是隻言片語能解釋的清楚的。
重明又說了些關於九陽國當時的事情，還有嬉芙次央的事情，包括嫁去大漠的央拉，也並不是因為什麼愛情，而是無奈。
上官青嵐聽完，心底有些堵。
“外公，你說我孃親不是自願嫁給我父王的？可是他們明明很相愛啊，父王也沒有娶過別的女人，從小到大都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
面對外孫的質問，重明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嵐啊，二十年前，這天下間，能真正說的上話，能做主的，只有一個人。”
“那便是九陽國主，龍月紗也好，她父親也好，只有坐在九陽王位上的人，才是這片大陸真正的主人。我們西域，還有大漠跟緋雲國，離國就不多說了。”
“我們三個大國，聽著是大國，其實根本不是對等的地位，若是三個國家不能聯手，不能同仇敵愾，早就被九陽吞併了。你可知道為什麼武家能夠一夜間反了緋家上下？”
說著，他有些頭疼的看了看旁邊臉色認真的少女。
“丫頭啊，這些事情，你爹沒跟你說，其實...也是不希望你瞭解的太深。武家固然可惡，可他的背後，卻是九陽國國主。”
“當初白府接納了那孩子，也就是蘭棲。龍月紗繼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暗中推翻了緋家的天下，只是因為身為緋雲國大將軍的白夙遠，插手了九陽國的國事。次央跟阿蘭，雖然都是西域人，但西域的超綱不是尋常那樣一家獨大，而是退位讓賢，戰爭也少，沒什麼內亂，才躲過一劫。不然你們今日看見的，恐怕就是老頭子我的一把墳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