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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妖嬈女人 親生父母 青染別去

二人本就是異世界穿越過來的,又是同齡人,只是一個是魂魄過來了,一個是完完整整過來的。

一想到龔一博從過來就享受著富貴公子的待遇,更是豐衣足食,從小就榮寵受盡,家中還有幾位姐姐。

太過不愁吃不愁穿的,鏡玉星哪裡能跟他比?

鏡玉星從一過來,就是一無所有,也不認識什麼人,所有的一切全都靠著自己打拼來的。

若不是機遇還算好,遇到了一些高人,有機會學到了這個世界的東西,又靠著自己之前在另一個世界學習的那些技巧,熬了五六年算是熬出頭了。

又自己建立了鬼谷,成為了一代鬼醫聖手,嗎,人世間的傳奇神醫。

他想著,嘆了口氣,看著蒼羲和銀燭的那輛馬車,眼底的淡淡的惆悵。

若是其他人看見了,以為他是心裡有著什麼值得傷心的事情,但是龔一博看見了,只覺得這人當真是會裝蒜。

“切。”

他切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鏡玉星,也懶得和他說話。

蒼羲派出去的人一路狂奔,一個帶著那單子,一個受了命令去尋找帶著溫泉的山莊。

在幻海境內,溫泉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倒是不難找,只需要一直朝著北方去,在那邊有一個城鎮。

那城素來有著溫泉之鄉的雅稱,求中除了人為製造的溫泉大浴場,其中也不乏有著蒼羲要求的那種天然溫泉山莊。

只是那裡富甲一方,是幻海三國的交界處,也算是一個貿易的好所在,寸土寸金的地方。,

蒼羲想要花錢買下一個帶著天然溫泉的莊子,還不能太差,恐怕需要不少錢。

這一點他心裡也是知道的。

但是為了銀燭,別說區區銀錢,哪怕是要了他的命,那也是願意的。‘看著眼前躺在馬車軟墊上緊閉雙眼的女子,蒼羲輕輕地抿了抿唇,出了這輛馬車,飛身落在了緋青染和白式景二人的那一輛上。

龍尋自己獨自霸佔了一輛,這會早就呼呼大睡了。

白式景正在給緋青染把脈,替她檢視體內的內息流動,恰好掀開簾子想要透個氣,蒼羲就進來了。

他莞爾一笑,示意他坐在旁邊。

這馬車極大,足以容納四五個人,又是沉木打造,看著就非常氣派、。

蒼羲坐下,朝著白式景點了點頭,卻把視線放在了緋青染身上。

他想了想,開口道

“緋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

緋青染嗯了一聲,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能讓蒼羲開口求她的,除了跟銀燭有關係,她想不出其他的身前來了。

果然,蒼羲沉默了一會,說

“銀燭的身子不大好了,我這次回到宮中定然有著不小的不波動。我知道你想尋找你親生父母親的真相。”

他拿出一個令牌,是個純白色的玉佩。

“這是我的貼身之物,我已經派人前往三國交界處購買莊子,給銀燭養身體,你和她一起去,幫我照看她一個月,一月之後,我定然趕回來,並親自帶你去找韓若無。”

“韓若無?”她發出疑問,並沒有伸出手去接那玉佩。

蒼羲點點頭,繼續說

“韓若無就是你父親結實的那位幻海國君,他的領土戒備森嚴,是除了我國之外最強,是個全民皆兵,極其兇悍的國家。你自己去是見不到他的,我能帶你去見他。”

蒼羲說的話像是請求,卻更像是交易。

緋青染想了想,自己來這一趟確實也是為了尋找真相,可經歷了海底的皇宮一件事之後,真相看起來,卻是沒有顯得這麼重要了。

何況.......

何況還有一個便宜弟弟,龍尋擺在眼前。

看蒼羲的態度,和他那性子,定然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人物3,能不能靠著他找到父母親尚且不說,但作用一定不小。

只是蒼羲和銀燭........

緋青染沉默了幾秒,心中百轉千回,想了許久,最終還是答應了蒼羲的請求,收下了那令牌。

隨後,蒼羲分出了三分之二是護衛給了緋青染一行人,讓他們帶著銀燭和鏡玉星,從另外一條路走了,朝著三國交界處去。

而龍尋也想去,卻被蒼羲帶著前往了皇宮。

下午夕陽時分。

鳳來國的大街上,已經人滿為患,路的兩旁牽起了一個長長的護欄,兩邊的百姓全都熱情漲,一個個都是喜悅笑顏開,看著那大街的盡頭不斷探頭期待。

蒼羲在鳳來國的信譽極好,在整個北海也是赫赫有名的,不僅是大臣崇拜他,就連百姓也都是愛戴的緊,一個個全都盼望著這位宛如神一樣的攝政王能早日回來。

前幾日他要回來的信一傳進宮中,馬上就有人走了訊息,今日才得了這樣的盛況,當真是頭一遭,幾乎全城的百姓都來了,一個個都是翹首以盼,希望那個身影趕快出現在眼前。

而蒼羲也確實回來了,現在已經走到城門外面了。

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華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騎著馬快速的跑來。

所有人一看,那人正是蒼羲身邊的近身侍衛,叫卓陽,他正走在前面開路,身後跟著的,就是蒼羲本人。

主僕二人皆是一身黑衣,蒼羲卻是穿出了另一種味道,威嚴的不得了,讓人生不出半點褻瀆的心思。

而那侍衛,卻是看著意氣風發,帶著幾分神秘感,更是讓人覺得想要臣服在其腳下。

兩個人,都是百姓心目中的神,都是整個幻海的光,是鳳來國的頂樑柱。

卓陽雖然是個侍衛,在朝堂上卻是有著正統官職的,且他家世極好,是個世子爺。

攝政王的隊伍一路向前,蒼羲不言苟笑,冷麵看著四周的百姓,心中牽掛著那一身紅衣,昏迷在馬車裡的人兒。

不知道銀燭醒來的時候看見他不在身邊,會是何種反應,會想念他麼?

想著,蒼羲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加快了速度,趕快回宮中去覆命,解決了這裡的身前才能前往溫泉之鄉去找銀燭。

百姓們都歡呼著,大喊著攝政王三個字,卻無人清楚那馬背上的男人,其實是個痴情種,並不是什麼鐵血無情的大英雄,他一生所求,不過銀燭二字罷了。

溫泉之鄉。

銀燭已經醒了,並沒有蒼羲想象中的那種無措和思念他的模樣,反倒是看著極為歡快,就像憋久了的小羊羔被放出來,四處拉著緋青染閒逛。‘’

白式景已經在買來的莊子裡了。

不得不說蒼羲的人辦事極為迅速,早上吩咐的事情,這一個下午過去,便是辦的差不多了,這院中有一處極其好的天然溫泉,旁邊就是個院子,能住兩個人。

整個院落不算的太大,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個房間,比起來算是有些擁擠湊合了,但是勝在風景極好,算是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極其富貴的人家才買得起的了。

侍衛們打理好了一切,又不知從哪帶來了幾個侍女,看著步伐穩健,像是習武之人。

白式景跟老頭還有龔一博坐在院中的樹下,周圍的雪都掃乾淨了,地上也貼心的放了幾個墊子用來防滑。

老頭哼哼唧唧的,一路上好不痛快。

“這人,當真是有趣,求著我來幫忙,現在人自己跑了,留下老頭子我一個人在這兒替他的女人看病,哼。”

鏡玉星吹胡子瞪眼的,極其不高興,尤其是看著這狹小的院子,心中更是煩躁。

他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要是蒼羲弄個什麼溫泉山莊也就算了,沒事的時候還能閒逛一番,沒準還能整個飯後散步。

但是現在好,弄個這麼小的院子,連住人都不夠,也好意思?

他一邊不斷地嫌棄,一邊哼幾聲,看著自己的好徒弟.

白式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龔一博輕聲問道。

“龔先生,你來著幻海又是為何?”

他知道龔一博跟自家師傅是至交,但是師傅來幻海是為了蒼羲的請求,順便來這裡玩,那這一位的目的就.........

尤其他還是緋青染的師傅,一路走來雖然看著毫無破綻,但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龔一博驚訝的看著他,眼底的讚賞毫不加掩飾。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以為藏得很好。”

他收了收神色,微微一笑,繼續說

“不瞞你說,我這次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0”

這話一出,老頭炸了,瞬間就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他的肩頭上。

“什麼?你不是為了陪我?”

“滾蛋,誰陪你啊?你一個老頭還要我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切了一聲,又將臉轉過來,看著白式景,繼續說,眼底帶著幾分惆悵。

“那人是我畢生的追求,算是我半個妻子吧。”

“半個?咋了?還有半個?”

鏡玉星又哼了一聲,坐會自己的位置,看著旁邊的人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更是想一巴掌呼死他。

龔一博才沒工夫搭理他,繼續說著自己的事情。

原來,龔一博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子,並與之相戀,二人確定看關係。

但後來不知為何,那女子就失蹤,怎麼也找不到人,更是讓無跡可尋。

龔一博是個專情的人,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也不斷地行走四處,在江湖中闖蕩出了屬於自己的威名,並不亞於鬼醫聖手的鏡玉星和他的徒弟。

但這將近二十年來,那名女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找到,更是根本就沒有人聽說過那樣的一個人。

等到他知道幻海的時候,已經是前兩年的事情了,期間也不斷地在想辦法去到幻海。

但幻海的道路頗為神秘,那海邊又極其古怪,不管用什麼船隻都會沉下去,根本就無法前行半步。

直到緋青染一行人的出現,他的自覺告訴他,緋青染一定跟幻海有著什麼聯絡。

於是,他設計將自己偽裝成被九陽的人抓住的假象,趁機結識了緋青染,。

本就想著,跟著一路找尋一點法子便好,誰知道這丫頭居然是個奇才。

他也是個武痴,來到這世界上第一件最痴迷的便是武功了。

加之緋青染身上帶著的那把特殊的骨劍,他一眼認出是鏡玉星的東西,想著老朋友一場,便指點一二。

誰知道撿了個徒弟,還是個大便宜。

後面的身前白式景都清楚了,便是聽到了幻海後,義無反顧的直接跟了來。

他說他是為了陪伴鏡玉星,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問題,也覺得這是情理之中。

可現在炸出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倒是讓人有些許的意外了。

白式景聽完了他說的,點點頭,覺得算是一場讓人感慨的遭遇了。

畢竟,來生走一遭,卻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折磨。

老頭看著兩個人有情人在這裡共鳴,說著什麼情情愛愛的,他簡直要煩死了。,

“就欺負我單身狗唄?龔一博你這老小子,當真是不要臉!”

他嘿了一聲,指著龔一博的鼻子大罵幾句過過嘴癮。

三人的聲音在整個院子裡顯得格外的突兀,更是帶著鏡玉星的咬牙切齒。

一直到了太陽徹底落山的時候,銀燭才拉著緋青染一起回來。

同時回來的還有蒼羲派去保護銀燭的一位侍女,佩戴著一把長劍,長得極為英氣,個子也高,叫踏梅,是個性子剛強的女子。

三人笑吟吟的回來,看見了坐在院中的白式景。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銀髮飄飄,穿著一身黑邊毛呢的長袍,手中握著熱茶,一副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模樣,像是知道緋青染回來一般,嘴角還掛著幾分微笑。

銀燭一看,捂嘴笑了笑,忙拉著身邊的踏梅去了另一個小院去了,將這裡留給二人。、

緋青染今日出去買了兩身新的衣裳,現在也穿的格外喜慶,上身是大紅色的兔絨短上衣,**穿著襖裙,頭髮梳成了尋常女兒家的髮式,手中還拿著一個紅色的燈籠。、

那燈籠長得好看,是個兔子形狀,賣衣服的那家鋪子老闆送的。

本該是尋常的一幕,可這會緋青染卻是顯得有幾分尷尬起來。

今日的白式景格外的耀眼,就這麼端坐在那裡,就足以讓她有幾分害羞了。

銀燭一路上給她灌輸了不少的事情,聽的她面紅耳赤的,現在一回來就遇到白式景,還真是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見她帶著幾分猶豫,像是想偷偷溜走,又不敢的樣子,看上去可愛極了。

白式景輕聲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過去。

穿著一身紅色的少女慢悠悠的走過去,心臟撲通直跳,想的全都是銀燭說的那些事情,臉頰更是不由得發燙了起來。,

白式景看她莫名其妙的模樣,又想起剛才銀燭的那聲輕笑,心下瞭然,伸出手牽了她,坐在一旁,又親手倒了茶。

“這一路奔波,倒是不見你累,到了這溫泉城中還要去逛什麼街。”

這話帶著幾分嗔意,清潤綿軟的聲音聽的緋青染面紅耳赤,雙頰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人家還沒說什麼,她就先樂呵了起來,看著白式景傻笑,就連手裡的茶水都是雙手捧著的,看上去有幾分傻氣。

“傻瓜,快喝吧,暖暖身子。”

緋青染乖巧的喝了茶,又坐的極其端正。

可這樣的畫面沒持續一會兒,她就被白式景的話給拉回了現實。

“你打算如何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他清潤的嗓音,輕聲問著緋青染。

少女想了想,突然託著腦袋,靠在了桌子上,慢悠悠的說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龍尋說了,也許結果並不是我想要的那樣。重明死了,中原的一切都恢復了秩序,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都清楚了。”

她看了白式景一眼,接著說

“再者說,我是我爹和我娘養大的,當初為什麼選擇我抱回來我也不清楚,但是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我就是緋青染,就是他們去親生女兒。”

“這次來幻海,其實我並沒有多麼想要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更多的,其實是想逃避中原那邊的人,那邊發生的身前。”

“白式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留在中原,我會是誰?”

她的眼睛極為明亮清澈,可那裡面卻是深藏著無奈。

白式景愣住幾秒,隨即伸出手輕輕地拂去她頭髮上的雪花,淡淡的說

“成為緋雲的女帝,掩藏自己的身份,作為緋閒的女兒活下去,成為我的新娘。”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明顯感到他在笑,笑的極其溫暖。

惆悵無奈的緋青染被這句話征服了,笑著點點頭,不再去糾結心中那點東西。

當初,在龍月紗出現的時候,包括後來的那些日子,她都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沒這麼簡單,重明身上定然有著其他的秘密。

但她沒有問,也沒有去說,只是順其自然的發展。

這麼多年一直作為緋閒的女兒,作為緋雲的前朝公主活下來,為了她這層身份死的人不計其數,更是連累了自己的好友。

那她不是緋閒的女兒呢?這一切的結果又是誰來償還?

秀九的死撲朔迷離,她沒有問重明,也知道不是龍月紗,但她不想去問答案了。

如果,那背後的兇手,是她的親生父母呢?

她既然不是緋閒的女兒,那這些年一直藏在暗中想要對她不利的人,除了和她的親生父母有關係,還能和誰有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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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青染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這些,她更希望這件事能夠被遺忘,被她,被所有人遺忘。

為了逃避選擇來幻海,來了這個誰也不認識她的人。

若是一輩子都不回去,是不是就不用繼續尋找真相了?

有時候,她是這樣想的。

白式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直都是默默地支援著,從不輕易下定論。

若是在到達海邊之前,緋青染想要尋找真相的心思是全部,那遇到龍尋之後,便是沒什麼心思了。

龍尋說的清清楚楚,她的母親還沒死,她的父親也沒死。

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好人?

是不是意味著,這些年她身邊發生的不幸,都和那素未謀面的親生父母親有關係?

越是去糾結這件事,她就越是陷入泥潭當中。

白式景看著眼前人的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深知她又在想什麼。

他走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將緋青染拉入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緋青染,我們不找真相了,好嗎?我帶著你,在幻海遊玩,你若是想回去,我便帶你回去,可好?”

這句溫柔的話就像是開啟了緋青染的開關,隨即淚水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了下來。

說到底,她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不想面對即將到來的事實罷了。

是夜,月明星稀,冷風依舊。

緋青染和白式景一間屋子,銀燭和她的侍女一間,鏡玉星和龔一博現在誰看誰都不順眼,各自一間。

一直到了後半夜,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的時候,一個身影逐漸靠近了緋青染的的屋子。

只見一道殘影閃過,還未入睡的緋青染猛地睜開眼睛,隨手拿了旁邊的外套就衝了出去,跟隨著那快的有些看不清楚的影子一直飛向遠處去。

白式景本想跟上,卻看見了地上遺落的東西。

他走上前去,撿起那紙條。

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

“我是娘。”

他眯了眯眼睛,也拿過外衣,追了出去,跟著緋青染去的方向快速的飛身而去。

“站住!”

“站住!”

緋青染大吼著,不知為何,看見這人的一瞬間,心臟跳的極快,整個人就像是燃燒了起來一般,充滿了憤怒。

那黑影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便有飛身往前跑去,速度越來越快。

她大吼了一句站住,又往前衝去,想要攔住她,卻只能遠遠跟在後面,絲毫都追不上那人的身影。

白式景也在後面苦苦的追著,心中有些不安,覺得一定會出事。

三人你追我趕的,一直跑出去老遠,直到出了城才停下來。

黑影穩穩落在城外的大道上,那裡還沾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緋青染也落在遠處,咬著嘴唇,沉默的看著兩個人。

“你!”

她像是極其氣氛,胸腔當中的怒火就要炸開來了。

那黑影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又把一身黑衣退去。

只見一個身材火辣,穿的極其涼快的女人映入眼前,**半露,一襲水藍色的紗裙開到了大腿根,腳踩一雙水藍色的精細繡紋靴子,看著極其的火辣性感。

她一開口,便是魅惑十足,烈焰紅唇,狐狸眼,左邊眼角一顆淚痣,風情萬種,**至極。

而旁邊的高大身影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一個長相極其剛柔的男子,如刀削般面部輪廓,深邃的眼窩,個子極高,看上去比白式景還要高上半寸,穿著一身黑紅色的錦衣,單手摟著那女人。

二人在一起看著極為的讓人不爽,緋青染也是控制不住的怒火從心底躥起。

她的眼睛一直都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彷彿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若是有第三個人在場,便是一定驚呼出聲。

那女人的五官和緋青染並不相同,一個是狐狸眼一個是桃花眼,甚至臉部輪廓也不太相似。

可這一看,卻像是一個人一般,生的極其的像,就像是........

不同風格的兩個緋青染站在一起,一個火辣性感,一個看著英氣清新。

她的目光還是死死地鎖在那女人的身上。

女人緩緩開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聲音魅惑無比。

“我們的女兒長大了,朔。”

男人板著臉,嗯了一聲,點點頭,什麼也沒多說。

可就是這一聲女兒,讓緋青染的夢徹底粉碎了。

她就這麼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跟海底皇宮裡畫像上一模一樣的女人,還有那眼角的淚痣,和那標誌性的雙眼。

這就是.......她的...孃親?

現在的她大腦已經不受控制了,就這麼僵硬無比的站在那裡,眼神空洞沒有焦點,卻是仍舊在看那性感的女人。

隨後趕到的白式景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緋青染站在這邊,呆呆的看著那邊的兩個人。

而那性感的女人笑的極其張狂,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更是半分出於母親的感覺都沒有。

他捏緊了手中的紙條,將它揣進了衣袖裡,走上前去,輕輕地拉起緋青染的手,淡淡開口。

“不知閣下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那女人哈哈大笑,笑的花枝亂顫,更是倒在了身邊男人的懷中,伸出自己塗的鮮紅的指甲,十分不在意的說

“你是誰?你跟我女兒在一起做什麼?”

“你怎麼能夠確定你是她的母親?”白式景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這二人看著來者不善,尤其是眼前自稱母親的女人,渾身都帶著一股妖氣,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

龍尋在提及這位母親的時候,並沒有說具體的樣子,只說了一句還是不見為好。

他原本以為緋青染和龍尋的親生母親是個端莊典雅的女子,不成想,卻是眼前如同妖精一般的女子,看著**至極。

自稱緋青染母親的女人又大笑了一陣,將身子貼上身邊的男人身上。

“朔,要不要殺了她?”

這話說的極為尋常,就像是在轉身問別人要不要吃飯一樣正常,完全不像是對待自己女兒的模樣、。

緋青染的眼神更古怪了,帶著幾分察覺不到的失望。

而白式景卻是突然警惕了起來。

從剛才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男人渾身氣勢極強,卻又無法探尋到半點內息,恐怕是個高手。

而女人則是速度極快,連青染都追不上,定然不是凡人。

是了,能迷倒了海蘭君主,又讓其為了她而割捨自己的半個國家的女人,能是什麼凡人呢?

還不等開口,女人突然朝著緋青染嬌俏一笑,款款走了過來,那傲人的身材在寒風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的好女兒,我都將你丟的這麼遠了,居然還沒死。認識我麼?”

“你.......”

緋青染抬起眼來,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魅惑女人,心中已經完全涼了下去。

“我鳳羲行走世間多年,唯獨留下了兩個遺憾。一個,是海蘭王的親兒子,你的親弟弟,龍尋。而另一個嘛,你是你了。”

她突然換上了一副遺憾愧疚的模樣,伸出手來,想要靠近緋青染。

這人就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吸引著緋青染也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她。

白式景想要阻止,卻被一股力量掀開,直直倒退了好幾步。

見事情不對,他大吼。

"緋青染!別去——"

誰知已經晚了,鳳羲已經將緋青染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另一只手卻是突然掏出了一把把匕首,猛地朝著她的脖頸一劃。

好在白式景及時的阻止,拼勁權力將那匕首開啟,抱著緋青染往後一躍。

可鳳羲哪裡是等閒之輩?

一個轉身,握著匕首的雙臂又襲了過來,這一次不是對準脖頸,而是手背。

那匕首鋒利無比,輕輕地一劃,就在緋青染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極其深的血痕來,血液順著指尖滴落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她腦子瞬間清醒不少,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怒從心起。

“你!”

她朝著鳳羲和那男人大吼。

“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而這看似怒火十足的大吼,落在鳳羲二人的耳中,卻是格外的可笑了。

她哈哈一聲大笑,往上一個後翻,落在了男人的身邊,又依靠著他,慢悠悠的說

“你這說的哪裡話?我一生留情無數,怎麼能要孩子呢?沒能殺掉龍尋就罷了,可你......我可不想有個女兒,讓人喊我老媽子。”

鳳羲嬌滴滴的笑聲傳來,緋青染卻是愣住了。

只是因為這樣嗎?

穿著單薄外衣的少女站在冷風當中,看著眼前跟自己長得七分相的男人和女人。

從頭到尾,她的父親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別提拿正眼看她。

現在,她怒了,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也明白龍尋神色複雜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說,不要去找他們,會後悔。

他還說,她有他這個弟弟就夠了。

他還問,若是父母親要殺她,她會找他保護嗎?

呵呵.......

緋青染示意白式景讓開,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匕首。

“龍尋說的沒錯,我不應該花什麼心思去找你們。因為,你們根本就不配!”

一聲大吼,一抹白色的身影飛速的朝著一男一女衝去,手中的算匕首速度極快,可在對準了鳳羲的致命穴的時候,緋青染還是猶豫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讓她往後猛地一退,而男人也是往後退了幾步,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鳳羲和朔,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搭檔。

如果是搭檔,那便是對海蘭王最大的侮辱!

緋青染的眼睛紅了起來,撲了個空後還想要繼續往前去殺了他們。

就在她猛地躍起的一瞬間,白式景大吼不要,想要飛身阻止她。

只見原來鳳羲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柱,寒芒外露,看著極其鋒利,若是刺下去便是整個身子被貫穿。

她已經停不下來了,腦海裡閃過了許多的畫面,卻唯獨沒想到自己會死。

身後的白影飛快的朝著這邊來,始終還是慢了一步。

旁邊的鳳羲笑的花枝亂顫,挽著身邊男人的手,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無腦衝上來的緋青染,還嘖嘖幾聲,大呼嫌棄。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黑影飛速趕來,只見藍光一閃,一把長弓直直的將緋青染打落,翻了幾個滾倒在了旁邊的雪地裡。

那藍色的大弓就像是有著自主意識一樣,又回到了來人的手中。

龍尋及時趕來,神色複雜的看了幾眼緋青染,又面容冰冷的看著旁邊的一對男女。

鳳羲看見是他,忍不住切了一聲。

“喲,這不是我的好兒子嗎?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她陰陽怪氣的,像是極其看不慣龍尋。

而龍尋也看不慣她,回了個白眼。

“這不是我的那豬狗不如的母親麼?男人玩膩了?來著雪地裡尋求刺激?”

他嫌棄無比,更是不想正眼去看鳳羲,彷彿多看一眼都要侮辱了自己的雙眼一般。

白式景將緋青染扶起來,抱在懷中,眼底的驚恐還未退去,說什麼都不肯撒手,一直抱著,看著龍尋。

龍尋看她沒事,朝著白式景點點頭,又拿著自己的大弓比劃了一下,大聲的說

“阿姐,你看明白了,這個女人,和面前這個狗男人,就是你千辛萬苦尋找的親生母親。你在中原那些年,那個西域的老頭,也是他們的人。”

“他們都同屬於一個組織,叫做斷情。裡面的人都是瘋子,除了這對狗男女,還有兩個瘋女人。他們就像瘋狗一樣,逮著人就亂咬。你可得看清楚了,以後段不要再找什麼母親父親了。”

龍尋說的極其大聲,半點並不害怕鳳羲二人,反而更是帶著幾分肆無忌憚,絲毫不擔心自己有事。

被白式景抱著,整個人都有些發矇的緋青染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也沒有什麼反應。

說完了這些,龍尋拉滿了弓,那藍色的弓上面就像法術一般憑空出現了三支冰晶羽箭,對準了鳳羲的心臟位置。

她看著龍尋拉弓,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又強裝著鎮定說

“呵~不知好歹的東西,朔,我們走。”

男人點點頭,將她一把抱起,飛身朝著遠處去了,速度奇快,根本就看不清楚影子。

見人終於走了,龍尋才收起自己的弓背在身後,又嘆了口氣,朝著緋青染跑去,一邊跑一邊說

“都跟你說了不要來找,你非不聽,現在好了,你什麼都知道了。”

這話說的頗為無奈,還帶著幾分頭疼的意味。

他去中原找緋青染,就是知道她想找鳳羲和朔那對狗男女。

在皇宮裡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這傻大姐還一個勁的來找,真是蠢死了。

白式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

此時的緋青染將臉埋入了他的懷中,就像個受了傷的小鹿一般,讓人有些心疼。

二人對視一眼,都搖搖頭,由龍尋帶路,抱著她往溫泉山莊走去。

一路上,龍尋喋喋不休,說了好些事情。

原來海蘭王愛上的,是以前還算正常人的鳳羲。

那時候的她端莊美麗,溫柔大方,可謂是稱得上人間絕色。

但後來那個男人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鳳羲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瘋狂無比,更是毫無端莊可言,每日沉迷於男色,看著**無比。

海蘭王真正的死因,是被她下毒害死的。

龍尋小時候本來要被鳳羲摔死,被他師父救了下來,帶著去了雪山上養著,一直到他十二歲長大才出來。

而緋青染被遺棄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鳳羲不想要她而已,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龍尋從一開始就旁敲側擊的說著這些殘酷的事實,但她根本就沒有聽出來,非要執意來尋找。

現在好了,什麼都沒了,幻滅了。

他一個勁的說著,還不忘吐槽幾句緋青染,讓她不要找什麼真相,好好的過日子。

但心情有些沉重的緋青染不想搭理他,只是將臉埋在白式景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小心翼翼。

三人一路往回走著,走了半個度時辰才走到。

到家的時候天都要亮了,龍尋也沒有其他去處,只好闖進鏡玉星的房裡借宿。

可睡得正香的老頭不想跟人擠被窩,又把他丟了出來。

無奈,他只好去找龔一博。

但龔一博睡得死,一個人佔據了整張床,他擠了幾次不成功,只能自己打地鋪,隨便拿了個披風墊在地上睡。

睡屋子裡總比睡大街好,龍尋流浪幾年,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緋青染被白式景帶回去之後,就沉默了許久。

她沒哭,只是一直在發呆。

兩個人坐在床邊,白式景貼心的為她處理了傷口,又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