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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

『愛要比恨多一筆,於是我們總在最深的絕望裡,遇見最美麗的驚喜』

江野。

“那,你的三角幻術鐵。”莫佑琛丟給曹慧燁後又丟給鬱堂逸:“你的星形魔術刀。以後不要唧唧歪歪了。”得意地挑了挑眉之後,他輕輕拍了拍雙手,在幾人旁邊坐下。

“咦——這還給我們的話,就說明你搞定了?”曹慧燁看向莫佑琛。唇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很確定很確定不會用上他們囉?

“一直用同一種東西威脅同一群人做同一種事也太遜了點吧,如果有可能,我會換其他東西拉你們下水的。”莫佑琛歪了歪嘴角,露出壞壞的笑。

“你們兩個聽好了,管好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免得某些人的賊手偷偷伸過來。”黎昕眯起眼睛。

“對,尤其是你,上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次可沒那麼便宜了。”莫佑琛笑著,想起什麼:“對了,我想起上次你們說RUIMI的新款呢?拿來我看。”

“給你留了黑色的,怎麼樣沒問題吧?”曹慧燁道。

“都有什麼顏色的?”

“上次不是說了,黑、白、米黃、粉色。”

“你們有誰要了粉色?”

“燁硬塞給我的,都說了不要再弄粉色的嘛,又沒有人要的。”黎昕鼓了鼓腮幫子。

“我老媽說粉色粉漂亮,就適合你這樣的小白臉!你再有意見下次什麼都不給!”曹慧燁哼唧。

“昕,粉色的給我。”莫佑琛道。

性情大變要粉色?黎昕才不管那麼多,差點抱著他跳起來:“老大,你真是救人於水火啊!”在晶川的這段時間靈魂都得到淨化了,贊一個。

“那我要黑色的吧。”鬱堂逸開口。

“我正想要白色的呢。”黎昕得意地笑。

曹慧燁看向莫佑琛,那家夥不是最討厭那種娘娘的顏色的麼?怪怪的!

————————·賴·上·美·男·魔·術·師·—————————

裴韻可坐上開往江野的車,風景一路倒退,依稀是莫佑琛在一旁逗她開心的情景,溫暖一路漫溢。他一定不會知道自己這麼快就來江野了吧?或許連他自己的小秘密被她發現也不知道呢。淡淡微笑,沒有通知柯以萱也沒有告訴莫佑琛,只在接到秦澈說來接她的時候應聲說好。說起來,秦澈那家夥,現在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了呢?

江野車站。

“喂,澈哥哥……”

“小可?到車站了嗎?”秦澈左顧右盼,那丫頭現在應該長成什麼樣子?他猜測之餘目光瞥見不遠處從車站走出的少女。

右側挽了一個髮髻,清清爽爽。淡粉色小禮服式蕾絲袖,寬大的領口橫過黑色的小背心,披了一件薄厚適中的小外套,緊身牛仔配上白色鑲邊皮帶,歪著腦袋聽著電話,右手手腕還帶著淺色手鍊,閃爍著耀眼光芒。

那個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秦澈思忖著,極力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影像。

“喂?澈哥哥?你在聽嗎?”裴韻可在電話那邊輕聲問道。

彼時,秦澈緩緩走到她的身後,正兀自想像那女孩和電話那頭的裴韻可見面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卻分明聽到有人在喊他‘澈哥哥’。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裴韻可狐疑地轉過身,秦澈略帶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溫婉笑靨。

“你不就是……”裴韻可想起什麼似的轉了轉眼珠。

“就是我。”

裴韻可再次聽到自己的聲音從他的電話中傳出來,倏爾笑了起來。

原來感覺並沒有出錯。第一次在莫佑琛的畢業典遇到的女子,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的印象,卻總覺得有那麼點熟悉,若不是當即回了晶川,或許早已知曉她的身份。再一次於晶川半夜在山間遇見,忘記詢問姓名,握緊手心的一串號碼,卻在她離開之後發現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裴韻可絕對沒有想到,晶川遇到的那個人竟然會是秦澈,那個從小就喜歡欺負她的男孩子,終究也長成那般溫婉的樣子。

還以為要永遠失去聯絡的人,竟是一直都牽連著生命的人。

“你這一趟總不會真的只帶了一支筆和一本筆記吧?”秦澈笑了起來,想起裴韻可兒時對自己說起的小小願望:只希望有天可以帶著一支筆和一本筆記去流浪。

裴韻可失笑:“哪有,必須要帶錢的呢。”沒行李的感覺跟大包小包影響速度的感覺簡直不能比呀。

“累了吧,先去吃點東西?”

累了應該去休息,餓了才應該去吃東西。裴韻可很給面子的沒說出口:“嗯,好。”

因為之前在黑暗中曾有過交流,似乎也沒有久別重逢的隔閡,似從未分開過的好友,他們邊走邊說,邊說邊笑,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

他果真是變成了溫文爾雅的紳士,而她自己呢?也變成了優雅從容的淑女了嗎?

———————·星·心·的·形·狀·———————

莫佑琛穿著粉色的RUIMI新款套著純白色外套,隱約感覺那溫馨的畫面未曾散去,絲毫不覺有異地走到三人面前。

黎昕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大聲感嘆道:“哇,早知道就要粉色的了,沒想到穿上這麼好看!”

曹慧燁想起之前黎昕超級排斥粉色,揶揄道:“那也要人襯托啊!”

黎昕撇了撇嘴,不行,以後都要搶粉色的來穿。

鬱堂逸淺淺笑了一聲。

溫暖好似還未消散,卻不知為何心整整空了一拍,她看到又會怎樣?

催眠對她是否有效?低頭髮資訊給她:現在感覺怎樣?

裴韻可低眉掏出手機,他是在說什麼事?低低笑了笑,回發過去:很好啊。

卻不知只那片刻,他和她在低眉的瞬間擦身而過。風吹散她的發,淡淡的香跟隨著往昔在空氣中瀰漫。

“男朋友?”秦澈看到身旁的裴韻可失神的模樣笑道。

裴韻可抬眸將手機放回口袋:“哪有!”隱約有一抹紅暈浮上臉頰。她岔開話題:“啊,對了,秦阿姨最近怎麼樣?”

“忙得團團轉囉。”

“啊?那你還那麼閒。”

“她是在忙請柬的事情,嫌我礙手礙腳。”

這句話如果是小時候說的,裴韻可一定猛點頭。

黎昕突然喊道:“琛,借你表我用一下。”

莫佑琛和裴韻可同時回過頭,在莫佑琛看到秦澈的時候臉色煞白,她出現在這裡?跟秦澈出現在這裡?沒有,他看錯了!

在裴韻可剛想微笑一下的同時,莫佑琛面無表情地轉回身取下表丟給黎昕,裴韻可的笑僵在嘴角,那家夥沒事吧?看著他走遠,無奈聳肩,尷尬回過頭朝秦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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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粉色的衣服?就算認錯他,也不可能把他身邊的三位大人全認錯了吧?而且她的視力向來究級好!

裴韻可掏出手機寫下:剛才是你嗎?想想總覺得不妥,於是又刪掉。

莫佑琛握緊手機指節泛白,他為什麼要逃?腳步忽快忽慢的他突然頓下,裴韻可和秦澈笑著轉過轉角,只留下虛無幻影。他的心莫名煩躁,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只見她發來資訊說: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莫佑琛瞳眸緊縮,回發過去:我最討厭粉色!之後將電池取出來丟到路過的噴泉裡。

裴韻可一頭霧水地盯著螢幕,幾秒鐘後朝著秦澈笑笑,本來想給那家夥帶點東西呢,不稀罕就算了,幹嘛發那麼奇怪的資訊來。

民族特色飾品店,裴韻可鼓著腮幫子盯著古銅鏡擠眉弄眼,秦澈只是在一旁安靜站著,偶爾漾起溺寵的笑。

“澈哥哥,秦阿姨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啊?”她倏爾看向他。

“這個要靠你自己了。”

“如果我繡一個抱枕給她,她會不會不喜歡啊?”她說著拿起旁邊十字繡的樣品端詳了一會兒。

“不會。”

“那也不會很喜歡對不對?好像有點傻傻的。”裴韻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只記得秦阿姨偏愛民族特色的東西,以往她送給裴韻可的都是很有風格的禮物,但真的不知道她是喜歡送人那樣的禮物還是自己也喜歡別人送她那樣的禮物,因為她自己收集的特色應該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吧?

“不會。”秦澈兀自發笑。

只會說不會。裴韻可嘆了口氣。

“琛幹嘛又往回走啊?”黎昕一頭霧水。

莫佑琛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說起來很麻煩,阿琛跟秦澈他們家的關係一直……很混亂,秦澈的媽媽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啦,人家過生日,隨便送點東西就可以了,幹嘛這麼麻煩自己出來找。”曹慧燁跟在後面跟黎昕低聲交談。

“據可靠消息,秦老本來沒打算請琛老爹,但秦阿姨堅持要請,秦老就給琛老爹發請柬,琛老爹看完說去羞死秦老為止,貌似那表情很不好形容。至於上面寫的什麼就不曉得了。”黎昕撇了撇嘴角:“秦阿姨最喜歡收集民族類的玩意兒,所以,我們就滿大街去找囉。”

莫佑琛停下腳步端詳著粉色貝殼串成的手鍊,有片刻失神:“這個,幫我包起來。”

曹慧燁汗顏,這傢伙最近對粉色的東西貌似有某種偏好?竟將一路上看到粉色的東西全部打包。

“一定是看著太礙眼了,所以想讓整個江野都變成沒有粉色的世界。”黎昕苦笑。

鬱堂逸朝著莫佑琛看去,見他原本明朗的眸漸漸黯淡,漸漸望過去,只看到一對男女相視而笑,女生將手中的髮飾惡作劇地卡在男生頭上頑皮地笑。而那一男一女,如果沒有看錯,是秦澈和裴韻可。似乎有什麼瞬間閃過鬱堂逸的腦海,莫佑琛冷哼一聲,揚長而去。鬱堂逸隱約猜到他倒回來的原因,依稀沉默。

幾人跟上莫佑琛,曹慧燁笑著低聲向其餘二人道:“你們覺得,阿琛這次會去參加秦阿姨的生日宴會嗎?”

“肯定不去,從他六歲開始就沒去過。”黎昕斬釘截鐵。

“我猜會。”鬱堂逸道。

“連你也猜會?”曹慧燁笑:“我猜也會。”

“你們輸定了,賭什麼?”黎昕笑。

“賭RUIMI的新款。”

“我賭半年漫畫刊。”

“那我賭——無條件爆料十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