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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破壞約會(1)

曹慧燁和鬱堂逸表示沒問題,黎昕得意朝著莫佑琛喊:“琛,你真的不會去參加秦阿姨的壽宴——嗎?”

莫佑琛轉過頭,握緊的雙手似乎就快不屬於自己,一字一頓:“當然——會!”當然要去看看,那該死的女人怎麼在會上獻醜!他一定要她,不,是他們死的很難看!

在他說到當然的時候,黎昕還是很得意,然而那個‘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省略,直接跳到‘會’字,著實讓黎昕愣了好一會兒。他沒有聽錯吧?

曹慧燁笑:“昕,看來你的功力很不夠啊!繼續努力,爭取下次晉級!”拍拍他的肩膀:“記得,RUIMI再出新款,你沒份!”

“啊?”不會吧?這麼衰!

鬱堂逸淡笑:“記得我半年的漫畫刊哦。”朝著前方走去,兀自低喃:“早知道就賭一年的了!”

黎昕看著三道揚長而去的背影,終於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難道他沒有挖新聞的潛力了?所有人都猜對,只有他錯?該不會是合夥起來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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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佑琛將之前打包的粉色禮品全部丟進垃圾桶,黎昕這次終於笑出來了,他就說吧,老大是覺得粉色太礙眼了才統統打包起來的!可是他穿著的粉色衣服要如何解釋?還沒等他納悶完,莫佑琛已經將那款衣服換掉了。當然,如果那件不是RUIMI的話,一定被他剪得稀巴爛了,那樣的話,曹慧燁一定會暗殺他的。

裴韻可真的沒有想到莫佑琛又出現又消失,他剛才丟掉什麼東西呀,不是打包的好好的嗎?好奇心作祟,她走到垃圾桶旁邊想了一會兒從裡面掏出大包東西,完全不顧及秦澈還是一旁。開啟全都是粉色的東西,頓時鬱悶,氣惱,那家夥吃錯藥了吧?

“小可,你認識佑琛?”秦澈微微蹲下身。

說起來超級來氣,裴韻可咬牙切齒:“他就是個大變態!”想到什麼似的:“你也認識他?”

秦澈淺笑,搞砸莫佑琛的個人典禮,那時候,他們的關係就很不尋常了吧?看到什麼似的,他伸手從包裡取出一條粉色套白的圍巾略帶訝異:“還說不是心意相通?”

裴韻可瞪大眼睛,那家夥竟然跟自己買了相同的東西,可氣!他不喜歡就不要買,買來丟掉算怎麼回事?撥他的電話無法接通,好似有一股無名火正越燒越旺。變態!大變態!超級大變態!剛剛覺得他有點人情味就用這種方式打擊她,好,非常好!非常非常好!他打擊的非常非常成功!現在她對他一點點好感都沒有了!不!之前也沒有!哼!

看到這些東西被丟到垃圾桶還真是心疼啊。心痛加心酸,都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呀。幹嘛撿他丟掉的東西?幹嘛不撿?撿?不撿?反正沒有人看到,不撿白不撿!華麗麗的將秦澈忽略之後,裴韻可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將大包小包全帶走,秦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現在送我老媽的禮物有了,你要不要到處玩玩?”

“好啊!”裴韻可眼睛眯成一條縫。

“說起來,你家不是在晶川麼?為什麼你對江野這麼熟?”竟然比她還熟,她在江野已經兩年了,什麼都不知道呢。不過想來,她好像幾乎是在某超低度空調房渡過整整兩年的。

“怎麼說我爸也在江野混了大半輩子,就算我不怎麼回來,也還是家鄉嘛。”其實回來過的,在他還那麼小的時候,在父親還沒有逃的時候……呆過兩年。

“說的也是。”裴韻可點頭:“我就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有這樣一個器樂場。”還是在那麼大的地方!

“在我爸還不是商人的時候,他是一個藝術家。”秦澈望向整個廣場滿目的樂器店有片刻失神。很多,很多很多的時候,就算有天時和地利,也等不到人和。

“我想起來,你以前不是說自己也想成為藝術家的嗎?”裴韻可朝著他的目光定格的方向看去。

“是嗎?你真的還記得?”秦澈黯淡的眸似乎在瞬間又恢復了神采,聲音漸漸輕了下來:“你不也一樣嗎?”本以為有同一個夢想,卻原來還是會天涯兩端。那是他年少時一直都不願承認的事。

“你為什麼會選擇做一個商人吶?”如果說,現在也還是沒有改變最初的夢想。

秦澈片刻恍惚,依稀是父親秦繼中的話語,冷冽如寒風,灌進他曾溫暖的記憶。原本藝術世家出生的秦繼中異常排斥自己的兒子再走那條路,那日他惱羞成怒,指責兒子冥頑不靈,只丟下至今還不能抹去的狠話:藝術家永遠都只能被人可憐而接受施捨,可是商人卻可以成為施捨藝術家的人物!你自己選吧!

那揚長而去的背影和他驀然怔愕的目光交錯重疊,或許父親是對,也是不對。有些事他懂,有些他不懂。但他知道父親不願他重走自己走過的路,是因為父親明白那條路太難。

“因為,很多事都在變。”秦澈回過神,依稀雲淡風輕。

“你的夢想變了?”

“是,也不是。”他笑:“不清楚。”

裴韻可若有所思:“澈哥哥,如果有一天我還可以站在舞臺上,你就當小時候我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好不好?”

也不是不記得,她八歲那年被綁架後性情大變,他曾想過許多辦法,希望她可以好過一些,而她漸漸連學校都不肯再去,在她十歲那年,他搬去晶川,他也不會知道,他們會走得那麼遠。再然後,他還是不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又再重逢,她站在他身邊,告訴他,她會替他們實現那個小小心願,即使看起來依然遙不可及,卻還是幸福滿滿。

“那小可要儘快才好。”

“嗯!”

莫佑琛想了很久,努力說服自己說那種顏色的東西要是被別人撿起一定會傷害無辜,想罷一個人折回丟掉東西的某垃圾桶處,裡面空空蕩蕩,微微斂眉,老爹說給秦阿姨的禮物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就會被秦老氣個半死的。

靠在一旁的牆上微閉眼眸,好像重力在致使他向下掉一樣的力不從心。

這種東西都有人撿?完全忽略自己就是回來撿的那一位,心想秦阿姨喜歡民族特色的東西幾乎所有人知道,應該不算出奇制勝,那想點其他的好了。說起來,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最近的脾氣會這麼壞?

在房間踱步良久,莫佑琛輕哼了一聲:不對,他幹嘛要躲?想罷笑了起來,躲進被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裴韻可還是回去之前住過的小區,沒有多大變化,依稀還記得前幾個月,自己還被莫佑琛那家夥折磨的相當狼狽。一股腦將‘撿來’的東西搬回去,柯以萱瞪大眼睛,沒有想到裴韻可出去這幾個月性情大變成這樣,不過她還是非常非常興奮,因為親愛的裴韻可同學將最最可愛的都送給了她。

不過讓她很納悶的一件事是,裴韻可死活都不肯將那條粉色的圍巾給她,她明明看到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既然這樣的話,另一條不是非她莫屬的嗎?然而這件事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因為她終於結束了一個人的生活。有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室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柯以萱沒有說出口自己有多懷念某個總是將空調調到超低度抱著被子窩在沙發裡看肥皂劇的裴韻可,因為根本不用她懷念什麼,裴韻可已經把那些事統統又做了一遍。

兩個女孩就這樣,好像從未分開過似的,抱著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佑琛就潛伏在裴韻可家院子的某棵超大常青樹後面,因為那裡是裴韻可出門的必經之路,雖然曾經也是在這裡,他看到過她跟某個男生擁抱,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爽。不過他也根本沒有精力去研究這些,因為有更重要的大事等著他!

裴韻可是被電話聲吵醒的,那邊溫柔的聲線笑著說道:“起床了嗎?女孩子早睡早起會更漂亮哦。”

裴韻可揉了揉眼睛,撇了撇鬧鐘,竟然九點半了,總是睡過頭:“你等了我很久麼?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想起昨天約好八點出去玩的,裴韻可就有點不好意思。如果她知道外面有個人從凌晨五點就爬起來等著,現在已經等到昏昏欲睡的話,或許她會更不好意思一點。

“也不是很久啦,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到。”裴韻可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柯以萱已經去上班了。她迅速洗漱完畢就衝出去打的閃人,莫佑琛只感覺有一道人影從旁邊飛過,引得樹葉沙沙作響,在這個十一月更勝寒冷刺骨的狂風,如果不是因為他聞到了裴韻可身上的淡淡草莓香,或許他真的會以為那只是一陣風。快速起身,竟發現四肢木然,咬牙,打車跟上裴韻可。

一切不如所料,當莫佑琛看到裴韻可衝向秦澈,而秦澈朝著她溫柔笑著,順便伸手理了理她因為奔跑而顯得凌亂的發時,他幾乎要狠狠咬掉自己的下唇。

“會不會冷?”秦澈問道。

“一想到玩就心潮澎湃。”裴韻可笑著搓了搓雙手:“澈哥哥,我們去玩雲霄飛車怎麼樣?”

莫佑琛的唇角浮出一絲笑,想玩雲霄飛車?想得美!

當秦澈和裴韻可興致勃勃地走到雲霄飛車售票處時,售票員竟然正在關門,並告訴他們明天再來。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莫佑琛躲在後面花了多少銀子才將所有票買光光,並且包下整整一天。

裴韻可輕輕嘆了一口氣,遊樂場開門做生意,哪裡有相關就關的道理,失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