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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約定

老李深深的望著山茶花,沉默了很久,才說到:“你確定?”

山茶花點頭說到:“我確定。”

老李嘆息了一聲,說到:“這是你的選擇,以後也會成為你子孫的選擇,如果你此番做,他選擇錯誤,害了他呢?”

山茶花堅定的說到:“我只知道我這一條命是紫紫救的,如果不是因為它,我五歲那年就會死。欠著的,就要還。你讓我欠下了紫紫,不也是你種的因?”

這就是苗女火辣辣而恩怨分明的性格,她的話第一次讓老李也無從辯駁。

老李終歸是答應了,他說到:“我不提,你也不見得也避過這一劫,你以前為助那蟲子,欠下的孽太多,報在子孫身上也是必然,看來,很多事情不是我有心幫你,就能避過的。”

“我會教育好的子孫,我只知道欠下的,就必須還。”山茶花是如此的堅定。

這一次,是山茶花第二次與老李見面,也是最後一次和老李見面,我師祖和山茶花的糾葛就到此為止。

我們都同時陷入了疑惑,什麼叫來自崑崙,是因為崑崙成就了我?我不會相信師祖是什麼神仙的,就如他自己不也否定這一件事情嗎?

信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在信的後面,高金村講述了他自己的經歷,總之他一開始是不相信奶奶那麼神奇的故事的,也不想冒險去看什麼聖蟲。

儘管奶奶拿出了老李留下的陰器,用於收集她的靈魂意志,還有另外的一些證據,高金村對這件事情都是不感興趣的。

直到他奶奶死去的那一天,他在信裡是這樣寫的:“我沒想到,我奶奶一去世,從她的身體裡就飛出了一隻異常美麗的蟲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怎麼飛出來的,就那麼憑空的出現,而我他娘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口。

這一切,是不足以讓我震驚的,真正讓我震驚的是,那蟲子從我們這個空間消失了,就是這樣飛舞著,讓我憑空就消失了。

奶奶說我是天才的巫師,說我的靈魂特別的強大,我可以跟你訴說嗎?李道良,在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崑崙。

是的,我看見了崑崙,也就從那一刻起,我開始不甘心也不甘願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平凡的結束,金錢,權力什麼東西都吸引不了我,因為有什麼比崑崙,比永生更讓人嚮往?

所以,我用了好幾年的時間謀劃,然後開始了行動。

接下來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但值得一提的是,由於高金村在某種方面繼承了他他娘的能力,雖說弱了很多,可也比那些大巫們強很多,加上他在巫術上的天賦,他得以留在了黑巖苗寨。

至於我被盯上,很可笑,因為我被那個組織賣給了黑巖苗寨,他們知道了我的精血有靈,蟲子每八十年的進化就需要我的鮮血。

說起來,那只消失的小怪物和我還頗有淵源,因為那齊收取了那麼多天我的鮮血,都是去喂那只小怪物去了。

在信的最後,高金村是這樣寫的,我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了召喚,就在那個寨子的附近,我感覺到我有去到崑崙的機會,或者說,不是我的感覺,是紫紫,它感覺到了故鄉的氣息。

我要出發去那裡了,就在那裡等待著,或者紫紫沒有騙我奶奶,我和它去到了那裡,我們就能被分離。

我感覺時間也近了,不會太久了。

可是,李道良,我能告訴你我很害怕嗎?我能感覺到有去崑崙的機會,卻也感覺我可能不會成功,甚至我覺得自己會死嗎?誰不怕死?可能有人是不怕的,但是我怕。

也許,你不把我當成是朋友,但此刻我竟然有一種想和你喝兩杯,然後傾訴心事的衝動,或許這樣,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你是討厭我的吧,我算計了你那麼多,但我真的不討厭你,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可能是你這人比我傻,對我沒有威脅吧,哈哈。

好了,該說的一切我也已經說了,我就要出發了,你會祝我好運嗎?李道良?

呵,我也開始說廢話了,你能看到這信,說明我已經消失了,不管是去了崑崙,還是死了,總之也輪不到你來祝我好運了。

可是,你看完以後,能在心裡說一聲,祝我好運嗎?

高金村

信到這裡就結束了,我默默的疊好信紙,在同時,我在心裡說了一句,祝你好運,高金村。祝你能珍惜這一次靈魂逃過被吞噬的幸運,下一輩子,可以聰明,但有底線。

這一封長長的信徹底的震撼了我們。

竹林小築,長廊前空地的長桌旁,茶水都已經微涼,可我們幾個還坐在這裡發呆。

過了許久,道珍師妹才第一個發言,說到:“道良哥,那個高金村最後是怎麼死的?他的結局好嗎?”

顯然,高金村的這封信從某種程度感動了道珍,畢竟是最後的一封留信,是內心最本質的東西,當然會顯出一個人的善,而善良的人總是讓人同情的,不是嗎?

我抿了一口微涼的茶水,腦中又想起了高金村赴死那一天的情形,心中難免有些唏噓,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對道珍師妹說到:“那一天,是我動用中茅術請師祖上身,動用金色雷符,親自了結的高金村。他就坐在那裡,一直坐在那裡看著夕陽,當第一道天雷快落下時,我記得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你知道的,天雷落下的速度很快,三道過後,他就總之,至始至終,除了回頭看我們那一眼,他沒有動過,是很坦然也很決絕的要赴死。”

道心哥介面說到:“聰明的人到最後一刻都是聰明的,如果我是他,也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去死,變成那種狀態,怕是找到一個能殺死他的人都難。如果不死,靈魂就會完全和蟲子融合,到時候他還是他嗎?如果死了,靈魂得到釋放,至少在某種程度上,高金村還是高金村。他聰明,但是也驕傲,可能他到最後也明白,如果能和蟲子完全融合,是有可能到崑崙的吧。他不能接受的是,把自己的靈魂都交付,然後最終去到了崑崙,當他已經不是他的時候,去到了崑崙又有什麼意義?”

“那那個叫紫紫的蟲子到底是不是騙了山茶花?”曉芬單手託腮,眨著大眼睛問到。

是啊,她和曉芳都是蠱苗,對於蟲子的感情是我們常人不能理解的,她會如此問,是因為從內心深處來說,她不想蟲子欺騙了山茶花,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欺騙,從高金村的信上我們看不出來。

道明哥沉吟了很久,才說到:“也許是欺騙了吧,但也只能說也許,因為到了所謂的崑崙,一蟲一人能不能分開,還是未知之數。不過以高金村的聰明,到最後一刻要有希望,到最後一刻要是他判斷不是欺騙,可能他不會選擇死亡這種逃避的方式。”

“可這也是你的揣測啊,萬一高金村只是覺得他快失去自我,又對去到崑崙會分開沒有信心呢?”曉芬有些堅持的說到。

“你知道理由嗎?當年山茶花最終選擇了人,對蟲子下了藥,你以為那些蟲子是沒有智慧的嗎?它們只是被黑巖苗寨用特殊的方法控制了而已。可藥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已經喝下,一個會當場發作,那麼不傻的呢?自然就會想到自己以後怎麼辦,自然會會用另外一個方式報復吧。打感情牌,也不是人類的專利,有智慧的生物都可以那麼做。那個紫紫完全有理由騙山茶花,它可能是賭山茶花放不下它們的感情,它可能也是賭山茶花的後人會經不起崑崙的誘惑,賭,就不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賭到一個可能,不是嗎?這是蟲子的智慧。”道明哥如此說到。

曉芬沉默了。

其實,放在我們面前的還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問題,為什麼高金村和那個大巫的形態不一樣,高金村是人蟲合一,而大巫徹底就是踏腳石。

那大巫又和蟲子有著什麼樣的故事,黑巖苗寨控制蟲子的辦法又是什麼?是誰教他們的?

但這是他們特有的秘密吧,畢竟隨著蟲子的全部死亡,這一切都會消亡,蟲子是不是騙了高金村,我們討論了也無意義,說悲哀一點兒,看了這封信,我們已經意識到我們距離某種層次差了很遠,這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我們討論的出來的。

又是一陣沉默,慧能已經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沒有人說話,畢竟聯想到太驚世駭俗的事情,說出來怕自己都不能接受。

就如我相信有靈體,有帶著負面能量太大,就成為了所謂惡鬼的靈體,可我沒見過所謂的陰曹地府,我就很難去肯定的對別人說,嗯,有輪迴。

因為以上的問題,不是有靈體就能證明的問題,因為誰也不知道,靈體會以一種什麼形勢重生?萬一是分解成新的能量,組合,再生呢?

這就是因為層次低了,所以眼光侷限,自己就不能解釋的問題。

所以自己不能接受,就是很難以去相信所謂的崑崙,鋪開世界地圖,它在哪裡?

面對我們一眾人的沉默,雨這小子摸了摸下巴,說到:“不管再怎麼神奇到讓人難以接受,你們也不能老坐著發呆對吧?道良說信上可能會有線索,那線索也出來了,至少高金村的信證明了崑崙的存在,這是你們師祖親口承認的,高金村也沒必要再這些地方騙你們。現在答案很明顯啊,李爺他們很有可能是去找你們師祖了啊,你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判斷的嗎?各種線索,各種不對勁兒,指向的都是你們師祖和崑崙,那你們呆著幹什麼?總得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啊?”

道明哥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說到:“我師父已經死了,可這是他畢生的願望,在這件事情上,不要以為我不積極,如果真的能找到崑崙,找到師祖,我也好點燃三柱清香,在我師父面前告之,讓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但問題是,崑崙我們要如何找起?連如何找起,都不知道,我們以後又該如何去做?”

道明哥的話正是我們的擔心,師父他們如果去找崑崙,一定是有了某種線索或者某種把握,而且他們是自小跟著師父長大的,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多的多,不像我們一頭抓瞎不說,還需要花費時間去接受這個所謂的崑崙。

從內心接受了,才能全情的投入吧,再說師父他們去了崑崙,也只是我們的判斷。

我不得不承認,到了這一刻,我還是不太接受有所謂的神仙,然後在天上有個仙境的說法,也就註定了不太接受崑崙的存在。

雨說到:“哥兒我沒啥學問,可架不住哥兒我人脈廣啊,我認識好多的所謂高科技人才,院士。我聽過一個說法,就是咱們的眼睛,也常常會欺騙咱們,具體的,我表達不好,就是說咱們的眼睛就那個程度了,還沒有一些昆蟲,動物的眼睛來得厲害,也就是說,誰能肯定我們看到的世界就是最真實的世界呢?我從少年時就和道良一起長大吧,就像我,一直相信鬼啊,風水啊,然後有個哥們就跟我碰瓷兒,說有個屁的鬼,咋相機沒有拍到過一張,沒啥證據呢?嗨,一說這個,我還真沒啥詞兒了,但當時有個特有學問的哥們兒就在我旁邊,他說到,你不能因此就否定的,為啥?因為相機是模仿人的眼睛做出來的,到現在吧,也遠遠達不到人眼的精細程度,一張照片,絕對不能還原人眼看到的真實,就如山啊,水啊哪有人眼看到的那麼生動,你說人的眼睛都看不到的事情,相機都拍到?扯淡吧!然後,你們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很無辜的問到:“啥意思?”

雨氣得翻了個白眼,說到:“就是說人們沒有看到崑崙,也不能證明崑崙不存在啊!然後存在的話,就去找唄!你師祖還能撒謊啊。”

不得不說,雨的話給了我們很大的鼓勵,這簡單直白的人,思維也是相當的簡單直白,倒讓我們一群想太多的人,顯得有些可笑了。

既然這樣,就如雨說的,我們就開始找吧,師父們能做到的事情,我不相信我們就不能找出一個線索!

尋找崑崙註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許要窮盡一生。如果師父他們真的是去找崑崙,找師祖了,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我師祖這個人也充滿了謎團,就連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對我這種糾結的想法,道心哥說了一句:“師祖是哪裡的,都不重要。你忘記高金村在信裡寫的了嗎?他說過他是人,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可不能懷疑老祖說的話啊。”

是啊,無論師祖是什麼,都無法掩飾他的光輝,從小師祖就是我們幾個的偶像,到現在也不曾變過。

我會中茅術,不是什麼秘密,在我們在竹林小築生活的日子裡,道珍不止一次要我動用中茅術,把我王師叔變出來,她想師父了。

我不知道怎麼給道珍解釋,雖說我們是同門,但一樣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我早就把師父請回來千百次了。

我告訴道珍:“其實中茅術請到的是一股意志,什麼是意志?就是這個人的性格,習慣等等各方面組成的一種東西,但畢竟不是那個人,知道嗎?或許特定的人物出現,會刺激某一部分的記憶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紹,就比如,道珍,生於多少年,是誰,和我什麼關係。但不涉及到具體的事兒。而且,我也觸碰不到那些記憶碎片,這是因為功力深淺的原因,知道嗎?”

道珍說到:“也就是說,你用中茅術可以變出一個師父給我說話,但這個師父不是真的師父,就好比是一個跟師父性格什麼的一模一樣的人,帶著師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簡短記憶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對話,說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走之類,對嗎?”

“是啊!”我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其實很多次,我都想擺個錄像機在那兒,然後用中茅之術請到師父,然後給錄下來,雖說那是我的樣子,雖說那不是真的師父,但也可以緩解一些我的思念。

師父尚有師祖的畫像,而我有什麼?我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道珍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欄杆上,一雙眼睛裡全是悲傷,我的心也跟著扯著痛了一下,但我是師兄,我說過我帶著大家一起找師父,我只能儘量表現的平靜。……

所以,我刮了一下道珍的鼻子,然後說到:“以後也總是會請來看看的,至少要確定一下師父們的生死。可你也知道他們這一次去,說是危險的,我如果動用中茅術,會連累到他們的,你也知道被請之人會陷入虛弱的。所以,以後請也一定得選個小心翼翼的時間,而且不能請我師父這種戰鬥型的。”

“戰鬥型的?哈哈……”道珍被我逗樂了,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為我們同時看到一個怒氣衝衝的人站在我們竹林小築的門口。

是元希!

她為什麼那麼憤怒?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元希卻‘蹬蹬蹬’的跑上了長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後逮著我的衣領就吼到:“李道良,按說你應該是大師兄,對不對?”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元希這丫頭怎麼了?

可是還不容我說話,元希又憤怒的罵到:“李道良,你這個大師兄我不服,你違背了師門規矩,你該受罰。”

“我我怎麼了?”已經扯到師門規矩上了,那麼嚴重?我微微有些皺眉。

元希那麼激動的一鬧,所有人都出來了,道珍和道心趕緊規勸著把元希拉開了,勸慰著有話慢慢說,曉芬拖著下巴坐在欄杆上,兩隻腳蕩啊蕩的,就如小時候一般,一副看好戲的調皮勁兒。

道珍哥咳嗽了一聲,揹著雙手,輕輕慢慢的走過來,戲謔的說到:“不然,道良啊,你就把這個大師兄讓給我吧?”

慧能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到:“元希姐,張海燕怎麼樣?”

這他媽張海燕是誰?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張海燕?!我心裡略微有些怒氣,畢竟元希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衝我一通罵,元希估計也沒消氣,我們倆同時對慧能吼到:“閉嘴。”

慧能一下子委屈的瞥著嘴,眨巴著大眼睛,委屈之極,道心哥拉開元希之後,已經悠然的靠在長廊的欄杆上,雙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說到:“13歲的男孩子了,裝什麼可愛,邊兒去昂!”

慧能更是委屈的無以復加,曉芬‘咯咯’的笑著,一把把慧能拉過去,說到:“別理他們,曉芬姐姐疼你啊。”

曉芳還是那一副平靜的樣子,只是走過來慢慢幫我理順被元希剛才扯亂的衣領,一言不發,末了,才說了三個字:“好好說。”

這一地雞毛的樣子啊!我頭皮都在發麻!發覺真不愧是某一群的後人,插科打諢,不正經的樣子我們也成功的繼承了下來。

那邊雨還在虎著臉,逼問著慧能:“老實給哥兒我交代昂,張海燕是誰?”

“安靜。”我終於忍不住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然後所有人都愣住了,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然後大家很有默契的又不理我了,依然是各幹各事兒,精彩紛呈,我這大師兄還真失敗。

我只得拉過元希,說到:“你能不能有事兒好好跟我說,一上來扯啥衣領啊?下次你不得直接扒衣服了?”

元希被我氣得無語,咬牙說了一句:“你就跟雨學得流氓了,誰扒你衣服了?”

那邊雨聽見了,已經在吼到:“元希,你說話可得負責昂!誰不知道哥兒我當年是出了名了清純可愛天真小郎君,自從跟了李道良,哥兒我就算是一朵蓮花,也……”

無言了,我和元希再次很默契的扭過頭,對雨吼了一句:“閉嘴!”

雨縮了縮脖子,不說話,元希那邊則說到:“師父們都不見了,你們都來了,都在。為什麼沒人跟我說,為什麼?李道良,當年是你親自帶我進門,每個師父也悉心教導了我,難道你不認我是你小師妹?師父們不在了,就跟我沒有關係?師門中規定,同門必須友愛,不得拉幫結派,排斥他人。你說你是不是犯了門規?”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大家都也聽到了這番話,跟著啞口無言,說實話,我們真沒有想到通知元希,這其中的原因,我卻清楚,絕對不是把她排斥在外了,第一,是因為我們太傷心,也就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第二,元希是要照顧元龍的,而這事兒顯然是……

其實我也不想找藉口,老實說,我們確實是沒有想到,畢竟元希是後來入門,和我們自小跟著師父長大不一樣,她沒有明確的師父,我們也就……

我有些愧疚,想說點兒什麼,元希卻已經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不管你們咋想,我就是這一脈的人,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每個師父都跟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也都悉心教導我,對我很好。你們不能什麼事兒都把我排斥在外,我就是送我爸爸回一次老家,就錯過了那麼多事兒,大師父死了,其他師父全部失蹤了,你們這些師兄師姐,竟然……”

元希已經哭得說不下去了,我心裡內疚,一下子拉起了元希,嚴肅的說到:“不許哭,哭什麼?我們從來沒有不當你是師妹,我們只是太過傷心,根本就沒想到那麼多。我也承認,畢竟你入門晚,不像我們跟著各自的師父一起長大,所以我們也就想當然的認為,這事兒那麼麻煩,就不用把你扯進來了。既然你都那麼說了,以後我保證,我們不管去哪裡,任何事,都會帶著你。”

道明哥和元希相處的時間最長,他此刻走過來,輕輕為元希擦乾了眼淚,說到:“是的,都帶著你。而且不會讓你和小師姑一樣,只存在了幾年,就沒了。我們也會保護你的!”

道珍也走過去抱住了元希,道心哥嘆息一聲,說到:“其實我師父和李師叔還商量著給元希一個道字輩的,可惜他們又那麼匆忙的走了,哎,道良,你是大師兄,這事兒,你來辦吧。”

我望著元希,元希一把抹了眼淚,說到:“我一定是要一個帶字輩的名字的,不管我祖爺爺是誰,我爸爸又是誰,我入了門,這是這一脈的人,我爸爸也是這樣說的。”

我默然了一會兒,然後說到:“也是,我帶你入門,我給你字,這真的是因果啊。那以後就叫道情吧,承載師父他們的一個帶著遺憾的願望,期望小師妹沒有死,也承載我們這一輩的願望,找到師父。就道情吧。”

“好。”元希很乾脆的答應了,然後說到:“有了字,我得去拜拜師祖。”

那邊,雨的聲音又傳來了:“還想跑,跑得掉嗎?說,張海燕是誰?”

最後慧能打死也沒說張海燕是誰,倒是從道情的口中我得知,張海燕是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而慧能和道情是一個院子的。

這讓我隱隱有些擔心,慧大爺的願望是期望慧能能成為一個超級大和尚,但是超級大和尚能動凡心嗎?我見過和尚喝酒,和尚吃肉,獨獨就是沒有見過和尚能談戀愛什麼的。

雖說慧能還小,還不算是懂什麼男女之情,如果有,最多也是好感,但這樣下去?

師父走後,我發現沒有依賴的感覺真的糟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解決,這也就是成長的代價吧。你總要失去一些什麼,然後被這些失去的東西一步一步逼到去成長,去承擔,最終成熟。

怪不得我活到27歲,都還是不成熟,原來從心裡我就從來沒有擺脫過對師父的依賴。

點上一支煙,我有些煩悶的倚著長廊,望著長廊外的夜色,總覺得自己的未來也如同這夜色一般,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一點方向也沒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曉芳站在了我的旁邊,輕聲問到:“是為慧能的事情心煩?”

我點頭,我和曉芳之間的默契與瞭解是不需要訴說的,我的一個眼神,她或許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破不立,不經歷也就談不上是看破和放下,道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就算勝利了,而是經過了,承受住了,才算是真正的悟了。”曉芳只是這樣對我說了一段,然後就沉默了。

而我的心卻一下子開朗了起來,是啊,如果慧能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愛,就說他是看破,放下了男女之愛,那肯定是不成立的,如果慧能真有慧根,那麼他自己總會走上正途的,不管中途他經歷了怎麼樣的分岔。

道家講究無為而治,其實這個無為的意思我這時才有些明了,就是你永遠不要去刻意規避一些事情,然後決定某種方向,這就是無為的一層淺淺的解讀。

只有無為,也才能不破不立!

我很想擁抱曉芳一下,她總是那麼適時的就能解開我的心事,一語道破我的糾結,可一想起我們的情況,我只能對曉芳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頭不再說話。

而曉芳已經默默的轉身走開了。

這人生啊,到底是要多無奈,才能把一顆心最終練得通透?

我們在竹林小築裡呆了快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們幾乎每一天都在商量從何找起的師父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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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們確定了要怎麼做之後,面臨的就是各自分開。

就如師父們為崑崙投入一生,我們註定也會投入一生,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一年兩年能完成的。

在這段長長的時間裡,我們要收集大量的線索,而且需要一些金錢,養活自己,不斷修行,也是為了以後或許要走遍大江南北做準備。

另外,我們還揹負了一些責任,和師父他們那一輩大多是孤兒不同,我們這一輩都是有父母親人的,我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責任。

所以,我們還要承擔一些責任,才能放開的遠行。

師父是在81歲才離開,我們是等不了那麼久,我們約定了一個時間,總之在那個時間之後,我們也會如師父他們一般聚攏,然後無怨無悔的踏上這段征程。

但這中間,如果有了重大的線索,我們也必須一起去探知。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

也就在這時,我才忽然想起,師父老是一段一段的消失,是不是就是在尋找線索,確定答案呢?特別是那一個三年!而那時師父在慧大爺手上寫得字又是什麼呢?我猜想可能就是崑崙吧。

當然,這線索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找,我們商量了一個月,當然也商量了找尋線索的方法,只不過這個工作量太大,涉及到各式各樣的人,大量的秘密文獻,還有一些危險的地方,飯要一口一口吃,我們只能慢慢來。

首先,是要給自己弄一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吧,我還負擔著慧能,我們每個人都依靠師父,這一次,除了大師兄以外,每個人都要無奈了。

大師兄是一開始,李師叔就決定了,要繼承他在相關部門的工作,這也是這一脈的規矩,命卜二脈的傳人,一定要為大勢所服務,所貢獻。

我不解其中的緣由,就如我不解歷史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命卜二脈的人呆在皇帝身邊,相反其它脈的人倒是喜歡在人間,悠遊自在,可是那畢竟是別的脈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去追根究底,總之,師祖定下的規矩,照做就好。

至於我們,其實是可以進入相關部門的,但是考慮了之後,我們都不願意,道珍是和王師叔在一起自由慣了,而道心覺得醫字脈的高手自在民間,民間有很多方子值得研究,他一路走,也能一路收集線索。

而我的想法和道心哥差不多,找尋線索,也就不想要什麼束縛,再說相關部門的頂樑柱是老的一輩,我是年輕一輩的人,其實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是已經在相關部門記錄備案的人,如果需要我,當然我也義不容辭,會站出來的。

未來的方向基本上就這樣確定了,只是我要幹什麼?我還有一些迷茫,直到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翻出了一本珍藏的好好的小冊子的時候,我才一下子有了方向。

這本小冊子是一個筆記本,是那一年我離開王師叔的時候,他給我的,上面記錄著他的一些客戶,他也特地帶著我建立了一定的人脈,這不是就在為我以後安排嗎?

其實,我不是不能做別的,可是我跟隨師父那麼多年,我內心認為我該做這個,我的心裡一下子也就有了方向。

我想我的幾個師兄妹也會做自己的本職吧。

竹林小築被我上了鎖,就如在我心底最珍貴的一段回憶被我上了鎖,我想我是有很長的時間不能回這裡來了,或者我也不敢回這裡來,怕觸碰到一些記憶,會傷感。

李師叔的墓在這裡,可是我們道家人反而不太注重每年的拜祭,我回來拜祭李師叔,但我想可能不會每一年都來了,因為這個竹林小築越是親切,我也就越不能觸碰。

我們是在鎮上的車站分別的,再一次就要天南地北,我沒有特意去和曉芳告別,在我的人生中,我已經厭倦了一切的告別,也就更不想面對和曉芳的告別。

我們都很淡然,一個簡單的擁抱,就各自離開,只是這份淡然下藏著的是何種的傷感,我們卻都不願意細想。

我和道情,雨,慧能踏上了去BJ的火車,慧能還要上學,我得送他去!在假期時,我會帶著他找到覺遠師傅,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轉學什麼的。

雨自然是要回BJ的。

至於道情她告訴我,她想趕緊把大學修完,另外元龍大哥不願意再呆在BJ,他現在生活自理已經沒有問題,何況相關部門還安排了專門的保姆給元龍大哥,這樣道情會放心很多。

送了慧能去BJ以後,我下一步該去哪裡呢?我有些清晰,卻又迷茫,我不能和家人常常呆在一起,也就註定了我得漂泊,沒有愛人,也沒有師父的我,只能確定去了BJ以後,我會陪著爸爸媽媽住一段時間,接下來的只能嘆一聲隨緣。

我以為BJ的事情我會很快的辦完,卻沒想到在這裡,我遇見了一個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人。

他的出現讓我吃驚,可是現在想來,他也是必然會出現的。

在BJ的四合院因為師父的離去已經被收回,我在BJ一直是帶著慧能借住在雨的家裡,由於這一次慧能耽誤了比較長的學習時間,而慧能自身又不願意留級,所以需要辦的瑣事也就比較多。

我也特別留意了一下張海燕,挺可愛的一個小丫頭,相信她和慧能現在的感情是非常純潔的,至於以後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聽了曉芳的,也選擇不干涉的態度,所以也只是特別留意了一下,僅此而已。

忙碌完了一些BJ的瑣事,我整個人也閒了下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未來如何開始的意味,雨極力挽留我多在BJ留幾天,想著自己現在還有些迷茫的狀態,我答應了雨。

這一天晚上,我和雨又是喝得半醉,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對我說到:“道良啊,要不你就留在BJ發展唄,哥兒我不是吹牛,在BJ我別的沒有,人脈還是有的,你覺得怎麼樣?”

留在BJ?我搖了搖頭,以後的我註定是要四處漂泊的,而且能閒下來的時候,我都想儘量離父母家人近一點兒,我是肯定不會留在BJ的,但BJ也不是沒讓我留戀的地方。

想到這個,我忽然對雨說到:“走,陪我去一個地方,咱們翻牆進去看看。”

“什麼地方啊?”

“就是我和師父住過的四合院。”我向前走著,頭也不回的說到。

“我日,在外面看看得了,萬一已經分配有新的人住了呢?”雨在我身後吼到。

“你怕啊?”

“去,哥兒我怕過誰啊?”

就這樣,我和雨一路笑笑鬧鬧走到了以前那個四合院,走進了那熟悉的巷子,這裡的一切很難有什麼改變,就連老鄰居都沒有什麼變動,可我心裡明白,我是再也不可能推開門,就看見師父坐在院子裡等我的身影了。

我只是想走到這裡懷念一下。

可是,就當我和雨快走到那座四合院的時候,雨和我同時看見了,在那四合院前站著一個人,由於距離的原因也看不清楚是誰。

同時,那人也看見了我們,接著,他就顯得有些激動的,大踏步的朝著我們走來。

雨看見這一幕,吼了一句:“這他媽誰啊?大晚上的還戴一副墨鏡!裝大尾巴狼啊?”

想當年,我在BJ打那麼多架,惹那麼多事兒,有一多半都是拜雨這張嘴所賜,到現在這小子也改不了這毛病,可我卻沒有阻止雨,因為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人,並且我也對他沒啥好印象。

轉眼� ��這人就走到了我們面前,然後取下了墨鏡,露出一雙非常憔悴的眼睛,他望著雨說到:“你是高官的孩子,我知道你。可你還不是什麼貴族,你根本也就不知道一臉憔悴讓別人看見是不禮貌的事兒。”

雨無語的看了一眼來人,然後掏了掏耳朵,攬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到:“道良,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我沒有理雨,只是望著眼前的人說到:“肖道勇,你又來找我宣揚你的道,你的貴族理論嗎?如果是這樣,我沒興趣聽。”

是的,眼前這人就是肖道勇,和我有過兩次交集,我沒想到我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能讓我在這裡遇見他。

雨見是我認識的人,也就不說話擠兌他了,肖道勇好像也無意和雨扯淡,他重新戴上墨鏡,對我說到:“李道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要去什麼酒吧的話,我沒興趣,另外,你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優越性,我也沒興趣。”我雙手插袋,確實,我沒什麼心情和肖道勇扯淡,他們組織就算要逆天,我也不想管,只要不惹到我面前。

就如師父一樣,除非惹到面前,不然任隨他們去。

“你師父的事情,你也沒興趣嗎?”肖道勇這樣對我說到。

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說到:“你知道我師父的事?”

“是啊,你有沒有興趣彈一彈?”肖道勇的臉大半隱藏在墨鏡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提到師父的事,就如抓住了我的軟肋,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也懶得去管有沒有陷阱,有沒有危險。

……

因為我提出過我不去什麼酒吧,我和肖道勇談話的地點是某高階酒店,他定的高階套房,雨自然也是跟著來了,但肖道勇也不介意。

在寬闊的客廳內,肖道勇終於捨得取下了他的墨鏡,換上了一件稍微舒適的衣服,他坐下後,就拿起一瓶洋酒,猛灌了幾口,然後對我和雨說到:“酒櫃裡有酒,你們自己挑著喝,我也就不招呼你們了。”

他的神情很頹廢,在燈光下,那一臉的憔悴更加掩飾不住。

雨倒是很自然的就去拿酒了,而我心急著師父的訊息,根本沒有心情喝酒,開門見山的就問到:“你不是說有我師父的訊息嗎?我跟你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說了?”

肖道勇意味不明的望著我,然後又灌了一口酒才說到:“我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一個多月吧!我找不到你,就在你BJ的住址等你,沒想到被我等到了。”

“你等我幹嘛?不是你要告訴我,我師父的訊息嗎?”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因為我見過你師父,就在一個多月以前,他找來了我們組織的總部,然後見了我外公,接著我外公,我的幾位伯伯都失蹤了。”肖道勇沒有賣關子,很直接的對我說到。

我一下子有些難以消化這個訊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到:“你外公是誰?”

“你不知道我外公是誰?”肖道勇笑了幾聲,然後才望著我,認真的說到:“我外公是吳先雷,現在想起來了嗎?我們這一脈原本在組織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次還帶回了蟲卵,可是你師父一來,就讓我們這一脈的中流砥柱,就是我師祖的正式傳人全部都消失了,帶著蟲卵消失了。這下,我們這一脈算是在組織裡失勢了,連我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呵,你師父可真厲害……”

我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小子更加關心的是他的地位啊,不過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問到肖道勇:“那個組織不是你們這一脈建立的嗎?你還會失勢?”

這一句話彷彿勾起了肖道勇的心事,他又猛灌了幾口酒,然後說到:“一開始是,但早在上百年前,組織裡就有了很多的其它勢力,為了發展,這也是必然的。只不過我們這一脈還能保持優勢罷了,這下好了,都走了,什麼都沒了……”

我搶過他的酒,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我忽然想起了師父曾經說過,對於搶走的蟲卵他也有辦法,他說一起,大不了一起,原來一起是這個意思?帶著吳先雷他們那邊的一脈人一起走?

我很直接,說到:“你有什麼線索?你找我談的目的又是什麼?”

其實到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些明了了肖道勇找我是要做什麼。

“我要和你合作,我這邊有你沒有的財力和物資優勢,但你們那一脈卻也有我沒有的優勢,至少在傳承上比我們優秀,得知的秘密也應該比我們多。我必須要找到我的外公,或者現在我在組織的地位岌岌可危,我需要一個外在的支援。你要和我合作嗎?”肖道勇望著我說到。

我看了肖道勇幾眼,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肖道勇所在的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性質,而我們這一脈有相當多的底線,至少我們不會做出危害社會,損害國家和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可他們就會。

我對肖道勇搖了搖頭,對他說到:“我們可以合作的,永遠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關於他們下落的。你們組織的事情我沒興趣,期望你們不要惹到我就行了,我雖然沒資格和你們鬥,但總也能咬下你們兩塊肉。條件就是如此,你答應就行,不答應也就算了。”

肖道勇又灌了一大口酒,說到:“以你師父留下的人脈,只要被你發掘了,你當然有資格和我們鬥。好吧,那就這件事情上合作,你會知道財力和物資有多麼重要的!他娘的林良辰,我是不會讓他上位的,但我需要找到師父,至少知道他們在哪裡,我才有那個本錢,該死的!”

肖道勇有些癲狂了,而我卻陷入了沉思,這是師父離開以後,屬於我的,不一樣的未來開始了嗎?

陽春三月的陽光,從來都是溫暖而淡然的,我身在一個以悠閒出名的城市,在這樣一個充滿陽光的三月下午,也很是悠閒的坐在了某河邊公園的茶攤上。

一杯清茶,一本快翻爛的《爵神之眼睛》,一個人,這份悠閒的孤獨,其實也挺好。

從師父離開開始,時光轉眼也已經過了5年,在這5年裡,我們時不時的會得到一些線索,可惜不是太飄渺,就是無法去抽身去驗證,有價值的線索不是沒有,但需要去追尋的代價也太大,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一些準備。

而在這5年裡,我也已經成功的在社會上立足了,憑藉所學,能掙得一份錢,用於開銷所用,到也足夠,甚至還有結餘。

只是5年的時光,彷彿是太久,在這5年裡,我越發的孤僻沉默,三胖說我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或許吧,我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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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我們師兄妹幾個都會聚會一次,在聚會中,我一般也會動用一次中茅之術,請來師叔們,但從來我都沒有請過師父一次,我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中茅之術就如我和道珍講的那樣,只是一股意志,並沒有完整的記憶,最多也就是一些記憶的碎片,還是我觸碰不到的,除非哪一天我的功力高過了上一輩的人,或許可以強行破開一些記憶的碎片。

每當那個時候,總是我們師兄妹最緊張的時候,其實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一些什麼,畢竟中茅之術判斷不了那個人是否還活著,可我們就是緊張。

每次施術完畢之後,我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師父他們都還活著,這種感覺每一年都有,我相信自己的靈覺,而這種感覺也就是支撐我們的動力,他們都還活著。

在這5年裡,肖道勇也找過我幾次,從他的言語中來看,他們那個組織的內鬥彷彿越演越烈,我不關心這些,我們只是交換線索,只是有一次,肖道勇央求我用中茅之術請一次吳先雷,我在考慮之後答應了。……

透過那一次的中茅術,我知道,吳先雷也還活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隨師父滅了蟲子,積了大德,我的三,六,九劫,也就是29歲那年的劫難過得還不算太難,不過也不太平安,接上一單生意,遇見一個難纏的怨靈,偏偏自己運勢又弱,莫名其妙的倒黴了大半年,走路都能被花盤砸到那種,除了苦笑,安靜的修身養性提高氣場以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在事後,我總結了一下自己,就像我以為我跟隨師父見識了那麼多的大場面,普通的鬼屋仙家之類已不在話下,但到底我低估了這個世界,而高估了自己。

陽光有些懶散,弄得我整個人也有些懶散起來,我伸了一個懶腰,把腿搭在另外一張凳子上,用書蓋住了臉,在這茶攤上閉眼小寐一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安靜了不到十分鐘,我臉上的書就被扯開了,我睜開眼,首先看見的就是三胖的一張大臉,他喊著:“三娃兒。”然後唾沫星子噴到了我臉上。

我無語的掏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臉,然後說到:“三胖,你已經是堂堂大老闆,能不能不要那麼風風火火的,注意點兒形象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