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伏魔術師最新章節列表 > 第101章 守夜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01章 守夜

三胖聞言,咳嗽了一聲,整了整領帶,然後一副優雅的樣子看著我,說到:“是不是發現附近有我的員工?”

我摸出煙來點上,說到:“沒有。”

上一次,他和我喝醉,在路上很沒形象的逗哭了一個不過10歲的小妹子,被他的員工正好看見以後,他就隨時擔心著他的員工會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他聽我說了沒有之後,總算松了一口氣,趕緊扯了扯領帶,然後端起了我的茶杯,一口氣喝乾了以後,單腳往凳子上一放,才說到:“那要個屁的形象,老子就是農村長大的娃兒,咋了?老子現在就是有錢了。”

“嗯嗯嗯。”我點頭表示贊同,就如我師父那一年看了三胖,說這小子是個富貴命,他果然就是個富貴命,在廣州揣著雨借給他的本錢,憑著敏銳的眼光倒騰過來,折騰過去,他第一年就發了,然後錢就越來越多,止都止不住。

可惜我的贊同不代表所有人的贊同,三胖那番慷慨激昂的講話,直接換來了一個前來倒茶的小妹鄙視的眼神,人家白了三胖一眼,水壺重重的一放,頭一扭,連水都不給三胖倒好,扭著屁股就走了。

三胖一拍桌子,喊到:“小妹兒,你以為哥哥吹牛啊?等一下,銀杏吃飯,去不去?哥哥埋單!”

他娘的三胖,我笑了一聲,然後說到:“這個小妹兒是老闆的女兒,人家偶爾來幫忙,當然有點脾氣。你當真要請她去銀杏吃飯?那我給劉春燕打個電話,行不?”

一提劉春燕,三胖就焉氣了,趕緊說到:“得了,那個母老虎,不要說她哈。壞了我的悠閒心情!三娃兒,你要是敢出賣我,我我就”

“嗯,我知道絕交嘛!”我呵呵一笑,和三胖隨便慣了,這些玩笑倒也無妨。

三胖這小子只是口花花,其實心裡是極珍惜劉春燕的,有緣分的人終究是有緣分,從小學到現在那麼多年,他們終究是走到了一起,又怎麼可能不珍惜?

說起來,當年我給三胖的那一通電話,現在想來倒是真的打對了,我跟他說起了劉春燕的近況,那小子記在了心裡,在廣州混出了點兒名堂之後,當年就回了村子,找到了劉春燕

具體的戀愛過程,說起來就有些長了,但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個結局倒是很美滿的。

兩人扯淡了一陣子,我收起那本被我翻爛的《搜神記》,對三胖說到:“直接說吧,找我啥事兒?”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就憑我倆的感情,我就不能來找你?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裡偷懶。”三胖毫不客氣的從我衣兜裡翻出煙來,點上了,劉春燕現在不許他抽太多煙,這小子就在我身上拿,還沒證據。

“今天又不是週末,而且也不是晚上,大下午的,你會沒事兒忙,專程來找我,總是有事的吧。”我笑著說到。

“你小子能不能讓我保持點兒神秘感?好吧好吧,我這兒是有單生意,你接不接?”三胖很認真的對我說到。

“是你推不掉的?我今年上半年不太想接生意的。”我很直接的說到。

“我知道你的,看你吧,其實就是生意上的朋友,你若不想接,那也就算了。”三胖也很直接。

“誰?說來看看吧。”我估計三胖這小子可能和那個人有什麼生意上來的往來了,不然他是懶得管這些閒事兒的,更別說來麻煩我。

我和三胖是兄弟,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我也自然會幫他。

“說起來,你也認識,安宇的生意,你接不接?”三胖這樣跟我說到。

“他?”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是啊,就是他,如果你不想接,我推了就是了。不過,三娃兒,我先說明,這次的事兒,和我和他的交情,生意都沒有關係,我其實也不太待見那小子,只不過,這一次,他哭著找上門來,說是有人搞他,人命關天,我心裡又同情那小子了。他在某些地方上不太地道,但你也知道,他對朋友沒說的。”三胖在一旁給我解釋到。

我揉了揉眉頭,然後對三胖說到:“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吧,約個地方見面,什麼事情詳細的說說。我看情況,要不要出手吧。”

“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沾的因果,而且糾纏太深,你是不會出手的。”三胖一邊拿起了電話,一邊撥了出去。

三胖最終沒請茶老闆的女兒去銀杏吃飯,倒是打電話約了安宇在銀杏酒樓見面,掛了電話,三胖對我說到:“批娃娃(HB罵人的方言)大下午的就在么五(15)一條街找女大學生了,總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讓他定了個銀杏的包間,今天晚上他請客。”

么五一條街是在本市出了名的紅燈區,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出臺的女孩子基本上在地的女大學生,價錢一般在150,所以就叫么五一條街。

我和三胖一般是不會去那裡廝混的,三胖肯定是不敢,因為家有劉春燕。至於我,可能和清高無關,也和虛偽無關,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或許,心中一直有了一個曉芳,也就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歲月,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能沖淡很多傷口,思念,感情,可也能沉澱很多東西,讓那些東西在心裡發酵,越發的醇厚濃郁!

就如那麼多年了,我越發的思念師父,對曉芳的感情也是越發的放不下了,此生不能再愛,想著或許有些悲涼。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愣神,三胖在旁邊喊到:“三娃兒,喂又在想啥子喃?”

我一下回過神來,笑著說到:“沒想什麼,走吧。”

三胖拿出他那寶馬車的鑰匙,對我說到:“開我的車去?”

“算了,我不習慣,就開我的車吧。”99年,寶馬車絕對是有錢人的標誌,我個人很不習慣開著寶馬時,人們的目光與態度,這讓三胖一度認為我是個怪人,竟然會不習慣社會地位。

而在我自己看來,或者是與我有些孤僻,封閉的性格有關。

面對我的拒絕,三胖無奈的收了鑰匙,說到:“好好,就開你那輛桑塔納,總有一天我要給你弄來報廢了,然後給你換輛寶馬,看你以後開車還是走路。……)”

我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這小子發財以後,總是恨不得把我的生活也變得高質量起來,這份兄弟情誼我怎麼可能體會不到?一把攬過三胖,我說到:“快走吧,不要囉嗦了,不是說好去銀杏吃安宇那小子一臺嗎?”

——……——

我和三胖趕到銀杏時,安宇還沒有到,三胖也不客氣,問清楚了安宇所定的包間,然後坐進去,就大大咧咧的開始點菜,我最愛吃的蛋黃焗蟹,他要了兩份,上好的瀘州老窖,他點了兩瓶,沒辦法,我們不愛茅臺,也不愛五糧液,獨獨就喜歡上了年份的老窖酒。

“三娃兒,吃,別替那小子省錢,他的錢不過也是拿來禍害姑娘的。”菜上好後,三胖就夾了一個很大的蟹鉗給我,半分沒有等待安宇的意思。

我也沒拒絕,埋頭就開始吃起來。

走入社會,我也才知道人的無奈在哪裡,人情,現實就像一張網一樣,會把你牢牢實實的網起來,做你不願意做的事,陪你不願意陪的人。

因為修行沒到一定的程度,你總需要大量的錢來支撐修行,這樣回想起來,我和師父在竹林小築的日子,倒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這還仰仗於師祖大量的遺留。

原本我也可以利用師父給我留下來的東西,不沾染這些事情,瀟灑的生活,隨著年齡和見識的增長,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師父留下來的東西的價值,就說我手腕上這一竄奇楠沉,毫不誇張的說,就可以換一套上好的房子。

但我捨不得,這些東西我一樣都捨不得動,所以我只能去面對這個社會,選擇性的做一些事情,我深知,不是什麼錢都可以賺,也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我去為他化解什麼,人總要有自己的底線。

而那安宇這個人,遊離在我底線的邊緣,還不算破了我的底線。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安宇終於到了,他個子不算高,卻是瘦的離譜,長得算是斯文,但臉色白中泛青,眼袋很重,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照例帶了一個年輕的女學生,這個人說不上有大惡,就是花心好色,不過他也不使用什麼手段,他的好色往往就是‘錢貨兩清’的事,這也是我曾經做過他一單生意的最終原因。

因為他沒有仗勢欺人,還是講究個你情我願。

他來之後,看見我和三胖已經吃喝起來,也不介意,拉過椅子先讓那個女學生坐下之後,自己再坐下了,然後就開始熱情的招呼我們,先是自我罰酒,又是敬酒,處事手段頗有些高超,熱情又不過度,讓人一般很難對他討厭起來。

我始終是淡淡的,安宇也不在意,他和我接觸過,知道我不是清高,只是性格有些孤僻,三胖這小子有一次在喝高之後,還在他朋友圈子裡宣揚了一下,我是個沒安全感的人,這也讓安宇更不在意我的冷淡。

幾杯酒喝下來,安宇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紅色,他開口對我說到:“李大師,你手腕上那竄奇楠沉開個價吧,就算分給我一顆都好,價錢真的好說。”

我始終淡淡的微笑,其實心裡已經是在想別的事,最近關於崑崙的一條線索很是靠譜,我在想著,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考慮開始探尋,展開調查了,可惜父母在,不遠遊那個地方危險的緊。

而那邊三胖臉色一沉,已經放下了筷子,虎著臉說到:“安宇,又來了是不是?難道我兄弟還缺你那幾個錢?到了要買貼身東西的份上了?”

“我這不是惹了一身的麻煩,想著買件兒李大師的東西闢辟邪嗎?而且,你當初給我一介紹李大師,我就知道是有本事的。為啥?哪個騙子手上會帶一竄價值連城的奇楠沉出來行騙?果然,李大師一出手,就幫我解決了屋裡的桃花煞,不然我就被我那坑人的婆娘害死了。三胖哥,我不是吹的,其它本事我沒有,我這眼睛還是毒的,一眼就能認出那是貨真價值的上品鶯歌綠啊……”安宇許是酒喝急了,說話也開始沒有顧忌起來,只不過他始終有些垂涎我手上這竄沉香。

我好笑的想,要是他知道在幾年前,我曾經在地下洞穴裡,直接點燃了半顆,不知道會不會心疼的跳起來。

三胖聽安宇有些口無遮攔了,連忙咳嗽了兩聲,安宇一下子反應過來,從隨身的手提包裡拿出一疊錢,塞在了身邊那個女學生手裡,說到:“去嘛,去春天商場買幾件衣服,我這邊要談些正事兒。買完了,就去xx酒店等著我。”

那女學生接過錢,很是聽話的就走了,三胖待那女學生走遠以後,呸了一聲,說到:“去年,你婆娘叫人在你屋裡給你擺了個桃花煞的陣,差點把你坑死,你還沒接受教訓是不是?這又和女學生糾纏不清了?”

安宇不以為意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說到:“怕啥子?李大師不是幫我破了那個陣嗎?破了之後,我立刻就順利了,和那兩個女人也算乾淨的撇清了關心,身體也好一些了。在這之後,你以為我沒注意?我是仔細研究了道家的因果,然後我就領悟了,因果就好比買賣,我要買什麼,我就付出什麼,錢貨兩清,也就不沾因果了,而且我也行善啊,你看我對貧困山區一捐就是幾十萬,我很懂啊!李大師,我跟你說,我現在都告訴那些學生妹妹,不要對我動感情,我也不動感情,大家就是乾乾淨淨的算清楚,互相陪陪,你放心好了。”

我微微笑著,點了一支煙,這算什麼歪理邪說的因果?不過,我曾經勸過他,他能聽進去就聽,不能也就算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因果,總是要自己面對,自己承擔的,我能幫他化解一次,不能幫他化解一輩子。

而三胖早就不耐煩了,直接把他酒杯拿了,說到:“別扯淡了,說正事兒吧。”

一提這一茬,安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也不管不顧這是在酒店了,凳子一拉,就要給我跪下,嘴裡直嚷著:“李大師,你救命啊。”

我救命?什麼事情那麼嚴重來著?

飯局結束後,我開著車送三胖回家,在那個年代,酒駕倒不是管得很厲害,三胖悠閒的坐在我旁邊,翹個二郎腿,叼個牙籤,對我說到:“安宇那事兒挺嚴重的,你有把握嗎?”

“現在還不好判斷情況,總是要看過再說吧。”

我微微皺眉,然後說道……

安宇出事的地方是他公司辦公所在的寫字樓,以前安宇一直都是租的寫字樓,財大氣粗以後,就乾脆買了一個寫字樓,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投資,卻沒想到那個新的寫字樓怪事不斷,弄得沒有員工敢加班了。

這寫字樓還是花費了安宇比較多的資金,現在事情一傳開,賣也賣不出去,其它的樓層也租不出去,簡直成了安宇的心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寫字樓,弄得他公司的業務也很不順利,他覺得自己的生意就快栽在這寫字樓上了。

所以,他一見我就喊救命,失敗的婚姻,也沒有兒女,親戚都是看著他的錢,家裡除了父母,這生意就是安宇唯一的心理依賴,如果沒了,他說他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但他說的籠統,因為他自己都不敢在那寫字樓多呆,所以沒有遇見什麼,只是道聽途說,各種不對勁兒,我一時也判斷不出來情況。

另外,如果寫字樓沒有問題,是他命該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

見我不能肯定是什麼情況,三胖一口吐掉了牙籤,然後對我說到:“三娃兒,老安我可知道她,這事兒要搞不定,他的錢一大半都爛在這寫字樓,加上公司生意也不順,他還真能去尋死。”

“如果是他命裡該有大起大落,我是不會插手的。但我儘量吧!總之,我也會勸他,尋死可不是個好辦法,罪孽很重的。”我一邊開車一邊說到。

“我日,不是吧?自己的命都不能做主,自殺罪孽還重啊?”三胖咋咋呼呼的說到。

“生,老,病,死。是老天考驗人的四個關卡,每一個都要去經歷,面對,大福之人或許能避過病,但這樣的人少之又少。尋死,是不能面對生的關卡,也變相的是不能面對死的關卡,因為沒有去經歷那種順其自然的死亡過程。這是逆天道的事兒,你覺得罪孽重不重呢?”我給三胖解釋了一次,輕易自殺的人,往往需要大念力去超度,否則真真是罪孽纏身。

三胖嘆息了一聲,說了一句:“行了,咱們別說他了,去我家吧。春燕剛才知道我們喝了酒,熬了一鍋稀飯,說是讓你也去。”

“我就不去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三胖家已經到了,我把一個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才說到:“等一下,我要去接曉芬,她今晚的飛機到這邊。”

三胖從我衣兜裡摸出一支煙點上了,然後有些擔心的望著我說到:“這次雨那小子有沒有跟她一起來?”

我也點上了一支煙,靠在車椅上說到:“沒有,這次是曉芬一個人,她來這邊說是談一個專案,我去接她而已。”

“哎,三娃兒,這曉芬的心思你還不知道?這雨也……你們三個到底啥時候才成家立業?曉芬一口一個終生不嫁,忙事業,傻子都知道她的心思在你身上,而雨這小子,不停的換女朋友,說是享受人生,但這一腔心思誰又不知道在曉芬身上?這事兒,難道要這樣糾纏一輩子嗎?”三胖有些憤憤不平的說到。

其實他是在為我們擔心。

我吐了一口煙,沉默了很久,其實這是我一直也不願意去想的事情,過了很久,我才說到:“隨緣吧。”

“隨緣?你和曉芳呢?就這樣下去?以前你說過一年見曉芳一次,可是哪一年冬天,你不去月堰苗寨呆上一個月?而曉芳偶爾也會來這裡找你!你說你們奇不奇怪?除了身體上的關係,你們就是他媽一對聚多離少的夫妻了,卻一定要堅守著,這真是他媽我一個凡夫俗子不能理解的。”三胖罵到,頓了一下,他嫌不夠過癮一樣,呸了一聲,說到:“乾脆結婚吧,去外國結婚,然後你們在外國是兩口子,到中國法律上還不一定承認什麼的,也不算違背了規矩。不然,你就傻等了曉芳不是蠱女了,然後?”

我微微皺眉,然後笑罵了一句:“滾你的身體關係,就這樣吧,隨緣,我師父和莫雨青奶奶不就這樣過了一輩子嗎?”

“你還真有種,真行!真捨得不給你爸媽一個念想。”三胖扔了菸蒂,對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懶得再說,直接從駕駛位推開三胖那邊的車門,對三胖說了句:“滾下車吧。這世界上人口的繁衍,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大不了你多生一個,彌補我的缺憾就行了。”

“你去問你爸媽願意不?”三胖摸了一塊口香糖出來嚼著,然後很是憤怒的對我說到。

“什麼事情,都不是人願意,就能成的。從我小時候,帶著胎記出來那會兒,就已經註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父母想,我想,就一定可以的。我這一輩子見識了很多,這就是比普通人的人生多出來的一塊兒,那麼失去一些也是正常。”我淡淡的說到。

三胖指著我,然後無奈的搖了搖手,說了句:“呆會兒把曉芬接到我們家裡來,讓她別去住酒店了啊。我讓春燕準備些吃的,不許說不。”

我點頭,然後三胖嘆息了一聲就下車了。

我關上車門,忍不住皺著眉頭,發了好一會兒的呆,車窗外,是萬家燈火,這燈火的背後,一定很是溫暖吧,可惜那是別人的,與我沒有關係。

若是願意,就可以嗎?師父,我願意用一輩子來找到你,可是能嗎?人生就是如此,願意的事,往往留下一腔遺憾,可偏偏的,就算遺憾了,願意的事還是願意,你捨不得不願。

“狗日的。”想到這裡,我忽然罵了一句,然後搖下車窗,啟動了車子。

……

這一次的飛機沒有晚點,我倚著柱子,端著茶杯,遠遠的就看見了曉芬那風風火火的身影。

這丫頭,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功的女強人了,她的生意我不太懂,反正有關於鮮花啊,植物啊,總之做得挺順利,她說她是在為她們寨子賺錢。

很有默契的,在我看見曉芬的時候,這個丫頭也看見了,很是興奮的拉著行李箱就衝我奔過來了。

見到我第一句話,她就沒好話。

“你說你端個紙杯的咖啡,然後倚著柱子,還可以說是裝深沉,裝小資。你怎麼端個不鏽鋼茶杯倚在這裡啊?跟個老大爺似的。”

我摸了摸臉,然後對曉芬說到:“老大爺?我用得著裝嗎?我本來就是啊。”

曉芬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晃。

我不懂,詫異的說到:“什麼啊?”

“兔子腦袋啊,嗯,HB話怎麼說來著,兔腦殼兒啊,這是這邊機場所在地方的特產,你都沒準備給我,你真沒良心。”曉芬不滿的說到。

我無語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說到:“沒有的話,你要怎樣?又下蠱來整我?”

“我才懶得,你以為蠱的材料那麼好弄到,用在你身上是浪費。”曉芬不屑的對我說到,我順便把曉芬的行李放上了車。

車上,曉芬對我說到:“三娃子,明天有空嗎?陪我去選兩件衣服。”

我最頭疼逛街,不過好在我已經有了強大的藉口,說到:“明天不行,明天有個單子要做。”

“什麼單子,有趣嗎?我去看看?”曉芬忽然對我說到。

我很淡定,直接回了曉芬一句:“不行。”

我把曉芬接到了三胖家裡,反正他們家房子大,省的曉芬去住酒店。……)

劉春燕是極賢惠的,我們到了三胖家時,一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家常小菜,正是熱氣騰騰的時候,難為劉春燕挺著個大肚子都要親自為我們下廚,真的非常賢惠。

三胖見我帶著曉芬一進來,就迎了過來,嚷著:“你們得給錢吃飯,我媳婦兒親自下廚的,保姆要做都不讓。”

我從口袋裡摸出1塊錢,塞三胖手裡,說到:“不用找了。”

曉芬更直接,手一晃,一隻小蜘蛛就在手上了,她望著三胖說到:“這可是花飛飛的後代,拿去懂的人手裡,千金不換呢,你要不要?”

三胖用我剛才給的那一塊錢,擦了擦額頭上了汗,連連擺手,說到:“不要了,不要了!開什麼玩笑,我三胖好歹也是一個老闆,一頓飯再咋也請得起的,這不開玩笑嗎?”

說完,三胖把那沾滿他汗漬的一塊錢又塞我手裡來了,我望著呵呵一樂,隨手又揣進了褲兜,一塊錢也是錢啊。

劉春燕倒是習慣我們這樣扯淡了,笑呵呵的招呼著我們坐下了,三胖沒有告訴劉春燕太多當年的往事,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洩密的,但關於我和曉芬的身份,倒是多少說了一下,這種事情也隱瞞不了。

所以,對曉芬忽然弄出一隻蜘蛛,劉春燕倒也不是很在意,況且,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孩子誰還怕蜘蛛?除了我這種奇葩。

一頓飯,吃得很是開心,家常小菜也不見得就比銀杏酒樓的差了,吃飯吃一個心情,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所有的錢,再去換一次竹林小築和師父一起的晚餐,可惜這世界上,有人覺得錢能買到一切,而有人覺得金錢不能換來的簡直太多。

心境不同,眼光不同罷了。

吃過晚飯,我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曉芬在三胖家倒也習慣,只是看我離去,她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

三胖送我出門,在上車的時候,他特別跟我說到:“三娃兒,安宇的事兒,你看什麼時候出手,你知道,我來這裡,在商業圈子裡第一個接觸的就是他,他沒坑我,反而拉了我一把。……人品我不待見,但我也不想眼看著他真的走到絕路,你看?”

我啟動了車子,對三胖說到:“明天我就去吧,不過按照他所說的,白天是看不出什麼的,畢竟他一個公司的人在那兒,而且周圍也不是什麼荒涼的地方,還能壓得住,傍晚,我傍晚就去。”

三胖扶著我的車窗說到:“我也要去。”

我一下子愣住了,問到:“你也去?為啥?”

“這錢賺多了,覺得沒意思了,反倒懷念起和你們一起時,冒險的日子了。有你在,我怕個毛線(我怕個屁),我要去。現在這日子過的,真的,無聊啊,要不是你不願意,我還真想拉你再去擺一次地攤呢。”三胖說話間,又從我衣兜裡摸了一支煙。

我淡淡一笑,說到:“明天我來接你,要情況不對,你隨時都要滾蛋啊。”

“收到。”三胖哈哈大笑,他沒想到我真能同意。

————……————

第二天的傍晚,我開著車在三胖公司的樓下等著三胖,車上除了我,還有安宇,他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發抖一邊跟我說著話:“李大師……”

“道良。”我覺得與人第一次接觸可以說是萍水相逢,第二次就算半個熟人了,我有必要糾正一下他。

安宇是個很會來事兒的人,他和人接觸,不會引起人的任何不愉悅感,他趕緊改口說到:“道良,真的,難為你今天就肯去,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你知道嗎?我們公司有一個辦公室的人在午休時,全部都被鬼迷了,今天下午好幾個人跟我辭職啊,有一個還是我高薪聘請的精英啊。”

我輕輕揚了揚眉,然後從車子的後座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開啟蓋子後,遞給了他,說到:“不用太擔心,我會盡力的。”

安宇‘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說到:“哎,道良,你是不知道,三胖一開始不肯幫我,怕打擾你,我也不是沒有另外想過辦法,請了好幾個道士,做了好幾場法事都沒用,還越鬧越嚴重,這得把人給禍害死啊。”

我在一旁帶著微笑,聽著安宇訴說著,覺得自己臉都有些僵硬,可是我不笑,他怕是越發的慌了。

還是一樣的情況,我不能判斷安宇那棟寫字樓究竟怎麼了,畢竟也不完全是鬼物才能引起人們的這些反應,風水,氣場,甚至是有些隱晦的‘坑人’陣法,都會引起這種反應。

而當事人安宇自己又沒有切身體會過,我一時半會兒還真難判斷情況,也只得儘量安撫著安宇,挺他絮絮叨叨的說著。

好在三胖很快就下來了,一下來就咋咋呼呼的把安宇攆去了車後座,然後他自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副駕駛。

安宇一見三胖,很驚奇的說到:“我說道良在這裡幹嘛呢,原來是要等你啊,難道不是要去我那邊嗎?”

“是要去啊,你看看我耿直不?為了你的事兒,都親自出馬了。”三胖大言不慚的說到。

“你也是個道士?”安宇一副不解的樣子。

三胖神神秘秘的說到:“你猜對了。”

我懶得理他們扯淡,直接發動了車子,可是走到了半路,安宇改變主意了,他一直懇求我:“道良,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道良,你看你和三胖倆道士,我去了反倒是添亂。”

“道良啊……”

我不勝其煩,乾脆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三胖忙不迭的下車,然後拉開了車門,把安宇直接‘拎’了下來,罵到:“看你那慫樣兒,還是你自己的公司呢,會女人肚皮上去吧。”

安宇倒也不惱,笑呵呵的把公司的鑰匙全部交給了我。

可是,這時,我和三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那就是半路上把安宇放下了車,以至於這事情弄到了很複雜的程度。

這個城市的交通狀況並不好,我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才開到了安宇那棟寫字樓,在車上我不禁說到:“這怕是三環以外了,安宇怎麼把寫字樓弄在這兒?”

“三娃兒,這你就不懂了,你別看這一片現在不怎麼樣,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荒涼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城鄉結合處罷了,但是根據各種情況來判斷,這裡以後絕對會發展起來,到時候的利潤,哎,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你也別以為他是這裡頂級的富豪,總之以他的財力,想在好一點兒的地段,市中心弄個什麼寫字樓是沒那財力的。這裡不錯了。”三胖給我解釋到。

我的確是不懂,找個地方,把車子停好以後,拿了一點簡單的法器,還有一點兒別的東西就和三胖下了車。

安宇的寫字樓還是很明顯的,我和三胖很快就找到了這裡,三胖在一旁不停的跟我說著這棟樓有多麼詭異,所以連地下停車場都沒有開放,怕出事兒。

要知道,這種建在地下的停車場人們總是覺得挺恐怖的,就像小時候,總是以為黑暗的地方會藏著鬼一樣。

我一路聽三胖訴說著,一路就走近了這棟寫字樓,在寫字樓有一個門衛,是一個老頭兒,看見我和三胖忽然走到這兒來,不由得很是好奇的看了我們幾眼,並不放行。

“這裡沒人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老頭兒警覺性還挺高。

三胖想說點什麼,卻被我一把拉在了身後,我看了看錶,現在不過下午6點40,整棟樓就沒人了?

於是我問到:“現在時間還早,咋就沒人了?難道沒人加班嗎?”

那老頭兒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到:“傻子才在這裡加班。”

聽聞老頭兒的話,我來了興趣,其實不要把道士想得多神奇,有些事情跟警察破案似的,總是要收集各方面的線索,才能找到事情的關鍵。

天眼確實是很有用,先不說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會開天眼,就是開了天眼,也最多是看到這裡氣場不對,沒有找到關鍵的地方,你也是看不見靈體的。

天眼要到了更高深的境界,才能穿透重重的阻隔,就比如可以拋開現實的物體,就如牆體什麼的,看到本質的氣場和能量。

我自問還沒有那個功力,更何況這是一棟高達20幾層的寫字樓,沒有線索,我莫非要一間間的找起?靈體的思維還在,它若存心躲我,那我還費的功夫就大了。

所以,這老頭兒是我的第一個突破口,我必須和他聊聊。

想著,我從衣兜裡摸出了一包煙,遞給了那老頭兒,這些年,煙癮越發的大,身上總是放著兩包煙,何況今天要在這裡守夜,我特別多帶了一包,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可不想那老頭兒立場還挺堅定,見我遞過煙,看也不看,就給我塞回來了,他說到:“無功不受祿,萬一這寫字樓丟了東西,我可付不起責,你們走吧,跑這兒來幹嘛呢?”

三胖無語了,敢情把我們當成來踩點兒的小偷了嗎?

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宇的電話,然後說了兩句,就把手機遞給了那看門的老頭兒,那老頭兒有些疑惑的接過了手機,估計在想,這年頭小偷也能用手機了嗎?

畢竟99年,手機雖說不算什麼奢侈品,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

也不知道安宇在電話那邊跟那老頭兒說了什麼,總之當他把手機還給三胖的時候,已經是很恭敬的樣子了,可這不是我要的,我還是把煙塞給了那老頭兒,說到:“你也別客氣,說實話,我們來就是要解決這寫字樓的事兒的。所以,你知道什麼,儘管跟我們說說,不管你知道的事兒,是不是太懸,我們都相信的。”

那老頭兒遲疑了一陣子,估計是太過珍惜這份工作,最終說到:“那進來說吧,這棟大樓這一片兒,就屬我這門崗亭最清淨了,外面站著也不清淨。”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到也沒覺得這外面怎麼樣,但還是依言和三胖一起擠進了這門外的崗亭。

崗亭不大,三個大男人擠在裡面,顯得很是擁擠,可是也沒人在意,老頭兒開啟我遞給他那包煙,點上了一支,然後才對我們說到:“別不信就我這兒清淨,沒有金剛鑽,哪兒敢攬瓷器活兒?這方圓十里,怕是除了我,沒人敢為這棟大樓守夜。”

我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問到:“大爺,你姓什麼?為啥說這方圓十里就你一個人敢來守夜呢?”

“我姓常,常水成,今年都六十了,要不是小兒子在讀大學,需要錢,我也不想幹這個活兒,一般人要幹,早嚇死在這裡了。十幾年前,這一片兒吧還是個村子,我就是這個村子土生土長的人,要說為啥我敢一個人來守夜?那是因為我爺爺以前是個道士,我多多少 少懂得一些忌諱,而且我爺爺還留下了一點兒東西,也是這點兒東西保我一夜安寧啊。”那老頭兒慢慢的說到。

三胖聽了,對我擠眉弄眼的,意思是我遇上了同行了。

我不露聲色,只是問到:“常大爺,你爺爺是很厲害,很出名的道士嗎?”

“也不厲害,也不出名,就是為鄉親們做點兒法事之類的。但我爺爺年輕的時候,遇見過一個道士,教了他點兒東西,應付一下平常的法事,還有一些小事兒是夠了,那道士還送了我爺爺一個神像,我帶這裡來了,這才是保我平安的關鍵啊。”顯然,我的一包煙起了作用,這常老頭兒連這種往事都跟我說了。

我站起來,四處望了一下,然後才對常老頭兒說到:“那你這神像可以給我看看嗎?”

神像一般都是要供起來的,我很奇怪這個崗亭沒有供什麼神像,所以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常老頭兒也不囉嗦,很直接的從脖子上拽出一根繩子,然後繩子上吊著的不就是一個神像嗎?我在經過常老頭兒允許後,把這神像拿在了手裡。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現在這個年代,帶觀音帶佛的人很多,帶著道家神像的人倒是很少了,按說道家的神仙很多,各自的領域也不同,要是擺完整的法壇,那神仙能擺好幾排,而普通人一般也就知道三清。

這老頭兒的神像是木製的,不出意外,也是三清中的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本身沒有什麼特別,可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木頭神像個人雕刻的風格太明顯,如果我判斷不錯,應該是當年常老頭兒爺爺遇見的道士自己雕的吧。

閉上眼睛去感覺,還是能感覺到神像上附著的能量,是一股溫和的個人能量,也就是個人的功力附著於上,只是已經非常非常的稀薄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經過了道家之人開光的神仙,也算是掛飾,和我想象的附有一絲神靈意志的神像倒是相去甚遠。

把玩了一下,我把神像還給了常老頭兒,道家開光之物不易,但若論辟邪效果,卻是最厲害不過的,看來這常老頭兒確實是靠這神像,才能平安無事。

一個神像,已經讓我心裡有了一絲計較,要知道道家開光之物要經過常年溫養,可不是一場法事就能真正開光的,一旦開光,那靈力絕對是深入的附著於開光之物身上,如果沒有消耗,那是幾百年都不會散去,可這常老頭兒的神像麼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神像的開光之力就是在這寫字樓被消耗的,不過這還需要證實。

把玩了一陣兒這老頭兒的神像,我把這神像還給了常老頭兒,然後問了一句:“老爺子,以前沒遇見過什麼怪事兒吧?”

“能遇見啥?我帶著這個,夜裡過墳地都不怕。這一輩子最怪的事兒都在這裡了。”那常老頭兒吸了一口煙、

三胖很是積極的問到:“你詳細說說唄,你知道我們就是來解決這事兒的。”

那常老頭兒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眼我和三胖,估計是想著我們太年輕了,不過他又不是老闆,也管不了那麼多,沉默了一陣兒,他把菸蒂一掐,說到:“你們實在要聽,我講一下也無妨,按說,我在這裡是不應該議論‘它們’的,一般議論了就會被纏上,我這也是豁出去了,仗著有祖上的神像”

這常老頭兒羅裡囉嗦的就是不說,三胖這人精哪能不懂,趕緊從包裡拿出500塊,塞到那老頭兒的手裡,說到:“老爺子,你就放心說吧,這錢拿著,就當故事費了。”

那常老頭兒收了錢,這下也不囉嗦了,非常開門見山的就對我和三胖說了:“這寫字樓有鬼,我敢肯定!而且是厲害的鬼,白天不是都議論著不安寧嗎?我這守夜的人是更有體會,是真的有鬼,我就遇到過。”

常老頭兒說到了這裡的時候,外面莫名其妙起了一陣兒風,把院子裡僅有的幾棵樹吹的‘嘩嘩’作響,三胖怎麼著也算見識過的人,遇見這也有些受不了,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而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著窗外,大吼了一聲:“滾!”

我這一喊,連常老頭兒都被嚇住了,縮了縮脖子,可是我能不喊嗎?雖然此時我沒有開天眼,但我靈覺強大,有時特別能感受到,或者就是常人說的‘看’見,我分明看見一個嬰兒趴在了窗戶上。

在我的一聲大吼之下,那個趴在視窗的嬰兒如同霧氣組成的一般,竟然被我的吼聲震碎了,在我看來,這其實並不是我把它震碎了,而氣場對氣場的壓制。

一個普通人在憤怒,毫無懼意的情況下,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至少在一個畏懼的人,和一個毫不畏懼的人中,更容易中招的顯然是畏懼的人。

我的一聲大吼,連外面的風也詭異的停止了,不再吹的樹葉簌簌作響,小小的門衛崗亭氣氛有些壓抑,過了很久三胖才問我:“三娃兒,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吼啥啊?”

我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好回答三胖,因為不對勁兒,我一開始判斷是嬰靈,但是充滿怨氣的嬰靈一般都是跟在‘債主’身邊,也就是母親身邊,極少數的會跟在父親那裡,怎麼可能單獨出現在一棟除了門衛沒人的寫字樓?

而且嬰靈是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被震碎離去的,因為它的特點就是糾纏,而且因為是嬰兒的原因,它很少產生畏懼的情緒,反倒是瘋了一般的要發洩怨氣。

在我一吼之下,按照它的特『性』,應該會再聚攏才對,沒有道理是忽然就風平浪靜的,看來一切都要調查了以後才能判斷。

三胖見我不回答,更加著急了,喃喃的說著:“明明我和三娃兒的組合那麼無敵,為啥我倆一組合,就要遇見厲害的東西呢?難道是老天看不下去我比三娃兒長的可愛?”

我無語的看了三胖一眼,然後推開窗戶,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復又坐下,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平靜的說到:“剛才我看走眼了,好像有只野貓兒過路,你們可能沒注意。”

這也不怪我撒謊,事實上如果人產生了畏懼情緒,那絕對就處於下風了,我不能讓三胖和常老頭兒產生畏懼的情緒,乾脆輕描淡寫的遮掩了過去。

常老頭兒長舒了一口氣,說到:“在這裡可不能一驚一乍的嚇人,真的嚇死人的。”

至於三胖,也不疑有它,畢竟我們以前冒險時,我沒騙過他。38xs|三八文學

“說說你在這樓看見的事兒,或者感覺到的不對勁兒吧,常大爺。”我淡淡的說到,隱約覺得這裡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但願今晚的守夜真能發現什麼,不然就算是我,也得累死在這兒,換我師父來也是一樣。

道士或者不怕鬼物,自然有各種處理的方式,怕就怕找不到源頭的事件,如果不能從源頭解決的話,累也能把你累死,而情況或者還會越來越糟糕,最好的結果不過也就是你能獨善其身,該遭殃的人依然遭殃。

“那好,我就說說吧。”常大爺這一次非常的乾脆。

———……————

說起來,這裡在沒開發以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城鄉結合部,原本所在的位置屬於‘先鋒村’,常大爺也就是幸福村的一位普通村民,日子也過得平凡而普通。

這棟寫字樓的所在,在以前是一片田地,非常的普通,根本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是一片墳地或者是什麼山神廟之類的,就是田地。

常大爺異常肯定的說到。

幾年前,隨著城市化程序的加快,先鋒村也被開發了,這棟寫字樓屬於去年才開始動工的,在動工期間也沒有出現什麼死傷工人或者不對勁兒的地方。

常大爺就是當地人,對一切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跟我說起來,語氣也是異常肯定。

他的說法和安宇的說法不謀而合,安宇自然不是買下整棟寫字樓,而是先弄到的地,才修建的寫字樓,他也告訴我,在修建期間,並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寫字樓在竣工以後,很快就投入了使用,首先搬遷過來的就是安宇的公司,接著還有好些公司租用了安宇的寫字樓,這寫字樓,一開始人還是多的,還是熱鬧的,夜裡也常常有人加班呢。

那時候,常大爺還不是寫字樓的門崗,這種工作在當地村民的眼裡是肥缺,又不用做啥,每個月還有千把塊拿,哪裡輪得到他一個老大爺?

可是這樣的熱鬧持續了一個月多以後,就嘎然而止了,連門崗也紛紛辭職。

“這些事兒,我不敢肯定,都是聽到一些說法,我可以把這些說法說給你聽。在這寫字樓吧,首先是一個上夜班的姑娘出事兒了,具體發生些啥,我也不知道,總之聽人們說,是第二天上班,一個清潔工發現她縮在走廊盡頭的一個角落裡,整個人都不正常啦,叫也沒反應,喊也沒反應,後來還是她家人來了,她爸使勁給了一個耳光,才哭出來,回去就大病一場這是第一件事兒。”常大爺開始對我娓娓道來。

從這件事情以後,這棟大樓就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什麼有人走樓梯明明就好好的,忽然就摔了下去啊,什麼上廁所,在旁邊聽見有個嬰兒在哭,大著膽子推開門啥也沒有啊,什麼有人在中午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走來走去啊,仔細一看沒有腳啊,再認真一看就沒人了

聽常大爺的講述,我感覺這個辦公樓怎麼跟個鬼窩似的?這種情況當然會有,但一般都會出現在荒墳地或者『亂』葬崗之類的地方,這種地方一般是不會開發民用樓或者商用樓的,這種地方一般會有人氣或者煞氣比較重的建築來鎮。

就比如說學校,司法部門,或者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