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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鬼悲涼

可是再大的事兒,大不過肚子餓,想了想裡面可能有大家夥,我從隨身的布包裡摸出了一件兒東西——天皇尺。

這是我師父比較愛用的一件法器,因為比較慈悲,這法器除了驅邪很厲害以外,還有一定的度化作用,最重要的是它有鎮三壇的作用,往桌子上那麼一放,就可鎮壓全場,非常威風。

但是法器要有作用,少不得溫養很多年,況且還要配合一定的口訣以動用功力才可使用。

普通人拿著估計只能當一塊兒桃木製的板磚用。

收起柳鞭,拿著天皇尺,我關掉了電腦,對著身後揮手到:“散了,散了,都別看了,一邊兒玩去啊。”

然後我就徑直朝著安宇的辦公室走去,在行路間,我就已經默唸起口訣,手執天皇尺,一身的功力也隨著存思朝天皇尺湧去,畢竟只是鎮場子,不是打鬼,我的功力倒還算綽綽有餘,若是打鬼,我動用這天皇尺,支撐不了幾下。

帶著小心翼翼的心理,我拿著鑰匙開啟了安宇辦公室的大門,不得不小心,萬一那個大家夥就趴在門上,我這一開門,它就撲過來了,我驅逐起來也非常麻煩,它再厲害點兒,說不定還會和我搶一下身體的控制權,萬一我一道士被鬼上身了,那就太幽默了。

但事實上,直到我按亮燈,在安宇的辦公室裡坐下以後,都沒有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他的辦公室和外面的大辦公室對比簡直明顯的過分。

怎麼說呢,就像陽間和陰間的對比!

安宇的辦公室自然就是陽間,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我越來越迷茫了。

不得不說,安宇的辦公室是個好地方,我在裡面啃了幾塊牛肉,吃了一包餅乾外加一碗泡麵以後,分外的滿足。|

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我又隨便在安宇的酒櫃裡找了找,沒有白酒,就隨便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然後叼著他的大中華,開啟他的電腦,不一會兒就陷入了一個叫李逍遙的人的傳奇故事中。

沒想到安宇這小子電腦裡還裝著仙劍,竟然還愛好仙劍,我以為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女人。

一邊玩著仙劍,我一邊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熟悉,為什麼那麼熟悉?我仔細的思考著這個問題,才發現,隨著歲月的流逝,我怎麼一切行為都越來越像我師父了。

當年我師父走到哪裡不是要大吃大喝,好好享受一番才開始幹活?我小時候曾經深深的鄙視過師父這沒風度的作風,沒想到我長大了,原來也是一樣的。

潛移默化真可怕,想著,我出了一頭的冷汗。

時間悄悄的流逝,轉眼還差5分鐘就到11點了,看來安宇的公司並不是什麼突破口,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很光棍的把天皇尺別在了皮帶上,褲兜裡裝著三清鈴,手裡拿著一根柳鞭,然後跟二流子似的就出發了。

“要什麼形象,咱們這一脈不講那一套,隨手能拿到,方便就好了,你再說我像流氓,我就抽你。”這是師父對我的深刻教育,我一直銘記在心。

有個什麼樣形象的師父,當然就有個什麼樣形象的徒弟。

這一次出去我也懶得搖三清鈴,怕得就是關鍵的傢伙不找上門來,我大喇喇的出去,卻發現大辦公室分外安靜,走廊上也是一片安靜。

這是怎麼回事兒,暴風雨以前的寧靜嗎?我也懶得去想,隨著瞭解的深入,我越來越覺得這佈局之人的手法不正統,越是這樣不正統,反而越是無跡可尋,他不是用我們道家的手法,但我也直覺不是南洋的手法。|

雖說南洋的手法我瞭解的有限,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他這手法跟南洋的手法不太相似。

確切的說,南洋的手法一般見效很快,而且作用很大,也可以說是結果特別‘狠’,不會想這般溫吞吞的,如清水煮青蛙一樣,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恰好懷孕了,出現的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兒。

怕也就怕這一點兒,不到一定的時候,關鍵的東西不會顯露出效果,說不定為了引出關鍵的東西,我還得用一點兒手段。

這樣想著,我來到了電梯,由於我給安宇打過招呼,所以這棟寫字樓在今天晚上沒有像以前那樣,過了10點,電梯就不執行了,安宇給我特別留了一座在執行中的電梯。

當電梯到達二樓時,時間已經指向了11點,確切的說,已經是11點過2分了,但周圍還是出奇的安靜,特別的‘乾淨’,連瀰漫在走廊的陰氣都已經淡化了許多,這種奇特的情形讓我有些不安。

我踏進了電梯,可能是福至心靈,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朝廁所方向看了一眼,卻一下子發現一個問題,在廁所門那裡,周圍的方圓一米特別的‘髒’,那裡陰氣聚集,以至於看在眼睛裡都有些起霧而朦朧的感覺了。

我一下子跑出了電梯,衝向了廁所,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拉肚子了,而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就是那些鬼全部躲在了廁所!

在風水上來說,廁所一般是修在兇位,也許建築師不懂具體的風水,但是廁所修在一棟建築裡的位置是比較有講究的,這種講究其實暗合了風水學,也許它的位置不是準確的在兇位上,但也相差不遠,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傳承。

那時候的建築還比較講良心,不像現在的某些樓,什麼亂七八糟的戶型都有,完全不遵循特定的方法。

一般廁所在兇位,有用汙穢鎮邪的一層意思在裡面,但一旦鎮不住,卻是‘好兄弟’們最愛呆的地方,因為兇位比較陰暗,陰性氣場也比較重,它們呆著舒服,躲在裡面也有安全感。

所以,我想到了這個奇怪的可能,這一樓層的鬼物全部躲在了廁所裡,它們在躲什麼?這個沒有任何規律的局,看來只有從它們身上才能找到突破口。

思考間,我已經衝進了廁所,一進去,全身就充滿了強烈的不適感,這就是我苦逼的地方,人們都躲著的地方,我偏偏要衝過去,找線索。

護身的法子不是沒有,可是我不能用,因為一用很有可能就被視為挑釁,那我還怎麼要線索?

我只能調動全身的功力,握緊雙拳,讓氣息流動起來,帶動血氣,讓自身的氣場瞬間強勢起來,‘好兄弟’不講感情的,陰陽原本就是相反的,它的氣場影響到你,是必然的。

站在廁所的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我終於開啟了天眼,這是多麼有勇氣的行為啊。

雖說我不怕鬼,但是見得鬼確實不算多,這一下很可能就看見一群鬼蹲在廁所裡開會的場景,我這不是勇敢是什麼?所以,我必須深吸一口氣。

天眼一看,首先印入我眼簾的就是一團一團或灰色,或黑色的氣團,它們的分部沒有規矩,但那場面足以讓人震撼,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廁所。

天花板上,地上,我身旁要知道它們不存在屋裡上的身體,自然也有沒有了什麼引力限制或者物理限制,當然也就可以到處飄著。

再下一刻,隨著天眼的逐漸清晰,這些氣團開始變成了一個個人的形象,要說恐怖,其實也挺那啥的,畢竟沒有生氣,沒有血色,形體也不甚清晰的‘人’,誰看著不磣得慌?可要說把我嚇住了,但也不可能。

就當我擠上了一輛公交車唄,那公交車不就這樣嗎?人擠人,你就看見密密麻麻的腦袋,外加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

鬼有一種敏感的觸覺,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它就會注意到你,這下挺好,我終於在廁所裡,過了一把當偶像的癮,那叫一個萬千矚目啊!連眼神都不帶轉的!

看見鬼,和同鬼交流完全是兩回事兒,你說話它能聽見,或者說不是聽見,只是感覺到你的情緒和意識,但是它如果不是特意針對你,想對你表達什麼的話,你是聽不見它說什麼的。

在這種時候,人只能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才能和它們交流,這個度很難把握,也很難做到。

就如一個鬼想找你幫忙,你一般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間,處於朦朧的狀態才可能看得見,聽得見,卻偏偏看不清晰,聽不清楚,事後甚至很難想起它說了些什麼。

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你自己是被動的交流,甚至有些抗拒!但也足以說明陰陽的界限有多深。

但這又怎麼難得到我?我是誰,我師父的徒弟啊,在下一刻,我乾脆坐在了廁所的門口

接著,我掏出紅繩,開始在自己的脈門上綁結,這個結相當於鎖陽結的升級版,叫做閉陽結,就是把陽氣閉於全身,而不是鎖住讓它不再流動,也不再和外界的陽氣相接。

那種是關門封閉,這種是只進不出。

但這個繩結也有和鎖陽結同樣的效果,那就是讓人的生機和陽氣在外界看來,漸漸的消弱,是一種守住肉身,靈魂半出竅的辦法。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屬於靈魂出竅,只是我清楚的知道,一旦綁上這個繩結,結合存思,人就會處於一種半清醒半朦朧的狀態。

鎖陽結是為了淡化自身陽氣,方便鬼上身,或者不要衝撞到脆弱的靈魂。

這種閉陽結就是為了同鬼交流。

我不懂為什麼整個人在外界看來淡化了生機和陽氣,就比較容易做到這種出竅狀態的原理,但是我懂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就好像小時候我媽催我起床,我明明沒有起床,卻在意識中我好像已經快穿好了衣服,然後又猛然回神,原來我眼睛都沒有睜開的狀態。

這種感覺太奇妙,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我也只能儘量去形容這一種感覺。“”

在這種恍恍惚惚間,我聽見了很多的人聲,想儘量聽清楚卻聽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主動交流才行。

另外,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是,看我貌似生機全無的樣子,有些‘好兄弟’不停的圍繞著我的身體,看那樣子是非常想趁虛而入的,要知道鬼都渴望是人的感覺,但是鬼上身,哪怕是上普通人的身,都它自己都是一件損耗很大的事情,具體的可以理解為陰陽相斥,但是陽氣虛弱,生機虛弱的身體,它們卻是想趁虛而入了。

可是在閉陽結之下,身體裡面蘊含的陽氣其實驚人,畢竟是只進不出,它們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看

而我也要抓緊時間辦事兒才好,陽氣只進不出,我的身體也會搞出問題,人,講究的是陰陽協調,並不是說陽氣越多越好。

想到這裡,我集中了精神,在意識中‘逮住’了一個拼命往我身體裡面鑽的老太太。

其實鬼的樣子,那是見仁見智的事情,如果你對鬼的生前並沒有什麼印象,那你腦中浮現的一定是它想讓你看見的樣子,一般不‘變態’的鬼,是不會弄得噁心兮兮的來嚇你,就是平常樣子,但那平常樣子因為氣場的原因,也有些陰森森的。

我發誓我不是不禮貌,做為有著正常三觀,出色審美觀的我,確實不能用眼睛看著她說話。

“喂,喂,別鑽了,我在這裡。”我偏著頭,視線落在一處空白的地方對那老太太說到。

這一喊,弄得很多‘好兄弟’都紛紛圍了過來,不要以為它們沒有好奇心,它們其實保有很多人類的情緒,也是很‘調皮’的。

過了半天,那老太太才從鑽我身體的偉大事業中醒悟,很是無辜的望著我:“你是在叫我?你怎麼能叫到我?”

我知道她要表達的是,我怎麼可能與她交流,但我用眼角餘光看到她那一臉無辜,我不知道的表情還是很無語,我說到:“我是個道士,想要交流當然是有辦法啊。我說你裝什麼無辜啊,我一大男人的身體,你一老太太鑽進去幹嘛啊?”

她很是慢半拍的‘哦’了一聲,然後看了我很久,才忽然一副畏懼的樣子,說到:“你不要收我,也不要欺負我,我是無辜的。”

這時,圍過來的‘好兄弟’們,也紛紛退避,一副很怕我的樣子。

其實呢,一般人的靈魂都不會是呈遊魂狀態的,這跟入土為安有關係,呈遊魂狀態的‘好兄弟’很可憐的,但可憐之鬼必有可恨之處,它們是很無賴的,跟黑社會似的,頗有些欺軟怕硬,但也狡猾,斷然不會因為一句我是道士而退避的。

這讓我有些疑惑,可當我低頭看到自己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原因是因為我是所謂半離體的狀態,而我的靈魂有些特別,我不知道怎麼去訴說這種特別的感覺。

簡單的說,我的靈魂溫養虎魂,和虎魂共生,就好比我靈魂上紋了一個老虎紋身,而且那個老虎紋身還是活的,然後就把它們嚇住了。

這群傢伙,我有些好笑。

於是很是‘溫柔’的對那老太太說到:“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咋樣,我就是問你們幾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有什麼好處嗎?”得,這老太黑社會一下子就露出了本性。

“有啊,找高僧來度化你們,這好處夠大嗎?”這句話我是真心說的,畢竟這些遊魂是可憐的,有高僧的念力加持再度化,對它們來說是最渴望的事情。

“真的?”那老太一下子驚喜非常了,估計原本它只是打算訛詐我一些貢品什麼的,就是元寶蠟燭香之類的,沒想到我許下了這個好處,不僅是它,好多好兄弟都圍了過來,紛紛叫嚷著,雖然我聽不清楚它們說什麼,但我知道,大概它們的意思就是它們也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十多分鍾以後,我結束了天眼的狀態,然後解開了閉陽結,神色頗為沉重的站了起來,然後揮手對著空蕩蕩的廁所喊了一句:“你們放心吧,我說過會讓人來超度你們的話一定算數。你們知道道家之人講因果,今天我種了因,許了願,沒有辦到,自然損耗自身運勢,你們纏著我也是天道允許的結果,所以我一定會說話算話的。我只希望你們平日裡,在我解決這件事情之前,就不要和普通人為難了。”

空蕩而陰森的廁所當然不可能給我任何的回應,但我知道它們聽見了。

說完這些話我轉身就走了,可心情依然是沉重的,和它們交流之後,我已經大概弄清楚了這棟大樓是怎麼一回事兒,看來比我想象的麻煩。

走到電梯前,我直接按到了去7樓的電梯,這就是我今天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我必須每個地方勘察過以後,明天才能具體的把事情解決了。

在電梯裡,我低頭沉思這些鬼告訴我的訊息,和我預料的一樣,這些鬼原本只是這一片的遊魂,其實和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只要不衝撞到,大家都在這個城市裡相安無事,衝撞到的話,人會倒黴一陣子,鬼也會虛弱一陣子。

說白了,它們就是這樣的存在,每個城市都會有許多,再普通不過。

可是這棟寫字樓正式建成以後,它們就敏感的發現這裡陰氣沖天,同時也怨氣沖天,和人喜歡呆在風景優美,陽氣充足的地方一樣,鬼也喜歡呆在陰氣沖天的地方,至少那樣,白天的時間它們就不那麼難受,不需要特意的去找一些地方躲著,至於怨氣沖天,它們都是鬼了,怕個屁啊,再說怨氣不是衝著它們來的,對它們的影響很小,怕個屁啊。

於是這方圓數里的遊魂,越來越多的聚集在這棟寫字樓,把這裡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鬼窩!

而按照它們的說法,原本它們也是想和普通人相安無事的,但是由於人鬼殊途,自身的氣場讓普通人不舒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至於它們偶爾會戲弄普通人,其實它們不解釋,我也明白原因,自然是受了那股怨氣的影響,就如你和暴戾的人在一起呆久了,自然也會變得暴躁,這就是怨氣雖然對它們影響很小,但是終歸還是有影響的原因。

那最主要的是,怨氣的源頭何來?沖天的陰氣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很簡單,就是有人在這裡放了非常厲害的傢伙,所以就出現沖天的陰氣和怨氣,把這些傢伙鎖在這棟大樓裡,這些陰氣和怨氣就會累積的越深。

在這其中還涉及到一個手法的問題,那就是不管你是什麼走什麼路子來佈置這個局,你是不可能完全不禁錮厲害的傢伙,就把它放出來的。如果是那樣,它根本就不會受你控制,安心的呆在你想要的地方,而是會禍害四方的。

所以,你就必須用特殊的方法禁錮它,當然這個禁錮會慢慢變弱,直至那厲害的傢伙完全出來。

但到那種時候,那厲害的傢伙也害了不少人,自身已經背上了極大的因果,會被天道所不容,然後最可能的結局就是魂飛魄散,這個殺局也就完成了。

所以,這棟寫字樓現在沒有出大事,是因為厲害的傢伙還沒有完全的擺脫禁錮。

但就算沒有擺脫禁錮,晚上11點以後,它的力量也會大很多,不要以為同是鬼,就會不怕鬼,就如一個小孩子面對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會不害怕嗎?何況還是怨氣沖天的傢伙,一般都是沒有什麼理智和交情可以講的。

以上的原因,就是遊魂過了11點都會躲起來的緣由,造成了這棟寫字樓在11點以後反而乾淨的假象。

在和它們的交談中,我知道了這棟寫字樓,這樣厲害的大家夥有八個,其中第一個,就在我要去的7樓。

但為什麼是八個?我感覺非常的奇怪。

我為什麼會覺得八個奇怪,是因為懂行的人一般在佈局什麼的時候,都不會弄雙數,這是一種隱諱的忌諱,它是7個也好,9個也好,怎麼偏偏就是八個?

難道佈局之人是那種在‘野路子’上已經狂奔不回頭的人?然後也就百無禁忌了?

我皺著眉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心中明白那些鬼物斷然也不會騙我,先不說我許諾了它們超度,就是它們自己也很想擺脫這裡,設了局,很基本的,那些進來的鬼物就只能被禁錮在這裡了。

不然它們面對那怨氣沖天,比它們想象還要麻煩的傢伙早離開了,哪裡還會每天躲廁所啊。

至於那怨氣沖天的傢伙是什麼,我心裡也已經有數了,就是‘強化版’的嬰靈,因為嬰靈基本上是現今社會最容易得到的怨鬼了,在古代倒還頗為不易!

嬰靈容易得到,怨氣又非常的大,施展邪術,不用嬰靈用什麼?

所以,一開始我的迷茫也從中得到了解答,就是那兩個‘一碰就碎’的嬰靈,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嬰靈,具體點兒說,是它們的怨氣所化。

就如在遭遇老村長的怨氣時,靠近村莊的霧氣中,就會有大量怨氣化形的東西,那些不是真正的鬼,只是怨氣所化。

原來如此而已。

只是,我內心的焦慮在於,這些東西已經能怨氣化形了,甚至能離開寫字樓到門崗來,說明禁錮基本上已經作用不大了,估計對付起來很麻煩,可是這件事我不知道還罷,既然已經深入其中,就算不為安宇的單子,我也必須去化解了,否則一旦脫離禁錮,那絕對是個血流成河的場景。

安宇的公司搬離了也不行,因為那些脫離禁錮的傢伙沒有沾染到足夠的因果,也就是沒有殺到足夠多的人,化解怨氣,是絕對不會消散的,那時,就真的是禍害四方了。

就在我思考間,一聲‘叮咚’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不知不覺中7樓已經到了。

在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一張滿是怨毒的嬰兒臉就出現在了我面前,接著我的雙腿也傳來了很是隱晦的抓撓感,畢竟不是被實際的抓住,只是影響大腦所產生的錯覺,所以這種抓撓感很隱晦。

所以,我低頭看去時候,兩個血糊糊的嬰兒正抓住我的腿。

真的很兇歷,怨氣化形到了這種地步,我嘆息了一聲,扣住的柳鞭甩出,這幾個怨氣所化的嬰靈也就散去了,而我也得以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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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電梯以後,我站在走廊前,就算是見多了大場面,也不禁為眼前所見倒吸了一口涼氣。

滿地的嬰兒,或是哭,或是笑,或是怨毒的盯著你,周圍又不時傳來撕心裂肺的或像是嬰兒哭,或像是野貓發情的叫聲,這些怨氣所化的嬰兒無一不是陰沉怨毒的,很多嬰兒身上還有淋漓的鮮血,那些鮮血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一種驚心動魄一般的怨恨,看多了,怕是人也要陷入一種瘋狂而偏激的狀態。

我雖不是佛家之人,但也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罪孽。

一個大活人出現,這些怨氣是不可能無視我的,立刻就纏繞而上,變現出來的也就是這些詭異的嬰兒朝著我撲來,我拿出三清鈴,開始晃動起來。

這一次不可能是用驅趕那麼仁慈的手法,面對怨氣這種東西,不想糾纏,就只能鎮!

所以,這一次我搖動的鈴聲是一種鎮壓之鈴,三清鈴的效果有限,但暫時鎮壓是夠了。

可不得不說,這嬰靈的怨氣真是非常特別,那些被鎮壓的嬰靈怨氣紛紛表現出一種異樣的哀怨,一個個趴在地上,用一雙原本怨毒的眼睛,非常可憐的看著你,彷彿有道不盡的委屈和說不盡的苦處。

嬰兒原本就是純真的代表,他們的眼睛也是世界上最乾淨的眼睛,就算被怨氣遮蓋一樣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我原本是道家之人,不該受這些這些虛妄的影響,可是我的心就是忍不住的顫抖,連手上搖鈴的動作也緩了幾分,壓力一鬆,那些嬰靈瞬間又收回了那種委屈的神情,向我撲來,讓我不得不用柳鞭驅趕。

看來自己的境界終究是差了很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早在很多年前對師父說出那句我不放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我是一個情劫之人。

就是這樣的情況,讓我心中暗恨自己為什麼是通靈的體質,能看得如此真切,把它們的情緒體會的如此深刻。可讓如此純真的雙眼完全變成了怨毒的雙眼,這犯下之人又是多大的罪孽。

胎兒成形之後,如果可能就不要斷絕他生的希望。

若然無奈,就請它在未成形之前,不能承載靈體的時候,儘快的解決。

一路行來,都是鋪天蓋地的怨氣嬰靈,而我要找的那個原體,始終沒有出現。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停在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使用了分心二用之法,一邊搖動三清鈴,一邊開始用手掐算起來。

我這可不是在算命,而是用的一種看風水的掐算之法,細說起來非常的複雜,因為五行,天干,地支,飛星,河圖,八卦,甚至二十四山與宅等等口訣,全部要在一隻手上表現出來,是一種非常復雜的複合演算法,一般的道士會用羅盤來替代這種手算,省時省力很多。

我這也是沒辦法,用簡單的辦法找不出源頭的所在,只能站在這裡,用這種辦法來確定出幾個兇位所在。

不論它是怎樣的晦澀難明,源頭總是在兇位的,沒人會把鬼物什麼的放在吉位,那是一種互相消耗。

其實我也可以用開天眼來確定氣息的流動,可惜那種天眼就需要擺上祭壇,踏動步罡,方能把氣息的流動看得分明,這個顯然不現實。

而我個人的天眼還沒有高明到辨氣的程度。

如此倉促之下的定風水,花費了我十來分鐘,才確定了幾個兇位,擺脫了幾個怨氣嬰靈的糾纏,我朝著其中一個兇位毫不猶豫的走去。

第一個兇位,沒有,只是化形怨氣比其餘地方更多了一些。

第二個兇位,同樣如此……

這層樓,一共就4個兇位,難道是我的方向錯了?哪個野路子連這個規矩也不遵循,完全不按理出牌?

我心中沒有多大的把握,但還是走向了第三個兇位。

這一次是一個類似於放清潔工具的儲物間,一走到這裡,我就知道我來對了,因為這裡幾乎沒有幾個化形的怨氣嬰靈,我用柳鞭驅趕之後,這裡乾淨異常。

我輕輕的推開了那間儲物間的門,沒有我想象的一個血腥嬰兒就朝我撲來,我只是看見一個穿著一般嬰兒服的身影,背對著我,坐在地上,在嚶嚶的哭泣。

那背影甚至還有些可愛,普通人見到了,說不定就會心生同情和憐惜,衝過去抱住它了。

但稍微警覺的人,就會想到一個嬰兒怎麼能穩穩的坐在地上,然後如此幽怨成人化的哭泣。

這樣的場景讓我的心中生出一絲悲哀,讓我悲哀的是它身上那一套嬰兒的服裝,嬰靈都是未得出生之物,怎麼可能會穿著嬰兒服?我說過,如果是對某鬼生前沒有印象,那你‘看見’的它的形象,一定就是它希望你看見的形象。

穿著嬰兒服,其實表達的很簡單,它想出生,它想要這樣穿著嬰兒服,享受父母的愛,這種渴望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如何不讓人悲哀?

我走進了它,它同時也停止了哭泣。

它沒有回頭,卻是用一種細聲細氣,類似於小孩兒,但絕對不是小孩兒的聲音對我說到:“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叔叔,你要我嗎?”

面對它的問題,我的心一疼,原本放在天皇尺上的手也悄悄松了下來,我雖然在心裡一再的告誡自己那是鬼物,會讓很多無辜生命遭受無妄之災的鬼物,可是我沒有辦法拿著天皇尺對它拍下去。%

那一刻,我的心很軟,我甚至想著不如找人直接度化掉它吧,多費一些代價和功夫都可以,但事實上那時的我對度化的事情懂得不是太多,在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些嬰靈是不可度化的。

就在我沉默的這一刻,那個嬰靈用一種悲傷且無奈的聲音問到我:“叔叔,你也不肯要我,是嗎?”

在這聲音中有無限的悲涼,我差點脫口而出,就說到:“我要你。”了,可在關鍵時候,在我耳畔響起了一聲震天的虎吼,一下子把我吼清醒了。

我的額頭瞬間就佈滿了冷汗,差點兒就著了道,要知道越厲的鬼物就越能影響人的心靈,如果我脫口而出說到要,那就相當於給它的一個承諾,它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纏上我,我卻不能對它下手。

與鬼承諾,是最要緊的一種誓言,萬萬違背不得,違背了就連天道也不會幫你,甚至於給你壓力。

我的清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我默唸靜心口訣,心緒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然後我開口說到:“放手吧,我自會找人超度於你,這樣下去只會讓你背上更深的罪孽,這原本不是你的錯,你又何苦這樣?”

那個嬰靈依然沒有轉身,用一種幽幽的口氣對我說到:“叔叔,你知道成人一次多麼不容易嗎?需要等待多久嗎?和那不要我的兩個需要化解上一世的多少因果啊!你超度於我又怎麼樣?我已經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說到這裡,那個嬰靈頓了一下,忽然聲音就開始尖厲起來:“你超度於我,誰知道我下一次還會不會變成人?誰知道下一次還是不是?說到底,你是不是就是不肯要我?”

到最後的時候,那個嬰靈幾乎是厲聲的嘶吼,我一下子拿出了天皇尺,也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嬰靈忽然就轉身了,那一刻,我的內心開始急劇的跳動起來,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因為那一張轉過來的臉是怎麼樣的臉啊,原本應該是很可愛的小臉蛋兒,感覺上是被打碎了拼湊在一起的,某些地方甚至扭曲變形,中間還間雜著血跡,它用那雙已經被怨氣密佈,變成純黑色的眼睛望著我:“叔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你是不是嫌棄我?我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很可愛的,我好好的呆在媽媽的肚子裡,就被那鐵鉗子打碎了,被吸出來,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手中原本舉著天皇尺,卻遲遲的拍不下去,我這一次不是受影響,我就是拍不下去,看來在心性上,我真的是很不合格。

可就在這一刻,那個嬰靈忽然怨毒的一笑,然後猛地就朝我撲了過來,它的動作之快,又是趁我愣神的時候,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只是瞬間我就感覺一股陰冷從我的腳底蔓延上來,不受控制的牙齒就開始打顫。

更糟糕的是,我的身體根本動也動不了,完全就是一種麻木而僵硬的狀態,不受自己控制。

下一刻,我就看見那個嬰靈爬上了我的肩膀,張著嘴大口的啃噬著我的肩膀,嘴巴裡怨毒的,而模糊不清的嚷著:“讓你不要我,讓你不要我。”

我當然清楚這只是幻覺,它不能真的啃噬我的身體,它真實啃噬的是我肩頭上的陽火,一旦我的三朵陽火都被啃噬完畢,我絕對會被這嬰靈殺死,這種殺死就是它影響我的行為,讓我做出自我傷害甚至自殺的行為。

可是我心裡知道,如今卻毫無辦法,因為我的身體根本不能動,怪不得師父常常強調一種世外觀的心態,不能身在其中受其影響,一個嬰靈就這樣讓我著了道,真是……

但我不可能甘心這樣,這個時候拼的就是意志力,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注意那個嬰靈,而是拼命的集中精神,努力的調動起自己的丹田之氣,也就是功力。

終於,順著我大喊了一聲之後,我的身體瞬間就能動了,而順著氣勢的瞬間提升,那個嬰靈一下子就被彈開了。

我顧不得有些冰冷僵硬的身體,下一刻運起口訣,功力湧上天皇尺,狠狠的就朝著嬰靈的頭頂拍了下去,那一刻我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它,那是一種寒冷透骨的感覺。

隨著天皇尺的落下,那嬰靈發出了一聲類似於貓的慘叫的聲音,然後一下子縮了回去,竄到了天花板上,怨毒而狠辣的盯著我。

可我此刻哪裡還會停頓?下一刻,口訣運起,單手開始掐訣,終究還是不夠狠心,我沒有掐動可以讓它魂飛魄散的手訣,而是選擇了相對溫和的鐵叉指,這個手訣以仁為先,主在驅趕,不會一來就把功力傾斜,不留餘地。

估計是預感到了我指訣的危險,那個嬰靈竟然怪叫著再次朝我撲來,而瞬間我的鐵叉指也插向了它,停在了它額頭兩寸的地方,只要它再有不軌的行為,這一指我是絕不容情的。

但我一再的仁義,又怎麼能大過它的怨氣,它只是停頓了一下,還是不管不顧的朝著我撞來,這一刻,我也狠狠的叉向了它,只是下意識的我保留了三分。

中了我的鐵叉指,那個嬰靈發出了一聲無比悽慘的慘號,然後一下子退去了好幾米,再次抬起頭來已經是萎靡不振。

我從揹包裡拿出七星桃木劍,上前一步,運用了一定的功力,行使道家吼功之震壓功,對它喝到:“� �可接受度化?”

那個嬰靈無比怨恨的望了我一眼,接著竟然瞬間沒入了牆裡,我一下子有些奇怪,提著桃木劍,走向了那堵牆,然後細細的撫摸感覺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師父從來都告訴我,凡事留一線的解決方式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趕盡殺絕其實會揹負很多因果,也違背了仁。

所以,我決定就換一種比較麻煩的方式吧。

想到這裡,我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貼在了牆上的某處,這些怕是只有等到天明才能解決。

做完這一切,我轉身就要走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抓我的腳,我心裡一驚,莫非還有一隻嬰靈?低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看見。

我心中疑惑的運起天眼,再看時,卻發現那也是一個嬰兒的靈體,卻是正常的灰色,它的氣場非常黯淡,隨時都要熄滅的樣子,抓住我的褲腳,怕是費盡了很多的力氣。

我心中一想,忽然就明白它是從哪裡來了的,封魂符我一般出來做事兒都會備著,原本以為這次會沒有用了,卻不想到這裡竟然還派上了用場。

我拿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封魂符說到:“你若願意,就到這裡來,我自然會幫你處理所有的事情,也給你一場超度。”

我的話剛說完,一陣小小的風從我掌心吹過,我嘆息了一聲,收起了那張封魂符,小心的放入了揹包,然後轉身走出了這間貯藏室。

出來之後,那原本密佈走廊,鋪天蓋地的怨氣嬰靈已經消失,這裡的氣場發生了一定的改變,可依然陰氣森森,畢竟這棟寫字樓按照鬼物們告訴我的,還有7處地方有待我去解決。

想著,我再次出發,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凌晨4點,黎明前之後的黑暗,我身處在最高的21樓,異常疲憊的從揹包裡拿出了4張符,這裡是最後一個嬰靈的所在,而我的藍色符籙顯然不夠了,只能用4張黃色的鎮魂符替代,想必也足夠了,畢竟這些嬰靈都異常頑固,一個個都要和我搏到‘身受重傷’才肯退卻。

畢竟只是普通的‘加強版’嬰靈,我若不被迷惑,對付起來也不是太難,如果是在黑巖苗寨那種,用秘法催生的嬰靈,恐怕我就搞不定了。

但到底有八隻那麼多,最後一隻逼著我動用了符籙配合,才勉強拿下了,可此刻我也已經是疲憊不堪。

鎮壓完最後一隻嬰靈,整棟寫字樓已經清明了不少起來,明日度化完普通的靈體,整棟寫字樓也就安全了。當然陰性,讓人不適的氣場還是需要一定的淨化,配合時間才能慢慢的散去,這之後的瑣碎工作,讓安宇請一般的道士來做就行了,畢竟這些常識,那些道士足以應付了。

不過是煮一大鍋艾葉,菖蒲水,灑遍整棟樓,再不放心,用蒼朮燻一下就行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我才起身坐電梯回到了安宇的辦公室,喝了一點紅酒,算是驅逐一下疲勞,卻再也沒有力氣和心情去玩什麼仙劍,而是開啟安宇辦公室裡所謂的休息室,倒頭就睡。

在睡夢中,我老實覺得有一個嬰兒在我的夢裡來回走動,可是我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很清醒的知道是在做夢,也很自信的覺得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夢境,我今天晚上和嬰靈接觸太多了導致。

這一覺我睡得昏天暗地,外面的人來上班了我都不知道了,直到安宇這小子來上班,把我推醒了,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一見我醒來,就小心翼翼的問我:“道良啊,事情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著小子被酒色之氣上浮的臉蛋兒,就特別的不順眼,伸了一個懶腰,很是冷淡的說到:“有八處地方有問題,已經一一搞定,但還有一些後續重要的工作要做,錢呢?”

安宇一副放心下來的樣子,嘿嘿一笑,轉身從揹包裡拿出了5疊錢給我,一疊錢是一萬,這小子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習慣,非常喜歡用現金付賬,貌似他覺得有優越感似的。

我也懶得數,把錢放進揹包,說到:“徹底完事兒之後,再加兩萬。”我是懶得跟他解釋,這一個單子用掉了我貯存的所有藍色符籙,要知道以我現在的功力,一年也最多畫出兩張。

我不是一個生意人,不太會談,總是這樣直接說出我的要求,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安宇倒是很爽快,非常直接的就答應了。

我懶洋洋的站起身來,去了這間休息室的廁所,開始洗漱,一邊洗漱一邊對安宇說到:“今天星期四,星期六那天你來一趟這裡,叫上幾個道人,有點名氣,有點小本事那種就行,你自己還是認識不少的,另外找幾個建築工人來。”

安宇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此時我已經洗漱完畢,背上揹包就準備回去了,昨夜一場忙碌,用了我太多的力氣,回去得好好休息一下。

卻不想安宇連忙追了出來,問到:“道良啊,原因是什麼?是不是有人害我?有辦法查嗎?”

我望著安宇說到:“追查起來恐怕就有些困難了,至於原因你到了星期六那天自然就知道了。”

安宇知道我的習慣,想說的會說,不想說的問了也是白問,於是沒有再次追問,而是殷勤的送我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門崗已經換了一個門衛,我想起了,忽然對安宇說到:“那個晚上守夜的常大爺挺不容易的,如果是可以的話,你給他悄悄的加點兒工資吧,你自己看著辦吧。另外,幫我跟他說一句,我一切平安。”

安宇有些莫名其妙,估計在揣測我和常大爺的關係,但嘴上還是很殷勤的答應了,然後一路笑著把我送上了車才離去。

安宇剛剛離去,我還沒有發動車子,三胖的電話就打來了,我一接起來,三胖這小子第一句話就是:“咋樣?是什麼原因?搞定沒?”

我懶洋洋的笑著說到:“你就不怕我搞不定,然後一不小心掛在了裡面?”

“呸呸呸,百無禁忌,大吉大利!!”三胖忙忙慌慌的唸叨了兩句以後,才說到:“大清早的,你小子找不到話說啊?這點兒小鬼你都搞不定,你還算是李爺的徒弟嗎?李爺是啥人?神仙一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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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我師父,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陰鬱了起來,頓時沒有了講話的興致,沉默了一會兒,我對三胖說到:“具體情況見面再說吧,累了一晚上,我都不想說話了。”

“好好好,那你別想太多,我先掛了啊。”三胖在那邊連忙說到,當了那麼多年兄弟,他怎麼可能不瞭解我,他知道我不是什麼累不累的,而是想起了師父,心情一下子就糟糕了起來。

估計那小子自己會在那邊懊惱,覺得說錯了話吧。

我啟動了車子,莫名其妙的不想回家,而是把車開山了繞城高速,在路上我搖下了車窗,忽然就想吹吹風。

5年的時間,那種思念與擔心真的是很折磨人,其實有很多線索可以尋找,也有很多線索被我們收集起來,只是還沒有刻意的開始去論證和追查這些線索。

只是這一次的單子,讓我耗盡了我的藍色符籙,我心裡有一個想法一直在蠢蠢欲動,或許再沒有一點兒實質性的東西來安慰我,我可能會瘋掉吧,也許我該去一次TJ了。

在繞城高速上來回瞎開了一個小時之後,我才慢慢的回到了家裡,這裡是我臨時租住的地方,我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安家。

走上單元樓,卻意外的發現曉芬提著一小包行李在門口等我。

“實在受不了三胖他們兩口子膩歪,你收留我嗎?”她笑著,鼻子好看的皺了皺,對我說到。

其實我這丫頭是擔心我的單子是否順利,來打聽情況了,我摸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到:“最多收留一天,你在這裡,我怎麼帶女孩子回家啊?”

“得了吧,我又不是我姐,你儘管帶啊,我就當看戲好了。”曉芬滿不在乎的對我說到。

提起曉芳,我心裡又泛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假裝低頭推門不在意的問到:“好一陣子沒見你姐了,你問問她啊,啥時候來看看我這可憐人唄。”

“噢喲,你不嫌棄我姐妨礙你帶女孩子回家啊?你可憐什麼,悠閒的過著,還不時去帶個女孩子什麼的,你就裝吧。”曉芬狠狠的擠兌著我。

我不再言語,從揹包裡把錢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我的法器,曉芬一見到錢,拿起一疊就在手上來回的甩,然後對我說到:“沒說的,請客吧。”

我一邊進到臥室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一邊說到:“那你也得等我洗個澡再說,今天哥哥有錢,你好好想想,要吃什麼吧。”

……—

當半夜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很安靜了,我迷迷糊糊的拉亮燈,去到客廳,卻發現留給曉芬的那間臥室大開著,她並沒有在這裡留宿。

她總是這樣,嚷著要我收留,卻沒有真的在我這裡過夜過,或者有些東西不能擺在明面上去說吧,那是大家的傷口。

客廳的飯桌上,放著幾個小菜,和一碗粥,被細心的用罩子罩住了,旁邊還有張紙條。

上面是曉芬熟悉的筆跡,她寫到。

你這裡太髒了,一個人都收拾的不乾淨,妹妹我還是滾去住酒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