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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麻煩事

你太慫了,估計也是老了,竟然陪我吃過午飯後,就‘一睡不起’啊,哪有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風範。

桌子上有菜,醒了就吃了吧。

一個人過,別太應付了。

我笑著收起了紙條,心中有著淡淡的溫暖,一個人,是啊,總是一個人,我只期待在剩下的生命中,我愛的和愛我的人都別再離開。

星期六一大早,我剛晨練歸來,就接到了安宇的電話,在電話裡他的語氣頗為輕鬆,畢竟寫字樓‘乾淨’了不少,他最沉重的心事也算放下了不少,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開口就是救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的電話,當然是要求我去做法事的,在他看來儘早全部了結,才算是徹底放心。

所以,夜夜笙歌的他難得一大早就那麼積極的起床,打電話催促我。

我一邊擦著汗,一邊告訴他不用那麼早,並且讓他叫他帶來的道士,準備好一個法壇。另外做法事的現場,是嚴禁外人打擾的,所以請他務必把相關人等清理乾淨,然後來個大門緊閉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告訴他我大概下午才會到。

這時間其實是有講究的,避開陽氣較盛的時刻,也避開午時極陰的時刻,一切只因為那些嬰靈我並沒有真的收了它們,只是暫時鎮住了,我要還它們一場超度,雖然比較麻煩。

吃過早飯,我原本是應該修習我們這一脈獨有的氣功練氣的,這是需要長期堅持的事情,無奈三胖一大早的就跑來了。

他一進屋也不客氣,自己拿了個晚,就去廚房裡把剩下的稀飯都倒進去了,一邊淅瀝呼嚕的喝著稀飯,一邊一個的往嘴裡扔著小籠包子,還不忘趁間隙夾幾筷子蘿卜絲兒。

我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就這樣看他吃,從他進來到現在,我們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彷彿當對方是空氣,沒辦法,認識了那麼多年,想不把對方當空氣都不行,也只有在空氣中人才是最自在的。

終於,三胖在吃了7個小籠包以後,才捨得擦擦嘴,嘴裡還包著東西,對我含糊不清的說到:“三娃,你他娘的不厚道,今天要做法事,都不跟老子說。”

其實這場法事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我也不在意三胖去不去,我伸了一個懶腰,說到:“你是咋知道,我有沒吃完的包子?7個了,你小子是要往200斤發展嗎?”

“嘿,我去問過你小區門口那賣包子的大娘了,她說你今天有來買包子,你有多懶,我又不是不知道,一次性要買幾籠,吃不完放冰箱,省的下次再出去買,我這不幫你消化來了嗎?200斤算什麼,老子1米78的大漢兒,200斤也不算多胖。%”三胖振振有詞的回答我。

我懶得和這小子扯淡,對他說到:“那你隨意啊,如果你願意冰箱裡的存貨都吃乾淨了,也沒問題。我下午才會去做法事,要等一個人來,現在我去練功了,你自己找樂子吧。”

三胖一邊吃一邊揮動著筷子,意思是叫我快去。

——……——

練功的時候,是沒有所謂的時間概念的,因為必須全神貫注的陷入一種空靈的境界裡,腦中只有氣息的存在。

我沒有師父的那種境界,接近於龜息,但一呼一吸很自然的保持在1分半鐘在練功時刻是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進境放在當今圈內的人裡算是很可以的了,要放在幾百年前,那個道家大放異彩的明朝,那就是汗顏的事兒了,在那個時代,像我這種有正統傳承,並且從小修起的人,至少能達到真正的辟穀十天以上,並且接近小龜息的境界。

環境在沒落,道家也在沒落,修者是何其的艱難。

當我緩緩收功時,時間剛好過了四個小時,那麼多年來,練功的習慣已經潛移默化,這時間已經成為一種刻意的習慣,當然在特別忙碌的時候,我會控制在兩個小時。

練功完畢,走出屋子的時候,三胖在我電腦上玩著‘足球經濟’的遊戲,在他旁邊有個光頭的傢伙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喊著:“不對,前鋒比較重要,你應該先用錢買羅納爾多……”

這傢伙,我笑著走過去打招呼,說到:“覺遠,來了多久了?”

“也不久,早班飛機,也就剛到一個多小時,打你電話關機,估計著你在練功,我就直接打的三胖電話,他來接得我。”對的,這個光頭大和尚正是覺遠,我們相識於黑巖苗寨,後來他是慧大爺指定給慧能的老師之一,我們的交情也就由此開始。

5年過去了,現在慧能主要跟著慧明師父學習,但對於佛法的理解還是覺遠在教導,只是相對要少些了,但這並不影響我和覺遠感情越來越好,畢竟我們算是‘臭味相投’的人。

“飛機票留著嗎?”我問覺遠。

“廢話,你說有人報賬,我能不留著嗎?哦,因為是免費的飛機,所以我坐的頭等艙。”覺遠一臉溫和的笑容,整個人斯文又儒雅,但我就是看出了一絲老狐狸的感覺。

我大笑了幾聲,一把過去攬著覺遠說到:“等一下還有兩萬的尾款,你就拿著吧。”

覺遠推開我,很是珍惜的整了整他身上那件很是時尚的外套,說到:“別攬著我,我這衣服可是名牌——邦威,弄皺了怎麼辦?”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覺遠,我雖然不講究衣服,但邦威是名牌嗎?或許吧,99年的時候。

……——

我們三人趕到寫字樓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鐘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寫字樓大門緊閉,還像模像樣的拉了一層布擋在大門上,安宇嚴格執行我的要求,弄得我們三個人被幾個他請來的建築工人攔在門外,差點兒就進不去,後來還是三胖撥通了安宇的電話,讓安宇親自來接的我們。

“道良啊,你總算來了,我請的人都等了好些時候了,這事情不整好,我心裡不安啊。誒,這位兄弟是哪位?看著好像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啊?”安宇注意到了覺遠。

覺遠立刻一本正經,一副雲淡風輕的高僧模樣,也不忘了像模像樣的理了理他那時常,美麗,英俊的邦威外套。

我心裡好笑,這覺遠雖然是個大和尚,但極其的注意打扮,他曾經說過越是執念,也就越要面對,當有一天能萬般華衣穿在身上,心中只是等閒的時候,他的心境也就完美了。

可惜這小子沒什麼錢打扮,因為他的錢至少資助著10個貧困的學生。

於是我對安宇介紹到:“這是我的朋友——覺遠,是這次負責來超度的,也算是為你小子積點兒德,免得有些咳因為你而魂飛魄散,揹負這種因果也不見得是好事兒。”

安宇似懂非懂,一邊聽一邊點頭說到:“原來是覺遠大師,幸會,幸會,一看覺遠大師就像是得道高僧。”

覺遠一聽,模樣端的越加的雲淡風輕,和覺遠認真的打過招呼以後,安宇又對我說到:“道良,我什麼都不懂,總之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你說超度就超度吧。”

我無奈的想著,你倒是真的不懂啊,你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但我也沒辦法,因為我不能去要求一個人把仁慈放在自私之上,就連我自己不也做不到大愛?只要是關係到我身邊重要的人時!

我和安宇對話之時,覺遠咳嗽了一聲,安宇有些疑惑的望著覺遠問到:“覺遠大師?你是有什麼要求嗎?”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想告訴施主,平日裡,貧僧不是很愛穿僧袍,這樣行走世間多有不便,施主覺得貧僧穿這件衣服超度怎麼樣?不會讓施主不安吧?”覺遠神色間更加的‘神棍’了,但是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安宇。

三胖‘噗’的一聲,嘴裡嚼著的口香糖就噴了出來,脖子一下子脹得老粗,臉也憋得通紅,接著不停的咳嗽。

我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掌心,不停的在心裡說到,覺遠是高僧,覺遠是高僧,不許笑,不許笑。

只有安宇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不明白為何我和三胖那麼大的反應,更不明白覺遠忽然對他說這個幹嘛,我一道士也沒穿道袍,和尚不穿僧袍很奇怪嗎?幹嘛要拿這個出來說事兒?

三胖捂著嘴說到:“我去上個廁所。”

不一會兒,廁所就傳來了三胖狂笑的聲音,而覺遠似乎不打算放過安宇,那目光已經近乎是‘期待’的望著安宇了。

我強忍著,不懂聲色的走到一個工人哥們面前耳語了幾句。

然後那工人哥們大大咧咧的走到覺遠面前:“大哥,你這衣服簡直太帥了,比穿僧袍好看很多啊,哪兒買的,得一百塊錢吧,我太羨慕了。”

在這間隙,我使勁的對安宇使眼色,安宇是個人精,立刻反應了過來,馬上說到:“哎呀,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衣服覺遠大師穿著,簡直太有氣質了。”

覺遠的神色立刻放鬆了下來,手持佛禮,道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們妄贊了,這件衣服也就299元而已,貧僧只是買來遮風擋雨。”

我日,我終於忍不住狂奔出去,靠在大門口,狂笑起來。

我知道經過那麼一出,安宇對覺遠的高僧身份一定有所懷疑,仍保持著尊重,應該是給我面子,反正他有錢,也不在乎多花一些小錢再請一個人。

可我和覺遠都不在乎這個,有本事也不是給人們炫耀的,我們沒有所謂當高人的覺悟,當然,更沒有所謂的高人風範,在平日的生活中可能比普通人還二一點兒,但是只要自己開心,誰又在乎二還是不二?

所以,鬧過這一出之後,我去檢查法壇,順便開始要畫法陣。

而覺遠開始四處晃悠,不時的抽抽鼻子,神叨叨的對他身邊的三胖說到:“別過來,這裡有一股陰味兒,我聞到了,你走這裡要撞著一個鬼。”

三胖被覺遠唬的一驚一乍,終於忍不住罵到:“覺遠,你是不是玩我啊?如果不是,那你就是狗變的,傳說狗鼻子才能聞到鬼在哪裡!”

覺遠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在那裡唱了個佛號,然後說到:“眾生皆平等,施主,請你不要侮辱狗狗,狗是我們人類的朋友,是”

我覺得好笑,懶得理會他們在那裡扯淡,開始專心的畫起法陣來。

半個小時以後,法陣完成,我站在大廳的祭壇背後,洗手焚香過後,才拿起了三清鈴開始默唸咒語,搖動三清鈴,執行陣法。

說起來這個法陣,一直被外人傳為邪術,因為它和我曾經在黑巖苗寨畫得百鬼聚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聚集陰魂所用,搖動三清鈴就是通知陰魂來這裡。

不同的是,百鬼聚靈陣需要時間去慢慢累積,這個陣法配合三清鈴可以瞬間把陰魂都聚集而來,要是用來整人的話,絕對算得上邪術。

但在這裡,我只是為了把鬼魂聚集而來,讓覺遠超度罷了。

所以,術法不分正邪,只是術法所用之人的心地到底正不正了。

隨著三清鈴的晃動,我大喊了一聲:“無關人等,退去50米後,陣法以外。”等一下,百鬼來聚,就算它們沒有害人之心,普通人一定受不了這股陰氣大潮的衝撞。

安宇一聽我的話,趕緊帶著工人們跑了,那些個道士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開壇施術的我,就只倒退了十幾米,畢竟同行相忌,他們說不定就以為我是裝神弄鬼。

可在我的話喊出來沒有一分鐘,大廳憑空就暗沉了幾分,彷彿有一股霧氣瞬間湧了進來,和自然界的白霧不一樣,這種霧氣帶著一點點暗沉的灰色,伴隨著霧氣的還有一陣陣陰冷的風。

如果說這些都不夠震撼這些道士的話,此時,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這些道士裡立刻有好幾個趕緊就朝著安宇那邊跑去了。

有幾個倒是有些真本事,我看他們拿出了法器,隔著很遠,我都能感覺到這些法器有淡淡的靈氣在其中。

“收了法器,如若不想退去,在旁觀看的話,就把正陽的東西佩戴在身上就夠了。”我必須要提醒他們,拿出法器,會被這些‘好兄弟’認為是挑釁的行為,這是絕對不可以的,我現在佈置的法陣,可沒有鎮壓的意思在裡面,萬一好兄弟暴動了,那就好玩了。

此刻,我的話顯然他們能聽進去了,仔細一想也知道了這個忌諱,趕緊收了法器,有些人退去了,只剩下一個人,帶著一塊護身玉還站在不遠處。

估計安宇請的人裡面,也就這個人是最厲害的吧。

也就在這時,覺遠持一竄手珠走入了法陣當中,在陣陣陰風和朦朧的霧氣中,就如閒庭信步。

風帶起覺遠的邦威,可他此時神色平靜,再也不去在意他的邦威,而他眼神中有一絲非常真誠的悲憫,每當看著這種樣子的覺遠,我總會想起,在黑巖苗寨初見的那一次。

寧靜致遠,天高心闊。

覺遠進入陣中,而我的法事也差不多做到了尾聲,我對覺遠喊到;“覺遠,用天眼通幫我感應一下,可還有漏網之魚?”

覺遠掐了一個佛門的手訣,然後閉眼陷入了一種沉靜的狀態,過了大約兩分鍾,他才開口說到:“除了那八個,沒有漏網之魚了,但”他沉思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對我說到:“封了法陣開始吧。”

覺遠的能力我是不懷疑的,如果說道家的天眼是顯微鏡,看透一切細節,佛家的天眼通,就是探照燈,大範圍的感應更強大。

他剛才的話我沒想太多,估計是一時不敢確定而已,既然他要開始了,我拿出幾個封陣法器,封了陣法,這樣裡面的好兄弟就會被限制在陣法之內,但也只是限制,並不是鎮壓。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就退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覺遠的事情了,靈體雖多,但是以他的能力,超度起來並不困難,何況是自願接受超度的靈體。

我站在外面,點了一支煙,覺遠的超度之聲隱隱傳來,讓人心靈有一種異常的寧靜之感,我看周圍的人都陷入了那種寧靜之中,我想這場超度過後,安宇一定會對這個覺遠大和尚有一種不一樣的認識。

整個超度進行了一個小時之久,當覺遠說了一句可以了的時候,我們走進大廳,每個人都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種乾淨,明亮,清明的感覺。

安宇愣神了好久,過了半天才對我說到:“道良,這是我的寫字樓嗎?我沒看錯吧?”

然後他恭恭敬敬的對覺遠喊了一句大師,可惜覺遠壓根不在意,他那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弄髒了,他在使勁的拍著衣服,什麼大師之類的,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我沒有對安宇多說什麼,而是讓他帶上人,我和直接上了7樓。

在那一間儲藏室,還是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場,畢竟嬰靈只是被鎮在了這裡,可它自身的怨氣並不能完全的鎮住。

現在是下午5點多,嬰靈在上次被我打得虛弱,在這個時間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

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另外幾個道士提著一桶熬製好的‘正陽水’在一旁等著,我告訴他們一有不對,就把‘正陽水’灑在挖出來的東西上。

安宇非常疑惑,他望著我說到:“道良,我這寫字樓會挖出什麼東西啊?難道還沒有解決?”

我沒有回答安宇,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揭掉了那張符,揭掉符的同時,覺遠在我旁邊,又抽了抽鼻子,說到:“好重的怨味兒啊。”

我指著牆,對那幾個建築工人說到:“就是這裡,把牆敲開,如果看見裡面有東西,你們千萬別碰。”

然後我才對覺遠說到:“嬰靈,你以為呢?”

覺遠道了一聲佛號,不再言語,而此時建築工人也在砸那堵牆了。

三胖在一旁問我:“道良,裡面會有些什麼啊?”

我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嬰靈的寄體在裡面,或者是一個牌位,或者是也只有敲開才能知道了。”

三胖點點頭,乾脆跑進去近距離觀看去了。

結果不到5分鐘,我聽見包括三胖在內的幾個大男人,同時驚恐的叫了一聲,我趕緊跑了進去,在裡面我看見的場景,讓我的拳頭都捏緊了。

我也不知道我捏緊拳頭是因為害怕,本能的排斥,還是從心底的憤怒和悲涼。

在牆裡面有一個大號的塑膠瓶子,瓶子裡充滿了一種紅中帶黑的液體,在這液體裡泡著的竟然是一個半成形的,有些破碎的嬰兒的屍體!

那液體是什麼我不知道,甚至這種狠毒的術法,我只是耳聞過一些模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真正見過,當它真的發生在眼前,我覺得從內心無法接受。|

覺遠比我鎮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說到:“這個孩子,應該是死嬰,就是那種流產後處理掉的死嬰,封進瓶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覺遠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設局之人,是搞到了流掉嬰兒的屍體來做得這場局,怪不得這棟寫字樓裡的嬰靈那麼兇歷,因為它們的屍體直接被利用起來,又加深了一層怨氣。

我幾乎是用顫抖的手重新給那大瓶子貼上了4張黃色符籙,然後掏出了一捆紅繩,開始給這個塑膠瓶子打繩結,埋在牆裡,和最終拿出來,是不一樣的,4張黃色的鎮魂符不一定震得住,需要綁一個鎖魂結。

我儘量不去看瓶子裡那嬰兒模糊不清的臉,我總是能感覺到他那怨毒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打繩結的手很穩定,可是我的心卻一直在顫抖。

在另外一邊,安宇在給那幾個建築工人塞錢,並且小聲的吩咐著什麼。

那意思估計是讓人別說出去,一旦說出去,就算這裡的事情徹底解決了,這棟寫字樓也會爛在安宇的手裡,人們有時都是盲從流言的,不會去管事情本身或者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綁完繩結,身後一個道士也是幾乎顫抖著趕緊用黑布蓋住了這個塑膠瓶子,沒人敢把這塑膠瓶子取出來,因為那種讓人不舒適的,顫抖的怨氣太重了。

我讓安宇去他公司裡找一個小推車來,然後我親自動手把這瓶子抱了出來,在把瓶子抱在懷裡的瞬間,我忽然就聽見了一句若有似無的:“叔叔,你要我嗎?”在我腦中響起,我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在這個時候,覺遠忽然在我耳邊唱了一聲佛號,一下子把我驚醒了過來,這時,安宇指揮著幾個建築工人,推著個小推車,也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

我臉色難看的把瓶子放在了小推車上,沒想到這嬰靈的怨氣大到這種程度,明明已經那麼多重保險了,竟然還能這樣影響我,要是普通人,說不定那一刻就已經徹底迷亂了,陷入恐怖的幻覺。|

覺遠一聲佛號拉回了我,臉色也極其的沉重,估計這種狠毒的施術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當我把瓶子放到小推車上以後,覺遠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竄佛珠,放在了那個瓶子上,然後才對我說到:“這樣化解一點兒怨氣,免得在超度之前,鬧出什麼亂子來。”

我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樣的做法終究冒險了一點兒,可是我還是想給這些嬰靈一場超度。

如法炮製的,我們從安宇這棟寫字樓裡,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嬰靈,無一例外的,牆裡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裝著的全部是嬰兒的屍體,我個人不太分得清楚這些嬰兒有多大了,到底是流產還是引產而出,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特徵,那就是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特別的清楚。

我每取出一個罐子,安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而且眼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憤怒與害怕,一個普通人要是被人這樣設局陷害,恐怕能做到安宇這樣,也算不粗了。

至少,他還沒有情緒失控到破口大罵!

最後,我們一共取出了八個瓶子罐子的,全部都被覺遠用一樣佛門開光器放在上面,暫時化解怨氣。

這些東西被我推到了一樓大廳,這一次覺遠的超度可不敢那麼隨意,他親自動手擺出了一個小小的佛門超度陣,然後按照一定的方位,親自把這些容器放好。

當取下那些佛門開光器的時候,在場的每一個都聽見了一聲聲如貓叫似的哭泣聲,可是那哭泣聲不在眼前,倒像是從周圍四面八方傳來的,就如這棟樓裡進來了很多野貓。

我擔心的看著覺遠,問到:“需不需要幫忙?”

覺遠搖搖頭說到:“我一個人能夠度化,但是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在外面,也真誠的給這些英靈超度一下。”

其中一個建築工人有些害怕的說到:“大師,我們不會超度啊,要咋做啊?”

覺遠說到:“若你誠心為一個人超度,祈福,那麼哪怕是一聲阿彌陀佛也是有效果的。如若用心不良,或者只是擺足了架子敷衍了事,唸經文百遍也自是無用。這些嬰靈可憐,你們看見了他們的屍體,也是一場緣分,真誠的為他們度化一下吧,也為自己積一些德品。”

眾人連忙答應了,我和三胖想留下來,安宇反倒是拒絕,堅決要求我們去到大門外等著,他說他一個人反倒能用盡全心為他們念一篇超度經文。

我和三胖答應了,按照約定,當安宇第一聲木魚聲響起時,我們所有人的開始在心裡同時為這些嬰靈超度,不會佛門經文,也可以想著下一世投個好胎,再念一句佛號。

隨著超度的開始,周圍的野貓聲叫得越來越厲害,但安宇的誦經聲始終平穩的壓住了這些聲音,讓人的內心安穩,可以安心的為這些還在掙扎的嬰靈超度。

到了後來,這些野貓的叫聲開始從淒厲變得哀婉,接著從哀婉變成了一種低低的鳴叫聲,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卻在平和的對著一個人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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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些悲哀的感覺在裡面,每個人反倒是越發真誠的為這些嬰靈超度起來。

漸漸的,這些聲音消失了,沒有了,而時間也不知不覺的過去,當覺遠緩緩走出來,我們回過神時,沒想到這樣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超度順利嗎?”我問覺遠。

覺遠有些疲憊的點頭說到:“一切都很順利,這些嬰靈的怨氣已經化解。”

我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宇請來這些人的事情了,比如說處理這些裝著嬰靈的容器,讓他們入土為安,比如淨化一下這棟寫字樓的陰氣,讓這裡徹底的乾淨起來。

這些瑣事,這些道士應該是能辦到的。

至於怎麼封口,安宇這個人精會搞定的。

收完尾款後,我,覺遠,三胖三人就離開了,畢竟剩下的事情沒有什麼危險了,在車上,我把兩萬的尾款拿給了安宇,然後發動了車子。

在開車的時候,我打趣的問到安宇:“怎麼樣?要不要我開車帶你去買幾件兒衣服?兩萬塊錢,外加報的飛機票還有一些安宇另外給你的感謝費,怎麼著你也可以奢侈的買幾件衣服了吧?”

覺遠的眼睛立刻亮了,大聲說到:“我就是想買幾件班尼路的衣服呢,我想我穿著應該很好看的,我就覺得班尼路特別適合我。”

三胖憋著笑,咳了一聲,說到:“班尼路,那是給小孩兒穿的吧?不然,我帶你去買吧,算我的,我給你挑幾件兒,就別班尼路了啊。”

覺遠搖頭說到:“你太胖了,你是穿不上班尼路的。”那意思是三胖嫉妒他能穿班尼路。

三胖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過了半天才說到:“得了,你當我沒說。”

覺遠又搖頭,說到:“不可以當你沒說,衣服還是你要給買的,這樣我又可以省一些錢,而我資助那些孩子又可以多幾本書,多一些穿的。”

我笑著聽他們在扯淡,其實也明白有些二的覺遠,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也才是真正的慈悲高僧,也是這樣的人,可能在生活中,往往才不在乎一切虛名,不在乎所謂的束縛。

自在,隨意,本心純真,所以,我們才能‘臭味相投’吧。

車窗外,晚霞很美,我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嬰靈事件已經結束了,可是,那是真的結束了嗎?

覺遠在事情結束後的第三天就走了,他是非常滿足的離開的,因為三胖給他買了5套衣服,他帶著這5套衣服要去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那裡有一群可憐的大山裡的孩子,覺遠每年都會去那裡呆一個月左右。

這就是覺遠,他的修行永遠都不在什麼寺廟中,而是到處遊走,特別是貧困的地方,他常常告訴我,既然是度人,連人的苦難都不瞭解,又何從度起?而善也不是從嘴上講講就可以的。

我很欣賞覺遠的生活態度,但我自己卻不能這樣,因為我還有一群牽掛的親人。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覺遠也離開了三,四天的樣子,我盤算著安宇這一單做完,我也可以悠閒很多日子,是不是要考慮一下TJ之行呢?

原本我也就是一個人,安宇的單子完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既然這個念頭已經冒出來了,我很乾脆的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門了。

TJ之行耽誤不了幾天時間,也當是自己現在開始去驗證一條線索了吧。

我招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機場,到機場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買機票,就接到了三胖的電話,一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三胖焦急的聲音。

“道良,事情麻煩了。”

我不解三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問到:“什麼事情麻煩了?”

“安宇出事兒了,很嚴重,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在哪裡,有沒有空先過來?”三胖急急的說到。

“過來哪裡?”我心中一下子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安宇家裡,現在是我壓著沒讓立刻送醫院的,我總覺得他那樣子像是中邪了,我怕是和上次的事情有關,你趕緊過來看看,不是的話好送醫院。”三胖簡單的給我說了一下。

“嗯,那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幾乎是跑著跑出了機場,匆匆忙忙招了一輛計程車,就朝安宇的家趕去。

坐在車上,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我直覺的就想起,我曾經呆過一夜的,安宇的辦公室,難道問題真的出在那裡?

一路上,我都在各種猜測著,當計程車終於達到目的地時,我幾乎是跳下車的,扔了一張一百的鈔票,我連找零都懶得收,就直接衝了進去。

三胖在安宇屋子的大門口等著我,我還沒跑到,就看見他在那裡來回的走動著,一會兒看下手機,一會兒吸一口煙,也很是焦躁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一點兒,然後才走上前去,喊了一聲三胖。

三胖轉頭看見是我,一張臉上的神情明顯就松了下來,他快步朝我走來,就跟看見親爹似的,拉著我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到:“三娃兒,你總算來了,安宇快狂犬病發作了!你說這事兒咋辦?給驅邪了,主人還中邪了,這下別人可有話說了。還是趕緊給弄好吧,不然你以後咋接生意啊?而且也不能看著安宇死啊……”

三胖也是真的急了,張口就是一大堆話。

“我不在乎!不過安宇我會去救的,我收了他錢,肯定會為他辦事。”我的心情也不好,這算什麼?馬失前蹄嗎?說不在乎,其實我還真怕圈子裡的人知道,砸了我的招牌倒還好說,砸了我師父的招牌那是我不願意接受的。

三胖可能感覺到了我的情緒,連忙‘呸’‘呸’了兩聲,說到:“看我這張嘴!還是快去把事情解決了吧。”

我嗯了一聲,和三胖一同快步走進了屋裡。

一進屋,我就看見整個屋子偌大的客廳亂七八糟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幾個男人,他們的衣服都有些亂,神情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迷茫,一看就知道,那是對發生的事情不解。

三胖看見他們,快步走上前去說到:“安宇現在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說到:“安總羊癲瘋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開始咬自己了,我們哪個去拉他,他就攻擊哪個!蘇總,我覺得沒辦法了,不然趕緊送醫院吧?”

三胖一揮手說到:“我朋友已經來了,他是你們安總信任的醫生,讓他先去看看吧。”

那幾個男人估計只是安宇公司的員工,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點點同意了。

我和三胖快步上樓,安宇就在樓上的臥室裡。

“我讓人把他反鎖在臥室裡的,告訴他們不時的去看看情況。”三胖一邊走一邊跟我說到。

“他是怎麼發作的?在哪裡發作的?”我開口問到。

“他是在他公司,就他那辦公室發作的。怎麼發作的沒人知道,總之是他們公司一秘書發現的,我日,一進去,就看見安宇邊笑邊用一把裁紙刀劃自己玩兒,那樣子就像小孩兒在玩什麼好玩的玩具似的,把那秘書嚇慘了,然後才叫來得人。”三胖給我說到。

“那你咋知道訊息的?”

“後來,安宇不就開始發瘋嗎?秘書叫來人的時候,他在辦公室大喊大叫的,還吃盆栽裡的泥巴,然後人們去拉他,好像他就清醒了一下,叫人們把他送回家,還拿出手機叫人直接聯絡我。你看見那幾個人,就是他們送安宇回家的,可折騰了!”三胖無奈的說到。

能不折騰嗎?送這樣一個典型被上身的人回家。

是的,透過三胖短暫的敘述,我大概已經猜測出來了安宇的情況,幸好是白天的人多,一般情況下,是男人身上陽氣較為重些,幾個男人身上的陽氣衝撞了一下上他身的‘東西’,讓他得到了短暫的清醒,才得以通知三胖。

估計安宇一定是自己清楚遇見了什麼,才會趁著清醒的時候,讓別人聯絡三胖,聯絡三胖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聯絡我,在他那裡只知道我的工作電話,那個電話我已經關機了,也只有三胖才能聯絡到我的私人電話。

由此可以判斷,安宇在被控制以前,說不定是打了我的電話的。

就這樣和三胖邊走邊談邊思考,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安宇的臥室門前,在那裡很搞笑的掛了一把大鎖,三胖一邊掏出鑰匙一邊說到:“沒辦法,臨時買的鎖,臨時弄上的,誰知道他臥室鑰匙在哪兒?”

我沒接話,而三胖已經輕輕開啟了鎖,握住了門的把手,然後又對我說到:“我開門的時候,你小心一點兒,這可真比狂犬病還可怕!”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而三胖則一下子拉開了這間臥室的大門。

門剛一開,我們都還沒回過神來,一個身影就猛地竄了出來,怪叫著朝著三胖就撲了過去,三胖� ��小子很胖,身手原本就不靈活,被這個身影猛得一撲,一時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杵在那裡,眼看就要被他撲到身上……

而我則看清楚了,那個撲過來的身影不是安宇又是誰?其它的也不打緊,可我分明看見他手上握著一把水果刀,估計是放臥室裡的,三胖他們大匆忙,加上他又發瘋,也沒注意把這些危險品拿走。

如果這一下,三胖被撲實了,少不得就要挨一刀子!

於是,我再也顧不得許多,抬腳就朝著安宇踹去,在著急之下,也顧不得力道的問題,安宇一下子就踹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門框上,生理上的痛苦讓他神情有些難受的彎下了腰,可他的意識上好像完全不怕疼似的,怪叫了一聲,又衝了過來。

可那裡還能讓他得逞,衝上去用小時候練功的鎖人的方法鎖住了他,可是被上身的人一般力氣都奇大,因為上身之物壓榨你潛力可沒有什麼顧忌,我一時還鎖不住,只得對三胖吼到:“快來幫忙,順便叫下面的人也上來。”

最終,安宇被我們用撕碎的被單牢牢的綁在了他臥室裡的那張大床上,為了防止他咬舌,三胖還在他嘴巴裡塞了一團床單撕成的碎步,因此還沒咬了一口,幸好我及時扣住了安宇的下巴,否則絕對少不了鮮血淋漓的下場。%

看見安宇就這樣五花大綁的被綁在床上,他的一個員工有些擔心,問到:“這合適嗎?我看安總這樣子,還是送醫院好了。”

這情況怕是送醫院才不好處理,一耽誤安宇好一點兒的下場就是徹底變成瘋子,不好的下場就是被控制著把自己玩完,我只能敷衍到:“這種病我有土方法可以治,你們安總讓聯絡我,就是不想上醫院,讓我治。去醫院他丟不起那個臉。”

那員工不放心的問到:“你有把握嗎?”

“還算有把握吧,這樣,你們出去幫我辦點事兒,行嗎?”我說到。

此時,我身上除了幾件衣服,並沒有帶什麼法器在身邊,當然還需要一些東西來輔助解決這件事情。

其實,也不是沒有其它的辦法,面對這種上身的情況,手訣也是可以的,但是我的手訣並不像我師父那麼純熟,在用特定手訣逼出鬼物時,我怕也傷了安宇此刻脆弱的靈魂。

要是這樣,就算解決了這件事,安宇也會變成腦子不太好用的人,那樣就不能算救他了。

面對我的要求,那幾個員工雖然有點兒猶豫,但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因為他們給耽誤了,他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樣,也就是跑跑腿兒,你們去一趟市場,買一隻大公雞回來,不挑別的,就挑一隻特別好動的,鬥起來特別很的大公雞回來,然後再買一些辣椒,越辣的越好!最後,再給我買一隻毛病回來吧,筆尖不要太粗,就一般的細一點兒那種就行了。”我對那些人說到。

這些東西不可謂不奇怪,那些人一聽我要他們買的東西,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我卻懶得解釋,也不能解釋,好在三胖在,他大吼了一聲:“快去吧,不然耽誤了誰負責?買了回來找我報賬。”

三胖這麼一吼,那幾個人終於去了。

我們倆松了一口氣,然後三胖問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麼?”我問到。

“把你的‘傢伙’拿上啊,安宇這個樣子,你赤手空拳怎麼對付?”三胖對我說到。

“沒事兒,上身倒也不麻煩,麻煩的就是……”我沉默著沒說了,我也不想嚇唬三胖,其實稍微麻煩一些的就是這只被逼出來的東西,對付起來要麻煩一些。

三胖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後很自覺的從安宇的臥室裡翻出一包煙來,然後和我一人一支的點上了。

這時,我們才有空閒來打量一下安宇。

真是很狼狽,身上到處都是自殘的傷口,另外也不知道吃了什麼,嘴的周圍黑糊糊的一團,身上的淤痕什麼的,更不必說,最重要的是,這小子身上奇臭無比,這被上身後,屎尿都拉身上了。

我們刻意的沒去看他的臉和眼睛,此刻的安宇已經不是本人了,一雙眼睛流露的根本沒有人類的情緒,全是一種說不出的怨毒和狠辣,而臉上的神情就像瘋狂的野獸,誰看到此刻安宇的臉,誰都會難受。

三胖叼著煙對我說到:“三娃兒,你肯定是鬼上身嗎?”

“兩種情況,第一,神經病。第二,鬼上身。你覺得是哪種?”我反問到三胖。

三胖愣了半晌,然後望著我說到:“三娃兒,我日,這精神病院裡那麼多神經病,不會是那……?這要怎麼分辨啊?”

“沒辦法分辨!我不懂病理性的神經病原理是什麼。但是鬼上身麼,就只能及時的去救,去驅趕上身之鬼,如果沒有及時,那就看運氣了。”我吸了一口煙,這樣說到。

“說詳細點兒唄?怎麼看運氣了?那常說人壓力大了,就得神經病了,那種應該是病理性的吧?”三胖這樣問到我。

“我覺得不是,壓力大了,太傷神了,也就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說,傷到了靈魂!而一般魄是很難傷到的,除非先天缺失,就比如你看見的先天性得聾啞人什麼的,而魂比較脆弱,比較易傷,而魂主管的是一個人的記憶,思考,性格等等,你說傷到了是什麼後果?至於那些被上身之人看運氣,是這樣的,鬼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長久的上一個人的身,這是有相當厲害的排斥的,若非有深仇大恨,或者是什麼執念或大的遺憾,它們是不會這樣選擇的……”我慢慢對三胖解釋到。

而三胖卻打斷了我,說到:“你等會兒,我聽這些事兒得壯壯膽兒。”

說完,他跑去樓下,在安宇的酒櫃里弄了一瓶看起來上了些年份的五糧液上來,給自己灌了一口,才對我說到:“繼續說吧,我得喝酒壯壯膽兒,我不是吹牛,什麼餓鬼王,那些玩蟲子的人我都不怕,我就怕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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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從三胖手裡拿過那瓶五糧液,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接著說到:“上身對鬼的傷害也很大,那弱點兒吧,說不定魂魄都散了。對於人呢?亡魂和生魂是不一樣的,亡魂陰氣重,至於生魂呢,自然充滿了生氣,這生氣不是陽氣,但是性質偏陽性。這一亡魂硬生生的擠進身體,由於充滿了陰氣,對生魂是有傷害的,拖得越久,傷害越大!我說看運氣,是每個人的靈魂,生氣的多少是不一樣的,有人或許在上身之鬼走了以後,就會慢慢恢復,有人就真成了一輩子的神經病。因為靈魂上一旦有了傷害,或許可以隨著歲月的流逝,有的人漸漸得透過人自身溫養好一些,有的人是徹底的都溫養不好了。要徹底的治療,那是不可能了。”

“我日,這就是神經病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發作的原因?因為一直留一傷口好不了?”三胖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或許吧,畢竟病理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嘆息了一聲。

“那安宇好了以後,會不會變成神經病?那可真夠慘的!”三胖頓了一下,臉色一變,又對我說到:“還有啊,三娃兒,這安宇要成神經病了,你不就說不清楚了?我日,你以後的名聲咋辦啊?”

“他不會成神經病的,可能這次鬼上身以後,他的精神會有一些萎靡,但那麼短的時候內,還是陰氣和生氣相互消耗的時候,還傷不了靈魂的本質。”

“那就好,那就好。”三胖拍著胸口,一副放心的樣子。

我心裡一暖,知道這小子擔心我,於是說到:“那也不怕吧,你不有錢嗎?”

“也是,老子不是有錢嗎?哈哈……”

我和三胖扯淡,閒聊,時間過得倒也挺快,只不過在這期間,安宇又尿了自己一褲子,畢竟是鬼上身,不是自己的靈魂掌控身體,難免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和三胖是在看不下去,把他抬去洗澡間,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給他扯了,用蓮蓬頭狠狠的給他沖洗了一番,然後弄一套乾淨些的睡衣,重新給他換上。

這一趟,雖然安宇的手腳都被綁著,還是把我們給累慘了,那活蹦亂跳的勁兒,都沒法形容了。

也就在我和三胖剛剛收拾完以後,那些負責買東西的人們就回來了。

我下樓去看了看他們買的東西,那大公雞挺精神的,辣椒也是買的朝天椒,毛筆倒也合適,這些人辦事兒還是挺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