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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天才總是瘋子

當然我只是想想而已,那玄妙無比的力量充沛全身時,是一種靈魂上說不出的舒服,當然也有天威帶來的壓抑感,沉浸的享受了一秒,下一刻我就開始配合著咒語掐動起了手訣。

和落雷時,那烏雲蓋頂不同,這一刻我周圍的溫度開始急劇的升高,充滿了燥熱的氣息,但也同落雷術一樣,我做為施術人,這種燥熱是影響不到我的。

但是我在施展術法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有了感應,一些見多識廣,功力高深之人在下一刻就知道了我要做什麼,馮衛看我的眼神更冰冷了,而那個聞鞋老頭如同潑冷水似的說了一句,但願不是不自量力。

可在存思的時候,這些東西從我眼中過,耳中過,獨獨不會從我腦中過,這是一種奇異的狀態,我並不會受任何的影響。

大術都是需要藉助天地的威力,以人本身的靈覺靈魂力為引,聚集它們,形成法術,所以準備的時間頗為漫長,當林良辰從步罡的存思狀態中出來,同樣在接引星辰之力時,我的法訣正好掐了一半。

林良辰用一種詫異的,疑惑的,不服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立刻也開始掐動雷訣,鬥法拼鬥的也是時間,這個尤為重要,當然威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小術時間短,但威力小,別人能承受的起,繼續施展大術,而大術一旦施展成功,你一下都挨不過。

或許,林良辰以為我施展的是小術也不一定,可是,我這個術法……

我閉上眼睛繼續掐訣,咒語也念動的越來越快,或許是林良辰感覺到了我的施術速度,莫名的有了一絲焦急,他的咒語竟然念得無比大聲,壓過了我的唸咒聲。

人在著急的時候,聲音會不由自主的變大,這是一種本能。

林良辰是個心竅頗多的人,他不會因為我疑似施展小術,就放鬆警惕,所以他有那麼一絲著急,但這著急也可能會成為他施術的動力。

伴隨著我們掐訣唸咒的是場外一聲聲的驚呼聲,至於議論一些什麼,我因為太過集中,已經完全忽略。

但容得這些場外觀看之人不驚呼嗎?在我這邊,以我為中心點的十米範圍內,溫度在急劇的升高,讓人猶如置身沙漠,而在林良辰那邊隨著他雷訣的施展,烏雲壓頂,山雨欲來……

這種奇特的景象,在夏天會常常出現,東邊太陽西邊雨,這一次卻因為我們兩個小輩的鬥法而形成了這種場面,場外觀看之人怎麼能不驚呼出聲?

我的唸咒聲越來越快,手訣也越掐越複雜,而存思讓腦子的壓力已經快到了一個臨界點,這畢竟沒有施展下茅之術,沒借住外力,全憑自己的功力支撐靈魂力,大腦當然會出現這種奇特的壓力,這種時候也必須要小心再小心,不然腦子會‘轟’的一聲爆開,不是被爆頭了,而是思維爆開,成為精神病,因為傷及靈魂。

可我強大的靈覺到底幫了我的忙,在這種細微的時候,竟然一絲差錯都沒有出現,原本彌散的熱氣,在隨著我咒語念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凝聚集中了起來,而在術成最關鍵的一步,分心二用之時,我快速的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裡裝著水,水裡侵潤著一張符。

咒語不停,但我也異常冷靜的從瓶中倒出了水,拿出了那張符紙,熱氣越來越凝聚,被我攤開的符紙幾乎瞬間就半乾了,而在下一刻,我咒語停止,熱氣凝聚到最高點的時候,我用一股巧勁兒快速甩出了符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張符紙飄在空中,‘轟’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

而瞬間空中的高溫由符紙為引,一下子噴發而出,像一條迷你的火龍,然後落地。

五行之術天火術,已經成功的被我施展了出來。

場地中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每個人都沉浸在震撼中,所謂圈內人,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功力高深之人,這傳說中的引天火之術,絕對是要老一輩的人才能成功施展,沒想到由我一個後生小輩就這樣施展了出來。

其實這是我們傳承的力量,因為這是我們這一脈的秘術!

在我們這一脈的記載中,天火術除了硬引天火,同樣也有取巧的辦法,竅門就是那張引符,那張引符為什麼我要用水泡著?是因為上面有一層白磷,因為白磷引動天火,這就是秘密!

真正的天火術,要我施展那是絕對不行的,那需要強大的功力,讓周圍的溫度達到臨界點,才能憑空點著周圍的易燃之物,引下天火,這個我還差遠了。

我一年前就在練習這天火術,包中隨時都有這種引符,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火龍落地,由於是集中了五行之火力,這火極其的猛烈,落地既在地上熊熊燃燒起來,而天火術真正的難點來了,那就是指引天火燒向該燒的目標!

因為火之力並不如雷之力那麼凝聚,這是分外考校靈覺的時候,在我火龍落地的時刻,林良辰還在掐動雷訣,在他那邊,一滴,兩滴的雨點落了下來,看來雷訣也要成功了。

但這雨水我毫不擔心,那些雨水是撲不滅如此狂躁的天火的。

在那一邊,首先打破沉默的就是聞鞋老頭兒,他嘀咕了一句:“雖是取巧,但也極其不易了。”這種老家夥,就算不能完全破解奧秘,但也能看出其中的取巧之處。

天火術雖然比引雷術施法時間要短,但是對功力的要求可是一點不低,甚至更高,而且更為困難的是控火,比起雷訣只難不易,唯一好一點兒的是,它比雷訣施展時間快。

我佔得就是林良辰這個便宜!

靠靈覺引火,這靈覺可是我的長項,在別人看來的難關,在我來說,也不是太難,在下一刻,我集中精神,那落地之火開始神奇的蔓延,竟直直的朝著林良辰快速的焚燒而去。

“靈覺倒是出色,怪不得**收了這小子。”那聞鞋老頭兒當道士簡直是浪費了,他該去當足球解說員了。

在天火朝著林良辰焚燒而去的時候,林良辰的落雷術還沒有完成,畢竟沒藉助任何外力的落雷術對於我們小一輩來說,都過於吃力的了。

我精準的操控著天火,在林良辰身前一米之處停了下來,相信那炙熱的溫度他也感受到了,我凝聚的五行火之力並不是太多,也就足夠這天火燃燒三分鐘的樣子。

不知道此刻是為什麼,我並沒有選擇直接去燒死林良辰,在我內心深處,也許我容不下自己去那麼活生生的燒死一個人。

於是,我對林良辰大喊到:“林良辰,勝負已分。”

而此刻林良辰只是平靜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下一刻繼續掐動他的雷訣。

天空中飄起了斗大的雨點,對應著地上的熊熊烈火,我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再次大喝了一句:“林良辰,勝負已分!”

而場外也在喊著,林良辰,你輸了。

連做為監場的聞鞋老頭兒和馮衛都站了出來,喝到:“勝負已分!”

可林良辰並沒有停止掐訣,在兩個組織的監場人吶喊的同時,他終於完成了雷訣!

‘嘩啦’一道閃電劃過,過了兩秒,一道天雷直直的朝著我落來!

我再也不能隱忍,靈覺稍微一鬆動,天火也朝著林良辰吞噬而去!

什麼是拼命,這就是拼命!我無法形容心裡的怒火,我對林良辰留一線,他卻要趕盡殺絕,如果我不能在他落淚之前,燒到他,影響他控雷的落點,完蛋的就是我,我不認為我能扛得住一道落雷。

但我始終慢了一步,是在林良辰控制落雷的時候,才控制天火焚燒向他,由於術法的不同,控制落雷比控火簡單多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天雷帶著雷電特有的威壓落下我,骨子裡那混蛋光棍性格也剎那沸騰到了極點,那就魚死網破吧,你炸死我,我燒死你,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贏,我們這邊摘取勝利的果實,還有道心哥呢!

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裡真的只有這個想法,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控火中,我眼角的餘光瞟見陳星震驚的捂住了嘴,瞟見道心哥怒吼著朝這邊衝來,卻被幾個黑衣人拉住,鬥法場在一方認輸之前,是絕對不可以干涉的。

‘轟隆’那道天雷終於落了下來,畢竟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瞬間發生的。

但是詭異的是,那道天雷根本就沒有劈到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旁邊,濺起的幾顆小石子,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生疼!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林良辰,他卻朝著我詭秘的一笑。

不,不要燒死他,千萬不要燒死他,在此刻我不能想別的,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控制著天火,想讓它停下來,畢竟它現在距離林良辰不過也就幾釐米!

就如高速行駛中的車子,行駛容易,急剎車卻是難得,特別是頂點剎車,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是超越自己的在發揮,以至於靈魂都在顫抖一般。

天火在燒到林良辰的瞬間終於停了下來。

我松了一口氣,林良辰只要稍微退一小步,這天火就對他沒威脅了,我不相信林良辰能引雷,卻控制不好雷,他沒有道理讓雷劈不到我的,他是故意的,雖然我不明白他故意的原因是什麼?

我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林良辰,紅彤彤的火光映照著林良辰的臉,顯得他的神情平靜中又帶著詭異,他忽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小退了一步,大聲喊到:“李道良,我輸了!我輸給你兩次,幾乎是在所有人的圈中人眼下輸給你兩次。”

火焰仍在熊熊的燃燒,三分鐘之內它都不會熄滅,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抓不住這感覺的根源到底是什麼,只能愣愣的望著林良辰。

“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在今天結束在你李道良手裡,可我還必須服氣!李道良,我林良辰不至於輸不起,我只是用天雷逼你燒死我,可惜你又狠狠扇了我一耳光,竟然在微小的距離還能控火,你還真是婦人之仁,但偏偏就你這種人卻能踩在我林良辰頭上!我拋棄感情,拋棄一切,忍辱負重,鼓勵我的話只有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都是他娘的的狗屁,此生已無意義。”說著林良辰忽然朝前邁了一小步。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了,大喊了一聲:“不要!”

林良辰卻朝著我一笑,喊到:“秘密已留信上,此生心已死,將我與艾琳同葬!”說著,林良辰竟然自己撲向了那熊熊燃燒的天火。

這是絕對的執著造成的絕對的偏激!

我來不及多說什麼,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朝著那個聞鞋老頭喊了一句:“救他!救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那個老頭兒大喊,我只是直覺那個老頭救得了他。

那老頭兒似乎沒有多少的驚慌,只是站了起來,掐起了手訣,天上烏雲未散,雨點還在零星飄下,那老頭兒手訣一掐,那零星雨點竟然在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全部集中的落在了林良辰的身上!

火勢一下子小了起來!那原本纏繞林良辰身體而上的天火,瞬間被澆滅,可是林良辰全身帶著嫋嫋的青煙,竟然還要朝前撲!

我沒時間震驚於那個老頭兒的功力深厚,能做到術法舉重若輕,唸到即是術到,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藉助了天空中的烏雲,還未落下的雨水,但這個不能完全撲滅天火的。

我對林良辰喊了一句:“你特麼的懦夫,我師父說你是我一生的對手,結果你只輸得起兩場。”

在火光中,林良辰終於是停住了腳步,眼中再次燃燒起了希望,下一刻,他終於向後仰去,‘澎’的一聲,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胸膛起伏,咽嗚的聲音連我都能聽見。

他念著:“艾琳”

可惜,艾琳已死,人鬼殊途,這是根本就不能改變的事實,也許殘魂重聚以後,艾琳不久就會輪迴,那時,這個世間的艾琳也就徹底沒有了。

“李道良勝!”場外的黑衣人在冰冷的宣佈著結果。

場外的觀眾卻無一不沉默,或許這一場跌宕起伏,峰迴路轉的決鬥他們依然還未能從震驚中走出來,直到我慢慢走向林良辰,場外才掀起了新的一波人聲之潮。

有為我歡呼的,有在發狂般驚呼的,有含著老李一脈果然威風的,可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天上的細雨還在零星的飄著,我的背後是依然未熄滅的天火,我不想居高臨下的望著林良辰,而是蹲了下去。

天火焚燒了林良辰將近十秒,他的胸口一下,衣衫襤褸,裸露的皮膚紅黑交錯,起了大串的燎泡,甚至露出了嫩肉,顯得狼狽之極,可是望著我的到來,他竟然如感覺不到疼痛般的對我說到:“將艾琳的殘魂重聚吧,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不拘禁她殘魂,她或許已經去輪迴了,我捨不得”

“可時間一到,她會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雨水打溼了我額前的頭髮,我心中有些悲哀的對林良辰說到。

“那能拖一時就是一時,其實”林良辰忽然停了一下,說到:“這樣也好,我怕到時候已經做不到殘魂重聚。”

“你愛她,可惜有的愛是佔有,有的愛是希望她一切都好。林良辰,你太偏執。”我站了起來,對林良辰說了一句:“他日你我再戰。”

然後轉身走掉了。

此時,天火已經熄滅,整個場中還冒著殘餘的青煙,而我的身後竟然再次響起林良辰的笑聲

這一場決鬥已是落幕。

道心哥扶了扶眼鏡,微笑著望著我,我衝下場去,搭住了道心哥的肩膀,同門的溫暖可以平復內心一些隱隱的傷痛,他愛艾琳,我愛曉芳,愛得不同,卻都愛得苦澀,這些讓我翻起了心底的苦澀,可我不想去想。

我現在想安靜的回去,卻被林良辰的一個手下叫住,依舊是送上了兩萬塊錢,還有一封信,信上估計是林良辰的字跡,張狂肆意,寫著李道良親啟。

我以為沒有事情了,可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卻叫住了我:“李道良,你站著,上人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我回頭一看,不是馮衛又是誰?

“可我沒話對你說。”我對這個有著‘強買強賣’不法商人嫌疑的傢伙,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馮衛可能想不到我會對他如此囂張,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變得分外的兇狠,眼神閃爍,彷彿下一刻就想動手。

我乾脆轉身望著他,我透過吳老二瞭解過這個人,是真正的小人,幾乎是瑕疵必報,加上貪婪!我們遲早是會撕破臉的,也就不必維持‘虛偽’的關係了,所以他兇狠,老子不會囂張嗎?

想你也不會不要臉到在這裡對一個小輩動手!

果然,他只是這樣子看了我幾秒,終究沒做什麼,而是忽然說到:“李道良,你可敢和我鬥上一場?”

他的話剛落音,已經都要散場的人們瞬間停住了腳步,開始響起了連綿不斷的議論聲和噓聲,你什麼資歷?竟然和一個小輩鬥法?再無動於衷的人都會噓他一聲吧。

這個老家夥,中氣倒是十足,可以當大喇叭用了,而且臉皮也厚,面對人們的噓聲,竟然無動於衷。

而我卻笑了,然後大喊了一句:“憑什麼?”

是啊,他有什麼理由讓我和他打?老子又不是傻子!

馮衛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個聞鞋老頭兒就走上了前去,依舊是那副袒胸露懷,搓胸口的樣子,他對馮衛說到:“真是稀奇,說起來你都和他師父是一輩了,你好意思欺負別人小娃娃?”

這聞鞋老頭兒的話引起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片叫好聲,顯然,不管這個圈子裡的人是怎麼乖張,怪異,公道總還是自在人心的。.

“顧朝聞,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吧?上次你就護著這小子,這次你又出來跳腳?這小子的師門雖然在正道名氣頗大,但好像和你扯不上什麼關係吧?再說,你說他是小娃娃,在我圈中,可不是以年齡來排資歷,他的能力哪點像小娃娃了?”馮衛的臉皮倒是真的很厚,我的能力怎麼樣,關他屁事。

只不過,這顧老頭兒上次就護著我是什麼意思?我望了顧老頭兒一眼,想起昨天晚上鬼市,顧老頭兒好像出現過,還和這馮衛對話過,難道是那次?

這讓我下意識的深深的看了陳星一眼,陳星倒是如同想開了一般,淡淡的說到:“顧爺爺人挺好,我參加過一次鬼市,和他相熟了,是我去找的他。”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也就是說顧老頭兒那麼幫著我們,原來是賣陳星面子。

我剛這麼想,陳星卻說了一句:“當然,顧爺爺之所以願意出手,還因為他對你師父頗有敬佩之情,他說不想你們這批沒了上一輩庇護的小輩被欺負。”

這話說的我和道心哥心頭一痛,神色都有些黯然,但也相當感動,這顧老頭兒骨子倒也是個熱心人。

顧老頭兒面對馮衛針鋒相對的話,只是‘嘿嘿’一笑,說到:“馮衛,無論你說什麼,在這裡是不能逼迫別人鬥法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別想弄什麼小動作!”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老頭兒的氣勢陡然提升了起來,整個人哪裡還有那種髒兮兮的,跟揀垃圾老頭兒一樣的樣子?

面對顧老頭兒這樣的氣勢,馮衛也不敢迎其鋒芒,乾笑了幾聲,說到:“我可沒說要搞什麼小動作,我只想和他公平一戰,你也說了,若他不答應鬥法,誰都沒辦法逼迫,可若他答應鬥法,你也無權干涉吧?”

馮衛此話一出,周圍出現了一些嘲笑的聲音,顧老頭兒也懶得理他了,顯然在他們的眼裡我根本不可能答應這一場不公平的鬥法,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又不是真的事兒精,哪有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事兒的?

馮衛卻並不在意周圍的眼光,只是望著我說到:“李道良,為了公平,我和你鬥法絕對不傷你性命,只要你能傷到我一絲,我就算輸,而且全程我只施一個術法,你看如何?”

不如何,我根本未加考慮,打個比喻,我和師父鬥法,師父只出一招,我也許就完蛋了,更別說傷到師父,馮衛也許沒有我師父的高度,但他至少也是圈子裡成名已久的高手。%

“沒興趣!”我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和道心哥,陳星轉身就走。

“李道良,我用最神秘的鬼市名額當做鬥法的彩頭,我的名額讓與你,你也沒興趣嗎?你瞭解最神秘的鬼市嗎?只有在圈子裡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夠資格參加,就比如說你師父,就曾經”馮衛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他提起了我師父,我和道心哥的腳步幾乎是同時就停了下來。

而這時,顧老頭兒猛地推了馮衛一把,喝到:“馮衛,那鬼市的資訊可不能透露,你別壞了規矩,引得對你實行懲罰。”

我死死的盯著馮衛,他卻一副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說到:“我透露了半句嗎?沒有吧?我只是說他師父在幾年前參加過,怎麼了?這個不能說。”

顧老頭兒著急的看著我,我的心中卻像燒起了一團熱火,直接站出來說到:“我應著了。”

“我出了彩頭,你也得有,對吧?你的虎爪,我自會有辦法重新拘回虎魂。”馮衛低聲說到。

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他此刻也望著我,臉上有一絲緊張,他怕神秘鬼市的名額不夠吸引我,畢竟我這種小輩根本不可能瞭解神秘鬼市具體是什麼的。

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對上一輩的執念,他只是用我師父參加過來誘惑我,卻根本不知道已經歪打正著,觸動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虎爪?是嗎?只是一招,那我的把握就比較大,或許我不該衝動,但我沒辦法壓抑心中的火熱,師父幾年前如果參加過,在這裡面的線索可就大了,我說不出放棄的話。

但我還是不能衝動,我緊握著拳頭,幾乎把手掌都掐出血來,反覆的計算著一招的可能性,我最大的依仗,這些年的進步,終於我吐出了一個字:“好!”

道心哥站了出來,說到:“不好,不管是不是一招,你也太欺負人了,加我一起戰鬥,還差不多。”

馮衛望了道心哥一眼,頗為不屑的說到:“醫字脈,說真的,我不好意思欺負你。”

我拉過道心哥,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道心哥,別衝動,他不瞭解咱們老李一脈醫字脈的手段,你就當底牌藏著,咱們寶貝太多,說不定已經有有心人惦記上咱們啦。我只是想說,我的中茅術,威力在這幾年提升了至少三成。”

道心哥驚喜的望了我一眼,接著對馮衛聳了聳肩膀,然後說到:“那好吧,你不想欺負我,我也不至於送上門來給你欺負,那就算了吧。”

馮衛張狂的大笑,對著我說到:“李道良,君子一諾千金,你別忘了你今天答應之事。我也不欺負你,你就回去好好歇著吧,我們的鬥法就定在最後一天的下午,哈哈哈……”

馮衛張狂而得以的大笑,在此時,林良辰已經被他的下人用幾張床單抬了起來,他的意識尚算清醒,他望著我說到:“李道良,我們不是朋友,但我相信你可能不會輸,我要說的話已經寫在信裡,這屆鬼市我就先行一步離開了,你記得你說的話,他年我們會再次鬥法。”說話間,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一些,說到:“好好安葬艾琳,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他指的是馮衛,不過這麻煩未嘗也不是機會,這小子還算厚道,終究都沒有吐露我會中茅之術,能請師祖上身之事,我相信馮衛也不見得比吳先雷來的牛逼。

這就是我和道心哥的把握。

“我成這個樣子了,想必你們不會阻止我提前離開鬼市吧?”林良辰望著顧朝聞和馮衛說到。

顧朝聞表示不在意,而馮衛卻咧嘴一笑,說到:“蛟骨留下,自然沒有阻力。”

這是威脅,看起來,這顧朝聞根本就不在意什麼名聲,臉面,他本就是邪道之人,以駁雜陰氣為修,性格自然我行我素,極端,陰險。

林良辰只說了一句話:“蛟骨給你?你要得起嗎?我如果記得沒錯,那是我們組織一位前輩給我的,我可以給你啊,你考慮清楚,你到底要不要?”

林良辰也不是什麼任人揉捏之人,一句話出,馮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過了半晌,他才說到:“你可以滾了。”

很明顯,他不敢要,而林良辰不屑的笑了一聲,就讓幾個他的隨從抬著他走了。

我在心裡暗歎,我們老李一脈剩下的同門,還真是可憐,真的只能靠自己!但師父曾說過,自己的路自己去走,自己的因果自己去擔。

同理,老是靠著老一輩庇護,終究也走不出個大道來,更別提我們有一天會有能力去到崑崙,化解心中的執念了。

事情到此,塵埃落定,該說的已經說了,我沒再理會那馮衛,和道心哥,陳星一同離去了,人們也散開了。

不管我承認與否,我真的是個事兒精,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是不是該哼唱一下這年頭最流行的《傷心太平洋》呢?

想到我就忍不住嚎了一句:“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深深太平洋的深深傷心!”道心哥笑著接了一句。

換來的是陳星一路的笑聲。

這一戰是在圈內成名了嗎?一路上,人們看我的眼光第一次多了一絲叫做敬畏的東西,可我不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在一路上別人提起老李一脈,都會感慨著讚揚幾句。%

喜的道心哥一路上都在誇我給師門長臉了,畢竟看一脈的傳承,在圈外人看的是算命啊,風水什麼的,而在圈內人看得則是山字脈的功力。

開開心心的回答了宿舍,道心哥很財迷的去數錢了,並且大方的大手一揮,給了陳星一萬,但是沒想到陳星只收了2000塊錢蘋果錢,她很是淡然說到:“我錢要多了沒用,況且我也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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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分錢,我不在意,我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陳星一眼,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條僻靜的小巷,帶著怪異笑容的她,我怎麼也把那個她和現在的她聯絡不起來。

但我不能問,她也不會說!

開心了一陣兒,我們討論了一下今晚去鬼市的計劃,那個‘屋中屋’是絕對要去的,但是就一人去好了,畢竟我和道心哥兩個人都去,和一個人去也沒區別。

不過,此時那‘屋中屋’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更讓我們期待的是最後那場神秘莫測的鬼市,關於那個鬼市人們除了知道存在,具體一點兒的訊息,可是一點兒都沒在坊間流傳的!

說完了這些,我也想起了林良辰給我的信,這個時候,我才把林良辰的信拿出來,和道心哥一起看了起來。

林良辰沒有騙我,這封異常簡單的信,果然透露了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楊天成的訊息。

只是看了一遍,我的手就顫抖了起來,我強制自己冷靜,生怕看錯了意思,拿著那封信,又看了第二次。

李道良: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是說明我輸了的時候,說不定是已經死了吧?

其實,輸贏我沒有把握,所以我抓緊這一個小時休息的時間,給你寫了這封信,我怕到時候不能親口告訴你這些訊息。%

我林良辰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但到底是一個重諾之人。

在告訴你訊息之前,我先提一個請求,若我身死,請把我和艾琳同葬,以你和月堰苗寨的關係,這一點兒是能做到的,不是嗎?

我想以你婆婆媽媽的婦人之仁,也不會拒絕我的,我也就不囉嗦了。

關於楊天成,他在組織中是比我還高層的人物,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能成功的去研究一些玄學上的東西,他高層到了什麼地步呢?

哈哈哈,透露給你一個秘密,高層到組織查出他曾秘密給你送信,都沒有動他分毫,你聽了是不是很開心?

再悄悄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挺恨他的,如果沒有他兩次冒險給你送信,我的艾琳的犧牲怎麼會如此的沒有意義?我拋棄感情所做的一切又怎麼會如此失敗?

所以,我恨的人,他第一,你第二!你們不愧曾經是好兄弟,和我拿你沒辦法一樣,我同樣拿他也沒辦法,他是組織的寶貝,而且他身處的位置也不在華夏國!

組織給他提供了最先進的研究條件!

最後,再給你一個不確定的訊息,算上這樣,我給的彩頭也算夠分量了,那就是天才總是瘋子,不是嗎?楊天成好像太過沉迷於研究,把自己變成了一種怪物,但願這個訊息是假的,哈哈哈

林良辰

信上,林良辰的口氣就如他的字一般,狂傲不羈,但我看了第二遍,我卻真的確定了,這封信上的內容我沒有讀錯。

我的整個手都在顫抖,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荒村,在村口,天成哥交代我一些瑣事的時光

試問,天成哥,你連我都如此放不下,冒險給我送信,你何以放得下懷孕的嫂子?

我不得不感謝林良辰的這封信,讓我知道了多年前那個送信的大鬍子原來是天成哥!原來是他刻意偽裝而成的……

但讓我心慌顫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信的最後,林良辰說天成哥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什麼樣的怪物?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可我沒有辦法,我心慌到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紫色的植物,想到老村長,甚至想到那個被取走的紫色蟲卵!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連我都不敢想象,可憐的可心嫂子能想象,能接受嗎?

看我的手不停的發抖,道心哥有些擔心,他從我的兜裡摸出一支香菸,塞進了我有些顫抖的嘴裡,然後把我點著了,在我耳邊不停的對我說到:“道良,吸口煙,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

道心哥當然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裡,一旦涉及到身邊人的感情,我總是太過於看重,一旦看重,情緒上就會忍不住衝動。

我把信揉成一團,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當淡藍色的煙霧被我吸進身體,吐出了濃白色的煙氣時,我的手總算不顫抖了,我取下煙,有些迷茫的望著道心哥,幾乎是顫抖著說了一句:“如果天成哥變成了怪物,那那要怎麼辦?”

道心哥重重的按住我的肩膀,說到:“道良,首先這個訊息林良辰都不確定。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的選擇,他是回不來了,連華夏他都回不來了,只要他自己不後悔,我們旁觀者再急又有什麼用?”

“可是,可是我想救他!”我咬著香菸,眼睛半眯著,語氣低沉的說到,我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非常認真的。

“人,只能自救,救贖自己的心,包括面對死亡,也只能自救心的解脫與平靜!你難道不懂嗎?除非楊天成自己悔悟,放下自己的執迷,否則誰也幫不了他!如果他願意悔悟,去承擔自己的過錯,你也可以救他的,你想啊,崑崙啊,鬼市啊,那麼神奇的存在都在,我們難道還不能想辦法嗎?”道心哥對我說到。

陳星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直到這時,她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心於這世間已死掉,那還如何救?”

這話什麼意思?道心哥和我同時皺著眉頭,看了陳星一眼,陳星卻白了我倆一眼,警告到:“別和我搭話啊,我煩著呢!你倆自便。”

這句話堵的我和道心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倒是道心哥那番話,讓我的內心總算平靜了一些,但是一道新的難題擺在了我的面前,天成哥我算是知道訊息了,但我要不要告訴可心嫂子呢?

在抽了兩支煙以後,我決定最多告訴可心嫂子一部分,不能全部都告訴她,特別是林良辰那個不確定的訊息,更不能對可心嫂子說。

摁滅了菸蒂,到這時,我的內心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帶著一些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一股我怎麼也壓抑不住的疲憊從體內湧出,連續兩場鬥法,畢竟不是一件兒輕鬆的事兒。

終於,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今天的鬼市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我大呼一聲糟糕,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換來的卻是道心哥不滿的嘀咕聲,他說到:“糟糕個屁,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批,今天該是最後一批吧,你安心睡吧,明天早晨7,8點再去也不會晚,真是的。”

可這時我的肚皮‘咕咕’作響,我無辜的對道心哥說到:“我肚子餓了!想吃東 西。”

道心哥探出一個頭來說到:“那你看我像吃的東西不?”

“我現在看什麼都像吃的東西,你說呢?”

“那你吃我吧!”道心哥一副無賴的語氣。

“你啥意思?”

“就那個那個你下午睡了,我不無聊嗎?把咱們不多的乾糧吃了……”

“我日!”

那一個晚上的結果是我把陳星剩下的蘋果都偷吃完了,付出的代價是左邊眼睛成了熊貓眼,而道心哥做為吃完存糧的罪魁禍首,右眼睛成了熊貓眼。

陳星的原話如此:“我不要錢,沒用。既然兩千塊錢已示懲罰,警戒不了你們,那就一人一拳吧,早就想打你們了,三十幾歲的人跟個孩子似的,我最討厭到了年齡不穩重的男人了,覺得那是裝天真。”

我和道心哥當時還慶幸,連錢都不要,好輕鬆啊,一個女孩子的拳頭能有多重?結果就成了這樣,變成了獨眼‘熊貓’,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就是一隻‘熊貓’了。

打完之後,陳星才揉著拳頭告訴我們:“哎,手生了,前些年的跆拳道白練了!”

男人可以打女人嗎?可以嗎?不可以!於是我和道心哥忍了,就這樣在上午8點多的時候,頂著熊貓眼去參加鬼市了。

可好歹現在我已經算個‘名人’了,和道心哥這副形象去參加鬼市,免不了被別人指指點點,原本道心哥是不想去參加今天的鬼市的,但又架不住想去找一些輔藥的訊息,加上留在屋子裡怕再被那個女暴力分子打,也硬著頭皮出來了。

於是,我倆一路走出去,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咦,那李道良昨天那麼威風,今天咋變熊貓眼了?”

“誒,另外一個小子也是熊貓眼,他倆打架了嗎?”

我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議論,直到我們遇見一個傳播小道消息的人,被我們親耳聽見了他傳播的小道消息。

“嘿,我就知道,這‘兩口子’打架嘛,不新鮮啊。”那人老神在在的給別人說到。

“什麼兩口子啊,明明就是倆男人,你扯淡吧?”

“我哪能扯淡?咱們這圈子裡,男的女的惺惺相惜在一起陪伴的少了嗎?再說,我跟你們說啊,有一天,我親眼看見那個戴眼鏡的拉著那個,嗯,就是那個李道良,那叫一個濃情蜜意化不開啊。”

我和道心哥聽見這樣的訊息,同時牙關緊咬,青筋暴跳,原本被陳星一人揍了一拳,就是一肚子火氣,現在這散播謠言的傢伙,讓我們的火山爆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衝過去架著那個散播謠言的傢伙就走,拖到僻靜處把他狠狠抽了一頓,我和道心哥才算解了一些氣。

可那家夥嘴賤,被打倒趴在地上了,嘴上還嚷著什麼:“夫妻同心,其力斷金,龜兒兩個心肝嘿黑(兩個人心腸很黑),幾定子(幾拳)就打得老子嗯(老子)吐血。”

道心哥一聽又火大,衝過去還想踢兩腳,被我拉住了,說到:“走吧,這娃兒是個HB人,看在我老鄉的份上,別打了。”

但我也不忘警告他一句:“嫉妒老子帥,老子可以理解!你不要為了阻止女道友對我芳心暗投,就編排我和我師兄不得不說的故事,老子再聽見一次,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威脅玩那家夥,我和道心哥才算神清氣爽的去參加鬼市了,畢竟內心的火氣發洩出來了!

道心更是‘哈哈’大笑,說那家夥上輩子肯定欠了陳星一頓飯錢。

我問為啥,道心哥笑說,如果沒欠飯錢,咋可能是陳星種的因,他去還果呢?

等我和道心哥倆跟兩個二桿子似的晃到鬼市的時候,那裡幾乎沒有什麼人了,我們交過了藍色的票,算是最後進去的一批,但我們不在乎。

昨天連贏兩場,4萬鈔票放身上,哥兒們‘財大氣粗’!

按照約定,道心哥是不會進那個‘屋中屋’的,他要在外面晃悠著找藥材,進‘屋中屋’的只是我,我邁著暴發戶一般的步伐直接走去了那裡,二話不說,甩出一萬塊錢,待那個人數清楚以後,跟個大爺似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我那輕鬆的心情就立刻沒有了,因為在這裡面,我感覺到了一股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這裡不用說,應該就是整個鬼市陣法的中心,那些靈力的波動,對人的影響還是比較大,就像我,全身的血液流動都加快了,畢竟陣法的靈力不是自己的,和自己並不交融,會影響自身的。

就如誰都知道,人參是大補之物,但是一次性吃多了,絕對就是有害了。

怪不得這裡會設定門檻,修為不行的來這裡,絕對會被這裡的靈力波動給‘刺激’出去的,而修為不行的人,一般錢財也不多,他們也用不著求‘老鬼’那麼‘高階’的東西,這就是收高價的原因。

適應了這裡波動的厲害的靈氣以後,我開始適應這裡的黑暗,和外面還點著密集的蠟燭不同,這裡根本就是一片黑暗,咋一下進來,根本就不敢動,只能適應一下,才敢行動。

就在我努力適應這裡的黑暗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傳到我耳朵裡:“小子,昨天風頭出的大,今天來這裡就‘抓瞎’了不是?在這裡交易,不是靠眼睛的,靠的是靈覺,天眼。你有天眼,你看得見全部,你就可以慢慢挑選,和誰交易都行!你要是憑著靈覺,那你感覺得到誰,就和誰交易。”

我猛地聽見這聲音,嚇了一條,下意識的就掏出打火機照了一下,然後看見一張普通的,完全陌生的臉真憤怒的盯著我,下一刻就吹滅了我的打火機,怒氣衝衝的說到:“這裡不能有一點兒光亮,那些‘老人家’可不喜歡,念你初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去。”

這倒是我唐突了,趕緊收起打火機倒了一個歉,解釋到:“我就是奇怪,你認得我,怕你是我熟人。”

那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然後說到:“不要再有下次!總之規矩我已經給你說了,要你沒有天眼,靈覺也不夠強大,就趁早出去,還能說明情況,退得5000塊錢。不過,看你昨天的鬥法,靈覺是極為不錯的,我也就不囉嗦了,你自便!”

說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而我經過和他的對話,眼睛也稍微適應一點這裡的環境了,但也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走動,在路都看不清楚。

但天眼是什麼東西?哥們兒六,七歲的時候就開了天眼了,對我來說有難度嗎?在下一刻,我默運口訣,一下子就開啟了天眼的狀態。

這樣的行為,惹得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輕咦了一聲,然後小聲說了句:“怪不得,沒有天賦也難進老李一脈的門!”說完,也就無聲無息了。

可我卻沒有閒心再和這個聲音的主人廢話了,因為我一開天眼就被這裡的景象嚇到了,老鬼果然在陰暗裡活了太久,不能說鬼心理變態,但也絕對算愛好特殊,眼前這一幕幕的情形真是嚇了我一跳,真是太震撼了,我恨我看得太清楚,真的想自戳雙目!

可是有什麼辦法?更倒黴的是,靈體的神奇特性,註定了對別人的‘目光’敏感,你看到或者感覺到它的時候,它絕對能感覺到你看到它或者感覺到它了。

於是,更精彩的一幕出現了,它們幾乎是齊刷刷的朝我望來,那個時候,我真想扇自己兩耳光,開nm的天眼,炫nm的靈覺,這下成為了目光的焦點,看著一個個正面,真是自作自受!

但是,沒有人同情我,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反倒是很好笑的看著我這樣出洋相,我一咬牙告訴自己必須適應這樣的天眼狀態,和每一個交談,也才能更多的得到訊息,不是嗎?

於是,我忍著震撼不適,努力的打量起這裡的每一個存在!

我在曾經就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你和‘好兄弟’在它生前沒有接觸過,那麼它影響你大腦,讓你看見它是什麼形象,那它就是什麼形象。。

但是這個形象也是有侷限的,具體的侷限在哪裡,我又不是‘好兄弟’,我不太清楚,但師父曾經和我討論過,應該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記憶裡的存在,也就是說是整個人確實經過了某種變化,才能出現某種形象。

我以前是不在意的,可今天看著這些老鬼,才知道什麼叫‘怪癖’!

這些老鬼出現的形象多半都還保留著它們所在那個時代的特色,無論是穿著,還是髮型,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好像走進了戲園子,或者某個古裝片拍攝現場。

問題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它們也不知道什麼愛好,弄出來的形象大多是臨死前一刻的,這是什麼概念?誰死之前的形象會好?況且有一些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那樣子就更加猙獰了,我甚至看見一個古代死刑犯,身首分離,它自己舉著腦袋……

更有甚者,保留的是自己下葬時的形象,最無語的是一個身穿官袍的男人,我只能肯定是男人,畢竟在那個時代可沒有女子當官一說,直接就是一個骷髏。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看的一電視劇,好像是講什麼清官的,內容無半點恐怖之處,但是那片頭活生生的就是一個骷髏穿官袍,站在遠方,然後忽然來一大片血,凝聚成了一個片頭,大概是如此的。

後來有一說是為了表現精忠熱血的官魂!真夠扯淡……

莫非那個官服骷髏也是這個想法,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別鬼(通別人)怪異的形象比起來,這個骷髏還是看得最順眼的一個,真是……

除了這些,我在這裡也看到了真正的動物仙,許是功力深厚的原因,它們的靈體能勉強凝聚成人型,要知道動物對人類都是無比嚮往的,化形為人是它們的渴望!

相比於那些‘怪癖’好兄弟,動物仙倒要正常多了,人家至少努力的想表現一個正常人的形象,雖然還脫離不了動物緣由的特徵,就比如一個明顯是蛇的傢伙,隱約還有蛇形和一些鱗片浮現,凝聚成的臉也是尖細的。

加上它是條母蛇吧,那髮型打扮瞬間就讓我想起葫蘆娃裡的蛇精,莫非葫蘆娃不是純粹的‘傳說’?有現實依據?或者我該唱一首‘葫蘆娃,葫蘆娃,嘀嘀嗒嗒咚咚噠噠,葫蘆娃……?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也就輕鬆了很多,那些傢伙早就不注意我了,畢竟在這裡能開天眼的人就多了,我想沒必要因為我長得帥一直注意我,是吧?

經過了短暫的觀察,我發現這裡的傢伙們並不會像外面的‘好兄弟’擺攤出賣什麼,要弄到你想要的東西,只能和它們一一互相交流,好在在進來之前,我就知道這裡是沒有所謂時間限制的,除非是這裡的傢伙們‘累’了,自行離開。

按照規矩,它們呆在這裡不會超過上午11點,現在9點多,我的時間也還算充足。

我要找的是崑崙的訊息,這就註定了我肯定不能去問什麼身前是死刑犯和普通人之類的,它們的地位決定了它們的眼界,我就決定從那個骷髏下手了,如果它不行,我就會選擇動物仙了。

但我打心底不願意選擇動物仙,原因很簡單,它們太迷戀人間的香火,很喜歡纏上別人。

這樣想著,我信步走到了那個骷髏的面前,開口說到:“前輩,小子有一事相詢,若前輩能知一鱗半爪的訊息,小子也願意用足夠的代價來交換。”

那骷髏官兒的眼睛就是兩個黑洞洞,更不可能有什麼表情,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在聽,甚至有沒有注意我,總之說完後,我就忐忑不安的盯著它,這裡的老鬼那麼變態,誰知道性格方面什麼的,會不會也極難接觸。

“說吧,你是探尋你道家先輩的洞府,還是求失傳單方,隱世靈藥,或者是需要一些這世間歷史上的絕密資訊,本官都還是有一些資訊的。當年,陰差陽錯錯過輪迴之路,本官在修行中,也算遍遊華夏,看盡興衰。”在隔了好一會兒之後,那骷髏官兒才開始開口說話,聲音是一個清雅的中年人,出人意料的文縐縐的,還好聽,不是我想象說那骷髏聲兒。

當然,我也不知道沒聲帶的骷髏,能發出什麼樣的聲兒。

看來古時候就文化的人,變為老鬼後,也是有修養的,甚至比現代的文人更有修養,除了形象上有些怪癖,還滿好接近的,這個骷髏官兒口氣頗大,倒讓我放心了一些,很直接的就問到:“前輩,小子想知道關於崑崙的訊息,那些傳說什麼的,小子就不想聽了,想聽一些比較確實的訊息,就比如說崑崙所在之地,或者如何進入崑崙。”

我這話說的並不大聲,甚至是有一些小聲,可就這麼一句話,竟然引得周圍四,五個老鬼的注意,甚至有一個仙家都投來了探尋的目光,至於那個骷髏官兒更是誇張的倒退了一步。

莫非,這裡面還另有玄機?我有些想不通透,但還是謹慎小心的補充了一句:“希望前輩不要誤會,崑崙一直是傳說中的仙家之地,西王母的居所,在那裡才是道家人的天堂……畢竟天庭的傳說太過遙不可及!倒是崑崙,在歷史上縷縷有星點傳說。小子身為一個道家人,自然是對這道家最頂級的洞天福地心生嚮往,所以……”

我不得不那麼說,我總覺得這裡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這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吧。

“崑崙不是你這樣的小輩所能探尋的,更不是我輩能夠窺得一鱗半爪的。你先前問起,真是魯莽,會讓這裡好些客人誤以為你是崑崙之後,這樣可不是好事兒。”不得不說,這骷髏官兒是個頗有修養的好人,語氣還很和善的提醒了我一句。

而那些傢伙聽我之後的說辭,早就沒有興趣的轉頭各做各事了。

但我的心卻狂跳了起來,崑崙之後什麼意思?莫非這骷髏官兒還真知道一些關於崑崙的事情?想到這裡,我裝作很是興奮又無知的樣子望著那個骷髏官兒,故意大聲的說到:“前輩,崑崙之後,莫非真有崑崙?小子望前輩告知!不然我修者一輩,前路茫茫,修到頭來,也終究化為一抹黃土,意義又是何在?小子也非覬覦崑崙,只是想有一個目標鼓勵自己的道心。”

果然,我說出這番話後,那些先前盯著我的傢伙們更沒有什麼興趣了,倒是那個骷髏官兒發出了一陣清朗的笑聲,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摸下巴鬍鬚的動作,問題是一個骷髏哪來的鬍鬚?它也就是比劃了一下,然後說到:“說起來,我也只知道一些小小的訊息,這裡的很多位也知道這個訊息,只要是在修行圈子裡,只要是年齡到位了,這個訊息算不得絕密,只不過…………”

說到這裡,這個骷髏官兒打起了官腔,一副沉吟的樣子,我心裡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立刻說到:“前輩有什麼訊息儘管提出,只要是小子能付得起的代價,小子願問前輩買到這個訊息。”

“好說,好說……”那骷髏官兒總算不打官腔了,立刻接了話,然後說到:“這個訊息也不算絕密,所以代價也不算高,那就是我觀我後人其中一人,頗有一些聰明伶俐,想為他求一術,也讓我的後人慢慢進入修者的圈子。說起來,這倒算我的執念了,但我始終認為只有修者才能更接近生命的真諦!我和他人鬼殊途,按規矩也不能傳道與他,你看這個條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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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開始盤算了起來,我老李一脈雖說是規矩最為散漫的,但無論道法,術法都是不能亂傳的,他說求一術,我這裡倒真有一術可以和玄學中的風水學,還有巫術能扯上一些關係,那就是在宣林老家得到的術法。

在宣林家那邊也希望術法不要失傳,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和這老鬼的要求還頗為合契,只是這術法對人品的要求確實很嚴格的,亂用術法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我在心底盤算了一番,也終於有了決定

由此,我把這套術法的詳細情況還有利弊,和我擔心都全部都告訴了骷髏官兒,一切都由它決定了吧。“,

果然聽完我的介紹以後,那個骷髏官兒沉吟不已,過了好半天才說到:“這套術法說起來也是一套大術了,也絕對夠我子孫憑藉這套術法將來立足圈內,和圈子之人接觸了,你用來和我交換,你還吃虧了一些。不過也正如你所說,這套術法用其心不正之人使用,確實後患無窮,我觀我那子孫,心地尚好,但萬事皆要防備一些,不若這樣”

那骷髏官兒提出了一個辦法,讓我把這套術法分為很多次傳授給他子孫,而且那一部分太過逆天害人的,不到最後絕不輕傳,另外讓我給他子孫定下嚴格的規矩,必須遵守。

最後,它讓我自己考校一下他子孫的人品辦事,總之在這樁交易裡它留給我了很大的自由度。“”看

這樣,倒是解開了我的後顧之憂,也冥冥中覺得我真的是受到了庇佑,一樁生意一個善念結下的因,竟然能換來今日鬼市的善果。

在它告之了它自有辦法讓它子孫接受我以後,我們這樁交易就算敲定了,這個骷髏官兒也開始秘密的給我講述它所知的崑崙的訊息,由於鬼物並不能真的說話,它跟我交流更像是一種心靈的交流,這樣倒也不擔心洩密。

“崑崙在明朝以前,關於它的傳說就很多,在明朝之後,有了一批人是真正能確定它存在的,那批人就叫做崑崙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們真正的去過崑崙,並在崑崙得到了‘授業’!”那骷髏官兒緩緩道來。

卻引得我驚呼了一句,什麼?!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確定的訊息,之前的萬般猜測都聯絡了起來,神秘的師祖,紫色的蟲子和植物,明朝時候的劇變

“莫急,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或許這個訊息對於這‘屋中屋’的傢伙們來說,就正如那老鬼說的,不算絕密,面對我的震驚,那個老鬼一直保持了一種淡定的語氣,反倒勸起我莫急。

“這個訊息原本是絕密,可在那時不知道為什麼,接受崑崙授業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是心知肚明到了崑崙,而有人卻始終渾渾噩噩,訊息也就在圈中傳了出來,於是就有了一部分圈中人和極少的普通權貴之人知道,這就是在明朝時,圈中轟動一時的崑崙授業,能得授業者幾乎是一步登天,朝廷中知道這個絕密的人也在盡力收羅崑崙授業的人才。但是到了後來,這些崑崙人中好一部分極有本事的人又消失了,剩下的,不能確定崑崙人的身份,或者只是一些小技之人。”

隨著骷髏官兒的訴說,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又消失了是什麼意思?我想起了我那神奇的,有300多歲的師祖,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三百多歲,難道他是

可是我沒有插嘴,反倒是任骷髏官兒繼續訴說下去:“這些崑崙人消失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或者他們出現了,卻不是我們能知道的,直到後來,在圈中流傳了出一個傳說,在華夏大亂之時,那些崑崙人接連現世收徒,這些土地就被稱為崑崙之後。這些崑崙之後都是得祖輩庇佑,道正術強,而且身懷重寶,所以你剛才由此一問,就被人懷疑是崑崙之後,你要知道覬覦崑崙之後‘各路神仙’那是極多的,大多不是你們陽世之人,他們見識太少,多的是我們這種靈體,或者一些老怪!你懂吧?”

“我懂,小子愚鈍,差點就惹禍上身啊。”我趕緊裝作惶恐的樣子說到,但事實上我也是真的惶恐。

“我所知訊息也就是那麼多,崑崙所在,虛無縹緲,那就不是我能所知的範疇了。如果你有幸參加最後那個神秘莫測的鬼市,或者能得一點兒訊息。不過,以你的資歷是不可能參加的,而且那種訊息你得知了也無用,況且找到知道訊息的前輩,就算那種鬼市也是不易的,最後,你也付不起代價吧。”那骷髏官兒簡直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接二連三的給我潑了n盆冷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