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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高階人才

略微休息了幾分鐘,我們開始在樓頂上摸索,查探,手電是不敢開的,而且鄉村的夜晚由於沒有路燈,特別的黑暗,我和老回在樓頂上輕手輕腳的摸索,查探了很久,竟然都沒有找到下去的出口。

老回對我比了一個手勢,表示必須進閣樓去看看了,我無奈點頭。

其實我和老回是不願意多生事非是閣樓查探的,畢竟我和老回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這棟樓有地下室,秘密就應該藏在地下室內,其它屋子裡有什麼,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況且,一上這個樓頂,多呆了一會兒,我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沒說出來,那就是我總覺得這裡有一絲若有似乎的血腥味兒,而且在心底我對進入那個閣樓是抗拒的。

關於這個血腥味兒的問題,老回沒說,我也就沒說,我一直告訴自己,我又不是小北,沒有那麼靈的鼻子,說不定是我的心理錯覺,畢竟這血腥味兒只是若有似無,無法確切的捕捉到的。

我和老回小心翼翼的挪到閣樓,越是靠近這裡我心底抗拒的感覺也就越嚴重,我沒和老回交換什麼意見,那也是徒勞的增加心理壓力,而且老回此時代替了趙洪的角色,正在用一根類似於鐵絲的專門工具,在專心的捅著門鎖,我不想讓他分心。

“幸好就是一般的門鎖,要是那種高階鎖,就比如說電子鎖什麼的,我就沒辦法了,需要趙洪那種高級人才。”或許也是緩解心底的壓力,老回一邊開鎖一邊和我囉嗦著。

我蹲在旁邊問到:“你咋啥都會啊?”

“廢話,任務執行的多了,生死經歷的多了,你就知道啥叫技多不壓身了,恨不得什麼都會點兒。”老回這樣對我說到,話裡倒是有幾分滄桑的意思。

而在說話間,一聲‘啪嗒’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意味著鎖被老回捅開了。

收起工具,輕輕的拉開門,我和老回在瞬間就同時捂住了嘴,因為一股刺鼻的味兒傳來,讓我和老回忍不住都乾嘔咳嗽了起來,但我們不能弄出太大的響動,就只能捂住嘴。

事實證明,我聞到的那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兒不是假的,在這門開啟以後,衝出來的味道就是那種血腥味兒,還伴隨著一種腐朽的味道,直衝人的大腦,根本沒辦法形容那是有多難聞。

壓根兒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估計這棟樓裡的人也會很少進這個閣樓,除非他們的鼻子失靈了。

我和老回不敢立刻進去,而是打開門,讓這個閣樓敞了好一會兒的氣,才進入了這個閣樓。

老回是先進去的人,待到我在後面把門輕輕關上的時候,老回同時打亮了手電,只是看了一眼,我就聽見老回聲音顫抖的小聲罵了一句:“我日!”

老回算是心理素質很穩定的人,能讓他看一眼就這樣罵的事兒不算多,在好奇之下,我第一時間轉過了頭,在看了一眼閣樓裡的情景後,我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和老回同樣的‘我日’!

沒有辦法不罵,因為這閣樓裡堆積的都是屍體!不是人的屍體,而是亂七八糟的動物的屍體,並且根本無法拼湊,因為都是些屍體的塊兒,雞鴨的,貓狗的,甚至還有被擰成幾段的蛇最完整的就是一條被撕成兩半的黑狗的屍體,就這樣堆了一地!而且血液也流了一地,因為夏季的原因,已經成為了一種暗紅的,粘膩的油漆狀糊在地面。

看得出來,這些動物的死亡時間不會太久,畢竟在如此炎熱的情況下,還沒有開始腐爛,只是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兒,比屠宰場難聞幾倍!至於那腐朽的味兒,我的判斷是,在這裡曾經重複的發生這樣的事兒,久了,也就有了那種死亡太多形成的特有的腐朽味兒。

“這是虐殺。”老回只說了一句話,就打了一個乾嘔,沒辦法,這樣的環境就算有嗜血的變態也是呆不下去的。

我不敢深吸氣來平復自己的心情,只是對老回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老回快點兒找出口,在這裡我一句話也不想說,一說就怕那味兒衝進我的嘴裡,可是我的心底卻充滿了疑問,到底是什麼東西虐殺了這麼多動物?如果真的小鬼在這裡,難道是小鬼?

不,不會的,小鬼就算再厲害,它也是鬼物,就算氣場已經強大到能影響物質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去虐殺如此多的動物。

除非小鬼上了別人的身去做這些事情,但問題是誰能承受的住小鬼上身?被小鬼上身的人,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我和慧能曾經看過的那場環境,那個男主人的下場!

換個說法,小鬼就算刻意的不害它們,只要上了身,它自身帶著的戾氣,也會把被上身人影響到發瘋,發狂。

所以,以上的問題,讓我的心中怎麼不充滿疑問?難道這裡還有別的怪物?

閣樓不大,在思考間,老回已經找到了向下的出口,被一塊類似於下水道蓋子的鐵蓋子遮擋著,他輕輕的提起了鐵蓋子,示意我先下去。

我一刻也不願意在這個閣樓裡多呆,毫不客氣的走在了前面,輕手輕腳的下著樓梯,老回走在我身後,又輕輕的關上了鐵蓋子。

順利的下到了三樓,我和老回都半遮著嘴,倚在牆上輕輕喘息,我在心裡吶喊,能呼吸到正常而新鮮的空氣,真是一件太他媽幸福的事兒了!

“七個人,各個擊破。”稍微適應了一陣兒,老回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

我點頭,那七個人應該就是我和老回最後的障礙,沒有多餘的廢話,我們快速而小心的下到了二樓,一路上,我和老回都要經過別的房間,很不可思議的是,別的房間倒是很乾淨而整潔的,非常正常,而且進到了這屋裡,什麼陰冷的感覺啊,血腥味兒啊全都不見了,我和老回身為道士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就覺得是一正常的房間。

對於這個,我只有一個看法,c公司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視,竟然把氣息外引,不影響屋內的人,卻有把氣息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不影響這個村子的人,這事兒看似簡單,實則對於佈置的人來說非常考校功力和經驗,說它實力不容小視,也就是說,這是高人才能有的手筆!

這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顏逸!他出手到底是什麼程度,我簡直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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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二樓的角落,我和老回等著第一個上鉤的人!

對於我來說,從道士進化到特工,其實只要能做得好三點就算成功了,第一,多一點兒耐心。.第二,裝得了君子,演得了流氓。第三,那就是對人下得起黑手。

站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裡,望著被扯破的床單綁得結結實實的七條大漢,我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我李道良從今天起就是一個合格的特工了,我朝著007這條充滿著帥氣與光芒的大道上越走越順了。

該問的老回已經透過一些手段問出來了,他回頭望著我一隻腳踩在床沿上,一直手插在褲袋裡,嘴裡叼著煙,做思索深沉的樣子特別無語,他說到:“走吧,該問的已經問出來了,你別擺造型了,看著不像007,比較像欠揍的癟三。”

“老回,其實我覺得下黑手,把人打趴下是有癮的,我剛才是在回味那種感覺。”跟上老回,我嘴裡嚷嚷著。

“要007知道你崇拜他,他會哭的。”老回頭也不回的說到。

“他娘的。”我攆上老回,笑罵了一句,並順道在他肚子上錘了一拳。

……————

魯智強在地下室,地下室有很多秘密,除了魯智強等幾個高層,閒雜人等是絕對不能進入地下室的。

這間屋子很怪異,不管白天還是深夜,總是會在不規律的時間裡出現怪異的聲音,就比如小孩子的笑聲,沉悶的皮球聲

再比如,這間屋子總是保持著5個人以上在這裡‘執勤’,但不會超過十個人,具體‘執勤’要做什麼也沒人太清楚,總之就是在這屋子裡守著。

最後,有一個人會有地下室的鑰匙,但是就是每天負責在幾個核心高層不在的時候,往裡面放一些東西,絕對不深入,聽聞深入的都‘悲劇’了,總之再也沒見出來過,其次,其實這個執勤看似輕鬆,卻很詭異,因為每個月都會死上一兩個人。.

“這裡有執勤的任務,一共有3個月了,真的,已經死了4個人。”這是其中一個人的情報,看他的樣子好像給我們情報,更深層次的意思是為了解脫,解脫出這個執勤任務的陰影。

三個月死四個人看起來不多,事實上,對於熟悉的人脈圈子難說,這絕對是難以承受的壓力!

以上,就是我們問出來的全部情報,外加一竄開啟地下室大門的鑰匙,這群人其實知道的很少,還沒有我和老回多,他們甚至連每天在地下室裡放得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和老回卻判斷出來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那就是小鬼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在這裡。

當然也有怪異的解釋不通的地方,那就是屋頂那個血腥閣樓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我和老回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了,知道小鬼大有可能在這裡的壓力是巨大的,巨大到我們沒辦法思考,只有辦法去開不好笑的玩笑,來放鬆自己的心情。

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任務至此,我們回去吧,帶大家來,因為在我心裡有一個想法,如果很危險的話,真的沒必要帶大家來,讓大家集體去送死,再自私一點兒,我很愛惜慧能和強子,就是如此。

至於老回,可能理由和我差不多吧。

所以,我們倆只有不回頭的去繼續執行任務,老回告訴我,證據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並不是指推測和猜測,特別是要引發‘地震’般的雷霆行動的時候,更是如此。說這話的時候,老回在除錯他的手錶,這裡面暗藏有卡片相機,嗯,電視上的裝備!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客廳那個異常顯眼的座鐘背後,那座鐘看著就像一件兒藝術品,可是背後是可怕而罪惡滔天的之地。

在移開座鐘的時候,老回說到:“其實說起來,小鬼並不是這世間上最頂尖的可怕存在,就比如我曾經在銅綠山執行任務時,我看見了更可怕的存在,神話傳說裡的存在,只是驚鴻一瞥,但我認為它不可怕,比不了小鬼。”

“你覺得是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可怕?還是拿著電鋸的變態殺手可怕,不許思考,一秒鐘快速的給我答案。”我一下子按在座鐘上,阻止老回把它移開,嚴肅的問到。

“拿著電鋸的變態殺手可怕。”老回不看我的臉,而是望著天花板這樣說到,其實現在我們彼此的眼神都很畏懼,怕是對望一眼,心理上就崩潰了。

自己要堅強,就最好不要看見對方害怕的眼神,這樣還可以鼓勵自己說,我還有一個戰友可以依靠,這是簡單的戰場心理學。

“是的,小鬼就是變態的,沒有感情的,何況它比變態電鋸殺手可怕的地方在於,它是有真本事的。老回,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我們都活著出來。相處時間不在於長短,我當你是戰友,是兄弟。”說完,我拿開了摁在座鐘上的手。

“其實,我開始這麼說,也是為了說這個,小鬼很可怕,我希望在鬼市最風光的年輕一代李道良能活著出來。”老回望著我笑了。

“原來你知道啊?”我很驚奇。

“很轟動的,我一直都知道。”老回說話的時候笑了,我看出來了,那是自豪的笑容,誰會為自己自豪?親人!愛人!兄弟!

我也笑了,而這時,老回已經移開了座鐘,座鐘背後是一個黑洞洞的洞口,樓梯傾斜著向下,老回邁步就要進去,我一把拉開他,自己走在了前面。

“你”老回在背後,說這個字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我只是習慣背後有人,這樣我會比較安心,特別背後是我兄弟的時候。”我頭也不會朝下走著,努力不去理會心中那種顫慄的感覺,是的,一進入這洞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這世間很少有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可是這裡一進來,自不自然的就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但我真的不想去想。

“我們會活著出來的,但在這之前,我們也得做好準備,我皮帶上有一個訊號發射器,可以每隔半分鐘就朝最近的部門指揮部發射一次訊號,這種訊號表示是有緊急情況,剛才我啟動了它,它可以工作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們死……”老回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到。

“其實,這些傢伙會影響訊號的發射的,也就是說明——我們死不了。”下去的樓梯不長,此時我們已經站在了一個鐵門的面前,我對老回如此說到。

我沒有說謊,在荒村的時候,不就是如此嗎?老村長曾經全面封鎖了我們。

老回沒有說話,而我拿出鑰匙,手有些顫抖的伸向了鐵門,只是輕巧的一下,鐵門的門鎖就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拉開了鐵門,‘吱呀’一聲迴響,迴盪在這空蕩的地下室。

我和老回誰也沒邁動步子,不知道是因為心理壓力,還是因為這裡的戾氣已經化形而逆天,在鐵門開啟的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鐵門背後有一片血海正在咆哮,血光沖天,煞氣沖天!

那只是瞬間的感覺,一切在剎那又恢復了平靜,鐵門背後就是一個通道,在通道頂上,有著光芒慘淡的日光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出了問題,總覺得那燈光是青芒芒的。

“你看見了什麼?”老回忽然開口了。

“血海!”我回答的簡單。

“想起了那個要培育小鬼的傳說嗎?”老回故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

可是,真的輕鬆嗎?我在地上看見了一個包,很眼熟,那是魯智強帶上摩托車的揹包!

我沒有急著去探查那個揹包,也沒有什麼好探查的了,因為它開著,空著,歪七扭八的立在那裡,像一道撕裂的口子,裡面是深紅的顏色,不用想,那是血跡,但是是什麼血我麻木的沒想去猜。

我把目光從那個包上移開,本能的想起看見這個包以後,莫名的對魯智強的厭惡感和憤怒感,嘴上幾乎是不帶感情的說了一句話:“我還記得那個傳說,每一個小鬼都要用血池來培養,無數人的,充滿怨氣的,鮮血……”

原諒我,不敢帶有感情,我怕帶上感情以後,我的情緒就失控了,被血色點燃全部的憤怒。

老回看起來比我冷靜一點兒,他蹲下去,用手指沾了一點兒包裡的血跡,聞了聞,然後站起來沉默了一下,之後就是望著我苦笑,我沒說話,因為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人血。

“走吧。”我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和情緒儘量平靜。

老回搖頭嘆息了一聲,對我說到:“恐怕剛剛魯智強出來那個屋子,每天都在上演兇殺案。”

我沒開口,只是有些木然的朝前走著,老回跟在了我的身後,喃喃自語:“這個地下室怎麼沒防備的樣子?”

這也是我的疑惑,可是既然到了這裡,回頭已是不可能了,江正濤跟我說過,這件事情就只能我去查,除非有了確鑿的證據,他們才能出手。

我還能有什麼選擇?我和老回原本只是來踩點兒,事情卻逼得我們一步步的只能查下去,否則就是前功盡棄,打草驚蛇。

我們也沒有後援,或者是——我們捨不得叫隊友來一同面對危險,在這種情況下,來兩個人和來八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小鬼在這裡,後果就只有一個——死!

這是我第一次離死亡如此接近,再也沒有像山一般的長輩擋在我的前面,照顧我,保護我,我得自己面對。

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要找到師父的線索與足跡,我本能的只想阻止小鬼的存在,哪怕是用生命去阻止。

或許,有很多人不理解,在這個已經不流行‘英雄’的時代,怎麼會有如此‘聖父’的人?可是將心比心,當災難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你會不會從心底渴望有一個人來拯救?因果輪迴,我只能說,你在渴望他人拯救的時候,不妨在平日裡用你的力量去拯救他人,哪怕是在你看來微不足道的一個善意的笑容,一句鼓勵的話,甚至是一百塊錢,也可能是他人生命裡的一次拯救。

這個世界不該如此絕望,正面的能量需要一個源頭,更需要一個流動的途徑,才會變成滾滾的洪流。

我不偉大,可是在看著如此兇戾的傢伙可能真的存在的時候,我就忘記了自己的危險,心中,只有一句話在迴盪,那就是師父常說的,人,總是需要一點兒大義的。

就如,在戰場上,你的大義是你身後的那片土地和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們……

通道不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在盡頭是一扇冰冷而厚重的鐵門,而在鐵門的旁邊,有一扇鑲著鐵絲網的小窗,就像電影裡演得那樣,是一扇觀察‘危險存在’情況的小窗。

從那個小窗的視窗散發著濃重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兒,其實走在通道裡的時候,我和老回就已經發現了,這個通道刻滿了複雜的陣紋,非常奢侈的用得是頂級的畫陣材料,因為那陣紋散發出的是一種寶石般的光澤,這種畫陣紋的顏料,我曾經用過一次,那一次是用來畫銀色的符籙,在顏料里加有真正的紅寶石粉末。

如果是小北在的話,估計會對這個陣法看出一點兒端倪來吧?可是我和老回卻看不懂,在我看來,這個陣法太過高深複雜,估計是一個複合陣法,作用不明,但就是如此,它竟然也擋不住從那個視窗散發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

我和老回站在視窗面前,只是一眼,就看到了窗內的情形,在此刻,我們倆全身忍不住在顫抖,這種顫抖到底是害怕,恐懼,還是憤怒,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因為,我們終於看見了小鬼的‘肉身’,以及更多的事情,用不可思議或者恐怖來形容,只能說這兩個形容詞不夠格。

視窗是在比較高的位置,在視窗下十米,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那才是真正的地下室,如果光看這個地下室,普通的人會瘋狂,這個瘋狂沒有其它任何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為財物,寶藏那種瘋狂。

因為這個地下室的牆上全部貼滿了一層金箔,在金箔上雕刻著各種詭異的圖騰,這些圖騰華夏人或者會很陌生,就算一些南洋圈子裡的人也認不出來,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認出來這些圖騰,它們可以解釋為‘邪神’或者‘庇佑黑暗的’‘賜予力量,帶來征服’的。

這些圖騰刻畫在金箔上栩栩如生,眼眶裡的眼睛無不是用一種血紅色的璀璨迷人的石頭鑲嵌,但這是紅寶石嗎?顯然不是,這其實是用秘法炮製的一種石頭,這種石頭本身是一種沒有顏色的透明石頭,很是美麗,但是用人的鮮血加以秘法炮製過後,就能成為這種比紅寶石還豔麗的‘詭石’。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鮮血,無意中浸泡了這種石頭,那會形成另外一種美麗的石頭,曾經有一個大家都在童年聽過,後來卻不再當真的傳說,說的就是這種石頭——雨花石,英雄的鮮血浸潤了它,讓它鮮紅而美麗。

可是雨花石美麗,象徵意義也美好,但這種‘詭石’就只是美麗,普通人要是沾染了一顆這樣的石頭,會被石頭上附帶的詛咒和負面氣場直接帶來厄運,甚至死亡。

因為它象徵的卻是邪惡的,無限的力量!它是用充滿著極大的怨氣的鮮血,還有秘法炮製而成的。

原本,這一切我也認不出來,可是師父的藏書駁雜,包羅萬象,也有一些講解南洋巫術的,甚至是一些極小圈子的流派秘法也有講解,所以我認出了這一切。

據說,如果想讓一個邪惡的存在,得以‘健康的成長’,就需要帶有力量的邪神庇佑,在很多召喚或者培養恐怖存在的儀式上,這樣的圖騰就會出現,而怎麼樣,才能讓這些圖騰是真正意義上有力量的圖騰?那畫龍點睛之筆就是這‘詭石’。

瘋狂嗎?真正的金牆!不要以為那只是一層薄薄的金箔,從雕刻紋路的厚度來看,那金箔是絕對不薄的。

金子,寶石,普通人看見這個,如何能不瘋狂?

如果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那是不可能的,在這個地下室內,充滿了黃金,金色的點著特製蠟燭的燭臺,金色的盆子,金色的掛鉤……這些全部都是真正的金子!

是的,所以說小鬼逆天,一般人,就算是普通的富豪,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培養一個小鬼,因為真正意義上的小鬼,所需的全套工具必須是真正的純金打造,為什麼?因為取五行之金的意思!不然,小鬼的煞氣是從何而來?

要知道,在五行中,煞氣是從金屬性的東西上來的,就如在枕頭下放一把剪刀,來應付‘髒東西’,要的就是那剪刀本身的煞氣來破除負面氣場。

因為煞氣無氣場不破!

如果想要再厲害一點兒,就用帶血的金屬物品,這血一般是指的宰殺之血,這種血或多或少帶著一點點怨氣,遇見煞氣,就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了,就好比煞氣是火,而那怨氣就是加入火中的油。

可是,煞氣無物不破,對正面的氣場也會有影響,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要用枕頭下放這等東西的辦法,對人也是會有影響的。

但是,培育小鬼,卻是要把這些發揮到極致,而且過程及其殘忍,就如此刻我和老回看見的……

整個地下室燈火通明,按照一定的方位擺放的,十幾根兒臂粗,一米高的蠟燭在燃燒,那蠟燭的顏色詭異,就像豬油,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聞不到那蠟燭的味道。

魯智強在忙碌,動作很優雅,但是是那麼的一絲不苟,有條不紊。

老回也在忙碌,他終於調整好情緒,舉起了他的手錶,一張一張的在拍照。

“手穩點兒,免得照出來一片模糊。”我隨意的對老回說到,可是放在褲兜裡的手卻在顫抖,我的聲音不小,也不大,很平常的說話,在這安靜的地下室,魯智強一定是聽見了,可是我已經不在乎這個,在我們站在視窗的時候,魯智強就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嘴角的笑容詭異。

然後他接著忙碌,並沒有理會我們。

很有把握的樣子。

“放心,很先進,防抖動的。”老回是這樣回答我的,他的語氣輕鬆,可是面對地下室的那一幕,我想他和我一樣不輕鬆。

十米的高度俯瞰下去,魯智強就像一個小人兒,但那裡燈火通明,所以並不影響我們看清楚魯智強的一舉一動。

在地下室的正中央掛著一個小孩,由於太過瘦小,也就看不出年紀,但我知道,培育小鬼一般年紀不會超過5歲,也不會低於兩歲,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小孩兒,剛剛有了一點兒思考能力,偏偏性格還沒有完全形成,是最好的,可以人工的給他抹上任何的色彩。

要多狠,就可以多狠!

此時,這個小孩就被掛在地下室的正中央,穿過他鎖骨的,是兩根細細的金鉤子,當然他也沒有完全懸空,是被放在一個金盆子裡的,盆子裡裝著的是一盆黑紅黑紅的液體,剛好覆蓋到小孩兒的鎖骨位置。

那液體裡具體的成分是什麼,我不知道,但能是啥好玩意兒嗎?因為我看見那小孩兒每隔幾秒就會抽搐一下,神情痛苦,那液體一定有很強的刺激作用,要知道他的鎖骨被穿了兩根金鉤子,那裡是有傷口的啊。

可憐的孩子,我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這五個字來形容,我甚至有一種衝動,去打破這扇鐵門,衝進去,然後阻止這慘絕人寰的悲劇,只因為我清楚,這孩子還是活著的,連成年人也許都承受不了的折磨,為什麼要加身於一個如此稚嫩的孩子身上?就為了培育逆天的小鬼?!

如果可以承受的,他將在七七四十九天的各種折磨下才會徹底死去,如果還可以承受,再有一個七七四十九天也行,因為時間能承受的時間越久,小鬼也就越加的厲害!

最多的輪迴,是九個七七四十九天!

你們可以想象每一天比十八層地獄還慘的日子嗎?而且還是一個原本心思純淨的孩子來承受?他連一個為什麼都不能去問!

魯智強的步伐帶著一種舞蹈般的節奏,他彷彿很沉溺於這種忙碌,他剛剛在那盆液體里加了不明物,此刻又去拿了幾件兒東西過來,竟然還仔仔細細的收在金制的托盤裡,宛如他在給別人準備一場盛宴。

我看不清楚魯智強在盆子里加了什麼,也不太看得清楚他的托盤裡是什麼,因為畢竟隔著十米的距離。

可一下刻,我就明白他拿了什麼,是要做什麼了,他變態的穿上了一件白大褂,然後動作就像一個專業醫生一般的拿出那孩子的手臂,開始拍拍打打,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他是在找血管。

小孩子的血管本來就細,每天被扎一針,那感覺一定是很痛苦的吧。

我有些難受的看不下去,想閉上眼睛,可是我必須得看下去,仇恨更深一點兒,也許等一下我就更能忘記自己的生命,我舉起拳頭,狠狠的咬住了它,讓疼痛支撐我看下去。

為什麼我會知道他是在找血管?只因為,我知道,小鬼的培育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接受怨氣之血!

終究還是不滿意的吧,魯智強很是惋惜的嘆息了一聲,那嘆息聲在空曠的地下室迴盪,猶如魔鬼的嘆息,他拿過枕頭,插進了孩子的脖子裡,那裡有明顯的血管不是嗎?

針頭的那一頭連著的是一袋鮮血,魯智強把它掛好,很是平靜慈愛的說到:“孩子,好好吸收吧,爸爸帶你走向永生啊”

當然不要相信,魯智強就是孩子的爸爸,一般培育小鬼,都會自稱是它的爸爸,這是為了以後的秘術‘偷龍轉鳳’做準備。

孩子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就像小貓在叫,可憐又讓人心悸,一定是很疼吧,那麼粗的針頭生生的扎進去,況且他原本就在承受痛苦!

“魯智強,你他娘的的給我住手!”我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聲,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個小窗上,卻不想那小窗上看似不怎樣的鐵網,竟然是堅硬如斯,我的拳頭被擦掛出了鮮血,可我不覺得疼痛,只有無盡的憤怒。

“魯智強,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一向冷靜的老回也忍不住怒吼了一句。

魯智強抬頭看了一眼我們,很是神經質,變態的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繼續埋頭,拿出一套看似很精細的金制工具,然後一根一根的插進了孩子的手指頭裡

孩子哭了,有氣無力,像是一隻虛弱的貓咪連續的呻吟,一張臉呈一種不正常的青紫色,而魯智強很是滿意的看見,一滴一滴暗紅色的血從那套工具和手指的連線點滴出,神色滿意

他做出一副很慈愛的樣子,把手放在孩子的腦袋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說到:“兒子,受苦是為了以後的強大,爸爸看著也心疼啊知道嗎?你的血是廢血,是髒血,是需要全部放掉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魯智強的聲音變得急促而尖厲起來,他對著孩子大吼到:“為了收集和你同血型的血,你知道爸爸有多辛苦嗎?何況,爸爸還要準備,要各種的準備,就是為了這血鮮美,能合乎你的要求”

他說話太過激動,以至於他的那只手是狠狠的捏在孩子的腦袋上,伴隨著他神經質一般尖厲聲音的,是孩子那虛弱的如呻吟般的哭聲。

這哭聲,打在我的心口,讓我有些痛苦的微微彎腰,這絕對是人世間最慘的一幕之一,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是讓我窒息,窒息到,痛苦到我要彎腰,才能勉強使自己站住。

魯智強當然不介意各種折磨這個孩子,在這過程中,折磨的越慘,小鬼成形時,也就越厲害,在他眼裡,這哪兒是一條生命,只是厲害的武器吧?

“所以,表面偽裝為厲害的人,內心深處也就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態,這條規律屢試不爽。”老回的話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小鬼逆天,為圈子所不接受!

而培育小鬼為整個圈子所不容,也就是這些原因,殘忍到了極點,我所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能想象其中一個步驟嗎?每天放掉在生命承受邊緣的鮮血,然後每天又同時補充同血型的但是是被虐殺之人的鮮血,那鮮血是在被虐殺之人死掉的前一刻取出身體的,當然補充的比放出的少那麼一些。

到最後,整個身體裡全是這樣充滿了負面情緒的血液,對靈魂那是怎樣的影響?何況,每天還要接受‘酷刑’?求死都不能!

至於怎麼死掉?當然是到最後,一天天的放掉血液,補充的再也跟不上了,就死去了。

這個節奏,邪術之人自會掌握,他們會控制小鬼在指定的時間內死亡。

這就是小鬼的培育過程,難以成功,因為很多孩子承受不住死去了,但沒死去的,不是更痛苦嗎?

“讓我們進去!”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就比如現在的我,已經瘋狂了,在賣力的拍打著那個小鐵窗,拳頭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可是我感覺不到疼痛。

我剛才試著使用術法,大不了就是拼了,可是在這時我才明白,這裡的陣法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這是失傳已久的‘禁法陣’,在這個地方你溝通不了天地,憑自身的功力,任何大術都使用不出來。

所以,我才發瘋了。

而老回他的臉看似冷靜,其實動作比我更瘋狂,他直接摸出了手槍,瞄準了魯智強,這樣的攻擊更加有效直接,我很贊成老回此刻殺人。

只因為,我們是人,所以此刻才有那種對一個人非殺不可的心理!

我和老回沒有想過要逃跑,其實魯智強發現我們那刻開始,我們就知道要離開這裡,是何其的困難,這個地下室不可能沒有防備,否則魯智強不可能那麼輕鬆,他把我們看成了甕中之鱉。

老回在進來之前,發出了緊急的訊號也就是這個意思,那緊急訊號不能傳送什麼確切的訊息,但事實上已經是一種肯定的情況了,我們拿到了證據之後,就可以讓全世界圈子裡的人來討伐這個逆天的行為。

如果我們死在了這裡,自然也會有人收到緊急訊號來來證據!

這是一個冒險的行為,其實我們當時也只是猜測,就這樣做了,如果不是,那就會錯失掉一次最好的機會,可事實證明,這個冒險行為是做對� �,所以,此刻我們不要命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了。

我不明白,我吼著我要進去到底有何的意義,可是我只是想靠近那個可憐的孩子,我只是覺得我靠近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會有一線生機了。

‘砰’,老回開槍了,可是在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肉眼幾乎不能捕捉到什麼,就看見在那個地下室正中間的血池內一陣翻騰,接下來一個怪物就趴在了視窗上,衝著我和老回呲牙咧嘴的吼叫,我和老回如此膽大之人,竟然都被這怪物驚得倒退了一步!

“我日,這是什麼?”老回怒罵了一句!

而我在看清楚這個怪物以後,幾乎是忍不住的大吼了一句:“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

趴在窗戶上是一個小孩兒,或者應該叫小孩兒?你要我怎麼去形容它?好吧,如果一定要形容,它就是就是小孩版的——老村長!

同樣是腐爛的肉和新生的肉交雜著,同樣是破爛的皮膚和新生的皮膚交雜著,頭皮掉了一些,沒掉的偏偏還生出新的黑色的頭髮不,它比老村長更恐怖,因為它的表情更扭曲猙獰,它全身都是淋漓的鮮血,而它的眼睛是純黑色,被怨氣覆蓋了的純黑色!

“傷傷害伯伯殺殺殺殺殺殺!”這幾個殺字一個比一個叫囂的猙獰,與此同時,它那腐爛卻又充滿著升級的拳頭砸在那個小鐵窗上,剛才那個把我的拳頭磨得鮮血淋漓的鐵網,竟然被它幾下就砸得變形,而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它手腕上的金環,我知道它是誰了,我見過它——那個虐殺那對夫婦的小鬼!

怎麼可能?我的腦子一片亂麻,小鬼是鬼物?怎麼可能化形為殭屍?這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疇,我是不敢相信,小鬼什麼時候能成實質了?

此刻,是我此生最痛苦的時候,連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不是矯情,而是我明白了一個事實,剛才我們看見的,是這幫該是的傢伙,要新培育一個小鬼,而這個小鬼是已經培育成功的!

那意味著,這背後是活生生的一座——屍山血海!而這痛苦的過程,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會流淚。

剛才老回打出的一顆子彈,嵌在這小鬼的手臂上,它幫魯智強擋住了子彈,它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限,我的肉眼捕捉不到,也就是說,那是音速!

就算我不承認這是小鬼,但事實擺在我的眼前,這個公司做得事情,比培育小鬼更加逆天,他們在培育一種新的怪物,新的武器,曾經這也是很多所謂國家機器做過的事情,但是因為道德的約束,人性的問題放棄了,可是還有一幫這樣的傢伙在做,而且他們竟然很‘成功’!

我流淚,除了自己的良心,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知道,楊天成,我已經不能原諒他了,就如他所說的——最後一次!這段情誼,從我看見這個開始,已經徹底的斬斷了

“點點,回來。”魯智強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中響起,那個小鬼竟然聽話的一下子消失在了視窗,或者,它不是小鬼?是小鬼殭屍?!

點點,多好聽的名字,呵呵,可惜這殘忍能配得上這好名字嗎?

“槍,竟然沒用。”老回的聲音中帶有幾分頹廢,‘啪’的一聲扔掉了槍。

我抹幹了眼淚,站了過去,此刻我有一種‘變態’般的冷靜,就像是一種能量被壓縮到了極限,你反而感覺不到它的可怕了,但事實上,爆發起來的時候,那一定是毀天滅地的。

“讓我們進去。”我平靜的對魯智強說到,此刻,那個殭屍小鬼就蹲在魯智強的肩膀上,純黑色的眼眸裡除了殘忍,竟然還有對魯智強的依賴,呵呵——偷龍轉鳳之術!

“別急,等我忙完,我怎麼可能放你們走,你們進來也好,李道良,知道嗎?我挺需要你的。”魯智強用一種我說不出來的語氣,對我說著,他需要我,我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話間,魯智強轉身去到了我們看不見的一個角落,等他再次出現時,手中拿著一包鮮紅的東西,他開啟來,用刀開始把那些東西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後隨手扔到了血池裡。

我的胃在抽搐,我看清楚了那是什麼——人的內臟!

“你們很聰明,沒有逃跑,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這裡呢,也不怕對你們兩個說,每走一步,都是機關,沒有活著出去的道理,這可都是你們華夏的高人佈置的。想不到吧,你們華夏的高人和我們合作?”說話間,魯智強抬頭,望著我和顏逸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切著他手裡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是切片比較好,比較容易熬化它,並且”他隨手塞了一片在那小鬼殭屍的嘴裡,小鬼殭屍竟然吃的很香甜——吃人!老村長也沒有做過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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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也比較容易消化,一整塊吃著太難看了。”魯智強繼續說到。

“哇”老回已經吐了,而我的牙關緊咬,在這種人渣面前我一點點也不可能軟弱,我要進去,我要救那個孩子,就算他只有一線生機,就算要讓我用我的命來換,我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看輕了,但我認為這值得。

我要動用真正的秘術,這個禁法陣難得住我嗎?師父,你也會為我驕傲的吧?

“你不是華夏人?”我的語氣依然冷靜,果斷的抓住了重點。

魯智強拿起一塊估計是肺的東西,陶醉的看了一眼,然後說到:“充滿了新鮮的怨氣,那深深的恨意,我都能嗅到,這是好東西。”然後抬頭看著我說到:“我怎麼可能是你們華夏人?笑話!我堂堂南洋大巫師,是你們華夏人?呵呵”

果然,培育小鬼是南洋那邊的巫術,我一直疑惑,為什麼我大華夏的人會用這種禁術!原來,真的不是他們動手做的,可是南洋的巫術我果斷的不敢小瞧了,一眼的是厲害如斯!

魯智強切著那些內臟,一片一片的扔進血池裡,這個血池看來可不單單是怨氣之血整合的,中間還包含著那麼多別的東西,估計比我在書籍上看見的血池更可怕,血池——小鬼生生不息的‘動力之源’。

做完了這一切,魯智強異常冷靜,帶著詭異的笑容望著我和老回:“先生們,你們可以進來了。”

我和老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轉身等在了那鐵門前,等著進入這必死的恐怖之地!沒有別的理由,就算是為了那可憐的孩子,就算他只有一線生機,充滿了怨氣,可是我們也不想放棄他,就算拿命去拼!

隨著‘譁啦啦’的聲響,在我和老回面前那扇鐵門終於開啟了,那厚重的開門聲,在空蕩蕩的通道中迴響,總是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恐懼。

可是我和老回卻沒有退縮,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跨進了這扇厚重的鐵門。

鐵門內,是一條向下的狹窄的樓梯,剛好可以兩人並行,老回走在我的身邊,開口說到:“真捨得本錢,那麼厚重的鐵門,一定是有什麼裝置控制的,這地下室,沒投資上千萬怕是修不出來。”

一邊說話,老回一邊取下了他的手錶,塞進了褲兜裡。

這話說的倒挺像是來旅遊觀光的,其實我心知肚明,老回是在提醒我,等下進去記得觀察一下開門的機關在哪兒,別到時候困死在這裡了。

抱有必死的信念去拼命,但是也不能放棄一絲生機,而且最好是救出孩子,這才是我們想要做的。

我摸出了一支煙,點上,很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但願你的皮帶質量夠好。”

“世界一流!找不出比它質量更好的了。”老回也講得輕鬆,並從我嘴上奪下煙來,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在我說了厲害的傢伙能影響訊號的傳遞之後,他還那麼說,就是告訴我,皮帶扣上的訊號發射器是很強悍的,如果它還不行,世界上找不出比它行的了。

魯智強應該是不知道皮帶扣的事兒,否則也不會讓我們如此‘輕鬆’的拖延時間。

香菸的氣味遮蓋了這條通道內的異味兒,我之所以在空氣流動並不是那麼好,有些憋悶的通道如此著急的點菸,固然有藉助香菸放鬆的意思,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條通道內的味兒。

那是一種奇異的香氣混雜著灼熱的血腥味綜合起來的氣味兒,在通道內淡淡的飄散,我覺得比大糞的味兒還難聞,讓人聞了之後,心內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所以我點了一支煙來掩蓋的它的氣味。

這裡比我和老回想象的更奢侈,在通道內走了沒幾步,就看見通道的兩旁同樣的貼滿了金箔,佈滿了詭異的雕刻,而且兩旁還鑲嵌有黃金的燭臺,上面點著那種像豬油的蠟燭,蠟燭燃燒的火焰很詭異也很美麗,是藍紫色,我敏感的發現那種奇異的香味兒來源就是它。

恍惚有熟悉的感覺,具體的卻又想不起來,這種情況倒是很少在記憶力很好的我身上發生。

可是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吧,畢竟到這裡來,是生死一線的事兒,比我以往經歷的任何事情都要危險,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我也就不在意了。

這道樓梯通道也不長,在我和老回隨意的聊天和胡思亂想中,就已經到了盡頭,穿過那扇門就是剛才我們在小窗看見的地下室。

從上面俯瞰,和真實的處在其中感覺是不同的,站在門口我們一眼就看到了整個地下室,很多小窗上沒有看見的角落也看見了。

就比如,在那邊角落裡,堆積著很多的雜物和骨頭,至於是什麼骨頭,我不忍心看,也不忍心想,而在另外一個角落,則詭異的被佈置了成了一個起居室的樣子,有一大一小兩張床,有桌子,有一些我不認識的南洋法器什麼的,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多數是工具。

血池很大,長有四米,寬有三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地熱系統,把血池保持在一定的溫度,總之那血池沒有沸騰,卻散發著一定的熱度,那種帶著熱氣兒的血腥味就是從這個血池裡發出的。

我和老回對望了一眼,儘量不去看那個孩子,走進了這恐怖的地下室,一進入地下室那詭異卻又迷離的香味兒更加濃烈了。

我這時才發現,那些巨大的蠟燭燃燒的火焰也是藍紫色的,只不過在斜上方打了一盞小小的黃燈,所以站在上面一時間竟然沒有看出這火焰的顏色。

“這個‘屠宰場’的蠟燭不會特麼的有毒吧?”我和老回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魯智強,此刻的他正站在一根巨型的蠟燭面前,像撫摸稀世珍寶一樣的撫摸著蠟燭,這樣的動作自然讓我和老回不得不懷疑這蠟燭裡有‘貓膩’。

只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老回把這裡比做屠宰場,倒是挺貼切的。

老回並沒有壓低聲音,在這安靜封閉的環境下,平常聲音說的一句話,聲音也被無限放大了,魯智強自然也是聽見了,他轉過頭來,神情驚奇而扭曲的看著老回,說到:“有毒?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所謂的明星,都想弄到一點兒這個東西?你又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在我們南洋的術法中是有多麼的重要?”

“這是什麼東西?”我眉頭微皺,說實話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兒東西,有些反胃,只不過我也沒有實際體驗過,不想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魯智強沒有回答我,而是轉身朝著他起居室樣的角落走去,他在桌子面前坐下了,然後對我和老回說到:“其實我太寂寞了,你們今天反正是必死之人了,不如來陪我吃個飯,聊聊天,在死之前過一段快樂的時光,如何?”

我和老回對望了一眼,顯然我們都不認為在這樣的地方吃飯聊天是什麼快樂的時光,可是時間拖延的越久對我們越有利,再說了,就算等不來救兵,我們也可以在這種貌似和平的情況下找機會做我們要做的事兒。

怕的就是我們一下來,魯智強就叫那小鬼殭屍攻擊我們。

此刻的小鬼殭屍離我們不到5米的距離,正在血池中浸泡著,很是自然的一浮一沉,看起來詭異又可怕。

終究,我和老回走到了魯智強的另外一頭坐下了,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看著這個惡魔,我只有一個想法,或許此刻神情怎麼看怎麼帶著一絲極端的變態意味的他,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很難和那個帶著老實憨厚笑容的魯智強聯絡在一起,一個人的相貌是如何或許不重要,他的神情和眼神才是一個人流露在相貌上重要的東西,這才是所謂的相由心生。

魯智強這樣的‘演技大師’,我很佩服他。

氣氛有些詭異,可是魯智強得意又輕鬆,他在我和老回面前放了兩個水晶高腳杯,然後拿出一瓶紅酒,各自給我和老回倒上了那麼一些。

我和老回沒有動那酒,在這地方,面對著這樣的人,我們承認,不敢喝這個酒。

但是魯智強很自在,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掀開了桌子上烤爐的蓋子,然後說到:“我一直覺得烤肉配紅酒,是非常美妙的,我說過你們必死,但是不會用下毒的手段,讓你們去死,那樣太玷汙我大巫師的名聲了。”

說話間,他又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晃盪著他手中那個水晶高腳杯說到:“不覺得很美麗嗎?鮮血的顏色,偏偏卻是冰涼的口感,喝紅酒能喝出一種美妙的絕望感,你們華夏的道士,是鄙視這種負面情緒的,可是你們真是愚昧啊?可知道負面的情緒才是人類前進的動力,就比如恨,可以讓一個人爆發出驚人的潛力,就比如絕望,可以讓一個在生命結束前,發出煙火一般璀璨的光芒。負面的情緒能催生新的神,而那樣的神沒有顧忌,也不虛偽,人類是要需要前進的。”

這是什麼屁話?我原本端起那杯子,準備喝一口紅酒的,畢竟不能讓他這個南洋大巫師小看了我們華夏的道士,可是特麼的,你什麼不好形容,形容成血啊,絕望啊,老子還偏不喝了。

所以,我重重的把紅酒杯子跺在了桌子上,然後說了一句:“我們大老爺們的,喝白酒,不成就灌啤酒,你那美妙的絕望還是別被我糟蹋了。”

我說完這句話,魯智強忽然收起了他的笑容,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我,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要動手了嗎?

我緊張,老回也緊張了起來,我們是不怕那什麼南洋大巫師的,怕的只是那個詭異的小鬼殭屍,還有一件更詭異的事情那就是小鬼的本體還沒有出現。

時間當然是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因為按照老回的說法,部門如果能收到緊急資訊,最慢一個小時以內會派人查探,就算只是來查探,看見綁在屋子中的七個大漢,應該也會引起足夠的重視,然後上報

這樣,就算由於沒有小鬼的確切證據,但是也可以給我和老回爭取到更多的生機以及救人和帶出證據的可能了。

所以,魯智強陡然變了臉色,擔心的是我和老回。

但是魯智強不愧是變臉大師,見我和老回緊張,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很是親和暢快的樣子,讓我和老回摸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得暗自防備,冷眼的看著他。

笑完以後,他輕鬆的說到:“我說你們也不要那麼緊張吧,說過要你們陪我吃頓飯,聊聊天的,怎麼會那麼快就殺掉你們呢?李道良,雖然我迫不及待的需要你的身體來做一件兒偉大的事,但是也不急在一時啊,哎”說到這裡,魯智強竟然嘆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然後才說到:“我很寂寞,你們知道天才都是寂寞的。我和你們華夏的某些人合作,他們只是需要我的才能和成果,卻不能分享我的喜悅,我需要找人傾訴。”

傾訴你媽!這是我心裡的想法,你這種慘絕人寰的變態行徑,還能叫喜悅?我嚴重懷疑魯智強根本不是人,他沒有人類的情感,可是我和老回為了拖時間,誰也沒說什麼,只是端坐在那裡沉默。

魯智強卻不介意我們的沉默,站起來,走到那一邊的冰箱裡拿出了一片東西,然後放在了桌前,開始耐心的,仔細的擺放著碟子,那些碟子異常的精美,魯智強也擺放的很有美感。

我巴不得他在擺放的耐心一些,好給我和老回拖延一些時間,而魯智強卻一邊擺放一邊說到:“你們知道的,我是一個美食家,我覺得人的一切貪慾都是多餘的,唯有美食是可以存在的。因為吃飯是為了生存,其它的一切貪慾都與生存無關,為了讓必要的生存變得更美妙一些,所以美食自然是可以存在的。”

他說的就跟他是苦行僧似的,事實上他也是,除了美食沒有任何不良的愛好,但就這樣的人是一個大變態,想著就很諷刺。

他很冠冕堂皇,像個演說家似的,可是我和老回的心思根本不在看他表演上,而是在他手上,因為他正在開啟他從冰箱裡拿出的一包東西,我和老回很害怕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發誓,我絕對不要去參觀魯智強的冰箱。

萬幸的是,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至少表面上看著不是,就是一些切的厚薄合適的肉食,還有一些蔬菜。

魯智強同樣耐心的把這些東西擺放在盤子裡,才輕鬆的吐了一口氣,洗了一個手,坐了回來,打燃烤爐,開始一片一片的把燒烤的東西擺了上去。

很是專業小心的樣子。

“你說爺們要喝白酒,意思是你很爺們囉?”魯智強私笑非笑的看著我。

“直說。”這個人太狡猾,我不想中了他的套兒,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敢吃我的東西嗎?”魯智強這樣說到。

“我才吃了夜宵,我不餓。”我很乾脆的拒絕了,他這裡的肉,我不敢吃,我還沒那本事兒認出這些薄片兒的肉具體是什麼?

“是牛肉和豬的內臟而已,很美味的。你們看怎麼辦?我要你們陪我吃飯,你們一個也不肯陪我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魯智強說話間去夾了一片兒肉,那片肉烤的不怎麼熟,上面還帶著血絲,他裹了一片青菜,隨意的蘸了一點兒醬,就塞嘴裡了,可是眼神冰冷。

我的胃開始抽搐,旁邊是個人血池子,在這種地方悠閒的吃烤肉,還是烤的半生不熟的,我自問沒那麼強悍,我看見老回也在打乾嘔。

魯智強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等我們陪他吃飯,又似乎是在享受烤肉的滋味,好半響,他才睜開眼睛說到:“肉呢,不在味兒,在於肉的口感和質感,烤到這個程度的牛肉剛好,鮮嫩多汁,我說,你們到底吃不吃?”說到這句的時候,魯智強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血池微微的響起翻滾的聲音。

我剛想說什麼,老回拿起了筷子,說到:“吃就吃,有啥了不起的,陪吃而已嘛,又不是叫大爺我陪你睡覺!”

魯智強再一次掛上了他招牌似的憨厚笑容,不再說什麼,繼續吃了起來。

老回就像是在證明自己的勇氣,或者是在跟他賭氣似的,也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吃,我看老回吃的痛苦,本著有難同當的心情,也想陪著老回一起吃。

可是老回卻摁住了我的手,小聲說到:“就算有毒,也不至於兩個人都倒下,這傢伙我不太相信。”

關於老回的這番言論,魯智強像沒聽見似的,只管喝酒吃肉,吃到一半的時候,魯智強說話了:“其實,你們認為人是什麼?關鍵的是靈魂還是身體?”

我和老回不說話,反正這傢伙也只是為了發表一下他的‘喜悅’不是嗎?

果然,我和老回的沉默他並不在意,夾起一片兒肉,慢慢的吃了,再抿了一口紅酒,開始說到:“我認為重要的是靈魂,身體只是一個工具,懂嗎?我一直很想這樣打一個比喻,現在不是老是流行這樣的科幻小說,如果機器人有了智慧,就會怎麼樣,怎麼樣?我覺得人並無不同,靈魂就好比機器人的智慧,或者說是智慧,沒有了靈魂,身體只是工具,是一堆破鐵而已,破鐵並不是說做成了機器人的零件,它的本質就不是破鐵了。”

“你想說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魯智強說的沒錯,就算我道家是唯一重生(注重生命,活著)的流派,也承認最大的錯誤在於重修輕性(重於功力的累積,輕心性的修行)。

魯智強忽然說出那麼一番理智的話,我是在懷疑他到底想說什麼。

“這樣說吧,既然身體的本質就是一堆破鐵,那麼在意身體幹嘛?生死重要嗎?身體上的折磨罪惡嗎?一切都是為了靈魂,既然身體上的痛苦能帶來靈魂的昇華,身體上的貪慾得不到滿足,能帶來負面的情緒成為一切的動力,那麼我做的一切都是偉大的,我只是在面對一堆破鐵,可經過我的手,它誕生出了強悍的靈魂,難道不偉大嗎?只不過,天才都是寂寞的,都是不被人理解的,可是我願意這樣犧牲。”說著,說著,魯智強的眼神狂熱起來。

而我終於忍不住大罵了一句:“放屁!”

“怎麼?你不贊同?”魯智強沒有生氣,卻是望著我玩味的笑著,接著說到:“你們這些華夏的道士和尚什麼的最是虛偽,包括和我合作那些傢伙們,內心貪慾滔天,明明是在利用我,可嘴上卻說太過殘忍,不忍直視,你說不是虛偽的發臭是什麼?”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虛偽,可是我今天卻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真的是在放屁,多的我不想反駁你,我只是想給你說一句,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力左右他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貪慾!你說身體是一堆破鐵,可是它被賦予了靈魂以後,它也是人的一部分,你有什麼權利去殘害別人生命的一部分,又有什麼權利去主宰別人的靈魂?你覺得你偉大,你只是踩著別人,來滿足你自己的貪慾,算什麼偉大?況且,人生是別人的,你這是在挾持!天道賦予每個人生存的權力和體驗人生的經歷,是好是苦,別人自有領悟,你記得,這才是天道!”我望著魯智強認真的說到。

魯智強輕輕搖頭,好像很是不屑我的說法,已經懶得理我的樣子,他望著老回說到:“肉好吃嗎?真的,我剛才忘記給你說一點了,帶著情緒的肉才是最美味的。”

“什麼意思?”老回正在吃著一片肉,忽然就這樣咬著肉,表情變了。

“也就是說充滿了憤怒和絕望的肉質,才是最美味的,不僅體會到了肉的質感,還體會到了深刻的情緒。這個肉——是人肉,哈哈哈真好玩,讓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人士吃人肉,真是有樂趣啊,哈哈哈”魯智強笑得異常開心,看得出來他是真開心了。

“哇”老回幾乎是馬上就開始嘔吐了。

是的,身體折磨一個人算什麼,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我怕老回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陰影了,在那一瞬間,我幾乎是出離憤怒了,哪裡還管得了什麼拖延時間,一下子跳上了桌子,幾步就衝到了魯智強的面前,嘴上爆了一句粗口:“我日你媽的!”

有一種性格叫魯莽衝動,而有一種行為卻叫不得不……

是的,我不得不用暴力來發洩自己對魯智強的憤怒,即便在我衝過去的兩秒時間內,我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比如說小鬼殭屍過來了,他會在我背上咬一口吧?又比如拖延時間的計劃完蛋了……

但是又怎麼樣?魯智強這種變態人渣,除了此刻暴力以對,我覺得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我剋制,我得承認他是一個心理大師,很是善於激發人的負面情緒,而且他不留餘地,他連一個老回可以自我安慰的藉口都沒有留給老回,就比如我是被他逼著吃的人肉!

他是在從另外一個方面毀滅老回,就比如我和老回能活著出去,老回一想起他曾經在這裡吃過不少人肉,他就一直走不出這個陰影,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崩潰。%

不要小看人類心底那條道德約束的底線,一旦過界,那壓力是無法想象的。

而老回,我把他當成我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