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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灌酒

“廢話,我從街口開始,就一直在悄悄觀察這裡,你覺得我要沒點兒收穫,還行嗎?”我對老回說到,順便不忘了催老闆兩句:“我們從外地過來一趟容易嗎?老闆兒,這位置還要等多久啊?”

我大呼小叫的樣子,引起了很多人厭惡的皺眉,魯智強的人也打量了我幾眼,可是那眼神並不在意,甚至是有些不屑我這樣的酒瘋子。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調查一個人,你真的不能刻意的低調,在某些時候,必須是要故意高調的。

這是我出發之前,小北給我上的一課,老回說,小北就算沒有一身道士的本事,也絕對是一個異常合格的特工。

這大排檔的老闆是個老好人,趕緊來安撫了我和老回幾句,順便還給我們遞了一支煙,也就在這交流中,一個有些偏胖,戴著一副金屬框眼鏡,看起來乾淨憨厚的人來到了這個大排檔。

他一靠近這裡,原本還在和我和老回說話的老闆,趕緊對我們陪了一個笑,去到那個人身邊了,而坐在那張空桌子周圍的人也明顯警惕了幾分,同時臉上還對那人露出了恭敬的表情。

面對老闆異常熱情的招呼,那人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起來熱情又老實,一邊和老闆隨意的說著話,一邊就跨入了這家大排檔。

我和老回一邊灌酒,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卻把眼神落在了那人身上,我們就是肆無忌憚的看著他,他也不介意,還回頭望著我們倆‘醉鬼’和氣的一笑。

不錯,這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衣,黑色西褲,還夾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再老實憨厚普通不過的人,就是魯智強,那個資料上需要重中之重調查的小心謹慎,幾乎無弱點的傢伙。

魯智強徑直走到那張空桌子面前坐下了,他沒有開口吩咐什麼,老闆就給他端上了一盤油酥花生米,凍得冰冰涼涼的酸梅酒,也親自給魯智強倒上了一杯。

根據資料,這傢伙不喝外面的酒,這酸梅酒是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存放在這老闆這裡的,看起來還挺會享受的。

說起來,魯智強這個傢伙還有一個可以說得上是優點的弱點,那就是他雖然行蹤不定,但是時間掐的卻是異常的準時,他如果要來這家大排檔吃飯,一般就是在10點半倒12點之間,絕對不會超出這個範圍。

而在這裡吃飯的時間,也絕對只有四十分鍾左右,總之也不會超出這個時間範圍。

我和老回到底準備工作做的倉促了一點兒,所以一下子造成了自己行動時間緊迫的尷尬,畢竟沒想到今天魯智強10點40多就來了,而我和老回還沒有等到位置。

可他只吃四十分鍾的時間!四十分鍾時間,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我們沒等到位置,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不能輕舉妄動!

想到這裡,我忽然生出了急智,拖著老回就直接的朝著大排檔,魯智強坐著的位置衝去。

‘啪’的一聲,我的手狠狠的拍在了魯智強的桌子上,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而圍繞著魯智強坐的幾桌他的保鏢,目光全部轉向了這裡,其中一個還特別衝動的站了起來。

魯智強憨厚的笑著,望了我一眼,我裝作醉眼朦朧的樣子,事實上哪裡是醉眼朦朧?我分明看見魯智強在微笑之前,輕輕的瞪了一眼那個站起來的保鏢,而我眼角的餘光瞟見,那個保鏢竟然打了一個冷顫,趕緊就坐下了。……

這個看似憨厚微胖的男人,到底私底下是怎麼樣的可怕,才能讓手底下的保鏢怕成這個樣子啊?我在心裡默想到。

“請問,這位小哥,你是有什麼事情嗎?”魯智強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非常客氣的問著我。

這時端著一盆小龍蝦正走過來的老闆嚇了一跳,趕緊端著小龍蝦飛奔過來,就要勸架。

既然我是酒瘋子,我還怕什麼?我把別在牛仔褲上的襯衫往地上一扔,指著魯智強就吼到:“你這個胖子,給老子閉嘴,坐這裡沉默,不關你啥事兒啊!”百度搜尋“”看最新章節

然後指著老闆的鼻子罵到:“他是人,我和我兄弟就不是人啊?為什麼他一來有位置,我們就沒有?看不起人是不是?欺負老子外地來的是不是?你們這一帶的老大是誰來著?不就是刀疤王嗎?他和老子是兄弟,過命的交情,他跑路來這個城市之前,是老子給湊的路費。看見這個了嗎?”

我說話間,指著肩膀上的紋身,一副醉醺醺惡狠狠的樣子盯著那大排檔的老闆,在這時我看見老回正在灌酒,當時我拖到進來的時候,他還有幾分不安,可是人精似的人,到這時候還不明白,也就不是老回了。

估計是我表演的太好笑,他為了掩飾,只能拼命灌酒,當我指著肩膀上的紋身,問別人看見了沒有,他終於忍不住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為了掩飾,他拼命咳嗽,然後衝過來,酒瓶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砸,然後吼到:“別看這紋身不起眼,可是這城市道上能混出來的兄弟誰不認識這個?刀疤王的過命兄弟,標誌性的紋身劍。”

賤?我快忍不住了,臉都抽抽了,這老回都說些什麼跟什麼啊?不過,酒瘋子嘛,吹牛也好,扯淡也好,越是這樣才越真實。

果然,我瞟了魯智強不屑一顧的眼神,當然他掩飾的很好,一轉過頭望著我們的時候,又立刻變成有些害怕,有些老實憨厚的樣子了。

惡人不怕,怕偽君子,而會扮豬吃老虎的偽君子又是偽君子中的極品,顯然這魯智強就是,讓我不得不對他在心裡高看了幾眼。

但戲終究還是要演下去的,我再次拍著桌子吼到:“對的,老子就是劍哥,你去道上打聽打聽,誰不認識老子一把劍劍哥!今天他坐這裡,老子也非要坐這裡!不然的話?”

雖說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和老回這架勢絕對就是喝醉了酒的人,在那裡瞎牛逼,可是這老闆確實只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總是特別不願意惹事兒的,不管我和老回是不是吹牛了,他還是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望著魯智強,希望能夠息事寧人。

魯智強擺出一副樂呵呵,傻乎乎的樣子,如釋重負的說到:“原來是為這個啊,坐吧,一起吃。”

老闆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把手裡的小龍蝦放在了桌子上,對魯智強連聲說謝謝,但是我沒有看錯,魯智強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他分明對他的幾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我估計我和老回等下離開就會有麻煩。

但是,現在的事情顯然更重要,這人就是太愛扮豬吃老虎,太小心謹慎,才給了我和老回可趁之機,如果他平日裡是一個霸道的,不懂隱忍的人,反而我和老回就不那麼好接近他了。

有時,想想人生還真奇妙,明明謹慎,隱忍是人自保的最好武器,偏偏在某種時候,卻能成為你的破綻。所以,人,並沒有什麼完美的性格,環境造就人,但不見得人就能適應任何環境。

道法自然,解釋起來很簡單,領悟起來就太複雜,如果說真有完美的性格,那麼就是你的性格已經到了自然二字的境界,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是自然,而自然就是渾然天成,那個時候,就哪裡還有什麼破綻?

而又有什麼還能影響你?可惜,從古到今,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聖人罷了。

得到了魯智強的同意,我和老回假裝一肚子火沒處發的樣子,只好醉醺醺的坐下了,老回坐在了魯智強的左邊,而我要去坐魯智強的右邊,卻假裝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了下去,人摔倒的時候,會很自然的想去找借力的東西,所以我就很自然的拉了魯智強一把,讓他和我一起跌坐了下去。

在這期間,我做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小動作,這是我和老回這次行動最主要的目的。

魯智強的修養很好,好到你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憨厚的,好欺負的好人,可是在那一瞬間,我看見他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用手緊緊了一直抱在懷裡的公文包。

我大呼小叫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地面上,假裝沒有看見,我是想多瞭解一下魯智強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但事實上,他卻只是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立刻自己站了起來,一邊站起來,一邊說著:“小哥,小心點兒,我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啊。”

魯智強的這番表現,弄得周圍不相干的人都對我和老回怒目相向了,有些人則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畢竟魯智強身份不凡的事兒,也不是能隱瞞得了所有人,大不了大家就當他是有錢有素質修養好的人。

可是,華夏人就是如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特別愛看小丑得罪大人物,然後還一副不自知的樣子,這就是好戲啊。

但我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大大咧咧爬起來,吼了幾句看什麼,然後坐上了桌子。

接下來,倒也相安無事,畢竟魯智強這個人幾乎是滴水不漏,就算最混賬的小混子估計也對他發不了脾氣,所以又能發生什麼事兒呢?

我對老回做了一個成功的眼神,然後就要酒,點菜,一副大呼小叫的樣子,魯智強在旁邊憨厚的笑著,還邀請我和老回吃他的小龍蝦。

而我和老回做戲做全套,開始拍著他的肩膀,大呼小叫的對他喊著兄弟啊,以後哥罩著你什麼的。

事實上,那個小龍蝦真的不錯,在那個年頭,流行的是吃麻辣小龍蝦,這家店的小龍蝦確實水煮小龍蝦,就是把小龍蝦清洗乾淨之後,放清水裡,加幾根芹菜葉子去腥味,就這麼煮了。

煮好後,一大盆子給你端上來,同時端上來的,就是這小龍蝦好吃真正‘秘密武器’,蘸水了!

所以,這小龍蝦就是以後很出名的蘸水龍蝦的做法!

真的很好吃,剝開以後,雪白的,保留了小龍蝦原本鮮甜味兒的龍蝦肉,蘸上老闆的獨門蘸水,有一點兒辣,有一點兒衝,有一點兒甜,很嫩而且舌頭上還回味無窮,得不停讓啤酒去衝去舌頭上的麻,簡直讓舌頭都開了花。

我簡直忘記了我是在做任務,大口喝酒,使勁兒的剝著龍蝦吃,一口一個,還嫌不過癮,因為小龍蝦的肉太少了,我自己剝著,簡直覺得不夠塞牙縫。

可也就在這時,魯智強站起來,溫和的說了一句:“小哥,你先吃,我吃好了,就走了啊。幫我給那位大哥道別一聲啊。”

說完,他就喊著結賬。

至於老回在廁所裡,在廁所裡幹什麼?除了方便,自然就是打電話。

而我灌了一口酒,說到:“好說,好說。”屁股底下卻是紋絲不動,一點兒都沒有跟上去的意思,因為現在已經不用了。

魯智強打過招呼,就結賬走了,在結賬的時刻,他沒有絲毫的張揚,就如一般的小市民似的,小心翼翼的數了幾張零鈔,甚至還拿出了兩塊硬幣來結賬,讓在旁邊的我心裡直呼這人小心的太誇張了。

凡事不要過頭,過頭就是假了,我喝了一口酒,這樣的話我自然不會對魯智強說。

結賬完以後,魯智強帶著討好的笑容對我笑了一下就轉身走了,我繼續坐在那張桌子上大吃大喝,而老回在一分鐘以後也回來了,他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看他身後的‘尾巴’,我做了一個瞭然的表情,心裡清楚的很,我和老回已經被魯智強的人盯上了,老回上廁所,自然也會有人盯著。“,

老回坐回了位置,對我說到:“快吃,今天不喝幾臺是不行了,剛才又有人約咱們喝,大概十幾分鍾以後色色歌城,哈哈,那裡的妹子聽說不錯啊。”

說話間,老回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大,還伴隨著猥瑣的笑聲,自然換來了幾道鄙視的目光望著我和老回。

我跟著一起笑,但心裡明白,老回是在告訴我,十幾分鍾以後才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看

是的,剛才老回去廁所,就是叫‘救兵’去了,目測這裡是十幾個都是魯智強的人,我和老回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如果被纏上了,麻煩不說,至少這次行動就前功盡棄了。

至於在廁所的電話我也不用擔心老回什麼,他和小北都會好幾種密碼,他撥通小北的電話,直接是用手指敲著話筒,用密碼傳遞信息的,我相信這些保鏢應該是不知道什麼的。

我想了想,放下酒杯,故意笑得猥褻無比,然後大聲的說到:“說起色色歌城的妹子嘛,嘿嘿”然後我一把攬過老回,在他耳邊小聲說到:“我們等不起十幾分鍾那麼久,十幾分鍾以後魯智強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種蠱蟲是有有效距離的。”

是的,我剛才那個小動作,就是在魯智強的身上放了一隻很小的蟲子,這種追蹤的蠱蟲是曉芬在前年培養了一些,順便送給我的一對,大概在五公里之內都有效果,原理據說是因為氣味。

昆蟲原本就是很神奇,就連現在世界昆蟲學家只研究到‘皮毛’的存在,那些蠱蟲我是搞不清楚了,但沒想到,我一直留著的一對蠱蟲,在這個時候起到了效果。

原本,老回是建議我用道家的放鬼頭的辦法追蹤魯智強的,但是那個必須要找個地方開壇做法,再請回鬼頭,詢問具體地址,時效性絕對是趕不上這種蠱蟲的,而且我根本沒有飼養過任何鬼頭,這個辦法自然被我否決了。

可是,蠱蟲也有自己的限制,聽說要十幾分鍾以後,我們才有接應人,就確實太麻煩了。

“哈哈,你說的真的?那妹子真的那麼夠勁兒?”老回很猥褻的回應到,然後說到:“你說起這個,我也認識一個妹子,她”接著,老回附在我耳邊說到:“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請當地的派出所幫忙。”

我立刻明白了老回的意思,然後佯裝尿急,去了一趟廁所,不說用,自然也有尾巴跟著我,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撥通了小北的電話,在電話這頭大呼小叫:“你等著,老子要來收拾你,有本事你就叫公安局的人來抓我啊,叫來啊,老子現在就大冶新街,等著你叫公安局的人來,不叫你就是龜兒子,老子等你5分鐘時間,記得,不叫你就是龜兒子啊。”

小北是個機靈人兒,肯定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說到:“這個辦法好,你和回哥等著,如果是當地的派出所,差不多5分鐘以後就有人來。”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很自然的在廁所裡方便了一下,喝了一些啤酒,肚子早就漲得難受了,為了避免等一下誤事,放空一下肚子,是自然了。

方便完,我很冷靜的在旁邊的水龍頭洗了一個臉,讓自己徹底的清醒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從胸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隻小蟲子,放在了手臂靠近手背的位置。

別人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我心裡卻是清楚,這就是曉芬教我的,利用這蠱蟲的辦法,要配合一種特殊的用草液調和的液體,在手臂上畫一個‘米’字型的叉,然後因為蟲子的特性,它就只會在這個‘米’字型的叉裡活動,不會走出這個範圍。

而這蟲子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會根據氣味最終自己的同伴,米字型幾乎就把所有的分岔路的方向都囊括了,同伴在哪個方向,蟲子就會爬向哪個方向,我憑著手臂上傳來的感覺,自然就不會跟丟目標人物,甚至都不用看一眼!

這簡直比最先進的儀器還要先進,而且異常的隱蔽,因為這蟲子就比螞蟻大一些!

做完這一切,我心裡異常鎮定,腳步卻很漂浮的走出了廁所,然後坐回了位置,接著大大咧咧的對老回說到:“等5分鐘我們再結賬走,他娘的王二叫囂著讓公幹抓老子,老子就在這裡等著,看他敢不敢?老子是守法公民!我看他有啥本事叫人抓我!”

老回心中瞭然,一邊給我倒酒,一邊哈哈大笑的應和著我,可是我的心卻在‘哭泣’,心想我英明一世,到今天,終於名聲在這個大排檔裡敗完了,估計這裡所有的人都開始鄙視我和老回這倆‘老混混’了吧?

越是緊張的時刻,我就越是愛胡思亂想,這也就是所謂的光棍精神,總是能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爬在手臂上的蟲子有些焦躁不安,這種蟲子的節肢很是特別,就是帶著倒鉤那種,它爬動的時候,你的感覺很是明顯,我是能感覺到蟲子從我的手臂上直線往前,可是卻出不了那個汁液的範圍,索性就在最前方打著圈圈。

我的心裡也緊張,生怕也魯智強離開後會開車,那麼五公里他很快就能脫離這個範圍,我在心裡數著時間,但願這裡的派出所辦事效率會高一些。

估計老回跟我是一樣的心思,以至於握著酒杯的手都在發抖,在我坐下,大概4分鐘不到的時候,在街道的那頭響起了警笛聲,別人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不解或者看熱鬧的神情,我和老回卻禁不住同時臉上一喜,接著立刻擺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老回扔下兩百塊,就喊到:“老闆,結賬,兩百夠了嗎?”

那老闆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就陪著笑說到:“兩百有多啊!”

“那就行!”老回大喊了一句,然後忽然對我說到:“跑!”

說完後,老回拔腿就跑,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竟然是朝著警車跑去,我趕緊跟上,邊跑邊在老回身邊說到:“失敗,你太失敗了,哪有混混兒吃飯要跑路時,還惦記著給錢的。”

“滾,我看你演戲演上癮了,不給錢咋行?心裡過意的去嗎?再說,不給錢,那老闆糾纏不清,反而耽誤事兒。”老回也是邊跑邊回答我。

在我們起身跑路的同時,那些魯智強的保鏢竟然不約而同的追了上來,我原本以為他們會放棄的,沒想到魯智強的一個眼神,威懾力那麼大,見我要跑,明知道是因為有警察要來抓我們,這些人還是敢‘頂風而上’。

這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他們很怕魯智強。第二,魯智強在他們眼裡,手眼通天,警察不值得他們怕!

“我日!”我罵了一句,心裡不忿,說起來確實也有些悲哀,a公司做了那麼邪惡的事情,竟然一個核心高層都可以在這個地方手眼通天,華夏的某些人是不是該自我反省一下?

老回在慌忙間,揀了一根板凳,看也不看的朝後面砸去,然後繼續跑著,邊跑他邊問我:“李道良,你罵誰呢?”

我一邊喘氣,一邊吼到:“罵你拖低了我們的整體表演水平,沒希望得到小金人了。”

而在那邊,警車已經開到了我們的面前!

最終的結果,是我和老回,還有那些追趕我們的保鏢,全部被警察‘圍攻’了,也不知道小北是怎麼說的,亦或是上面給了地方警局壓力,總之這次是出動了三輛警車,十幾個警察來逮我和老回,順帶也開始抓那些保鏢。

我和老回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銬上手銬,給抓上警車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搞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什麼大犯,要犯呢,嗯,指不定就有人真以為我們是什麼刀疤王的兄弟。“,

我們被安排在了打頭的那輛桑塔納裡面,率先離去,至於魯智強那些保鏢,那些警察還在逮捕,他們可能是太有依仗的,我在被押上警車時看見,那些人竟然沒怎麼反抗,也不逃跑。

警車呼嘯著離開,留下了一堆看熱鬧的人,至此我們已經耽誤了七八分鍾的時間,也就是說距離魯智強離開已經有七八分鍾了。

我和老回一上車,就有一個警官模樣的人熱情的為我們開啟了手銬,說到:“這沒想到兩位這麼年輕,竟然是秘密特工,放心,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會遵守紀律,嚴格保密的。“”看

老回揉了揉手腕,意味深長的說到:“不管你有什麼壓力,總之那些保鏢你最好想盡辦法關押一天,免得有通風報信的可能,也不管你有什麼辦法,總之讓那些人配合你,對目標任務魯智強說打聽到訊息,我們是重犯,已經被警察局控制了,他們則沒事兒。”

那警官忙不迭的答應著,這就是老回做事的風格,滴水不漏,竟然為我們的行動爭取足夠的時間,畢竟魯智強這個人小心謹慎,生性多疑,除了這一次機會,再找別的機會就困難了。

而我則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說到:“把車子徑直往前開。速度快點兒”

在路上,我指揮著車子一路行駛,而那警官則小心翼翼的問到:“兩位,你們這次的案子嚴重吧?”

按規矩他是不能打聽的,可是我們這倆部門特殊,有時反而要利用這種看似不經意的打聽傳播假消息,所以老回很嚴肅的說到:“這是很嚴重的走私案,多的我不能說了,你也不要多打聽!”

很幸運的是,魯智強並沒有脫離蟲子的追蹤,一路上我們跟隨的很順利,因為警車太顯眼,中途我們換乘了一輛轎車,蟲子的反應都很明顯。

一路一直跟隨到一棟普通的居民樓,蟲子開始原地打轉,那帶刺的節肢弄得我的手擯癢的,難受的緊,可是我卻不敢把它拿下來。

這就是這個蟲子的特性,當另外一隻蟲子在距離它很近,就是30米以內,並且不再移動的話,這蟲子就會焦躁的原地打轉。

魯智強身上那只應該也沒有問題,因為我是悄悄的把曉芬給我的汁液弄在了他的褲腿上的,只是一小灘,斷然是不會爬到魯智強身上,讓魯智強察覺到的。

我和老回早就利用換開車的間隙,各自換了一身不同風格的衣服,弄掉了剛才的偽裝,貼上了小鬍子,戴了一副眼鏡,改變了一下子膚色,這麼小小的改變,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蟲子還在焦躁不安的爬動,老回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說到:“上面說這個魯智強最近愈發的活動頻繁,擷取到他和高層的聯絡訊號也很多,只是他們防竊聽的技術太厲害了,竊聽不到什麼具體內容。而且他的行蹤也越來越難掌握。但願我們今天能好遠到底,他會有行動。”

我很篤定的說到:“他最近應該天天都會有‘活動’吧。”

“你是根據資料判斷的?”老回有些疑惑的問到,他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的肯定。

“哦,不是,你不知道我是一個靈覺強大的天才嗎?”我抱著頭,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很是無所謂的說到。

“我呸。”老回啐了我一口,一副懶得理我的駕駛,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竄出了大樓,飛快的竄進一輛車裡,然後那車燈亮起,發動機的聲音就傳來了。

老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對我說到:“李道良,快點兒,開車。”

“開車做什麼?”我望了老回一眼。

“那輛車,是魯智強經常動用的三輛車之一,難道不跟上去?”老回像看白痴一眼的看了我一眼。

“那人不是魯智強。”我沒好氣的說到。

“你是靠靈覺判斷的?”老回用一種很神奇的目光看著我。

“不是,是靠它!”我抬起手臂,指著還在‘米’字圖中心位置,焦躁不安的打轉的蟲子說到。

“我”老回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估計是覺得自己被我繞昏了頭,竟然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而懊惱!

可也就在這時,又一個人竄出了這棟大樓,提著一包東西,腳步匆匆,卻沒有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而是左顧右盼的望了一番,然後果斷的朝著路邊走去。

這個人一開始並沒有引起我和老回的注意,主要是身高比魯智強高了許多的樣子,看起來也瘦了一些,而且臉上有絡腮鬍,跟魯智強那憨厚老實的樣子實在差了一大截。

其實最高明的化妝術並不是臉部的改變,而是身材的改變,我和老回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的,但事實上改變身高和體形也不是沒有辦法,鞋墊可以讓人高那麼幾分,而在衣服裡纏繞上一些什麼,也可以讓人看起來變胖。

只不過人們往往認識有盲區,只會特別注意人的臉,而錯過身材的改變,我和老回一眼有這樣一個盲區。

要知道,滿臉的絡腮鬍足以遮蓋一個人的相貌了。

所以,我和老回只是淡淡的觀察了他幾眼,沒有多加注意,而這個人在周圍望了一圈,走向路邊之後,只是愉快的吹著口哨,把手裡那包東西固定在了一輛摩托車上,然後跨坐在摩托車上離去了。

他離去以後,先後有幾輛車子跟著發動,而我在那之後,一下子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吼了一句:“這魯智強已經離開了!”

“啊?什麼時候離開的?”老回又是不解,怎麼我又說魯智強又離開了?

“就是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他騎車一離開一定的距離,我這手臂上的蟲子馬上有反應了,這魯智強太狡猾。”我有些憤怒的說到。

面對這種‘敵人’,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情,因為隨時都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

“等一下跟上去吧,摩托車太靈活,我們開車跟得太緊也沒意思。而且,那麼多車子同時發動了,估計就是在全方位把魯智強放哨,這次我有感覺,魯智強要去的地方一定不一般,不然他不用特意化妝,特意這樣做,還特意讓那麼多人幫著監控!”老回皺著眉頭說到。

“他是有大秘密的。”我咬牙切齒的說到,總覺得我對這個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憤怒,自從看著他提了那包東西以後,我說不上是為什麼!

在難熬的等待了一分多鍾以後,在剛才啟動的車子已經開出了一定的距離以後,我才啟動了車子,開出了我們原本所在的比較隱秘的位置。

這年頭,道士不好當,特工就更特麼的苦逼!我陡然就覺得我不崇拜007了,當特工還能當的那麼帥,那絕對是假的,一般情況下,特工私底下應該被磨出狂躁症了吧?

有蟲子的指引,我們的跟蹤還是順利的,只是在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鍾以後,望著前方的道路,我剎了車,再次有些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這次不止是我,連一向鎮定的老回也不淡定了,在那邊暴了一句粗口,因為在我們此時已經身處在市郊,面前這條路是一條分岔路,就相當於是那種村子裡修的水泥路,很窄,最多能兩輛車並行,而且,我們明顯的看見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是剛才跟著魯智強上路的車之一,顯然是為了監控。

如果我們這麼大喇喇的開進去,就是暴露目標了!

如今還能怎麼辦?如果魯智強脫離了五公里以外,蟲子也會失去作用的,但願他沒有離開太遠!

魯智強這樣的謹慎讓我和老回火大不已,這樣的折騰他不去當個偵探簡直是浪費人才了,可是這樣火大的情緒對於事情來說,是沒有任何幫助的,而且還會形成拖累,所以我深呼吸了一口,對情緒同樣有些焦躁的老回說到:“說起來,我們其實不該抱怨魯智強,因為我們今天晚上是天時地利人和,是非常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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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回沒好氣的回到:“這話怎麼說?”

“首先,我們在大排檔等到了魯智強,要知道我們利用養傷來當掩飾的時間原本就緊迫。第二,魯智強今天不是回家睡覺,而是鬼鬼祟祟的行動了。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兒,那就是魯智強上去一趟,換了一件襯衫,但是他並沒有換褲子,你知道的,他可能會是想,一條普通的西褲扎著白色襯衫,和一條普通的西褲陪著一件隨意的休閒襯衫,那是兩種感覺,而且,他微胖,只是胖的肚子,下半身又沒有什麼改變!又或者,剛還沒有替換的褲子,鬼知道是咋回事兒,總之,幸運的就是他沒有換褲子。”我一邊給老回解釋著,一邊心情就慢慢釋然了,說到最後,竟然微笑起來。……

“他沒換褲子關我什麼屁事?”老回還是有些煩躁。百度搜尋“”看最新章節

“當然有事兒,那就是我的蟲子是放在他褲子上的!俗話說,七分靠打拼,三分天註定,這就是老天註定我們今晚會成功,你還生氣個什麼勁兒啊?放淡定點兒吧,我們今晚說不定有了不起的發現呢。”我鼓勁般的對老回說到。

老回笑了,問到:“又是靠靈覺肯定的?”

我哈哈大笑,說到:“你猜對了。”

“我呸。”老回依然是啐了一口,然後同樣和我大笑了起來,剛才那種煩躁的情緒被我們一掃而空。

把車子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和老回下了車,在這深夜快12點的時刻,我們竟然在附近敲開了一棟小樓的門,硬是和別人買了一輛腳踏車。

那條鄉道太過明顯,又被全面布控,我們兩個開車還是行走都太扎眼了,我和老回簡單觀察了一下,連線著那條鄉道的還有許多岔路,有一些晚歸的人,都選擇騎車在那條岔路回鄉,畢竟比大路要近一些,也就是所謂的抄近道吧。

我們有蟲子不怕走近道會跟丟魯智強,還能節約一些時間,腳踏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情很順利,一輛老腳踏車賣了500塊,估計那家主人以為遇見了神經病,我騎車,老回坐在後座,我一蹬車,老回已經在算賬:“七百啊,不給老子報賬,老子就把報賬單子扔頭頭臉上去。”

我聽著沒有說話,只是專心而快速的蹬著腳踏車,但心裡卻罵著炒蛋的人生,別的男人腳踏車後座上都坐著的是心愛的女人,我的腳踏車後座上馱著一個頹廢大叔老回,還是在這樣夜深人靜的路上,什麼玩意兒啊?

如果是曉芳想著,我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掛上了微笑,是啊,要是是曉芳,多好?

有著蟲子的幫助,我們並沒有迷路,另外這輛破腳踏車也不是全無優點,至少上面掛著一個蓄電池,讓我們在更狹窄又陌生的岔道上也不至於摔了跟斗。

只是騎行了十來分鐘,蟲子就不再指路了,而是再次焦躁的爬回了中心點兒打轉,一感覺到蟲子這個反應,我趕緊關了蓄電池,然後一下子停了車,小聲的催促著老回下車,我也跟著跳下了車。

我這麼大的反應,讓老回莫名其妙,他說到:“這鄉里到處都是玉米地兒擋著,你怕什麼啊?”

是的,此時我們已經追蹤魯智強到了城郊的鄉里,也的確如老回所說,到處都有玉米地擋著,我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畢竟一到三十米的距離蟲子就會如此反應,而在鄉里,三十米的距離也意味著其中有很多塊田地了。

面對老回的質疑,我把腳踏車隨手藏在了玉米地裡,卻沒有搭腔,只是悶聲說到:“小聲點兒好。”其實,我是沒辦法對老回解釋,我有共生虎魂這回事情,更沒 辦法說明我的共生虎魂到了這裡,竟然開始莫名的畏懼。

要知道虎是王者,王者有王者的驕傲,它寧願死也不可能有畏懼,我也自問出生入死這麼多次,它從來沒有讓我感應到這種情緒,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它出現這樣的情緒,我靈魂與它共生,怎麼可能不出現這樣激動的反應。

我只是沒法解釋,放下腳踏車以後,回頭和老回摸黑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老回儘管詫異,可還是沒有多問,但只是這樣走了一步,我就忽然站住了。

因為站住的太忽然,老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撞到了我身上,才讓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老回覺得奇怪,不由得問我:“道良,到底咋了?”

“蟲子死掉了!”我轉身低聲的說到,順便點亮了打火機,在打火機的映照下,我的手臂上有一處地方開始慢慢的滲出血液,那是蟲子咬的,而那只蟲子因為太過狂躁,已經突破這種汁液的限制,一下子極快的爬走了,也不知道爬到哪裡去了。

“好了,我知道這蟲子的養法了,只是這蟲子這麼厲害,有什麼侷限嗎?”我腦海中忽然想起曉芬給我蟲子時,我和她的一段對話。

“當然有侷限啊,就比如目標身上的蟲子死掉了,另外一隻蟲子就會狂躁的不受控制呢,會咬人,也一定會很快的跑掉。”曉芬是如此回答我的。

“這是痴情蟲嗎?還會狂躁?咬人會不會中毒啊?”當時的我充滿了好奇。

“這蟲子沒毒的,痴情蟲?三哥哥,你覺得蟲子之間也會有愛情嗎?”曉芬當時是這麼問我的,至於我怎麼回答的,我忘記了。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見的是老回滿臉的震驚,他說到:“蟲子死掉了,還要怎麼找?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接近了目標直線距離5米以內,蟲子就會不顧一切的爬出去,會不會是我們接近了目標5米以內啊?”

說話間,老回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田地外的房子,計算著最近的一棟是不是離我們有5米的距離。

我卻搖頭說到:“不一樣的,另外一隻蟲子的確是死掉了,至於有沒有被發現,我也沒把握。可是我有辦法找到魯智強。”

“還能有什麼辦法?不要看三十米的距離,可這距離的人家起碼有七八戶,我們總不能挨個進門去調查吧,魯智強這麼謹慎,如果這樣弄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老回抓了抓腦袋,顯然這種情況讓他覺得無奈。

“跟著我吧,我是有辦法的。”我的心裡也鬱悶,可是我的確沒有騙老回,因為我感覺到我的虎魂在持續得害怕,甚至我剛才走了一步,它的害怕情緒就更重了一分。

虎魂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怕,只能說,虎魂最畏懼的地方,那一定就是魯智強的藏身之處,我是這樣肯定的,沒有原因,就是這樣的肯定。

所以,我悶頭往前走,慢慢的接近了那一排住宅,這靠近城市的鄉里和偏僻的鄉里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房子間隔不會很遠,甚至是很近,有的就乾脆只是一個院牆的距離。

這樣去修建房子是為我們的行動提供了便利,至少裝作打牌晚回家的人走在這路上不是太顯眼,畢竟房子是修建在一堆的,單獨很遠的房子,反而讓我們的目標明顯了。

很快,我們就走出了岔路,走到了大路上來,在清冷的月光下,由於虎魂的畏懼情緒,我竟然走在這炎熱的夏夜裡,也感覺到了有幾分發冷的感覺,我和虎魂既然是共生,我也會受它的影響,所以,我也不自覺的有一些畏懼。

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走在這很普通的路上,我原本就是戰戰兢兢的,但是在路過一處的時候,忽然一樣兒東西從一顆大樹的背後竄出來,直直的撞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下子被嚇得差點驚呼出聲,好容易壓下情緒以後,我一低頭,看見的那哪裡是一個什麼東西?分明就是一個女人忽然這麼竄了出來。

映入我眼簾的是她髒兮兮的,帶著異常迷茫神情的臉。

那女人自然沒有回答老回,而是帶著她那異樣迷茫的神情望了周圍,轉身就要走。

我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全身也是髒兮兮的,和臉蛋兒一眼髒,只不過在這種髒的表象之下,依然掩蓋不了的是她的穿著很青春,還有那種青春的人特有的時尚。“,

只不過她到底多大的年紀,我看不出來,畢竟她的臉太髒了,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有些可憐她,現在有些人是壞到底的,一個女人,就算是個瘋子,可能也會對這個女人做出很不好的事情,現在又是半夜三更,雖然我在執行任務,不想多生是非,可是就這樣完全置之不理,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我三兩步追上她,叫了一聲:“喂,你家在哪兒?”

那女人忽然轉頭望了我一眼,看著我的眼神中竟然有幾分防備怯意,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我:“你要幹什麼?“”看

難道我很像一個壞人?而且看她回答的樣子也不像神志不清,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回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說到:“姑娘,我們是看你一個人在外面遊蕩,提醒你快些回家,現在這世道,夜半三更的,也不見得有多安全,如果你家近的話,我們就送你到家的附近。”

“就是這個意思。”我也如此說到,雖說這樣必然會耽誤我和老回的任務,但是蟲子已經不在了,也不在乎多耽誤一會兒了,這畢竟是人的良心和善意,這種東西在偶爾的時候也許會被社會誤解,因為現在的人們已經不太習慣別人莫名的熱情與善良了,但這種東西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它是通往本心的一把鑰匙。

那女人聽我和老回如此說,感激的望了我和老回一眼,卻異常怪異的搖搖頭,走掉了,她邊走邊說:“我的家很遠呢,放心吧,沒人會傷害我,傷害我的人都會倒黴的,靠近我的人也是這樣啊。”

什麼意思?我和老回對望了一眼,莫非還是瘋子?

老回朝前走了一步,還想堅持一下,讓這個女人不要半夜在外面晃盪,卻不想這一次那個女人忽然聲音變得尖厲起來,吼到:“你不要靠近我,不要!”

嚇得老回不敢再動,畢竟我們到這個地方是為了執行任務的,她這樣大呼小叫,對於我和老回來說要壞事兒的。

那女人走得極快,我和老回又不敢上前,只不過一轉眼的時間,她就消失在一片田地中,綿綿密密的玉米地就是天然的青紗帳,哪裡還看得見她的人影。

老回對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搖頭說到:“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女人還真是奇怪。”

“估計是受什麼刺激了,聽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估計是流落到這裡來的,也許這村子裡也有好心的老太太,婦人什麼的照顧一下她的。”老回這樣說到。

沒辦法,他人的人生總是他人的,我們可以給予善意,卻改變不了根本,根本的改變只在於自己的本心。

這個女人的出現就如同一個小插曲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她一走掉,我的心神又再次沉浸集中了起來,那種從內心而來的畏懼感又傳來了,剛才那個女人打岔一下,倒讓我一下子分散了注意力。

我用四指緊捏了一下自己的拇指,這個動作很像是在握緊拳頭,在全身感覺一緊後,又放鬆了一下,然後再繼續這樣捏了一下,再次放鬆

握固,在我的日子太過忙碌以後,這個小時候養成的習慣都幾乎快被我遺忘,只不過拋開握固對身體上的好處來說,握固也有‘固魂’‘提神’一說,就是有瞬間提升人的精氣神,穩固靈魂的作用。

我的內心受大懶虎的影響,對這個地方感覺到恐懼,我是用握固的辦法但消除這種恐懼對我的影響。

我和老回就這樣走在這條路上,老回沒有什麼感覺,而我則悄悄的坐著握固的動作,儘量裝作平靜,這裡有七八戶的人家,在走到第三家人家,也就是房子修得最豪華氣派,也是最大的一家人家時,在我靈魂內一向是沉睡以養神的大懶虎忽然怒吼了一聲,這種發自靈魂內的怒火,把我一下子吼愣了。

接著,我的內心深處也蕩起一種我自己都不太能夠明辨是為何,卻異常清晰的恐懼,這種極度的恐懼是在我身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連當初第一次在荒墳遇見厲鬼李鳳仙也沒有發生過的!我差點兒驚呼出聲。

也幸虧是當時僅有的一絲清明,讓我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只能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讓疼痛來制止自己的這種行為。

我和大懶虎靈魂相連,其實我知道那一聲怒吼,壓根兒不是大懶虎憤怒了什麼的,而是因為極度的驚懼不安才發出了那麼一聲怒吼,就像一個人被逼到了恐懼的極限,反而會暴怒一般。

儘管我沒有叫出聲,但我還是忍不住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弄到倒退了兩步,老回拉住我小聲問到:“道良,你咋了?”

我看了一眼前帶著一個碩大院子的豪華小樓,轉頭小聲對老回說到:“就是這裡!”

老回想要說什麼,卻被我捂住了嘴,一把拉著他,快步走出了這條鄉道,踏上小路,直接走入了‘青紗帳’裡!

“道良,是那裡,我們就想辦法進去吧,你這是幹嘛?”老回不解我的舉動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

“老回,別問,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必須要靜一下!而且我們也不能從前院進入,我們得從房子的後面想辦法進去。但是,現在你真的讓我靜一下。”我快速的說著,說完了就跟要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壓倒了幾根玉米,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息。

恐懼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累的不是身體,是心神,我就在這種狀態下,剛才我是強撐著拉老回到這裡的,否則我一定會情緒失控,所以一放鬆下來,我就成了這副模樣。

或者,有人會不理解我這種莫名的恐懼,我也沒有辦法解釋,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是多麼的可怕,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大懶虎就是我,因為它是我靈魂的一部分。

老回見我的模樣,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擔憂的望了我一眼,我卻衝他擺擺手,然後有些顫抖的拿出一支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淡藍色的煙霧吸進胸腔,那種菸草帶來的麻痺感,讓我終於好了一些。

老回見我臉色不好,專心抽菸,卻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很識趣的沒有多問,反倒是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件樣子很先進的儀器,說到:“我先去探測一下吧,一棟房子的話,這玩意兒夠用了。”

老回拿出的是一個手持式熱敏探測儀,用處就是探測生命,幾乎是特工的標配,相當於是個‘透視眼’般的存在,好笑的是,這就是科學與玄學對立又統一的地方,玄學也有一些手段,可以探測出屋中的生命體,就比如說其中有一種氣場感應法。

只不過,玄學這種辦法如果遇見屋中是一個高人,很是容易被發現,相對來說,這個時候依仗科學的手段,反倒是安全的。

“老回,那棟屋子很危險。”我忽然開口這樣對老回說到。

老回沒有懷疑我的話,而是直接說到:“咱們部門這玩意兒,可不是大路貨,是最先進的,可以隔著一定的距離探測出來的,雖說準確率不是百分之百,我會小心的。”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老回,不是說我要逃避危險,而是我靠近那棟屋子,我就沒法壓抑內心的恐懼,這讓我不能去完成任何事情,所以,到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必須克服這種恐懼!

如何克服我的恐懼,那只能是一個辦法,安撫大懶虎,如若安撫不了,我只能用秘法,讓大懶虎陷入一種類似於昏迷的沉睡了。

雖說是共生虎魂,但在地位上,還是我為主,大懶虎為輔,按照師父給我的說法,如果我魂飛魄散,大懶虎的結局也會很慘,也就是說同樣會魂飛魄散。

但是,若果大懶虎能在我有生之年,結成完整的虎魂,那麼在我死後,靈魂釋放的那一刻,大懶虎也會得到徹底的自由。

既然是這種我為主的模式,我自己是有秘法控制大懶虎。

老回已經腳步匆匆的離去了,而我也剛好抽完了一支煙,掐滅了菸頭,我立刻陷入了沉思的狀態,試著開始溝通聯絡大懶虎。

存思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何況大懶虎和我共生,溝通聯絡起來也很容易,可是這一次,它彷彿是不理會我的溝通,而是表現出無限的煩躁與焦躁,還有就是——畏懼。

我試圖去說服大懶虎不要害怕,因為任務是必須完成的,如果害怕,反而我們才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可是大懶虎依舊沒有多少改變,在存思的狀態下,我彷彿看見大懶虎那種來回走動,不時咽嗚的樣子,而且,我可以感覺到它此時有了另外一種情緒,想要對我訴說什麼,很是急切的想要對我訴說什麼,無奈大懶虎離靈魂完整的狀態還差了許多,只能對我表達簡單的情緒,想要交流在此時的狀態下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讓它更加的煩躁。

它的情緒顯然也能影響我的情緒,在這種情況下,我是別無它法,只能開始在心中默唸晦澀的咒語,然後開始催眠大懶虎。

咒語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師父曾經它模仿的是最原始的天道的聲音,直接而簡單的達到目的,天道的聲音是什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催眠大懶虎用科學來解釋,其實就是人類的自我催眠,畢竟我說過,大懶虎也是我靈魂的一部分,但是比起那複雜且又耗費時間的心理暗示的辦法,這咒語是真的簡單直接又有效。.;

在我的咒語之下,大懶虎慢慢的陷入了深層次的沉眠,這對它其實是沒有害處的,畢竟很多動物修煉,動輒就會陷入漫長的沉眠,這可不是懶惰,這只是只是一種靈魂修煉的辦法。

曾經,我就知道,睡眠是補神,滋養靈魂最簡單,也很有效的一種辦法。

大懶虎陷入了深層次的沉眠,就一如最初,它還是懵懂狀態,沒被喚醒時的樣子,只能在我生死危機的時候被動醒來,這種感覺,讓已經習慣了大懶虎存在的我一陣空虛,因為我感覺不到它情緒的存在,竟然還有些小難過。

但這樣做的好處也是明顯的,隨著大懶虎的沉眠,它帶來的負面情緒也脫離了我,我不再感覺到那無法抗拒的恐懼,一切感覺都恢復到了平常。

長舒了一口氣,我乾脆仰面倒在了這‘青紗帳’裡,抓緊時間恢復著自己剛才的疲憊,心裡卻在想著,千萬不要有條蛇兄弟爬到我身上這種在關鍵時刻,喜歡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的光棍小爺又回來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以後,青紗帳裡響起了腳步聲,我動都沒動,因為聽著那腳步聲我就知道是老回那家夥回來了。

看見我躺在這裡,老回從揹包裡摸出一瓶子水扔給我,說到:“別這樣躺著,不然我還以為你死了。”

喝了酒的人總是容易口渴,何況這麼炎熱的天氣,我抓起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半,然後把水遞迴給老回,老回喝了幾口,就把空瓶子扔了,然後把手下的熱敏探測儀,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工具都從他那隨身的大包里弄了出來,接著扯過一些玉米杆子遮蓋了起來。

“這是幹嘛?”我怎麼看老回,怎麼覺得他這是準備要‘輕裝上陣’的樣子。

“很奇怪,結果探測出來了,那棟房子不是一共有三層嗎?加上樓頂搭了半個閣樓,就算小四層吧,在屋子裡一共有七個人,幾乎都集中在一樓,也就是說上面幾層樓沒人。不過我觀察了一下,偶

爾那些在一樓的人會移動一下,到二樓或者三樓去,估計是樓頂的閣樓不方便,他們應該不會去。”老回給我解釋著。

“就七個人?”我聽聞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總覺得那屋子不簡單,咋會只有七個人?

“我其實不知道,我以前學過一點兒技術,這個技術算是探察的技術,總之我透過一點兒小辦法來探察了一下,總是覺得那屋子估計有個地下室,可是儀器探測不到,到時候再說吧,你說那屋子有問題,我們就一定要查清楚。”說話間,老回已經收拾完畢了,正在緊鞋帶,我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和老回還是有點兒小默契的,從他的訴說和動作來看,我就知道,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等一下要準備爬樓了就是一口氣爬上四樓,或者說是樓頂的小閣樓。

夜色是一切最好的掩飾,在我解決了恐懼情緒以後,行動彷彿變得順利了起來,此刻,我和老回就已經透過配合成功的翻過了院牆,站在了這棟房屋的後院。

“他家沒養狗,真是幸運。這就是你說的天時地利人和啊。”站在這裡,老回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或者他認為,只要能順利潛入,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吧。

而我們之所以敢那麼囂張的進來,也是因為有熱敏探測儀探測到了這院子裡並沒有狗的存在,可是老回的說到卻讓我搖頭,因為在我內心有一個判斷,我很乾脆的說給了老回聽:“這房子邪乎,你以為能養活得了一隻狗?你知道狗這種東西雖然比不上貓,可到底還是敏感的,而且邪物又不像懼貓那樣懼它。”

小聲說話間,我開始觀察著周圍的地形,這房子就和一般的鄉里房子一樣,前院很大,所謂後院,還不如叫一條後巷子來得準確,一般是做為柴房的所在,或者就是堆砌雜物,大一些就修一個雜物間在這裡。

我會老回所處的地方就是一間矮小的雜物間旁邊,挨著雜物間的一旁是一根裸露的落水管,就是用來屋頂排水的,我和老回要爬到屋頂,基本上就是靠它了,有點兒難度,不過因為這落水管兒靠近某一排窗戶,難度還不算太大。

“也虧得我們是道士,哪個真道士是不練兩下拳腳來健身的?否則這樓就得爬死我們。”老回朝手裡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就身手敏捷的再次翻上院牆,然後接著那狹窄的院牆,爬到了雜物間的頂上,我緊跟在老回的身後。

雜物間的頂是石棉網蓋的,顯然很容易踩破,如果是踩破了,那動靜兒可就大了。

所以,我和老回只敢小心翼翼的沿著結識一些的邊緣,快的兩步做一步跳過去,還好,只要度很快,就算一張紙也能瞬間承受一下壓力,我們並沒有踩破石棉瓦,而是順利的抓住了落水管……

只是老回在抓住落水管,貼住牆的一瞬間,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差點兒掉下去,在那個時候,我剛好踩過石棉瓦,等著老回給我騰位置,去不想生了這種狀況。

好在我反應快,在最後那一步跳的時候,輕輕朝著旁邊一躍,一手立刻抓住了二樓的窗臺,借力一把抓住了老回

“咋回……”我才問了兩個字,就問不出口了,因為在抓住這棟小樓的窗臺時,那冰冷的窗臺傳來的一股寒意讓我差點抓不住掉下去,更別提說話了。

這股寒意並不是握住冰那種感覺,而是那種直傳心底的冷意,但好在只是瞬間接觸,所以才難免心神不穩,只要熬過了那一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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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回此時已經恢復了,跟個猴兒似的,趕緊往上爬了幾下,我也順勢抓住落水管,穩住了身子。

在我們的身體都有了借力點兒以後,老回才長吁了一口氣說到:“唔,感覺到了吧,這房子絕對絕對有大問題。”

我在下面催促著,說到:“還用你說?往上爬吧,有什麼問題進去以後就知道了。”

可是,大懶虎明明已經沉眠了,為什麼又一絲恐懼的情緒在我心底蔓延開了呢?

無論心底那絲恐懼是怎麼來的,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任務總是要進行下去的,爬牆對於我和老回來說,並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兒,幾乎沒有什麼耽擱的,也沒有任何意外,我和老回在幾分鐘以後就爬上了樓頂。

在這個樓頂上,和別的人家喜歡弄點兒植物不同,除了那小閣樓,幾乎就是空無一物,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遮擋,害得我和老回只敢蹲在樓頂上微微喘息,不敢站起來,就怕忽然從屋子裡出來一人,抬頭就看見我和老回。

但好在這樓頂在夏日的白天經過了一日暴曬,在這深夜,竟然沒有多少地氣兒上升,一點兒也讓人感覺不到那種屬於樓頂特殊的燥熱,還能讓人坐下,不至於燙屁股。

“這樓頂倒是不熱。”老回小聲的跟我說。

“你覺得是好事兒嗎?身為一個道士,一地兒在夏日都偏陰冷,你難道就沒個判斷嗎?”我略微喘息的說到。

“行了,我是不願意去想那些事兒,剛才爬牆的時候,我還差點兒掉下去,爬上來的時候,都是一直忍著心底那絲不舒服的感覺,不然能這累?”老回說話也有些喘息。

永遠不要小看心理壓力給人帶來的疲憊感,我和老回就是典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