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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正面形象

見我們衝來,那妖物開始瘋狂的吼叫起來,再也不發出那神經質的‘呵呵呵’的笑聲了,只不過它那急促的聲音,讓我聽起來異常的耳熟,一時想不起來是個什麼玩意兒。

在會衝到的時候,我忽然對道心哥說到:“其實,你不能打,要有一隻老鬼配合,你倒是無敵了。”說話間,我那已經擰開瓶蓋兒的瓷瓶子,已經脫手而出,帶著那至陽的公雞冠子血,朝著妖物砸去。

道心哥再次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罵了一句:“卑鄙!!”估計是又鄙視我,假裝說話,實際卻在偷襲的行為。

可是,他自己也猛地加速,衝了過去!

‘噼啪’一聲,是瓷瓶兒落地的聲音,接著傳來了道心哥哎喲的一聲叫聲。

我們倆竟然同時落空了,妖物在關鍵的時候,竟然真的如我所料,衝開了道心哥封住它的穴位,一個打滾滾開了去。

洞穴安靜,迴盪著老吳的聲音:“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臺,XX頻道,XX頻道,歡迎大家收看今天晚上由吳言五給大家播報的格鬥決賽——鐵籠格鬥,倆男子激鬥臭妖怪……”

這丫還看過中央電視臺?

我和道心哥同時太陽穴暴跳,回頭罵到:“閉嘴!”

我和道心哥的大吼,讓吳老鬼及時的閉了嘴,但是嘴上還在碎碎念:“我就是想讓大家有個輕鬆的氣氛,這人一輕鬆了啊@#¥¥%……%……,我要害你們,不能夠啊。”

我和道心哥根本就沒心思聽它在那兒囉嗦,因為我們剛吼了吳老鬼一句閉嘴,那個妖物已經緩過勁兒來,衝了過來。

老張的槍聲及時的在洞穴中想起,‘砰’的一聲,打得那妖物連退了好幾步!

然後跌倒在地,洞裡的鐘乳石恰好不好的也掛掉了它身上那花花綠綠的布料,就剩一內衣在它身上掛著,我和道心哥都沒辦法形容它那副形象。

只是,我們也笑不出來了,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了這妖物的正面形象!

是的,是真的笑不出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西遊記現實版嗎?

在那個年代,西遊記如火如荼,我還住在BJ的大院兒,大院裡很多小孩子都瘋狂的追看西遊記,但是也有幾個小屁孩哭死哭活的不願意看,為啥?因為電視裡妖怪的形象嚇人啊。

我當時聽了好笑,覺得那幾個小孩子忒膽小了,可事實上一個人真的面對一個人身動物頭的存在,怕很多人會嚇得哭出來”“。

只不過我和道心哥是哭笑不得,為啥?

此時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了,杵在我們面前的是個女黃鼠,不,母黃鼠狼,那張遮羞布一掉下來,我們第一時間就看見那只碩大的黃鼠狼頭。

可橫骨哪裡是那麼好煉的?這只黃鼠狼是顯然的沒有化形成功,說到底它只能算是可以人立而起,四肢的比例比較像人,身上還是毛絨絨的。

在東北有很多關於黃大仙的傳說,真真假假不可細分,但總有一點兒是沒錯的,就是黃鼠狼是最愛模仿人的一種動物,比如說拜月亮啊,比如說攔在路上作揖啊之類的。

要說這其中的原因,黃鼠狼和狐狸一類的存在一樣,是非常有靈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拋開家畜不談,黃鼠狼絕對是離人類最近的一種動物,偷雞摸狗的傢伙就是它,可長期以往,人類的一切對黃鼠狼產生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它此時就這麼杵在我們面前,要命的是還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下意識去捂胸,好像我和道心哥佔了它莫大的便宜似的,而曉芳的內衣就這麼歪歪斜斜的掛在它身上,莫名其妙的是它身上還掛著很多小袋子。

小袋子破了一個,裡面露出來的竟然是乾花。

面對這樣一隻黃鼠狼,我們除了哭笑不得還能有啥表情?我說為啥第一時間沒有聞出這傢伙的味兒,連老張都沒聞出來,這傢伙原來還會在身上帶著人工香水乾花啊!

它不知道的是這種香臭味兒混合,形成了難聞的怪味兒,看著它此時的模樣,我是氣得破口大罵:“你丫八個咪咪的傢伙,穿啥內衣?像那回事兒嗎?遮你娘的遮,老子還沒問你要錢,好去洗眼睛。”

吳老鬼在旁邊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估計道良是被曉芳的內衣給刺激的。”

我連罵吳老鬼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我的話好像徹底的激怒了那只黃鼠狼,它竟然怪叫著一聲,直直的朝著我撲了過來。

你要說這妖物打架,想看法術的鬥法那是在看小說,會法術的妖物都能修正道了,會法術了,哪裡還會叫做妖物,那是真正的妖怪,也早就化形成功了。

我沒遇見過妖物,但是典籍上記載,妖物非就是兩點。

第一,力大敏捷,這是人家先天的優勢,咱們羨慕不來的。

第二,就是迷惑人的心志,高階點兒的會使個障眼法。

所以,它們除了形象恐怖點兒,識穿了這些,反倒你不會覺得怎麼恐怖了,在某些野史記載裡,常常有古人遇見妖物的故事,膽子橫點兒的,提把大刀就上了,還能贏,就是這個道理。

‘澎’黃鼠狼的身體撞到了我肋間,那力氣大的我差點兒連胃裡的酸水都吐出來了,其實它是想咬我的,我機靈的避開了,不然這一下就是一大塊兒肉。

“道心哥,金針刺穴啊!”我大喊到,還趁機打了那只黃鼠狼一拳。

道心哥看著我和黃鼠狼‘打’成一片,插不進手,喊到:“它動作太,我扎不到。”

我哭了,顯然和妖物硬碰硬的打,不是我這個‘仙風道骨’,最好躲在人家後面扔符的道士的作風,要慧能在就好了,絕對打的這只黃鼠狼連自己的媽都不認識。

我大聲嚷到:“扎我,金針刺穴,請神之法。”

是的,金針刺穴請神之法,也算是秘法的一種,不過和老回曾經使用的獻祭請山魈之法,要溫和多了,金針刺穴是刺激身體的潛力,存思溝通‘天兵天將’之力,讓身體也能承受的住,這也就是很多行走江湖的道士,莫名的力氣會變得很大的法門。

當然,代價也要付,那就是要在一定的時間內,供奉所請之神,天數按照借力的程度來界定。

這個秘法很雞肋,因為借力絕對是有個限度的,不要說達到慧能那金剛之身的程度,就連老回的山魈獻祭也比不上,一小半都比不上。

再說,道士是鬥法的,又不是裝大力士打架的,這金針刺穴,刺偏了,還會一不小心把自己整成個偏癱。

可疑,此時此地卻是最合適此法的!加上道心哥的技術絕對不會把我整成偏癱。

我這麼一喊,道心哥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喊著:“老張,你用槍對付一下這八個咪咪,拖半分鐘。”然後一把把我拖了過去。

八個咪咪!這黃鼠狼又被刺激了,尖叫著撲向道心哥,可在這時,老張的槍聲也及時的響起,‘啪’的一片兒鐵砂,就炸在了黃鼠狼的身上。

老張就是實在,幹活從來不廢話!

而這時,道心哥的第一根金針已經扎在了我身上,接著,他的手影飛舞,下針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落在我身上,這就是有技術,都不帶猶豫的。

只是一小會兒,我就被道心哥扎得跟個刺蝟一樣,道心哥很得意的跟我說:“最大的開穴之法,刺激了很多要穴,你可以最大程度的借力。”

我眼睛帶淚的看了一眼道心哥,對付這妖物,你用得著給我紮成這樣嗎?我不需要最大程度的借力,只因為我的戰術,只是為了拖住妖物。

可是,我已經來不及囉嗦什麼了,老張嚷著:“點兒,撐不住了。”老張一邊喊話的時候,一邊還在裝著子,就是老張這種神槍手,在速度極的黃鼠狼面前,也是會落空槍的,再說這種槍械對這妖物的傷害也有限。

我出於‘憤怒’,一腳把道心哥踢開,吼到:“去幫老張。”然後閉眼,掐訣,行咒,開始請神借力。

這種術法的準備時間不用多長,我相信以道心哥從小練體的底子,也一定能夠撐住的。

在積陰之地,我的靈魂力簡直達到了一個巔峰,很就存思溝通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我大喝一聲,踏腳三下,借力上身,下一刻一股子澎湃的力量瞬間就佈滿了我的全身,我幾乎是喘著粗氣想要發洩,睜眼就看見,道心哥被黃鼠狼的‘毛手’拍了一下屁股,正在暴跳如雷。

我二話不說的衝了過去,忍著那鬱悶的‘怪味兒’就衝著黃鼠狼的腦袋,對撞了那麼一下子,結果黃鼠狼暈乎乎的被撞開了好幾步。

我也暈呼呼的,被它身上的味兒給燻的。

我忍著難受,對道心哥說到:“等一下,我會鉗制它,你抓緊時間,金針封穴!”

“嗯!”道心哥的眼神委屈的緊,因為剛才被這八個咪咪給拍了一下屁股!

我很想沉痛的對道心哥說一句,我能理解,但已經來不及了,黃鼠狼又怪叫著衝了上來,我也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此時,在我的耳邊,響起了小狐狸激動的吼叫聲,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就一直在我的肩膀上。

只不過,這吼叫的聲音哪裡像一個大妖,嫩生生的,估計靈魂殘缺了,也就失掉了大部分的記憶,變成了這種玉面狐狸!

‘澎’我狠狠一拳抽到了黃鼠狼的臉上,它一臉哀怨,估計是怪我不憐香惜玉,可它手上也沒閒著,一爪子打在我手臂上,我頓時就有了一種骨折的感覺。

小狐狸估計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見我們打得如此激烈,高興的在我肩膀上蹦蹦跳跳的叫。

可這時,黃鼠狼忽然雙眼放光的看著小狐狸,那眼神惡狠狠的。

小狐狸一下子就躲我腦袋後面去了,我眼角的餘光瞟見,它正小心翼翼的伸出個腦袋悄悄的看。

我心裡憋火啊,你特麼的是大妖啊,大妖!看看我家大懶虎每次多威風?!

可無論那只玉面狐狸是怎麼表現的,這一架我還是得打下去,總覺得眼前這只黃鼠狼有點兒‘獸性’未脫的樣子,想什麼就直接表現的‘赤赤的裸裸’,就比如剛才我看的分明,絕對是覬覦著我肩膀上的玉面狐狸,那眼神就像捕食者之於獵物一般。

在和八個咪咪的對打中,我腦子裡不停的在思考著這件事情,只因為我曾經懷疑過它是吳大膽遇見那只妖物,可事實上那只妖物充滿了靈性,和人對話,也克服了獸性,只是拿了一條魚就走了,絕對不是眼前這只妖物能夠比擬的。

要知道,人的心頭肉於妖修來說,並不是什麼味道特別好,而是心藏一口精血,一股子人的靈氣,對妖修是大有補益。

所以,看到什麼聊齋,包括西遊記在內,高高在上的打妖怪要吃的都是心!

能忍住這種誘惑的傢伙,能像眼前八個咪咪一樣是‘智障’型的嗎?更讓人佩服的是它已經觸控到道,觸控到一點兒仁慈的意思。

八咪姐力氣很大,也很靈活,可惜沒有什麼招式,純粹就是一通亂打,而我從小和師父學藝,雖不是武家人,但也比八咪姐專業多了,加上師父曾經讓我重點練習了的鎖人的一些招式,在如今也派上了用場。

在纏鬥了7,8分鐘以後,終於被我逮著一個機會,死死的鎖住了八咪姐,可一鎖住,我就差點鬆手了,只因為八咪姐身上的味道太過‘回味無窮’。

我大喊到:“蘇道心,你丫要不再快點兒,我就和你拼命。”

道心哥見我那副要崩潰的樣子,哪兒還敢怠慢,衝過來,就金針伺候起八咪姐來。

我站起來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要洗澡,我絕對要洗澡。

而老張嘿嘿的笑,說到:“這事兒倒不難,這深林子裡有一處有幾口溫泉,是我祖上發現的,一般人去不到深林子裡去,這些溫泉還沒啥人發現過。”

聽到有溫泉,我就心生嚮往了,而吳老鬼也飄到了被金針封住的黃鼠狼面前,咋咋呼呼的嚷道:“這傢伙要咋處理啊?妖狼瞎子都看出跟它是一夥的,處理不好,咱們剩下的路也不好走啊。”

這倒是個問題,我看了一眼八咪姐,那眼神兒倒沒有啥害怕的意思,倒有一股子臨死不屈的憤怒,這可真有意思,這憤怒是從何而來?

老張倒也乾脆,提著槍和一根大棒子過來,說到:“還能咋處理,一槍給斃了唄,或者一棒子敲死,黃大仙這傢伙偷雞摸狗的,到了哪個屯子裡,也不能給了好。”

老張是獵人,又長期活動在山下的各個屯子,屯裡人對黃鼠狼啥態度,是再清楚不過了。

說話間,老張舉起了棒子,或許這一番的經歷,讓老張對待這些妖物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就當一般的大型野獸處理了。

道心哥摸著下巴沒說什麼,我雙手插袋,再次看了一眼八咪姐,發現面對老張的大棒子,八咪姐第一次流露出了畏懼的神情,我有點兒於心不忍,剛想叫老張住手。

卻不想此時八咪姐竟然拼著命在道心哥的金針封穴之下都動了一下,然後一股子奇臭無比的氣息瞬間就瀰漫在了整個巖洞裡。

“我去,這味兒!”有潔癖的道心哥終於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下一刻他卻連爆粗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捂著鼻子,軟軟的靠著一根鐘乳石坐下了。

我和老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一下被燻的全身發軟,腦子發暈,這是什麼境界?這就是把人能臭暈過去的境界!以前我還不信來著。

吳老鬼倒沒啥感覺,做為一隻靈體,它完全可以不受這些影響,只是在旁邊解說到:“原來這場精彩的表賽還沒有結束,為哈啊?因為那妖怪還有絕招——放***看著咱這邊兩位男子選手被燻昏了,觀眾大嚷著‘不能夠啊’”

“閉嘴!”我和道心哥再次默契的,有氣無力的呵斥著吳老鬼,卻不想這一張嘴,一股子臭味兒鑽嘴裡去了,我一下子臉憋得通紅,終於忍不住大吐特吐。

狗日的八咪姐!

但也就在這時,這個洞穴裡傳來了新的動靜,是從那個出口傳來的,難道又有什麼東西要進來?

我被燻得暈乎乎的,但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洞口,但出人意料的是,我看見了一道跟八咪姐差不多大的影子衝進了洞裡,卻沒有看清楚是什麼?

接著,我看見那道影子開始在巖洞裡瘋狂的奔跑,速度快到就如旋轉一般,漸漸的,巖洞就起風了,漸漸的,巖洞裡的臭味就這樣被風給慢慢吹散了,空氣終於恢復了正常的味道。

而在空氣清晰以後,那個身影也停了下來,我仔細一看,一口老血就憋在了喉嚨裡,是的,我沒看錯,又一黃鼠狼出現了。

不同的是,人家整個就透著樸實的味道,比起八咪姐的花花哨哨,人家就一工農階級,保持黃鼠狼該是什麼樣兒,就是什麼樣兒的本色,雖然大了一點兒,雖然背上的毛幾乎是全白了。

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來幫助我們的嗎?我皺著眉頭仔細想,沒覺得我在老林子有啥熟悉的黃鼠狼,莫非是師父?他在老林子和這黃鼠狼有過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交往?這可真是的,我想著師父深情款款的抱著一隻黃鼠狼的模樣,我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諒我,師父,如果有機會再見,我發誓是絕對不會告訴莫雨青奶奶的。

面對我探尋的目光,那只黃鼠狼的神色竟然是平靜的,下一刻,它竟然人立而起,給我們所有人作揖起來,似是在討饒一般。

和八咪姐比起來,這只黃鼠狼是非常誠意的,人家一進來,先使了法門驅散了臭味兒,接著又是作揖,真是一隻有修養,有禮貌的好黃鼠狼。

八咪姐被道心哥的金針封穴封著不能彈動,但是打它看清了這只黃鼠狼以後,竟然發出‘嚶嚶嚶’的哭聲,敢情和吳大膽遇見的那只和人說話都說的無比利索的黃鼠狼比起來,這八咪姐除了‘呵呵呵呵’,就只會‘嚶嚶嚶嚶’了啊?

這叫什麼?哭笑組合?

“你是在為它求情?”說話的竟然是曉芳。

曉芳的話剛一落音,忽然我們就聽見了一個清晰的女聲傳入我們的腦海,妖物不見得會人類的語言,但是精神上的交流是絕對沒有問題,也別小看了人的大腦,如果普通人能夠體會這種精神交流,就絕對可以理解這種大腦‘自動翻譯’為話語的本事了。

當然,在普通人看來,這也和說話沒多大區別了,吳大膽遇見的就應該是這種情況。

那只白毛黃鼠狼是這麼說的:“我和妹妹一直都在此地修煉,雖然知道危險,但也抗拒不了這個地方修煉的好處。比起我來,妹妹修煉時間尚短,不懂人倫禮數,希望各位見諒,就放過我妹妹一次。”

瞧瞧,什麼叫素質?這就叫素質!一番話說的文縐縐的,讓人心理舒坦,我打心眼裡願意原諒八咪姐了,雖然我還不太清楚,道心哥他們是為啥和八咪姐打起來的。

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聽見八咪姐開始急吼吼的叫了起來,那聲音我們不懂啥意思,但是聽得出,那是又氣憤,又委屈,還著急上火。

那只禮貌黃鼠狼聽著聽著,臉色就變得怪異了,過了一小會兒,它很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你們罵我妹妹八個咪咪?”

說話的時候,它下意識的去遮擋自己,我和道心哥差點沒吐血,剛才還誇你有素質呢,這下又來了,難道黃鼠狼那意思都是,我們人類稀罕看黃鼠狼的兩排咪咪?

可它估計又覺得不合適,竟然站了起來,一聲白色的布莫名的出現,緊緊的就把自己裹住了。

障眼法,還能簡單的風行法門,我眯了眯眼睛,我可一點兒都不敢小看這只黃鼠狼。

面對這只穿著白布的黃鼠狼,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對了,是正主了,吳大膽遇見的多半就是它。

它比八咪姐‘高階’太多了,因為它身上的白衣服就是一個完美的障眼法,而八咪姐身上是貨真價實的花布。

對於它的質問,回答它的不是我,而是道心哥,道心哥說到:“我們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罵它,且不說我們在老林子裡被狼群包圍,其中一隻妖狼對我們窮追不捨的跟它有關係,就說我們在這裡呆得好好的,它一衝進來,看見我師弟正在施法的咬緊關頭,竟然二話不說的就要衝過去咬我師弟,是我及時阻止的。原本都這樣的,我們還不打算和它打,結果天知道它打什麼鬼主意,又二話不說的開始瘋狂攻擊我們,你說我們罵它一句八個咪咪,是不是過分?我們把它制服住,是不是過分?”

道心哥的話剛落音,八咪姐又憤怒了,估計是道心哥又提到了八個咪咪這一茬,它急吼吼的又開始叫喚,那只白毛黃鼠狼就安安靜靜的聽著,過了好一會兒,它憤怒的聲音傳來,喝到:“閉嘴,貪心不足,敗事有餘。”

這只黃鼠狼好像挺有威嚴似的,在呵斥了八咪姐以後,八咪姐竟然真的不亂叫喚了。

它又衝著我們作了一個揖,然後說到:“我看見這裡面的恐怖之蟲已經醒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們可以到外面去談,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放了我妹妹?”

老張不說話,對於這些關鍵性的決策,他一般不參與。

吳老鬼賊兮兮的眼珠子直轉,然後跑我和道心哥面前不停的說到:“放不得啊,放不得,一隻就不好對付了,等一下兩隻,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道心哥不說話望著我,顯然他也懶得決定這種頭疼的事,就交給我了。

畢竟我靈覺出色,到底是不是有危險,我沉下心來自有判斷。

在我看來,我本能的覺得這只黃鼠狼是真誠的,可是吳老鬼說的話不無道理,我不能什麼事兒都交給我的靈覺,萬一此時正是我運勢低的時候呢?

卻不想,這時曉芳說話了,聲音依舊聽不出什麼感情起伏:“放了吧,沒事的。”

吳老鬼訕訕的說到:“既然雪姑娘都那麼說了,那就放了也不礙事的。”

我懶得理這個牆頭草吳老鬼,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曉芳的意見,而道心哥早已經去解金針了。

所有人靜靜的等待著,不安肯定是會有那麼一絲的,十來分鐘以後,道心哥終於推拿開了八咪姐的穴脈,八咪姐一能活動自如了,立刻對著我們呲牙咧嘴。

我們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那只白毛黃鼠狼已經呵斥到:“放肆,還不過來。”

此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八咪姐朝著那邊走過去,慢慢的就縮成了一隻正常大小的黃鼠狼,然後一躍而上,跳入了另外一隻黃鼠狼的懷抱裡。

那只黃鼠狼再次對我們點頭致謝,然後說到:“你們可以叫我小喜,叫我妹妹小毛,我們出去談吧。”

要談什麼?我覺得恩怨已了,也沒什麼好談的,畢竟我們還要繼續出發去找仙人墓,不過人家那麼禮貌,確實也不好推脫。

只不過,在走之前,我得先把那橫骨取了,容納此刻在我肩頭上‘耀武揚威’的玉面狐狸,最好的容器自然是那一截它自己的橫骨,煉化一下,比養魂罐兒還好,滋養作用還要大一些,我家大懶虎師祖就是那麼弄的。

所以,我去取橫骨了,那張狐皮我沒有去動,儘管老張舔著嘴唇說了一句:“老值錢了。”

我可不想取出去驚世駭俗的,別人一看那麼大的狐狸皮不得瘋了嗎?再說,一張狐皮在這裡,多多少少也有入土為安的意思。

老張自然也沒有什麼惡意,畢竟做為半個獵人,對‘山貨’抱這個態度,感慨一句也是正常的。

——……—————

待到我們從洞裡出來的時候,天又一次擦黑了,我們早上進去,竟然到這種時候才出來,也是一件兒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不過出來的地方,我們完全陌生,老張四處跑,對比著地圖看地形,總不能在這老林子裡迷了路吧?

沒有去干涉老張的行為,此刻我們幾個人圍著一堆篝火,正在聽小喜說著一些事情,對於我們幾個來說,再驚世駭俗的事情我們也可以接受,哪怕有一天蹦出一個人來告訴我,他其實是火星人,我也不會感覺到很吃驚。

相對來說,老張選擇在此刻去看地形倒是有一些迴避的意思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在最初的錯亂以後,是徹底的接觸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努力的把這些藏在心裡,不影響自己的平凡日子,真的只是一個選擇。

“自從發現狐仙洞以後,我就很久沒有出過老林子了,算起來怕是有幾百年了吧。”小喜一開口就是這樣說的。

狐仙洞自然就是剛才我們出來的那裡,和我猜測的沒錯,是我肩膀上這只玉面狐狸的‘老窩’。

不過,我們都沒開口,選擇靜靜的聽小喜訴說,其實從一開始它準備要找我談談,我就明白了,它和我們絕對不是關於小毛的恩怨那麼簡單,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從小喜的訴說中,我大概理清楚了它們‘姐妹’的一些事情。

原來小喜就是這老林子山腳下的一隻黃鼠狼,和普通的黃鼠狼沒有什麼不同,也未開靈智,它出生的地方說是山腳下,確切的說來,卻是一個靠近山腳的屯子裡。

黃鼠狼是最接近人的動物,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黃鼠狼和人有相像,只是說黃鼠狼是不避忌,甚至和人的生活有交錯的動物,不像別的動物,如果可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是絕對不願意靠近人的生活圈子的。

小喜就是這樣一隻黃鼠狼,出生在屯子裡,慢慢長大,活下來,靠的也是那個屯子,不過是吃老鼠而已。

“在我那時懵懂的記憶力,雞肉是很美味的,但大多數時候,我們黃鼠狼一族是吃老鼠的,靠近人類的地方,鼠類多,所以我們黃鼠狼因為這個愛貼近著人類一起生活,久了,就算懵懂,也自然不自然的羨慕人類,模仿人類的動作,或者我們這一族天生的靈智比較高吧?”小喜關於這個是這樣說的,有一點兒為黃鼠狼伸冤的意思,畢竟黃鼠狼是它的族類嘛。

原本,小喜的生活軌跡就應該是那樣了,和普通的黃鼠狼一樣,慢慢的長大,然後老死,事情的改變卻發生在某一天,它實在找不到實物了,就打死了屯子裡一家人身上,在飢餓的本能的驅使下,它去偷雞了。

“事實上,我很不幸,第一次出手,就被逮到了,因為那一家人養了一隻很厲害的黃狗,我比不上我的那些兄弟姐妹,第一次偷雞根本不知道,絕對要選沒有狗的人家。”小喜說這個的時候,語氣裡有點兒自嘲的意味。

透過火光,我看著穿著一身兒白衣的小喜,心裡也有些恍惚,這是真的嗎?一隻黃鼠狼在我面前,跟我訴說偷雞的故事。

可是這就是真的,從古至今,妖的傳說從來沒有斷過,各個遇妖的故事也是層出不窮,妖的好壞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而事實上,為什麼如今卻很少再聽見妖物的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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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是因為人類太‘霸道’了吧,看看那一片片消失的森林,看看那一條條由清澈變得渾濁的河流?人類意識不到自己得不償失,同時也真的‘侵犯’了太多一個地球上生物的生活空間。

想著這些,我有些恍惚

但小喜的故事還在繼續,說到底很普通,就是一隻黃鼠狼偷雞被逮住的故事,可是因為那家人中一個老奶奶的善念,這個故事變得不普通了起來。

當時,小喜被逮住已經是負傷了,那時,人們的生活比起現在困難,雞已經是很珍貴的財產了,人們對待偷雞的黃鼠狼自然是憤怒的,逮到一般都是打死了事。

可那一天,小喜遇見了那家人裡善良的老奶奶,老奶奶說了那麼一句話:“看這只黃鼠狼眼睛溼漉漉的,臉上也有淚痕,怕是已經知道了錯誤,上天有好生之德,雞也沒被咬死,放了吧,放了罷!咱們窮苦人家更是要積德啊。”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小喜死裡逃生,但是由於負傷加上恐懼的原因,它卻是再也不敢呆在屯子裡,懵懵懂懂的上了山,懵懵懂懂的就在老林子裡迷了路。

“我當時負了傷,在林子裡很久也沒有吃飽,雖然未開靈智,我在那時也知道自己是快要死掉了,這是一種本能的感應吧,我還記得那一日下雨”小喜繼續講述著。

我是第一次聽見一隻動物的故事,總覺得聽聞著有那麼幾分辛酸的感覺,恍惚中,我彷彿是有一點兒明白天道的意思了,捕食與被捕食永遠沒有對錯,強大的動物不是邪惡,弱小的動物也不是善良,這只是公平的生存,因為在我接近一隻黃鼠狼的故事時,也忍不住為它的生命辛酸,擔憂,所以偷雞的黃鼠狼又有什麼好邪惡,非被打死不可的理由?

而人類永遠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角度,自己的生活生命,如果有一天,人類有幸能能聽見一隻野獸在自己面前訴說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又會有不同的領悟呢?

怪不得天道寵溺人類,給了人類一點兒靈氣,憑藉靈智在這地球上生存,又怪不得天道責罰人類,讓人類不停的陷入對於死亡的畏懼,不停的承受輪迴之苦。

皆因人類不悟!

永恆的自私下去,不能領悟天道的那一點兒‘善’是立身之本,不能領悟那‘留一線’的站在他人或者其他生物的角度考慮,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思想又通明了一點兒,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的很多話,我理解有通透了一點兒,道法自然,自然之道裡,哪裡又是殘酷,是處處皆有餘地,皆有本意!

小喜自然是想不到它的故事,能給我這樣的靈光一現,它只是還在講述著,那一夜的雨,讓它找到了一個避雨的洞,它那時沒有什麼智慧,受傷找避雨的地方,也只是動物本能,可它無意中闖入的避雨洞口,卻是‘玉面狐狸’的修煉之處。

那一個地方,我早就知道是一處積陰之地,對於動物開靈智是很有好處的,我去的時候,能明顯的能感覺靈魂舒暢,被滋養的意思。

更別說,承受能力更為強大的動物!而且還是先天靈智勝於其它太多動物的黃鼠狼,加上它們長期貼近人生活,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人類的靈氣。

更何況,它進洞之時,距今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了,那個時候的積陰地,想必比現在強大了許多。

看著不遠處,我們剛才爬出來的洞口,我不由得感慨萬分,原來這就是小喜一生的轉折,這也是它的機緣吧!

後面的故事我能猜到,它無意識的跑進了洞子的深處,終於進入了玉面狐狸修煉的真正核心之地,在那裡開了靈智,然後就本能的開始修煉了。

只不過中間有一點兒我沒猜出來就是,在玉面狐狸的洞裡,長著幾顆奇異的植物,那味道誘惑著小喜一口就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後,就像喝醉了一樣,我當時也不懂,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後,我就發現我腦子好用了。”小喜是這樣說的。

可不想道心哥一下子激動了,忽然大聲問小喜:“那些花果子是啥樣兒的?”

小喜似乎有些不明白道心哥為何那麼激動,它撫摸著懷裡的小毛,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到:“淡紫色的,帶點兒黑色,然後”

小喜努力的回憶訴說著,道心哥的表情越變越精彩,最後是激動的手都在發抖,然後一把拉著我,‘痛苦’的說到:“積陰之地的伴妖草啊,不,道良,你一定不能理解,這名字很普通,可是在我們這一脈流傳下來的秘密手札中有記載啊,這種東西太逆天了,合上幾樣東西煉製出來藥丸之後,如果給天智宿慧(先天靈智)不是太糟糕的隨便什麼動物服用的話,那個動物可以生生的開靈智啊,不不,這個都不算逆天,更強悍的是,它是少有的,已知的,可以提升人靈魂本身的東西啊,何況是積陰之地長出來的。”

道心哥越說越痛心疾首,我能理解他,在這個世間養神的非常有效的東西都難見了,何況是直接提升靈魂本身的東西,聽起來就不比參精差了。

醫字脈到如今也是可憐的,能利用的藥草也太過珍惜稀少,一身本事因為這個制約,能發揮出來一半就已經不錯了,再難像幾百年錢,懂醫的人憑藉一些古方,調製出來一些藥水,藥丸,竟然本身就能活到200多歲。

面對道心哥的激動,我稍許淡定一些,機緣這個東西說不清楚,� �是你的,就一定不是你的,這個是強求不來的。

而小喜更加淡定,慢慢的說到:“有什麼比呆在你們人類身邊更好呢?就像笨笨的狗類,你們人類養久了,它就會變得很聰明,貓就更不得了,有的在你們人類身邊呆久了,說不定就可以和你們人類交流了,不過按照那些傢伙慵懶,小心,有點兒冷血的性格,也不見得愛和你們交流。”

我目瞪口呆,狗我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我真的知道,狗在人身邊養久了,會有很多不可思議的情感表達和智慧,養狗的人自然也有體會。厲害的貓可以和人交流,貓說話?我無法想象!

不過,小喜那麼插一句,道心哥也算冷靜了下來,我們繼續聽著小喜訴說,總之在那一次之後,小喜就踏上了妖修的路,要知道動物本能強大,修習也是憑藉本能行事,但在這之前,開靈智尤為重要,很多動物是過不了這一關的。

“小毛比我可憐,我是幸運遇見了一戶善良的人家,得以逃生,而小毛則是差點被打死。說起來,也是我和小毛的緣分,在以前,我每隔一段時日,總會下山去一次,叼些山貨,去到以前那個屯子,為的就是報恩,只因在我開了靈智以後,我曾經發誓,要對老奶奶的後人報恩五十年。”小喜說到。

吳老鬼哼哼了幾聲,問了一句:“你都叼著啥啊?該不會是老鼠肉吧?”

“就是山裡的一些藥材,靈智漸開以後,我就知道了,那些東西對於人類來說也是極珍貴的,那些年頭不像現在,山裡的藥材只要有心,還是很好尋得的。”小喜倒真是一只好脾氣的黃鼠狼,竟然認認真真的回答吳老鬼的問題。

只不過它這話說的我們幾個大活人汗顏,為啥如今山裡藥材會難尋?不就是因為我們嗎?

小喜在繼續的訴說著,它那一次照例是去報恩,卻遇見了在另一戶人家快被打死的小毛,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一次它冒著極大的風險,在眾人的面前,叼走了小毛,然後把小毛帶到了這裡。

然後,小毛在積陰地,自然也得到了好處,開了靈智,跟著小喜一起修煉,接著,就有了如今的八咪姐。

“有時,我就在想,一善一惡,絕對不是當時發生了之後,就簡單完結了的念頭,那就像是一種精神的鎖鏈在延續,就如我和小毛同時修煉,我因為當時受人之恩,卻對人類抱有一分善意,也更願意行善積德,不求福報,卻相信累積起來的善總會給自己帶來福報。可是,當年小毛受人之惡,性子一直偏激,天生就厭惡人類,做事也講究能得好處,便不擇手段。我的勸誡不見得有多大作用,畢竟曾經發生的事情就像刻印在了它靈魂深處,只得處處的壓著它,最近老林子因為某些事情不平靜,我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沒想到就發生了這些事。”小喜淡淡的說著。

我卻感慨萬千,是啊,一善一惡就如它所說,是延續的精神之鏈,一點兒善可以傳播很遠,影響很遠,一點兒惡也能帶來深遠的影響,所以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這句話的深刻兩隻黃鼠狼給我們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兩隻不同的黃鼠狼!

我感慨著這個,卻完全忽略了小喜所說的,最近老林子因為某些事情而不平靜。

老張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裡帶著獵物,真虧他去查一下地形,都能搞到吃的,我們幾乎是從昨天餓到現在,也幸虧就老張在,這冰天雪地的晚上,也真虧他能那麼快搞到獵物。

老張有些忌諱接近兩隻黃鼠狼,回來暖和了一會兒,就提起獵物,悶聲說到:“你們說,我去收拾一下獵物。”

這種事情我們都表示理解,可能在老張眼裡,這一幕人,鬼,妖席地而談,比做夢還不真實,他的選擇早已經做出來了,終究是要回到平淡生活裡去的。

小喜的故事到這個時候剛好講完,我們感嘆不已,卻在這時吳老鬼也做出了一副深沉的模樣,也似很有感慨,我很好奇,吳老鬼這個神經粗大的傢伙能有什麼感慨,卻不想吳老鬼自己卻說出來了:“唉,我算明白了,偷雞誤事兒啊,偷雞誤事,你說你們黃鼠狼因為偷雞都背了多少年的罵名兒,打也被打了,咋就不改捏?”

我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是被想爆笑的衝動給憋的,只因為顧忌小喜的感受,才強忍住沒笑,心裡卻在想,怪不得吳老鬼以前修道沒天賦,因為它這‘領悟’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小喜卻不以為意,說完這些話,忽然放下小毛,朝著我就直直的跪了下來,二話不說的就開始叩拜。

我不明就裡,自然是要去扶小喜的,卻不想小喜說到:“你不用扶我,我要拜的不是你,是狐仙姐姐,若不是它當年的洞穴,我和小毛只怕早就死掉了幾百年,並且一聲懵懂,不得開靈智,狐仙姐姐於我既是恩人,又是師父一般的存在。而我這一拜,也是代小毛再一拜,小毛靈智未曾全開,還屬於獸性未脫,懵懂幼稚之時,加上性子又偏激,對狐仙姐姐有不敬的念頭,是該我在這裡磕頭認罰。”

說話間,小喜就恭恭敬敬的朝著我肩膀上原本在打盹的玉面狐狸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玉面狐狸見小喜拜它,原本還在打盹,忽然就精神了,立刻耀武揚威的蹲在了我肩膀上,神情得意,努力想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無奈太嫩了,看著倒是挺有喜感。

這就是殘存的記憶嗎?我看著如今可愛的玉面狐狸,想起石室壁畫上,那真正威嚴的大妖,身下是一群帶著奇異面具的人在跪拜於它。

“狐仙姐姐,它是那只碧眼狐狸?”在小喜拜完以後,吳老鬼一下子驚呼出聲了,然後嚷到:“道良,你咋不早說?碧眼狐狸啊,你竟然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都沒有表達出我的友好,道良,你這陰險的傢伙,不能夠啊!”

我滿頭黑線,對吳老鬼問到:“你一直能看見它?”

“是啊,你不是有本事嗎?我還以為你無聊,把身上帶著的‘戰鬥靈’召喚出來了,這麼‘眯(小)點兒’一個狐狸,誰知道是碧眼狐狸啊?”吳老鬼回答的理所當然。

我閉嘴了,我發現和吳老鬼這種反應慢二十幾拍的人說話,永遠是一種自虐的行為。

“道良,碧眼狐狸在你肩膀上?讓它顯形來看看?”道心哥倒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試著跟這只有些二百五的玉面狐狸溝通,卻不想它很好說話,也有能力做到讓大家看見,只是一小會兒,大家就看見一隻白毛碧眼的小狐狸蹲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得不說,這玉面狐狸的外觀是很有殺傷力的,曉芳喜歡的眯起了眼睛,想要抱它,無奈它是靈體抱不到,至於道心哥直接誘惑這只玉面狐狸了:“小可愛,跟哥哥走唄,哥哥比他溫柔多了。”

我不滿的盯著道心哥,說到:“你一大男人,表現的跟女人一樣幹嘛?”

道心哥扶了扶眼鏡,說到:“誰規定大男人不能喜歡可愛的東西了,你嗎?你這種跟你師父一樣粗線條的傢伙,懂什麼叫美嗎?”

我無言,其實說實話,就算碧眼狐狸跟著我,也註定得不到最好的待遇,在師祖傳法那次,我就知道了,和別的修者不同,我們老李一脈是有秘法可以養本命靈的,就是共生魂,但是一輩子註定也只能是一隻,碧眼狐狸如果跟著我,倒是真的得不到共生魂的待遇,道心哥也是我們這一脈的,如果碧眼狐狸肯跟著他,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又狐頭橫骨在,他也同樣可以把碧眼狐狸的殘魂培養成自己的共生魂。

我在鄭重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看見了玉面狐狸搖擺不定的樣子,同時也讀到了這只小家夥的心思,大概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怎麼辦好呢?我喜歡那個笑起來比較溫和斯文的哥哥,這個哥哥不溫柔。

我去!我心中那個火大啊,一隻母狐狸都能被道心哥‘勾引’了去?這個裝溫柔溫和,實際一肚子‘壞水’的春風男!

而道心哥不理我憤怒的目光,繼續勾引到:“小可愛,來跟著哥哥吧,哥哥是學醫的,平時為你補補什麼的,是很簡單的哦?過來吧,哥哥會很疼你的。”

終於,那只玉面狐狸經不起誘惑,跳到了道心哥的肩膀上,但彷彿對我還是有一些不捨,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它哪裡是對我不捨。

面對玉面狐狸的決定,我火大,覺得沒面子,但實際上我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是為道心哥高興,按照師祖的意思,有了一隻共生魂,才算是完整的老李一脈,在那個時候,我讀到了他的遺憾,自己太過匆忙,沒能為徒弟們準備一隻共生魂。

而準備好的虎魂,也許我師父都不知道真正的意義,或者我師父知道,只是他出於愛護我,給了我,又或者,他不想特立獨行於自己的師兄師弟面前,儘管當年他們因為小師姑的事情翻臉了很多年。

具體師父怎麼想的,我不知道,除非有一天我能找到他,親自問問他,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想著,我把那截橫骨遞給了道心哥,說到:“平日裡,讓這玉面狐狸在這裡滋養,回去了我幫你煉化一下這玩意兒,再跟你說點事兒。”

原本道心哥的‘勾引’只是和我開玩笑,他也不是真的要帶走玉面狐狸,畢竟他是醫字脈,不是要戰鬥的,見我那麼認真,他反倒詫異了,對我說到:“道良,你開什麼玩笑,我是醫字脈啊?”

“道心哥,相信我,沒開玩笑,咱們從老林子裡回去以後,就要面對更難的事兒了,江河湖海裡的怪物怪事兒,怕是比這老林子多了去了,我們師門到時候一起出動,你是需要它的。”我認真的對道心哥說到。

道心哥的表情有些迷茫,但玉面狐狸又再次在道心哥的肩膀上打盹兒起來,可是出於對我的相信,道心哥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倒是小喜說到:“這樣真好,跟著一個修者,狐仙姐姐的殘魂倒是得了一個好歸處,免得總是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很多存在都打著它的主意,包括小毛,要不是我壓制著它。”

我不解的望向小喜,小喜則耐心的解釋到:“這些事情,倒是說起來話長了,我應該怎麼對你們說呢?其實,這一次找到你們,我也有一事相求,你們聽我說完,能否做個決定,帶上我們?”

“帶上你們?去哪裡?”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去那神仙的地方,這老林子加上你們,來了三撥兒人,這冰天雪地的進林子,走得方向也是朝著那裡,你們不會不是也是去神仙地方的吧?”小喜的聲音帶著一絲狡黠。

是啊,它是妖物裡比較善良真誠的存在,可是這和它狡黠也並不矛盾。

我明白,這下才是小喜找我們談話的真正目的。

鍋裡燉著魚湯,烤架上烤著香噴噴的兔子肉,原本已經餓了很久的我,面對如此的美食竟然沒了心思去吃,只因為小喜剛才說的那一席話太過震撼。

它首先是告訴了我們小毛的行為,這些日子,修者頻繁入山,小毛一直就蠢蠢欲動,想要殺死兩個修者,食其心頭肉,要知道和普通人比起來,修者的精血和靈氣對於妖修來說才是大補。

一開始的狼熊大戰,確實是小毛想讓妖狼佔領了外圍,殺人於它進補,後來遇見了我們,小毛敏感的感覺到了我們是修者,然後才有了狼群圍攻我們的事情。

“小毛自然是不會親自動手,只因為它殺你們揹負了因果就太重了,到時候劫數難過。但你們要是是被狼群殺死的,事情就有所不同了,這樣你們明白嗎?”小喜給我們解釋的時候,我們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隻帶著獸性,靈智未曾全開的妖物都有如此手段,如果這老林子裡別的大妖盯上了我們

這樣想來,我們四個人就貿然的進老林子找仙人墓,真是唐突的行為。

可是開工哪有回頭箭,加上時間的限制,我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隨著小喜的訴說,我們知道再後來,我們跌入雪窩子,確實是巧合,狼群不敢入雪窩子,怕得根本不是什麼碧眼狐狸老窩啊,或者小喜小毛,因為這裡的狼群和小毛廝混的很熟,很喜感的是,這群狼群的老大是小毛。

所以,它們怕的是那個洞穴裡的蟲子。

“一開始,我沒有發現蟲子的存在,因為對狐仙姐姐的尊重,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動它的遺體,直到後來小毛修行有成,在一次我出外的時間,它去動了狐仙姐姐的遺體,才引出了惡魔蟲!那一次,幸好它反應及時,剎那感覺到了危險,跑得很快,才得以逃脫,可是它帶進洞穴裡的狼,就只剩下了白灰兒一隻,白灰兒就是攻擊你們狼群裡的頭狼。”小喜是這樣對我們解釋的。

原來那只狼崽子也有名字,叫白灰兒啊,怪不得那麼有靈性,原來是進過這個洞穴,多多少少靈魂被滋養,開智了的狼崽子啊。

在當時,聽到那裡的時候,我有疑問:“為什麼小喜會在你出外的時候,去動玉面狐狸的遺體?那些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也知道小毛受過巨大的傷害,性子偏激,我們在洞裡住了那麼些年,隨著修行的加深,哪裡不知道狐仙姐姐保有一絲殘魂不散呢?說句不敬的話,如果可以吞噬狐仙姐姐的殘魂,對於我們的好處是巨大的。另外”小喜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躊躇。

而我望著小喜說:“你直接說。”

“另外就是關於那神仙的地方了,傳說中要集齊四個大妖之魂,才能真正的進去!這個說法不知道是怎麼流傳出來的,你知道我們妖修都是憑藉本能修煉,跟你們人類比起來,實在慚愧的緊,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集齊是個啥意思,就只能自己理解為吞噬啊,真的是,也不知道誰傳出來這樣一個揚了二正(在此可以理解為白痴)的說法,是嘎哈啊?想動我狐仙姐姐。”小喜說到最後有些激動了。

而在我旁邊,道心哥正在嘗魚湯熟了沒有,一聽小喜那腔調,‘噗’的一聲兒,魚湯就噴了出來,老張無辜的被噴了一身魚湯,然後眼神木然的轉向小喜,問了一句:“咋的?也是東北的?”

“這不廢話嗎?老孃生在這黑土地上,長在這老林子裡,誰敢說老孃不是東北滴,看老孃不削死他!”小喜激動了。

在這個時候,一直避諱著小喜和小毛的老張,竟然罕有的拍了拍小喜的肩膀,摸了摸在旁邊趴著的小毛,有些激動的說到:“對,東北滴,咱東北這疙瘩的好黃大仙啊,改天去整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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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老孃最喜歡喝酒了,就是在這老林子裡搞不到哇。”小喜興高采烈的。

這時,吳老鬼也飄下來,大聲說到:“啥也不說了,是要整兩杯,這老鄉見老鄉,不整點兒,這不能夠啊?”

看著這一幕,我,道心哥,和曉芳同時目瞪口呆,這不是在說正事兒嗎?咋變成鄉友會了呢?這小喜不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咋變成彪悍的‘老孃’了呢?

看著我們的表情,這時小喜才反應過來,有些害羞的模樣,低眉順眼的說到:“不好意思,激動了,讓各位受驚了。”

敢情這還是個雙面黃鼠狼?

不管我們怎麼‘震驚’,這正事還是要說下去的,小喜在說完老林子妖物之間流傳的傳言以後,又說起了蟲子。

提起這蟲子,在這老林子有身份的‘棍兒’都知道,這蟲子是老林子的禍害,因為不僅在玉面狐狸的洞裡有,其它幾個埋藏大妖的地方也有。

“上次小毛引出那蟲子是第一次蟲子現身,那一次出來了二十幾只蟲子,就吞掉了五六只狼,所以狼群是不敢再入狐仙姐姐的洞了,我和小毛也很長一段兒時間不敢回去,後來,我去查探了一下,這些蟲子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們,它們是不會動的,而且動了也不會出洞穴,所以我和小毛才敢回洞穴去,但是也只敢偶爾回去修煉,平日裡是不敢多呆的。”小喜在訴說它們第一次發現蟲子的一些經歷。

接著,就是那傳言出來了,什麼集齊大妖之魂,進神仙的地兒,這傳言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總之這老林子裡修煉有成的一些妖物都相信了,而很快這幾個大妖的埋骨之地也被傳了出來,妖物們紛紛行動,結果,就是蟲子被發現了。

“這些蟲子生生的吞噬掉了一隻很厲害的傢伙,那家夥是一隻狼妖,而這些蟲子我們在老林子那麼些年都沒有發現過它們的存在,可是驚醒過它們一次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它們儘管沒動,身上卻發出了越來越可怕的氣息,弄得這老林子的好多動物都不按了,一些未開靈智的棍兒,也紛紛往外趕,這段時日裡,老林子裡打得可‘熱鬧’了,小毛也是趁著這個由頭,讓白灰兒出來佔地盤了。說起來,這也是我和小毛不敢在洞裡多呆的原因,那蟲子的氣息太可怕了,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我常常想,它們這要一鬧騰開來,絕對是老林子的災難。”小喜若有所思的說到。

這話和老張說的一模一樣,聽著小喜說這話,在‘啪嗒’著旱菸的老張又憂愁了,說到:“那不成啊,我命可以沒有,這老林子要不在了可不行啊。曉芳丫頭,你要想想辦法啊?”

老張是看見在洞中的一幕的,知道曉芳對上這蟲子的神奇。

老張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兒,小喜說洞裡蟲子的氣勢可怕,可是為什麼我們至始至終沒有感覺到?難道是因為曉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