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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養蠱之術

這個想法,讓我看了一眼曉芳,想說點兒什麼,卻發現曉芳坐在火堆面前,臉色異樣的蒼白。

“曉芳,你”我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曉芳身邊,很是擔心。

曉芳望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句話:“道良,我的本命蠱要出來了,先幫我守著一陣子。”

本命蠱要出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曉芳,忽然發現我忽視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一直趴在曉芳肩頭上的蟲子到哪兒去了呢?

我有一肚子的疑問,曉芳也曾經說過,在出來後,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可此時曉芳的樣子,我哪裡還顧得上去問曉芳什麼?

我只能緊緊抓住曉芳的手,看著她臉色蒼白,痛苦的捂著肚子,抓著我的手也分外的用力。

過了好一會兒,曉芳忽然站了起來,有些腳步不穩的跑到了另外一邊,她示意我們不要跟來,然後走動了一顆樹後,我聽見曉芳在那邊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接著安靜了好一會兒,曉芳才臉色蒼白的出來了。

不過,看她平靜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事情了。

重新坐回了火堆面前,曉芳伸出了手在我面前,手心裡是一隻白白胖胖的蟲子,在背上的某個地方又兩個疙瘩,她對我說到:“道良,這是我之前的本命蠱,你幫我好好收著吧。”

“你……?”我看著曉芳手中顯得有些萎靡的本命蠱,一時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不安,還是難過,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可是這感覺來的太過莫名其妙,彷彿已經是一種逝去的事情不可追憶一般,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倒口中卻變成了一個你字,就再也說不什麼來。

相對於我,曉芳顯得平靜了許多,只是神情中怎麼也有一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哀傷,她對我說到:“蠶蠱的培育最是不易,這一隻本命蠶蠱還是姑婆給我的,她千辛萬苦的尋得,培育了那麼久,比我之前那一隻還要好,可惜我不能繼續帶著它了。這蠶蠱上已經有我的精血,道良,你也不懂育蠱之術,恐怕是不能成為你的本命蠱了。但不妨礙你帶著它,偶爾它也能幫忙,其實養它不麻煩的,以後我慢慢教你。”

說話間,曉芳手一翻,一個竹筒出現在了她的手裡,她把蠶蠱放在了竹筒裡,幾乎是不容抗拒的塞在了我的手裡,說到:“這蠶小寶兒到底有什麼用法,我以後也會慢慢的說與你。”

我原本是不安的,但聽著曉芳說以後,我莫名其妙的就心安了,曉芳也恰好在這時,望著我笑了笑。

弄得我也抓著腦袋傻笑了起來,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趕緊問到:“曉芳,那只蟲子呢?那只在你肩上……?”

曉芳看著我,忽然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段兒手臂,我一看就忍不住‘啊’了一聲,小喜和小毛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一下子就跳開了去,小毛身體在微微發抖,小喜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來,它們對這個蟲子真真是非常畏懼的!

而那個蟲子就在曉芳的手臂上,確切的說是它已經鑽在曉芳的手臂皮膚之下,咋一看,就像曉芳在手臂上紋了一隻恐怖蟲子的紋身。

我看著曉芳,曉芳的表情卻平靜,抹下了袖子,淡淡的跟我說到:“本命蠱只能有一隻,如果不能蠶小寶弄出來,蠶小寶會死的。它很厲害的,我不吃虧。”

我點點頭,還想說點什麼,曉芳卻說到:“你不要急著問我,小喜還有話沒說完呢。”

說完曉芳收回手臂,安安靜靜的坐好了,我反倒不好問什麼了,索性坐在了曉芳的身邊。

這時,小喜小毛也才有些畏懼的坐了回來,小喜問曉芳:“雪姑娘,你這是什麼蟲子?我感覺和我洞裡的那些恐怖蟲子是一個氣息,但還要恐怖好多啊?你能控制它?”

曉芳溫和的說到:“等一下,我會告訴你們的,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說嗎?繼續說啊。”

小喜這才點點頭,說到:“剛才我說到神仙的地方了,這個地方在咱們老林子裡是確實存在的,聽說裡面有好多寶貝,還有傳言說,咱們妖修去了,也能得到極大的好處的,我就是想請你們帶著我們姐妹兩個去到那裡,當然我們也會幫忙。”

這話剛說完,小喜生怕我們不同意似的,趕緊又說到:“我們兩姐妹修行這麼多年,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的,是真的沒有做過任何的壞事,就算我妹妹性子偏激,但事實上,它也是一直被我管束著,及時的阻止它做壞事。我知道你們修者有一種‘眼觀之法’,如果身上纏著殺孽,用‘眼觀之法’是可看見血氣纏繞的,你們可以看看我們兩姐妹的。”

或者,小喜認為我們是好人,一定接受不了殺孽太重的妖物,所以才加了這一句解釋。

我相信妖物是有那麼本能去感覺一個人到底有沒有惡意,是不是邪惡之人的,眼觀之法只是一個小法門,可以配合天眼使用,它這麼一說,我是當真使用了眼觀之法,去查探小喜和小毛,畢竟它兩句話,讓我完全相信它不是邪惡之妖,也是不可能的。

但正如小喜所說,它們是‘乾淨’的,在眼觀之法下,我看見了它們身上沒有揹負人命,沒有一絲血氣纏繞。

我點點頭,表示它們說的是真的。

這時,倒是道心哥開口了:“你說有三撥兒人進了這老林子,你……”

道心哥還沒說完,吳老鬼就打斷了道心哥的話:“這不能夠啊,明明就是兩撥兒人,咋就變成三撥兒人了呢?這不對啊!”

小喜肯定的說到:“的確是三撥兒人,這個是沒錯的,而且他們一開始走得不是這邊,我聽有訊息說是另外一邊,但如今恐怕是要繞路,他們只要進了這林子,稍微接觸了一下妖物,都能知道大妖之魂的傳說,那說不得就要饒來這邊。”

小喜這個說法讓我心裡一緊,原本繞路就是為了不提前遇見,不想這次事情有變,看來是不得不提前遇見這些人了,更可惱的是,原本以為就只有我們和吳老鬼的仇人,沒想到莫名其妙的還多了一撥兒人。

看來,這一路上是絕對不太平了,更棘手的是,大妖之魂的傳言我是絕對相信的,因為在那個石室裡,曉芳曾經莫名的對我說了一句:“你要進仙人墓,這碧眼狐狸的殘魂就是關鍵之一!”

曉芳說的,我絕對是相信的。

待到小喜解釋完了,道心哥這才扶了扶眼鏡,繼續他的問題,這次也不會有吳老鬼打斷了,只因為吳老鬼一聽要提前遇上,竟然激動的到旁邊去‘圓圓飄’去了,顧不上打斷道心哥的話了。

“我剛才想問你,你說有三撥兒人,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們?這是第一!第二,你憑什麼肯定你說的神仙地兒就一定存在?”

這就是道心哥的問題,我們能猜測到小喜小毛說的神仙地兒就是仙人墓,但是為什麼這老林子裡的妖物會知道,到真的是一個必須解開的謎題。

小喜不疾不徐的說到:“其實這兩個問題,還真的要並作一個問題來說了,你們從這條路進山,一定是遇見扁子吧?”

扁子?扁子是什麼東西?我們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小喜到底說的是什麼?

“扁子就是老林子外圍的一隻大貓頭鷹,人們常常說貓頭鷹啊,老鷹什麼的,是扁毛畜牲,所以,那貓頭鷹的名字就叫扁子。”小喜解釋到。

小喜這一說,我倒覺得這貓頭鷹異常‘喜感’了,原本挺威嚴嚴肅的一隻大鳥兒,竟然因為人們叫它扁毛畜牲,所以給自己弄了個名字叫扁子,倒是挺好玩兒的。

“說起來,扁子就是曾經在神仙地兒得過好處的一隻鳥兒,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這就是我們肯定那片禁忌之地是神仙地兒。另外,扁子也不知道在神仙地兒受了什麼刺激,是一個性格有些怪異的傢伙,這樣說吧,它就像是一個守衛者,一般是不會允許人類傷害老林子有靈的有希望成為妖物的動物的,但是也不會允許有靈的動物去傷害它認為的好人。我聽小毛說,扁子曾經在外面幫過你們,呵斥走了白灰兒,所以,我就知道你們是好人。”小喜認真的說到。

這倒讓我們震驚,原來最外圍的那只棍兒是得過仙人墓的好處的?!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那天晚上,那只貓頭鷹會有如此的舉動,不需群狼傷害我們,也不需我們傷害群狼。

也就在這時,吳老鬼也說話了:“如果說是一隻鳥兒,在那個地方得了好處,還真的可信的啊!”

如此說來,那是一個什麼地方?難道在天上,要一隻鳥兒才能得到好處?

顯然吳老鬼看出了我有這個疑問,那就是仙人墓是在天上?可他顯然不想回答我這個疑問,飄到一邊去,假裝沒看見我探尋的目光,而在這裡唯一知道仙人墓具體下落的,也只有吳老鬼。

可還沒待我多說,道心哥又說話了:“就算我們是好人,你為什麼要執意選擇好人?這種事情應該是憑實力的吧?我們小身板兒,身單力薄的樣子,你應該選兵強馬壯的啊?”

小喜說到:“我是誠意的想與你們合作,卻並不執著於一定能成功,人比起我們來說複雜的多,我們是什麼性格就流於表面,人卻不是,我們看不透!所以,如果有成功的可能,我們也不想白白當了棋子。”

小喜的話很明白,能不能成功看天意,它就是情願不成功,也不願意被人坑。

“你想要的是什麼?”道心哥盯著小喜認真的問到,我們老李一脈向來不貪婪,但是也不代表不會防著別人貪婪,為了這兩個字反目成仇,背後捅刀子的例子,還能少了去嗎?

“我們想要的”小喜稍稍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目光就堅定了,然後對我們說到:“那片神仙地兒,傳聞那神仙特別的照顧我們這些妖修,據說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這應該和你們想要的不矛盾。”

的確算不得矛盾,道心長籲了一口氣,說到:“我想問的都問完了,我們是可以合作的。不過日久見人心,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日久見妖心,我也明人不說暗話,真正要到彼此信任那一步,還得看時間。”

“我想是的。”小喜並不反對道心哥的話。

鍋中的魚湯已經沸騰了很久,魚肉燉得爛熟,溶於了湯中,火上烤著的兔子也開始變得金黃金黃,一滴滴的熱油滴在火中,發出了‘嗤嗤’的響聲。

餓了很久的我們也不客氣,一人一碗魚湯,加一大塊兒兔子肉,吃的那是滿嘴流油。

我嘴上雖然吃得香,可是心中到底牽掛著曉芳的事,反觀曉芳倒是淡定許多,一邊吃著,一邊掏出手絹,為我擦去嘴角的油。

這種調調還是沒有變啊,清冷的性子是骨子裡的,改不了,可就是對我‘親熱’了許多。

小喜和小毛堅持只喝了一碗魚湯,就說自己去弄吃的,不會浪費我們的吃食,畢竟它們在老林子生存了很久,弄點吃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不過,我看得出那性子偏激的小毛流露出來的眼神,對人類的食物是如此的‘沉醉’,不過礙於小喜的管束,不敢貪嘴。

說起來,小喜還真是一隻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黃鼠狼啊,嗯,好黃鼠狼!

小喜和小毛去找吃食未歸,可是我們卻吃完了,圍著火堆,我還在斟酌要怎麼樣對曉芳開口,曉芳已經先說話了:“大家一定對我的問題很好奇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曉芳的身上,顯然她的情況我們都擔心也奇怪著。

曉芳單手託著腮,很平靜的說到:“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我一進入這片林子以後,就總覺得這片林子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吧,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像是來自內心,來自靈魂的呼喚。”

曉芳這樣說著,我心裡奇怪,這算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那麼玄?但火光映照著曉芳的臉,她從眼神到神情都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彷彿在洞中那個慌亂,脆弱的她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只是我的幻覺。

我看不出來什麼,但曉芳依舊在訴說:“不過,這種情況是很模糊,就像時而你覺得這種呼喚是真的存在的,有時卻覺得飄渺虛無,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說出來,直到我們無意跌進了那個雪窩子,在進洞穴以後,這種召喚就忽然開始強烈了起來,一開始我是沒有在意的,或者說我不想一驚一乍的說出那麼玄的事情,所以也就乾脆靜觀其變。”

“然後呢?”我問到,但忍不住有一點想責備曉芳的意思,為什麼不說出來?或者她在顧忌這事情太玄了?

“然後,就進入了那個洞,就是洞壁被啃噬的坑坑窪窪的洞,在那個時候召喚在陡然清晰了起來,也有莫名的記憶湧上來吧,就是我看見那被啃噬的坑坑窪窪的坑眼,自然就知道那是黑蟲啃噬的,接下來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那種召喚越來越清楚,我自然出現的記憶也就越來越多。”曉芳簡單的說到。

“那結果是什麼?那召喚你的”我也不知道召喚曉芳的是什麼,努力的想了一下,才表現清楚自己的意思:“那召喚你的存在到底是什麼目的?”

曉芳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天,才說到:“嗯,只是應該有一個前輩來過這裡吧?留下了一些東西,剛好讓我遇見了,這樣的解釋是合理的吧。”

這樣的解釋的確是合理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可是心裡卻覺得真是那麼簡單嗎?我們覺得如此神奇的存在,曉芳就那麼簡單的敘述完了?

可是,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曉芳並沒有騙我什麼,那我還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在這時,我有一種不真實的交錯,這五年來曉芳的清淡守望,在老林子曉芳對我突然的親密,曉芳的淡定冷靜,曉芳的無助悲傷,這種感覺讓我不自覺的就望著曉芳認真的說到:“曉芳,你的說法我相信是真的,可是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有簡單?”

曉芳看著我,看了很久,才說到:“你還想有怎樣的複雜呢?無非也就是選擇要或者不要那神秘召喚留下來的蟲子而已,事情的本質就真的只是這樣。”

我吐出了一口氣,我這一次也很真切的感覺到曉芳沒騙我,就如曉芳說的,那還能有什麼呢?我是關心則亂,想太多了嗎?

或者真的是吧?

我看了一眼道心哥,他的心思比我細,在這之前,道心哥一直都是皺著眉頭的,此刻看著道心哥的眉頭也舒展開了,並衝我點了點頭,看來道心哥也是認為沒有問題的。

我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兒,原本心底深處總是覺得還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也生生的壓了下去。

畢竟,我再把曉芳的話在腦子裡回想了好幾遍,也沒發現有什麼隱瞞的,唯一可以追究的無非就是到底是什麼存在在召喚她,但這個事情偏偏是最解釋不清楚的,就如我解釋不清楚,我中茅之術請來的師祖為何能和我交流,甚至在上一次,還玄而又玄的傳了我老李一脈真正的‘壓箱’秘術——合魂!

夜漸漸的深了,小喜和小毛也回來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只叫做白灰兒的妖狼也帶著兩三只狼崽子跟來了這裡,但到底是懼怕火光的吧,只是遠遠的趴著,並不靠近。

一彎冷月掛在了天空。

吳老鬼回養魂罐兒裡睡了,小喜抱著小毛倚在樹上睡了,白灰兒帶著它的狼崽子,也在不遠處安靜的趴著,道心哥帶著玉面狐狸和老張進帳篷去睡了,而曉芳則是靠在我肩頭,偎著溫暖的火光,也安靜的睡了。

人,鬼,妖,獸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裡,莫名的安然睡在了一起,竟然有一種安靜的,淡淡的溫暖在這寒冷的老林子裡瀰漫。

望著月光,我在想,這樣的夜或者是值得讓人留戀的吧。

但,這是留不住的吧,無論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我們依然是在一起的。

想著這個,我竟然淡淡的笑了,心底安然。

頭一晚明明是一個清月朗朗的好天氣,第二天早上卻飄起了雪花,有了小喜小毛白灰兒在,我們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守夜了,一整晚睡了一個好覺的老張出來伸了個懶腰,望著這天兒,說到:“這灰黃的天景兒,到中午的時候怕是要飄鵝毛大雪了。”

白雪山中行,想著倒是挺有詩意的,我在簡單的洗漱,眼睛卻盯著吳老鬼,它此刻在‘調戲’小毛:“我說小毛啊,我覺著你的眼光槓槓的,母的,不,女的嘛,就是要穿得花花綠綠才好看,大姑娘跟鮮花似的,不用鮮豔的料子襯著,就白瞎了大好青春了,以後別用乾花了,我跟你說,城裡有好東西啊,叫香水,知道不?這香水@#¥%…………”

吳老鬼的囉嗦是我們避之不及的,沒想到這小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兒,兩眼放光,吳老鬼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那是越吹越懸。

從我洗漱完畢到我們收拾好一切的行李,吳老鬼還在口沫橫飛的跟小毛扯淡著,到小喜走過來的時候,吳老鬼已經在跟小毛拍胸脯保證了:“以後我給你去城裡整點兒香水,使勁用,哥哥管夠。”

而小喜卻一把抱起了小毛,對吳老鬼禮貌的說到:“我妹妹雖然性子偏激,最是羨慕人類的女孩子,開了靈智以後,總是想學著人類的女子穿一些漂亮的衣服,也嫌棄我們黃鼠狼味兒重,愛美自然是好的,也不希望成了它的執念,有時學也學不來,還不如簡單的好,免得讓人笑話。”

說這話的時候,小喜朝著我和道心哥這邊看了一眼,雖然臉上蒙著布,可我也知道那目光是落在我和道心哥身上的,我和道心哥臉一紅,同時劇烈的咳嗽。

小喜這嘴真毒,不就是幫妹妹出口氣嗎?我和道心哥昨天確實罵了別人八個咪咪!

想著有些訕訕的,曉芳卻是望著我和道心哥,眼中有一些笑意,老張擦拭著獵槍,看了一眼周圍,大喊了一聲:“都整好了,咱們走著吧。”

於是,老張走在了最前面,我們跟在老張的身後,在我們的身後,白灰兒也跟著,只是不知道那幾隻狼崽子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樣的早晨,這樣的出發,讓我產生了和昨天晚上一樣的感覺,挺好,挺溫暖,充滿了希望的樣子。

有了小喜小毛的陪伴,白灰兒的警戒,我們的行程無比的順利,感覺走在這深林子裡都沒有什麼危險了,老張在和道心哥感慨:“沒想到我有一天進入深林子裡,都還能有那麼放鬆的時候,你們找到了小喜小毛,我這個‘導遊’看來是沒用了。”

“哪裡,人畢竟和它們的生存需求不同,要在這老林子活下來,還得靠您吶。”道心哥的確是比我會說話,一席話說的老張咧著嘴就笑了。

我走在中間,吳老鬼飄在我旁邊,而小毛儼然成了吳老鬼的跟班,一路上聽它口沫橫飛的神吹鬼吹!

小喜和曉芳走在最後,我聽見曉芳在和小喜說黑蟲的事:“我這個蟲子可能是黑蟲裡面進化而來的‘王者’吧,要說起來,我是不能控制它們的,但我可以安撫它們。你也別擔心老林子的事,老林子不會因為這蟲子出事的。”

“為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天是會庇護這片老林子,不會讓它消失的。”曉芳安慰著小喜。

我走在前面淡淡的笑,這就是曉芳,外冷心熱,只不過現在比以前進步多了,還知道安撫別人了。

由於大妖的傳聞,我們一路上的行程稍微有了一些改變,原本的路線肯定是不行了,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我們研究了一下地圖,如果按照原來的路線走,會錯過一處大妖埋身之處,我們必須饒一點兒路才行。

“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時間,畢竟我們誤打誤撞走了正確的路,先把玉面狐狸收了,另外倆撥兒人走近路,反而如今要繞路了,我們得趕。至於第二個優勢是曉芳,她能安撫這些蟲子,省去了我不少麻煩。”我指著地圖定好的路線分析著。

“這路線和以前那路線差不多,總之要經過的險地兒也就是那麼多,只不過險地兒從這處換成了大妖墓,小喜你有啥見解沒有?”說話的是老張,自從和小喜認了老鄉以後,他對小喜的態度可就親熱多了,老張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他自認為是老林子裡的活地圖,也是好獵手,如今肯請教小喜,就是一種極大的肯定了。

“其實,你們別看我知道那麼多訊息,畢竟是老林子裡有靈的存在在互相的傳播著的,我們活動的範圍還是有限定的,不然就得打起來。你們說的這些深處有啥危險我不瞭解,充其量也就知道大妖墓在哪兒,不過老張你問這一處,我倒是知道的,我們過去沒啥危險,因為這裡原本是有只狼妖的,我昨天告訴了他們,被咬死了。”小喜認真的說著。

這情況倒是說的我心中一喜,儘管再後來的事不可預料,但小喜說這個情況,意味著我們至少可以過三五天的清淨日子,畢竟走完地圖上標示的這兩個區域,三五天總是要的。

在老林子的日子過得雖然簡單,辛苦了一點兒,但看看風景,聽聽奇聞異事倒也算是充實。

何況在當地‘棍兒’陪伴下的我們一路是那麼的安全。

日子很快過去了四天,在搶著時間一般的趕路下,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山坳附近,比預計來這裡的時間快了整整兩天。

眼前這個白雪覆蓋像盆兒一般的山坳就是傳說中第二個大妖的埋骨之地了。

“那入口就在那山坳的底部,我們只要翻過這片山嶺,爬上那個山坳再下去,就到地方了。”小喜的語氣略微有一些興奮。

這話聽得可繞口,我隨意的開口問到:“這雪蓋著,還真看不出來哪裡有入口啊。”

“我可是記得的,到時候只能挖……”

我們說話的時候,吳老鬼就在上空飄著,可是還不待小雪的話說完,吳老鬼的聲音就從我們的上方傳來:“不對勁兒,不對勁兒。”

“是啥不對勁兒啊?不能夠讓老孃把話說完嗎?”小喜東北‘虎妞’的性格又流露了出來。

按平時,吳老鬼少不得要和它‘貧’兩句,可這時吳老鬼罕有的嚴肅,它開口問老張:“老張啊,這個節氣,可有人會到這片林子裡來?”

老張不明白吳老鬼突頭突腦的是在指什麼,隨口就答到:“這可是深林子了,莫說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就是物產豐富的時節,沒有三五十個人敢上這裡來?嫌命長了?”

“那幾個人騎著馬呢?”吳老鬼忽然這麼一問。

我心底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我有點兒明白過來吳老鬼是在說什麼了,老張還沒弄清楚重點:“這片兒只是林子深,路不難行,馬自然是上得來的,可一般都用來馱貨啥的,誰家馬不寶貝,捨得在這雪地裡騎啊?”

吳老鬼沒理搞不清楚重點,還在說著馬的老張,直接對我說到:“道良,在那山坳的另外一邊,來了一隊人,大概五六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仇人,太遠了,瞅不清楚,我先過去看看,我速度快。”

說話間,吳老鬼就朝著那邊快速的飄了過去,這吳老鬼提起它仇恨的人,就會少有的有個正形。

道心哥一聽說到:“快走吧,既然有人來了,我們趕在前面。”

我望著道心哥,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白氣兒,然後說到:“道心哥,不用急了,畢竟到了地方還得把洞口挖開,早一分鐘晚一分鐘都是沒有用的,這必須得打一架了。”

道心哥點頭,可嘴上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遇見的真快,優勢沒了!”

可到底是誰來了?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可惜的是那邊的山頭顯然是要高於這邊,我們不是吳老鬼可以飄在天上,所以到底是誰來了,看不見,也猜不到,索性也就懶得去多想,速度不急也不快,我們朝著目標走著。

一邊走,我一邊就在調整呼吸,時不時的握一下拳頭,打架的事兒,沒話說,就是該我上,我在這個時候調整一下自己的精氣神兒!

走了沒多遠,吳老鬼飄了回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道心哥開口了:“你認識的?”

“不認識。”不認識的自然就不是自己的仇人,吳老鬼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兒,表現的焉巴巴的。

“普通人?”道心哥又問。

“顯然不是,有個牽著馬的傢伙厲害,我還沒靠近,就覺著他厲害了,肯定不是普通人。”吳老鬼這個‘斥候’在很多時候還是負責的,我們沒有責怪它此時的‘焉巴’,只因為剛才緊張,害怕,興奮,期待的心情落了一場空,誰都會這個樣子。

我沒說話,只要是修者,多半都是衝著大妖墓去的,有那功夫說話,還不如省點兒力氣等一下打架,這種事情,尤其還關係到一個極大的秘密仙人墓,顯然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相隔的路很近,下坡是個緩坡,短坡,而山坳又是一個小山坳,所以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爬到了山坳頂上,望一下那邊沒人來,索性就繼續往下走,他們那邊的山頭高,下坡怕就比我們遠了不少,而且就那個高度,有馬也得牽著,慢點兒也是正常。

我們的速度也不快,朝著山坳底部的那一小片兒平地走去,走著走著,道心哥忽然笑著對我說:“等一下下去,別傻乎乎就開始挖洞口啊,有那功夫,不如打打坐,調整一下體力。”

“我還能不明白?有那力氣,不如省著來打架,我還巴不得他們先到呢。”我也笑著對道心哥回應到。

“廢話,他們先到,等他們挖坑兒去,給咱們省事兒了。”道心哥笑得更如沐春風了。

老張從始到終的聽著我們的對話,忽然悶聲接了一句:“道良小子就不老實,沒想到道心小子看著老實,焉兒壞!”

這話引得小喜一陣兒笑,說到:“就是,論起實誠,誰能和咱們東北人比啊?”

得,還東北人呢,東北黃鼠狼吧。

我心裡這樣想著,可實際上卻是在感慨另外一件事兒,我和道心哥到底是多沒個正形?小喜和小毛才和我們接觸多久,就變得和我們一個德行?要打架了,還能調笑,這夥人真是不靠譜啊!

說說笑笑,我們很快就到了山坳的底部,這裡倒也真奇怪,一顆樹也沒有,就光禿禿的一片兒白雪覆蓋的平地,我也不客氣,到了這兒以後,就坐下來開始打坐調息,至於道心哥他笑得更加的溫和了,手上卻在擺弄他的金針,時不時的又摸出一兩包包好的小紙包,也不知道笑著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玉面狐狸出來了,脆生生的叫喚了一聲,蹲道心哥肩頭了。

我才坐下,剛好就看見這小家夥一副出來透透風的模樣,衝它做了個鬼臉,說到:“您敢情早,別人睡一覺,頂天了10個小時,您老人家一睡就是兩天,真本事。”

小狐狸一聽,那表情得意啊,那模樣敢情還真以為我在誇它呢,我忽然覺得我自己很無聊,誰不逗來逗這白玉面狐狸,嗯,白痴玉面狐狸的簡稱。

道心哥不滿了,趕緊跳出來維護他的小可愛,然後我也不打坐了,和道心哥有一句,沒一句的吵了起來。

在這過程中,我聽見了小毛焦急的叫聲,接著就聽見小喜解釋:“算了,賊船已經上了,咱們還能嘎哈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只能隨他們去了,就算我也覺著不靠譜。”

“八個咪咪,你說啥呢?”道心哥‘憤怒’的轉頭罵到,小毛立刻做出了一副炸毛的真怒狀,要咬道心哥了。

“小喜,我看錯你了!”我也‘憤怒’的轉頭罵到,小喜馬上裝無辜,裝可憐,見裝不下去了,乾脆就裝和老張親熱的聊天狀。

老張茫然!

可是,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吳老鬼那變得‘尖細’的聲音大吼到:“道良,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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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聽吳老鬼這聲音絕對不是開玩笑,我和道心哥幾乎是同時猛地一轉頭,卻見吳老鬼驚恐的飄在天空,天空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目光一轉,我卻看見在山坳的頂端出現了一群人,其中幾個人騎在馬上,另外一個人牽著馬,隔得太遠,穿得太厚,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倒是看見其中一個騎在馬上的人遞了一個望遠鏡給那牽著馬的人。

下一刻我就反應過來了,天眼立刻洞開,這下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天空中幾個充滿了怨氣的厲鬼,正朝著吳老鬼撲去。

吳老鬼吊兒郎當的當了幾百年的老鬼,論本事他真沒有多大,遇見不死不休的怨鬼,它還真敵不過。

可是,這於我卻真的只是雕蟲小技,當下氣沉丹田,屏住一個帶著純淨陽氣的氣息,按照老李一脈特有的運轉方式,運轉了一下氣息,然後朝著天空,大吼了一聲:“滾!”

老李一脈的吼功可是厲害的,這吼聲中含了一口陽氣,又包含了可以引起氣息震盪的功力,外加上強大的瞬間爆發的個人意志,吼開幾個怨鬼完全沒有問題。

我是功力尚淺,畢竟有時間上的限制,換成我師父來,一聲‘滾’字,生生的震散一個這種初級的怨鬼是絕對沒問題的。

不過,這一手功夫表現形式雖然簡單,可實際上沒個苦練多年的功夫,是使不出來的。

那邊放出來的怨鬼被我一聲滾字,立刻被震得四散飄去,彷彿身體都不受控制,連靈魂的氣息都弱了幾分,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畢竟這只是一些低階怨氣鬼,哪能和真正厲害的傢伙比?就如小鬼!

也就趁這個功夫,吳老鬼趕緊的飄回了我的身邊,一到我跟前,這傢伙就得瑟起來了。

我懶得理他,此時我的目光正和那個牽著馬的傢伙對上了,因為他的舉動很怪異,竟然手一招,收回了幾個怨鬼。

這是示弱嗎?我還沒弄明白!

吳老鬼更加得瑟了,在我旁邊飄來蕩去的大吼到:“道良,你要幫我報仇,你看見的,就是那個無馬的傢伙放出的那些怨鬼來吞噬我,打那個無馬的傢伙。”

我總覺著吳老鬼的話有些什麼不對,卻不想已經收了怨鬼的那個傢伙,忽然間就憤怒了,什麼都不顧的往下衝,衝著吳老鬼大罵:“看老子不抽死你丫的,你才是無馬的,你全家都是無馬!”

道心在旁邊笑得焉壞,對我小聲說到:“有馬的其實比較有意思,架不住人家有劇情啊?道良,這可是咱們修心 的必經之路啊。”

我望了一眼道心哥,忽然就望著那個衝下來的傢伙樂了,就這傢伙那驕傲的脾氣,被吳老鬼說成無馬的,不憤怒才奇怪了。

誰來了?也許隔著那距離,加上厚實的衣服,我人不出來是誰,可是我一聽聲音就知道了,來的那無馬的傢伙是肖道勇。

也顧不得解釋什麼了,我衝著往山坳裡奔的肖道勇大喊到:“肖道勇,你咋來了?”

估計那家夥正在火頭上,對我嚷了一句:“你來的,我就來不的?”然後只顧往下衝,即便在這山坡上摔了幾個跟斗也在所不惜。

短短幾分鐘,肖道勇就衝到了我們面前,他後面的人也趕緊跟了上來。

可是肖道勇一衝過來,根本顧不得跟我說什麼,就衝著吳老鬼要用道術了,我攔著他,讓他冷靜,肖道勇對我吼到:“李道良,你今天就算是大爺中戰鬥爺,我也不會給你面子了,我非得抽丫的。”

吳老鬼一臉無辜,眨巴著眼睛望著我,對我說到:“道良,是你熟人啊,我說錯什麼,得罪他了嗎?”

肖道勇看了吳老鬼一眼,吼到:“你懂個屁。”

道心哥倒是淡定,用眼睛斜著老吳,說到:“我用的著征服你的心嗎?”

吳老鬼在剛才被肖道勇用沾了符水的柳條鞭抽了兩下屁股,心中暗恨,乾脆飄到了曉芳跟前,大聲說到:“雪姑娘,你剛才也聽見了吧?在他們那‘齷齪’心思裡,無馬是個什麼意思了吧?雪姑娘,他們身為修者如此下作,真是恬不知恥”“。想我吳言五,如果有心看那齷齪之事,根本就不用買什麼光碟,隨便飄去一個錄像廳就看了,可是我有做過嗎?對比之下,我就是那高山白雪,他們就是那池塘淤泥。”

“哦?”曉芳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忽然就開口問我:“道良,好看嗎?”

我一下子臉漲得通紅,肖道勇大少爺脾氣大,開口就罵到吳老鬼:“我老吳一脈講究的,你懂什麼?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用不著壓抑本性,心不通透,反而適得其反。”

道心哥也介面到:“老李一脈講究的也是本性盡情的釋放,說到底那是一個入世的過程,既然要做普通人,嗯,普通男人,避之如蛇蠍,反倒虛偽,師父曾說,沒有拿起,又哪有放下?”

老吳一脈,果然和我師祖是同出一源,不管他們選擇的路是多麼的不同,但是對一顆道心的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要拿起七情六慾,最後才能放下,心合自然。

至於我,曉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只能磕磕巴巴的說到:“那個曉芳,我首先是是一個男人,然然後才是一個道士吧?”

曉芳轉過頭,小聲的說到:“也是,這和心思齷齪與否倒是沒有關係,道士也可娶妻生子,難道還怕看什麼無馬嗎?都能做,不能看,也是假了。”

這一次,連老實人老張都笑了,估計從此對修者的看法又深了一層,那的確是跟仙風道骨,清風白雪沒有必然聯系的,只有小喜和小毛還在迷茫。

吳老鬼已經飄到了道心哥面前,小聲的說:“我以前在錄像廳看過,可憐我已經是靈體,看著只能兀自悲傷啊,但是我真沒有見識過什麼無馬的啊?你供奉我是吧?哪天弄個光碟給我看看啊?”

道心哥再次斜了一眼吳老鬼,說到:“你不是高山白雪嗎?”

吳老鬼訕訕的笑,我懶得理會這個吳老鬼,反倒是看著肖道勇,此時他的人馬已經都下來了,有些保持警惕的在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等著。

我望著肖道勇說到:“咱們有話直說吧,你到這裡來,也是為了那傳聞中的仙人墓吧?尋到這裡,也是為了那個傳言?”

肖道勇摸出了一隻雪茄,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裡,也不嫌麻煩,精心的剪了,又是麻煩的慢慢預熱,然後還撕了一片不知道什麼的木柴來點火,吸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到:“對你是沒有隱瞞的必要,的確是為了那仙人墓,你走吧,你爭不過我們的。”

“怎麼說?”我伸手推開了肖道勇遞過來的雪茄,點了一支香菸,但是神色平靜。

“土包子。”肖道勇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到:“坐下來說吧,這幾天趕路,我骨頭都快被顛散了,一騎馬兩條腿就磨得難受。”

“然後就成了無馬?”說話間,我已經隨意的坐在了雪地裡。

肖道勇笑著給了我一拳,挨著我坐下了,說到:“別扯淡,說正事兒吧,詳細的說就是這一次我們來了大批的人,有長輩來,進了老林子聽了那大妖之魂開墓的傳聞,才分出了四支隊伍分別朝四個地方趕,其餘的人依然朝著仙人墓奔,你是運氣好,遇見了我,否則少不得就要打一場。”

“你要不讓,咱們還是得打一場。”我吸了一口煙,很直接的說到。

“半年多以前,你在鬼市把林良辰那丫的給抽了一頓,是吧?”肖道勇忽然這樣說到。

“嗯。”我不明白肖道勇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來著,

“我是想說兩個意思,第一是林良辰也來了,第二是你既然打得贏林良辰,也就打得贏我,我身後這些傢伙是我們‘公司’的人,也不頂用。我現在可以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可是你得到了大妖之魂也沒用。”肖道勇很直接的說到。

“為什麼沒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肖道勇為什麼會這樣說了,仔細想來,的確是沒有用的,說原因,也很簡單,我們就算得到了大妖之魂,也會朝著仙人墓趕,那個時候,要面對的就不是肖道勇了,而是一群他們的人,還有長輩參與其中。

我皺著眉頭,大口的吸菸,沒說話。

肖道勇嘆息了一聲,然後說到:“看來不用我解釋了,你也明白你是過不了這最後一關的。道良,我明人不說暗話,那個時候我不可能幫你的,友情是友情,可是立場是立場,而且你真的退出吧,那仙人墓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

“對我也很重要。”我悶聲說到。

“能有對我們重要?你師祖是明明確確的失蹤了,有訊息流傳,是回了崑崙。可是,我們師祖,也就是我外祖爺爺,那是生死不明,雖然也有極大的可能,也是回了崑崙,所以”肖道勇說到這裡有些黯然。

我拍了拍肖道勇的肩膀,說到:“所以,才會被我師父帶走了一大批你的長輩,是嗎?”

那批走的長輩和肖道勇的關係很深,畢竟他們那一脈,和我們老李‘光棍’一脈真的‘光棍’,人丁凋零不同,是真正的光收弟子,還是家族式的傳承,肖道勇做為真正的少爺,走的那批人,很有可能在血緣上也和肖道勇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想提這個,若非因為如此,又怎麼會讓林良辰那個傢伙得勢?總之,簡單的說,我們的先祖也有傳說說是死掉了,這個仙人墓,很有可能是我們先祖的葬身之地。你說,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很重要?道良,你退出吧?”肖道勇還在勸說著我。

我的眉頭緊皺,實話實說,這個訊息震撼到我了,要說和我完全沒關係,那是不可能的,老李是我們師祖,那如果真的是肖道勇師祖的墳墓,那麼也可以說是我師叔祖的墳墓,這裡面的線索是不是更多一些呢?

畢竟尋找崑崙已經是我的執念,不管是我對我師父的找尋,還是說對修道一路的執著,都是構成這個執念的主體!

“現在放棄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如果沒有辦法,再說放棄吧。你們人多勢眾,給我說點兒情報吧,我知道這一次來仙人墓的,除了你們這一脈,還有一撥兒人,是誰?有訊息嗎?”我問肖道勇。

“另外一撥兒人是邪修,你去參加過鬼市,應該知道,有明,暗兩大勢力,那一撥兒人是暗組織的!說起來,是我們在他們組織安插了一顆重要的棋子,才得到了這個訊息,分析之下,覺得有可能是我們老祖宗的墳墓。”肖道勇很直接的把訊息賣給了我。

“我覺得你們想多了,這不可能,這個仙人墓明朝的時候就存在了,那時候你們老祖宗還在活躍吧?怎麼可能葬身於此?這點兒你們都想不通?”我越想越覺得我的分析是對的。

要知道,我的師祖就在解放後,都還有活動的蹤跡,而且我判斷我的師祖是明末清初之人,怎麼可能他的師祖?

肖道勇望著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到:“這個就是秘密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秘密?我想不通什麼秘密能把兩件事情聯絡起來,但是我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去想這個,直接問到:“給我一點兒那撥兒人的訊息。”不知道怎麼的,我想起了馮衛,那個在鬼市上,被我鑽了空子,然後打敗的人。

如果是的話,我怕是得必須感慨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面對我的問題,肖道勇答的很直接:“那撥人挺神秘的,我們進山,自然遇見了妖修,得到了這個訊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我想那撥人身為修者,沒道理會不發現妖修,那也就沒道理不得到這個訊息來尋找大妖之魂,可是至少我沒見著他們有任何動靜,也或者我們快馬加鞭趕在了前面。”

“妖修很多?”我想起了老張地圖上標示的七個險地。

“如今這光景,哪裡算得上多?我外公曾經跟我說過,在早些年,那一片大山裡沒有幾個妖物?不過說起來,遇見本事大點兒的,應該起來也不輕鬆,其中一位長輩還受傷了。”肖道勇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有點沉重。

我沒說什麼,我絕對相信肖道勇的話,就如小喜和小毛,它們是先天有靈之物,所以化形簡單了些,但是本體是黃鼠狼,不是什麼厲害的存在,加上時間尚短,也沒個傳承,如果是放在以前妖物尚多的時候,應該是屬於很底層的小妖物了。

肖道勇見我沒說話,接著說到:“其實明,暗兩個組織也是內鬥不斷,我們這一脈算是中間派,夾雜在中間,不過實力擺在那兒,想動我們也不容易。那撥兒人挺重視這次的行動的,聽說來得人全部是精英一般的存在,二十個以上的人應該是有的,道良,你這勢單力薄的,無疑是虎口奪食,退出吧?”

“當年,是你們帶走楊天成,楊天成如今在哪裡?還在你們那裡嗎?”我沒有回答肖道勇,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不試試怎麼知道?楊天成其實是我和肖道勇的禁忌話題,畢竟牽扯的太多,可是這一次我就是忍不住提起了,那一次慘烈的小鬼之戰,說到底和楊天成有脫不了的關係。

“他?”肖道勇的臉色顯得有些為難。

原本我還想說什麼的,可是在此時,我的臉色忽然一變,下一刻就下意識的開啟了天眼,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肖道勇的臉色也變了。

論靈覺小輩當中很少有比我強的,但是肖道勇做為那邊優秀的後代,自然也不差,他也察覺了,有靈體在旁邊!

這是什麼靈體,連吳老鬼都沒有發現?

但是在天眼之下,我很快就看明白了,天空中漂浮著一個淡黑色的氣息團,只有一張扭曲的臉的存在,這是比較統一的形態——鬼頭!

邪修的招牌養鬼之術!

被我們發現了,自然就不可能讓它走掉,我剛要掐訣,卻發現那鬼頭忽然就不見了,這個問題很簡單,把鬼頭召喚回去,自然就很快,我們的術法是跟不上的,也只因為我們發現的太晚。

“我們剛才的談話被偷聽了。”肖道勇臉色難看。

“也沒被偷聽多少吧,就算操縱著鬼頭,要聽到我們談話,也是有距離限制的。”我答到,這是我對自己靈覺的自信。

我們死死的盯著兩邊的山頭,而我們各自的人馬看見我和肖道勇的不對勁兒,也快速的聚集在了我們的周圍。

“他們來了。”我簡單的說到,看見鬼頭,如果還聯想不到邪修,就是我傻了。

“給個你的看法。”這是肖道勇對我說的。

“暫時聯手吧,不管這大妖之魂最後的歸屬是誰,總不能讓邪修得了去,從我手裡面搶,總比從他們手裡面搶要來得方便吧?”我很直接的說到,肖道勇要的也就是一個聯手的態度。

“李道良,你以前沒那麼能說,倒是要衝動的多。”肖道勇忽然笑著說到。

“彼此,彼此。你以前和林良辰比起來就是一個愣頭青。”我說的也是實話,林良辰顯然有心機的多。

只是歲月讓人成長,現在的肖道勇在組織的內鬥之下,不快速成熟那才奇怪了。

我們‘輕鬆’的說著話,但也就在這時,一隊人馬終於出現在了那邊的山頭之上,也不下來,就是死死的看著我們。

吳老鬼飄到了我的面前,小聲對我說到:“道良,就是他們,其他人那天我沒看見,但站在中間,穿藍色外套那個,那天在的,很厲害的,我脫離那個門派之前,就知道他,他幾乎是那個門派小輩中的第一人了。”

我點頭沒有說話,因為在這時,我發現大懶虎醒來了,有一股憤怒的敵意,一直在我體內咆哮著,我不明白大懶虎為何會那麼憤怒,不停的在給我傳達,它要動手的意思,所以也就來不及回答吳老鬼的話。

也在這時,肖道勇在我耳邊說到:“道良,我得承認,你比我厲害一點兒,那個穿藍色衣服的,看見了嗎?他叫何龍,在明暗組織的名氣都很大,反正屬於邪修那邊小輩的頂尖幾個了,而且為人最是爭名奪利,虛榮的很。你上次在鬼市大出風頭,他就放過話,說有空的時候要和你鬥上一斗。”

我倒是不知道我在鬼市做下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那麼多的連鎖反應,但是鬥上一斗嗎?那誰怕誰?

雖說在道家修者裡,一直有個說法,論起心境的穩固,功法的進境,修邪修之法的傢伙絕對不如修正法的傢伙,但是要論起鬥法的手段,正道之人是不如那修邪之人的。只能憑藉功力去硬壓!

這個說法是有道理,也有根據的!正道之人本身只重功,而不重術,而且行事手段頗多顧忌,但邪修沒有什麼顧忌,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們鬥法厲害是正常的。

可惜,我們老李一脈秘術最是多,還真的不會怕了邪修。

我和肖道勇沒有說話,反倒是那邊的人全部在山頭上不動了,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下了馬,我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下一刻他那有些尖細邪氣的聲音就傳入了我和肖道勇的耳朵:“喲,肖道勇,你這個落魄少爺倒是趕在了前面,也怪不得你,現在你的地位可是不入從前了,不爭著立個功勞,可怎麼好啊?你說對吧?不過,上趕著立功勞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就算你們是中間派牆頭草,不是咱們暗組織的人,也是要憑拳頭說話吧?誰的拳頭大,當然誰就有話語權,你是比不上林良辰的,呵呵呵呵”

這個何龍,一開始說話嗓音雖然有一點兒尖細陰險的感覺,我還能接受,畢竟邪修嘛,心性容易扭曲,表現在各個方面也正常,可是他開口一笑,我是忍也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聲音比女人還‘嫵媚’,雖然距離遠,可是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竟然伸出一隻手故作姿態的去捂嘴,他翹著蘭花指。

我很想問肖道勇,這何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此刻的肖道勇已經捏緊了拳頭,但是還是一臉平靜,開口回應到:“收起你的蘭花指吧,你再怎麼故作嬌柔,你也不是真的女人,另外我們組織的事情,也不會容你這個外人三言兩語的來挑撥,我和林良辰再怎麼樣,也是一個組織的人,他上位或者我上位,都是為組織做事兒,難道還能照顧你這個嬌滴滴的漢子?”

嬌滴滴的漢子?我忍不住放聲大笑,但心裡也佩服,果然肖道勇是成熟沉穩多了,何龍故意刺激他,他竟然不為所動。

畢竟等一下肯定是要打一場的,能讓對方心裡充滿怒火,在鬥法中多少是佔了一些優勢!

“你說什麼?”何龍的聲音一下子憤怒了,變得更加尖細,他想挑動肖道勇的怒火,自己倒是先憤怒了起來。

下一刻,何龍念了一句很間斷的咒語,手上掐了個手訣,立刻就有七八個鬼頭從他的身體裡出現,圍繞在他的周圍。

這些鬼頭氣勢不凡,全部都充滿了森冷陰邪的氣息,連那一邊的天空彷彿都快變得黑暗,像夜就要來臨了一般。

看著這一幕,道心哥眯了眯眼睛,而我的神情也變得鄭重了起來,能培育出有這種氣勢的鬼頭,這個何龍絕對不簡單。

對啊,我可不能因為你是一個嬌滴滴的漢子,就小看了你!

或許是我剛才張狂的大笑引起了何龍的注意,又或者是剛才又有一個人下馬,在何龍耳邊說了點什麼,忽然何龍放出的鬼頭剛才還氣勢大盛,此刻卻忽然收斂了氣勢,或趴或纏繞在何龍的身上。

這是一個什麼意思?不打了?

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何龍是什麼意思了?他竟然接過了手下一個人手中的望遠鏡朝著我們看來,他終於是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可在這時,道心哥已經交給了吳老鬼兩根泛著藍光的金針,在低聲對吳老鬼耳語著什麼,肖道勇和他說手底下的人也散開了,開始各自掐訣踏罡。

比起邪修來,其餘人和他們鬥法總是吃虧,因為其餘人的法術需要準備的太久,習慣養‘鬼’仰仗外物的邪修可不同,可是瞬間就放出攻擊力極強的存在來。

典型,道心哥,肖道勇都不願意吃這個虧!

只有我,暫時按兵不動,因為我放出大懶虎幾乎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倒想看看何龍是要準備做什麼?

顯然,我們這邊紛紛開始行動的樣子,何龍是看在了眼裡,他很快就放下了望遠鏡,然後手一揚,他的手下,大約十幾個人立刻開始行咒,掐起了手訣!顯然,他也不是一個傻子,任由我們‘先行一步’!

“果然是你呵,李道良,看資料上你的樣子,可就讓我‘朝思暮想’呢,不過,馮衛叔可是和我們師門關係很好,你辱他,也就等於辱我師門,我只能朝思暮想的和你打一架了,呵呵呵”何龍又翹起蘭花指,笑得前俯後仰,擺得跟個柳條似的,估計他已經陷入了他很‘嫵媚’的自我幻想裡。

“閉嘴!”我終於忍不住大喝了一聲,那句朝思暮想都已經讓我全身一冷,何況還笑成這種樣子,換誰受得了啊?

可是他也是個人物,那麼快就從暴怒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

我大喝閉嘴的同時,他已經大喊了一聲:“去!”頓時,他身上纏繞的七八個鬼頭就陡然又升起了那駭人的氣勢,朝著我呼嘯而來!

接著,他的那些手下也快速的完成了施術,原本大雪紛飛的天空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鬼頭,全部跟著何龍的鬼頭朝著我們衝來!

與此同時,肖道勇這小子竟然先行一步完成了術法,大喊了一聲:“困靈之力!”接著,在天眼的狀態下,我親眼看見他的背後浮現出了一個山神模樣的虛影,此刻雙手環抱,青筋鼓脹的樣子,就像在努力的抱住什麼東西。

而與之對應的,是肖道勇也很吃力的樣子,他忽然就望著我笑著說了一句:“在這裡,藉助山神之力可要輕鬆很多,用強大的精神力形成牢籠,困住這些鬼頭,我是不是很天才?說打不贏你,我還不服氣。”

但只是說完這句話,肖道勇就全心的投入了他的術法之中,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衝過來的鬼頭,忽然就被擠壓在了一起,像是天空中有個無形的牢籠關住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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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牢籠很窄,以至於最外圍的鬼頭,那一張猙獰的臉都被擠壓的變形了!

可是,鬼頭豈能束以待斃?它們開始劇烈的掙扎,肖道勇漲紅了一張臉,大喝到:“你們快點兒,給我用術,或者隨便用什麼方法,狠狠的砸!”

此時,何龍也早以帶著他的人衝了下來,離得近了,我看見他分明是在冷笑,根本不在乎肖道勇的術法的樣子。

可我還是很佩服肖道勇,在第一時間用最省力,也最有效的術法,也是對一個人修為的考驗!

而我此刻也開始掐訣,之所以等待了一會兒,第一是想看何龍想做什麼,第二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我在等大懶虎到一個憤怒的臨界點,大懶虎是靈體,憤怒自然能提升靈體的氣勢和力量,在何時的時機放出大懶虎,才是最好的。

這個時候差不多了!

閉上雙眼,掐動手訣,我和大懶虎本就是共生,幾乎是不用耽誤任何的時間溝通,我只需要給它打通一條出來的‘通道’!

只是短短幾秒鐘,一聲震天的虎吼響起,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忽然就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哈,大懶虎!好久不見!”道心哥擺擺手,語氣輕鬆的對著大懶虎打了一個招呼。

吳老鬼又開始圓圓飄了,大吼到:“李道良,你怎麼會有這個這個這個”

老張倒沒有什麼反應,他看不見天空中那驚人的一幕,只是覺得忽然兩方人就激動了起來,然後天空變得暗沉,有一種風雲變色的感覺。

至於小喜和小毛看見這個,頓時呈‘石化’狀態,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畏懼,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敬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