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伏魔術師最新章節列表 > 第155章 孤單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55章 孤單

站在墓碑的前面,我們靜靜的給他們敬了幾杯酒,自己也喝了幾杯,我開口對小北說到:“去學藝嗎?”

小北笑問我:“說學逗唱是哪一門手藝啊?”

“山字脈最正宗的制器傳承,你不要拒絕我,更不要拒絕一個孤單的,只想把手藝傳承下來的老人。”我開口對小北說到。

小北沉默了一會兒,很直接問我:“是TJ那位嗎?他的名氣可不小,他的性格更是怪異,如果是他,我有點兒難以相信。”

“難以相信倒不是問題,只要你不說難以接受就好。就是他吧,也別把他想的太過怪異,他只是一個愛慘了自己女兒的父親,就是如此。”我對小北解釋到。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是不是沒有拒絕的餘地?”小北望著我說到。

“你在顧忌什麼?”我問他。

“我怕我學不好。”小北說的很直接。

“如果是我可能會學不好,如果是你就沒有問題。我等著你學成歸來,否則我的符紙供應就有些緊張了,另外幾位名氣很大的制器人,我不熟。”我半開玩笑的說到。

“如果你是這樣說,那我會開開心心,很認真的去學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北拍了拍我肩膀,又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碑上。

天上有一隻飛鳥鳴叫著飛過,陽光依然溫暖,老回和洪子的笑容在這安靜的時光中,彷彿也是幸福的。

是幸福的吧,沒有遺憾,燦爛如流星一般的死去,是多少熱血男兒渴望的歸途。

TJ。

劉師傅的家裡,每一天的日子就簡單了起來。

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後再懶洋洋的給已經在書房裡傳授和學習的劉師傅和小北做飯,就如當年在竹林小築的日子,我不也是個做飯的嗎?

他們會忙碌一天,而我會瞎溜達一天,慧能偶然會來,在那種日子,我們四個就會喝一杯,談天說地,當然慧能喝的是飲料。

劉珍夢也會回家,只不過頻率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劉師傅每天都在日曆上劃上一道,那是倒計時一般的日子,大多數的時候,畫上去的符號是個叉,偶爾有一個圈,我知道那是劉珍夢回來的日子。

有好多次,我們都忍不住想要講出真相,可劉師傅卻執著的不許,他說:“讓她能快樂一天,是一天吧。”

她會帶男人回來,放肆的調笑,也會瘋狂的購物,甚至都不拆開,這樣的日子到底於她來說,是什麼樣的滋味,我不想去揣測。

只是會想,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在倒計時,她是會選擇安靜的陪著自己的父親,還是更加瘋狂的竭斯底裡?這個已經沒有答案。

歲月依然在靜靜的流逝,很快就已經是夏初的日子了

這一天的黃昏,劉師傅讓我們陪他喝酒,彷彿是有感應似的,劉珍夢在今天難得很早的就回來了,在這個時候,劉師傅忽然酒杯一放,開口說到:“差不多了,時間到了。”

劉師傅說時間到了,儘管早已有預料,可我的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顫抖,或許你可以接受一個人在不知道死亡的情況下死去的事實,但你可能不怎麼接受的了,一個人告訴你要去死,然後就這樣死在你面前的事實。

這種等待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我不認為我是一個有這種心理素質的人。

可是,不死的後果會更嚴重吧?無力阻止,我只能佯裝鎮定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酒在某些時候是個好東西,它可以給人無限的勇氣。我現在只能藉助酒。

經歷了一個月和劉師傅呆在一起的時光,加上師徒的情誼,小北對劉師傅自然也是有感情的,而且這感情不淺,面對劉師傅的這個說法,小北比我著急,他一疊聲的問:“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沒有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小北先是望著劉師傅,劉師傅不語,只是站起來,顫巍巍的走到書桌後,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然後小北又望向我,我只能痛苦的搖搖頭,這個是沒有辦法的。

於是,小北就和我一起喝酒,眼圈通紅。

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第4杯的時候,劉師傅把一件兒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裡,我沒有看見,憑手感,我知道是那件兒極品陰器。

然後劉師傅問我要電話,撥通了劉珍夢的手機,明明就是在一個屋子裡,父女卻要透過這種方式說話,確實有些悲哀。

“小囡啊,你上來一趟吧。”我和小北很安靜,整個房間只有劉師傅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在迴盪。

那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劉師傅又接著說了一句:“我老了,估計活不了幾天了,但是我這裡還有很多財產,我不放心,我準備今天和你交代一聲兒。”

說完,劉師傅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接近這個房間,劉珍夢到此時都不知道,父親的這個電話,其實是真正的‘死亡召喚’,而她也正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有時,無知也是一種巨大的幸福吧。

接下來的事情,我是不太願意回憶的,可是不願意回憶,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記它。

那天的事情,再次回想起來,就像一幕黑白電影,得意的劉珍夢走進房間,劉師傅讓她坐下,讓她陪自己喝一杯酒。

他站在劉珍夢的身後,他拿出了一張手絹,然後捂住了劉珍夢的口鼻

在那一刻,我忘記不了劉珍夢的眼神,那是一種從得意到不相信,從不相信到望著自己父親瞬間崩潰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人看了絕望,她到底是察覺出來什麼了嗎?我根本就無從知道。

面對這麼殘酷的一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父親要了結了女兒,那種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靜靜看著的滋味太過難受,所以還能有什麼思考能力。

“這個藥是曾經解除她痛苦,讓她沉睡的迷藥,她已經兩年沒有聞過這種味道了,或者她想起了什麼吧。”劉師傅第一次說話,給人一種安安靜靜的表情,亦或許是他太過平靜,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我和小北都沒有說話,我說過我們沒有辦法思考。

接著,是我要協助劉師傅施法,同樣是喊出劉珍夢的魂魄,有我的靈覺幫忙,能避免她的魂魄破碎。

我已經忘記了那天的細節,我們是怎麼把劉珍夢搬到房間,然後具體施法的。

亦或者是我不願意回憶那‘恐怖’的一幕,在施法的過程中,已經喊出了劉珍夢的一部分魂魄,她卻猛然用巨大的‘意志力’回到了身體,甚至那個被下過迷藥的身體還能掙扎,我模模糊糊的聽見她說:“爸爸我錯了,不要殺我。”

劉師傅沒有心軟,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他加大了施法的力度

感覺劉師傅是徹底的心冷,然後冷血的樣子,可是只有我知道,劉師傅到最後,還在傾注對劉珍夢的愛,因為情緒上的波動,那一天我發揮的並不出色,可是到最後劉珍夢的魂魄卻無比完整,這能說明什麼?都是劉師傅的小心和盡心。

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他女兒面對的因果會巨大的無法想象,甚至波及到幾生幾世。

很讓人不能接受,卻可以預料的是,劉珍夢的魂魄在被喊出來那一刻,竟然有要變成厲鬼的徵兆,再一次是劉師傅早已準備了一張封印的符,讓我幫助他一同封印了自己的女兒。

結果自然是劉珍夢被封印了,面對我和劉師傅,它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把疊成三角形的符籙交給我,劉師傅的眼神都變得木然,他說到:“我和她有什麼誤會,到下一世也就忘記啦,重要的只是你要幫我,找慧能超度了它,慧能不錯。”

我接過符籙,重重的點頭,劉師傅卻好像已經累了,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輕聲的說了一句:“幫關來娣回魂吧,我不想說話了,有一張類似遺囑的東西,你讓關來娣看吧。”

說完,劉師傅就閉上了眼睛,倚著沙發似是睡著了

……

我的記憶就永遠的定格在了那一刻,劉師傅似是睡著的場景,可這一睡,他就再也沒醒來過,包括回魂過來,喊著要照顧伺候劉師傅一輩子,要孝順的關來娣都沒有叫醒他。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很簡單,劉師傅的遺囑擺在那裡,一切都留給了關來娣,房子,還有錢,除了他家的傳承,一切的法器,符籙,他留給了小北。

留給我的只有一句話:“道良,有些感謝,下輩子還你。”

至於關來娣,劉師傅是託付給我照顧的,可是這個時候的關來娣卻根本不需要我照顧了,因為她徹底的變得聰明了起來。

至於聰明的原因,我猜測是因為劉師傅這兩年盡心養魂的原因。

後來的後來,我只能說關來娣是一個好女孩兒,也是一個非常自強的女孩兒,她長期供奉著劉師傅的靈位,她利用劉師傅的錢成了女強人,她雖然在‘清醒’後,不待見她的父親,可是該盡的責任,從來都不推脫。

只是在很多年以後,關來娣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我有時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是關來娣,還是劉珍夢?我是不是只是替她活得精彩?她不孝敬‘乾爹’,可是在我心裡卻一直想盡一個女兒的孝道,但是一分鐘都沒有盡到,我醒了,乾爹去了。”

所有讓人唏噓的故事,到這裡已經是一個結束了。

那一年,那一天,我和小北在處理完所有的瑣事以後,最終離開了別墅。

小北辭去了部門的職位,要開始潛心消化劉師傅留給他的傳承,在我臨走時,他給了我兩張銀色的符紙,還有很多紫色的符紙。

我拿著符紙也只是苦笑,以我的能力,能畫出一張紫色的符已經是極限了,外加還要帶點兒運氣,銀色的符,我怕是沒有能力去畫,除非師父還在,我們再合作一次。

我很快的回到了BJ,在這個時候,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我們要開始第一步的征途了,這一次是師門全體行動,外加曉芬和慧能,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聲勢極其浩大的一次了。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很俗氣,也有很有名,但卻不得不去,為的只是麻痺江正濤,顯得我們不是那麼有目標,所有第一個地點竟然是那裡。

至於那裡,如今早已成為了一個風景旅遊勝地,銅綠山的天堂池。

在我們出發之前,江正濤果然派來了兩個隨行人員,分別叫陶明柏和李德理。

很普通的名字,人也很普通,樣子沒有什麼特點,屬於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到那種,而且兩個人都很沉默,感覺說話做事有一種一板一眼的古板和機械。

這樣的兩個人沒有人會想到他們的身份那麼特殊,或者這才更具有迷惑性吧。

對於這樣的安排,我們沒有反對的餘地,但不代表我們沒有應對之策,第一步的湖之旅,我們特意多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湖,為的就是迷惑江正濤。

不過,那個著名的池子,卻也是在師祖留下的十三湖之中。

我們乘坐飛機來到了北方,再輾轉了兩次交通,終於達到了那座名山的山腳下。

休息了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就開始攀登那一座著名的山峰,由於已經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上山的路很是輕鬆,而且可以直達那個池子。

說是輕鬆,但對於我們幾個男人來說,也不算很輕鬆,因為我們身上背負著很重的行李,其中就包括兩套完整的潛水裝置,幸好氧氣瓶那種東西,是租借了兩匹馬幫我們馱著的,否則就算我們體力再出色,也得累趴在半山腰。

相對於男人們的勞累,三個女孩子就輕鬆了,揹著的幾乎是重量可以忽略不計的行李,一路上看著那瑰麗壯觀的風景,一路上談笑,別提有多愜意了。

從上午出發,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我們很乾脆的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準備對付一頓午餐,外加休息一會兒。

由於行動的時間定在了晚上,所以我們才一點兒也不著急,只是午餐的內容讓人乏味,全部都是方便食品,這倒讓我有些懷念起老林子裡老張一手弄出來的野味了。

“道良,我聽說這池子也傳出來過很多神奇的傳聞啊,但願我們這次有收穫。”在吃飯的時間,道心哥的嘴是閒不住的,一邊吃一邊就和我聊開了。

在那個時代,雖然網際網路已經出現,但卻並不像如今,是一個資訊爆炸的年代,所以有些傳聞只是流傳在當地,偶爾有一些報紙和雜誌會刊登一點兒捕風捉影猜測的文章,就算流傳的途徑了。

由於要來這邊,所以有心的道心哥收集了關於這裡的不少資料,越看越是喊神奇,因為從很多資料上來看,很多人都說,在池子裡目睹了所謂的‘水怪’。

不過因為是民間傳聞,這個是不能當做證據來使用的,可是看過太多資料的道心哥已經頗有些走火入魔,恨不得立刻解開水怪之謎,所以時不時的都提起來說一句。

面對道心哥的狂熱,曉芬已經有些無語,她對道心哥說到:“那麼想看水怪?那要不要我把寨子裡的召喚出來給你看看啊?”

在月堰苗寨有一隻守護之蛟,這個對於我們來說不是秘密,陶明柏和李德理做為部門的人,江正濤的親信恐怕也是知道這些資料的,所以曉芬說出來才無所顧忌。

道心哥不理曉芬的搶白,丟過去一個你很無趣的眼神,就又開始啃起他的麵包了,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向寡言的李德理卻開口了:“李道良,你要記得,行動一定要在過了晚上11點以後,那個池子情況特殊,是屬於兩國的交界,有大概一半是屬於別國的,雖然行動有部門的支援,但是我們還是不想被逮到任何的話柄。”

對於他們的存在讓我們覺得束手束腳,但是對於他們的話,我們卻必須要注意。

所以,對於李德理的話,我根本沒有半點疑問,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我必須承認有部門的幫助,一切行動都很順利,就連潛水裝置這種事情,也早已幫我們準備在山下的林場,除了部門有這種能力,個人怎麼敢想象?

更別提,可以潛水下去探查這種事情了!沒有部門背後的支援,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過,我也想到了一個可能,關於這個池子的傳聞那麼多,部門只怕是早已派人探查過了吧,那我們還會有什麼收穫?

想到這裡,我抬頭問到李德理:“關於這個池子,你們是不是也有探查過?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的問題很直接,面對這種沉默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免得他用沉默直接忽略你套話的問題,反而起不到作用。

我原本沒有指望李德理會回答我,卻不想他倒也乾脆,直接說到:“是有探查過幾次的,但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江部長說了,或許你們這一次來,會是有收穫的。”

我們來就有收穫?這算什麼怪道理?我不解江正濤的意思,不過也忍不住心頭失望,從李德理的答案中,我覺得這一次行動,會有收穫的可能性不會大。

卻不想在這時,我的電話卻響了,這個電話並不是我的私人電話,而是為了聯絡不會中斷,江正濤配給我們的特殊電話,我實在想不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撥打我的這部電話。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不僅讓我疑惑,也讓所有人都疑惑,猜測到底是沒用的,我很乾脆的接起了電話。

只是‘喂’了一聲,電話的那頭卻傳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至於說話的內容是那麼的開門見山。

“道良,在長白山?”

是肖道勇!

我當時就愣住了,其實關於肖道勇他們的訊息,我和道心哥在下山的時候就早已得知了,只是當時太過於悲傷,所以聽聞肖道勇沒事兒,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自然,訊息也是從江正濤那裡得知的,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無比的怪異。

畢竟當時,我們最後一眼看那兩夥人的時候,是他們在和四大妖魂大戰,接著,我就進了龍墓,哪知道在我們進入龍墓以後,那一道古樸的長牆和大門就消失了。

接著,在外面湧起了一種灰色的霧氣,包圍了所有的人,再接下來,所有的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包括四大妖魂也陷入了沉睡,直到我們召喚之時才醒來。

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他們醒來的時候,異常神奇的全部都躺在了老林子的深處,根本就沒有在那個風景如畫的山谷之中了。

這就是肖道勇他們的全部經歷,說出來恐怕沒人能夠相信,連我也覺得太過神奇,莫名其妙的昏倒,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老林子的深處,這一切到底是誰幹的?

而之所以我要說是誰幹的這種事情,是因為還有一個內部流傳的不確定的訊息說,在那片灰霧中,有人模糊的看見了一個身影,是人的,外加一個模糊的獸影,那影子很奇怪,分不出是什麼野獸的身影。

江正濤的眼線何其多,這些訊息對於他來說,完全不用太過費心就能得到,然後就傳入了我的道心哥的耳朵。

如今聽到肖道勇的聲音,我才想起了這件事兒,發現異常的不可思議,但更不可思議的是肖道勇對我說的話,他怎麼知道我在長白山,甚至還能打通我自己都才得到的特殊電話?

問題太多了,所以我根本無從問起,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句話:“你小子還好吧?”

“你終於捨得問起我還好不好了,從那一次之後,你電話關機,我和你失去聯絡一年多了,你還記得我這個朋友?”肖道勇的語氣有一些酸。

面對肖道勇,我也不想掩飾,畢竟他是我的朋友,我很直接的說到:“我在下山之後,就得到了你平安無事的訊息。你知道的,我失去曉芳。”

圈子裡的訊息總是有特殊的渠道流通的,月堰苗寨的蠱女失蹤在龍墓,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我和曉芳的關係更不是什麼秘密。

“我知道!所以,才沒怪你,因為沒怪你,所以才打這個電話。”肖道勇的聲音平靜,可我總感覺這種平靜之下,他的情緒並不是那麼平靜。

或者,是有什麼秘密嗎?我一想到這個,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有秘密了,這只是靈覺的本能!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反而再一次的不知道該問肖道勇什麼了,可肖道勇也不容我說話,直接的開口說到:“池子裡面是有東西的,我建議你不要下去。”

“什麼意思?”我一愣,這話來得沒頭沒腦的,難道肖道勇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字面意思,電話裡講不太方便,道良,你是聽進去了我的話嗎?”肖道勇的聲音略微有一些著急外帶強硬,那語氣根本不容我拒絕。

池子裡有東西,莫非還不是好事兒?至少對於我來說是好事兒。

不過,肖道勇既然說了一句電話裡面講不太方便,我再傻也明白了,這電話裡估計是有什麼監聽的裝置吧?

所以我沒有過問太多,也只能非常直接的給肖道勇說了一句:“沒辦法,我必須要下去。”

那邊的肖道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到:“好,那你等我,我師父,也就是我姥爺是被你師父帶走的,我也有理由參與這次行動。”

說完這句話,肖道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弄得我望著電話,有些發愣,怎麼肖道勇要來?他是如何知道我們這次行動的?雖然不是什麼絕密的行動,但我們也沒有到處宣揚啊?

“是誰?是什麼事兒?”我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道珍就迫不及待的問到。

我望了一眼陶明柏和李德理,他們的神色平淡,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這時,陶明柏的電話又響起了,他看了一眼電話,叫上李德理和他一起到旁邊去接電話了。

直到他們走遠,我才開口小聲而急促的說到:“剛才那個電話是肖道勇打來的,他說他來要參加我們這次行動。關鍵的是,他知道池子下面有東西,他叫我不要下去。”

“什麼?”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顯然我的疑惑也是他們的疑惑,說起來倒也不是討厭肖道勇這個人,也不是抗拒他來參加這次行動,畢竟大家都知道肖道勇和我從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朋友,不過這一切細想起來未免太過莫名其妙。

我們不敢放肆的討論什麼,因為陶明柏和李德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各種的顧忌和不信任必然是造成這種壓抑的局面,也如我們猜想,他們只是離開了不到5分鐘,就已經回來了。

坐下之下,陶明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低下頭,彷彿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到:“行動被洩密了,因為你們的身份,關注你們的人也多,具體後果是什麼,暫時預估不到。至於電話,是因為部門裡有奸細。”

說完,陶明柏就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起手裡的東西,我喝了一口水,心裡想的是這算什麼?一句有洩密,後果不可預估,部門裡有奸細就給我打發了?

不過,他們的回答從另外一個側面也說明了問題,電話絕對是被監聽的,否則部門不會那麼快就反應,聯絡了陶明柏和李德理,至少在他們離開之前,我並沒有說是誰打電話,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我冷笑了一聲,很直接對李德理說到:“電話部門是有監聽吧?這是什麼意思?派兩個隨行人員還不夠?還得監聽電話?反正電話內容你們也是知道的,那麼等一下會來人加入我們的行動,你們可有意見?”

我的語氣有一些諷刺,在我心裡,就算是他們有意見,該怎麼行動,我們還是怎麼行動,不會受制於他們的。

我這麼說,顯然也引起了道明哥和道心哥的怒火,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怕是不怎麼好,反倒是慧能挺無所謂的樣子,他的心思簡單,你監不監視,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只要不是戒律之外的事情。

至於三個女孩子,只有曉芬歪著腦袋對我說了一句:“三哥哥,你們還真笨。”言下之意,就是早有預料。

面對我的質問,李德理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彷彿於他來說,和我們是怎麼樣的相處關係都無所謂,他只需要盡到他的職業,他緩緩的開口說到:“誰要加入你們的行動,我們不會干涉,只要不損害到國家和部門的利益就行。至於監聽,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剛才說過行動洩密,後果不可預估,但我們也做出了最壞後果的預測,那就是你們這一次的行動將會成為某個圈子共同矚目的行動。”

說完這話,李德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了,反而是坐的筆直的看起風景來了。

很官方化的回答,可是信息量也非常大,至少他的話我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這次的行動,說不定已經被整個修者圈子所注意。

呵,真他娘的的,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洩密的不會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倒是輕描淡寫的就揭過去了,而且還為監聽我們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可就算這樣,面對如此古板機械的陶明柏和路上,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火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起來,那一次小鬼的行動,江正濤也不老是說部門有奸細嗎?誰是奸細,還沒查出來?

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繼續朝著山上前進,出發之前,曉芬問我:“不等肖道勇?”

“不需要等,他說會來,一定就會出現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到達天堂池的時候,是下午時分,雖說我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但一路上那美麗的風景也讓我們震撼,而天堂池早就已經名聲在外,我們在出發之前看了不少天堂池的照片,直到真正的到了這個地方,才知道有的美景,一張照片完全不足以拍攝出它的震撼,只有你真實的站在了它的面前,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大自然的神奇。

夏季的天池是最美的,整個天池的湖水就像一顆碧藍色的寶石嵌鑲在環山之中,而藍天白雲的倒影浮現在湖水之中,為這顆寶石平添了幾分靈動的色彩。

我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了整個環形的山坡,有的山坡裸露出大地的本色,而有的山坡綠草萋萋,淡白淡黃色的野花夾雜在其中,混合著大地原本的土色,別有一種滄桑而悠遠的感覺。

我站在最高的坡頂,忽然間就感覺自己在這天地之間很渺小,也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一句望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千古絕唱,所蘊含的意境。

“真正的天堂池就是一個火山湖,湖底的地形是有些複雜的,而且由於是兩國交界之地,探查起來還是頗為麻煩的,希望你們這次能有收穫。”就在我站在峰頂發呆,感慨於大自然的神奇之時,李德理忽然跑到我面前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後,他看著我,眼神頗有深意,這讓我莫名的煩躁,總覺得這個李德理不簡單,這眼神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第一次出現是之前他給我冠冕堂皇的講什麼監聽的時候。

我避開他的眼神不說話,態度不算是太友好,但這李德理不介意的樣子,忽然又對我說了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們有收穫。”

我轉頭剛想說什麼,卻發現李德理已經轉身朝著陶明柏走去,根本沒有再看我。

對於他這句話,我微微皺眉想了想,沒想出任何結果,也就懶得計較了,反正我也不關心他。

我們必須要等到晚上11點以後才能行動,這中間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天堂池地形敏感的關係,我反正也是無聊,拿出一些餌料,掏出一個竹筒,開始為曉芳為我留下的胖蠶子餵食起來。

真正要發揮這只胖蠶子恐怖的‘戰鬥力’,是必須要種蠱的,因為在苗寨一直都有一種說法,真正的‘蠱王’‘有靈之蠱’,必須和人類共生,人類的靈氣和精血才能真正的供養它。

但是,我是不能種蠱的,因為我不是苗寨的人,我沒有這個資格繼承曉芳的本命蠱,只能把它留作是自己的一個念想,沒有把它收回去,都是月堰苗寨給我這個‘老朋友’面子了。

看我認真的喂著蠱蟲,曉芬走過來挨著我坐下了,她說到:“三哥哥,這小家夥你還喂得不錯,白白胖胖的,可惜不能種蠱,否則應該會長出”

說到這裡,曉芬不說話了,畢竟這胖蠶子會發育成什麼樣的形態,是她們寨子的秘密,也不方便給我多說。

“在老林子裡,有時休息的時候,曉芳就給我說過,這小家夥要怎麼去飼養,怎麼去相處,有什麼注意的地方。反正我也沒指望這小家夥會幫我戰鬥什麼的,我只是把它當成一個寵物來養著,讓它陪著我。”說話的時候,胖蠶子已經從竹筒裡爬了出來,顯得有些楞乎乎的小腦袋在我的手心來回的摩挲著,跟我挺親密的樣子。

那個憨態可掬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嘴角就掛上了一絲微笑,曉芬也笑,說到:“沒想到它還挺認可你的。”

“不然呢?它肯定以為曉芳把它拋棄了,所以才和我這個新主人那麼親密,不然就沒飯吃了。”我幽幽的說了一句,曉芬沒在開口。

在美景之前,時間的流逝彷彿已經是不重要了,當我感覺到冷,為自己批件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分,而在我的身後遠遠的響起了腳步聲

對於身後遠遠響起的腳步聲,我沒有回頭,因為不用回頭,來人已經開始大聲的說話了:“看來我這一次還真是及時,你還沒有下水。”

是肖道勇,所以我也就不用回頭了。

對於肖道勇的到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沒人感覺到驚奇,包括陶明柏和李德理也沒有多說一句,沉默的緊。

肖道勇幾步走到我身邊坐下,說笑到:“你可是在等我?”

“等你?不至於!是因為要等到晚上11點以後才能行動,這夜裡有些冷。”說話間,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0點零三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下水了。

至於下水的另外一個人選,暫時定下的是道心哥。

肖道勇無所謂的站起來,說到:“因為地方太敏感,所以下水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不等我也是正常。不過,我既然來了,那就借一步說話吧。”

說完,肖道勇朝著無人的一邊走去,我跟上,卻被陶明柏攔住了,他還是低著頭,用那種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對我說到:“你們不能到那邊去說話。”

“什麼意思?”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說遮遮掩掩的監視我還能接受的話,這種明目張膽的限制人身自由,我絕對不能容忍。

我的態度尚且如此,肖道勇的態度更直接,他喝到:“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邊兒去,再擋著我我不客氣了。”

面對我和肖道勇的態度,陶明柏的頭低得更低了,聲音更顯得怯怯的:“你們不要避著我們說話,我會很難做的。”

他那樣子就如同一個底氣不足,有些怕人的孩子,可是身子並沒有讓開半分,而且還讓人不好意思再發脾氣,與此同時,李德理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李德理開口問到,道心哥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邊。

我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支香菸,我明白肖道勇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而且他準備告訴我。

可陶明柏和李德理卻這樣攔著,難道真的是要逼我和他們動手?

肖道勇估計也是大少爺脾氣發作了,面對陶明柏,一下子掏出一個特別電話,砸在了他的身上,說到:“自己打電話給你們上頭,問問他們準不準我和道良單獨說一會兒話。”

李德理不動聲色,而陶明柏卻默默的揀起了電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他還就真的這樣做了。

一支煙的功夫,陶明柏回來了,把電話交還給肖道勇,然後扯了扯李德理的衣袖,兩個人退了回去。

整個過程,陶明柏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顯然上頭是准許我和肖道勇單獨溝通的,這讓我更是一肚子疑問,好在我和肖道勇終於有了單獨溝通的時間,等一下問清楚就是了。

和肖道勇默默的走了很遠,到了另外一個山頭,我們矗立在山頭,夜晚的山風很冷,吹得我和肖道勇頭髮飛揚,清幽的月光倒映在天池,顯得整個天地都很安靜。

“為什麼會准許我和你單獨談話?”我開口了。

“所有的勢力都是盤根錯節的,也沒有什麼明確的黑白之分� ��我既然都能知道你行動到了哪一步,並且弄到你的秘密電話號碼?你覺得准許我和你談話很奇怪嗎?”肖道勇笑著說到。

我沉默,忽然覺得關於這個再問下去就是傻瓜,肖道勇應該不會有那個耐心給我講解勢力是如何糾纏的,誰是部門裡他們的人,我只需要知道,肖道勇他們那個組織的勢力可以影響到部門就是了。

“你還記得那個荒村嗎?我們第一次見面。”肖道勇忽然開口說起了這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我點點頭,那荒村裡的一切我又怎麼可能忘記?

“那個時候,我們是坐直升機直接到的荒村,然後取得了紫色植物,帶走了楊天成,你可還記得?”肖道勇繼續說到。

我當然也記得,楊天成離去的那個背影,至今仍是我最清晰的記憶之一,但肖道勇深深的望著我,言下之意並不是那麼簡單。

我先是有些奇怪的望著肖道勇,接著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還有那個時候,師父模模糊糊的給我提起過的一些話,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有些震驚的望著肖道勇;“你們背後是部門在支援嗎?”

“多的我就不能說了,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支援我們的勢力可不單單只有一個,有些東西從60年代開始陸續發現,一直就有人很狂熱,很狂熱”說到這裡,肖道勇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麼了。

其實我無意去管那些勢力的目的是什麼,又是如何糾纏在一起的,我唯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江正濤,我問到:“整件事情江正濤有關係嗎?”

“他?我不知道,你覺得以我現在在組織的地位,我能知道這些嗎?”肖道勇搖搖頭,很直接也很無奈的說到。

是啊,且不說我師父帶走了他們師門的許多長輩,就說以肖道勇是一個小輩的身份,他能接觸到的核心秘密也是有限。

我默然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到:“既然如此,背後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在明明知道我的電話有監聽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

“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原因,讓你不要下水,水裡有東西,如果你再莽撞的帶上來,後果怕很嚴重。”肖道勇認真的說到。

“水裡是什麼東西?”問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肖道勇。

“有那個東西在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太安寧,老村長就是最好的說明,所以也就一直留存了,你說水裡有什麼東西?”肖道勇認真的看著我說到。

“紫色植物。”得到了肖道勇肯定的答案,我反而平靜了,我隱隱有些明白,師祖留下那三條鎖鏈是什麼意思了,但同時心中也疑惑的緊,為什麼陶明柏要給我說水下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你知道了還要下水嗎?這天堂池裡傳說有水怪,可不是天然長成的,而且水下謎題眾多,就比如那些水怪潛藏在哪裡?它們如果和老村長一樣厲害,你覺得在水下有反抗的能力嗎?更不要說,那紫色植物如果你帶上來了,會引起多少虎視眈眈的勢力垂涎,以你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保住它!你交出去了,難道又能保證是落到了對的人手裡嗎?唯一的辦法就只是毀掉它,但水下有紫色植物的事情既然我都能知道,你覺得知道的人有多少?你去毀掉它,你就是眾矢之的!當年,你師父也沒有做到這件事情。”肖道勇很認真的給我說到。

“你說什麼?”我一下子震驚了,望著肖道勇,我就知道肖道勇一定是有秘密的,沒想到他還知道那麼多。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局,利用你來完成罷了,你進退都沒得選擇,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部門牢牢的綁在一起。你以為你師父當年不知道在荒村裡藏有紫色植物嗎?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出面帶走紫色植物,你師父怕也要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肖道勇給我這樣說了一句。

我吃驚的看著肖道勇,當年還有這樣的隱秘?可是我的問題一下子脫口而出:“為什麼是要利用我們老李一脈?”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面對我的這個問題,肖道勇忽然就笑了,對我說到:“你身為老李一脈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們這一脈,不,確切的說是我們這兩脈最大的秘密,還有那段歷史嗎?”

什麼秘密?什麼歷史?我完全的迷糊,壓根就不知道,只是有些茫然的看著肖道勇。

肖道勇無奈的嘆息一聲,說到:“看來你師父,說起來也就是我師叔,是下定決心讓你們這一輩小的,告別某些紛紛擾擾啊,我如果說出來,等有一日找到長輩的時候,特別是你師父的時候,他會痛揍我的吧?”

我聽見就笑了,然後望著肖道勇說到:“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說了?你不怕我現在就痛揍你?”

“你?你揍我能有師叔揍我痛?”肖道勇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然後我們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這話裡包含了一個異常美好的願望,就是能找到長輩,有什麼理由不笑?

笑完以後,肖道勇異常嚴肅的看著我,然後手搭在我的肩膀說到:“道良,既然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敢輕易的告訴我,至少現在我摸不清楚我那‘神奇’的師叔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也就不敢亂說。我唯一就告訴你的就是,由於當年的一段歷史,所以崑崙之物,一般都是我們兩脈為表面上代表的處理人,而且也只有我們兩脈能夠不受影響的接近崑崙之物。”

“所以,你認為這是一個局,我被利用了,然後就急忙的阻止我?”但事實上是這樣嗎?明明就是我們自己要追隨長輩的腳步,踏上這蓬萊之路,何來利用?可是,肖道勇說的情況

我有些糊塗,對於肖道勇也不想隱瞞,既然他要參加到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中來,當下,我就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

可我一說,肖道勇也糊塗了,他愣了半天才說到:“真有那麼一條鎖鏈,記錄了一些地點?”

我很認真的點頭!表示這行動要去哪裡至少我們是自主決定的,如果是利用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那或者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一次我帶著秘密的訊息,來找到你參與這一次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違背了組織的利益了,從即刻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個大少爺肖道勇了,反倒像一隻喪家之犬,嗯,這樣的形容也不知道對不對?”肖道勇苦笑著說到。

“為什麼?”我揚眉問到,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只為和我們這一群說起來無甚勢力的人行動,這行為用現代的話來說有些二。

“因為那個組織不再是我的家了,早就已經變味,而人總該是有些追求的,有些時候下定決心,破釜沉舟的去做了,反而自己也就解脫了。”肖道勇不欲暴露組織太多,就這麼跟我說了一句。

我對那個組織,確切的說和我師門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組織的一切其實並不感興趣,我拍拍肖道勇的肩膀,那一切也就盡在不言中了。

肖道勇感激的一笑,看了看時間,說到:“沒多久了,做點準備吧。我還真怕你不收留我。”

“別說的那麼酸,好嗎?你是見阻止不了我下水,反正秘密也已經暴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想你們阻止也樂得你加入我們,不是嗎?”我轉身往回走。

肖道勇在我身後笑笑,說到:“是啊,你的堅決讓我覺得我自己也該堅決,老是因為千般顧忌,百般危險的退縮算什麼?至於他們,當然樂得有一個人加入你們,否則你覺得我會那麼順利的到這裡來嗎?”

我揮揮手,肖道勇這話裡的滋味我是聽得出來的,從一個組織裡真正的大少爺跌落到棋子的身份,和失寵的小孩又有什麼區別。

“道良,你打算怎麼做?”肖道勇追上了我。

我根本就毫不猶豫:“毀了它。”

“呵呵,你這個愣子,還真有勇氣。既然這次我也決定破釜沉舟,那我和你一起下水吧。”肖道勇輕描淡寫的說到。

我看了肖道勇一眼,同為山字脈,他和我一起下水,怕是比較有優勢,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

……

那一段時間的忙碌,自然也就包括了潛水訓練,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潛水員,不過在水中的注意事項,還有基本的潛水,應該對於我來說是沒問題了。

我穿著潛水服開始做一些下水前的運動,而肖道勇比我還顯得輕鬆,我很詫異,這大少爺還真的會潛水,其實我還心裡擔心,這大少爺在水下抽筋呢。

肖道勇彷彿是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說到:“到世界各地潛水,專門的潛水教練,都是我玩膩歪了的活動,你一個大窮人,是不能理解這種上層生活的。”

看來肖道勇這充滿了優越感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扔給他一句:“我日!”

一切的準備就緒,陶明柏和李德理也不知道從哪裡划來了一條小船,已經在等著我們了,我和肖道勇默默的上船,在我們身後,所有人都帶著擔心的目光看著我們,這種擔心有擔心我們安危的意思,也有擔心水下其實會一無所獲的意思。

我和肖道勇的談話還根本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

坐在船上,船兒悠悠的朝著湖心劃去,李德理一邊划船一邊對我和肖道勇說到:“別小看這條船,因為所處位置特殊,還有一些別的原因,這裡可不是能輕易划船的地方,是部門給予你們的方便。”

我不明白李德理忽然說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懶得理會他,至於肖道勇他那種傲性的性格,他看不上眼的,根本就不屑理會。

卻不想李德理在這個時候,從他隨身的包裹裡又拿出兩件東西,帶著長長的線,讓我們綁在潛水服上。

那東西不用李德理說明,我也知道是一個什麼玩意兒了,水下錄影裝置,看來這一次的行動真是監控嚴密到了極限。

“什麼玩意兒?”肖道勇怒視著李德理,顯然這大少爺要發火了。

陶明柏在一旁有些害羞的說到:“是最先進的裝置,就算是國際市場上,民用組織,包括專業的電視臺也弄不到這個裝置,它能清晰的拍攝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