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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小蛇魂

我們都還沒有看清楚的瞬間,就看見那些衝在前面的鬼頭被大懶虎攔截了,等我們看清楚的時候,大懶虎已經叼著兩個鬼頭,神色輕鬆的正在吞嚥!

這還不止,那些衝過來的人忽然有一些開始變得迷茫了起來,接著就開始又哭又笑,看見這場景,道心哥摸著下巴說到:“這只狐狸,和我一樣啊,精神天賦不錯。”

我仔細一看,那不是碧眼狐狸弄的嗎?在天空中的它,一雙碧眼忽然變得流光溢彩,我只是盯著看了一下,腦子就‘嗡’的一聲空白了一下,好厲害!

好在它不是針對我來的,而那些人也真的‘倒黴’,在鬥法消耗如此劇烈的情況下,又怎麼敵得過碧眼狐狸的‘魅惑’?

碧眼狐狸攔住了一批人,而另外一批人則被大妖蝮蛇攔住了,那條大蛇就這麼懶洋洋的盤踞在他們面前,但是只要敢逾越‘雷池’一步的人,都會一條從大蛇身上分解出來的‘小蛇魂’纏住,然後蹲下來就大呼頭疼!

這傢伙,變為妖魂也如同師祖留下的毒魂一般帶毒嗎?

最喜感的是玄龜,它直接就飛躍到了我和道心哥的身後,然後落下來,身子無限膨脹,接著就有如一堵牆一般的擋在了我和道心哥的身後!

不過,我還是感覺到它幽幽的嘆息,大概的感受!

只要這些傢伙就可以攔住這些人了,我橫在這裡有啥用?啥用?

這怨氣之大,這感覺只強烈,我和道心哥都感受到了,只能無奈一笑,四大妖魂的巔峰狀態實在是太過厲害!

於是,我們轉身,放心的朝著那扇大門走去,這下該沒有什麼阻攔了吧?

卻不想,在我們身後傳來了吳老鬼憤怒的呼喊之聲,它喊到:“你竟然想渾水摸魚,老子記你的味道都記了幾百年,你別想過去了。”

是怎麼一回事兒?在如此嚴防死守的情況下,吳老鬼的仇人也過來了嗎?

我和道心哥幾乎同時回頭,看見的卻是吳老鬼狀似瘋魔,在一瞬間就已經完全厲鬼化了,氣勢還在攀升,死死的纏住了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衣內的靈體!

當然黑衣只是幻化,並非真正的實體,這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瞬間就明白了它是誰,它就是吳老鬼的仇人那個鬼修!

“找死!”那個鬼修冷哼了一聲,下一刻忽然整個人就化成了一個鬼頭,狠狠的朝著吳老鬼吞噬而去!

這就是邪修門派的秘術嗎?我來不及細想,大喊了一聲‘大懶虎’!

可是來不及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那個鬼修幻化的鬼頭,竟然就把吳老鬼一口吞了進去!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吳老鬼它

而道心哥則是倒退了一步,嘴上喊著:“不,這不可能!”

表面上看起來,道心哥和吳老鬼是互相看不順眼,可是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道心哥對吳老鬼是有深厚感情的。

不說道心哥,此刻就包括我,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吳老鬼怎麼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消失?那個膽小卻義氣,囉嗦卻幽默,精明也糊塗的老鬼就這麼沒了?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鬼頭的臉上呈現一種痛苦的異樣,大懶虎剛撲滅一個鬼頭,此時就著急的飛撲過來!

“我要你死!為我死不瞑目的哥哥們。”就在我們絕望的時候,忽然就傳來了吳老鬼的意念,可我和道心哥還來不及驚喜,就看見無聲的,那個鬼頭開始盪漾了起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吳老鬼是在把怨氣累積在一起‘爆炸’了,是這麼形容吧,真實的情況就是吳老鬼壓縮了怨氣,然後用怨氣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力,要和它的仇人魚死網破!

靈魂的爆炸是無聲的!

“不,老吳,是我們幫你報仇啊!”我大喊了一聲,可是一切已經無法阻止,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鬼頭在一股黑色能量的衝擊下,四分五裂開來,然後一個殘破的身影跌了出來。

那鬼頭又聚合在了一起,變為了一個人形有氣無力的飄在了空中,口中怨毒的說到:“沒想到,當年那個笨蛋傻子兄弟,竟然找我尋仇?!我竟然斬草不除根啊!”

可是,已經容不得它囉嗦了,飛撲過來的大懶虎一爪子就徹底的抓碎了那個靈體,毫不留情的吞噬了!

我沒有一點唏噓,雖然這個剛才死的那麼快的存在,在曾經也算是修者圈子裡的‘大能’,更是以殘魂當了幾百年的鬼修,到最後它的死法也和普通的鬼頭沒有區別。

一報還一報,雖然是大懶虎最終滅了它,但真正的關鍵還是吳老鬼,它手刃了自己的仇人,報了那積蓄了幾百年的仇恨。

幾乎是同時的,我和道心哥衝向了吳老鬼!

此刻的吳老鬼也同樣是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情況比它的仇人還糟糕的多,只因為它顯得‘破破爛爛’的,身軀淡薄,靈魂的狀態連完整的人形都維持不了了,看起來飄忽且殘缺。

“它它個犢子還還想隱身渾水摸魚的的進去,老子一下子就……就……發現它了!能能讓它過去嗎?不不能夠啊。我我瞑目”吳老鬼斷斷續續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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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鼻子開始發酸,一下子打斷吳老鬼的話,大聲喊到:“你瞑啥瞑?你沒事兒的!不準說話,省點兒力氣,我們救你。”

吳老鬼用充滿渴望的眼睛看著我和道心哥,顯然它是不想魂飛魄散的,道心哥表情嚴肅,也不說話,從揹包裡拿出好幾個瓶瓶罐罐的,倒出好些粉末灑在吳老鬼身上。

也點燃了一些粉末,用那些輕煙,燻在吳老鬼的靈體上!

吳老鬼總算沒有繼續的虛弱下去,而是穩住了狀態,道心哥不讓它說話,而是在養魂罐裡倒入了一些藥粉,然後把吳老鬼收了進去。

我看著嚴肅的道心哥,問到:“有救嗎?”

道心哥終於苦笑了一聲,說到:“現在暫時不會魂飛魄散,可是救回來,我沒那個把握,手上也沒有那些藥材。”

難道吳老鬼就這樣了嗎?不!

我望著那處充滿著蠻荒氣息的大門,忽然開口說到:“走吧,我們進去,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師父,他還在裡面嗎?而師祖說答案在墓裡!我們終究是要進去了!

不遠處的戰鬥再激烈也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沿著那充滿著洪荒氣息的城牆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神秘的未知大門,感受著才歷經歲月沉澱下來的氣息,內心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安靜。

我和道心哥一人抱著小喜,一人抱著小毛,終於來到了那大門的前面,站在大門前面,我們才隱隱看見了裡面的情景,竟然是一個異常茂盛小樹林,只是那些植物生長的有些奇怪,奇怪在哪裡,我卻也說不出來!

我看得很奇怪,但也很平靜,可是道心哥卻異常的激動,下意識的就拉了我一把,急著往裡衝,嘴上嚷著:“藥,好多藥材!這裡是天堂嗎?”

我是被道心哥一把扯進這個大門之內的,可明明只是一個不到一米距離的大門,進來那一瞬間的感覺卻異常的奇怪,就像是穿越了一個什麼東西一般,那一瞬間的心態就如同歷經了滄桑。

在穿過大門之後,我還沒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回神過來,看見道心哥也呆呆的,顯然他也是同樣的感受的。

我們對視了一眼,可是懷裡的小喜和小毛卻一下子掙開我們,莫名的朝著遠處跑去,我和誠信這才回過神來,剛想問小喜什麼,卻發現這門內的世界和我們在門外看見的完全不一樣。

在門外,我們看見的一小片樹林,進入了門內,才發現大門之外不知道是什麼限制了我們的視覺,這裡面哪裡是什麼一小片樹林,分明是一大片樹林,遠處還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山脈。

更讓我們震驚的是,樹林的深處,還有那片小山脈上隱隱的還有建築物的痕跡,建築物的痕跡,那也就表示這裡面有人?

一入龍墓棄凡塵,難道意思就是長期的在這裡面苦修嗎?

我有些不解,這個仙人墓給我帶來的震撼不亞於我去參加秘密鬼市,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帶來震撼!

我看見的,道心哥自然也看見了,可是我們卻不能對這裡產生一點點危機感,只因為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繁茂,而生機勃勃的樣子,遠處看不見的,傳來的鳥鳴獸吼,也充滿了一種時間的味道,讓人彷彿是回到了那個神秘的‘洪荒’時代!

就在我和道心哥出神的時候,我們的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陣水波盪漾的聲音,然後就轟然一聲,像什麼閉合了的聲音,我們再回頭一看,又一次震驚了,大門呢?那道古樸滄桑的石牆呢?全部都不見了!而我們的周圍竟然全部成為了樹林的樣子,我們身處的地方,是一小片空地。

“我說覺得這個地方奇怪,道心哥,你發現沒有,在這片樹林裡,有好多處這樣的空地,什麼都不長,它們的存在是什麼意義?是陣法的陣眼?還是別的什麼?”我微微皺著眉頭說到。

我沒說出來的是,進來以後,我沒看見師父的身影,連曉芳我也沒看見,心裡一下子就火燒火燎的著急,師祖明明說過答案就在這墓地裡面的啊。

“我在想,我們要怎麼出去啊?門沒了,四個傢伙也還在外面呢。”道心哥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我們還是先別想這個了,把小喜小毛找到再說吧,我看它們朝著那邊跑了。”

是的,多想無益,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著小喜小毛剛才跑過去的方向走去,卻不想道心哥聲音異常嚴肅的叫住了我。

“道良。”

“嗯?”我轉身不解的看著道心哥,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樣嚴肅起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呆在這裡不出去了?”道心哥的神色沒有因為我的詫異,有絲毫的改變,反而越加的嚴肅起來。

“什麼意思?我不懂!”我的確是不懂,道心哥為什麼忽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裡有建築物,也就意味著有人,即使是猜測,有人在這裡苦修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你不要忘記,曉芳曾經給你說過,這裡是有人進入的,然後莫名其妙的加固了陣法,那麼這些建築裡是不是就是住的那些人,而且,曉芳也說過一入龍墓”道心哥淡淡的分析著,可是眼神卻越來越嚴肅。

我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直接說到:“你說重點,可以?”

“重點就是曉芳要留在這裡了,你會不會心裡也是想的留下了?我一直知道你是個黏黏糊糊,感情用事的傢伙,如果你說要留下,我是可以理解的。”說到這裡,道心哥的神色忽然就變了,有些冷淡,也有些失落。

我一下子就怒了,快步的走到道心哥的面前,說到:“你是要打架嗎?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說?”

“你總是那麼幼稚,一被激怒,就不會冷靜。剛才門消失了,我看不出來你有多著急,問你我們要怎麼出去,你就刻意逃避我的問題!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要出去的,師兄師妹們還在等著我,我們要一起去找蓬萊,找到師父,找到事情的最終答案,擺脫我們老李一脈的宿命,只有達到了,才能放下心中的執著!你就留在這裡吧,我不是說過我可以理解嗎?你剛才不是見到了師叔嗎?曉芳又在這裡?”道心哥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冷笑,一字一句都像砸在我的心裡。

我一下子怒火沖天,走過去一把逮住了道心哥的衣領,吼到:“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出言諷刺我,有了師父和曉芳,就不顧師弟師妹們,不顧門派,不顧大家的努力,想留在這裡嗎?我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曉芳的犧牲是她自己要選擇的,我只能尊重她,不能強求她,她說我們的緣分盡了,只要記得彼此的感情也就夠了,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守著,這是理解她。再說,我見到了師父又怎麼樣,那不是真的師父,不是!”

道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問到:“你說什麼?不是真的師叔?”

我放開了道心哥的衣領,有些頹廢的說到:“你覺得我師父如果在這裡,師叔們不會在嗎?慧大爺,莫雨青奶奶不會在嗎?你別忘了,我說過有一盤光碟的,雖然你還沒有看過,我也沒有看完,那光碟才是真正記錄了師父他們的一些行程。太多奇怪的地方了,而且你不覺得我師父跪拜的時候,對我說話的時候,眼神根本沒有看著我們,也沒有焦距的樣子,就像是在自說自話的完成一件事嗎?”

“那就說明,師父他也許只是來過這裡,人根本不在這裡。”道心哥沒有我看得分明,但他是聰明人,我一說,他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轉身,說到:“是這樣的吧,而且就算師父和曉芳都在這裡又如何?我是山字脈的弟子,老李一脈的大師兄,大家共同要完成的事情,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放棄!對大家棄之不顧,師父也會把我逐出師門的吧?從來沒有想過想放棄師門的一切。”

說完,我就朝前走,這一次道心哥再一次叫住了我:“道良。”

“嗯?”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我是真的怕你會放棄,你知道的,從師父走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原諒我也會疑神疑鬼的自私,這麼些年,找到師父,找到崑崙,已經是我一生中放不下的執念了,你要放棄留下這裡,我真的不知道該這麼辦了。因為我太怕你放不下對曉芳的感情,而忘記了一切。”道心哥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沒有拿起,也就沒有放下。用世間之火,錘鍊自己的一顆心,這有多痛苦,師父曾經說過,我在被火燒,可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李道良會倒下,就此認命?從小到大,離別多的讓我都麻木了,不是嗎?”我頓了一下,然後對道心哥說到:“不管是大江大河,還是大海,我都會和大家一起去的。”

“道良,對不起!”道心哥忽然說到。

“我們之間不說那個,走吧。”我也平靜的說到。

然後道心哥追上了我,和我一起朝著小喜小毛跑開的方向追去,全然不知,接下來我們會遇到怎麼樣的震撼!

我和道心哥走在這片樹林裡,原本以為會遇見什麼危險,卻發現一切都平靜的很,倒是道心哥越走越興奮,只因為這片林子裡有很多上了年份的藥材,儘管有些很普通,但是到了一定的年份,就是尋也尋不到的東西,藥效也很好,更別提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儘管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道心哥是忍了好久,才忍住馬上在這裡採藥的衝動,只因為我們進入這裡,還有很多正事兒要辦,當務之急,自然是找到莫名其妙跑掉的小喜和小毛。

這片林子裡原本就沒有什麼路,所以小喜小毛跑過的痕跡是清晰可見,我們順著這個痕跡一路走,在走了不久以後,自然也就看見了小喜小毛。

原本看見它們的第一反應,我們就是想馬上叫住它們的,可是下一刻卻愣住了,只因為小喜小毛此刻的狀態竟然是人立而起,朝著某個方向虔誠的跪拜,那姿勢就跟傳說中的黃鼠狼拜月一模一樣,它們全神貫注,連我和道心哥到了都不知道。

由於有幾棵樹擋住了我們的視角,我們也弄不清楚小喜小毛到底是在拜什麼,也為了不打擾它們,所以我和道心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經過了一個拐角,我們終於看清楚了小喜小毛在跪拜什麼,它們竟然是在跪拜——龍之墓!

這裡就是龍之墓嗎?我和道心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我們的想象中,龍之墓一定是氣勢恢宏的,華麗的,充滿了大氣的樣子,卻不想眼前這一個荒草萋萋,藤蔓纏繞的有些淒涼的地方就是龍之墓!

確切的說,這只是一片連著一個異常矮小的山坡的荒地,在那個小山坡的山腳下,有一座荒涼的石門,石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和雕刻,反而長滿了綠苔的痕跡,還有一些藤蔓植物,在石門的上方,有三個已經掉色的,被風化的差點人不出來的字——龍之墓。

所以,看到這一切,我和道心哥才難以相信,我們一路走來,連番大戰,連外面的山谷都那麼華麗的地方,真正的墓地竟然是這個模樣。

而且,墓已經到了,墓門卻緊閉,曉芳又到哪裡去了?

我們站在離小喜小毛五米遠的背後,默默的,無言的看著這個龍之墓,卻為了不打擾小喜和小毛,什麼都忍住沒有說,只是在我心裡一直有一種怪異的被盯著的感覺,好幾次回頭去看,看見的卻是寂靜的樹林,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和風吹樹葉譁譁的聲音,更沒有什麼動靜。

看我不正常的反應,道心哥忍不住小聲問我:“道良,你在幹嘛呢?”

我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更不想道心哥緊張,於是說到:“沒事兒,就是覺得太安靜了。”

道心哥沒有多問了,而是蹲下去翻弄著一些泥巴,這下換成我不解了,問他:“你再無聊也不至於玩泥巴吧?這裡好歹是龍之墓,放尊重點兒唄。”

“我玩個屁的泥巴,你看”說話間,道心哥站了起來,遞了一塊泥巴在我眼前。

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塊泥巴有什麼新穎的,於是奇怪的望著道心哥,說到:“你如果想釣魚,這裡面也沒有蚯蚓啊,啥意思?”

“我是讓你看這個?我是讓你看,這泥巴和外面老林子的泥巴沒啥區別,都是典型的東北這種肥得流油的黑土地,你還沒明白?其實我們所在的地方說不定”道心哥眉頭緊皺,隨手把泥巴扔了,拍了拍手,或許這種猜想有些和我們的經歷對不上號,所以他說不出口。

而我卻震驚了,我對泥巴什麼的沒有研究,可是道心哥做為一個醫字脈的傳人,自然是要接觸很多草藥知識的,就比如說適合生長的土地和環境,就和一個老農一樣,看一眼這田地裡的泥巴,就知道這田地裡能不能長出好莊稼一樣,他如此對我說,其實就是在告訴我,我們其實就是在老林子的土地上,或者老林子的某一處,這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要知道,我們可是爬了一個一千米的柱子山上來的啊!

莫非,這龍生生的弄了一片山脈上天?亦或者,一開始出現的只是一個巨大的幻陣,我們生在陣法中不自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猜測的,望著這淒涼的龍墓,我忽然發現,天地是如此的神奇,修者中的謎題是如此的神秘,我以為我看清楚了一切,才發現一切都不是我能揣測。

道心哥也和我是一個想法,搖搖頭說到:“我們也是井底之蛙啊,就如人這個大群體,每一次的進步都以為自己看清楚了這個世界,掌握了這個世界,是絕對的真理,到了以後,再邁出一步的時候,又自嘲自己停留在了某種固化思維中幾百上千年是多麼可笑,有時,我也在想,做為我們這種身份,知道的已經比普通人多了,可我們又該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待這個世界?”

是啊?我也愣愣的出神,就比如浩瀚宇宙,我們的神究竟是來自於哪裡,我們死後的那個世界又是怎麼樣?總是想起小時候為餓鬼超度的那只小船兒,詭異的消失在河面的場景,莫非還真有重疊的空間——餓鬼界?

站在龍墓之前,我的思緒紛亂,卻不想小喜和小毛在這個時候,終於跪拜完畢了,轉身看著我和道心哥。

“謝謝你們帶我們來了這裡。”小喜忽然又可以清晰的和我們‘對話’了。

道心哥一下子驚喜的問到:“你們恢復了?”

“說不上來恢復,可是比起剛才是好了很多了,真的謝謝你們。”小喜說話間,竟然和小毛一起朝著我們鞠躬了,弄得我和道心哥很不好意思,說到:“你們一路上是在幫我們,怎麼是我們帶你們來了這裡了,這是你們自己”

小喜打斷了我們,說到:“你們就不要客氣了,當初我們的選擇是對的,進來了這裡,我們就不打算離去了,以後就呆在這裡了,是應該對你們說聲謝謝的。”

這就要和小喜小毛分別了嗎?它們不是來尋找機緣的嗎?怎麼就突然決定留在這裡了呢?

我的心裡頓時有些傷感,卻也不想小喜小毛察覺到我的難過,既然它們這樣決定了,就應該讓它們高高興興的,我在這種時候難過算什麼?

於是我趕緊的轉移話題,問到:“你們剛才怎麼就突然跑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們一進入這裡,就感覺到了這裡有一股很親切的氣息,心裡就壓抑不住的想要追尋它,就莫名的來到了這裡,而且,你們過來感覺一下吧。”小喜對我們說到。

它說的過去,是讓我們站到它們所在的位置,我和道心哥都很疑惑,難道有什麼不同嗎?如此想著,我們還是朝前邁動了幾步,站到了小喜小毛所在的位置。

然後一股沁涼的,讓人整個靈魂都舒暢的,但卻又不冰冷溫和的氣息一下子就包裹了我和道心哥!

我和道心哥驚奇的對望了一眼,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四個字:“極品聚陰之地!”

是的,這世間純淨的陰氣難尋,我認為幾乎是不存在的東西了,卻在四個大妖之墓裡,感受到了聚陰之地的存在,雖然已經接近乾涸。

卻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有一個極品的聚陰之地,所謂極品,並不是說越陰冷越好,一來就要把人的靈魂凍僵那種,那種說起來反而連上品都算不上。

真正的極品之地,陰氣溫和,純淨,生生不息,根本不會帶有那麼激進的傷害,就算人在裡面呆個十天半月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時間久了,陰氣累積,才會影響肉身。

但妖物就不同,一般的聚陰之地,它們也要修煉起來,也要用一定的辦法去平和一下這種陰氣,畢竟它們的肉身雖然比我們強悍的多,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極品的地方,它們長年累月的修行也沒任何問題。

因為這陰氣就和月華一樣柔和!

如此說來,小喜小毛要留在這裡也就不奇怪了,有什麼機緣還大過一個極品的聚陰之地呢?我們不應該傷感,應該為小喜小毛而高興才是啊!

“但你們看見曉芳了嗎?一來這裡就是大門緊閉嗎?”我開口問到,師父的問題,師祖說有答案,只要仔細找,就一定能找到,師祖不會騙我。

可是曉芳呢?這真的讓我不安。

小喜小毛無辜的搖搖頭,小喜更是殷勤的說到:“沒見到雪姑娘,這裡我們一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道心哥推了推眼鏡,說到:“問有什麼用,乾脆開墓來看看吧。”

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曉芳說了要去龍之墓鎮住蟲子,總是會去的,那還真的不如開墓來看看了。

可就在這時,樹林裡終於傳來了奇異的聲響,朝著我們急速的靠近,我一下子想起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猛的的一回頭,接著就真的被震驚的再也動不了了!

面具之人!壁畫裡的面具之人!!

根據道心哥的判斷,我們還是身處在老林子當中的,只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年代已經久遠不可考了,所以,只能粗略的判斷這片老林子被隱藏了起來而起。

但我萬萬想不到,壁畫裡的面具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片老林子,而且不只一個,是一群,大概二三十個的樣子,此刻已經把我們包圍。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或者是怎麼隱藏自己行跡的,連我的靈覺如此出色,都只感覺到有人窺視的感覺,沒想到已經來了二三十個將我們包圍。

道心哥和我一樣震驚,可是在震驚以後,我們倆同時選擇的只能是苦笑,這一趟尋墓之旅,難道就註定是那麼的不能平安嗎?

別看我倆現在好好的,可是經過了外面那一場大戰,我們自問若要再戰,恐怕也發揮不出來幾分戰鬥力了。

面具之人手上拿著的是看起來異常原始的木棍,只是木棍的一頭削的很是尖銳,在沒有熱兵器的情況下,我毫不懷疑這些木棍可以‘戳’死我和道心哥。

這些面具人帶著那詭異的面具,全身包裹在樣式奇特,看起來卻很粗糙的布料裡,我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也不能從肌肉的動作來判斷他們是否對我們充滿了攻擊的意識。

可就算如此,我和道心哥還是隱隱感覺到了他們的敵意,這敵意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

氣氛有些僵持,我和道心哥打可能沒辦法打贏,誰知道這些面具人有沒有很特別的能力,跑也跑不掉,我看除了天上,他們是四面八方的都把我們包圍了,唯一能奔得方向就是龍墓那邊,但我和道心哥可不敢保證在我們把那看起來很是厚重的石門推開之前,能不被他們逮到。

在這種情況下,小喜和小毛竄到了我們身前,竟然對著面具人連連的作揖,我看得無奈,說到:“小喜,小毛,別求他們,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開玩笑,我老李一脈可以站著死,但絕對不跪著活!

卻不想小喜回頭對我說到:“道良,我覺得他們很親切,也許可以談談。”

小喜這話讓我和道心哥原本緊繃的肌肉稍微放鬆了一點兒,或者真的是小喜小毛的作揖起到了作用,也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那些面具怪人中有一個異常高大的人走了出來,聲音沉悶的從面具下傳來:“汝等可是覬覦龍墓?”

這話說的可真夠古人的,而且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怪異,不是難聽,其實他的聲音還滿是渾厚的,但就是怪異,就如同一隻貓學狗叫,即便是它‘汪汪’的叫出來了,但你能不覺得怪異嗎?

我和道心哥都有這種古怪的感覺,但是說我們覬覦龍墓,這話從何說起,道心哥站了出來,再一次掛起了春風般的笑容,說到:“你們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是覬覦龍墓,說到底我們是人,龍墓裡有什麼值得我們覬覦的?倒是這裡的藥材我很感興趣。”

面對道心哥的說辭,那個面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幾聲,就如同龍墓真的有值得我們覬覦的地方一般,只是懶得和我們說。

他把手裡的木棍重重的往地上一跺,然後終於不說那文縐縐的古話,而是用比較現代的話對我們說到:“你們不能靠近龍墓,這裡就是禁地!藥材可以採摘,但不能動到根鬚,需要動根鬚的藥材,只能動少一部分,有靈之物不能碰。來了,就不能離開,你們去住那裡吧。”說完,那個怪異的面具人手一揮,意思也就是沒得談了,他的話絕對不會更改,也不容更改。

不能離開?難道一入龍墓棄凡塵的意思就是會被這些面具人軟禁起來?我皺著眉頭,顯然不能接受他說的這些,於是我站出來說到:“我們絕對沒有惡意的,可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在這龍墓等待,因為要等待我們的一個朋友。而且藥材我們可以不動,但是我們是一定要離開的,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離開的辦法。”

我的話很直接,我有感覺面對這些面具之人,最好不要去做那虛與委蛇之事,直來直去或者會得罪他們,但絕對比虛偽的‘哄’住他們結果要好得多!

面對我的直接,那個高大的面具之人先是呆了一下,‘嗯’了一聲,接著就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有些發怒了!

在他的怒火之下,其餘的面具人齊齊的吼了一聲,然後朝著我們走進了幾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不知道怎麼的,面對上百人,還是精英修者我都沒有慌亂過,更談不上心理壓力,可是面對這些面具之人的包圍,我的心裡壓力很大,不自覺的就拳頭捏緊,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我隨身背的黃布包之上。

小喜小毛大急,小毛在連連的作揖,而小喜則是著急的勸解我和道心哥:“你們先依了他們吧,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啊。”

“如果是先依了他們,以後恐怕真的不能離開了,何況我們沒找到曉芳,怎麼可以放心?”在這種時候,一般懶得解釋的是我,所以開口的是道心哥。

‘哼’,那個高大的面具之人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而在這時,一個尖細而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又是一個面具人,只不過和那個高大的面具人對比起來,他顯得瘦小許多,脾氣也稍顯溫和一些。

“我們早已接受了約定,不願意多造殺孽再傷人。能到這裡來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那麼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是多麼的難得,藥材豐富,環境清幽,不受俗世打擾,而且在那邊山脈上也是一個靈氣無比豐富的地方,這世間已經再難尋到靈氣充足的地方了。”

“什麼意思?”問問題的是道心哥。

“意思就是,你們是修者,在這個世界,能讓人避世修行的真正好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了,你們要是意識到了這裡的好處,就算我們趕你們離開,你們只怕也不願意離開了,當然,除了這裡,你們不能靠近。我們這是好意,你們難道不能意識到?”依然是那個聲音尖細的老者在回答我們的問題。

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真的很有說服力,而且處處是為我們著想,彷彿我們要在此時離開,就是傻缺加不識好歹,還不容我們開口,那個先前的大個子又聲音不善的說到:“你們這些人類就是虛偽,一開始尋到這裡,就是為了所謂的寶物,之後不說是我們不要你們走,而是就算趕你們,一個個也是趕也趕不走的!你以為我們願意留你們在我們聖地?你們”

那大個子像沒什麼心眼似的,說話透露的資訊之多,惹得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連連咳嗽打斷他的話,可是我和道心哥已經聽出來了,什麼叫我們人類?難道你們戴著個面具就不是人類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跟我們走吧,這片林子裡藥材豐富,你們偶爾要來採藥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靠近龍墓而已。”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似乎也不願意多說了。

我肯定不會答應,沒見到曉芳之前,我是說什麼也不會離開這一片範圍的,我不可能就這樣放心曉芳的。

我剛要開口,就被道心哥拉住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問到:“照你們的意思,你們是這裡的原住民了?而且——你們不是人,對嗎?”

如果你面對一群戴著面具的人,說他們不是人,這應該已經是非常厲害的罵人之話了,一般人都會怒氣沖天,可是面對道心哥的問題,這些面具之人異常 沉默,更沒有發怒的意思。

只是那個聲音尖細的面具之人說到:“如果你們一定要問,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你們更加不能離開了,你們可是想清楚了?”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高大的面具之人就冷聲說到:“人類?我們高攀不起!我們更不願認作我們是人,你以後最好少說少問我們是不是人這種話,那是侮辱我們,再有下次,我撕了你們。”

他倒是痛快的說完這段話了,可我心裡卻是怒火沖天,老李一脈的男兒可以容忍,不與人計較,可是被人這樣威脅?所以,我‘呵呵’笑了一聲,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而那大個子也向前跨了一步,說到:“你要怎樣?”

我要怎麼樣?我能告訴你老子已經怒火沖天了嗎?當然不會,除非李道良今年不是30出頭,而是20出頭,我也許真會這樣做。

既然如此,我很光棍的站了出來,對那個大個子說到:“你敢單挑嗎?贏了,我們就留在這裡等朋友,然後我們找到辦法,可以自由離開,你敢不敢?”

那個大個子好像很愛哼哼似的,又哼了一聲,然後說到:“輸了,我就把你們倆撕了,可好?你們人類仗著上天的恩寵,是萬物之靈,殺你們就是殺孽,你們食動物之肉,喝動物之血,可就不是殺孽?今天你們要輸了,我偏偏就要撕了你們。”

這大個子說話什麼意思?我能感覺到他對人類強烈的恨意!以及他站的角度,難道是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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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妖修?”道心哥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我不是衝動,而是藉著怒火,故意激怒那個大個子,為我們爭取一絲機會,但未免大個子說話太過奇怪。

但是,如果他是妖物,已經化形到了這般地步,怕是比四大妖魂都要厲害很多,我們又怎麼感覺不到那股氣場?

“想要知道?我撕了你們以後,就會告訴你們的。”那個大個子步步向前,衝著我而來。

“有把握嗎?能不能像在鬼市坑別人一樣,坑他一把?”面對步步緊逼的大個子,道心哥在我耳邊小聲的問我。

我小聲說到:“不知道,因為不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有啥本事?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眼看著這一架是必然要打起來了,小喜小毛痛苦的掙扎了一下,不再給那群面具之人作揖了,而是堅決的選擇了站在我們身後。

這倒讓我有些感動,就如我一開始理解的那樣,人和動物(妖物的感情也是由動物的感情為基礎)一旦建立起了感情,那它們真的是對人一心一意的,就好比你真心的對待你們貓狗,它們同樣會拿出不變的真情回報你,甚至更多。

現在想想,那個大個子面具之人未嘗也說得不對,人類從來都是自私的,永遠把自身的利益,自身的心情放在第一位,不珍惜萬物的,甚至踐踏它們感情的,永遠都是人類,這個應該慚愧!

我胡思亂想著,道心哥不做聲了,如果是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怎麼也該拼著試一試,如果不成功,到時候再想辦法把,老李一脈的光棍,就是有不計後果拼命的精神。

“力熊,回來,我們不造殺孽,這是約定,也是對我們有好處的事情。警告過你多少次,你為什麼要一次次上人類的當?”可就在這時,那個一直不作聲的矮小面具之人,忽然開口了。

我和道心哥一聽,就如兩個洩了氣的皮球,心裡的第一個念頭都是完了,被看穿了。

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真是精明,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們,那個大個子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精神,卻不想聽那個老者的呵斥,竟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說到:“長老,我……”

“回來!”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大聲呵斥了他一句,然後說到:“把他們帶走,他們如果反抗,你強行帶走。”

我和道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老者看起來還真的是個智者,快刀斬亂麻,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軟得說服不行,就直接帶走,這才是真正的不容置疑的權威。

可是我和道心哥會任由他們帶走嗎?顯然不會,我們也準備拼了,而我們不願意被帶走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沒有等到曉芳,而我們更不可能留在這裡一輩子!

“智狐長老,他們是我的朋友。”就在真正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因為這個聲音,是曉芳的聲音。

可是,曉芳怎麼會認識這群面具之人的?我詫異的望著曉芳,同時也有壓抑不住的哀傷,我知道在這裡見面,也就意味著我和曉芳真正分別的時刻已經快到了。

不管我是在想什麼,但是曉芳的話對那個老者顯然是有用的,他看了曉芳一眼,對著曉芳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然後大喊到:“住手!”

那些圍繞過來的面具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我一下子衝到了曉芳的面前,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曉芳的手,有千言萬語想問,卻一時間什麼也問不出來。

“智狐長老,他們不僅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那個人的門人,也可以說是後人。而且……”曉芳任由我握著,卻在給那個智狐長老解釋著,一邊解釋,她一邊從我的脖子上扯出了那個一直掛著的虎爪,說到:“而且,你能否認得這個?他是它的共生之主!”

“什麼?”智狐長老倒退了好幾步,接著他做了一個我想也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忽然給我跪下了,然後開始行一個奇怪的禮節。

智狐長老這麼做,那些面具之人自然也跟著跪下了,對開始對我行著奇怪的禮節。

我完全不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明明就是一開始就是對我們充滿了敵意的,為什麼到此刻卻偏偏要給我們跪下呢?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要是對我充滿敵意與惡意,我不介意更粗暴的對待他,但要是別人對我尊重加善意,我是怎麼也不忍心再去計較什麼,於是他們的這一系列舉動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只能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們別別跪啊!這”

我剛一說完,智狐長老馬上就站了起來,說到:“您說不跪,那我們豈敢再跪,你是虎大人的共生之主,也就是我們的一個小主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目瞪口呆,我家大懶虎這麼厲害?那我要是說,我們一脈的師兄妹將和玉面狐狸,八肢蛇,玄武龜成為共生之魂,他們會不會瘋掉?

曉芳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子,只是笑,接著她就說到:“其實說起來,你們的四位小主,都將成為他們這一脈的共生之魂,他們畢竟是那個人的門人,那個人是他們的師祖,一共有五個師兄妹呢,他就是他的師兄,應該會成為碧眼狐狸大人的共生之人。”

曉芳說的是道心哥,結果,她的話剛一說完,那些面具之人咋咋呼呼的就要跪道心哥,道心哥難得那麼厚的臉皮都能紅臉,連連擺手說到:“別,別,我最不習慣別人給我跪下了。”

結果,同樣是得到一句小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答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的腦子亂麻麻的,道心哥同樣也是一副思考無能的樣子,連小喜小毛都呆住了!

沉默了一會兒,道心哥忽然弱弱的開口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語氣就像在說自己不是人?”

這一次,面對道心哥這個問題,這些面具之人就果斷了,特別是那個一開始對我們充滿敵意的大個子是最乾脆的一個,它很是直接的就摘下了面具。

接著,那些面具之人紛紛摘下了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