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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黑暗房間

更讓楊天成想不通的是,自己和爸爸是來探望丁春秋叔叔的,4個全副武裝的秘密部門戰士為什麼會緊緊的跟隨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天成不是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反而因為他是一個偏執的科學天才,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他只是沒辦法對普通的人事好奇八卦罷了,嚴格的說來,他好奇的事情是普通人覺得無聊的事情。

就好比宇宙中如果存在生命,生命的結構應該是什麼,人類的進化中間空白了十幾萬年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等等。

但是,丁春秋的所在,卻少有的引發了楊天成的好奇,而且這種好奇隨著幾個戰士帶他們越來越深入地下,而愈發的重了起來。

在這種秘密的基地,越是深入地下,代表著保密的程度越高,就如民間流傳著一個說法,最機密的,甚至是被批閱為永不解封的資料都是收藏在地下秘密資料館一樣,幾乎每一個大國都有這樣的資料館。

這種說法是民間的猜測,但是也不無靠譜之處,楊天成此刻的反應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以他和養父穆林的身份都從來沒有深入過地下那麼深過,地底基地——倒數第三層。

倒數第三層的空間比往上的十幾層要狹窄的多,但結構是一樣的,一條幽深的走廊,旁邊整齊的排列著白色的金屬大門!

這些金屬大門的背後,有的是存放標本,有的是秘密實驗室,而有的存放的是一些資料,可以說開啟這裡的每一扇白色大門,背後都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跟我們來。”其中一個戰士這樣對穆林說到,然後神色嚴肅的走在了最前面,畢竟這裡的走廊並不是一個直線的走廊,還存在著各種的保護措施,沒有人帶路可是不行的。

戰士那嚴肅的神色,讓氣氛變得沉重,連穆林和楊天成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沒有繼續往下,而是跟隨著那個戰士,又經過了幾次檢驗,穿過了很多保護措施以後,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道白色大門之前。

在這裡,幾個戰士停下了腳步,剛才那個開口說話,也看起來像是領導的戰士說到:“等一下,他們三個會在外面守著,我陪著你們進去,但進去之後一切都按照我所說的做,不能有半點違規,否則發生任何意外和危險都後果自負。”

這是這裡的規矩,穆林和楊天成自然沒有反對,而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個領頭的戰士去開門那道有著複雜密碼鎖的白色大門了,可是在大門開啟之後,他卻沒有忙著去推開大門,反而是站住,又轉頭對穆林和楊天成說到:“有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原本我也不想重複,但是在這裡,我不得不重複一次,這裡的一切都是嚴格保密的,說出去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你們,可你們的生命卻一定就會發生意外的。”

這話說的很難聽,但毫無疑問,這也是這裡的規矩所在,穆林點點頭,而楊天成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這個規矩的,有必要話說的那麼難聽的威脅一次嗎?

好在那個戰士沒有多言,而是推開大門,把他們帶入了那個白色大門背後的房間,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白色大門背後的房間很大,但是一片黑暗,那個戰士摁亮了燈以後,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起來,楊天成好奇的四處打量,發現這個房間非常的空曠,幾十平米的房間除了在中間放有一個沙發和茶几以外,竟然空無一物。

“在那裡坐下。”那個戰士對穆林和楊天成說到,穆林沒有說話,依言在沙發上坐下了,楊天成也跟著坐下了,只不過難免內心失望,莫非這裡就是保密級別如此之高的地方?

而直到坐下之後,楊天成也才注意到,他們對著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厚重窗簾,完整的覆蓋了一面牆,那個戰士站在他們的身後,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個遙控器摁了一下,這時候,那厚重的窗簾開始自動的朝著兩邊褪去,露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

玻璃之後是一個黑沉沉的房間,反射著金屬的光澤,由於裡面沒有燈光,房間裡的一切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能模糊的看見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床,床上好像倚著一個人。

那個人應該就是丁春秋了,楊天成暗想,卻不明白,國寶級的生物學家為什麼會被安排在這麼一個深入地底,看起來更沒有什麼自由的地方療養。

那個戰士此時已經走到前方,對著茶几上固定好的麥克風說到:“這一次帶了你的好朋友穆林來看你,我現在要開亮你房間的燈了,如果你反對,可以說話。”

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穆林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有些不滿的說到:“丁春秋他不是犯人,他是對國家有著巨大貢獻的科學家,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我表示反對!如果是繼續這樣對待丁春秋,那個研究課題,我拒絕接手。”

面對著穆林的抱怨,那個戰士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說到:“你現在還沒有接觸那個課題,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體情況,還是等一下再說吧。”

穆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他是一個有修養的學者,到底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了,而楊天成卻對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來。

“你們說話可以透過這個麥克風交流,現在我開燈了。”見穆林沉默了,那個戰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後用遙控摁亮了裡面那個金屬房間的燈光。

‘啪’‘啪’‘啪’隨著燈光的亮起,那個黑暗房間中的一切終於變得清晰了起來,忽然的光亮讓穆林和楊天成倆人都有一些不適應,情不自禁的擋了擋眼睛。

接著,他們總算看清楚了房間裡的一切。

那個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寫字檯,外加一把椅子,一個飯桌,讓人驚奇的是房間的金屬牆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痕跡,有的像是拳頭的痕跡,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著的那個人雙手都綁著長長的金屬鏈子,此刻他穿著白色的睡衣樣的衣服,臉朝著另外一邊。

穆林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又要發火了,畢竟於私丁春秋是他幾十年的朋友,於公他為國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獻,他如果開始還能忍受,現在看見丁春秋被這樣綁著,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談一談,再下定論吧。”那位戰士不緊不慢的說到,顯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個戰士,終究沒有發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麥克風喊到:“丁春秋,我是穆林,你是怎麼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這個朋友,就算拼盡性命也會幫你的,有什麼你對我說。”

按說,在這個地方說這番話是非常不合適的,但每一個真正的學者相比於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卻沒有得到丁春秋的回應,房間裡面一片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丁春秋‘呼呼呵呵’從嗓子裡發出的怪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他對那個戰士說到:“莫非他瘋了?”

“可以這樣說,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時間,只不過這樣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今天我們是掐準時間讓你到這裡來的,應該等一下就會有回應。希望你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難過。”說完這句話,那位戰士又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你要知道,他的這份清醒和這麼久還活著才是彌足珍貴的事情。你多喊他幾聲吧。”

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臉色難看,開始對著麥克風再次喊著丁春秋,他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丁春秋沒有回應,他就反覆的呼喊,甚至說起一些他們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這樣過了接近10分鐘,忽然房間裡面傳來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床上那個人忽然就轉頭過來,一下子衝到了玻璃前,但由於手上鎖鏈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還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銳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發出難聽的‘吱吱’聲,穆林和楊天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下來就從沙發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他們是受到了驚嚇,這是——丁春秋?

李德理在敘述著,可是聽到這裡,我心中有一個疑惑卻越來越大,我問李德理:“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說的就和你親眼看見的一樣。”

李德理笑笑,說到:“你不要忘記了一點,那就是當時帶著穆林和楊天成下去的戰士,只能是來自於我們部門的秘密戰士,而他們的一切行動,特別是涉及到機密之地的,都要寫行動報告,我說我恰好就看見了這些行動報告,你相信嗎?”

我點了一支煙,沒有回答李德理,顯然我內心是相信的,我皺著眉頭問到:“那他們看見的丁春秋變為了什麼樣子?就是類似於殭屍的怪物嗎?”這個其實不難猜測。

李德理也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個菸圈之後才說到:“不完全是,我記得你曾經去辦過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長,那份行動報告現在還在部門裡。”

“然後?”我問到。

“然後?那還不簡單,你可以把丁春秋理解為另外一個老村長,不過那個老村長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長!”李德理淡淡的說到,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到:“19XX年,從得到的資料來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發期,在幾年裡,你知道出現了多少荒村嗎?常常是一個村子接著一個村子的人變異,那個年代流傳的咬人殭屍傳說最多,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個老村長,這可真讓我震驚的,爆發年?我想起了遙遠的小時候,師父曾經透露過的一句話,他說你以為那麼多荒村是怎麼來的?一個村子都消失掉。

我沒有發表什麼評論,而死對李德理說到:“你繼續說。”

……

穆山和楊天成愣在那個秘密房間,就算他們是走在科學前沿的人物,依然接受不了眼前的這個怪物,就是那曾經的丁春秋。

反倒是那個戰士已經見怪不怪,他說到:“穆教授,希望你們能冷靜一些,先坐下再說吧,如果不能適應,我可以先拉上窗簾,丁教授在清醒之前,都會有這樣的爆發,之後就會完全清醒一陣子。”

穆山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而楊天成也被嚇到了,其實楊天成心知肚明,在這秘密基地裡,有某種樣本,是特別部門的高人千辛萬苦弄回來的樣本——殭屍的樣本。

楊天成曾經見過那種樣本,乾枯,身上長滿了黑毛,獠牙突出,爪子尖利,而變異的原因,也有專門的科學研究者在研究,卻得不出真正可以站得住腳的結論。

照例,對殭屍的研究就封存了起來,做為一個未來需要研究攻破的專案!這是許多國家都會採取的做法,對於一些奇異事件,就包括流傳最廣,最有現實基礎的外星人事件,他們得到了一些資料和材料,會研究,但在現今科技不能取得重大突破的情況下,就會封存起來,打上最高機密的標籤,然後等待以後研究。

而這些最高機密的研究事件,如果在未來有了突破性的成果,甚至可以應用於現實了,又不會造成什麼不安的社會影響,這些機密事件就可以緩慢的解封,公開了。

所以,一個國家的真正科技力量永遠是領先於民間科技至少三十年的,嚴格的說來,可以理解為我們九十年代運用的一些科技,甚至就是六十年代出現的最新科技,閹割後的民用版。

楊天成在看見丁春秋之後,腦子裡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這些資料,但是他無法把丁春秋與殭屍劃上等號,事實上華夏的殭屍都是有明顯的特徵的,就比如體表上的毛,就像製作黴豆腐一般的毛,顯然丁春秋是沒有這種特徵的。

剛才的驚鴻一瞥,楊天成覺得丁春秋更像是一具開始腐爛的屍體,偏偏憑藉他多年研究生物學的經驗,又看出來,在丁春秋臉上裸露的肉當中,有新生的肉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與新生同時出現在一具身體上。

楊天成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自然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偏激的想到這樣的存在對於人類有偉大的意義,他就是單純的好奇。

“能不能告訴丁春秋到底是怎麼了?既然你們要我接手這個專案。”穆林的臉色灰暗,顯然不太能能接受他昔日的好朋友丁春秋變成了這幅模樣。

“嚴格的說來,丁春秋是我們這個部門帶回來的。當時,他們研究的課題是洞穴蜥蜴,為了取得第一手的資料,丁教授他們去到了死亡沙漠的深處。”那個戰士依舊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

“死亡沙漠,只是為了去研究蜥蜴,他瘋了嗎?那裡”穆林沒有說下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就跟做為最高機密封存的專案一般,也是被封存的。

在沒有解開那些地方的謎題之前,或者是那個地方還存在大量的危險時,一樣是會被設為禁區的。

除非是在那個禁區的有效資料已經被部門取得,危險徹底的解除了之後,才會真正的解封,甚至為了消除民間影響,會變為風景旅遊區,任由猜測的人們去探秘,去好奇,但不會再真正的發現什麼。

而當年的死亡沙漠自然也就是這樣的禁區,裡面存在著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當地的民間傳說也很多,在穆林看來,為了一種蜥蜴特別冒險的去死亡沙漠,自然是瘋掉的行為。

但他也瞭解自己這個朋友,是一個性格嚴謹的科學家,他就是那種會‘戰鬥’在第一線,讓人肅然起敬的人,很多科學家沒有這種精神,不要以為科學研究的第一線就不危險了。

“事實上,為了那個課題去死亡沙漠深處進行研究,當時的相關部門是並不批准的,因為投入會大於課題本身的實際意義,在很多人看來,就算研究出了最大的成果,也不過是發現了一種新的蜥蜴,這樣的投入是否划算?也因為丁春秋教授是國寶級的科學家,在那神秘的地方,會有生命危險,這是更加不被允許的,我們國家現在的專業頂級人才還太少太少。”那個戰士對穆林解釋著。

“那他為什麼還是去了?為什麼又會弄成這個樣子?”穆林問到。

“他去了,是因為行動升級了,而且升級了最高專案,所以丁春秋博士去了!而升級的原因是因為發現這種洞穴蜥蜴的當地人,其中有一個人發瘋了。”那個戰士繼續解釋到。

“發瘋,你詳細一點說?”穆林的眉頭緊皺。

“具體的說就是在當時,那個偏遠的小村子裡,有一個當地人出現了狂犬病一般的症狀,開始瘋狂的攻擊村子裡的其他人,而被他攻擊過的人,不超過三天一定會出現同樣的症狀,喪失理智,如同野獸般的只剩下進食本能和強烈的攻擊性。”那個戰士解釋的非常詳細。

穆林有些奇異的看了戰士一眼,沉聲說到:“你說的這些症狀,除了發作的時間太短以外,和真正的狂犬病又有什麼區別?”

狂犬病是一種比較神奇的病,它自古有之,一旦發病就是無解!讓穆林汗顏的是,在他掌握的資料裡,好很少的幾例,狂犬病竟然被治癒,可治癒他們的全部都是穆林眼裡的玄學人士!而且是來無影,去無蹤那種,讓人無從查起,唯一得到的資料僅僅只是別人留下一句,狂犬病可以傷及靈魂。

但靈魂罷了,穆林雖然接觸了一些,但還不能完全的說服自己接受它的存在,證據不足!

“是的,表面上看起來和狂犬病沒有任何的區別,可在事實上有一個重大的區別,就是這些人變得力大無窮,超出了人類的範疇,另外,他們的抗打擊能力大大增加,有目擊者說刀砍在身上都沒用痛覺一般,甚至捅進肚子裡也活蹦亂跳,悍然不懼,完全不受任何影響,甚至連血液都不怎麼流出。這可是和狂犬病有著本質的區別啊。”

“這樣嗎?”穆林有些吃驚了。

“的確是這樣,原本洞穴蜥蜴和當地人發瘋是兩個事件,甚至發瘋事件一開始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資料。直到那個村子裡的人受不了發瘋的人越來越多了,開始向當地的部隊求助,我們才知道了這個事件!更偶然的是,因為彙報洞穴巨蜥和當地人發瘋事件的所在部隊是同一個部隊,我們中有心人翻查了一下,才發現了兩件事情中的聯絡,在當地第一個發瘋的竟然是洞穴巨蜥的目擊者之一,最特別的是,他曾經被洞穴巨蜥攻擊過,差點被咬掉一條腿。”那個戰士終於把事情完完整整對穆林說清楚了。

而穆林在此時臉色已經變得異常難看,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洞穴巨蜥身上就帶著一種異常可怕的病毒啊,並且具有傳染性。

縱觀人類的歷史,這種可怕的傳播性的生物病毒,只在一種傳說中的事物上特別明顯——殭屍!

就是這麼一個巧合,讓丁春秋手中的課題上升到了最高級別,穆林也是高等學者,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其中的意義,為什麼會上升到最高級別。……

這是由於當時的國際環境決定的,每個國家都恨不得自己手中再多一些籌碼,這其中也包含了關於生物方面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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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不能擺到臺面上細說的原因,能心領神會也就夠了,在機密部門辦事兒的鐵則永遠有一條擺在最高位,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說的不要多說。

“其實在那個地下洞穴,那種可怕的巨型蜥蜴太多了,被攻擊到的人遠遠不止丁春秋一個人,就算有我們部門的保護,也是一樣。除開當場被蜥蜴分食死掉的,部門一共救回了四個人,就包括丁春秋。”李德理淡淡的敘述著。

而我叼著煙,心中卻充滿了疑惑,接觸了老村長,惡魔蟲,紫色植物,我從來沒有發現它們身上有什麼傳染性,為什麼那個蜥蜴就會有?想想也真是太可怕了,這種蜥蜴是生活在地下洞穴,數量頗多,當有一天它們的數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地下洞穴再也容不下它們,它們被逼來到了地上或者透過別的方式轉移,帶來的又將是什麼樣的災難?

彷彿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李德理說到:“那個計劃和研究早就終止了,阻止這個計劃的,正是以你師父等人為首的道家之人,聽說是得到了那幾個‘護國者’的大力支持,才得以那麼順利。而那些地下蜥蜴,應該是全部消失了,消失的原因,你應該懂的”說完,李德理口中‘嘣’‘嘣’了兩聲,在模仿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然後認真的跟我說:“沒有後患,一點後患也沒有,連樣本也沒有保留。”

聯想起楊天成給我寫的絕交信,我自然知道‘嘣’‘嘣’兩聲的意思無外乎就是在那裡‘種了蘑菇’,當時這個動靜鬧的國際上很多國家都知道,也加強了對那個地方的監視,有的國家還拍到了很有趣的東西,再之後又全面否認。

很有趣的東西,聯想起穆林接手的那個實驗專案,我想穆林是已經接近成功了,而這中間因為我師父他們的阻止,這個計劃擱淺了。

“你說丁春秋他們被攻擊的有四個人,那麼”我扔掉了菸蒂,接著剛才的事情問到。

“你別急,聽我說下去”李德理說到。

……—

“穆教授,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當時被攻擊的有4個人,救回來之後,其他三個人都出現了和那個當地村子的村民一樣的症狀,死亡症狀也一樣,全部都是脫力而死。只有丁教授,他能保持清醒的神智,能在一定程度上剋制自己的行為,而且能力也較其他三人厲害,你看見了那個金屬牆壁”那位戰士依舊在給穆林詳細的介紹著。

出於思考的習慣,穆林站起來在房間中點上了一支煙,開始旁若無人的踱步起來,做為一個在生物學,植物學上都很有建樹的學者,他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的區別,其他三個人脫力而死,說明那種蜥蜴病毒,是會讓人神志不清,只保留生物本能,但忽如起來的能力,只是在壓榨生命的潛力,就好比人頃刻的爆發,但一直這麼爆發,自然會脫力而死。

但是丁春秋不同,他的能力,聯想起丁春秋的那一張臉,穆山皺起了眉頭,這貌似關乎到人體最本質的東西——細胞的快速分裂,那樣帶來的生機和活力簡直是‘恐怖’的。

說明丁春秋身上發生了不一樣的事情,想到這裡他抬頭望著那個戰士,那個戰士搖搖頭說到:“丁教授始終不肯說出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現在,他才鬆口,指定要找你才願意說出一切,並說明了如果這個實驗課題一旦成立,就要你來接手。”

“我?”穆山先是一愣,接著就釋然了,論起專業水平,自己倒是和丁春秋相差無幾,論起感情的話,他們幾個,包括楊天成的父母在內,是真正的有著生死感情的戰友,往事如煙,當時的幾位好朋友,由於很多原因,死去的死去,瘋的瘋掉,也只剩下自己和丁春秋了啊。

“好吧,課題我肯定會接手,等丁春秋清醒了,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穆山認真的說到。

這個戰士聽見了這一句話,松了一口氣,接著表情又變得躊躇了起來,考慮了一下才說到:“穆教授,那個洞穴的探索,後來由我們特殊的部門接手,這其中還衍生了一些別的事情,但與你的專案無關。我知道我的話是多餘,但我必須得說,如果待會兒丁教授清醒了,和你談論起別的一些事情,或者事物的存在,你最好忘記它,當從來沒有聽過。”

穆山疑惑,揚眉問到:“還有別的事情?”

“哦,那是另外幾個小組負責的課題,一些似乎是關於遠古巫道方面的東西,又或者不是,我也知道的不是太詳細,這些課題多半會按照慣例封存的,所以你聽到了什麼,最好忘記它。”那個戰士認真的說到。

“沒問題。”對於巫術,道士這種沒有嚴謹證明的存在,穆山是沒有半分興趣的,他根本也不在意,當即就答應了那個戰士。

—……—

“巫家,道家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我對這段糾纏複雜的往事簡直昏了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德理。

李德理聳了聳肩膀,說到:“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關於這件事情至今都是最高的親密,只是說或者是關於巫道的東西,誰能肯定呢?就好比計算機的運算法則可以和《周易》扯上了關係,連醫字脈的孫思邈這樣的偉人,都會說‘不知易便不足以言醫’,我不能說清楚巫道的神奇,即使我不明白,醫術怎麼也會和它扯上關係的?”

李德理這番話說明了什麼?我看了李德理一眼,他一臉無辜,可是話裡的意思,也包含了他個人的一些揣測吧,那地下洞穴裡發現的東西非常了不得,或者遠古的一些東西和現在的高科技只是一線之差,不過這不是我關心的範疇,那些東西離我太遙遠,我只是問到:“那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唔,接下來穆山與丁春秋的談話,應該說是一個秘密。清醒過來的丁春秋非常堅持,整個談話現場,只能他和穆山楊天成在場,否則他什麼也不會說。”李德理有些無奈的說到。

如果是這樣,那位戰士就必須離開,所以也就沒有了詳盡的行動報告!

“如果是這樣的話,相關部門會放心他們單獨談話嗎?”看來,楊天成的往事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在那場秘密的談話中,他竟然是一個唯一的知情者。

“穆山和丁春秋的忠誠沒有人會懷疑,而且當時你懂得,知道了一些極度機密的事情的人,生活都不是那麼的自由,對吧?”李德理淡淡的說到,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接著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一些課題,一些實驗證明了已經沒有意義,才有流傳的基礎,甚至似真似假的流傳到民間,因為本質上來說,停止了也就是不存在,就好比今天我可以和你輕鬆的談起這些。”

“停止了嗎?我看不見得吧,有的人從來沒有停止過。”我指的當然是楊天成。

“沒有停止也是有理由的,你還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吧?穆林在和丁春秋談話以後,就接手了這個實驗專案,而丁春秋在那次談話以後自殺了!”李德理認真的說到。

“自殺?怕是不容易吧?”我相當有把握說這句話,因為就像老村長這樣的存在,以它那死亡和生命夾雜著的奇特生命體,就算自我傷害,也會被強大的生機彌補,自殺是真的不容易。

不過,老村長是已經死亡,再自殺又算什麼?

“是自殺的挺不容易,也匪夷所思,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在那間屋裡,不是有電燈嗎?不過在很高的位置,根據一些機密文件,丁春秋教授是透過一定的方式觸電自殺的,疑點是那麼高的地方,就算他站在床上也不可能辦到,而且你知道的那個地方有監控,只在丁春秋和穆林談話的時候,在丁春秋的強烈要求下關掉了十分鐘的監控。”李德理簡單的訴說著。

但我是親眼見過老村長的,地方高很成問題嗎?其實不成問題的。

可是丁春秋為什麼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自殺?這讓我似乎想得通,又似乎有些想不通,簡單的說,這種生命的狀態,就算假設能得到悠長的生命,也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兒,就算普通人也不能接受,這是我能想通的地方。

不能想通的地方在於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那個時候自殺?不是早就可以辦到了嗎?

彷彿是看穿了我的疑惑,李德理說到:“你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丁春秋的屍體被解剖了,是他自己留下的‘遺書’,要求解剖他的屍體,執行人是穆山。”

“你說,穆林解剖他好朋友的屍體?”我瞪大了眼睛,忽然發現科學家的世界,我有些不能理解。

“是的,丁春秋把遺言留在了金屬牆面上,就簡單的一句話,我的屍體交由穆林解剖。”李德理說到。

“難道穆林和丁春秋談話以後,就沒有向上層彙報談話內容?”在這裡我想到了一個漏洞。

“當然不可能不彙報的,這也就是紫色植物第一次出現在檔案記錄中,在那個地下洞穴,有大量的紫色植物。”李德理對我說到。

“大量紫色植物?”我臉上變了,不過想起李德理那一句一切都消失了,連樣本也沒有留下,心中也放心了。

李德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再次點上了一支煙,說到:“後面的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了,這個實驗當然繼續了下去,並且在有大量紫色植物的支援下,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但同時也出現了很多不可以控制的事情。我畢竟不是科學家,中間太詳細的東西我不知道。再後來,發生了幾次較大的事件以後,這個實驗專案,道家之人就插手了!對了,聽說參與那幾個神秘課題的道家人也出手阻止了這件事情。”

神秘課題?是指的地下洞穴裡發現的東西,然後成立的研究小組嗎?我伸手摸了摸臉,但終究沒有多問,只是語氣有些沉重的問到:“那停止專案之後,穆林他?”

“說起來,這是一個謎啊!就如我們普通人永遠不瞭解科學家在想什麼一般。穆林的結局不是太好,太具體的上層保密,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要相信他是死去了,死在太過執著上。可是他的執著並不是指的那個課題,而是由那個課題衍生的一些東西,就比如人類進化成更高階的生命。而他還留下一個謎題,就是在他的實驗室,家中都沒有找到最核心的實驗記錄,他留下的工作實驗記錄都沒涉及到一些問題的核心,只是普通的記錄”李德理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顯然他是不知道內情的。

可是我已經聽不進去李德理在說些什麼了,因為我好像知道那真正核心的實驗筆記在誰手裡了——楊天成!怪不得他能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原來是在他老師遺留的實驗記錄基礎上,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當年最大的紫色植物聚集地被毀,所以楊天成要實驗,必須再找到新的紫色植物,於是荒村就成了一個契機他其實一直在隱藏自己,他一直

我有點想不下去了,如果一切都是如此深沉的心計,那麼那個天成哥,存在於我記憶裡的天成哥都是假的?他只是給我看到了一張虛偽的面具嗎?

我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或者也有真情流露吧?聽到這裡,我開口問李德理:“那楊天成呢?這件事情之後的楊天成呢?”

“楊天成?那個時候他還小啊,當然也是重點‘照顧’的物件,不過他表現的很天真懵懂,就如同一般的天才那樣,除了學術上的事情,一切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樣子,時間久了,在他身上也查不出什麼來,也就這樣了!你看他後來還和道家人合作來著,不是嗎?而且,那件事情也是楊天成天才的一個轉折點,從那以後,他表現的沒那麼天才了,至少不能算作頂級的天才了,大家都認為穆林的去世,對楊天成的打擊太大了。”李德理給我解釋到。

“當然,在後來楊天成‘叛逃’以後,很多人也推測出了一些有趣的結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李德理又補充了一句。

我呆立當場,說實話,李德理的話刺痛了我,他彷彿就是在證明,楊天成,不,以前天成哥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我自作多情,是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自作多情,這個人,從始至終,心裡都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關於進化人類生命的實驗罷了。

遠方,天空開始泛白,黎明來了,晨風輕輕的吹過我的頭髮,卻讓我感覺刺骨的涼,涼到了心裡,那個荒村,那個分別的路口,楊天成說過的一些話,彷彿還在眼前,我卻發現我真的看不透了!

……

鋼筆我最終交給了李德理,雖然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支鋼筆對於李德理的意義在哪裡?更不知道這支我仔細檢查過的鋼筆藏有什麼玄機!

一切看來,這不過只是一支普通的鋼筆,如果說特別一點兒的話,那就是這支鋼筆是在90年代初,比較昂貴的派克筆,除了這個,沒有任何的特點。

而天堂池的行程,總的來說,我是失敗的,失敗在哪裡,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紫色植物被莫名其妙出現的楊天成搶走了,� �那個洞穴,除了紫色植物和怪物,也沒有任何再值得探究的地方,這讓我們所有的人很懊惱,因為在我們的判斷力,應該有與蓬萊有關的事物,至少師父的暗示是那麼說的。

對於李德理的懷疑自然也是排除了,但這個人總是讓我非常的看不透,我們夜探天堂池的行動竟然就被他無聲無息的隱瞞了,江正濤毫不知情。

而關於楊天成,則留下了更多的謎題,他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那裡,當年的事情前後到底怎麼樣的,在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就比如那場沒有監控的十分鐘談話,楊天成是唯一的知情者,原來他背後的往事是這麼的複雜。

可無論如何,這一切暫時是與我們無關的,我曾經說過要阻止楊天成,但絕對不是現在,如果有一天我有幸能靠近崑崙,我會解決我與楊天成之間的恩怨的。

天堂池的行程就這樣結束了,我們興沖沖的來,敗興而回,下一個目標我選擇了一番,定在了那個‘鬼湖’!但說起要去,也不是現在,第一是要等待慧能的歸來,第二,則是要給江正濤製造一種我們沒有目的的假象。

這兩點對於我們來說異常重要。

接下來的大半月旅途,於我們來說,是一場遊山玩水的旅途,我以為在當今的環境下,我大華夏的自然風光都遭到了人類的‘侵略’,卻發現,在無人或者少人的環境下,那湖光山色依舊是醉人的美麗,我當是自己和大家放鬆心情的旅途了,畢竟我們要去的地方都是極偏僻的,而大華夏的湖又那麼的多。

這是完全放鬆的時光,放鬆到肖道勇要給我講一些關於灰眼人的事情,我都拒絕聽,我告訴他,等到慧能歸來時,再一起講吧,免得再說一次,浪費精力。

而算起來,這樣悠閒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我們大家的情緒也由一開始的緊張得到了極大的放鬆,而在天堂池碰壁的頹廢和沮喪,也被這湖光山色的美景給徹底的化解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閉門煉心,不如行走時間得到沉澱,在經歷了那麼大半月的遊歷以後,我對這句話也有了深刻的體會。

在這一天的下午,坐在汽車上,望著窗外的眼光,我算了一下時間,和慧能約定的日子,就在明天啊!

我們在黃石港,見到了慧能,那個地方是我與慧能約定的地方,因為靠近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萬鬼之湖。

見到慧能的時候,慧能正在一個雜貨店倚著,手裡拿著一瓶可樂,嘴上嚼著香酥花生,正笑吟吟的與雜貨店裡一個女人在說話。

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一個月不見,清秀的模樣也愈加的清秀,完全不是十八歲時的粗糙,那時還會冒出一兩個痘痘來,如今不會了,一張臉蛋兒又恢復了小時候的雞蛋白,這小子會逆生長。

而與他面對的那個女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女孩兒,也是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看向慧能的眼光也就越加的柔和。

在他和那個女孩兒旁邊,還有一個老者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這神奇的一幕我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是道心哥站在我的旁邊,看見了這一幕,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眼鏡地下眼睛精光一閃,語氣‘森冷’的對我說到:“道良,慧能這是要和我比魅力嗎?他忘記了自己和尚的身份啊。”

然後,一滴冷汗就沿著我的額角流到了臉上,道心哥觀察事物的角度果然與眾不同。

由於不能接話,我只能帶著道心哥快步的走到了慧能的跟前,至於其他人由於旅途疲憊,我讓他們先去一家定好的賓館歇腳去了。

“哥!”隨著距離的接近,慧能終於看見了我和道心哥,咧嘴笑了一聲,一下子就奔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一把就攬住了我的肩膀。

攬著我的肩膀?我忽然有一些不適應,小時候是我牽著他,長大了是我攬著他,怎麼一個月不見,換成他攬著我了呢?

這時,我才驚覺慧能一個月不見,莫名其妙的長高了一頭,難道與那項秘法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加上旁邊道心哥‘虎視眈眈’的盯著慧能,一副隨時發作的表情,我只能笑笑,對慧能說到:“等久了吧?我們現在就走吧?”

慧能大大咧咧的說到:“也不久,事情提前完成了而已,所以我早到了三天。”

“這三天不無聊吧?”道心哥‘陰陽怪氣’的說到。

“呵呵,不無聊,我就天天來這兒等你們,和老闆的女兒聊聊天,挺開心的啊。”說著,慧能頓了一下,對我說到:“哥,我去和別人打個招呼,要走了。”

說完慧能跑到那家雜貨店,對裡面的人說到:“我要等的人等到了,這幾天叨擾你們了,這就走了,以後還來這裡的話,再來照顧你們的生意。”

“這就走了嗎?我們我們鋪子的電話你記得的吧?以後也可以聯絡的。”從雜貨店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頗為戀戀不捨。

“出家人四海為家,萬事皆講個緣法,以後有緣自會再見。”慧能很認真的說到。

“你是和尚?”那個女孩兒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驚奇無比。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出家十六年了。”慧能唱了一個佛號,然後隨手取下了腦袋上的鴨舌帽,露出的不正是一顆光頭嗎?

“你你竟然是一個和尚,你怎麼”

“女兒啊,我就說,哪裡來的小子,你天天和人家聊那麼開心,還動了心思,我說這喂,女兒,你這是去哪裡?”

雜貨店傳來了兩個對話的聲音,我和道心哥一下子就尷尬了,而慧能一臉坦然,也有些懵懂無知的樣子,戴上帽子就朝著我和道心哥走了過來。

我咳嗽了一聲,有些生氣的對慧能說到:“你這小子在搞什麼?既然是和尚,為什麼去招惹人女孩子?”

慧能一臉無辜的說到:“我沒有招惹啊,我自己的心裡是坦然的。師父曾經說過,待人以誠,待人以真,我和她談天說地,都是真誠的,偶爾的關心也是真的關心,為什麼這一切人與人本該就有的交流狀態,就變成了招惹?”

我一下子答不上來了,莫非我要告訴慧能,這個世間的交流,防備與虛偽太多,惡毒與揣測太多,你的真和誠容易打動別人,特別是女孩子,要和別人假一點兒說話嗎?還是一見到女的,就上前唱個佛號,露個光頭,告訴別人你是一個大和尚啊。

說到底,是這世間留下的問題啊!

不僅我無言,道心哥也無言,之後,道心哥只能虎著臉對慧能說到:“總之你以後少與女孩子說話,佛門中人不知道戒律嗎?”

“我知道了,道心哥,我只是看見這裡離那個湖近,閒來無事就打聽一下關於那個湖的事兒。”慧能一臉委屈的說到。

“那打聽到了什麼嗎?”我隨口的問到,也不想一直就這個問題糾纏。

“有怪事兒,聽說這個縣城每年,或者每隔兩年都會發生離奇的命案,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和萬鬼之湖有關”慧能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

夕陽下,我們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一段新的行程就要開始了。

——……——

慧能說的縣城裡的奇異死亡案件,並沒有引起我和道心哥的太大注意,畢竟他說的一些情況,是已經破案了的人為案件。

再說在華夏的這片土地上,每一個城市,每一年都會發生不少的命案,把這個縣城裡的事兒勉強的與萬鬼之湖扯上關係是說不通的。

慧能說的這些民間誇大化的案子,我們也就當奇聞異事聽過了,唏噓幾聲也就罷了。

大家聚在一起吃過晚飯,也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在出發之前決定要聽的灰眼人的一些事情也決定放在了明天,畢竟這幾天的奔波太累了一點兒。

只是我沒有忘記告訴肖道勇,慧能消失一個月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的血紋身。

說起來,是因為小鬼事件的因禍得福,那一次慧能受傷很重,失血也很多,卻莫名其妙的促進了他身上血紋身與他的融合,這件事情因為在佛門的歷史上也沒發生過幾次,所以一開始是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直到一個多月以前,我們出發了幾天,慧能忽然表現出全身發熱,並且有時他自己開始有些神志不清的說,自己的力量好像增長了很多,才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這些症狀原本是很像發燒的症狀,但道心哥做為醫字脈的傳人,為慧能把脈之後,否定了這個可能,卻又找不出原因,就只能透過一定的聯繫方式,求助了慧能的師伯。

結果,這樣折騰了一番,我們才知道了,原來慧能身上的血紋身和他進一步的融合了,怪不得他說胡話的時候,曾說靈魂本質的心性得到了認可,機緣也到了什麼的。

顯然,這樣的事情引起了慧能師門的注意,在第二天就派人來了,要接走慧能,說這種情況幾乎是三百年都難遇,如果融合順利,慧能能透過秘法,再接受一個血紋身,到時候,慧能就真的是那座神秘寺廟裡三百年才可能出現的真正戰鬥羅漢僧!

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佛家的這種提升之法,真是讓我這個道家小子羨慕!說起來,道家也不是沒有快速的提升之法,只是都偏向於‘邪道’,也容易根基不穩,哪有慧能這種提升之法來得正大光明?

實際上,這中間的條件是異常苛刻的,慧能只不過剛好符合了血紋身傳承的條件,這個連慧大爺都不能!

夜晚安靜,慧能這小子是屬於一沾枕頭就睡著的那個型別,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旅途太過疲憊,而有些失眠,竟然睡不著,只能批衣起床,望著窗外發起呆來。

窗外夜色沉沉,一彎月亮卻並沒明亮,有些模模糊糊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在那片墳地裡,第一次見到李鳳仙附身在我二姐身上時,見過的那種毛月亮。

看著這個,我不由得有些好笑,因為靠近萬鬼之湖,所以連這裡的月亮都要滲人幾分?

萬鬼之湖,這個湖在圈中異常有名,但普通人卻不見得曉得這個湖,常常會以為這個湖,是某個冤魂聚集事件的大湖,那其實是錯誤的說法。

鬼物喜水,曾經就有大能提出過,真正的,如果有地獄這麼一個空間存在,或者它和我們生存的活人世界共存,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它其實是在水中的呢?畢竟我們這顆星球,水面覆蓋了百分之七十,就算人類發明了各種船隻,水裡依然有很多地方是我們的禁區。

冤魂聚集在鬼之湖,引發了民間的各種猜測和流言並不出奇,那個年代密集冤死的人太多了,那裡又是一個大湖,配上鬼物喜水的特性,不出事才怪的。

就算一個普通的城市,很多冤魂鬼物都喜歡聚集在水裡,所以,有一個小忌諱,就是夜間別去戲水,游泳,容易出事,也容易看見一些不該看的。

但萬鬼之湖,卻不是鬼物喜水這麼簡單可以解釋的,這樣想著,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由自主的點上了一支煙。

連在不遠處的那黑沉中莫名亮起了一盞燈光,接著尖叫,然後人生嘈雜的聲音都沒有注意。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關於萬鬼之湖我所知的一切,和一些鬼物的常識都浮上了腦海。

靜水永遠比動水更受冤魂鬼物歡喜,就好比流動的溪流和水潭,陰魂更容易在水潭聚集,大江與湖泊,陰魂更容易在湖泊聚集,而有經驗的道士去宅院驅鬼,如果宅院有井,那絕對是第一個探查的地方,而在屋中廁所的位置,特別是沒有光源的封閉性廁所,一找一個準。

鬼之湖的某一處因為特殊的陰性氣場聚集在那一處,招來了眾多冤魂,所以形成了鬼之湖冤魂事件,那時的事件大到驚擾到了普通百姓,也算是一次警告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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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鬼之湖,卻是湖中有好幾處地方,小島,岩石,水上植物等等,莫名的形成了一個聚陰陣,從高空看去就像有一個佈陣高人刻意為之,太過神奇。

這樣的神奇,大自然的手筆,帶來的後果卻是可怕的,它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聚集天地間的陰性氣場,根本不受限制於這個湖,而方圓千里的冤魂都容易受到這裡的吸引。

這個湖中聚陰陣可以從風水方面來解釋,也可以理解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裡在圈中的兇險之名不下於那個神奇的死亡峽谷,就算這個湖水產豐富,但當地圍繞著幾個村子的村民,也從來不敢靠近某些禁區的地方,就算大白天也不會,因為靠近了就只有一個結果——有去無回。

想到這裡,我吸了一口煙,濃濃的煙霧在窗前飄散,結合李德理給的資料和師父曾經說過的一些往事,萬鬼之湖我知道它還有一個圈中人才知道的外號——小地府!可見鬼物之多。

“實際上部門也召集人手在萬鬼之湖做過一些工作,這個工作我可以悄悄的告訴你,從萬鬼之湖的那個神奇地形形成以後,就從來沒間斷過,我想想,大概從明初就已經開始了,都是一些道家高人在做維護。”這是李德理口述於我的一些情況。

“萬鬼之湖自然是有人管的,這是我道家人歷代的責任,只是這些所為並不為普通人所知罷了。就比如現代,在萬鬼之湖的特殊陣法之外,就有現代最厲害的幾個高人佈陣,限制其中的陰氣無限制的聚集,也限制其中的鬼物。但面對大自然,人力有限,這種事情只能控制,卻不能徹底解決。”這是師父小時候給我談起萬鬼之湖,說過的一些話。

“難道就不能毀去那個自然形成的陣法嗎?用炸彈什麼的,毀去其中幾處關鍵的點,那自然形成的陣法不也就破了?”那時候的我,年紀還小,多多少少有些幼稚。

“不能,你就想象那裡是一個裝滿了毒氣的盒子,我如果把盒子扯爛了,那後果是什麼?自然是毒氣外洩!萬鬼之湖聚集的多半都是不得輪迴的冤魂厲鬼,它們可不怕什麼炸彈,如果失去了這個安身之地,你想方圓百里都變成無人之地嗎?更別提陰氣外洩,這種陰氣可不是那種滋養靈魂的純淨陰氣,而是那種害處極大的駁雜陰氣,如果失去了萬鬼之湖,方圓百里甚至會變成所以,三娃兒啊,你眼中看一件事,永遠不要去看表象,就如垃圾場,它髒,可是它換來的卻是大家的潔淨,難道你就要說垃圾場是個破地方嗎?對待事物,或者對待人永遠要公平,而公平的實質就是看到了表象之下的實際,知道了嗎?”

師父的話猶在耳邊,所以那時候小小的我,從一開始對萬鬼之湖的畏懼和厭惡變成了一種對大自然的敬畏,彷彿它是一早開始有安排,在護衛人間的安寧。

我想的出神,也就忘記了周圍的事情,直到這時一陣敲門聲一下子驚醒了我,我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微微皺眉,誰這大半夜的會來敲門啊?

床上的慧能嘟囔了幾聲,然後扯過被子蒙著頭繼續睡,指望這小子去開門是不現實的了,我嘆息一聲,只能苦笑著問了一句:“誰啊?”邊說邊朝著門邊走去。

“道良哥,是我,道珍。”門外傳來的是道珍的聲音,這倒讓我很詫異,這丫頭半夜來敲我的門幹嘛。

我走過去開了門,看見道珍一臉興奮的站在我門前,旁邊拉著睡眼朦朧的道情和曉芬,三人就這麼杵在我的門前。

我還沒來得及發問,道珍就說到:“道良哥,陪我出去啊,有事情有事情。”

道珍的話剛落音,曉芬就在旁邊打著呵欠說到:“三哥哥,這丫頭瘋了,半夜把我和道情拉起來,就說是有事情發生,非得要出去。我們沒辦法,就說讓她來找你,你去我們就去。”

說話間,從那窗外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道珍一下子就激動了,從我的身側擠進門去,然後把我扯到了窗前,指著遠處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方說到:“道良哥,你難道沒注意嗎?這個地方出事兒了,現在警察都去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明天還有事兒,去湊這熱鬧幹嘛?”我瞭解道珍的性格,是那種大大咧咧,爽利的男孩子性格,不過有一點卻絕對是女孩子,而且勝過一般女孩子,那就是八卦的緊,沒想到已經發展到半夜去看熱鬧這種程度了。

“這絕對不是湊熱鬧啊,師兄,我從一來這裡,就感覺這裡的地脈都一些不對勁,所以決定晚上四處走走,觀察一下這裡的地形,想找一個能夠清楚的望氣之地,結果就發現這裡半夜出事兒了,師兄,這說不定能為我找到什麼線索呢?你知道我這是職業病。”道珍對我耍賴般的說到,即使當地發生什麼事兒,透過一件事情又怎麼能判斷的出來?

不過,看著道珍期盼的眼神,我發現我要拒絕了這丫頭,估計會對我不滿很久,所以想想也就答應了,說到:“那我陪你去看看吧,讓曉芬和道情去睡覺。”

我的話剛落音,忽然就看見慧能從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精神百倍的對我說到:“哥,我也要去!”

我一下子無語了,這小子不是睡得很熟嗎?

這個地方的初夏並不炎熱,反而在入夜的時候,有一些冷,我和道珍,慧能三人走出賓館,加了一件衣服,都覺得周圍的風來得有些冰涼。

縣城並不大,出事的地方離我們所在的賓館也並不遠,兩條街的距離而已,我們走了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看見有三三兩兩周圍的居民,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往出事的地方趕去了。

在那邊,警車閃爍著警燈,已經停了下來,有幾個警察在拉著警戒線,並驅趕一些居民,說是叫別破壞現場。

看到這一些場景,一直嚷著要來看熱鬧的道珍忽然有些害怕了,小聲對我說到:“哥,你說我會不會看見兇殺現場啊?如果是,我不要看了。”

我有些無語,這丫頭身為道士,走南闖北,鬼都不怕,還怕看見兇殺現場?我笑著,一邊安撫道珍,一邊覺得這個地方我怎麼那麼眼熟?

在那邊慧能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一些不好看了,他忽然開口對我說到:“哥,額咋覺著是那個小賣部出事兒了?”

慧能這次曾說過,出門在外,要改改自己……

這樣的想法讓我也稍微緊張了一下,帶著慧能和道珍快步走向出事的地點。……

此刻,出事的地方已經被警方戒嚴了起來,警戒線也拉好了,人群全部聚集在了警戒線意外,卻也不肯離去,嘈雜的議論著。

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看見警戒線圍繞的地方就是我和慧能相見的那個小賣部,此時,那個小賣部的三層小樓全部被圍繞了起來,幾個警察進進出出,臉色不是太好看。

我看見慧能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於是轉頭小聲問到旁邊的一個路人:“這是大半夜的發生了什麼啊?”

那人是一個中年漢子,聽見我問他話,神色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打量了我幾眼,說到:“你是外地來的吧?聽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嗯,外地來的,辦點事兒,本來打算回賓館的,結果就發現這裡”我隨便敷衍了幾句。

那中年漢子卻嘆息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小聲說到:“嗨,外地來的人就不懂了,別看我們這縣城不大,民風也淳樸,但這些年老是發生一些離奇的兇殺案,搞得我們這邊的人,人心惶惶的。這不,這次聽說是這小店相依為命的父女被人殺了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死了?被人殺了?

慧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唱了一句佛號,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對我說到:“哥,想辦法進去看看吧。其實一開始額就發現了一點兒不對。”

“不對?”

“嗯,額是最近一年才能看見一點兒的,就是人身上的運勢,額經常在這小賣部逗留,發現這裡的老闆,和老闆的女兒,身上都有那種隱隱的紅色兇光纏著,所以才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他們。可是額這眼睛也是時靈時不靈,呆了三天以後,發現他們身上的紅光又淡下去沒有了,所以”慧能因為心情有些激盪,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可我卻明白是咋回事兒了,能看見人的氣運,不是道家的天眼能辦到的,而是要靠相字脈一個特別的術法,而且諸多限制。

但有兩種特殊情況,卻是沒有限制的,一是鬼物,在人身上某種氣運特別明顯的時候,它們能夠‘看’到。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心思越是純淨之人,一雙眼睛越能望透這種氣運,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能堪破時間空間的阻隔,望見過去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