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伏魔術師最新章節列表 > 第165章 短暫的黑暗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65章 短暫的黑暗

到了BJ,我沒有要任何人來接我,只是自己打車徑直去了道明哥的家。

難為道明哥那麼愛清靜一個人,如今家裡可熱鬧的緊,道心哥,道珍,道情,曉芬,慧能,連雨都來湊熱鬧,所以,一進門,我看見的就是道明哥的苦瓜臉。

一副不堪忍受,卻不得不忍受的表情。

沒有多餘的廢話,難得我們幾個師兄妹聚齊了,當然第一件事,就是要一起看那一張收藏已久的影碟,雨這小子倒也會來事兒,在這種時候,主動的避開了。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這種牽扯漩渦太深的事兒,又是我們師門的事兒,以他的身份的確不好知道太多。

隨著影碟的放映,房間開始安靜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的觀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影碟就播放完了上一次我看過的內容。

到這裡的時候,影碟出現了短暫的黑暗,接著有畫面的鏡頭出現時,地點已經在另外一個地點了,是在一艘船上,鏡頭有些搖搖晃晃的不穩。

然後我們聽見了一陣兒噪雜的聲音,這其中我特別分明的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但具體在說些什麼,聲音開得再大也聽不清楚,除非用專業的裝置,我們沒有那個。

但江正濤有吧,我點上了一支煙,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個,彷彿只是本能的想到了。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吧,江正濤既然如此坦然的把影碟交給我,那至少說明他沒有看出什麼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鏡頭已經開始慢慢的轉開了,開始拍攝周圍的景象,這是一段陌生的江面,周圍是不知名的低矮群山,青青綠綠的,看起來很美。

我們都仔細的盯著這個地方,但就憑幾個鏡頭,根本認不出這是哪裡,記憶裡也沒有什麼地方和這裡重合,包括從小跟著王師叔走南闖北的道珍都一臉茫然。

看來,光憑影碟就判斷師父他們的足跡根本就不現實。

拍攝了一小會兒風景,又一次是師父站到了鏡頭面前,這一次沒有和慧大爺的打鬧,師父就是那麼平靜的站在了鏡頭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站在鏡頭面前的師父雖然一臉平靜,故作輕鬆,實際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態。

我雙眼緊緊的盯著鏡頭,發現師父的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感覺,衣服卻很乾爽,乾淨的樣子,看著像才洗過澡一般,但是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嗎?

我看著周圍的江面,總有一種師父下過水的感覺。

“道良,這裡的風景也不錯,特意拍攝來給你們看看。”師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對我說到。

接著,他揹著雙手,慢悠悠的踱步到了船舷邊上,鏡頭也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跟著他,師父望著江面,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我說話:“道良,離開你也有一段日子了,最近老想起和你小子在竹林小築的日子。”

這一句話原本讓我有些傷感,可是下一句,師父就話鋒一轉,莫名其妙的說到:“那真是一段倍受折磨的日子啊!”

我一下就愣了,倍受折磨的日子?

而我師兄妹們,同時轉頭看著我,連曉芬也是,那目光中盡是問詢的味道,弄得我臉一紅,‘惱羞成怒’的說到:“看啥看,好好看影碟,我咋知道這個死老頭兒為啥會這樣說?!”

只要看著師父,我不自然的就會用上和他對話的語氣來說話,連死老頭兒這種用詞也不自覺的用上了,我甚至還有我屁股馬上就會被踢一腳的錯覺,可事實上什麼也沒發生。

師父還只是在電視裡說著話:“知道為什麼嗎?和你住在一起,就只能吃你小子做的飯,你完全就沒有掌握做飯的精髓,做牛肉,一定要配上香菜,做魚就一定要有芹菜葉子提味兒,你小子做的是什麼啊?牛肉就是牛肉,魚就是魚?你為啥你不把牛肉和魚乾脆扔水裡白煮了好?你折磨死我了!”

師父說到最後,彷彿是有一些激動,幾乎是跳著腳在控訴我的‘罪行’!旁邊還有慧大爺的旁白:“額就說咧,吃素好,吃啥是啥,吃肉真麻煩!就像額吃個雞蛋,也不用那個啥東西來配著吃。”

我哭笑不得,臉上一陣兒青,一陣兒白,我是這樣的做菜的嗎?是這樣的嗎?師父為啥要在影碟裡和我說這個?

他這番話,已經引起了巨大的效果,就比如正在喝茶的道明哥‘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正在吃什麼零食的道珍,一下子就被咽到了,連聲咳嗽。

然後,每個人都神色怪異的望著我,嗯,做牛肉不放香菜的小子。

但是下一刻師父好像就平靜了,自顧自的說到:“做菜看人,所以我要教育你小子的就是,一件事情就好比做牛肉,不是有牛肉就行了,各種細枝末節的配合,才能做出好吃的牛肉,你小子懂了嗎?如果你不懂,你就是把牛肉煮熟了而已,味道也就事與願違了。”

說完,師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氣哼哼的轉身走了!

而我卻眉頭一皺,好像抓住了點兒什麼,又沒有抓住的樣子,可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師父說這句話,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接下來鏡頭一轉,再一次出現的竟然是道心哥的師父,李師叔!

道心哥也一下子就激動了,在鏡頭前的李師叔彷彿也有掩藏不住的疲憊,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頭髮也有些溼漉漉的,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到此時,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盤影碟絕對不簡單!

站在鏡頭前的李師叔比我師父溫爾文雅多了,他看著鏡頭的目光多是溫和和慈愛,就如同道心哥站在他面前一般,他開口說到:“道心,師父這一走,也不知你可好,李師兄提出為了慰藉你們,錄製沿途的一些風光給你們,我是贊同的。”

“嗯。”道心哥整個人有些發呆,他不由自主的就嗯了一聲,犯了上次的我同樣的毛病,自言自語的就和師叔對話起來。

李師叔沒有多說,也和我師父同樣走到了船舷邊上,然後望著那茫茫的江面還有岸邊青山,輕聲說了一句:“你我師徒遊歷了不少地方,始終未嘗敢忘這大好河山,唔也需要我們的愛護,道心,你總歸是知道師父做事的習慣的,這一點很重要,不要忘記。”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李師叔已經轉過身來面對著鏡頭,眼神很平靜,卻也有一種吩咐的意味,好像是一個家長在教育孩子一件什麼事,讓他下次做事一定要記得一般。

這話聽起來像閒話家常,但仔細一咂摸起來,味兒卻不對,為啥閒話家常,就是讓道心哥注意‘環保’的事兒?莫非李師叔是一個狂熱的‘環保’維護者?

這種想法無稽了一些,自從見了師父那個手勢以後,我就堅定的認為,他們的每一句話都有用意,所以我不自覺的望向了道心哥,發現他的臉色此時變得很怪異,口中也在喃喃自語著什麼,彷彿是在回憶一件事情,為了確定,不由得自己就念出了聲兒,卻不自知的樣子。

李師叔說完就離開了鏡頭,然後鏡頭就開始拍攝著周圍的風景,不過拍攝的人並不專業,或者是因為船太過晃盪,所以鏡頭也一直晃晃蕩蕩的,給人一種頭暈的感覺。

這樣的拍攝持續了一分鐘以後,我們都感覺船好像猛烈的晃盪了一下,然後鏡頭就完全黑了下來。

這一段就算結束了,我下意識的去摁了暫停鍵,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一下晃盪讓我心跳的厲害,到底是浪太大了,還是

而且,我隱約覺得那一段江面,我好像有一點點熟悉了,但的確又和記憶裡的任何地方沒有重合。

“你們怎麼看?”我神色認真的說到。

曉芬託著下巴,沒有發表意見,道珍,道情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道明哥沉吟了一聲,說到:“最後那一個鏡頭太過詭異。”

慧能紅著個眼眶問我:“哥,額真的要去辦個養雞場嗎?”

“誒?”我愣了一下,我們師父都是給我們說充滿了暗示性的話,這慧大爺竟然扯淡說養雞場,慧能這愣孩子當真了!

習慣性的把手放在慧能的光頭上,我說到:“當然不是,你師父最大的願望其實是想你好好當一個大和尚啊,他太想你,但是又不想表現出來,讓你心裡難過,所以故意和你扯淡呢。”

“嗯。”慧能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自從和小鬼一戰後,這孩子成熟了一些,被逮去學藝一年,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以前黑瘦了一些,想必也是吃了一些苦,就連到現在也沒完全的恢復過來。

可惜我這個當哥的,沉淪於悲傷太久,也竟然忘了關心關心他。

“哥。”慧能忽然開口說到。

“嗯?”

“這次放寒假之前,你可不可以幫個辦個休學手續,大學晚幾年畢業沒有關係,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去找師父。”慧能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期盼與堅定,說起來,這小子今年19歲,也快20歲了,連少年的歲月也過了,是一個青年了,即使他比起同齡人,由於經歷,心性因為太過明淨顯得幼稚了一些,可這個不妨礙他能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嗯。”我點頭答應了慧能,這次的冒險之旅,是一定少不了慧能的。

慧能也不說話了,估計心裡還難受著,而道心哥卻咳嗽了一聲,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他取下眼鏡,用手指淡淡的撣去了眼角的一顆淚珠,然後才說到:“道良,我也覺得最後一下的顛簸是有問題的,可能水裡出現了什麼東西吧。”

我點頭,說到:“這個不重要,畢竟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師父他們也應該是平安度過了,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不是發現,是肯定的事情,在這條江面下,應該藏有重要的藥材或者是植物。”道心哥說話的時候,眼神努力的想表現的淡然,可是微微有些顫抖的嘴角出賣了他,他的內心同樣不平靜。

“為什麼那麼肯定?”我皺眉問到。

“只因為師父那一句話的原話,我們在平時是這樣對話的,師父老是會跟我說,現在的環境不比從前,但是大好山河還在,只要大好山河在,就總會有那麼一些深藏的‘靈藥’還未滅絕,但是我們醫者仁心,對待藥材也應當如此,那就是要留一線生機。”道心哥慢慢的說到。

“就和龍墓裡那些人的做法一樣?”我揚眉問到。

“是的,接著師父說,讓我記得他的做法,接上面的話,就不難肯定,在這裡他一定得到了什麼,而他的做法是留生機,說明他得到的東西那裡還有,讓我記得去取。”道心哥異常的肯定的說到。

而我們都知道,道心哥這個說法應該就是答案了,這樣聯絡起來,是絕對說的通的。

那麼我師父留下的話,我下意識的敲著額角,心中那個答案明明呼之欲出了,卻總是覺得還差一點點契機去捅破那層紙。

“道良哥,道心哥這麼說,我心裡有一個非常不確定的看法,好像也有點兒底氣了呢。”開口的是道珍。

我一下子轉頭,問到:“怎麼說?”

道珍卻搖頭說到:“現在不確定,我說出來怕你們白認真一場,道良哥,你重新放一次剛才那段兒,我多看看,或者是有答案的。”

“好!”那有什麼說的,我趕緊快退了影碟,又重新放起了那一段兒。

看了一次之後,道珍搖頭,沒有說什麼,要求我再放一次,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沒有半點兒催促道珍的意思,又把影碟放了一次。

就這樣,一直來來回回的看到了第五次,道珍忽然說點:“道良哥,快點摁暫停。”

我一聽,心裡知道道珍一定看出來什麼了,幾乎是閃電般的速度摁了暫停鍵,影碟的影像停留在了一段兒風景上。

那是師父和我說話之前,胡亂拍攝的一些風景,鏡頭因為晃動,陡然按了暫停,還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樣子。

道珍走到道明哥的大電視面前,眉頭微皺,然後死死的盯著那個畫面,一張臉都快貼進電視裡了,我們幾個也屏住了呼吸,憑直覺,我們知道道珍的這個線索,應該是非常的關鍵!

就這樣,道珍幾乎是盯著電視看了一分鐘,然後開口指著江面的一點兒上說:“這裡有問題。”

我也學過一些風水知識,會看一些山脈水流的走勢,因為道珍說有想法,我在重放的這幾次,也曾暗暗的注意了一下。

卻發現這裡的風水什麼的,稀鬆平常,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地方,道珍到底是看出來了什麼問題?

而道珍的手指的地方,卻是一個小小的漩渦之處,漩渦一般都理解為江面下的地形影響,她是要拿一個漩渦跟我們說什麼?

我們全部都看著道珍,而道珍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到:“這江面下是有東西的,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這裡的‘氣’不對!”

我不太能夠理解道珍說的這裡氣不對是什麼意思,畢竟我只跟隨了王師叔兩年,相學這種需要用一生時間去鑽研的學問,我學到的只是皮毛,那屬於核心中的核心,最難學的望氣功夫,我是只有一個概念,連皮毛也沒有學到。

“怎麼說?”開口的是道明哥,說起來命卜二脈和相字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種專業性的問題自然是道明哥感興趣,他是最先開口詢問的。

“其實我的望氣功夫比起我師父來說,是差遠了,所以看了那麼次,才能最終肯定這水面下有東西。”發現了問題,道珍反而不著急了,而是坐下來拿起一包小零食吃了起來。

道珍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吃零食,但和一般的女孩子比起來,她又多了幾分男孩子一般的爽利,她也不等我們發問,一邊吃一邊解說了起來:“說到底,從錄影裡看風水是絕對不現實的,一般的陽宅可以根據圖紙和周圍的照片大概看一下風水的走勢,但是要布風水局什麼的,絕對是要親自到現場,就算這裡不涉及到望氣,可是也要本人去感受一下風水的流向,才能做出具體的佈置,否則也只是紙上談兵。”

我點頭,這個我是深有體會的,一個精準的風水局,的確要去現場感受一下聚氣藏風中,風的流向,才能佈置出一個完美的風水小局。

“內宅尚且如此,何況大風水,特別是那望氣的功夫,不到現場,是根本得不到肯定的。就如同你見鬼了,但是你想留證據,用攝影器材去捕捉,根本捕捉不到影響是一個道理,氣也是不可捕捉的,哪怕是完全還原當地風水原貌的攝影裝置也捕捉不到。”道珍語速很的說到。

道心哥笑了笑,走過去捏了一下道珍的鼻子,語氣有些寵溺的說到:“我說師妹,你口口聲聲說攝影裝置不能還原,又說這水面下有東西,這不是自己打臉嗎?”

道珍不滿的瞪了道心哥一眼,道情倚著道珍‘咯咯’的笑,因為道心哥被道珍瞪了一眼之後,悄悄的做了個鬼臉。

我和道明哥同時白了道心哥一眼,道珍卻懶得理會,繼續說到:“要不是有那個漩渦,我就是看不出來啊!你們知道漩渦的形成一般都是江面下的地形導致的,又或者是因為江面下有石頭什麼的,重點是很多普通人不知道,氣場的改變,也能引起水流的漩渦,這種漩渦的特徵和普通的漩渦不一樣,但是也極難分辨,我也是看了很多次這個漩渦的走向,結合起它附近水流的走向,才能最終得出結果的。不然你以為我發什麼瘋,看那個漩渦就好了啊,幹嘛看完整段錄影,我師父那個死老頭兒又沒有站出來說話。”

我啞然失笑,原來看自己師父死老頭成為我們這一輩的‘傳統’了嗎?只不過道珍雖然說的潑辣,但眼裡那一絲黯然,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她也盼望著看見自己師父。

“原來就和龍捲風是一個道理,那絕對是氣流造成的。”道心哥摸著下巴不懂裝懂的說了一句。

道珍白了他一眼,說到:“氣場的改變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能引起氣流的改變,就如厲害的鬼物在很多時候出現都是伴隨著陰冷的風,這也是不道理的,可哪有你以為的那麼簡單?水流的改變,甚至出現特殊的漩渦,這個氣場可是了不得的,我說了你也不懂。”

“我說醫術你能懂?”道心哥又衝道珍眨了一下眼睛,道珍火大,衝過來就要掐道心哥

我懶洋洋的笑著,心裡有一種淡淡的溫馨,可是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氣場的改變引發的漩渦,那當年我和師父去度餓鬼,那猛的一下消失不見的‘渡船’又是因為什麼?氣場漩渦。

在那邊,道珍和道心哥鬧騰的太‘熱鬧’,連道情,慧能都加入了進去,曉芬眨巴著眼睛,看樣子也是想鬧騰一下,畢竟看見上一輩的氣氛太過悲傷,也難說他們不是刻意為之,去沖淡這種傷感。

只是道明哥這個缺乏睡眠古板男卻少不得要維護尊嚴和嚴肅,咳嗽了一聲,不準師弟師妹們鬧騰了。

“像個什麼樣子,要不要跟著道良一起去找蓬萊了?”道明哥說了一句平淡奇的話。

我卻一下子愣住了,望著道明哥說到:“道明哥,你說什麼?”

道明哥莫名其妙的望著我,說到:“我有說過什麼重要的話嗎?”

“不,不,很重要!”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示意大家別吵,然後開始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

看我忽然這個樣子,大家都停止了打鬧,噤若寒蟬的望著我,深怕弄出一點兒聲響打斷了我的思路,跟著我找蓬萊,牛肉,香菜?走蛟!

在道明哥的一句心之言之後,我竟然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竄連了起來,我停下了腳步,忽然大聲的說到:“大家跟著我一起找蓬萊,之所以說跟著我,是因為我是山字脈,遇到危險我要擋在大家前面,確保這次行動,所以從某一個側面來說我是這次行動的一個核心。”

道珍“啊?”了一聲,道情和曉芬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慧能小孩兒心性中,從沙發上跳起來,說到:“嗯,就是,就是,哥你就是!”

道明哥咳嗽了兩聲,似乎覺得非常為我丟臉的樣子,道心哥嘆息了一聲,一副很傷懷的樣子,對我說到:“道良,我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那麼‘自戀’的人,思考了半天,原來就是告訴我們,你是核心。”

我日!

我看著所有人,結果除了慧能,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差點沒被心頭的一口老血給憋死,大聲說到:“我日,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說我分析出來師父的話了,那老頭兒說話也太不靠譜了!他其實是想告訴我,牛肉的菜,牛肉自然是主料,但是沒有輔料不成菜,那麼聯絡到找蓬萊,最主要的事情是要跟隨走蛟,師父應該是在暗示我們,光是找到了走蛟是不行的!”

“怎麼說?”大家的神情都變得認真了起來,開口問我的道心哥。

“還沒懂嗎?道珍說水面下有東西,以至於影響了水面下的氣場,形成了漩渦,道心哥說了師叔的暗語,大概也是說下面有他留下的東西,還提醒道心哥一定要記得,最後再聯絡我師父的話,還不明顯嗎?那就是在暗示我,找到這些東西也很重要,不單單是走蛟。”我大聲的說到。

這一下,再聯絡起來,師父在第一段錄影裡,比出的手勢,說不定也是要我留意那湖面下的東西,至少也是提醒我去看一看,會有發現的意思。

我立刻把這個想法也說了出來。

這樣,影碟裡藏有的最大謎題,應該就是解開了,我也不得不說,這謎題藏得非常之深,如果不是我們這一群和長輩們生活了那麼久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選擇傳達的方式都是生活中的細節和對話,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

而這盤影碟記錄的只怕是他們留給我們的幾個重中之重的地方,要我們特別的注意!

我連線起了所有的事情,大家都興奮了,仔細一想,這樣的解釋才是最行的通的解釋,道明哥比較淡定,畢竟我們大師叔不算做‘失蹤’的範疇,他能夠稍微置身事外一點兒看整個事情,他沉吟了一陣兒這樣說到。

“這個說法應該是靠譜的,不過這樣說吧,雖然說在第一段錄影裡,李師叔比了一個手勢,我們曾經猜測是小心江正濤,現在證明不是了,但江正濤的嫌疑依然不能洗掉,我們還是應該防備他。”道明哥這樣說到。

“那是肯定的,如果江正濤完全沒問題,長輩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給我們留下資訊。”我點頭說到,我明白道明哥是在提醒我們,不能興奮過頭,而忘記了防備。

慧能吐了一下舌頭,說到:“額覺得吧,道明哥和道珍姐,那麼厲害,就去算算,看看江正濤咧,不就得到答案了嗎?”

“幼稚!”道心哥和道珍姐同時瞪了一眼慧能。

江正濤是什麼人,傳聞中最接近地仙的人,命卜相受制約頗多,就算是普通人命格稍為大一些,面相稍微特別善貴或者惡一些,這三脈進行起來都多了很多困難,不要說是一個地仙了。

試想歷史上,皇帝的命貴,一旦稱帝,又有多少術師是敢為皇帝算命看相的?一般都說些奉承之言就罷了,這是因為命格和面相已經‘貴’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聯絡上了江山大運,這是可以亂算的嗎?

不要說,在歷史上的大能,比當代多多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自禁的嘆息了一聲,歷史總在前進,很多東西也在前進,為什麼我道家卻在後退?還能前進嗎?

可道明哥的話卻打斷了我的思路,他沉聲說到:“而第二,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情,按照從長輩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是不願意我們去尋找什麼的,為什麼處處留下線索,這一點何解?”

我們都愣了,是啊,師父的態度從八年前龍墓留字,到六年前忽然遠走,都不曾改變,為什麼到如今卻是處處留下線索,這個問題,怕是值得深思啊?

雖說這個問題值得深思,但畢竟是關於人心裡的東西,即便是我們最親密的長輩,我們光是靠猜測又怎麼可能得到答案?

討論了一陣兒,沒有結果,我們還是繼續看起影碟來,因為心裡對謎題已經有了一個大方向的猜測,所以接下來的影碟內容,我們抱著這樣的眼光去看,自然就發現了很多值得留意的細節,隨著影碟的放映,我們也更加的確定長輩們絕對是要我們留意影碟中他們所拍攝出來的幾個地方。

40幾分鐘的影碟很快就放映完畢,在後來,不僅是我師父發言,幾乎在場的所有長輩都有發言,王師叔,莫雨青奶奶,甚至包括慧大爺也給了慧能一個暗示。

給讓人感覺到神奇的是影碟記錄的那些地點,如果說開始的湖,江只是‘稀鬆平常’,在後面記錄的幾個地方,就包含豐富了。

其中三個地點,我印象特別深刻,一個竟然是到了地下暗河,而另外兩個,我看著,第一感覺就是根本不在國內!至於是哪個國家,只在其中一個得到了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鏡頭故意的,總之我們看見了一個貌似行人的人,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那竟然是到了印度!

而印度那裡,是慧大爺給慧能留下了線索!

除了這三個地方,剩下的影碟還記錄了兩個地方,原本這兩個地方我們沒有特別注意,可是為了確定線索,重看影碟的時候,我們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不,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恐怖的細節。

那就是那兩個地方的記錄,曉芬眼尖的發現,船的背後幾十米處,好像是有個人跟著!

那個鏡頭是拍攝風景的鏡頭,那個細節幾乎是一閃而過,如果不是曉芬眼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發現。

我們來回放了幾次,甚至是掐著時間暫停,終於讓我們肯定了這個細節,而恐怖的點在於,那個人頭只出現了臉的上半部,而且是一閃而過,又沉入了水中,然後再也沒有起來。

另外一個發現人的鏡頭也是同樣如此,那一次是在船的側邊,也是一樣,上半截臉,只出現了一秒不到,又再次沉入了水中。

我們沉默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我,曉芬第一個開口:“三哥哥,你說,人?鬼?”

道珍更恐怖,問的更直接:“道良哥,人?水裡的屍體?”

我沉思了很久,才說到:“總之從我的判斷來說,現有的攝影攝像技術,是不可能會捕捉到鬼的身影的,但萬事沒有絕對,就好比說兇厲如小鬼點點,它是想要留下什麼影像,而在那一瞬間,它的氣場又爆發到極點,那就是有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的,就好比陰氣還能化形為霧,我們的鏡頭是能捕捉到霧氣的。但一般的厲鬼,在它是非常想留下影像的情況下,就算氣場再爆發到極限,也不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只能是一個模糊的,不能具象的影子,那個鏡頭雖然出現的時間異常的短,但從清晰度和存在度來說,應該不會是鬼。”

曉芬沉吟著,而道珍還在望著我,我沒好氣的說:“當然也不可能是浮屍什麼的,你見過只露出半個頭的浮屍嗎?”

“那也就是說是人了,道良,你覺得江正濤有沒有發現這兩個細節?”道心哥皺眉望著我說到,畢竟我們都能發現這個細節,一直儲存著影碟,並有著強大的人力物力的部門有可能會沒發現嗎?

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絕對發現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的問題,有時在坦誠和隱瞞之間倒是真的很難做選擇,一個小小的選擇,或者也就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我們自然是不會擔心長輩們留下來給我們的線索被江正濤發現,這兩個人影我覺得是巧合的因素比較重,畢竟長輩們該留給我們的資訊,已經在當時留下了,或者他們也不知道這鏡頭竟然拍攝到了人影,更糟糕的情況就在於連長輩們也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卻被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道明哥的分析顯然更具體了一點兒。

原本我們是想靠著影碟來解謎的,可是就如同我去到龍墓一般,謎題沒有完全的解開,反倒陷入了更深的迷霧裡。

而這其中重點的人物,竟然是江正濤。

我嘆息了一聲,喃喃的說到:“重點是,師父他們算只留下了湖與江河的資訊,關於更詭異的大海之上,他們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這更不知道是為什麼?”

顯然,身陷迷霧當中,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

影碟的問題讓我們糾結了兩天,但是有更多具體的問題還是在纏著我們,就算艾薇兒姐利用人脈讓我們得到了‘出航’的自由,但是具體該往哪裡出航,我們卻沒有答案了。

在以前,目標倒也算明確的,就比如,找到走蛟,跟隨走蛟,如今,線索多了,反而是一片迷茫了。

而且由於影碟的問題,讓我們意識到了我們的準備不是太充分,要去的地方太多,有更多細碎的瑣事,還需要分別去辦理,如今看來,錢也有些捉襟見肘的樣子。

所以,我們聚會了兩天,又開始分頭去辦別的事情,至於最難面對的江正濤自然是交給我去應對,該說什麼,該保留什麼,我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合作已經是必然,但是怎麼一個合作法,選擇權還是在我這裡。

……——

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但是春的腳步依然沒有來,BJ比南方冷,這個早晨竟然飄起了夾雜著細雪的雨,比純粹的下雪還要冷,而我卻一大早就出門了,我要去秘密部門見江正濤,沒有預約的,主動去見,連情緒的拿捏都異常的重要。

秘密部門的所在是一個在大BJ毫不起眼的建築,掛著一塊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部門牌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矗立在街頭,沒人會想到這個部門牽扯了靈異,傳說,各種謎題。

甚至為了掩飾,這裡也有掩飾部門專業對口的人在這裡上班,並且佔據了部門常駐辦公人數的大多數,工作清閒,但一輩子都不會得知,自己其實是身處在一個怎麼樣的部門。

不知道其實也算是一種好事兒吧,我站在清晨人來人往的部門大門口,在啃完了一個煎餅以後,已經培養出了適當的情緒,要準備去江正濤了。

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

在走入大門的那一剎那,我那平靜的情緒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刻在臉上的憤怒,如果在十幾年以後,保不準有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會驚呼一聲:“那丫就是憤怒的小鳥真人版吧。”

沒人靠近我五米以內的距離,雖然這個部門通往辦公樓的大路並不顯得寬敞,但對於這種臉上已經明顯寫著別惹我的年輕人,大多數人是不願意招惹的。

當然,只是大多數人,畢竟這個部門裡,不那麼‘普通’的人也有一些,而這些人秉承著低調的原則,雖然不靠近我,但已經在默默的注意觀察起我。

我一切都不在乎,幾乎就是那麼橫衝直撞的闖進了那棟辦公大樓,這裡不是師父曾經所在的行動部,相當於是一個總部的樣子,我相對對這裡的環境和人都陌生,但是怎麼找到真正的部門,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不說話,我一路衝到了最頂層,連電梯都懶得和那些擠,然後在最頂層那一竄讓人眼花繚亂的職務辦公室中,我選了一個旁人壓根不會注意的類似於後勤人負責人的辦公室就徑直闖了

而幾分鐘以後,我就如願的見到了江正濤,看來這種看似莽撞的憤怒,丟擲直接的語言,有時候是異常有效的。

當然,部門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我見江正濤的途徑,是透過那個辦公室大櫃子後的一個電梯,而那電梯的啟動還需要輸入密碼。

江正濤的辦公室在地下,一條有些昏暗的走廊盡頭,如若我不是一個道士,也見習慣了鬼物,我想這樣的地方會引起我的本能恐懼,挺適合拍鬼片的。

如今,江正濤就是辦公桌的背後望著我,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眼中多了一絲探尋,不過也不是太好奇的樣子。

既然是要演戲,透過憤怒來裝天真,我不介意將這種天真偽裝到底。

我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跳腳,拍桌子,憤怒,擔心,總之一副二愣子的樣子被我成功的塑造了出來,感謝老回給我上的一節演技課!

“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有人盯上了我師父他們,你為什麼拿影 碟的時候不告訴我?”這就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把這種發現透過‘憤怒’的方式表達給江正濤,是我想到的最恰到好處的方式。

既能掩藏真正的秘密,也能在某種程度上降低江正濤對我‘智商’的評價。

果然,江正濤開口了:“道良,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你遇事還是不能冷靜?”依然是播音員一般的聲音,卻讓我心底繃緊的那根弦稍微鬆開了一些,他至少沒有懷疑什麼,否則按照我對江正濤的瞭解,他若是不信,應該是用各種語言不著痕跡的開始套話。

“廢話,我師父有危險,而且是那麼早就有危險了,換誰能冷靜?”我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的看著江正濤,在這種時候我不能迴避他的目光,甚至連流露出一絲逃避都不能,只有這樣才是最恰到好處的。

江正濤沉吟了,雖然神情仍然平靜,但我感覺的出來,他在斟酌一些要說的話,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套出江正濤的話,心中倒是有一些開心,畢竟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這樣的沉默繼續了一分鐘,江正濤開口了:“道良,說起經歷和見聞來,與同輩的年輕人相比,你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但是,這個世界上依然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就比如水下也有水下的勢力。”

水下的勢力?我開始覺得荒唐!莫非江正濤等一下還要告訴我其實是真有龍宮這一類的存在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因為我想到了師祖留言裡的一句話,什麼地方有什麼龍,這句話讓我覺得非常無解!

我臉上自然的流露出了迷茫與不信,還有一副你忽悠我的表情,江正濤倒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比起陸地來說,水下那個陌生的世界自然秘密是更多的。不過,我說的水下勢力,並不是什麼神秘的事物,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人,有人自然也就會形成勢力。其實,不必太過擔心,你師父他們應該沒有觸及那些人的利益,自然也就不會有衝突,不過在某些時候被這些勢力所監控,也是正常的。關於這個,我想我給你解釋的已經夠清楚了。”

說完這一段話,江正濤放下了茶杯,靜靜的看著我。

而我在這個時候,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流露出了放鬆的樣子,然後坐在椅子上,而心裡卻是心知肚明,江正濤能夠給我的透露的訊息,也僅限於此了,我再問也是白問了。

佯裝平靜了半分鐘的樣子,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然後才說到:“老大,對不起,我莽撞了,只是一想到關於師父的事情,我就”

這樣的表現自然與我之前的表現是符合的,從前我就是一直如此,至於現在為什麼會變的冷靜和深沉了許多,我找不出原因,或者是因為我防備江正濤,亦或者是因為一次次失去必然面對的沉澱,把我的衝動與莽撞也沉澱了下去。

面對我的抱歉,江正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問我:“那還有什麼事嗎?”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盼望著與我合作,卻故意反問我,把主動權牢牢的握在了手裡,以前小鬼事件的時候,我不覺得,如今對他留意了起來,才發現,以前我就是一個被他牽著鼻子走的‘嫩’小夥兒。

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原本就是打算與他合作的,他這樣問,我也正好借坡下驢,很乾脆的說到:“老大,當然還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你知道的,我明年就準備踏上崑崙之路了,我想與你合作。”

“為什麼?不是有艾薇兒大姐頭幫你們鋪路了嗎?不見得你們會需要我們部門勢力的加入。”江正濤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動聲色的,甚至從語調上也是無跡可尋的,可他這問話的方式,讓我感覺到了他的在乎。

我很直接的說到:“艾薇兒大姐頭當然是給了我們幫助,我想她是因為想讓我們保住龍墓的秘密吧,因為從部門的角度,是想得到龍墓的秘密,和你們牽扯太深的話,龍墓的秘密我們還能保留嗎?”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但也只有這種看似無腦的‘實話’,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江正濤在和我的談話中,第一次有了一絲細微的表情,他微微揚了揚眉,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呵,艾薇兒大姐頭啊”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卻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說到:“說到底,其實在龍墓裡除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並不是有太特別的發現,主要是有我師祖的一篇留言,但牽扯的都是他遊歷龍墓的一些往事,我只是感覺只要是師祖的事情,艾薇兒大姐頭都特別在乎,或者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種話,等於我說了很多,事實上又什麼也沒說,可是這分量打消江正濤的疑慮怕是已經足夠了。

果然,江正濤的神情不變,只是說到:“你的說法也道理,她和我,一個是代表的自己,一個是代表的部門,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自然有時也會有碰撞。”說到這裡江正濤沉吟了一下,我心裡卻心知肚明,若說到撇清關係,轉移重點的本事,江正濤還是厲害的,能坐到這個位置,實力是重要,但別的原因未嘗也不是可以忽略的。

我不想惡意的揣測江正濤什麼,可是一旦人對另外一個人有了防備,就太難做到平常心,這種心境的境界,怕是只有我師祖才能達到。

我不動聲色,江正濤則繼續說到:“好吧,合作,但是合作的原因你還沒告訴我?”

“我想去師父去過的那些地方,你能提供給我嗎?”我很直接的說到,可我明白,若他能提供給我,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我很想不通的是,既然要合作,既然是想透過我們得到什麼,為什麼不把手裡掌握的都提供給我們?這中間到底是有怎麼樣的顧慮與糾葛。

“你知道的,不能,我個人不能代表整個部門的利益,甚至國家的利益!有些東西是最高機密。”江正濤拒絕的也很直接。

這倒是在我的預料當中,可我原本想要的也不是這個,這只是一種心理遊戲罷了。

所以,我很激動的說到:“既然是要合作,為什麼不能?透過幾段影像,要找到師父所拍攝的那幾個地方太難了。”說到這裡,我故意變得神情頹廢,說到:“既然是要出航,尋找蓬萊,我需要大量的線索,偏偏關於這些線索,我一無所知,能依靠的只是師祖留下的手札,上面記錄的一些可能會有走蛟的地方。而我們又完全沒有任何的出航經驗,甚至連精確的地圖都沒有,我要怎麼行動?”

“幫助當然也是會有的,至少在華夏的範圍內,你們有了我們部門的保障,就可以自由的去到任何地方,而沒人過問。至於精確的地圖,那是小事,如果你們有找到經驗豐富的船上人,有了地圖的配合,這樣的出航倒也不算困難。”江正濤平靜的說到。

聽到這裡,我的心終於真正的長舒了一口氣,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已經給自己設定了一張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拋出來的底牌,那就是那三條鎖鏈。

如今,江正濤能主動的提出給地圖,那麼這張底牌的確就可以不用拋出來了。

或者,地圖這個細節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太重要,即使他能提供的地圖,應該是比雨爺爺手裡更精密,也更機密的地圖,但畢竟我們的身份清白,要做的事情也相當於是另外一個層面世界的事情,絲毫不涉及到任何軍事。

所以,這個細節,他並不是太在乎。

至於地圖的級別,我猜想應該是接近最高級別的地圖,不過範圍應該不是針對軍事而言,應該是針對別的方面,這種地圖的珍貴不言而喻。

打個比喻來說,即使很多年以後,人們的手機上也配備了開放度較高的地圖,可以精確到街道,甚至街道上的店鋪,但這種地圖始終也只是民眾地圖,比起江正濤提供的地圖來說,這種地圖就好比幼兒園小朋友的知識和碩士研究生的知識相比較一般。

所以說,無論如何,這一次,我的目的在這種方式下,達到了!

江正濤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我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以後,下午,就已經有專人把地圖送到了道明哥的家裡。

江正濤提出的條件,到此時,我們都已經清楚了,和師父他們遠行的條件一模一樣,我們這次的行動,江正濤會派專人跟隨,全程記錄。

“不過,和上一次有微小的不同,那就是必要的時候,部門會參與行動。”這是江正濤臨時加的一個條件。

而我對於這樣的條件從內心來說是牴觸的,畢竟這是我們私人的行動,如果牽扯到了部門,那就已經變了味道,所以我多長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什麼是必要的時候?”

“就好比,已經明確你們可以找到蓬萊的時候,另外的時候,看具體的情況吧。”江正濤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容我的拒絕,神情卻很淡定,我卻好像看見了一隻老狐狸在笑一般。

匆忙離開,因為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同時我也沒有注意太多的細節,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個時候的我再成熟一點兒,小心一點兒,是否就可以注意到辦公室裡的一個細節呢?

多年以後,我這樣想著,但發現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可能發現這個細節,也許也是時機未到,這件驚天的大事兒是不該那個時候的我知道。

地圖送上門的時候,是兩個人搬著一個箱子上門的,在我的想象裡不過是一張地圖,至於那麼誇張嗎?

可當我開啟箱子以後,才發現真的不是誇張,因為箱子裡裡面密密麻麻堆砌了上百張地圖。

“你們可以參閱這些地圖,時間最好控制在三天以內,太久了,我們恐怕就不好交待。另外,地圖的內容不得外傳,不得有任何形式的複製。如果,以後這裡面的其中一張地圖,被我們發現了有流傳,你們會比較麻煩的。”在放下箱子以後,一個工作人員如是對我們說到。

話不是很客氣,甚至有一絲嚴厲警告的味道,不過,我們可以理解,這種事情的重要性與保密性,當下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光,我們自然是研究這一百來張地圖,確切的說,這一百來張地圖都是關於華夏領土內的有水的領域。

我不得不感慨這種專業地圖的精確,各種標示與地形比普通地圖精確了不下十倍,打個比喻來說,一張民用的地圖,而且是相對更加精確的地區地圖,就好比是一張老林子的地圖吧。

它最多也就標示出來老林子的範圍,細到這是什麼山,那是什麼嶺,可是地形卻不可能精確的透過地圖表現出來,就好比在什麼範圍內,有一個深溝,長多少,深多少,寬多少,氣候條件,甚至地質結構!

而這種地圖就顯然會做出這種細節的工作,而且大方向明確。

就好比,江正濤給我的地圖,就是一張偏他們部門工作方向的地圖,再淺顯一點兒解釋,除了精密地圖必要的標示以外,它的走向是‘靈異’還有‘神秘事件’。

簡單的說,攤開地圖,我如同攤開了一本總結性的故事書,在這段地點,曾經發生過什麼靈異事件,或者什麼神秘事件,打有問號的就是沒有得到求證的。

這真是讓人驚歎,我沒想到在華夏的範圍內,一張地圖就隱藏有那麼多的秘密。

可是我們工作的重點並不是調查這些靈異事件什麼的,而是要從這些精密的地圖上找出和三條鎖鏈的具體聯絡,面對著如此多的地圖,這個工作無疑是複雜而繁瑣的。

但是就好比行路時方向對了,只要往前走,那就一定能找到一個出口一般,在第二天的下午,我們完全解密了一根鏈條,那上面看似雜亂無章的線條,就是一段段的江面,河面!

這些江面河面並不完全相連,從鏈條上也看不出它們的共同點什麼,可是江正濤給的部門專用地圖卻在無意中幫了一個大忙,這些水面都是有神秘事件發生的水面,具體的神秘事件總結起來,就直指江中有奇異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