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伏魔術師最新章節列表 > 第166章 湖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66章 湖

確定了是那些地段,剩下的就是把這些地段的細節地圖找出來,並且記錄一些關鍵的資料,我們是不能複製地圖的,不過記錄一些資料影響並不是很大。

讓我遺憾的是,並不是鏈條上所有的線條,我們都能找到對比的地圖,雖然遺憾,但我也知道這是正常的,就拿師父留給我們的影碟來說吧,其中有一條地下暗河,這個找不到相關地圖也是正常的。

在第三天的上午,我們再次解密了一條鎖鏈,就是上面分佈了好多或大或小的點點的鎖鏈,這條鎖鏈粗看,聯想到的就只能是宇宙星空什麼的,如果真是那樣,我們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可是,解讀出來,才發現這些按照一定的位置分佈的點點,原來標示的是湖!

江河湖海,剩下的一條鎖鏈,我們卻是沒有辦法了,因為江正濤給我們提供的地圖是華夏境內的水域,這茫茫大海的航海圖可是不包括的。

所以沒有對比物,我們也只有望著那條鎖鏈大眼瞪小眼,根本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

“或者這一條鎖鏈記錄的秘密最重要,可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根據我們的行動,是要找到走蛟,入海之後,只是跟隨它而已,所以”我說是我心底的想法,也是實話。

雖然也有疑惑之處,就好比進入大海之後,明明只是跟隨,專門記錄的路線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不能說每一條成功入海的蛟都走的一條路線吧?那為什麼還要特意的記錄呢?

又或許它上面記錄的根本就不是關於大海的?

關於這個疑惑,不能想太多,最終也只能用我的說法來解釋,那就是裡面可能蘊含有更驚人的秘密,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沒有意義!

三天的時間緊張了一些,但好歹我們在人手充足的情況下,也算做完了該做的工作,在這樣的忙碌中,我們的行動總算又前進了一大步,比起之前,我們更加的有目標和目的地了。

“江河湖海,我們這次的行動就分為三個步驟吧,由易入難,先是湖,再是江河,最後再是海吧。道良的意思是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行動的日子就定在5月末,6月初的樣子吧。在這之前,我們各自行動,把一切的準備工作做好,剩下的時間,多陪陪自己的家人朋友吧。”道明哥善於總結,在這一系列繁瑣的事情完成以後,他這樣說到。

最後一句話,道明哥說的輕描淡寫,可是那背後的意思卻不能細想,江河湖海,未知的領域,未知的危險,根據地圖和鎖鏈的比對,我們要去的大多數地方都是有異樣事件發生,誰都不能保證是有命活著出來的,就算有四大妖魂,我們也能保證什麼。

多陪陪親人和朋友,這也算是一種告別嗎?

這一次短暫的聚會就到這裡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各自忙碌,為了出航,為了各種各樣的瑣事,我也被分配了一些任務,幾乎每一天都有些疲於奔命的樣子。

但我下定決心要在春節之前做完這些事情,我要陪我的家人過一個春節,在記憶中,我陪伴家人過的春節真的不多,這一次是必須的,我希望它不是我們要過的最後一個春節,但我不能保證它不是。

在冬季的嚴寒達到頂點的時候,春的腳步也就近了。

在這一天,我也終於辦完了最後一件事情,踏上了回家的路,是準備要過一段安穩的日子了,可能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在這之後,我又將面對時間不知道多長的冒險。

人生往往就是如此,渴求安穩的人,往往不得安穩,渴求刺激的人,卻往往感覺無聊,細想起來,這也不是巧合,而是因為人們常常看見的不是自己已經擁有的,而是更加看重渴求自己沒有的東西。

如果懂得滿足,人生是不是會幸福一些?再或者,更好的心態只是,我享受每一個追尋的過程,這或許才是真諦。

在家的日子,時間總是有一種慵懶且幸福的味道,當我的大腦放空,什麼都不去想時,恍然也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蓬萊,崑崙,師父,曉芳什麼都被我收在了心底,在這樣的時光裡,我只是一個想好好陪陪父母的普通兒子。

因為上次的承諾,我大概告訴了一下父母,我即將要去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不敢太詳細的去說,只是怕他們擔心。

父母沒有說什麼,我大了,道理我都懂,能不能想通,想通了能不能做到,那是我個人的行為,這是父母並不能約束的事情,在這些方面,我的父母比一般的父母開放了很多。

只是在我離開家的前一天,我父親這麼說了一句:“如果找得到李師傅,記得一定要帶他來和我們吃一頓飯,住幾天,我和你媽也想他,那一天,我們還記得等著他吃魚呢,等過魚冷了,他人也不見了”

可能是怕我難過,爸爸說著說著就沒有說下去,可我的目光平靜,神情坦然,哪裡又會難過,只因為我不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麼,但我已經在路上了,我哪兒還能顧得上哀傷?

這是我以前不懂的道理,如今懂了,在路上了,還需要彷徨什麼?

爸爸很開心我這樣的表現,拍拍我的肩膀說到:“如果找不到,也別難過,只要能對得起自己的心,放下心事也就好了。人的一生長長的,緣分盡沒盡,誰知道呢?”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這就是一個父親的選擇,沒有阻止什麼,反而是給予鼓勵和安慰,我的心很溫暖。

由於和劉師傅有一月之約,我提前了一個半月離開了家,多出來的半個月,我想去月堰苗寨看一看,儘管在那裡已經沒有了曉芳,但那裡有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幾段回憶之一。

曉芬在為出航的事情忙碌,所以她並不在寨子裡,帶我去寨子的人是六姐,曉芳的走六姐也很難過,可是相比起來,在當時沉淪的最厲害的恐怕只有我。

我在寨子裡呆了一個星期,在這其中,我也見到了那個做為新一代蠱女,要被培養的女孩子,波切大巫告訴我,這個女孩兒說起來,也是曉芳和曉芬的遠親。

她很小,才5歲,一張稚嫩的臉上依稀能看見一點點曉芳和曉芬眉眼間的影子。

她還不懂得什麼叫人世間的糾葛,也更不懂得守護的意義,只是每天要面對各種各樣的蟲子與植物,已經讓這個小女孩子哭哭泣泣的不開心了。

也不知道小時候的曉芳,是不是這個樣子。

到了搖離開的那一天,走在熟悉的寨子裡,是六姐和圓圓陪著我,六姐夫和湯湯走在我們身後,一個抱著小孩,一個牽著小孩。

一年多的時間,六姐和六姐夫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至於湯湯和圓圓是早已結婚,孩子都已經三歲了。

歲月在沉靜中過去,當年的人都已經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和生命的延續,而我和曉芳的幸福則永遠停留在了回憶裡。

走在那片熟悉的草坪,風微微吹亂了我們的頭髮,六姐習慣性的挽了挽耳邊的髮絲,對我說到:“道良,我覺得以你的性格,再來這裡的時候,免不了悲悲慼戚,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平靜。”

我嘆息了一聲,說到:“要說悲傷和眼淚,早就留在了去年的那座北方小城,如今我要遠行,只是來道別一下,否則我會遺憾的。”

“你比前年來找我的時候,又成熟了許多。就像當年我和你閒聊的時候,你說起紅塵煉心,該如何去煉,我就說過一句話,在得到和失去之間,能讓人快速成熟的只是失去,因為失去的背後往往就是痛苦與苦難,在不斷得到和一片安逸中的心境是不會有多大變化的。”六姐靜靜的說到,然後擁抱了我一下,說到:“一路順風,人生有很多際遇,你在老林子失去了曉芳,說不定在茫茫的江河湖海上又能見到她呢?”

圓圓和湯湯也和我擁抱了一下,祝我一路順風的同時,圓圓也告訴我:“說不定真的還會遇見,相信童話的人,比不相信童話的人要幸福。道良,你要幸福。”

女孩子總是這樣,無論如何,都會強硬的不接受悲劇,執著的沉淪於圓滿,因為她們溫柔弱質的天性,讓她們的內心比男人更渴望歲月靜好的平靜生活,她們還想我和曉芳遇見,而我,就當這是一個祝福。

而祝福總是美好的。

離開月堰苗寨,我去找到了慧能,幫他處理好了各種時間上的安排,然後帶著慧能直接回到了BJ,道明哥的家裡。

第二天,我和慧能就去了陵園,我們要去看看老回和洪子,順便約見了小北。

人間四月天,向來都是晴好的日子,這一天也不例外,太陽暖洋洋的灑下來,不僅溫暖了我們的臉,也讓墓碑上老回和洪子的照片顯得溫暖生動了起來。

站在墓碑的前面,我們靜靜的給他們敬了幾杯酒,自己也喝了幾杯,我開口對小北說到:“去學藝嗎?”

小北笑問我:“說學逗唱是哪一門手藝啊?”

“山字脈最正宗的制器傳承,你不要拒絕我,更不要拒絕一個孤單的,只想把手藝傳承下來的老人。”我開口對小北說到。

小北沉默了一會兒,很直接問我:“是TJ那位嗎?他的名氣可不小,他的性格更是怪異,如果是他,我有點兒難以相信。”

“難以相信倒不是問題,只要你不說難以接受就好。就是他吧,也別把他想的太過怪異,他只是一個愛慘了自己女兒的父親,就是如此。”我對小北解釋到。

“我是不是沒有拒絕的餘地?”小北望著我說到。

“你在顧忌什麼?”我問他。

“我怕我學不好。”小北說的很直接。

“如果是我可能會學不好,如果是你就沒有問題。我等著你學成歸來,否則我的符紙供應就有些緊張了,另外幾位名氣很大的制器人,我不熟。”我半開玩笑的說到。

“如果你是這樣說,那我會開開心心,很認真的去學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北拍了拍我肩膀,又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碑上。

天上有一隻飛鳥鳴叫著飛過,陽光依然溫暖,老回和洪子的笑容在這安靜的時光中,彷彿也是幸福的。

是幸福的吧,沒有遺憾,燦爛如流星一般的死去,是多少熱血男兒渴望的歸途。

TJ。

劉師傅的家裡,每一天的日子就簡單了起來。

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後再懶洋洋的給已經在書房裡傳授和學習的劉師傅和小北做飯,就如當年在竹林小築的日子,我不也是個做飯的嗎?

他們會忙碌一天,而我會瞎溜達一天,慧能偶然會來,在那種日子,我們四個就會喝一杯,談天說地,當然慧能喝的是飲料。

劉珍夢也會回家,只不過頻率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劉師傅每天都在日曆上劃上一道,那是倒計時一般的日子,大多數的時候,畫上去的符號是個叉,偶爾有一個圈,我知道那是劉珍夢回來的日子。

有好多次,我們都忍不住想要講出真相,可劉師傅卻執著的不許,他說:“讓她能快樂一天,是一天吧。”

她會帶男人回來,放肆的調笑,也會瘋狂的購物,甚至都不拆開,這樣的日子到底於她來說,是什麼樣的滋味,我不想去揣測。

只是會想,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在倒計時,她是會選擇安靜的陪著自己的父親,還是更加瘋狂的竭斯底裡?這個已經沒有答案。

歲月依然在靜靜的流逝,很快就已經是夏初的日子了

這一天的黃昏,劉師傅讓我們陪他喝酒,彷彿是有感應似的,劉珍夢在今天難得很早的就回來了,在這個時候,劉師傅忽然酒杯一放,開口說到:“差不多了,時間到了。”

劉師傅說時間到了,儘管早已有預料,可我的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顫抖,或許你可以接受一個人在不知道死亡的情況下死去的事實,但你可能不怎麼接受的了,一個人告訴你要去死,然後就這樣死在你面前的事實。

這種等待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我不認為我是一個有這種心理素質的人。

可是,不死的後果會更嚴重吧?無力阻止,我只能佯裝鎮定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酒在某些時候是個好東西,它可以給人無限的勇氣。我現在只能藉助酒。

經歷了一個月和劉師傅呆在一起的時光,加上師徒的情誼,小北對劉師傅自然也是有感情的,而且這感情不淺,面對劉師傅的這個說法,小北比我著急,他一疊聲的問:“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沒有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小北先是望著劉師傅,劉師傅不語,只是站起來,顫巍巍的走到書桌後,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然後小北又望向我,我只能痛苦的搖搖頭,這個是沒有辦法的。

於是,小北就和我一起喝酒,眼圈通紅。

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第4杯的時候,劉師傅把一件兒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裡,我沒有看見,憑手感,我知道是那件兒極品陰器。

然後劉師傅問我要電話,撥通了劉珍夢的手機,明明就是在一個屋子裡,父女卻要透過這種方式說話,確實有些悲哀。

“小囡啊,你上來一趟吧。”我和小北很安靜,整個房間只有劉師傅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在迴盪。

那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劉師傅又接著說了一句:“我老了,估計活不了幾天了,但是我這裡還有很多財產,我不放心,我準備今天和你交代一聲兒。”

說完,劉師傅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接近這個房間,劉珍夢到此時都不知道,父親的這個電話,其實是真正的‘死亡召喚’,而她也正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有時,無知也是一種巨大的幸福吧。

接下來的事情,我是不太願意回憶的,可是不願意回憶,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記它。

那天的事情,再次回想起來,就像一幕黑白電影,得意的劉珍夢走進房間,劉師傅讓她坐下,讓她陪自己喝一杯酒。

他站在劉珍夢的身後,他拿出了一張手絹,然後捂住了劉珍夢的口鼻

在那一刻,我忘記不了劉珍夢的眼神,那是一種從得意到不相信,從不相信到望著自己父親瞬間崩潰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人看了絕望,她到底是察覺出來什麼了嗎?我根本就無從知道。

面對這麼殘酷的一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父親要了結了女兒,那種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靜靜看著的滋味太過難受,所以還能有什麼思考能力。

“這個藥是曾經解除她痛苦,讓她沉睡的迷藥,她已經兩年沒有聞過這種味道了,或者她想起了什麼吧。”劉師傅第一次說話,給人一種安安靜靜的表情,亦或許是他太過平靜,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我和小北都沒有說話,我說過我們沒有辦法思考。

接著,是我要協助劉師傅施法,同樣是喊出劉珍夢的魂魄,有我的靈覺幫忙,能避免她的魂魄破碎。

我已經忘記了那天的細節,我們是怎麼把劉珍夢搬到房間,然後具體施法的。

亦或者是我不願意回憶那‘恐怖’的一幕,在施法的過程中,已經喊出了劉珍夢的一部分魂魄,她卻猛然用巨大的‘意志力’回到了身體,甚至那個被下過迷藥的身體還能掙扎,我模模糊糊的聽見她說:“爸爸我錯了,不要殺我。”

劉師傅沒有心軟,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他加大了施法的力度

感覺劉師傅是徹底的心冷,然後冷血的樣子,可是只有我知道,劉師傅到最後,還在傾注對劉珍夢的愛,因為情緒上的波動,那一天我發揮的並不出色,可是到最後劉珍夢的魂魄卻無比完整,這能說明什麼?都是劉師傅的小心和盡心。

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他女兒面對的因果會巨大的無法想象,甚至波及到幾生幾世。

很讓人不能接受,卻可以預料的是,劉珍夢的魂魄在被喊出來那一刻,竟然有要變成厲鬼的徵兆,再一次是劉師傅早已準備了一張封印的符,讓我幫助他一同封印了自己的女兒。

結果自然是劉珍夢被封印了,面對我和劉師傅,它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把疊成三角形的符籙交給我,劉師傅的眼神都變得木然,他說到:“我和她有什麼誤會,到下一世也就忘記啦,重要的只是你要幫我,找慧能超度了它,慧能不錯。”

我接過符籙,重重的點頭,劉師傅卻好像已經累了,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輕聲的說了一句:“幫關來娣回魂吧,我不想說話了,有一張類似遺囑的東西,你讓關來娣看吧。”

說完,劉師傅就閉上了眼睛,倚著沙發似是睡著了

……

我的記憶就永遠的定格在了那一刻,劉師傅似是睡著的場景,可這一睡,他就再也沒醒來過,包括回魂過來,喊著要照顧伺候劉師傅一輩子,要孝順的關來娣都沒有叫醒他。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很簡單,劉師傅的遺囑擺在那裡,一切都留給了關來娣,房子,還有錢,除了他家的傳承,一切的法器,符籙,他留給了小北。

留給我的只有一句話:“道良,有些感謝,下輩子還你。”

至於關來娣,劉師傅是託付給我照顧的,可是這個時候的關來娣卻根本不需要我照顧了,因為她徹底的變得聰明了起來。

至於聰明的原因,我猜測是因為劉師傅這兩年盡心養魂的原因。

後來的後來,我只能說關來娣是一個好女孩兒,也是一個非常自強的女孩兒,她長期供奉著劉師傅的靈位,她利用劉師傅的錢成了女強人,她雖然在‘清醒’後,不待見她的父親,可是該盡的責任,從來都不推脫。

只是在很多年以後,關來娣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我有時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是關來娣,還是劉珍夢?我是不是只是替她活得精彩?她不孝敬‘乾爹’,可是在我心裡卻一直想盡一個女兒的孝道,但是一分鐘都沒有盡到,我醒了,乾爹去了。”

所有讓人唏噓的故事,到這裡已經是一個結束了。

那一年,那一天,我和小北在處理完所有的瑣事以後,最終離開了別墅。

小北辭去了部門的職位,要開始潛心消化劉師傅留給他的傳承,在我臨走時,他給了我兩張銀色的符紙,還有很多紫色的符紙。

我拿著符紙也只是苦笑,以我的能力,能畫出一張紫色的符已經是極限了,外加還要帶點兒運氣,銀色的符,我怕是沒有能力去畫,除非師父還在,我們再合作一次。

我很快的回到了BJ,在這個時候,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我們要開始第一步的征途了,這一次是師門全體行動,外加曉芬和慧能,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聲勢極其浩大的一次了。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很俗氣,也有很有名,但卻不得不去,為的只是麻痺江正濤,顯得我們不是那麼有目標,所有第一個地點竟然是那裡。

至於那裡,如今早已成為了一個風景旅遊勝地,銅綠山的天堂池。

在我們出發之前,江正濤果然派來了兩個隨行人員,分別叫陶明柏和李德理。

很普通的名字,人也很普通,樣子沒有什麼特點,屬於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到那種,而且兩個人都很沉默,感覺說話做事有一種一板一眼的古板和機械。

這樣的兩個人沒有人會想到他們的身份那麼特殊,或者這才更具有迷惑性吧。

對於這樣的安排,我們沒有反對的餘地,但不代表我們沒有應對之策,第一步的湖之旅,我們特意多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湖,為的就是迷惑江正濤。

不過,那個著名的池子,卻也是在師祖留下的十三湖之中。

我們乘坐飛機來到了北方,再輾轉了兩次交通,終於達到了那座名山的山腳下。

休息了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就開始攀登那一座著名的山峰,由於已經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上山的路很是輕鬆,而且可以直達那個池子。

說是輕鬆,但對於我們幾個男人來說,也不算很輕鬆,因為我們身上背負著很重的行李,其中就包括兩套完整的潛水裝置,幸好氧氣瓶那種東西,是租借了兩匹馬幫我們馱著的,否則就算我們體力再出色,也得累趴在半山腰。

相對於男人們的勞累,三個女孩子就輕鬆了,揹著的幾乎是重量可以忽略不計的行李,一路上看著那瑰麗壯觀的風景,一路上談笑,別提有多愜意了。

從上午出發,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我們很乾脆的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準備對付一頓午餐,外加休息一會兒。

由於行動的時間定在了晚上,所以我們才一點兒也不著急,只是午餐的內容讓人乏味,全部都是方便食品,這倒讓我有些懷念起老林子裡老張一手弄出來的野味了。

“道良,我聽說這池子也傳出來過很多神奇的傳聞啊,但願我們這次有收穫。”在吃飯的時間,道心哥的嘴是閒不住的,一邊吃一邊就和我聊開了。

在那個時代,雖然網際網路已經出現,但卻並不像如今,是一個資訊爆炸的年代,所以有些傳聞只是流傳在當地,偶爾有一些報紙和雜誌會刊登一點兒捕風捉影猜測的文章,就算流傳的途徑了。

由於要來這邊,所以有心的道心哥收集了關於這裡的不少資料,越看越是喊神奇,因為從很多資料上來看,很多人都說,在池子裡目睹了所謂的‘水怪’。

不過因為是民間傳聞,這個是不能當做證據來使用的,可是看過太多資料的道心哥已經頗有些走火入魔,恨不得立刻解開水怪之謎,所以時不時的都提起來說一句。

面對道心哥的狂熱,曉芬已經有些無語,她對道心哥說到:“那麼想看水怪?那要不要我把寨子裡的召喚出來給你看看啊?”

在月堰苗寨有一隻守護之蛟,這個對於我們來說不是秘密,陶明柏和李德理做為部門的人,江正濤的親信恐怕也是知道這些資料的,所以曉芬說出來才無所顧忌。

道心哥不理曉芬的搶白,丟過去一個你很無趣的眼神,就又開始啃起他的麵包了,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向寡言的李德理卻開口了:“李道良,你要記得,行動一定要在過了晚上11點以後,那個池子情況特殊,是屬於兩國的交界,有大概一半是屬於別國的,雖然行動有部門的支援,但是我們還是不想被逮到任何的話柄。”

對於他們的存在讓我們覺得束手束腳,但是對於他們的話,我們卻必須要注意。

所以,對於李德理的話,我根本沒有半點疑問,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我必須承認有部門的幫助,一切行動都很順利,就連潛水裝置這種事情,也早已幫我們準備在山下的林場,除了部門有這種能力,個人怎麼敢想象?

更別提,可以潛水下去探查這種事情了!沒有部門背後的支援,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過,我也想到了一個可能,關於這個池子的傳聞那麼多,部門只怕是早已派人探查過了吧,那我們還會有什麼收穫?

想到這裡,我抬頭問到李德理:“關於這個池子,你們是不是也有探查過?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的問題很直接,面對這種沉默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免得他用沉默直接忽略你套話的問題,反而起不到作用。

我原本沒有指望李德理會回答我,卻不想他倒也乾脆,直接說到:“是有探查過幾次的,但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江部長說了,或許你們這一次來,會是有收穫的。”

我們來就有收穫?這算什麼怪道理?我不解江正濤的意思,不過也忍不住心頭失望,從李德理的答案中,我覺得這一次行動,會有收穫的可能性不會大。

卻不想在這時,我的電話卻響了,這個電話並不是我的私人電話,而是為了聯絡不會中斷,江正濤配給我們的特殊電話,我實在想不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撥打我的這部電話。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不僅讓我疑惑,也讓所有人都疑惑,猜測到底是沒用的,我很乾脆的接起了電話。

只是‘喂’了一聲,電話的那頭卻傳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至於說話的內容是那麼的開門見山。

“道良,在長白山?”

是肖道勇!

我當時就愣住了,其實關於肖道勇他們的訊息,我和道心哥在下山的時候就早已得知了,只是當時太過於悲傷,所以聽聞肖道勇沒事兒,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自然,訊息也是從江正濤那裡得知的,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無比的怪異。

畢竟當時,我們最後一眼看那兩夥人的時候,是他們在和四大妖魂大戰,接著,我就進了龍墓,哪知道在我們進入龍墓以後,那一道古樸的長牆和大門就消失了。

接著,在外面湧起了一種灰色的霧氣,包圍了所有的人,再接下來,所有的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包括四大妖魂也陷入了沉睡,直到我們召喚之時才醒來。

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他們醒來的時候,異常神奇的全部都躺在了老林子的深處,根本就沒有在那個風景如畫的山谷之中了。

這就是肖道勇他們的全部經歷,說出來恐怕沒人能夠相信,連我也覺得太過神奇,莫名其妙的昏倒,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老林子的深處,這一切到底是誰幹的?

而之所以我要說是誰幹的這種事情,是因為還有一個內部流傳的不確定的訊息說,在那片灰霧中,有人模糊的看見了一個身影,是人的,外加一個模糊的獸影,那影子很奇怪,分不出是什麼野獸的身影。

江正濤的眼線何其多,這些訊息對於他來說,完全不用太過費心就能得到,然後就傳入了我的道心哥的耳朵。

如今聽到肖道勇的聲音,我才想起了這件事兒,發現異常的不可思議,但更不可思議的是肖道勇對我說的話,他怎麼知道我在長白山,甚至還能打通我自己都才得到的特殊電話?

問題太多了,所以我根本無從問起,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句話:“你小子還好吧?”

“你終於捨得問起我還好不好了,從那一次之後,你電話關機,我和你失去聯絡一年多了,你還記得我這個朋友?”肖道勇的語氣有一些酸。

面對肖道勇,我也不想掩飾,畢竟他是我的朋友,我很直接的說到:“我在下山之後,就得到了你平安無事的訊息。你知道的,我失去曉芳。”

圈子裡的訊息總是有特殊的渠道流通的,月堰苗寨的蠱女失蹤在龍墓,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我和曉芳的關係更不是什麼秘密。

“我知道!所以,才沒怪你,因為沒怪你,所以才打這個電話。”肖道勇的聲音平靜,可我總感覺這種平靜之下,他的情緒並不是那麼平靜。

或者,是有什麼秘密嗎?我一想到這個,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有秘密了,這只是靈覺的本能!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反而再一次的不知道該問肖道勇什麼了,可肖道勇也不容我說話,直接的開口說到:“池子裡面是有東西的,我建議你不要下去。”

“什麼意思?”我一愣,這話來得沒頭沒腦的,難道肖道勇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字面意思,電話裡講不太方便,道良,你是聽進去了我的話嗎?”肖道勇的聲音略微有一些著急外帶強硬,那語氣根本不容我拒絕。

池子裡有東西,莫非還不是好事兒?至少對於我來說是好事兒。

不過,肖道勇既然說了一句電話裡面講不太方便,我再傻也明白了,這電話裡估計是有什麼監聽的裝置吧?

所以我沒有過問太多,也只能非常直接的給肖道勇說了一句:“沒辦法,我必須要下去。”

那邊的肖道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到:“好,那你等我,我師父,也就是我姥爺是被你師父帶走的,我也有理由參與這次行動。”

說完這句話,肖道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弄得我望著電話,有些發愣,怎麼肖道勇要來?他是如何知道我們這次行動的?雖然不是什麼絕密的行動,但我們也沒有到處宣揚啊?

“是誰?是什麼事兒?”我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道珍就迫不及待的問到。

我望了一眼陶明柏和李德理,他們的神色平淡,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這時,陶明柏的電話又響起了,他看了一眼電話,叫上李德理和他一起到旁邊去接電話了。

直到他們走遠,我才開口小聲而急促的說到:“剛才那個電話是肖道勇打來的,他說他來要參加我們這次行動。關鍵的是,他知道池子下面有東西,他叫我不要下去。”

“什麼?”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顯然我的疑惑也是他們的疑惑,說起來倒也不是討厭肖道勇這個人,也不是抗拒他來參加這次行動,畢竟大家都知道肖道勇和我從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朋友,不過這一切細想起來未免太過莫名其妙。

我們不敢放肆的討論什麼,因為陶明柏和李德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各種的顧忌和不信任必然是造成這種壓抑的局面,也如我們猜想,他們只是離開了不到5分鐘,就已經回來了。

坐下之下,陶明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低下頭,彷彿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到:“行動被洩密了,因為你們的身份,關注你們的人也多,具體後果是什麼,暫時預估不到。至於電話,是因為部門裡有奸細。”

說完,陶明柏就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起手裡的東西,我喝了一口水,心裡想的是這算什麼?一句有洩密,後果不可預估,部門裡有奸細就給我打發了?

不過,他們的回答從另外一個側面也說明了問題,電話絕對是被監聽的,否則部門不會那麼快就反應,聯絡了陶明柏和李德理,至少在他們離開之前,我並沒有說是誰打電話,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我冷笑了一聲,很直接對李德理說到:“電話部門是有監聽吧?這是什麼意思?派兩個隨行人員還不夠?還得監聽電話?反正電話內容你們也是知道的,那麼等一下會來人加入我們的行動,你們可有意見?”

我的語氣有一些諷刺,在我心裡,就算是他們有意見,該怎麼行動,我們還是怎麼行動,不會受制於他們的。

我這麼說,顯然也引起了道明哥和道心哥的怒�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怕是不怎麼好,反倒是慧能挺無所謂的樣子,他的心思簡單,你監不監視,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只要不是戒律之外的事情。

至於三個女孩子,只有曉芬歪著腦袋對我說了一句:“三哥哥,你們還真笨。”言下之意,就是早有預料。

面對我的質問,李德理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彷彿於他來說,和我們是怎麼樣的相處關係都無所謂,他只需要盡到他的職業,他緩緩的開口說到:“誰要加入你們的行動,我們不會干涉,只要不損害到國家和部門的利益就行。至於監聽,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剛才說過行動洩密,後果不可預估,但我們也做出了最壞後果的預測,那就是你們這一次的行動將會成為某個圈子共同矚目的行動。”

說完這話,李德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了,反而是坐的筆直的看起風景來了。

很官方化的回答,可是信息量也非常大,至少他的話我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這次的行動,說不定已經被整個修者圈子所注意。

呵,真他娘的的,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洩密的不會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倒是輕描淡寫的就揭過去了,而且還為監聽我們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可就算這樣,面對如此古板機械的陶明柏和路上,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火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起來,那一次小鬼的行動,江正濤也不老是說部門有奸細嗎?誰是奸細,還沒查出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繼續朝著山上前進,出發之前,曉芬問我:“不等肖道勇?”

“不需要等,他說會來,一定就會出現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到達天堂池的時候,是下午時分,雖說我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但一路上那美麗的風景也讓我們震撼,而天堂池早就已經名聲在外,我們在出發之前看了不少天堂池的照片,直到真正的到了這個地方,才知道有的美景,一張照片完全不足以拍攝出它的震撼,只有你真實的站在了它的面前,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大自然的神奇。

夏季的天池是最美的,整個天池的湖水就像一顆碧藍色的寶石嵌鑲在環山之中,而藍天白雲的倒影浮現在湖水之中,為這顆寶石平添了幾分靈動的色彩。

我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了整個環形的山坡,有的山坡裸露出大地的本色,而有的山坡綠草萋萋,淡白淡黃色的野花夾雜在其中,混合著大地原本的土色,別有一種滄桑而悠遠的感覺。

我站在最高的坡頂,忽然間就感覺自己在這天地之間很渺小,也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一句望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千古絕唱,所蘊含的意境。

“真正的天堂池就是一個火山湖,湖底的地形是有些複雜的,而且由於是兩國交界之地,探查起來還是頗為麻煩的,希望你們這次能有收穫。”就在我站在峰頂發呆,感慨於大自然的神奇之時,李德理忽然跑到我面前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後,他看著我,眼神頗有深意,這讓我莫名的煩躁,總覺得這個李德理不簡單,這眼神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第一次出現是之前他給我冠冕堂皇的講什麼監聽的時候。

我避開他的眼神不說話,態度不算是太友好,但這李德理不介意的樣子,忽然又對我說了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們有收穫。”

我轉頭剛想說什麼,卻發現李德理已經轉身朝著陶明柏走去,根本沒有再看我。

對於他這句話,我微微皺眉想了想,沒想出任何結果,也就懶得計較了,反正我也不關心他。

我們必須要等到晚上11點以後才能行動,這中間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天堂池地形敏感的關係,我反正也是無聊,拿出一些餌料,掏出一個竹筒,開始為曉芳為我留下的胖蠶子餵食起來。

真正要發揮這只胖蠶子恐怖的‘戰鬥力’,是必須要種蠱的,因為在苗寨一直都有一種說法,真正的‘蠱王’‘有靈之蠱’,必須和人類共生,人類的靈氣和精血才能真正的供養它。

但是,我是不能種蠱的,因為我不是苗寨的人,我沒有這個資格繼承曉芳的本命蠱,只能把它留作是自己的一個念想,沒有把它收回去,都是月堰苗寨給我這個‘老朋友’面子了。

看我認真的喂著蠱蟲,曉芬走過來挨著我坐下了,她說到:“三哥哥,這小家夥你還喂得不錯,白白胖胖的,可惜不能種蠱,否則應該會長出”

說到這裡,曉芬不說話了,畢竟這胖蠶子會發育成什麼樣的形態,是她們寨子的秘密,也不方便給我多說。

“在老林子裡,有時休息的時候,曉芳就給我說過,這小家夥要怎麼去飼養,怎麼去相處,有什麼注意的地方。反正我也沒指望這小家夥會幫我戰鬥什麼的,我只是把它當成一個寵物來養著,讓它陪著我。”說話的時候,胖蠶子已經從竹筒裡爬了出來,顯得有些楞乎乎的小腦袋在我的手心來回的摩挲著,跟我挺親密的樣子。

那個憨態可掬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嘴角就掛上了一絲微笑,曉芬也笑,說到:“沒想到它還挺認可你的。”

“不然呢?它肯定以為曉芳把它拋棄了,所以才和我這個新主人那麼親密,不然就沒飯吃了。”我幽幽的說了一句,曉芬沒在開口。

在美景之前,時間的流逝彷彿已經是不重要了,當我感覺到冷,為自己批件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分,而在我的身後遠遠的響起了腳步聲

對於身後遠遠響起的腳步聲,我沒有回頭,因為不用回頭,來人已經開始大聲的說話了:“看來我這一次還真是及時,你還沒有下水。”

是肖道勇,所以我也就不用回頭了。

對於肖道勇的到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沒人感覺到驚奇,包括陶明柏和李德理也沒有多說一句,沉默的緊。

肖道勇幾步走到我身邊坐下,說笑到:“你可是在等我?”

“等你?不至於!是因為要等到晚上11點以後才能行動,這夜裡有些冷。”說話間,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0點零三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下水了。

至於下水的另外一個人選,暫時定下的是道心哥。

肖道勇無所謂的站起來,說到:“因為地方太敏感,所以下水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不等我也是正常。不過,我既然來了,那就借一步說話吧。”

說完,肖道勇朝著無人的一邊走去,我跟上,卻被陶明柏攔住了,他還是低著頭,用那種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對我說到:“你們不能到那邊去說話。”

“什麼意思?”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說遮遮掩掩的監視我還能接受的話,這種明目張膽的限制人身自由,我絕對不能容忍。

我的態度尚且如此,肖道勇的態度更直接,他喝到:“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邊兒去,再擋著我我不客氣了。”

面對我和肖道勇的態度,陶明柏的頭低得更低了,聲音更顯得怯怯的:“你們不要避著我們說話,我會很難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