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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上岸

“我被陷害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想罵一句‘我日’,可是在水下註定我什麼也罵不出來,我和肖道勇唯一的反應就是要立刻逃跑,在水下,我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優勢。

就算在陸地上也沒有吧,一雙眼睛就跟倆探照燈似的了,那眼睛的主人身體有多大?

所以,我和肖道勇開始貼著巖壁拼命的上浮,根本不敢在去看那雙怪眼,在水下,不要說這種未知的怪物,就算面對一隻身體不算最龐大的鯨魚,也會給人以無限的壓力,這就是體積上絕對的壓迫所帶來的,不能抗拒的壓力。

貼著巖壁上浮,只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上岸,可是原本我們下潛的並不算非常深的距離,在此刻卻顯得異常的漫長,我們恨不得有8隻手,8條腿來協助我們快速的上浮,可現實是我們只有兩隻手,兩條腿!

沉重的氧氣瓶無限的拉低了我們的速度,可偏偏那是不能丟棄的,至少在這個深度,還有這種急劇消耗體力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丟棄。

而那波動越來越大的水流,也讓我們根本不敢停留半分,去甩掉氧氣瓶,情況真是糟糕到極點,我頭皮發炸,我根本不認為我有那個能力,還能和所謂的水怪過幾招。

我能聽見水的波動聲了,就來自於我身後,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那個大家夥恐怕已經快要和我們處於同一水平線了,等一下剩下的就是直線距離了。

要怎麼辦?上浮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難道今天就要這樣葬送在水下?

我和肖道勇在慌亂的上浮中也沒有注意什麼方向,只知道貼著巖壁和上浮而已,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左右的亂移動到了什麼範圍。

可也就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在我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見了另外一番景象!

這個一個發現讓我激動,意味著我和肖道勇的生命得到了保障!

剛才一味的上浮,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直到剛才手電光的無意一照,我才看見我們身前的這一片巖壁上面分佈了好些大大小小的洞,怕是有十幾個吧。

原本這些洞的存在並不是多麼的奇特,在水下常年的泡著或者各種原因,巖壁本就不是光滑的,上面有類似於洞的凹坑,也太正常的。

而我手電光下的那些洞穴卻不同,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真正的洞穴,在水下我也不能和肖道勇說明什麼,只能拉著肖道勇朝著一個入口處不大的洞穴拼命的劃去。

肖道勇一開始沒鬧明白我要做什麼,待他用手電光一照,頓時也激動了,不用我拉他了,他自己也開始朝著洞穴拼命的劃去。

我和肖道勇看到了希望,可是我們身後的水流聲也越打越大,我和肖道勇此刻的情況就如同一部外國電影的名字——生死時速一般,生死就在一線間,爭搶的只是時間。

洞口越來越近,可是我們也感到了身後那種莫名的壓力,我們根本就不敢回頭看,就是身後那龐大的壓力都讓我們感覺到了怪物就近在咫尺!

‘譁’的一聲,我幾乎在水中都做了一個跳躍的姿勢,躍進了我看中的那個洞穴,那個洞穴就只有一人高,在我的估算下,怪物就絕對進不了這個洞穴的。

在進入洞穴以後,安全感才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那是一種帶著懶洋洋的放鬆之感,可是我又怎麼敢輕易的放鬆,這一秒,我進入了洞穴,可是肖道勇還沒有進來。

我打著手電回頭一看,見到的場景讓我此生都難以忘記。

映入我眼簾的首先是正拼命朝著洞穴划來的肖道勇,在他身後不到5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張巨大的臉,在這種距離之下,我終於看見的不再是兩隻冰冷的眼睛,而是一整張臉!

那是一張呈灰褐的臉,異常的巨大,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那一張臉比肖道勇的整個人都還要大,而肖道勇也是一個1米8以上的漢子啊!

那一張臉我無法具體的描述出來說像什麼,勉強可以說整個頭型有一些像烏龜,但是比烏龜扁平,看起來有些滑溜溜的。

這樣的臉對比起來,它的眼睛也不算特別的大,而嘴唇那一部分則不像烏龜,更像是一張魚嘴,在嘴的兩邊有長長的須!

由於這個傢伙太過巨大,我能看見的也就僅限於此,可是讓我感覺到恐懼的根源卻不是它這一張大臉,而是它此刻長大了嘴,要朝著肖道勇狠狠的咬去。

我不知道這個烏龜魚,或者是魚烏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少許的魚類,大部分的,無論是烏龜,還是魚,嘴裡都不可能是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可是這傢伙卻有牙齒,而且和鯊魚那一口鋒利的尖牙不同,這傢伙的牙齒,上下四顆獠牙特別的突出,特別是下獠牙,我說我看起來這傢伙怎麼有些‘地包天’!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去想這個的時候,我吼了一聲,幾乎是憑藉直覺,一把就把肖道勇扯了進來!

我聽見了一聲讓人牙酸的‘咔嚓’聲,接著洞口一陣震盪,忽起的激流把我和肖道勇朝洞裡推進了好幾米!

肖道勇驚惶未定的看著我,而我則驚惶未定的看著洞口出現那一張臉,那一雙沒有感情的冰冷眸子還在死死的盯著我和肖道勇。

整個洞的直線距離不過五六米,我和肖道勇被水流一下子推到了‘洞底’,傳來了兩聲清脆的氧氣罐撞擊巖壁的聲音。

好在水中總是有緩衝的,加上距離的關係,這一撞並沒有讓我和肖道勇身後的氧氣罐破裂!

我和肖道勇算是虎口逃生,終於安全之後,我們下意識的就開始大口的呼吸,而罐中的氧氣則急劇的減少,我意識到這樣不對,趕緊提醒肖道勇調整呼吸。

畢竟整個洞還是浸泡在水中,我們也不知道要在水底呆多久,如果沒有了氧氣,我們就死定了,除非那種真正達到地仙級別的大能,用入定的姿態才可以在水下呆較長的時間。

肖道勇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開始和我一起調整呼吸,盡量減少氧氣的消耗。

大概過了一分鐘,我們才從那種驚魂未定的狀態中平息了下來,心情也跟著平復了下來。

此刻,那個怪物並沒有離去,在手電光的映照下,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明顯,明明知道我們這兩條‘小魚’它已經沒有辦法吃到了,卻還不肯離去,難道我要誇它一句,真是一隻有耐心的好怪物嗎?

或者,出去揍它一頓?我沒頭沒腦的想著,顯然經過了最初的恐懼以後,這張臉已經不能再激起我太大的反應了!

我舉著手電,開始打量起這個洞穴來,這才發現我和肖道勇並不是身處在洞底,而是因為這個洞穴是傾斜向上的,角度還有些大,所以我和肖道勇才會撞到。

這個發現,讓我和肖道勇稍許有些興奮,畢竟出路被那個怪物堵上了,我們還有路可走,就是最好的結果,不然在水下耗的話,氧氣一完,我們就得跟著完蛋!

但願不要是一條死路!

我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抱著這個想法,我就要開始朝著洞穴的上方劃去,可是卻被肖道勇一把拉了下來!

我詫異的看著肖道勇,他卻指著洞穴之外,給我不停比著手勢!我朝著洞穴外看去,原來那個怪物的臉已經慢慢的開始朝後退去,難道它是不打算死守了?

莫非肖道勇想要出去?我肯定不會贊成這樣冒險,因為誰知道怪物是真的離去,還是只是在附近遊弋等著我們呢?

我對肖道勇搖頭,肖道勇很無奈,然後又是費力的給我比手勢,我好容易才看懂,肖道勇是表示,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肖道勇這麼一說,我也來了幾分興趣,畢竟天堂池裡有水怪的傳聞流傳了那麼多年,各種親眼目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卻總是因為這傢伙來無影,去無蹤沒留下什麼確切的證據,科學上也拿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明,只能勉強用一些科學猜測去解釋它的存在不合理啊,或者不存在,是人們產生幻覺了之類的,如今我和肖道勇真真實實的看見了,不仔細去看看這個怪物長什麼樣子,簡直有些對不起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等著怪物稍微離遠了一些,我和肖道勇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朝著洞口靠近,並且相互攙扶著,緊緊的抓住一些岩石前行,不然萬一那怪物發狂,引發的水流把我們推出了洞穴,我們找誰哭去?

不過,在這時,我也感慨運氣也真是夠好,畢竟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一見的水怪,被我和肖道勇第二次來就遇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買一張彩票?

五六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洞口,怪物果然只是在附近遊弋,而我和肖道勇藉助手電,終於看見了怪物的全貌,然後我們愣在了當場!

原來,竟然是和我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在我的想象中,這個傢伙應該是類似於蛟龍的存在,要不然就應該是一個恐龍什麼的變種,曾經著名的尼斯湖水怪,不是有人給出過假想圖,也是這種造型嗎?

可是,這他娘的池水怪根本不是一個遵循規律存在的傢伙,它更像是一種生物進化了的存在!

在手電的光芒映照中,我們眼前看見的是一個無法行動的怪物,確切的說我必須承認它是魚,因為魚的尾鰭什麼的明顯特徵還存在於這個怪物的身上。但是它的身體已經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展,就比如在魚腹的前後位置,分別對應長出了四條看起來軟綿無力的爪子。

而以魚腹為分界線,它的前半截延長,相對於身體變得瘦且細,成為了一個類似於脖子的存在,顯得頭部更加的凸出,後面截的魚尾部分,確切的說更像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水中擺動。

至於魚腹那一部分,沒有太大的改變,就是看起來圓圓的且絕大,如果只看漁腹加前半截,陡然一看,倒有些像烏龜,魚腹部分是龜殼

這樣的描敘也許不嚇人,也不會讓人有壓力,可我和肖道勇光是這樣看著就產生了巨大的壓力,沒人能在一個體長接近2米,且魁梧的傢伙面前不產生壓力,況且它就在離我們不到5米的距離遊動。

我和肖道勇都看傻了,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就如同看見了外星人,我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投魚於天堂池中是為什麼?為了養這個傢伙,還是安撫這個傢伙?

無奈那一個層次的秘密我是接觸不到的,高層的態度和決定也不是我能左右和干涉的,這一條水怪絕對不是天堂池唯一的秘密,在天堂池底下,那錯綜複雜的地形,萬年不變的水位,還隱藏著什麼?

我陷入了一種世界之大,我所知卻那麼有限的感慨中,卻不想那一直在遊弋的水怪緩緩的就停下了,然後猛地一個轉身,朝著我和肖道勇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

我一下子頭皮炸,在生活中就算是一個胖子朝著你飛撲過來,那都是一件絕對有壓力的事情,更何況是那麼一個傢伙。

我和肖道勇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後飛退而去,但是那激盪的亂流衝得我和肖道勇身體都有些不穩,好在我們抗住了!

那一張大臉又停留在了洞口,我和肖道勇卻惶恐的對望了一眼,再也不敢停留,朝著那傾斜朝上的洞內奮力的劃去。

在只有手電燈光照射的黑沉洞內,我和肖道勇都分外的沉默,剛才那一幕在現在回想起來,恐懼的感覺更加的明顯,只因為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怪物是有智慧的,它剛才想殺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如果它有一定的智慧,我們暫時預估不到是多高,那麼不留證據的事情也好解釋了,或者是刻意的迴避?加上當局者說不定摸到了怪物行事的一些規矩,再刻意掩飾?

我不能去細想,因為這個怪物明顯就是在進化,這樣放任下去會進化到什麼程度?還是說這樣放任它的存在有別的深意?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周圍有什麼變化我都沒有在意,卻在這時感覺身子一輕,額頭一痛,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浮出了水面,進入了洞穴裡沒有被水浸住的部分。

而肖道勇已經爬了上去,望著犯了這種低階錯誤的我,似乎是有些無奈,伸出手來拉了我一把,讓我順利的爬了上去。

倚著洞壁,我和肖道勇大口的喘息,水下的活動本來就耗費體力,加上呼吸不如6地自由和幾次驚魂未定,我們是需要休息一下。

“這裡的空氣沒有任何問題,看來我們夠幸運,這裡並不是一條死路,又處於定位的範圍內,我們誤打誤撞,說不定已經找對了地方。”休息了幾分鐘以後,肖道勇開口對我說到,笑得挺愜意,已經完全的無視了洞外有水怪,而我們時間緊迫的事兒了。

這小子倒是樂觀,站了起來,脫掉了腳蹼,卸下了氧氣瓶,和身上雜七雜八的一些物件,只穿著潛水服對肖道勇說到:“既然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吧,水怪都遇見了,還沒找對地方,那一個衰字都不足以形容我們了。”

說完,我就打著手電朝前走去,到了沒有水淹沒的地方,這個洞穴的坡度已經陡然變緩,行走起來沒有任何的困難,而肖道勇也趕緊做了同樣的事情跟上了我。

整個洞穴非常的乾燥,也異常的安靜,目測不存在任何可見的生物,打著手電行走在其中,只需要注意一下腳下的坑坑窪窪不至於把自己絆倒就是了。

洞穴不長,可是七萬八繞,我和肖道勇走了2幾分鐘,才看見了一個有些許光亮的出口,我們趕緊朝著出口急走了幾步,接著我們就現出了這個小洞以後,我們竟然來到了一個可以說是巨大的洞穴了。

站在這個洞穴,我和肖道勇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這個洞穴的構造有些奇特,整體是一個半圓形,有5米長,4多米寬的樣子,整個洞穴壁異常的光滑,除了我和肖道勇所在的這個方位,其它的地方再沒有任何的支路,而在2幾米高的洞頂之上,有一道裂縫,很窄的裂縫,月光就透過那個裂縫照射進來,這也就是我和肖道勇看見的些許光亮。

這樣的場景多多少少有一些神秘之感,所以我和肖道勇才同時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心知肚明,如果我們沒有找對地方,那麼這裡就是一條死路。

‘滴答’一聲滴水的聲音傳入了我和肖道勇的耳朵,這沒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既然有縫隙,那麼滴水下來是再正常不過,不過,我留心聽了一下,那一聲聲音應該是水滴落入水中的聲音,難不成這裡還有水源,有些難以想象。

時間還算充足,我也沒急著探查這個洞穴,而是把手電留在了我們出來的入口,讓它一直亮著,因為在剛才打量四周的時候,我就現了,我們所處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分佈著十幾個入口,而我們的潛水裝置還留在我們的來路,如果我們想原路返回,為了避免走錯了洞穴,就必須這樣做。

“道良,你覺得我們是在哪裡?”在我昨晚這一切之後,肖道勇開口了。

“山腹中,但至於具體是在哪座山腹中,七萬八繞的走了那麼遠,我也不能確定了。”說話間,我讓肖道勇舉著手電,朝著那個縫隙照了一下,那裡有些許的樹根,倒是一個完美的遮擋。

“算了,也懶得知道,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吧?”肖道勇是一個不愛去思考太多的莽撞性子,就一如我當年,說不在乎也就真的懶得去管了,舉著手電就往前走。

我摸摸的跟在肖道勇的身後,仔細的大量著這個洞穴,隨著我們朝裡走的深入,我就已經看見了,在洞穴的靠裡處,真的是有一潭水,黑幽幽的顯得很深的樣子,藉著月光和電筒的光芒,我看見在水潭邊好像有一些東西,而在水潭的靠裡之處有一根貼著山壁的突出石柱,不過我沒太在意,只當是自然形成的。

我和肖道勇快步的跑向前,顯然我們是被水潭邊的東西所吸引的,只是跑到了之後,在手電的光照之下,我們看清楚了水潭邊的東西,才倒吸了一口氣涼氣,我們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東西!

枯骨,水潭邊的東西竟然是人的枯骨!而肖道勇手電照著的赫然就是人的頭骨,黑洞洞的兩個眼圈,已經灰白的牙齒,在這樣的環境下,乍然一看,竟然有一些恐怖!

怎麼會有人的屍骨出現在這裡?我和肖道勇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我們還現,這些屍骨沒有留下任何的衣物。

地上雜亂,我和肖道勇忍住心中那種毛毛的感覺,仔細的搜尋著,再次驚恐的現,這地上的七八具屍骨沒一具是完整的,全部都缺少了四肢的部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而我還有另外一個現,就是在這堆屍骨中,我現了一支鋼筆,剛撿起來,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忽然就覺得脖子一涼,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我身後呼吸

難道是我的錯覺?可下一刻,我和肖道勇的臉色都變了,因為洞裡竟然真的有人的呼吸聲,還有一聲輕笑的聲音!

我和肖道勇同時轉身,我們第一時間就判定了這輕笑的聲音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人的聲音是聲帶振動發聲,是很具有實質感的,這聲輕笑之聲那麼飄忽,只有一個可能,是鬼聲!

這下怕是有些搞笑了,堂堂兩個山字脈的傳人,在這個洞穴裡遇鬼,就算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器,符,和輔助工具,可也自然是不懼的。

從最初的那種聽見的稍許慌亂中走出來,我和肖道勇反而是鎮定了,乾脆轉身,直接就看背後是什麼玩意兒,然後就在第一時間看見,在我刻意放上手電筒的那裡,有一個‘人’趴在那裡望著我和肖道勇笑。

我和肖道勇是不會怕什麼鬼物的,只不過在看見的瞬間,臉色還是變得難看,只因為那個‘人’長得很是怪異,但具體哪裡怪異,我們也說不出來,硬要說的話,總感覺是身材比例不太協調的樣子,頭好像大了一些。

不過,具體我們也看不出來,因為那個‘趴’著的人是沒有四肢的,原本應該是四肢生長的地方,在我們眼裡看來血淋淋的,甚至那些鮮血還流淌在地上,就像四肢剛被撕掉。

儘管如此,它還堅強的朝著我們‘蠕動’過來,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這應該是一個受害者?”只是被它的慘狀刺激的臉色難看了一下,肖道勇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雙手抱胸,語氣淡然的對我說到。

“沒有任何衣物,保持著死前怨氣最重的那一刻,竟然冤魂不散在這洞穴裡,那的確是受害者。”我也是同樣的姿勢,淡淡的回應著肖道勇。

如果是普通人看見這一幕,只怕已經嚇昏過去,一般的道士只怕也會選擇逃跑,化形如此‘生動具體’的只能是怨鬼,不好對付,可我和肖道勇卻無所謂,很淡定的討論開來了。

鬼這種東西,遇見它越是淡定無懼,被它有機可趁的機會也就越小,在不是它‘債主’的情況下,被它害死的可能性害死很小很小的。

見我們不為所動,那個怨鬼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儘管我們和害死它的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種怨毒我也能理解,既然是怨鬼,行事難免偏激,是帶著‘恨’的色彩看這個世界,你要說怨鬼有什麼很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是‘生命’,因為它們沒有,所以,它們對於能活著的,體溫是熱的,帶著鮮活呼吸的生命都是自帶仇恨的。

這就是人類刻進靈魂的東西吧,得不到永遠在騷動?變鬼也是一樣!

怨鬼還好說,有一些理智,還能接受天道‘約束’,只不過怨氣大了一些,如果這玩意兒是個厲鬼,李鳳仙那種型別的存在,我和肖道勇怕就是要動手了。

比起我來,肖道勇到底要性急一些,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再睜眼時,身為道家人的氣勢自然也就釋放了出來,沒有真正的道家人不修玄功,不修那在我看來都有些太過‘摸不著’的內丹之術,多年苦修,我和肖道勇的境界或許在前人大能看來是微不足道的,但一身的氣勢如果不能壓制鬼物,那也算白修了。

所以,這時的肖道勇毫無保留的釋放自身的氣場,隨隨便便掐了一個手訣,那怨鬼的眼中就閃過了一些畏懼,竟有了一絲退意。

“我們的心思原本就不在你身上,沒發現你也就罷了,可你偏偏要出來嚇人一嚇,發洩心中怨氣,不發現也就罷了,發現了你也就不要想跑。”肖道勇嚴肅的說到,那樣子倒頗有一副替天行道,斬盡世間一切邪物的正義道人模樣。

只有我知道,這小子骨子裡受組織‘洗腦’太多,正邪在他心中沒有什麼約束力,他的道在以前長長的歲月裡,是偏向極端的‘我’之道,只有終點的目的,沒有分歧的岔路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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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這小子忽然就正義凜然了,他是有目的的。

所以,我默默的在旁看著,其實此刻,我已經察覺到了這洞穴裡除了我們眼前這個,還有至少4只這樣的存在。

肖道勇這麼一出,另外4只怨鬼也現身了,同樣都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齊齊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只是面對絕對的‘壓力’,它們的眼中不敢流露出怨毒,反倒是一副悲苦的模樣。

我摸著下巴,心說奇怪,人沒有四肢是如何痛苦的事情?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被粗暴的‘卸下’四肢,然後放任在這裡死去的,這種死法何其痛苦,為什麼只是怨鬼,而沒有化身為厲鬼?是什麼樣的力量在壓制著它們?

我還在想著這個問題,那邊肖道勇已經開口了:“可是想求得一場超度?怨氣纏身的滋味並不好受?”

那邊五隻怨鬼齊齊的點頭,我再次發現一個問題,既然這裡的屍骨有7,8具的樣子,為什麼怨鬼只有五隻?

此刻,我是傻子也能知道肖道勇的目的了,開口說到:“許你們一場超度沒有問題,但是你們至少也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吧?”

肖道勇讚許的看了我一眼,這個洞穴裡的事情太過奇怪,加上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尋找之地,我們一時半會兒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而把線索落在它們身上倒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再說,超度這些可憐的怨鬼,本也就是我的本意。

面對我提出的條件,那五個怨鬼的臉上悲苦的神色更重了,而在下一瞬間,洞穴開始變得模模糊糊起來,然後在我和肖道勇的眼中變得明亮

我和肖道勇沒有抗拒,保持著受這種影響的似睡非睡的狀態,接受著可以說是眼中,也可以說是腦中的一切。

這是一個比較神奇的事情,因為我從來沒有遇見‘語言如此不通’的鬼物,肖道勇估計也是一樣,所以才選擇了這一種比較‘危險’的方式。

從肖道勇和這鬼物對話開始,我們就發現這個問題了,那鬼物傳達到我們腦中的語言,竟然是‘嘰裡呱啦’的一片,根本聽不懂具體的意思,好在人和鬼的交流,更接近於意識交流,感受交流,所以我們能清晰的感受它的情緒,還有它想表達的一些簡單意思,就好比它能聽懂我們的意思,可是無法用我們的語言和我們交流。

如今我們提出了條件,要知道洞穴裡發生了什麼,它們就只能採取這種方式,就好比是‘託夢’的一種方式,把它們‘回憶’裡發生過的事直接的表現在我們眼前,可是比起託夢,這種方式顯然更耗費靈魂力。

至於我和肖道勇必須全身心的放開靈魂防備,才接受這種交流。

所以,這就是一個危險的方式,對雙方都是有著極大的‘牽制’的,但好在我和肖道勇對這一切有把握。

就這樣,我們陷入了一場特殊的‘夢境’,只保持了心底的一絲清明,如同兩個看客一般,開始身處在夢境中那個明亮起來的洞穴。

在完全適應了以後,我們肖道勇終於能清晰的看清楚洞穴的一切了,但只是一眼,我和肖道勇的內心就震撼了,因為我們沒有想到,只是第一眼,我們就能看見如此‘震撼’的一幕。

因為洞穴裡在此刻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都點著熊熊的篝火,把整個洞穴照得透亮,而在篝火包圍的中間場地,竟然跪著一群人。

一群怪異的人!

他們戴著看起來有些嚇人的青銅面具,喊著奇怪的語言,此刻正朝著洞穴的水潭方向膜拜!

這是在做什麼?這群人是什麼身份?那一刻,我心中的一絲清明都差點兒不穩,我發現我又‘幸運’的陷入了一個新的謎題!

可是我現在卻不能激動,任何主觀意識太過強烈的念頭,都會導致這樣的‘交流’失敗,我只有沉下心神,用一種真正淡定的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著這一切。

詭異的火光跳動,完全陌生的語言在吟誦著某種祈禱之詞,猙獰的青銅面具,完全赤赤的裸裸的男女,身上畫著看似惡鬼的圖騰,在人群中間還有一個身高不到1米55,頭髮灰白的老者在合著祈禱之詞的節拍,不停跳著一種充滿侵略性和原始意味的舞蹈

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心頭那絲清明提醒著我,這是這個洞裡真實發生過的場景,我會以為我回到了原始部落,不然就是身處在某個神秘恐怖電影的拍攝現場。

終於那漫長的祈禱完畢了,所有跪著的男女都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驚奇的發現,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這些人不對勁兒,就如剛才看見那幾個怨鬼一樣!

他們很矮,非常的矮,那個跳舞的老者就算是他們中間的高個子了,大多數男女的身高都不超過1米5,戴著猙獰面具的頭很大,脖子顯得有些細,身體都一種發育不良的感覺,四肢較細,肚子都微微有些突出。

這些是什麼人?我腦子亂麻麻的,此刻那跳舞的老者站在中間說著什麼,那語言異常的陌生,我走南闖北,不說會說很多語言,但對華夏大地上的語種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即使遇見有一些不會說,也聽不太懂,但也大致知道是屬於哪個地方的方言或者哪個少數民族的語系。

但這老者的,我全無頭緒,因為那發音方式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我的眉頭緊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那個老者在激動的講完話以後,朝著洞頂的那個縫隙一指,接著我就看見從那個縫隙中強塞進來了一個全身被捆綁的人,然後一條繩子把他慢慢的放下來。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一共放下來了七個人,最後,又有幾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拉著繩子從縫隙中滑下來,推搡著那個七個全身被捆綁的人到了水潭旁邊!

這七個人和洞裡的人應該是屬於同一個地方的人,他們都有那標誌性的大腦袋和細脖子,看起來想侏儒的身材,但是比侏儒個子稍微高一些,這七個人沒戴面具,所以他們的長相我也看得很清楚,和亞洲人的長相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也是讓人印象無比深刻的區別就在於他們全是灰色的眼眸,看起來異常的冰冷無情。

那為什麼是這七個人?我心裡有感覺,接下來或許要發生殘酷的一幕,喉嚨有些發乾,只能想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轉移注意力。

但這無意中的一個想法,卻讓我真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七個人的個子比洞穴裡的其他人高多了,目測男的有1米6左右,女的也有1米5左右,已經算是人類的正常身高了,難道因為身高的原因,然後就得到了那悽慘無比的下場嗎?

轉眼間,那七個人已經被推倒了水潭邊,然後被強制性的摁倒,用一種奇怪的四肢完全張開的方式被固定的躺著,然後四肢上分別繫上了繩子。

然後,那老者又上前說了一些什麼,人群開始歡呼,然後爭先恐後的去拉動那些繩子。

我有些想閉上雙眼,自古就有五馬分屍這種酷刑,但這樣以人力來拉動繩子的方式卻比五馬分屍這種酷刑看起來殘酷的多,畢竟五馬分屍的速度很快,受刑人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死亡就意味著結束,在這個現場人還是活著的,卻被這樣生生的拉扯著四肢,從開始執刑起來,就一直發出那驚天動地的慘叫,伴隨著那些拉動繩子的人那種興奮的歡呼之聲,配合著不停跳躍的火光,那種場景就像是地獄!

可是我不能閉上雙眼,否則這種交流就會被中斷,我只能硬生生的看著這酷刑的執行,看著七個受刑人的四肢被硬生生的極不規則的扯斷,卻不能死去來解脫這種痛苦,鮮血流淌一地,慘嚎聲不斷

接著,那些被扯斷的四肢連著繩子都被扔到了水中,那個神秘的老者上前來,朝著水潭再次跪下,用一種激動且瘋狂的語氣說了一些什麼,又拜了幾拜。

在他身後,他的族人也和他一樣,跪下拜了幾拜,然後這些人就開始像畏懼著什麼一樣,紛紛沿著從縫隙中垂下的繩子,逃命般的跑出了這個洞穴。

火光還沒有熄滅,那七個受刑之人就這樣被解開繩索扔在了這裡,不停的發出痛苦的慘嚎,到後來因為失血過多,只能發出呻吟的聲音,無比虛弱

儘管這樣,我看見還有人掙扎著想離那個水潭遠一點兒,可是又怎麼可能做得到?而且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他們面對的是生生等待死亡,還有未知恐懼的絕望。

我不是傻子,從這些冷酷的‘灰眼人’的行為來看,這水潭裡一定有什麼讓他們崇拜且畏懼的東西,所以我才能判斷,這七個人一定還要面對未知的恐懼。

這樣想著,我把目光投向了水潭,水潭很安靜,剛才被鮮血染紅的水面也已經淡去,恢復了原有的黑沉沉的顏色,看不出有什麼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既然水潭裡沒有任何發現,就觀察起那根沿著山壁而突出的石柱來,一路目光向上,卻真的讓我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而這個發現卻是真正的讓我心神一下子不穩,這種交流中斷了。

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去在乎了,我在那根石柱的頂端看見了一捧紫色,微微的散發著一種神秘的熒光,卻還沒有看清楚這種交流就被中斷了。

但沒有關係的,我從還處在那種神秘交流的肖道勇手中一把拿過了電筒,然後朝著柱子的頂端照去,發現那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柱子頂端,那一抹被黑色掩蓋的神秘紫色還在那裡,依然是有著非常微弱的紫色熒光,因為洞裡的黑暗,它們又長在柱子靠� �的地方,我一開始進洞竟然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原來,這些灰眼人根本不是在膜拜水潭,而是那膜拜那一捧長在柱子頂端的紫色植物,山洞頂有一些滲水,偶爾就會滴落一滴在那紫色的植物之上,它就是這樣存活的嗎?

我的臉色變得難看,在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我到底要怎麼上去?

卻不想,在這時,肖道勇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喊聲,一下子也從那種意識的交流中醒轉了過來,驚魂未定的望著我,大口的喘氣。

我沒有急著把發現紫色植物的事情告訴肖道勇,而是問他:“你怎麼了?”

“道良,太恐怖了,這水潭有可怕的東西,我們離開這裡,快點離開這裡!”肖道勇的情緒有些不穩,而那邊的怨鬼,在肖道勇驚醒的同時,臉上再次流露出了悲苦的神色,還有同樣的恐懼!

我忽然有些瞭然,變為厲鬼自然是要對自己的‘債主’肆無忌憚的恨,這些被殘忍殺害的灰眼人卻因為畏懼不敢恨,只能怨,所以才沒有成為厲鬼!

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畏懼,自然就是水下的那個存在,從肖道勇的表現來看,那水下的存在就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傢伙!

可是我不能離開,紫色植物也是崑崙遺禍中的一種,師祖曾經表現過,這種果,在他身上也有因,我身為老李一脈的弟子,怎麼能視而不見?

我把手摁在肖道勇的肩膀上,示意他冷靜下來,這時才發現我手上還捏著那支鋼筆,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但在這之前,首先自然是要安撫肖道勇。

“肖道勇,你不要那麼激動,你至少也得給我講講你看見了什麼吧?”我開口問到。

肖道勇這時才稍微冷靜了一些,有些疑惑的問我:“你沒有看見?”

“因為我發現了另外的事情,以至於太激動,中斷了這種聯絡。”我平靜的給肖道勇解釋到。

肖道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到:“還記得我們進來之前,遇見的那只巨大的怪物吧?在這水潭裡,有一隻更奇怪的怪物在裡面!”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水潭裡還有怪物?這麼小的水潭,怎麼可能存在如此巨大的怪物?

我這個人想象力有限,雖然對水潭裡有何種怪物好奇,但是也從未試想過自己去猜測它是什麼,如此小的水潭,長寬也不過20多米,我根本就不會聯想到在這裡也會出現那種巨大的怪物,怕是想轉個身都難吧?

我是相信肖道勇的說辭的,只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去接受,只能訕笑著去想,難怪是天堂池,這附近的特產是水怪!

不過,這些都不可能嚇住我,在我看來至少現在這個洞穴安靜,水潭更是波瀾不興,水怪這玩意兒休不休息不好說,在天堂池裡至少也是幾年才露一次面,我不相信我和肖道勇運氣好到連續遇見兩次水怪。

唔,這裡要說危險的話,怨鬼倒有三兩只

所以,想到這裡,我把我的想法對肖道勇說了,肖道勇吞了一口唾沫,望著我說到:“你確定它不會出現?”

“不確定,但從數學的機率上來說,它出現的可能性很小,我們雖然是道士,也要相信被科學中被證明了的真理不是?”我異常嚴肅的對肖道勇說到,我沒有告訴他的是,從小到大,我學的最糟糕的就是數學,以至於我一度懷疑,我是在上體育課的時候學得數學,也感謝我當年不是被李師叔看中,收進命卜二脈,否則他會被我氣得吐血的,畢竟這兩脈多少是要要求一些數學基礎的。

“可這破洞子裡還有什麼啊?什麼也沒有了!我們做個小法事,為它們消了怨氣,開個引路訣接引了它們,就走人吧。”肖道勇不以為意的說到,說話間跳了兩步,刻意的離洞子遠一些。

“這洞子裡還有什麼?你不是對我說了嗎?有它!”說完這話,我扯著肖道勇,打著手電的光芒朝著洞內那個石柱上射去,光芒就正好落在了那叢紫色的植物身上!

“我日,它在這兒?”肖道勇一下子就震驚了,然後有些語無倫次的對我說到:“我以為它在水裡的,不然也就長在巖壁上,我以前在荒村,我去荒村,你知道吧?我兩個師叔下去採這個紫色植物,我以為它是水生的。”

“它就在這兒,看來我們是找對地方了。”我冷靜的對肖道勇說到。

“道良。”肖道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嚴肅的叫住我。

“嗯?”我很好奇這傢伙幹嘛又忽然嚴肅起來。

“我知道你的態度,是一定要毀掉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那一脈一直都有一個說法,包括圈子裡的高層也有一個說法,那就是這植物裡包含有長生的秘密。”肖道勇聲音低沉的跟我說到。

道家的終究追求是什麼?形而上得長生!逆天而修也是為了跳脫輪迴苦海,長生二字,不單是對我道家人,就算是對普通人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可是,長生麼?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恐怖的形象,泡脹的身體,掉下的爛肉和不停生長的新肉交雜著的臉——老村長!

又想起了那斗篷下的人臉,已經完全的殭屍化!不,如果那樣是長生的話,我寧願快快樂樂的過幾十年,沒有遺憾的閉上雙眼,而靈魂得到更高層次的昇華,這比長生有意義!

所以,我對肖道勇說到:“一定是要毀去的,原因出去以後再對你說。”

“其實,你不用和我說原因,你也有不知道的事,關於這紫色植物於圈內的人,於我華夏的某些部門,高層都不是什麼絕對機密。特別是見識過楊天成的瘋狂以後,我覺得你毀去我也不會特別反對,那就毀去吧。”肖道勇語氣有些飄忽的對我說到。

“你知道一些事?”我揚眉問到。

“出去再說,而且我好像想起了一點兒關於那些灰眼人的事。”肖道勇認真的對我說到。

——……

紫色植物我們是決定要把它毀去了,可是肖道勇是堅決不肯靠近那個水潭,他言之鑿鑿的告訴我,我是不知道那個長相奇特的怪物的樣子,否則我也不會靠近水潭。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是那支遺留在這裡的鋼筆讓我想起的這件事情。

一支鋼筆遺落在這裡,那就說明這裡是有人來過的,說不定就是師父他們,既然怨鬼在這裡徘徊了很多年,它們一定知道一些什麼,所以問它們應該能行。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肖道勇,肖道勇也激動了,然後我們一起去和那幾隻怨鬼溝通,表達了我們的意思,那幾隻怨鬼在明白以後,讓我們看見了那麼一幕,感同身受的去感受到了它們後來看見的一些事情。

那也是一個平常的沒有月光的夜晚,和今夜比起來,洞穴更加的黑暗,7只怨鬼在洞裡徘徊,和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是沒有什麼不同的吧,在這個洞裡於怨鬼們來看,存在的只是無盡的怨氣和被困終日的孤獨,看不見輪迴的希望,得不到超度的解脫,一日復一日。

可是,固執的以為卻往往有出錯的時候,在那個夜晚,偏偏洞穴裡來了十幾個人。

怨鬼們忘記不了他們是怎麼出現的,因為在他們之前,在怨鬼們受刑之後,這個洞穴就再也沒來過陌生人,包括它們的同族——灰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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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和我和肖道勇一樣,是從那邊巖壁裡的十幾個洞穴中的一個鑽出來的,也和我們一樣,手裡拿著能發光的奇怪東西,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個洞穴。

由於是加入了怨鬼自己的主觀意識講述,我和肖道勇感受到的就是這樣情緒,可是那種傳入腦海中的直觀畫面,卻並不是那麼的平靜。

我們先是聽見了喧譁的人聲,然後看見我師父第一個鑽入了這個洞中,接著是慧大爺,我師叔們,莫雨青奶奶,肖道勇的外公——吳先雷,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老者,最後是兩個看起來就不像修者很陌生的中年人,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看見這一幕,我和肖道勇的激動根本沒有辦法形容,從師父他們失蹤那麼多年以來,我們根本就想不到能夠透過這種奇特的人鬼交流方式,清晰的看見他們曾經走過的足跡。

這麼多人進洞,人氣自然是旺盛的,特別是其中幾個人,感覺氣場就不一般,怨鬼們自然就選擇了躲避,躲在了洞中的各個角落。

而我師父他們進洞以後,和我們一樣,開始了探查,但好像我師父運氣不佳的樣子,他們只發現了人骨,沒有發現隱藏在柱子頂端的紫色植物,然後他們的表情上流露出了失望的感覺。

是失望嗎?我從那老頭兒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到具體的失望,我發現了一個細節,他其實悄悄的深深的看了那個柱子一眼,卻又像沒事兒人一般的轉身了。

在這其間,吳先雷就站在我師父旁邊,想說一些什麼,卻也奇特的不說了,跟著我師父一起轉身,也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看來我們不是找錯了地方,就是這裡的該有的東西,已經被別人取走了,走吧,不是每一個地方都有收穫,我們才能達到目的。”師父大聲的說著話,率先朝外走去。

然後我的幾個師叔笑了笑,第一個就跟上了師父。

看著這一幕我的感覺有些奇怪,總覺得這個老頭兒有些太過匆忙了,根本和他以前那種看似瀟灑,漫不經心,實則很仔細的,注意每個細節的性格不同,按說這麼重要的地方,還有屍骨在這裡,他不應該多長幾個心眼嗎?

難道這老頭因為太過思念我,導致智商變低?

事實應該不是這樣的,我睜大了眼睛,深怕錯過一個細節,就算這些怨鬼的靈魂力不錯,也再沒有力量和我們進行第三次這樣的交流了,所以,這裡的細節就尤為重要。

有人提議走,有人呼應,事情看起來就那麼定了,包括肖道勇那一脈的人都沒囉嗦,跟上了我師父的腳步,朝外走去。

但在這時,那兩個陌生人中的一個,忽然開口到:“這裡有屍骨,說明這裡也應該有什麼秘密,就算與此行的目的無關,我也要把這裡大概畫下來,並記錄一些細節。”

他說完這話,我師父轉身,然後我注意到我師父的眼神稍微變了一下,接著盯著那個人臉色就難看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