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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單獨談話

他那樣子就如同一個底氣不足,有些怕人的孩子,可是身子並沒有讓開半分,而且還讓人不好意思再發脾氣,與此同時,李德理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李德理開口問到,道心哥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邊。

我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支香菸,我明白肖道勇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而且他準備告訴我。

可陶明柏和李德理卻這樣攔著,難道真的是要逼我和他們動手?

肖道勇估計也是大少爺脾氣發作了,面對陶明柏,一下子掏出一個特別電話,砸在了他的身上,說到:“自己打電話給你們上頭,問問他們準不準我和道良單獨說一會兒話。”

李德理不動聲色,而陶明柏卻默默的揀起了電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他還就真的這樣做了。

一支煙的功夫,陶明柏回來了,把電話交還給肖道勇,然後扯了扯李德理的衣袖,兩個人退了回去。

整個過程,陶明柏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顯然上頭是准許我和肖道勇單獨溝通的,這讓我更是一肚子疑問,好在我和肖道勇終於有了單獨溝通的時間,等一下問清楚就是了。

和肖道勇默默的走了很遠,到了另外一個山頭,我們矗立在山頭,夜晚的山風很冷,吹得我和肖道勇頭髮飛揚,清幽的月光倒映在天池,顯得整個天地都很安靜。

“為什麼會准許我和你單獨談話?”我開口了。

“所有的勢力都是盤根錯節的,也沒有什麼明確的黑白之分,我既然都能知道你行動到了哪一步,並且弄到你的秘密電話號碼?你覺得准許我和你談話很奇怪嗎?”肖道勇笑著說到。

我沉默,忽然覺得關於這個再問下去就是傻瓜,肖道勇應該不會有那個耐心給我講解勢力是如何糾纏的,誰是部門裡他們的人,我只需要知道,肖道勇他們那個組織的勢力可以影響到部門就是了。

“你還記得那個荒村嗎?我們第一次見面。”肖道勇忽然開口說起了這個。

我點點頭,那荒村裡的一切我又怎麼可能忘記?

“那個時候,我們是坐直升機直接到的荒村,然後取得了紫色植物,帶走了楊天成,你可還記得?”肖道勇繼續說到。

我當然也記得,楊天成離去的那個背影,至今仍是我最清晰的記憶之一,但肖道勇深深的望著我,言下之意並不是那麼簡單。

我先是有些奇怪的望著肖道勇,接著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還有那個時候,師父模模糊糊的給我提起過的一些話,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有些震驚的望著肖道勇;“你們背後是部門在支援嗎?”

“多的我就不能說了,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支援我們的勢力可不單單只有一個,有些東西從60年代開始陸續發現,一直就有人很狂熱,很狂熱”說到這裡,肖道勇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麼了。

其實我無意去管那些勢力的目的是什麼,又是如何糾纏在一起的,我唯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江正濤,我問到:“整件事情江正濤有關係嗎?”

“他?我不知道,你覺得以我現在在組織的地位,我能知道這些嗎?”肖道勇搖搖頭,很直接也很無奈的說到。

是啊,且不說我師父帶走了他們師門的許多長輩,就說以肖道勇是一個小輩的身份,他能接觸到的核心秘密也是有限。

我默然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到:“既然如此,背後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在明明知道我的電話有監聽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

“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原因,讓你不要下水,水裡有東西,如果你再莽撞的帶上來,後果怕很嚴重。”肖道勇認真的說到。

“水裡是什麼東西?”問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肖道勇。

“有那個東西在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太安寧,老村長就是最好的說明,所以也就一直留存了,你說水裡有什麼東西?”肖道勇認真的看著我說到。

“紫色植物。”得到了肖道勇肯定的答案,我反而平靜了,我隱隱有些明白,師祖留下那三條鎖鏈是什麼意思了,但同時心中也疑惑的緊,為什麼陶明柏要給我說水下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你知道了還要下水嗎?這天堂池裡傳說有水怪,可不是天然長成的,而且水下謎題眾多,就比如那些水怪潛藏在哪裡?它們如果和老村長一樣厲害,你覺得在水下有反抗的能力嗎?更不要說,那紫色植物如果你帶上來了,會引起多少虎視眈眈的勢力垂涎,以你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保住它!你交出去了,難道又能保證是落到了對的人手裡嗎?唯一的辦法就只是毀掉它,但水下有紫色植物的事情既然我都能知道,你覺得知道的人有多少?你去毀掉它,你就是眾矢之的!當年,你師父也沒有做到這件事情。”肖道勇很認真的給我說到。

“你說什麼?”我一下子震驚了,望著肖道勇,我就知道肖道勇一定是有秘密的,沒想到他還知道那麼多。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局,利用你來完成罷了,你進退都沒得選擇,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部門牢牢的綁在一起。你以為你師父當年不知道在荒村裡藏有紫色植物嗎?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出面帶走紫色植物,你師父怕也要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肖道勇給我這樣說了一句。

我吃驚的看著肖道勇,當年還有這樣的隱秘?可是我的問題一下子脫口而出:“為什麼是要利用我們老李一脈?”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面對我的這個問題,肖道勇忽然就笑了,對我說到:“你身為老李一脈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們這一脈,不,確切的說是我們這兩脈最大的秘密,還有那段歷史嗎?”

什麼秘密?什麼歷史?我完全的迷糊,壓根就不知道,只是有些茫然的看著肖道勇。

肖道勇無奈的嘆息一聲,說到:“看來你師父,說起來也就是我師叔,是下定決心讓你們這一輩小的,告別某些紛紛擾擾啊,我如果說出來,等有一日找到長輩的時候,特別是你師父的時候,他會痛揍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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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就笑了,然後望著肖道勇說到:“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說了?你不怕我現在就痛揍你?”

“你?你揍我能有師叔揍我痛?”肖道勇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然後我們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這話裡包含了一個異常美好的願望,就是能找到長輩,有什麼理由不笑?

笑完以後,肖道勇異常嚴肅的看著我,然後手搭在我的肩膀說到:“道良,既然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敢輕易的告訴我,至少現在我摸不清楚我那‘神奇’的師叔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也就不敢亂說。我唯一就告訴你的就是,由於當年的一段歷史,所以崑崙之物,一般都是我們兩脈為表面上代表的處理人,而且也只有我們兩脈能夠不受影響的接近崑崙之物。”

“所以,你認為這是一個局,我被利用了,然後就急忙的阻止我?”但事實上是這樣嗎?明明就是我們自己要追隨長輩的腳步,踏上這蓬萊之路,何來利用?可是,肖道勇說的情況

我有些糊塗,對於肖道勇也不想隱瞞,既然他要參加到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中來,當下,我就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

可我一說,肖道勇也糊塗了,他愣了半天才說到:“真有那麼一條鎖鏈,記錄了一些地點?”

我很認真的點頭!表示這行動要去哪裡至少我們是自主決定的,如果是利用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那或者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一次我帶著秘密的訊息,來找到你參與這一次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違背了組織的利益了,從即刻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個大少爺肖道勇了,反倒像一隻喪家之犬,嗯,這樣的形容也不知道對不對?”肖道勇苦笑著說到。

“為什麼?”我揚眉問到,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只為和我們這一群說起來無甚勢力的人行動,這行為用現代的話來說有些二。

“因為那個組織不再是我的家了,早就已經變味,而人總該是有些追求的,有些時候下定決心,破釜沉舟的去做了,反而自己也就解脫了。”肖道勇不欲暴露組織太多,就這麼跟我說了一句。

我對那個組織,確切的說和我師門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組織的一切其實並不感興趣,我拍拍肖道勇的肩膀,那一切也就盡在不言中了。

肖道勇感激的一笑,看了看時間,說到:“沒多久了,做點準備吧。我還真怕你不收留我。”

“別說的那麼酸,好嗎?你是見阻止不了我下水,反正秘密也已經暴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想你們阻止也樂得你加入我們,不是嗎?”我轉身往回走。

肖道勇在我身後笑笑,說到:“是啊,你的堅決讓我覺得我自己也該堅決,老是因為千般顧忌,百般危險的退縮算什麼?至於他們,當然樂得有一個人加入你們,否則你覺得我會那麼順利的到這裡來嗎?”

我揮揮手,肖道勇這話裡的滋味我是聽得出來的,從一個組織裡真正的大少爺跌落到棋子的身份,和失寵的小孩又有什麼區別。

“道良,你打算怎麼做?”肖道勇追上了我。

我根本就毫不猶豫:“毀了它。”

“呵呵,你這個愣子,還真有勇氣。既然這次我也決定破釜沉舟,那我和你一起下水吧。”肖道勇輕描淡寫的說到。

我看了肖道勇一眼,同為山字脈,他和我一起下水,怕是比較有優勢,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

……

那一段時間的忙碌,自然也就包括了潛水訓練,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潛水員,不過在水中的注意事項,還有基本的潛水,應該對於我來說是沒問題了。

我穿著潛水服開始做一些下水前的運動,而肖道勇比我還顯得輕鬆,我很詫異,這大少爺還真的會潛水,其實我還心裡擔心,這大少爺在水下抽筋呢。

肖道勇彷彿是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說到:“到世界各地潛水,專門的潛水教練,都是我玩膩歪了的活動,你一個大窮人,是不能理解這種上層生活的。”

看來肖道勇這充滿了優越感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扔給他一句:“我日!”

一切的準備就緒,陶明柏和李德理也不知道從哪裡划來了一條小船,已經在等著我們了,我和肖道勇默默的上船,在我們身後,所有人都帶著擔心的目光看著我們,這種擔心有擔心我們安危的意思,也有擔心水下其實會一無所獲的意思。

我和肖道勇的談話還根本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

坐在船上,船兒悠悠的朝著湖心劃去,李德理一邊划船一邊對我和肖道勇說到:“別小看這條船,因為所處位置特殊,還有一些別的原因,這裡可不是能輕易划船的地方,是部門給予你們的方便。”

我不明白李德理忽然說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懶得理會他,至於肖道勇他那種傲性的性格,他看不上眼的,根本就不屑理會。

卻不想李德理在這個時候,從他隨身的包裹裡又拿出兩件東西,帶著長長的線,讓我們綁在潛水服上。

那東西不用李德理說明,我也知道是一個什麼玩意兒了,水下錄影裝置,看來這一次的行動真是監控嚴密到了極限。

“什麼玩意兒?”肖道勇怒視著李德理,顯然這大少爺要發火了。

陶明柏在一旁有些害羞的說到:“是最先進的裝置,就算是國際市場上,民用組織,包括專業的電視臺也弄不到這個裝置,它能清晰的拍攝到”

“誰要你給我解釋了?我是問你們是啥意思?”肖道勇怒極反笑,面對著那樣的陶明柏,也只能這樣,一開始我以為陶明柏長的普通,可仔細一看這小子頗有些小清秀,加上害羞畏懼的表情,你都不好意思發火,感覺跟欺負一個小姑娘似的。

這讓我想起何龍那個‘嬌滴滴’的漢子,他一心學習姑娘的一舉一動,讓人感覺是如此的怪異,可人陶明柏那才叫一個渾然天成啊,且不讓人覺得反感。

我承認我又在緊張的時候胡思亂想了,連路上解釋什麼為了你們安全之類的放屁話,我都不在意,肖道勇還想發火,可是我拉住了肖道勇,很是乾脆的把那個攝像裝置綁在了身上。

肖道勇見我那麼做,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嘆息了一聲,跟著也把這玩意兒綁在了身上。

李德理見我們沒有反抗,也就不再囉嗦了,至於陶明柏依然怯生生的低著頭,躲在李德理的背後,讓我和肖道勇看得真是有些無奈,弄不明白江正濤為什麼派這麼一個人來加入這樣的行動?

小船在湖面划動了七八分鍾,已經離岸邊有了一定的距離,李德理不再划船了,他對我們說到:“就在這裡,再過去一些就是他國的領地了,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這個地方並不是完全放鬆的,在這大夜裡的,那邊偶爾還會出現一兩點電筒的光照,只不過由於提前做了工作,那邊不怎麼理會我們罷了。

說是這裡,那就下水吧!

我也乾脆,背上了氧氣瓶,把吸氧嘴咬在了嘴裡,很直接的就下到了水裡,接著肖道勇也跟著下來了,在入水的瞬間,我眼前是一片黑暗,模糊的只看見水面盪漾的月光,從身體上傳來的唯一感覺就是一片冰冷將我包圍。

這天堂池的水還真涼,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

夜晚的天堂池已經是一片沉沉的黑,月光就是唯一的照明物,更別提在這黑沉沉的水下了。

我和肖道勇一前一後的朝下潛著,身上的攝影機也開始工作,它提供的照明加上我們手中水下手電的照明,倒讓我和肖道勇的視野比較清楚。

從表面上看,這湖面的水碧波盪漾,是如此的清澈,可是到了水下,透過手電的光芒,我們才發現其中水中有很多‘灰塵’類的東西漂浮著,是因為是火山湖的原因嗎?

我的地理一向抱歉,對這些並不是弄的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這湖底下的火山是活火山,噴發的可能性非常大,另外就是這天池的水估計是雨水形成的,總之它也會流淌出去,可是沒有什麼進水口,可水位常年都保持在一個水準,想起來也頗為神奇,不過這些都和我的這次行動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這些謎題只能靠科學家去猜測吧。

一入水,我和肖道勇都是興奮無比的,畢竟這個池子充滿了各種神秘和傳說,我們就像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冒險世界,可是事實上,我們朝著湖底下潛了一會兒,水周圍傳來的壓力就讓我們不能繼續下潛了。

我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說起來我和肖道勇身上穿著的都是相當專業的潛水服了,可也已經到極限了。

而把手電往身下打去,仍然是黑沉沉一片深不見底的水下,意味著我和肖道勇離下潛到底還有很長的距離!

這和我們的計劃根本就不一樣,我心中有些憤怒,我不相信這一群人會不知道天堂池的資料,想到這裡我對肖道勇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就開始往上劃去。

幾分鐘以後,我和肖道勇就冒出了水面,我取下吸氧嘴,還有護目鏡,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口的喘息了幾下,在水下那體力的流逝根本不是陸地之上能比的。

而且這一次的下潛也非常無聊,除了黑沉沉的水中漂浮的灰塵,還有偶爾遊過的幾條冷水魚,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在路上,道心哥就給我說過一些這池子的典故,他告訴我這池子裡在以前其實是沒有任何生物的,因為自然條件什麼的限制,反正我也沒聽懂。

我只記得道心哥這樣說過一句,後來這池子裡出現了一種冷水魚,味道很不錯的樣子,傳聞是交界的另外一個國家在這裡放養的。

“到底是放養,還是掩人耳目的說法,我其實是不能確定的,幹嘛要在這池子裡養一些魚呢?”道心哥歪著腦袋,當時的目光是盯著陶明柏和李德理的。

只是陶明柏一向是躲躲閃閃的,至於李德理那個人雖然寡言,後來卻被我們發現是一根老油田,面對道心哥的問題,他也一臉好奇的問:“是啊?為什麼忽然有魚了呢?說是別的國家放養的,別的國家也不會就這種事情跳出來辯解啊?”

然後,道心哥就無語了,其實作為秘密部門,怕這些事情要比我們清楚的多吧。

“咋忽然要上來了呢?”肖道勇在我耳邊喘著氣,然後有些奇怪的問到,畢竟我們下潛的時間不長。

我望著肖道勇說到:“我覺得我們被耍了,或者這裡早已經是禁地,可能為了別的原因,帶我們來這裡敷衍我們一下。”

我是從下潛的深度還有道心哥的話判斷出這一點的,可是現在卻沒空對肖道勇解釋,一直在水面‘浪漫’泛舟的李德理已經發現了我們,並快速的划著船朝我們靠近。

船很快就停在了我們的身邊,我和肖道勇伸出手,魯山和陶明柏很自然的就把我們拉上了船,拉我的是陶明柏,讓我震驚的是這個傢伙看起來又羞澀又膽怯,但力氣著實不小,我自己幾乎都沒使什麼勁兒,他就一人把我拉上去了,要知道我身上還揹著沉重的氧氣管啊。

到船上,即便是有風吹著,我還是感覺比水裡的感覺溫暖多了,一邊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我一邊就接過了李德理遞過來的溫熱李湯,給自己灌了幾口。

李德理這個人雖然讓人無法琢磨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在細節上你不能不承認這個傢伙的體貼周到,幾乎根本不用你操心什麼,一切他都會為你置辦的妥帖。

“怎麼忽然又上來了?有發現了?”李德理神色平靜,淡淡的問了一句,臉上帶著不太明顯,恰到好處的關心,顯得他很真誠。

面對這種人,我覺得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恐怕太過危險了,我也平靜的說到:“上去再說。”

李德理也沒多問,就應了一聲,至於那個害羞陶,就更不要指望他能說出個什麼了。

——……——

我們離開了天堂池的範圍,在銅綠山的某地,有一個所謂的觀測營地,也是部隊邊境的秘密駐紮點兒,我們今夜在李德理的建議下,就去那裡休息了,畢竟那裡離得也不是太遠。

在一間溫暖的營房中,我和路上相對而坐。

我目光帶著一點兒壓迫的望著他,而他卻異常平靜看著我,然後才沉吟著開口說到:“你提的要求,我抱歉,真的不在我能行使的權力範圍內,你要怎麼辦呢?”

我的身後坐著的是我們那一大票人,在趕路的過程中,就已經得知了我的一切判斷,此刻望著李德理的神情都不算太友善,刻意隱瞞,讓我們抱著希望白跑一趟的事實,任誰面對這個事實,都不太會有好臉色。

特別是肖道勇,幾乎都快開口威脅李德理了,只是被我壓制住了。

一到這裡,我就比較開門見山,直接對李德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明天我要再探天堂池,而這一次我需要的非常專業的潛水裝置。

面對我的要求,李德理就是如此拒絕的。

“呵”肖道勇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是準備發作了,不管他組織的鬥爭是多麼嚴酷,可這傢伙,畢竟養尊處優了二十幾年,脾氣不是一般的衝,很像多年前在師父的庇佑下那個我。

二愣子李道良!

我站起來,一隻手摁在了肖道勇的肩膀上,然後道心哥站出來開口說話了,在那個年代,要收集一點兒具體的資料,不像現在有所謂的搜索引擎,是非常麻煩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刻意去收集這方面的資料,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些傳聞上,其餘的一切都依靠部門,才造成了這種被動的局面,道心哥覺得自己有責任去解決這種被動的局面。

所以,他站了出來,推了推眼鏡,然後對陶明柏和李德理說到:“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比較好奇,你們難道不知道天堂池的深度嗎?”

李德理看了一眼道心哥,沉吟不語,陶明柏在路上的身後,又是低著頭,怯生生的回答到:“其實是知道大概的,平均深度有200多米,最深的地方有300多米。”

這樣直接回答的陶明柏,看起來有些傻愣愣的,不過李德理也沒阻止,很顯然這也是阻止不到的。

“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們,憑藉我們現有的潛水裝置,根本不可能仔細的探查到天堂池的每一個角落,連粗略的搜尋都做不到?”道心哥走過去,手放在李德理面前的桌子上,身體有些前傾的望著李德理。

李德理不說話,而道心哥則繼續說到:“早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或者你們的確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你們真的可以直言的,這樣即使我們失望,也不會怪你們什麼,可讓我們白跑一趟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阻止你們的話,你們難道就甘心了,就認為不會有什麼陰謀了?”李德理依然平靜,連說話的語調都那麼平靜。

道心哥呵了一聲,然後站直了身體,很直接的說到:“那麼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不要說你們帶我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讓我們死心,怕是有別的目的吧?不提供一切的裝置,是有什麼交換條件吧?”

對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件事情才和肖道勇一開始急急忙忙阻止我們的原因對上了號!

面對道心哥的問題,李德理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說到:“沒有,沒有任何的交換條件,目的就只是為了讓你們死心而已。”

我們都沒想到李德理竟然來了一個那麼近乎於無賴的回答,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接應,一口悶氣憋在心裡,是半晌也發不出來。

‘啪’的一聲,肖道勇拍了桌子,然後說到:“是的,我們沒辦法強求你們什麼,但你們也不要干涉我們行動的自由,深度潛水的裝置,你以為我搞不到嗎?那就這樣吧。”

說完,肖道勇就拂袖而去,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說下去也是無益,剩下的人倒沒有像肖道勇那麼發火,只是保持著沉默走出了這間營房。

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要跨出門的瞬間,聽見陶明柏在我身後有些小聲的說到:“這一切,我也只能彙報給江部長了,沒有辦法了。”

我聽得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了一聲‘請便’,便走了出去。

一天奔波讓我們很疲憊,出來之後,就各自走去各自的房間睡去了,可是我因為失望,輾轉反側也睡不著,乾脆批件衣服,走了出來,在營房前面的小樹林決定散散步,緩解一下心情。

月光如水,灑在這安靜的小樹林,我點上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肖道勇給我的訊息應該有絕對的把握判斷是真的,那水下真有紫色植物。

但是除了紫色植物還有什麼呢?這就是一個謎題,更關鍵的在於,這個訊息是如何確定的呢?肖道勇沒說,但我估計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單純的知道這樣一個秘密,然後又判定,其實這一次事情我是在被利用,進退不得。

更讓人鬱悶的是,如果只是被利用,倒也還好了,我至少可以得到足夠的支援下水,接下來要怎麼做,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李德理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徹底的否認了肖道勇的利用說這中間還有什麼秘密嗎?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亂麻,讓人理不順,更是剪不斷,我陷入了沉思,一支香菸燒到了底,直到燙到了我的手指,我才低呼了一聲,反應了過來。

手指上的餘痛還沒消,我就聽見了小樹林裡傳來了腳步聲,我是一個道士,深夜在這種地方,最不怕的遇見的就是鬼物啊什麼的,接著才是人,最麻煩的倒是怕遇見什麼野獸之類的。

所以,聽見了腳步聲,我也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倚在一棵樹下,靜靜的等待著。

今晚的月光夠清涼,那個人影漸漸的在我前方出現,然後越來越清晰,看得我心中更加疑惑,竟然是李德理?!他來這裡做什麼?莫非他也是一個心煩不能睡著的人嗎?

我看著他沒有開口,可是他就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的給我打了一個招呼,不鹹不淡,然後就沉默了,彷彿我們是在街上遇見,打個招呼而已。

這詭異的時間點,和這比較偏僻的環境根本不在他的注意範圍以內。

我憑直覺感覺到這個人是一個喜歡把主動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人,他就打個招呼,挨著我站住了,什麼話都不說,他就是在等我問他,這樣不才更有主動權嗎?

我對李德理談不上什麼好感,而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經歷,讓我已經越來越厭煩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所以我真的也就什麼也不問,再點上一支煙,默默的抽完,很隨意的給李德理道別了一聲,就要走出小樹林。

1米,5米,10米我計算著距離,或者這是我的一個機會?又或者李德理想告訴我什麼?我又躊躇起來,但腳下的速度卻沒有變,我告訴自己走過前方那棵大樹,如果李德理沒有叫住我,我再回頭去找他。

眼看著前方那棵大樹越來越近,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我的身後先是響起了一聲咳嗽的聲音,然後傳來充滿了探尋的兩個字:“聊聊?”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第一次有一種完全自主,不再受制於人的暢快感,但回過頭的時候,我卻已經是一臉迷惑。

在早幾年的自己,是根本做不到這種戴上面具一般的欺騙,李道良是一個直來直去,脾氣都不會掩飾的二愣子,只不過幾年過後,才發現在這個世間,安全感往往需要來自一些偽裝,唯一能對得起的只能是自己的一顆心。

潔白無暇環境裡的潔白,永遠都算不得珍貴。

真正的珍貴的是在一片渾渾噩噩,烈火焚身,淤泥遍野的世間熔爐中,敲開身體,心是白的那種潔白。

漂浮的思緒中,李德理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定了。

他看著我,第一次臉上的神情不再是那種天塌下來都不變的平靜,而是一種玩味般的不確定。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我說:“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看你高興怎麼認為吧。”其實我必須得承認,有時候和李德理說話是很累的,沒人願意和猜不透心思,甚至連目的都不表露一絲的人說話,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赤赤的裸裸的站在別人面前一樣。

“我好像不太能得到你的信任。不過,那沒有關係,誰都需要一層必要的偽裝。”李德理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又是那種讓人厭煩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願你告訴我這些,下一句話不是要告訴我,你是特務,然後需要我也去當特務。”我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其實我對李德理的偽裝和他的秘密沒有半分興趣。

我感興趣的事只在於,這一次的行動有沒有轉機,這個轉機是不是李德理能帶給我的。

如果真的按照肖道勇說的那樣,他風風火火的尋來兩套裝置,我們能不能下水都是兩說。

“我是華夏人,心也是華夏心,自然不會是特務。我只是想說,我出門的時候,陶明柏已經睡熟了,我們沒有給江部長彙報後來的情況,只是在你們的探查結束後,對江部長說,因為下潛的問題,你們沒探查到什麼,處於鬱悶之中,還沒對我們提出具體要求。”李德理慢慢的說到。

這話的信息量很大,我需要慢慢的消化,因為唯一字面上的意思,不過是李德理隱瞞了在營房裡的我們的要求罷了,值得推敲的信息量來自於李德理這樣做的目的。

由於不瞭解這個人,我能猜測的實在是有限,倚著樹,雙手抱在胸前,我說到:“然後呢?是想讓我感恩嗎?快點收回心中那不現實的想法?”

這話是我故意用來刺激李德理的,傻子都知道李德理沒有必要這樣做,他是江正濤的人,討好我有什麼好處?

“呵呵,你說話真有趣,我還是想說,我出來的時候,陶明柏已經睡著了,另外這個營地很簡陋,你們幾個人要出去一趟,也沒關係,而且在今夜一整夜,我們這邊有什麼異動,那邊國家的人也都會當沒看見的。”李德理慢慢的說到。

而我的眼睛眯了起來,我承認我對李德理的話開始感興趣,對他這個人也好奇起來,我沒說話,李德理則繼續說到:“船還綁在那裡,要天亮才有人去收回。最後,我想說的是,要找到什麼,不一定要下潛很深,下面的環境不是很好,可不是游泳池那般平整,溝溝壑壑的,說不定就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傢伙。”

說到這裡,李德理忽然轉頭望著我笑了,然後說到:“信息量夠了嗎?”

我也笑了,對他說到:“好像還差點兒,至少8,9個公里的湖面,水下資訊不明確,給我兩個晚上我也探查不完,找不明白啊。”

“這個啊。”李德理為難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說到:“其實你看看往東南方向找,會不會好一點兒?注意的不是水中,而是泡在水中的巖壁,這樣可就清楚了?再不清楚,覺得時間緊迫的話,也別浪費人才,不管是穆道明,還是季道珍的本事都不是蓋的,定個稍許精確點兒的位,還是能做到的。”

的確,是能做到的!

聽到這裡,我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衫,然後沒有對李德理說謝謝,說謝謝沒有意義,我只問了一句:“你要什麼?”

李德理沒有說話,而是笑著對我說到:“你也要小心點兒,不是說不在最深處,就沒有危險。”

我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李德理,危險不是我怕,就能躲掉的,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的腳步,我現在只想確定他要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下面有什麼,請你在機會儘可能詳細的告訴我,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或者特殊的物品出現,請你一定不要為我錯過。”李德理終於也直接了一次。

這個要求可夠奇怪的,水下的特殊環境,特殊物品給他留意著,他指的是什麼?面對我探尋的目光,李德理有些躲閃,顯然他不想回答。

“你是說,如果有特殊的東西,那是要帶上來交給你的嗎?”我開口問到,顯然他如果讓我帶紫色植物給他,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楊天成的事情在我的心� ��留下了深深的傷口,所以我下意識的抗拒這植物有任何的途徑流傳。

“你放心,你們要做什麼,還是誰要做什麼,哪怕是想當神仙,我都一點兒興趣沒有。特殊的環境,特殊的物品不一定有吧,也許也有,你下去看見了自然就能理解。”李德理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懶洋洋的,彷彿他很疲憊,說完,他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雙手插袋,朝著小樹林外走去。

他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你最好抓緊時間,就剩下半夜了而已。”

我不再發呆,轉身就朝著小樹林外飛奔而去,速度簡直是我能拿出的極限速度,跑到營房的邊緣,我開始放慢了腳步,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就真的只是像一個晚上睡不著去散步一般的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事到如今,我要‘對抗’的是一個極具力量的部門,我不敢放任自己有半點不小心。

進了房間,我才敢大口的喘息了幾聲,然後幾步跑到和我分在同一個營房的道心哥面前,幾下把他搖醒了。

待到道心哥清醒以後,我們又分別的,悄悄的把所有人都叫來了,然後在有些睏倦的大家面前,把事情告訴了大家。

“可信嗎?”道心哥的第一個發言。

“這小子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肖道勇第二個說話。

而我面對他們的疑問,只說了一句話:“你們覺得我們還有選擇嗎?不想空手而歸,就只能賭那麼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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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精確定位,道明哥要開卦,至於道珍卻說只能去了具體的地點,她才能用自己的定位法,算是輔助道明哥吧。

我們也不打擾道明哥,換了一間房間等待,十幾分鍾以後,道明哥給了一個大概的位置,他對我說到:“由於是關聯自己和同門的事情,這個結果是否非常準備,有待商酌,不過大概範圍總是能保證的。”

“大概範圍也就夠了。”看著認真嚴肅的道明哥,我忍住想笑的衝動,他還穿著睡衣,腦袋上帶著一頂尖尖的睡帽,睡衣睡帽上都有大個大個的卡通圖案,這是什麼樣的睡覺愛好?

偏偏他還是一個行事一板一眼,常常很嚴肅的大男人。

—……——

就如李德理告訴我的,這裡非常簡陋,要混出這裡是一件不算困難的事兒,在得到結果,收拾了一番過後,我們20分鐘不到,就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混出了營房。

輪流揹著沉重的潛水裝置,我們一路朝著天堂池疾走,在這種時候,時間無疑比金錢的價值更大。

到了天堂池,道珍又用秘傳的定位法幫我們仔細定位,但由於倉促和某些限制,她得出的結果,比道明哥的範圍也沒有縮小多少,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是夠了。

更讓人放心的是,定位出來的東南方向某一處,是靠著我們華夏這邊的,這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依舊是我和肖道勇下水,道心哥和道明哥划船送我們到某個點,女孩子在岸上等待。

此刻,已經是凌晨3點多的時間,周圍異常安靜,連對面那些巡邏的很勤快的傢伙也不見了,我耳朵裡迴響的只是船槳撥開水面的流水聲,讓一整個湖面的清幽月光都盪漾開來。

由於心裡著急,沒有人說話,直到我要準備下水之前,肖道勇才憋不住的問了我一句:“道良,會有收穫嗎?”

“結果也不會再糟糕到哪裡去。”我的話意思很明顯,已經是沒有收穫了,還怕再一次的沒有收穫嗎?

入水,依然是一陣冰冷將我重重的包圍,開啟水下手電,這水面下看見的和我們剛才看見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在光照裡漂浮的灰塵,一個黑暗而絕對安靜的世界。

沒有過多的耽誤,我和肖道勇開始下潛,精確的定位範圍和深度,這個深度絕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到了指定的範圍,我和肖道勇開始沿著巖壁搜尋,由於照明的範圍有限,我們移動的距離也有限,40多分鍾過去了一無所獲。

但只要氧氣瓶能夠支撐我們,時間還充足,我們就不會放棄,所以,這一次我們誰都沒有表現出急躁,而是更加耐心的搜尋。

或者由於太過的投入,又或者在水下一切的感知都遲鈍一些,我和肖道勇在搜尋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異常,直到我直覺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拉一把肖道勇。

肖道勇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卻也不知道解釋什麼,就做了一個安靜聆聽的表示,然後我們這時才察覺在絕對安靜的水面下,有輕微的水流聲,而我們周圍的水得波動也開始不對勁兒,能造成如此波動的應該是一個龐然大物!

我和肖道勇對望了一眼,心中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對於未知的事物,就算我們見多識廣,也逃不脫那人類的本能!

下意識的我就拿著手電開始四處照,但是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回應著我,只是在光照中,能看見水的波動更加的明顯。

沒有看見什麼恐怖的事物,可這樣的情況卻讓我更加的沒有安全感,也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身體被急劇的拉動,我一轉頭,是肖道勇在不停的晃動我的手臂,在手電的燈光下是一張顯得有些驚恐的臉。

面對我疑惑的眼神,肖道勇不停的示意著下方,我拿著手電一照,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雙大而亮的眼睛,帶著一種沒有感情的冰冷和默然。

或許是因為這眼睛能夠反射電筒光的原因,還是什麼,總之我和肖道勇能夠看見的就是那麼一雙在黑暗的水面下對映著黃光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是如此的顯眼,也是如此的恐怖,此刻,它正朝著我們快速的接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