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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煞氣無物不破

要知道,在五行中,煞氣是從金屬性的東西上來的,就如在枕頭下放一把剪刀,來應付‘髒東西’,要的就是那剪刀本身的煞氣來破除負面氣場。

因為煞氣無氣場不破!

如果想要再厲害一點兒,就用帶血的金屬物品,這血一般是指的宰殺之血,這種血或多或少帶著一點點怨氣,遇見煞氣,就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了,就好比煞氣是火,而那怨氣就是加入火中的油。

可是,煞氣無物不破,對正面的氣場也會有影響,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要用枕頭下放這等東西的辦法,對人也是會有影響的。

但是,培育小鬼,卻是要把這些發揮到極致,而且過程及其殘忍,就如此刻我和老回看見的

“我日,我聽不下去了,又喊媽媽,又說愛上了,這是他媽怎樣扭曲的心理才能做到這一點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肖大少爺表現出很煩躁的樣子,畢竟這記錄本上記錄的內容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重口味了一些。

不說肖道勇,我的心裡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道明哥和道心哥也同樣有些不自在,反觀女孩子們倒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對於很多禁忌的感情,女人永遠比男人來得包容,這倒是一個真理,因為她們的內心多少都要比男人柔軟一些。

至於慧能,他看世間感情的角度都和我們不一樣,他的憐憫更多一些。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從傅元幾歲開始,母親這個詞語就被徹底的毀滅了,人們都給她的母親打上了一個罪人的標籤,可是對於一個人來說母親怎麼可能等於罪人呢?那是一個最溫暖的詞語啊。所以,遇見了一個他認為完美的人,自然就下意識的要把她做為母親的替代,彌補心理上的缺失,但同時他也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完美的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這種矛盾的心理就出現了啊。”道珍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怪不得說相字脈的入門是心理學。

可是沒有經歷過同樣的事,這種心理狀態我是很難代入,只能說:“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傅元遇見的那個女人就是鬼羅剎,曉芬,你繼續念下去吧。”

曉芬點點頭,繼續把那本記事本念了下去,在又經歷了一段時間滿篇滿紙的記錄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以後,傅元的記事本終於出現在了一些別的東西。

在那個時候的傅元已經算是半個成年人了,他沒有考上大學,讀了當地的一個技校,那個學校很差,他原本可以讀更好的學校,但他捨不得那個女人,所以堅持讀了那個學校!

這個決定讓我們唏噓不已,原本去外地,是一個擺脫鬼羅剎的辦法,因為萬鬼之湖的存在,鬼羅剎是不可能跟隨他那麼遠的,但是……這也許就是人生吧!

說不定傅元真的決定離開了,他的生命也就早早結束了,鬼羅剎要弄死他,有很多種方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而記事本只是一本冰冷的記錄者,記錄的也是不可逆轉的往事,我們唏噓是沒有用的。

在那個技校的日子乏善可李,畢竟他擺脫了舊的環境,裡面也多是外地人,沒有聽說過一些事情,加上也都不再是孩子了,也就沒人願意欺負這個沉默寡言的傅元,他的生活仍舊全部是那個女人。

但在他讀了技校接近一年,快滿18歲的一天,他接到了一個來自他媽媽的電話,電話裡他媽媽的語氣是那麼的驚恐,那麼的慌張,不等傅元開口,她就這樣對傅元說到:“你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女人?你快點離開她,她會害死你的,兒子!她不是人,她是……”

傅元當時莫名其妙,甚至是想掛了電話,在他的生命中,他的媽媽根本就不可能和那個女人相比,沒想到他媽媽竟然會詆譭那個女人,他對媽媽的討厭更深了。

可是也等不到傅元掛電話,他媽媽說到她是的時候,電話就重重的響了一聲,好像是掉落在了地上什麼的,接著他聽見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隱約聽見了他媽媽在嘶吼:“你要什麼,我都還給你,不要動孩子,他是無辜的。”再接著就結束通話了!

傅元沒有再打過去,他根本就對那個給他帶來了無盡痛苦的母親沒有半分關心,他在當時甚至是惱怒的,認為他那個討厭的媽媽又要來影響他的人生,連他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那個女人都容不下。

可是就在當天下午,他又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自稱是警察的陌生人打來的,告訴他,他媽媽在當天下午死在了家中,初步判定是心臟病之類的。

另外,還帶來了一個讓傅元有些傷心的訊息,那就是他的爸爸也死去了,原因是因為喝酒太多,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直接死亡,警察初步判定是因為要出門給他媽媽叫醫生。

“我的生命中存在著很多的一天,但是沒人能想到一天就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就好像在我小時候的一天之後,我所有的朋友離棄了我,而在這個一天,我的爸爸和那個女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我回去看了他們,爸爸好像死的很不甘心,到最後火化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上,臉上的神情都還保持在一個驚慌害怕的定格,他是在擔心那個女人的病嗎?到死都在擔心她!就像他到死也是喝多了的狀態,沒有喝多,怎麼會放棄打電話,開門去找人呢?也或許他沒有糊塗,打電話又叫誰來幫忙呢?我們家沒有朋友。至於那個女人我不想多說,她到死還想干涉我的人生,到底還想詆譭我最重要的人。是的,我還是有一點點難過,也只是一點點,畢竟就算一隻狗,在一起生活了幾年,都會有感情,何況人?不過,我也有一點點高興,他們死了,我就解脫了,免得人們總說沒有報應,這算不算報應?”曉芬輕輕唸完了這一段,這就是傅元的記事本裡出現的不一樣的事情了。

然後她有些沉重的放下記事本,問我:“道良,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只能說這是一個悲劇,在我還原的事情真相裡,傅元的父母死得不可能這麼尋常,下手的應該是鬼羅剎,在最後的最後,傅元的媽媽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是想保住自己的兒子的,而他的父親應該是看見了什麼,驚慌之下本能的想跑,接著摔下了樓梯,到底是怎麼摔下去的,人已死,也沒有探究的必要了。

真正的悲劇在於,他的媽媽到死都沒得到傅元的原諒,反而母愛被誤會成了更深的誤會,鬼羅剎最惡毒的不在於它殺人,而是在於它這樣玩弄人心,這一點才是最讓我憤怒的一點。

在這中間,當然有蹊蹺的地方,蹊蹺的地方就在於傅元的母親應該是做過什麼錯誤的事情,雖然在那個民風保守的年代,那種錯誤的事情會不被人們接受,但也不會不接受到這種程度,甚至影響到了一個小孩的人生,這中間應該還發生了什麼,但傅元的記事本裡至始至終沒有提起。

我把我的判斷給大家說了,換來的是一陣沉默,曉芬繼續念著那本記事本。

從傅元的父母死後,記事本的日期就跳動就比較大了,可能是隔很久才會記錄上一小段,但只要有內容,都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

就是說,傅元的父母死以後,傅元依舊沒有擺脫鬼羅剎。

直到有一天,傅元的記事本上出現了一段凌亂的文字,曉芬也是辨認了很久,才把它仔細的辨認出來。

“不可能,我不太能夠接受,怎麼可能她不是人呢?我在今夜終於擁抱了她,我是那麼的衝動,就算她身上傳來的冰冷也沒有將我的衝動澆熄,我愛了她那麼久,她就是我的全部,我以為我的愛情終於得到了回應,她卻告訴我,其實她不是人,她是鬼!這太荒謬了,就算不接受我,也不要編這種話來敷衍我啊,這就是我當時全部的想法!可是,她證明給我看了,她真的是鬼,她可以飄在空中,她可以瞬間消失,她……怎麼辦?我慌亂的從那條小巷跑了回來,我好亂,可是我發現我依然愛她,還是那麼喜歡叫她媽媽!不,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曉芬唸完了這段文字,特意把記事本拿給我們看了,最後的幾個感嘆號甚至劃破了紙張,可見傅元的心當時有多麼的凌亂。

傅元終於得到了一個真相啊,可惜他知道的太晚,已經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這個世界上愛情是一種最神奇的感情,它可以讓兩個陌生人靈魂相依的走在一起,在必要的時候,在它燃燒的時候,它可以超越很多東西,就如同傅元的愛情,它甚至超越了生與死,跨越了恐懼,可它寫下來的也註定是悲劇。

因為傅元遇見的是鬼羅剎,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傅元人生扭曲的開始,恐怖故事的開頭…………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是,傅元在得知了真相以後,掙扎了幾天,還是軟弱的選擇了繼續沉淪,他再次找到了鬼羅剎,再次帶著一種滿足的心態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他甚至了忘記了他記事本上的某篇記錄,就是他媽媽臨時前的那個電話,他什麼也不想,從那一天開始,那個鬼羅剎就是傅元的全部世界。

“在這裡,就是這一天的記錄上說了,鬼羅剎告訴傅元有長相廝守的辦法。”在繼續念了一段記錄以後,曉芬如此說到。

我大概已經能猜測到了,忍著背上的劇痛被曉芬說到:“念。”

“媽媽還是不肯接受我的愛情,卻對我一天比一天溫柔,一天比一天照顧。可以和她天天相守,我不是應該滿足嗎?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在我看來,我一路長大的過程中,所有的所謂人都比不上我的媽媽善良美麗!我原本就抱著這個想法,打算和媽媽一起過下去了,就算我死掉了,變成了鬼,也過下去!不過,在今天卻得到一個好消息,媽媽問我,想不想可以真實的牽著她手,一起走在陽光下?想不想她活過來?我想,我怎麼可能不想!然後媽媽卻猶豫了,她告訴我,她是有復活的機會的,可是她復活卻要死太多人,她不想我冒險,她更不想自己為自己復活,犧牲那麼多人的性命。媽媽真是太善良了,那些人的性命算什麼?連和她的一根頭髮都不能比!我冒險算什麼,就算我有一百條命,全部給媽媽都可以。哈哈,我到底還是知道了那個復活的辦法。”

曉芬唸完了,臉上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我們。

道明哥背著手站起來說到:“已經是彌足深陷的人,不可挽救!那麼荒謬的事情,他也不會去思考什麼的,道良說過在傅元爆發的那一次,忽然有女聲說了一句話,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傅元已經被鬼羅剎種上了一絲靈魂印記,嗯,就如同官方的說法,多重人格也是可以解釋的,就是說傅元已經對鬼羅剎沉迷到,愛你我就變成你那種樣子了,他有一重人格就是鬼羅剎。所以說,殺人算什麼,就算更瘋狂的事情,傅元也能做出來!甚至從心理學上來說,因為鬼羅剎是鬼,傅元已經把死亡這回事兒看得很淡定了,甚至因為他和鬼羅剎的生死間隔,他把死亡看得特別美麗,是一個沉淪於死亡的人。”道珍又開始了心理分析。

只不過,這些心理分析說出來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默,聽起來荒誕不羈,細想起來,卻會讓人頭冒冷汗,背上起雞皮疙瘩。

人生的重大選擇從來都只在自己的一顆心間,就如同笑與不笑,沉淪與否,軟弱與否,都是自己的態度決定自己人生的岔路,註定的事情也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變得可大可小。

就像窗外的雨可以是傾盆大雨,甚至引發洪流,也可以是微微細雨,聽一場心靈的寧靜。

我們看著傅元的人生,看著他一次次的選擇,不過也是對他的悲劇一聲嘆息。

接下來的記錄就是一本恐怖的記錄,鬼羅剎要符合的辦法就如傅元所記錄的那樣,是需要很多人的生命來填,打個簡單的比方,它要這個女人的眼睛,因為和它匹配,或者要那個女人的手指……

而傅元就為此開始了獵殺之旅,被他盯上的人,就是為了為鬼羅剎奉獻一個器官,他的記錄本上全部記錄的是這些,在某天盯上了誰,在某天殺了誰,然後欣慰的覺得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曉芬念到這裡已經念不下去了,放下了那本黑色封皮的記事本,問我:“道良,你怎麼看?有這種復活的辦法?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我腦海中想起了那個瀰漫著血腥和腐臭味兒的小院,想起了那些哭泣的女子冤魂,那就像一場恐怖的夢,我輕輕的搖搖頭,說到:“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種復活的辦法,也不明白鬼羅剎迷惑傅元殺這麼多人是為了什麼。”

屋子裡的氣氛陷入了安靜,道心哥說到:“這本記事本對我們的幫助也不算大,你們沒發現嗎?關於鬼羅剎具體的事情,這本記事本上提到的太少太少。道良,你要考慮一下怎麼好好處理這件事情,我和肖道勇明天就出發回去一趟,大概三天的時間就會回來。”

我閉目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到:“通知李德理和陶明柏吧,這一兩天我們做了什麼,也應該讓他們知道了。”

“嗯,這就是最好的辦法。”道明哥坐下了,閉目緩緩的說到。

——……——

道心哥和肖道勇在第二天天不亮就出發了,剩下的我們都聚集在了一個房間,日子過得有些緊張和壓抑,李德理和陶明柏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相反,他們並不是太緊張。

在這一天的中午,李德理把我約了出去,說是要在下面的小花園走走,讓我陪著他。

走到了樓下的小花園,李德理點上了一支煙,忽然開口對我說到:“道良,有沒有辦法對抗鬼羅剎,如果有,我就私自做決定,不彙報給上面。”

我原本精神並不是特別集中,一聽李德理這樣說,忽然就愣了,有些驚奇的望著李德理說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彙報給上面了,我不保證你的行動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和你的約定也是照舊,如果有什麼特殊的物品,你給我,沒有也就算了。”李德理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平靜,微微眯著眼睛,讓人看不穿這個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我沉默著,說實話,我沒有什麼把握去對付鬼羅剎,而且我擔心我身後人的性命,這個選擇我一時間猶豫不定,這不是我個人能做出選擇的事情。

“在我的能力範圍內,還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就比如說那個照片上女人的身份,我是可以默默的幫你調出一些資料的,知道了身份和一些事情,對於你對付鬼羅剎也是有幫助的吧。”李德理很是隨意的說到。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彷彿對於相關的部門,他比我更加的反感,而且他也篤定了我不會出賣他,對我說任何話都是那麼沒有保留的隨意。

“你到底是誰?”我望著李德理,認真的說到。

李德理望著我一下,然後掐滅了手中的香菸,望著小花園裡一朵盛放正好的鮮花說到:“我能是什麼人?我是李德理啊,一定要說的話,我也會一些道術什麼的,說起來也是學習的山字脈,這樣夠不夠?”

我望著李德理愣了一下,說到:“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個人不能做決定,要和大家好好的商量一下,就是這樣。”

———……——

三天的日子過得很快,這三天的平靜簡直出乎我們的意料,竟然每天日升日落,吃飯睡覺,沒有任何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發生。

黑色的記事本和照片我們最終沒有交給警察局,那種東西給他們看了的後果,我無法想象,只能借住上級部門的‘威力’,把黑色記事本和照片扣了下來。

比較忙碌的是李德理,這三天,他一直都在默默的調查照片上女人的事情,這也只能算是一個方向吧,畢竟那照片怎麼來的,照片上那個面目模糊的女人是誰,那本黑色記事本上沒有提起過一絲一毫。

不過,李德理的調查暫時沒有結果。

我紅著一雙眼睛,等待著道心哥的歸來,平靜是相對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在我身上其實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我一睡著,就必定做夢,在夢裡我必定就是那個叫做李諾的男子,也必定會看見一個愛我極深,卻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

我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阻止不了這個夢的發生,我潛意識的很抗拒這個夢,所以,我也下意識的抗拒睡眠,如果不是困到了極致,我一般都不會入睡。

這就是鬼羅剎的行動嗎?我心裡沒譜!說給大家聽,大家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而萬鬼之湖的行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私人行程,因為在商議之下,我們最終決定這件事情讓李德理不要彙報,所以,我們也要面對鬼羅剎!

“臭小子,讓我看看,簡直是野豬一般的恢復能力。”道心哥說話間,故意拍了一下我的背,疼的我呲牙咧嘴了一下,對他怒目而視,說到:“什麼叫野豬一般的恢復能力?你倒是說清楚?能不能找個比較好的比喻?”

“抱歉,這個我做不到。”道心哥‘真誠’的望著我,看得我一陣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抽他一頓,而大家都在笑,包括一直靦腆的過分的陶明柏,也低著頭笑。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我們這群人的沒心沒肺,道心哥和肖道勇及時的回來,也就意味著我們馬上要出發去萬鬼之湖,他們難道真的不在意嗎?

其實,在這相對平靜的幾天,我的內心不見得是平靜的,我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甸甸的感覺,那感覺撐的我內心就像快要爆炸,可是我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為的就是不要大家擔心。

可是這樣好嗎?道心哥在為我換藥,他帶來的某一種藥粉敷在傷口上,就有一種特別的效果,清涼而麻癢的感覺特別明顯,他在和我開玩笑,說這是真正版本的YN白藥,是傳說中最強悍的‘金瘡藥’,但我卻皺著眉頭,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我是感覺這次有事的,瞞著大家是不是不算負責,我內心又衝動在想,最危險的地方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是不是又會被罵個人行動主義者?

窗外的天空有些陰霾,這個季節雖然炎熱,可是雨水總是很多,這樣的天氣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們這次的行動不會太順利?我承認我此時的思緒有一些亂。

下午時分,我們退了房,終究還是出發去萬鬼之湖了,李德理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一輛麵包車,倒是方便了我們這一次的行程。

在車上,道心哥交給我一瓶藥粉,他說是來不及配製成藥丸,藥粉的效果也是一樣,讓我每天一小勺,用溫水吞服。

藥粉的功效他沒用說,我開啟瓶塞,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人參氣味,藥粉不多,這麼小一個瓷瓶,也只是裝了小半瓶,看來也吃不了幾次。

“能有這分量,已經可以偷笑了,這一次的行程我自己也感覺不是太好,希望這藥粉可以幫到你,那也是幫到我們了。”道心哥看著窗外,看似無意的說到,可是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沒有多說什麼,我默默的珍惜的倒了一些藥粉出來,用隨身攜帶的水杯裡的溫水吞服了,在那一刻,我沒有誇張自己的感受,只是藥粉入腹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靈魂的滋潤感,而且這種感受還是連綿不絕的。

我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內心卻是極佩服,醫字脈只要有合適的藥材,出手總是那麼不凡。

原本,那個小縣城是靠近萬鬼之湖的,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這一次的行程應該是到萬鬼之湖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落腳的,那是一個靠著湖的小村,村民多是一些靠湖吃湖的漁民,可是到如今卻有了改變,我們是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

而那個地方就是靠近萬鬼之湖真正‘鬧鬼之地’的一處地方,非常的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村子,只是在四五裡之外,有一個小小的村子,聽說有些封閉。

畢竟萬鬼之湖佔地是很大的,有的地方比較繁華,但有的地方偏偏也就比較偏僻。

“這樣的選擇也是無奈的,從現在的情況看,我們還是不要在湖裡呆太久,在陸地上怕是要安全一些。所以,也就選擇了最靠近那個地方的地方”李德理的攤開地圖在給道情解釋著,因為道情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最危險的地方。

但我明白李德理的意思,如果萬鬼之湖藏有什麼秘密,那應該也是在那個‘鬧鬼’之地,如果我們按照原計劃在那個小漁村停留,那麼我們自己租船劃去那個地方,怕是在水面上就要呆很久的時間,按照李德理的意思,其實無論是在水面或者水上我們都是相當危險的,至少對施法也是不利的!選個靠近的地方,至少我們不用在水面呆很久,也可以及時的回到陸地。

因為行程的改變,加上有些路並不是太好走,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時分了。

在這裡就是最靠近那個地方的小村子了,我們半夜到來的時候,這個村莊已經是一片安靜,除了連綿的蟲鳴聲,就是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叫聲。

我下車來,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抬頭仰望天空,這裡的星空一片閃爍,這是多久都不曾在城市裡看過的風景了,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的歲月,那時,在竹林小築所看過的朗朗星空和我生活過的那一片村子。

多麼令人懷念啊!

內心有些感慨,是我們的汽車聲,打破了這裡的一片安靜的鄉村之夜,我敏感的注意到由於我們的到來,村口已經有好幾戶人家亮起了燈

“去那邊問問吧,那麼大一群人,總不能露宿野外吧,看看有沒有村民的家可以藉助。”說話的是肖道勇,這小子一臉疲憊,看樣子是著急了想找一個地方好好洗個熱水腳,睡一覺,畢竟是才和道心哥回來,又趕著來到了這裡。

“就是,去問問看吧,實在不行,咱們就分倆地兒住。話說,這個村子晚上的霧還真重吶。”道心哥也在安排著。

慧能這小子就鬧著無論如何就是要和我還有曉芬住在一起,小時候的記憶是不可磨滅的,在那個時候,我是他的哥哥,曉芬是他的姐姐,那個時候我們還在荒村。

歲月的流逝總是讓人感慨啊。

我們的運氣不錯,遇見的第一戶人家就願意收留我們,而且房間也足夠了,兩間極大的臥房,算是解決了我們的需求,因為這家的情況有些特殊,就是一個老婦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在這裡,孩子的父母在外面的城市打工,而孩子在很遠的地方讀書,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老婦是一個善良而寡言的老人,看我們旅途疲憊,在答應收留我們以後,就急急的趕去給我們燒了一大鍋熱水,肖道勇跟著老人去了廚房,硬塞給老人一千塊錢,倒是把老人嚇住了,她說她一輩子就沒有拿過那麼多的錢,拿著都不安心,臉紅的退卻,卻拗不過肖道勇。

道情因為常年照顧元龍大哥是極其能幹的,道珍也因為多年跟著王師叔漂泊的生活,也是很能幹的。

在肖道勇和老人因為錢的事情推來推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挽起了袖子,去了廚房,說是買老人家的一些米麵菜肉什麼的,自己動手做一頓吃的,卻被老人一疊聲的拒絕:“錢給的好多,在多給就不收留你們了。”

這讓我感慨,如今在鄉村還保留著這樣淳樸的人也已經是不多了。

道珍和道情在忙碌,我們幾個大男人和曉芬(不能幹的代表)就在屋子裡休息著,和老人隨意的聊著天,道明哥無意中就說起:“大娘,你們這裡晚上有點兒冷啊,這大的霧。”

老人就說到:“是啊,這晚上霧氣大,這晚上也不要亂走,就是咱們村子的特色,外鄉人是不知道的。咱們這些村子靠著湖,這些年聽說那些地方來湖上遊玩的人不少,好些村子都有錢了,可咱們這村子就不行,一來是偏僻,這二來嘛”

我們面面相覷,按照有外圍的保護大陣的存在,這裡的村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難道這裡也是受了影響不成?

“二來是什麼啊?”肖道勇性子急,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人臉上露出一點兒猶豫的神色,然後才說到:“也沒什麼,就是咱們農村人避諱的規矩多,這裡又特別將規矩什麼的就是了。你們是來旅遊的嗎?”

老人竟然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讓我們又是一愣,道心哥反應比較快,說到:“是啊,就是來旅遊的,人多的地方我們不愛去,想著這邊是最清靜的不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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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搖搖頭說到:“這裡可不是旅遊的好地方啊,旅遊參觀什麼的,聽說是有專門的地方的,就像我以前也出過遠門,去過那什麼峨眉山,那裡也不是能漫山遍野亂走的,總是得沿著路走。你們不要貪什麼新鮮,住一晚上就走罷,到這片兒湖上來旅遊幹嘛呢?”

我們沉默了,我敏感的覺得這個老人和我想象的老人不一樣,覺得她言談之間不像沒見識的人,更不像沒文化的人,她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的吧?

我們沉默的當口,道珍已經端著一盤菜進來了,冒著熱氣兒,就是農家地裡的蔬菜,聞著就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你們說什麼呢?都洗手,準備吃飯了,一群懶貨。”道珍斜了我們一眼,然後放下菜就出去了,我們肚子也的確餓了,就全部上了桌子,老人堅持不肯和我們同吃,她不吃夜宵,說不利於養生。

聽了這話,我表面沒有什麼,但是心中詫異,之前的想法更加確定,這個老人家怕不是簡單的孤寡老人這麼簡單的,可是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算是陌生人,別人的事情我又怎麼好多問?

菜是兩盤子醃魚,農家的臘肉炒了蒜苗,新鮮的炒蔬菜,拌黃瓜,外加一大盆酸筍鮮魚湯,配上噴香的米飯,我們一個個上了桌子都是狼吞虎嚥的,連話都顧不上說了。

老人看著我們吃了一陣子,就推說累了,要回房間去休息了,但進房間之前,像是不放心一般,又轉身對我們說:“晚上呢,就好好睡覺,無論遇見啥事兒,別亂走,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我原本吃的正香,忽然聽見老人這麼說,不由自主的就愣了一下,是磕著碰著,還是另有隱情?我剛想問,老人已經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道良,你咋看?”肖道勇端起碗,喝一碗湯喝得淅瀝呼嚕的,哪裡還有一點兒大少爺的優雅?旁邊道情笑他,他還不樂意,教育道情:“所謂優雅風度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什麼樣的地方幹什麼樣的事兒,就比如在這種環境下的優雅就是男人要大口吃飯,是一種男人味兒的優雅。”

“一肚子歪理,怪不得是來自不正當的組織。”道情哼了一聲,不理會肖道勇了。

肖大少爺也懶得理會她,一抹嘴,望著我說:“道良,問你呢,發啥呆?”

“你難道不清楚嗎?這老人可不是那麼簡單,你還非得問道良?”道心哥扶了扶眼鏡,一邊小聲的說到一邊鄙視的看了肖道勇一眼。

“廢話,不問他問誰去?我們還要在這村子裡搞幾艘船什麼的,還要住什麼的,現在別人的意思是趕我們走呢,唔”肖道勇一激動,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大了一些,然後就被在旁邊一直很沉默的道明哥捂住了嘴。

這肖大少爺,可惜他那陰柔俊美的長相,越接觸越覺得像一個土匪。

但肖道勇說的的確是一個問題,可是我有些累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晚我不想想這些問題,李德理一邊夾菜一邊說到:“明天再說吧,這老太太是這態度,可不見得其他的村民是這態度。”

陶明柏羞澀的笑笑,小心的夾了一塊魚肉給李德理,說到:“德理哥,快吃。你就是一定有辦法的。”

“我日,要不要這麼肉麻!陶明柏,你可不是一丫頭,至於嗎?”肖道勇一掙脫了道明哥,又開始咋咋呼呼。

可是李德理卻放下了筷子,輕輕的摸了摸陶明柏的頭髮,認真的對我們說:“別這樣說他,這孩子其實是個苦孩子來著,我一直是像哥哥一樣照顧著他的。”

陶明柏把頭低得更低了一些,連夾菜都有些畏畏縮縮的了,我看了陶明柏一眼,然後夾了一大筷子臘肉給他,說到:“快吃!”心裡卻在想莫非這陶明柏也有什麼秘密?我又不禁想起他那有些驚人的怪力了。

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我們幾個沒做飯的負責收拾完碗筷,夜就已經很深了。

沒人還有太多的精神說什麼,簡單的分配了一下房間,我們就各自睡去了,我打的地鋪,慧能睡在我的身邊,這小子還是老樣子,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而我抽了一支煙,猶豫了很久,才有些躊躇的睡下。

是的,我有些抗拒,我怕又做那個怪夢,可是到底是抵不住這幾天累積的疲勞,胡思亂想了幾分鐘,我竟然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沉沉的睡著。

山村的夜晚安靜,空間中也帶著湖邊人間特有的一股水汽兒,將人溫柔的包圍,房間裡很快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打鼾聲。

在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很清楚自己沒有做夢,沒有再次看見那個黑白色的大院子,聽見那聲聲呼喚我‘李諾,李諾’的聲音。

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滿足,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充滿了霧氣的小村中,夜晚總是那麼的涼,我睡著睡著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初夏啊,所以我們也沒有特別的準備什麼被子,都是一床毯子搭著兩個人就睡了。

太冷了,太冷了,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也沒有去思考為什麼會這麼冷,下意識的去扯毯子,卻發現慧能這小子把毯子裹得那麼緊,扯不動!可是卻把我扯清醒了

遠處傳來了狗叫聲,但很快就不叫了,傳來一陣咽咽嗚嗚類似於哭泣般的嘶鳴以後,就再次安靜了下來。

師父在小時候,也總愛和我講一些民間流傳的說法,就比如說半夜特別厲害的狗叫有時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這其中有幾樣講究,如果是這幾樣情況,那麼做為一個道士就應該探究了。

其中一條我記得就是狗一開始叫的特別厲害,可是叫幾聲之後發出了被打一樣的咽唔聲兒,接著就安靜了,那麼就是看見什麼厲害的傢伙了。

� ��這樣嗎?我冷得睡不著,一下子坐了起來,人也瞬間清醒了,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不過卻沒太多害怕的感覺,只因為這裡靠近萬鬼之湖,而且是靠近那個地方,要沒鬼物遊蕩倒是奇怪的事兒了,而一般的冤魂厲鬼我不是特別在意,畢竟我還是一個道士,只是難為這裡的人們竟然也奇怪的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這裡的人們?想起那個老太太,我的心思就複雜了,如果這裡的人們都如這個老太太一般,那又說明了什麼?這個村子

‘吱呀,吱呀哐哐’幾聲莫名的響動,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一抬頭,看見了原來是夜風吹動了窗戶,發出的聲音,或許是因為夜深,外面的霧氣更濃了,從開著的窗戶可以看見濃濃的霧氣往屋子湧,然後飄蕩開來的場景,跟幻覺似的。

“怪不得這麼冷。”我嘟囔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就準備去開窗戶,只是站起來的瞬間,我自己感覺有一些奇怪,這種奇怪是一種特有的不清醒感,我形容不出來,就像陡然一切都像做夢似的,我並沒有那麼的清醒,我整個人都是迷糊的感覺。

是不對勁兒嗎?我發覺自己的反應都像變慢了似的,並不想思考太多的問題,只是一瞬間想到了,就笑自己多事兒,不過是關個窗戶而已。

‘吱呀’我拉過這兩扇都吹的哐當作響的窗戶,準備關上了,窗戶慢慢的向我靠近,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裡卻像是被安了一顆炸彈,然後忽然爆開似的,一種巨大的危機感覺瞬間就抓緊了我的心臟。

到底是怎麼了?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用力的拉動窗戶,想趕緊關了了事兒,可是我卻悲哀的發現,窗戶竟然動不了了。

我低頭一看,是從旁邊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窗戶,這只手是女人的手,看起來很漂亮,指甲看得出來是精心的修剪過,一切的細節都顯得美麗。

只不過,此時它緊緊的拉住了窗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蒼白無比。

我的冷汗沿著額頭滴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屋內,所有人都睡得分外的香甜,難道是我我再一轉頭,忽然看見一張臉就出現在了窗外的外邊,和我僅僅隔著窗欄的距離,然後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我。

在湧動的霧氣中,它衝我微微一笑,開口說到:“李諾,來,跟我走!”

鬼物兇厲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化形也是沒有眼白的,小鬼如是,鬼羅剎亦如是!這就是我腦中的最後一個想法,接著,我已經陷入了那種奇異的迷茫狀態。

窗外的夜色不再是夜霧瀰漫,而是變得清亮了起來,遠山近景,群星閃閃,蟲鳴聲聲,夜色不是正好?

我臉上浮現出一絲奇特的微笑,看著窗外,哪裡還有什麼兇惡的鬼羅剎,是一個梳著辮子的女人,笑吟吟的看著我,她很美,眉目如畫,一低頭的風情,就如含苞待放的花蕾,羞澀矜持,帶著讓人心動不已的微微顫動。

在我的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具體形象,只是覺得她很美,一點也不可怕,看著她只是覺得心中一片溫柔的情緒在盪漾。

原本,在我靈魂深處,大懶虎在我看見她的一瞬間已經開始咆哮,可是到了此刻,和我靈魂相連的大懶虎竟然也發出了幾聲依戀般的呼嚕聲,然後包裹在一片溫柔的情緒中,再次沉沉的入睡。

“李諾,你不來出來嗎?”窗外的聲音幽幽,含嗔似怨,又夾雜著歡喜的情緒,讓人心疼心動不已。

我哪裡還會猶豫,舉步就走,只是內心還有一絲微弱的掙扎,但那絲掙扎在心中湧動的強大情緒面前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哥,你去哪裡?”我身後傳來了慧能的聲音,在那一瞬間,我陡然有些清醒,記起來我是李道良,我在可是這種清醒只是持續了一秒鐘不到,窗外又傳來了:“李諾,過來啊。”的聲音。

我又陷入了迷茫,頭也不回的對慧能說了一句:“你睡,我就回來。”說話間,已經舉步走出了這間屋子。

‘吱呀’是我開啟大門的聲音,在院中,那個美好的身影正在等著我,我舉步朝她走過去,她卻轉頭衝著我盈盈一笑,走出了這個小院,走在了院外的小路上。

我趕緊的跟上,夜色此刻在我眼裡已經變得生動起來,一切就如同在白天看見,草色正綠,野花爭豔,農田裡的各種作物輕輕搖擺,包裹在寶藍色瑰麗的夜色中,而前方的那個身影卻比這一切更加的美麗,我仿似陷入了迷戀一般。

終於,在村子另外一個朝向萬鬼之湖的出口,那個身影停下了,倚在一棵樹旁等著我。

我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她的跟前,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此刻我早已經忘記了我是李道良,只記得我是李諾,似乎是和她有一段很重要的往事,可是我不太記得了。

但是這有什麼好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身影對吧?我不由自主的追隨她,那是愛嗎?我個人忽然升起一股子奇異的抗拒,那不是愛上般的心跳和牽掛啊,好像只是只是什麼?我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痛苦,心底只是有一個讓我動心不已的身影,但那個身影是那一個傍晚,倚在窗前,夕陽映照著美好背影,她有如瀑般的長髮,她

我更加的痛苦,心口彷彿是在重溫一種熟悉的痛,那是一種失去的痛苦,我在掙扎間,忽然想離開了。

那邊樹下卻傳來了一個動聽的女聲:“李諾,這名字真好,我很喜歡你的名字呢,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不是”我下意識的就想說,我不是李諾,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一股迷茫的感覺傳來,說了三個字,就變成了:“為什麼?”

“因為啊,李諾就是承諾,你是一個為承諾出生的男子,所以一生最重的就必須是承諾啊,一個重承諾的男子如果愛上了誰,就不會再有二心,不會再背叛了,不是嗎?”樹下的身影聲音輕柔的對我說到,說這話的時候,她仰頭望著星空,眼神迷濛,彷彿在夜空之中,有她最溫柔瑰麗的美夢。

這是一個陷入愛戀中的女子的美好,讓人心動的畫面,可是我心中儘管柔軟溫柔一片,卻對那份感情怎麼也起不了回應之心,總是

我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痛苦又迷茫的神色,那個身影卻在慢慢的走向我,然後輕輕的依偎在了我的懷中,語氣溫柔到如同一片柔柔的煙霧氤氳開來一般,她說到:“是一輩子不變的,是嗎?”

說話間,她的雙手抱在了我的腰間,這感覺很是熟悉,彷彿夢中發生了很多次,我總是這樣被擁抱,卻難以給予回應,夢中為什麼會發生?

我的額頭出現了冷汗,懷中的感覺不是一片溫軟,卻是一片冰冷,伴隨著我的心跳‘噗通’‘噗通’,竟然莫名的升騰起一種緊張的感覺。

“李諾,你為什麼不說話?那到底是不是一輩子不變的?”懷中的女子抱得我更緊了一些,牽動了背上的傷口,我不由得微微皺眉,我抗拒不了心中那片溫柔的迷情,不忍責備,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是壓抑不住。

“什麼東西是一輩子的?”是的,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在說什麼是一輩子。

“你不知道嗎?”懷中的女子似乎很不滿,抱我的雙手如此的用力,我肚子上背上的傷口都很疼痛,我心中已經有了一股子怒火,可是到底還是抗拒不了那種莫名而來的溫柔情緒,只能冒著冷汗忍受下來,問到:“那你告訴我吧。”

“就是要愛我一輩子啊。”她的手稍微放鬆了一些,我終於不用再忍受那種疼痛,松了一口氣,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從骨子裡抗拒我是愛她的,並且是一輩子的,就算心中那種莫名的情緒也不能消磨這種抗拒,所以我只能沉默。

“你愛我嗎?”懷裡的人似乎是不打算放過我,忽然就這樣問到。

“我”我的眼中迷茫一片,就如同置身於記憶的盲點,什麼也不記得,但在一片迷濛之中,那個有著如瀑長髮的身影,卻是越來越清晰。

“你說啊?”懷中的人咄咄逼人。

那個身影是誰?是誰?我彷彿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人,我在拼命的回想,我口中喃喃:“我我我愛”

“我愛的是曉芳!”那一刻,我根本沒有想起我心底的那個身影是誰,但是下意識衝口而出的話,就提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隨著這個名字的喊出,我終於記起了一切,記起了初見的瞬間,記起了生死與共的亡命奔逃,記起了我是李道良!

眼前瑰麗的夜色在我的眼中一片一片的破碎,整個夢幻般的小村再次恢復了迷霧茫茫的狀態,懷中還是冰冷一片,我的全身不可抑止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刻,我心中再清楚不過,我被鬼羅剎勾了魂,竟然隻身與它來到了這個地方,而且此刻的情況是鬼羅莎竟然在我的懷中,它正抱著我!夢中的場景在現實裡發生了,它根本沒有離開過,它一直出現在我的夢中,在對進行一場靈魂的‘清洗’,它彷彿有著與眾不同的惡趣味,要征服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即使它可以輕易的殺死他們。

“呵呵呵呵呵”我的懷中傳來一陣陣輕笑的聲音,那笑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諷刺與癲狂。

我下意識的低頭去看,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看清楚鬼羅剎的樣貌,依稀是一個白色慘白五官很是清麗的女子,可是這張臉卻是那麼的恐怖。

純黑色的雙眼,怨毒的眼神,在額頭的一邊有一個清晰的血洞,正在往外汨汨的流著鮮血,染紅了半張臉,配上慘白的臉色,讓人心底都在發顫!

有時候恐怖的形象並不是說什麼爛肉啊,腐爛啊之類的,就是這種色彩的衝擊,詭異的氣氛,足以讓一個人崩潰。

鬼羅剎在笑,我那一刻全身都僵硬了,它的笑容太過恐怖,整張嘴越張越開,張到一個已經不符合人體比例的角度,露出了口中的森森白牙,是為羅剎,自然已經有了一口尖銳的牙齒。

我覺得下一刻,它就會開口將我吞噬!

“鬼羅剎若是勾人魂,在這世間能保持心中清明,能擋住的只是極少極少數。”

“那師父你能嗎?”我幽幽的嘆息一聲,託著下巴說到:“我想肯定不能的,師父你那麼愛蹲在街上看大姑娘,鬼羅剎稍微漂亮一點兒,不用勾魂,你就跟著走了。”

“咳,咳說啥呢?三娃兒,你皮癢了是不?如果是我在有防備的情況下,能有一半一半的機會不受它迷惑,如果是在完全無防備的情況下,嘖嘖”

“師父,那如果被勾魂了咋辦?你說有形食人之物是餓鬼,無形之鬼物不食人,除了鬼羅剎,可吞人血肉,彌補自身,勾了魂不是要被吃掉?”

“咋辦?總之是不能坐以待斃的,如果有微小的機會可以清醒,就記得儘量拉開一些距離,各種打鬼的辦法都可以用,或可拖延時間,逃得性命!如果是它纏住了你,以舌抵上顎畫符,噴一口舌尖血,能夠暫時擺脫它,普通人就”

在這一瞬間的恐懼中,我想起了那遙遠的往事,在竹林小築,在溫暖的夜裡,師父拿著典籍給我講解各種鬼物妖物的往事,那是一天勞累的修煉之後,我最盼望的事情,因為小孩子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卻並不恐懼。

當然鼎鼎有名的鬼羅剎自然也在講解之例,畢竟鬼怪食人的傳說,就源自於鬼羅剎,只是後來餓鬼‘渾水摸魚’,將之發揚光大。

感謝我那強大的靈魂,讓我靈魂分外的‘警覺’,能在這種時刻清醒過來!

想起往事,在這危機恐懼的時刻,我的心裡也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絲溫暖,師父那微笑的樣子彷彿在我心底給我注入了一股勇氣,我瞬間就已經冷靜了下來。

鬼羅剎還在我的懷中狂笑,可是勒住我的雙手已經越來越緊,傷口的疼痛都可以忽略,更讓人危急的情況是,在此刻身體內的力量(靈魂力,功力等)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根本使不出來,就連大懶虎此刻也被驚醒,在我的靈魂深處咆哮,卻也被死死的壓制,絲毫不能動彈。

怪不得辦法有千萬種,師父卻告訴我要用舌抵上顎,噴出一口舌尖血。

“你不是普通人。”鬼羅剎終於停止了它那恐怖的笑聲,忽然間開口說話了,再不是那種讓人沉醉的溫柔,而是一種冰冷無情的恐怖。

我根本不理它,但是卻不能讓它察覺我在做什麼,只能假裝驚懼萬分的看著它,假裝已經恐懼到說不出話來。

“你的靈魂力很強大,呵呵呵竟然能夠清醒過來,但是更大的原因是那個叫曉芳的女人吧?呵呵呵”和第一次它從背後抱住我一樣,它說話間尖銳的指甲已經插入了我背部的肉裡,一股陰冷的感覺瀰漫開來,那種從體內綿延開來的就快凍僵的感覺是如此的詭異。

我感覺我的鮮血在流動,流過鬼羅剎的指甲,流到它的手上,卻一滴也沒有落在地上,全部都消失不見!我感覺它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鮮血彷彿醉人的迷醉,眼神變得迷濛起來。

它是準備這樣殺掉我嗎?

我強迫著自己冷靜,在此刻口中畫符已經完成,我忽然一口咬在舌尖,劇痛伴隨著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口中,瞬間,我的一口舌尖血就噴出,噴在了鬼羅剎那張迷醉的臉上。

“啊”鬼羅剎收回了雙手,下意識的捂著臉,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我顧不得身體的冰冷,轉身就朝前跑了幾步。

然後停下來,在下一刻就召喚出了大懶虎!

我知道一味的跑是根本跑不掉的,師父也說過拉開距離,就用盡一切的辦法才能起到作用,我只是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刻喘息的時間。

其實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我手上那竄沉香串珠,可是這麼多年的歲月,師父當年完整交給我的沉香串珠已經失去了一些,如果再用它,又是變成灰飛的結果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它。

大懶虎出來以後,眯著虎眼,跺著虎步,在我身前徘徊,卻始終不敢靠近鬼羅剎,它全身的毛髮炸起,尾巴也是彎曲成一個驚恐的角度,顯然大懶虎也是有些畏懼的,就如當年它有些畏懼小鬼!

“兄弟,幫我拖延片刻。”我對大懶虎傳達著自己的意念,我是被勾魂而出的,手上沒有符籙,和大懶虎合魂,時間上已經不允許,而對付這種極度陰邪的鬼物,最好最有效的辦法自然是雷電,以我現在的能力,運用五雷決,可以不用很多的時間,也不用下茅之術了,而且雷電的動靜大,說不定會驚醒他們,得到援兵,先驚退鬼羅剎

大懶虎低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我!可惜我的一口舌尖血加上‘空口符’,也只是在鬼羅剎‘痛’了一下,它就完全恢復了,此刻它抬頭望著我和大懶虎,臉上的神情更加的猙獰!

命運就是一個輪迴,在當年我對付餓鬼的時候,也用的是這種辦法,但當年我完全沒有功力可言如今,同樣的辦法,至少可以讓一個怨鬼一蹶不振,對鬼羅剎卻

“你不會死,你會變成徹底愛上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的李諾。哈哈哈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殺死你!”鬼羅剎忽然開口對我說到。

說話間,鬼羅剎忽然舉起了雙手,瞬間就出現在了大懶虎的面前,大懶虎一下子弓起了身子,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畢竟速度是大懶虎的優勢,卻不想鬼羅剎更快。

我知道此刻除了極度的冷靜,我沒有別的辦法,我一邊安撫著大懶虎,一邊已經開始閉眼行咒掐訣,鬼羅剎那囂張的帶著癲狂的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迴盪:“沒有用的,沒有用的”

我聽見了大懶虎的咆哮,接著就是鬼羅剎瘋狂的聲音,它們已經開始了戰鬥!

一陣陣屬於靈魂的劇痛折磨著我,畢竟大懶虎和我靈魂相連,隨著歲月的流逝,一日強過一日,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鬼羅剎竟然輕易的就撕裂了大懶虎的一隻爪子,大懶虎發出震天般劇痛的嘶吼!

要知道大懶虎已經不是當年的笨虎,它是在老林子裡進行過進化,能力已經大大加強了的啊。

我忍耐著,我快速的掐動著手訣,卻在那個時候,我感受到了一陣來自於靈魂的迷茫,不是我的迷茫,而是大懶虎的迷茫!

此刻,傷痕累累的大懶虎忽然趴在了地上,雙眼已經失去了靈動的神采,虎頭就趴在鬼羅剎的雙膝之上,鬼羅剎帶著獰笑,撫過大懶虎的大腦袋,大懶虎發出麻木的,下意識的呼嚕聲,眼看著就要徹底的睡去。

我在掐動手訣,能感受到這一切,卻根本不能分神,我無法去呼喚大懶虎,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羅剎用一種不明覺厲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放開了已經陷入一種虛弱狀態的大懶虎,然後輕飄飄的朝我走來。

大懶虎!我的心中疼痛,不知道這樣一來,大懶虎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我根本不該放它出來的,沒想到和小鬼還能纏鬥一下的大懶虎,和鬼羅剎交鋒,支撐不了一分鐘。

小鬼沒有那強大的迷惑能力!

快啊,快啊!好幾滴汗水從我的額頭滴落,難道真的要逼我動用手上的沉香串珠嗎?鬼羅剎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已經到了我身前一米不到的距離!

我沒有辦法再掐動五雷決了,硬生生的停止了術法,那種靈魂力功力集中,強行停止存思的反噬瞬間就衝擊到了我的自身。

“哇”的一聲,我吐出了一口鮮血,鬼羅剎望著我的眼神帶著飛揚的得意,它在開口對我說到:“背叛的男人,就只能一口一口的被吃掉,這樣他還有什麼能力去背叛,一輩子都化為我的血肉,呆在我的身體裡吧。”

我毛骨悚然,褪下了手腕上的沉香串珠,舉在了自己的跟前。

村子的遠處,一連串的狗叫聲響起,伴隨著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是有人來了麼?聽聲音已經來了很久,此刻已經離我很近了,而我的位置是村口朝著萬鬼之湖的出口!

我看著鬼羅剎,心裡在這一刻的緊張是到了極限,在半夜被勾魂而出,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是這一竄沉香串珠,它對鬼羅剎貌似有效,這也就是我最後的底牌。

鬼羅剎的目光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帶著一種痛恨的神色看著我舉著的這一竄沉香串珠。

“你不要以為有了它,你就可以逃掉,你殺了傅元,你就接替著傅元做他未做完的事情吧,我不會放過你的。”鬼羅剎說完這話,轉頭看了一下那邊點點亮亮的燈光和越來越接近的人群,身體竟然漸漸後退,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消失在那個指向萬鬼之湖的村口魔道人生最新章節。

我放下了沉香串珠,剛才還勉強維持的平靜表情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此時才驚覺自己後背的衣服黏黏膩膩,已是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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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羅剎消失以後,大懶虎也瞬間清醒過來,可惜受傷頗重,站起來都有一些勉強,鬼羅剎撕裂的傷口,竟然不能用靈魂力緩慢修復,看得我心裡一陣心疼,但暫時也想不到辦法,只能把大懶虎收回,等著道心哥來解救。

收回大懶虎以後,我背上再次被鬼羅剎撕裂的傷口開始劇痛起來,一股子說不出的陰冷凍的我嘴唇都在顫抖,我知道這一次我又‘中招’了,恐怕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一些。

如果鬼羅剎每夜都來找我麻煩,這樣三番五次的讓我中招,我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會虛弱下去,還談去什麼萬鬼之湖!

強忍著疼痛,我盤膝坐好,也不理要來的人群,自己一狠心,講原本被撕裂的傷口索性在撕開了一些,痛得我呲牙咧嘴,忍不住痛哼了一聲!

雖然不是醫字脈,總是懂得簡單的常識,就如中了蛇毒,在第一時間驅毒也是極其重要的!

傷口的血流出,並沒有鮮血那溫熱的感覺,反倒是一片冰冷的感覺,我閉目開始運功,就如同上次配合道心哥驅毒那樣,這陰毒並不是時間普通概念的毒素,要用我自身的功力壓制驅趕。

這個過程就同上次一樣,是一個痛苦而極其考驗意志的過程,以至於我根本不能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見有許多人圍了過來,聽見了慧能他們著急的聲音,聽見道心哥要為我上藥,還聽見許多陌生的聲音,可我卻沒辦法去分析思考。

“不用上你的藥了,雖然也是有效果的,把這個燒成灰,敷在他的傷口處吧。”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

這個聲音我熟悉,是那個我們暫住的那個地方,那個老太太的聲音,她怎麼也來了?我心中疑惑,運功卻‘疏忽’了一下,差點又被陰毒反衝,我哪裡還敢再想,趕緊閉目重新進入那種完全靜心的狀態,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再注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背後,然後一把還滾燙的熱灰敷在了我的傷口處,只是瞬間我就感覺到我的傷口處熱度驚人,一股有些狂暴的熱力接著就衝進了我的身體

原本我是很吃力的在逼毒,卻不想那捧熱灰有著神奇的效果,那熱力只是一會兒就徹底溫暖了我,讓我全身不再發冷,此刻也不用運功逼毒了,我漸漸睜開了眼睛,首先看見的就是同伴們擔心的臉,接著我就尷尬了,我看見很多陌生人都在看著我,而我此刻衣衫不整,背上還有才結痂,又被撕裂的傷口,這要怎麼解釋?而我完全不認識這些人

一著急,就感覺後背更加的疼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體,卻不想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她說到:“別動,你的毒還沒有完全的拔除,你動起來更麻煩。”

我已經知道了身後是那個老太太,也就趕緊不動,任由她處理,感覺到她小心翼翼的刮下我背後已經變冷了的熱灰,然後再給我敷上了一層。

這一次我感覺那股熱力不再狂暴了,估計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再冰冷了,所以也就不再覺得燙得嚇人了,反而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刮下來的熱灰,老太太並沒有隨手扔掉,而是放在一張紙上包著,做完這一切,站起來的時候,那老太太就捧著那張紙,來到了這群人中的一個老頭兒面前,說到:“你看,這菖蒲灰完全的發黑,是拔除的陰毒,應該是它來了。”

那老頭兒比那老太太還要蒼老,聽聞那老太太如是說,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手中的灰燼,然後有些沉重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就嘆息了一聲說到:“回去再說吧。”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蒼老,不過倒是中氣十足的樣子,精神狀態也不錯,我不由得打量了這老頭兩眼,鬚髮皆白,可是皮膚什麼的卻不顯蒼老,雖不是傳說中鶴髮童顏的高人模樣,倒也頗有幾分威勢,莫非這個村子,我看了一眼這老頭,再看一眼那老太太疑惑在我心頭瀰漫,弄得我看這裡所有的人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了古墓玄蹤全文閱讀。

此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趕到這裡的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種植物,那種植物是比較辟邪的一種植物,在‘淨化’屋子,熬製‘淨水’的時候,也會用到它,它很普通,就是菖蒲!

從剛才的言談中,我也知道老太太給我敷在背上的熱灰,也是用這種植物燒製而成的,這植物有這效果?我的疑惑加深,再仔細看去,我發現這些菖蒲有些若隱若現的紅色

……—

我們沒有回那個老太太的家,反而是被直接帶到了這個村子裡最大的一座小院,也就是那個老頭兒的家裡,追隨而來的,還有剛才一起過來的陌生人,他們應該是村民吧?我都有一些不確定了!

老頭兒的家裡和老太太的家裡一樣冷清,不存在什麼年輕人,只不過多了另外一個老頭兒,和這老頭兒長的頗像,老頭兒簡單的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弟弟。”

果然!

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疑惑,就比如我進入了這個小院,就發現偌大的院子沒有種一點兒花花草草,反倒是種滿了菖蒲,一大叢一大叢的,這下我看得分明,這種菖蒲就是帶著一種區別於普通菖蒲的殷紅,紅得就像是鮮血

可是,我卻不能多問,畢竟我和他們還很陌生,連他們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同樣對這些菖蒲感興趣的還有道心哥,他甚至表現的更加直接,看樣子很想扯下兩顆來研究一下,畢竟是醫字脈的人。

“進來坐吧。”老頭兒聲如洪鐘,直接走入了那扇大門敞開著的堂屋,一下子就拉亮了燈。

慧能扶著我,也跟著往堂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到:“哥,我看著你走出去的,之前沒想什麼,可聽你聲音不對勁兒,樣子也迷迷糊糊的,就越想越覺得不對,然後”

“然後你就叫了一大群人來?”我無奈的看著慧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