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車後，雖然全程一句話都沒說，但車內的氣氛卻明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尤其是鄒覓雪，立刻就有些緊張。
將手裡的外套依依不捨地遞過去，她小聲地道，“謝謝。”
後座，梁隋接都接，眼簾掀了掀，“你說什麼？”
鄒覓雪：“……”
“她跟你說謝謝。”郭凡替她解釋。
本來只不過是小小的好意，哪裡想到，幾乎是他話音落下，梁隋直接懟了句，“她沒有嘴巴還是怎麼著，要你替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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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梁隋平日裡嘴巴毒慣了，但這是頭一回這麼莫名其妙，郭凡微微一愣。
“梁隋……”他話才剛出口，就被鄒覓雪飛快打斷，“謝謝你的外套。”
這話，顯然是對梁隋說的。
刻意抬高的音量，彰顯了對他剛才態度的輕微的反駁。
梁隋沒應，深邃的雙瞳中更顯深沉。
慣常撥弄琴絃的修長手指接過外套，隨意地丟在了自己的身邊，他別過頭，看向窗外，“不客氣。”
伴隨著他這話的落下，車內再次歸於安靜。
而氣氛，比他剛上車的時候，更加的微妙。
好在接下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而梁隋也沒有主動去找誰的麻煩，大家一路相安無事。
在某個十字路口，司機原本打算左轉先將梁隋送回別墅。
坐在後座，看著好像望著窗外的霓虹出神的他，卻忽地開口，“直行，去勝蘭苑。”
司機微微一愣，片刻後便道，在綠燈中跟著車流直行開出。
鄒覓雪卡在喉嚨裡的不用的，默默地又咽了下去。
最後，只好又小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說完之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又飛快地抬高音量補了聲，“謝謝。”
梁隋：“……”
嘖，他耳朵好著。
*
鄒覓雪下車後，車上就剩下司機和梁隋以及郭凡三個人。
夜色中，郭凡在安靜中開口，“說了公平競爭，我不會因為跟你的關係……”
“我說了，誰都不許打她主意。”梁隋背靠著椅背，冷冷地道。
“梁隋，你這樣……”
“私是私，公是公，我不希望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裡來。”梁隋盯著郭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煙塵是一定要成為國內最頂尖的樂隊的。”
郭凡微微一愣。
“所以，我不同意你們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和她談戀愛。”梁隋說完，身體前傾，“至於你們愛和外面的其他人怎麼玩，都是你們的事兒。”
這下，郭凡終於回過味來。
而這一但回過味來，又覺得梁隋的話有些搞笑。
“我說，小雪是不是還沒跟你說？”他問。
“說什麼？”
“小雪說她要辭職了。”郭凡說完，還補了句，“這下，你沒意見了吧。”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梁隋倏地就坐直了身體，眼眸微凝，似是不相信似的，“辭職？”
“對，她跟我說的，說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辭職。”郭凡聳了聳肩不以為意，“我覺得挺好，女孩子當助理挺辛苦的。她可以去找相對輕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