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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百年歲月,噬血風易

辰時,一輛無人駕馭的馬車沿著官道緩緩駛離青州,直奔榆林關,某一刻,車內忽然傳出一聲驚呼,隨即在距離馬車百米的地方,青平飛身離去,那道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袁儒逸的。

“天佑?”

袁儒逸睜開雙眼便看到了臉色蒼白,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不知死活的常天佑,頓時驚叫出聲,衝上前去,一把掀開,卻發現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血也已經止住了,而在他的手上還握著一張紙。

他拿起一看,發現是青平留下的,竟是說昨夜在其昏迷之後,一個江湖郎中曾經出現,為常天佑治了傷勢,雲翳開了方子,並守了一夜,雖然傷者還未醒來,但只要按時換藥,吃藥,便可無礙,而之所以將他們以這種方式送走,是因為所有人要照顧先生,無人顧得上兩人,故讓匆匆送其離開。

袁儒逸握著這張紙,只覺得氣憤難平,什麼照顧先生,當他不知道嗎?那個楊平之早就沒有大礙了,這般趕人還不是嫌自己兩人麻煩?昨夜青平說的那番話他可是牢牢記住了。

居然說天佑是掃把星,每次出現那個破郡君都會有生命危險,可他們也不想想,天佑救了她多少次?如今便忘恩負義了,可見那個什麼郡君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水——”

正思及此,忽聽微弱的聲響,他驚喜地望過去,確認的確是懷中之人醒來,頓時喜極而泣,連忙將手邊的水瓶拿起,放到了常天佑的嘴邊。

“這是在哪兒?”

“你終於醒了!”

袁儒逸看著雖然虛弱,卻精神好了許多的他,兩行清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哭什麼?我又沒死。”

“可你差一點就死了,我袁儒逸這輩子從來沒哭過,卻沒想到第一次落淚,是因為你小子。”

“沒出息!”

常天佑狀似不屑地垂了垂眸,心下卻是暗暗感動,人生能夠有這樣的兄弟,實在是幸事。

“這是要去哪裡?子平可找到了?”

“沒有,一直沒有訊息。我們應該在回榆林關的路上。”袁儒逸看了眼車窗,臉色木然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常天佑擔憂著想要做起,卻終是沒能起來。

“他們居然連個車老大也不給,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郡君。”他猛然握拳打在車壁之上,震的車廂猛烈顫動,卻並未散裂。

常天佑一驚,一個翻身坐起,剛想說什麼,下意識拄著車身的右臂傳來刺痛,方醒悟自己是身受重傷的。

“天佑,你做什麼?快躺下!”

“沒事!你剛才說郡君?是貞渝?”

他搖了搖頭,目光炯炯地望著袁儒逸,那種期待的火熱視線,使後者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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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逸,你快說是不是貞渝救了我?”

“死心吧!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下次讓我看見她,非打的她滿地找牙不可。”他咬牙說著,而後將青平留下的信件扔了過去。

常天佑默默看過,未發一言,直直躺了下來,眼望著車棚,沉默不語,袁儒逸暗自嘆息,為其蓋好被子,將車門開啟,頓時溫暖的陽光鋪灑而來,為這個寂靜的小小車廂帶來了一絲溫馨。

楓林山,是一座充斥著楓樹的山峰,每年秋季都是火紅一片,凡是路經此地的商人、旅客均會登山賞葉,然因其地勢越是向上,越是錯綜複雜,故無人登過山頂,因而所有人都不曾發現,在這裡有一間極為別緻的茅草屋,院中一顆參天楓樹隨風搖曳,散發著百年滄桑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荀子平被老者扔在地面,想到常天佑的處境,憤而站起,怒吼著。

“風易!”老者不急不緩,行至樹下,坐在圓圓的石凳之上。

“風,易?”荀子平大驚,所有的怒火、不甘在這一刻被震驚取代。

這個名字,他曾經聽到過,傳聞噬血門百年前消失之時,最後一位掌門便是風易,難不成正是此人?可?

“老夫與你父親是忘年之交,你和那個臭小子年輕時真是像極了,重情重義,卻鮮少言語,沒想到幾十年不見,他居然成了教書先生,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他是個聰明的,領悟能力也是不錯,只可惜說什麼家有賢妻稚子等他歸寧,竟是說什麼也不肯於我拜師,否則必然會是文武全才,我噬血門在他的帶領下也必定會重回巔峰。”

荀子平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只覺得隨著對方的一字一句,心裡似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崩塌:這個老頭在說什麼?楊子平會惦念著母親和自己?別開玩笑了,若真是這般,他又怎麼會一走十幾年不歸家?害得自己被其他孩子嘲諷,害得母親整日淚水漣漣,最終母死子散,若不是自己找他尋仇,只怕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子。這樣的人,卻有人說他惦念妻與子?

“哈哈——”思至此處,他悲涼地跌坐在地,笑聲伴著淚水悄然而至,身為兒子,親手殺了老子的痛苦始終吞噬著他的感官,之前一路奔波,還未想太多,如今被這番提醒,只覺得心尖刺痛難忍。

“放心,那臭小子死不了!”風易睇了眼頹然的他,悠悠說著。

“呵呵!他的死與活與我什麼相干?即便他當年真的有什麼難言之苦又如何?什麼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只是......”

荀子平喃喃低語,緩緩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向小院的門口,失神的雙眼在即將踏出大門的瞬間,精光閃爍,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出去,直奔下山的道路。

嘭——

然,眼前一花,隨即便被扔到了地面,再一看竟是又回到了院子之中,風易依然坐在原處,好似連動也未動。

“放心,你所在意的小子雖命途多舛,卻也不是個短命鬼,你只安心呆在此處養傷便可,時機到了,你便是不走,老夫也會趕你離開。”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插手我的事情?若你與他有舊,你去找他好了,我與他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有任何關係?那你找他幹嘛?他又因何甘心赴死?”

“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老夫找你自然有老夫的道理,你若是擔心那個小子,就老實的呆在此處,若所料不差,明日你便能夠見到他,只是切記,不可與之相見。”

“我——”

“這是清風玉露丸,對你的傷有好處,服下之後便進去歇著,明日我帶你下山去見證他是否平安。”

風易扔下一枚玉瓶,眼看著他服下,將其扔向了身後的房間之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竟未給荀子平絲毫反抗的機會。

他看著簡陋的屋內,嘆息著站起,想想這短短兩日已經被這風易扔了幾次,身上雖覺疼痛,可除之前於金陵山所受的刀傷之外,不見一絲傷痕。

而最讓其在意的是風易的目的,噬血門百年前落沒失蹤之時,後者應該是壯年,而今百年過去,他鬚髮皆白,褶皺堆積,雙目精光閃爍,可見其身體之康健,這般算來,其年齡少說也要一百二十左右,如此年紀的老人世上雖有,卻顯少有如他般精神熠熠,武功高深;這樣一位傳奇人物,尋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來?

顏佑學院

剛過辰時,青顏便頭帶幃帽,扶著以寒的手,在江惜仁等注視的目光之下走向停在楠竹院外的馬車。

“顏兒——”

“舅舅,先生這裡便交給你與陳東了。被刺之事,我同樣不甘,然先生願意,你們便不要總在他的面前提什麼報仇之事,以免打擾他養傷之心境;另外幫我轉告先生,他的心事,我早已知曉,讓他不要過於憂心,一切自有我來安排。”青顏於馬車前停下,稚嫩的聲一如往常般沉穩,只是若仔細聽來,便可發現其中壓抑著的疲憊與虛弱。

“這些舅舅心中自然是懂的,我想說的是,有些事情你不要操之過急,凡事都要以自己為主,你可明白?”

“明白!”

“那就好,去吧!回府好好養些日子,無事不要出門!”

“舅舅也是,再過幾個月便是鄉試了,父親也會參加,這些日子我便安心在家陪伴父親讀書罷!”

“好!去吧!”

青顏深施了一禮,轉身上了馬車,車門關上的瞬間,她即刻頹然歪靠在坐位上,以寒心疼地將幃帽摘下,只見其臉色蒼白無血,氣喘虛虛。

“小姐以後還是不要這般勞心勞力,當年救太子留下的傷勢雖一直將養著,可這幾年您也沒閒著,不是操心府裡的事情,便是太子的事情,年關之時又遭遇了刺殺,身上的傷勢雖無大礙了,可到底還是傷到了根本,若再這般勞累,可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元氣呢?”以寒倒了杯熱茶遞到了她嘴邊,看著她一點點喝下,臉色有所緩和之後,這才松了口氣地說著。

“這還沒許人家呢,我的以寒便這般嘮叨,也不知得給你找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受得住你這張巧嘴。”

“小姐又取笑我!”

“哪裡是取笑?是我的以寒太優秀,委實捨不得!”

“小姐即捨不得,那以寒便不嫁人,日後小姐去哪兒,我便跟去哪兒,寸步不離!”

“瞧瞧!眼見著我是沒力氣與你鬥嘴,連這般不像樣的言語也說的出來,這日後若真是嫁不出去,還不怪在我的身上?放心,只要是你願意的,人品好的,對你好的,我必定風風光光的將你嫁出去。”

“小姐——”

“好了!快別說了,我知你害羞,你也得知我累得很,先睡會兒,到了地方也好有力氣走回去,免得孃親擔心。”

以寒見此,連忙拿過一旁的斗篷蓋在她的身上,又輕柔的將其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沉沉睡去的樣子,回想她為救建威將軍勞心的模樣,像極了一名妻子在照顧心愛的夫君,若那將軍是個好的,小姐日後嫁了他倒也好,可偏偏那人亦正亦邪,時好時壞,根底也知道的不清楚,若兩人再這般相遇幾次,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辰時的青州府街道,各家商戶迎著朝陽一一開啟了家門,街道之上越來越多的人們匆匆而走。

在其中一個不知名的衚衕之中,一道身影迅速閃過,幾番跳躍之後落入一所院落之中。

“如何?”院中一名全身籠罩在紫袍、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嘶啞地說著。

“荀子平被噬血門門主風易救走,常天佑身負刀傷,聽聞青州神醫雲翳也束手無策,此刻已經在回榆林關的路上,想來應該命不久矣!”

“風易?他居然出現了?”

男子詫異著,低喃著,垂首沉思良久,亦想不明白他出現的緣由,以及搭救荀子平的目的。

“儘快去查一下當年噬血門之事,我倒要看看他風易目的為何。”

“是!”

“還有常天佑他命大的很,若真的命不久矣自當回京,如今卻往邊關,可見必是性命無憂,你去查查是誰救了他!”

“是!”

黑衣人轉身退去,兩人的對話絲毫未提起此次行動喪失性命的幾十人,似乎在他們的眼中,那些人本就該死,只不過死的有些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