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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五馬分屍?太仁慈了

楠竹院

青顏心有餘悸的坐在床上,當時雖然也有慌張,然而卻還算冷靜,如今安全了,她忽然有些後怕,那畢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與其周旋那麼久,實為僥倖。若不是他來的及時,今夜真是不堪設想,可即便如此,她的雙腳也有了輕微的凍傷。

凌珊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呆滯的目光,以及被子邊緣露出黑色大氅的邊角,咬著唇,雙手的關節咯吱吱的響,雙眼之中充斥著紅色,壓抑著的瘋狂、狠厲漸漸瀰漫開來。

此時的青顏本就敏感,她剛有所變化,便被查覺,下意識抬頭看過去,頓時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見其下唇,已經被她咬的滲出了絲絲血跡,挽起的秀髮或是因於山間之中快速行走而略微凌亂,淚盈於睫的雙眼之中是無盡的瘋狂與恨意,那番樣子,好似被擄走的人是她一般。

“凌珊——”她感覺不好,悄聲喚著,然後者卻沒有任何回應,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臉上的疤痕因其猙獰的面孔透血紅的光芒,即便是她也有些膽寒。

“凌珊——”她顧不得許多,扔下被子,汲了鞋,跑到她的面前,用力晃了一下。

“凌珊——,你怎麼了?”然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相反的,濃郁的殺機撲面而來,驚的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心下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吱嘎——

門應聲而開,江惜仁等相繼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凌武、凌豐頓時面色大變,不由紛說,扛起凌珊便走。

“這是?”陳東驚詫。

“唉!”江惜仁搖了搖頭,見青顏無事,尋了個地方便坐了下來,今夜確實有些累到了。

青顏看著兄妹三人離去的背影,眸光閃爍,默默走回床上,繼續裹著個被子坐著:“那人可捉到了?”

“捉到了!”江惜仁點了點頭,面目之上還有著狠厲與憤恨。

“人呢?”她眸光冷了下來。

“在柴房關著呢!青平和那個小子將其打了個半死,若不是打算將他五馬分屍了,我都想立刻宰了他!”江惜仁越說殺意越激烈,身旁的陳東雖然沉默,但從其臉上亦可看出,這一次他竟也是完全贊同,甚至還有些不滿足。

她聽此,才發現青平不見了,明明看到剛才是跟著一起進來的,怎麼不見了呢?還有他,同樣不見蹤影,身上還穿著人家的衣裳,救了自己,也沒有道謝,難不成一聲不響的走了?

“舅舅,他呢?”

“誰?”

“救我的人,去了哪裡?”

“走了!說是有事!”

她暗自腹誹,總是這般來去匆匆,頂著一張故人的臉,卻總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故人的親和。

“郡君可與那人相識?你不見了,青平與凌珊都急瘋了,那人得知此事,卻也跟著急不可耐,下大了力氣尋你呢。”陳東思慮片刻,總覺得那人的身份不簡單,通身的氣派可不是尋常人家公子具備的。

“想來是覺得愧疚吧!之前你們沒來時,聽他與那原崇良的交談,分明是衝著他來的,結果卻連累了無辜。”她狀若無意的垂眸,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將於他之間的淵源說出來。

“這樣嗎?原看著還是個不錯的,沒想到竟也會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江惜仁不滿地說著。

青顏不再言語,心思卻轉到了凌珊的身上,反應如此激烈,總覺得太過激了,有心想問問舅舅,看了看陳東,覺得還是找機會單獨談談的好。

“小姐——”

以寒清脆而哽咽的聲音於房外傳來,房門也隨這被大力推開,她一眼便看到了小姐,裹著被子,臉色蒼白如紙,她顧不得行禮,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了過去,定定地看著,又將其雙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感覺手心處傳來的冰涼,淚水簌簌的掉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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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診個脈!”雲翳適時上前,目中皆是擔憂之色。

“你也來了?”她笑望著。

“你出了這樣的事兒,怎麼能不來?”

她聽了,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這一世擁有家人、朋友,這種溫馨的感覺總讓她有種雲裡夢裡的錯覺。

“如何?”江惜仁不安地站到他的身邊,催促著。

“體內進了寒氣,身體應是有擦傷,以寒既然來了,就給她好好檢查檢查,這是藥,若哪裡受了傷,就抹上一些;我去熬些薑湯,你們都喝上一點,忙了大半夜,山裡又冷,年關將至,萬不能病倒了。”

江惜仁與陳東聽此,驚了一跳,找到她時,她正站在一旁,身上穿著那陌生人的大氅,卻不曾聽她提起身上哪裡有傷。

“顏兒——”

“我沒事,不過是為了躲那色狼,於山洞中滾動了幾下,當時地面不平,許是在那時傷到了,並無大礙!”

“你?唉!終究是舅舅沒護好你,讓以寒給你上藥,我去將那畜生五馬分屍!”他狠一咬牙,只要想到她受到的驚嚇和傷害,怒火與恨意便怎麼也壓制不住。

“等等!以寒,你與陳東先出去,一會兒再進來!”

“是!”

“什麼事還要揹著他們?”他疑惑著望了過去。

“凌珊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個,她跟你也有段時間,怎麼沒親自問她?”他嘆息著又坐了下來,空洞地目視前方,其內有著深深的惋惜。

“自然是不想揭她的傷疤,今日若不是見她有些不對,我會一直等到她主動告訴我的。”她微垂著眸,想到凌珊初到自己身邊時,總是不由自主的流露著自卑與傷心,而後來到了學院,受到學生們的尊敬,這才好了些,可今日......

“你倒思慮周全,也幸好沒有開口問她,否則斷不會在你身邊呆下去的。”

“這是為何?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皺眉,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嚴重。

“六年前,我在外遊學,回府的路上遇到他們兄妹四人,當時凌珊被凌藝抱著,身上只蓋了件薄薄的被子,鮮紅的血液自其身上滴滴落下,凌武、凌豐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遠處還聽到追殺的聲音,我一時心軟就讓他們上了馬車,又讓隨從將地面上的血跡用土蓋了,若無其事的於官道上行走,沒多久一群富貴家的奴才追了上來,向我打聽,我隨意指了個方向,便將他們打發了,事後,我問過凌武,他說他們兄妹四人本是普通的農家孩子,父母早亡,日子也算過得去,不曾想凌珊一次外出遇上了村裡的惡霸,相中了她,要納她為妾,兄妹四個想也未想就拒絕了,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誰能想到,那富家少爺竟是個心狠手辣的,趁人不備就綁了凌珊回府,等他們哥仨趕到的時候,其府上的大管家正——,更可氣的是屋外站了三四個小廝迫不及待的等著。”江惜仁的聲音越說越冷,可見這件事情過去了很久,他也未親眼所見,可還是被氣的不輕。

青顏臉色鐵青,凌珊過了年才十八歲,六年之前,也不過才十二歲,一個花季的少女,就這樣被人毀了,思及此,眼中殺意盡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凌珊的身上還有著這樣慘痛的經歷,一時間心痛如絞,想到她的冷漠,嗜血,自卑便有些受不住地落下淚來。

“地址,姓名!”她咬牙,若不親手宰了那些人,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你不必如此!我當時知道了這件事情,便覺得他們不能再回去了,所以就將他們藏在了莊子,而後凌武、凌豐、凌藝經了這次的事情,吸取了教訓,想要學武,恰巧我師父遊歷歸來,聽說了此事,便收了他們兄妹為徒,三年後,他們便回了鄉,將那惡霸一家全部斬殺,又一把火燒了精光,原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誰曾想凌珊回來之後,竟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刀,從那以後她就再沒笑過,但凡是殺人的事情,都搶著做,我知道她是走不出來,以殺人洩憤呢!”

青顏沉默,那樣一張好看清麗的臉就這樣毀了,她是怕了吧?怕長得太好看,遭人惦記,明明有了高深的武功,卻還是做了這樣的事情,這傷該有多深?這痛怕是要伴隨一輩子。

房頂之上,青平將一切都聽在耳中,雙手握拳,看向凌珊所在的房間,雙眼之中有著疼惜一閃而過。

“舅舅,去告訴凌珊,就說打好了精神,這世上的豺狼虎豹可還等著她殺淨呢!”

“你?”江惜仁愕然,這還是首次於她的身上感覺到這濃的化不開的殺氣。

“讓她今晚養好精神,明兒就拿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開刀祭旗!”她沒有理會他的吃驚,揮了揮手。

“好!我明白了,這就去讓凌藝將馬再找回來!”他說著便向外行去。

“不用,五馬分屍用在他的身上太仁慈了!”

他一怔,回頭看了她一眼,有心要問什麼,可想到她身上的傷,嘆息著走出,讓了以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