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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絕望

這還不是左紛紛記憶裡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吩咐眾人:“都散了吧,遣散宮中所有人,國庫你們都分了吧,逃命去吧!”

左紛紛也站了起來,她記得師兄遠方遊學的時候跟她說,無論如何都要活著,他無論如何都會救她。

左紛紛不想死,她捨不得父親,她還沒有揚名立萬,她想跑出去,司馬晏斷氣前卻死死抓住左紛紛的手。

左紛紛掙脫不了,被暗衛矇住口鼻失去了意識,她沒有想到臨死之人的力氣如此之大是她想不到的,這人不愛她卻還想讓她陪葬是怎麼樣的痴心妄想。

宮人們求之不得,倉皇瓜分財物逃之夭夭,只是沒跑出去幾步就被不知名的軍隊斬殺,頭顱滾了一地。

左紛紛隔著寢宮門都能聞見那股血腥,左紛紛回神猛的睜開眼睛,衝向了廁所,關上門狂吐了起來。

長安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很是焦急追上去拍著廁所門:“紛紛,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別想了,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左紛紛慘白著臉,沒有作聲。

血色依舊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坐在馬桶蓋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這居然是上輩子司馬晏的結局,司馬晏竟然穿越前是死了的。

那她之前穿越來的那個記憶又是怎麼回事,她們明明是在宮中池子邊上爭奪那個假的金爐子,然後溺水穿越的。

“啊!到底是什麼!”左紛紛捂住腦袋尖叫了起來。

那股血腥味還在鼻尖縈繞,一切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左紛紛失魂落魄坐在馬桶蓋子上,淚流滿面。

“為什麼!司馬晏為什麼!”為什麼你彌留之際想好了所有人的退路,甚至願意分出錢財讓他們逃命。

卻死都不肯放過自己,明明有約定在先,自己熬死他之後就可以拿著應有的報酬假死出宮,自由自在。

可是司馬晏壓根就沒打算讓她活著走,是她過於天真,被司馬晏平時的肆意妄為和少年意氣矇蔽了雙眼。

她一直以為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少年帝王,卻忽略了帝王之術,忽略了他也是萬人之上的無情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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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紛紛覺得自己的人生崩塌了,一睜眼,在她眼前的就是前幾日跟自己穿情侶裝,帶情侶戒指,喂自己吃巧克力,背她回家的好看大男孩。

可是一閉眼,前世那些血淋淋的真相讓她無法適從,他哪裡是意氣風發的大男孩,他也是偏執自私的帝王。

最後那點記憶也補全得差不多了,她被暗衛迷暈,穿著跟司馬晏同款的壽衣,一同埋入那依山為陵的巨大皇陵。

送葬時那敵國皇帝的面目看得不真切,但是卻唯司馬晏的遺言是從,左紛紛想到這裡狠狠啐了一口:“知道的倒是曉得你是逼宮成功的勝利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司馬狗賊撿的乾兒子,還真的是唯命是從。”

她直到被送入暗無天日的皇陵中也是清醒的,只是動彈不得,那敵國皇帝還有點良心留了一盞人魚燭,長燃不滅。

左紛紛被氣笑了,當年的她還想過用燭光照明,逃跑出去。

但是按照現在知識來說,燃燒必須有空氣,皇陵這麼大前期空氣自然足,封閉之後人魚燭燃盡了供人呼吸的空氣,不就是她左紛紛的催命符?

那些黑心東西藥下得足,左紛紛清醒折磨了三日才勉強能動彈,她知道自己身邊躺著的是冰冷的司馬晏。

她已經感覺到呼吸急促,空氣已經快供應不上了,於是她想伸手去夠那盞人魚燭,想借燈光,找到出路拼死也要跑出去。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三日的燃燒空氣已經不剩多少,她沒水沒食物,拿著人魚燭沒頭蒼蠅一樣在皇陵中掙扎。

最後也不知道掙扎了幾日,還是沒找到出路又回到了大殿,缺氧產生讓她渾身無力,人魚燭傾倒,火焰熊熊燃燒,燒盡她的一切不甘,雖然火很快就熄了,但左紛紛也不行了。

她伏倒在離司馬晏棺槨很遠的地方,咬牙:“若有來生,我定要遠離……遠離……”

到後面的事情再也不知道了,左紛紛也看開了,人死如燈滅,身後事誰又能知道?

左紛紛淚流滿面,怪不得自己穿越之後不願意跟那人有關係,原來竟有這層關係。

憑什麼,這些痛苦他和自己都忘了,他就能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用濃情蜜意欺騙自己愛上他。

“紛紛!紛紛你怎麼了!”長安唯恐左紛紛出事,已經準備踹門了,門從裡面開了,左紛紛滿臉淚痕,憔悴無比。

長安的安慰還沒說出口,左紛紛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師兄,你來晚了,嗚嗚嗚,死的滋味好難受,我不想死。”

滾燙的淚珠滴落到長安脖子上,長安一怔,伸手緊緊抱住她的後背,安撫著輕輕拍動:“不哭了,不哭了,你看我們這不還是相會了麼,今後我們好好過。”

左紛紛只顧著哭,完全沒注意到長安說的什麼,哭夠了她擦著眼淚問道:“那我們這重來一世,付出代價尋求陣法的人是不是師兄你!”

這話讓長安臉一僵,他苦笑:“你還是猜到了,還是我的紛紛最聰明。”

“待我遊學歸來才知早已國破,你也被逼殉葬,我已經記不清尋訪能人異士的過程多麼艱辛,但是好在,我們還有未來。紛紛,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我……”長安拉起左紛紛的手,眼睛紅的可怕,滿滿都是情意。

左紛紛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慌忙抽回自己的手:“時間不早了,師兄早些回去吧,我記得你們有門禁,今日的事太過於突然……我我緩一緩,緩一緩。”

左紛紛疲憊不堪送走了長安,仰頭躺在床上痛哭一場,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司馬晏的電話,左紛紛看也不看直接掛掉。

司馬晏在那邊皺起眉頭,完全不清楚到底紛紛怎麼回事,紛紛又沒有玩的好的女性朋友,一時間司馬晏也有些焦頭爛額。

電光火石間,他想起今日跟著紛紛回家的楚易,一種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定是這賊人從中作梗!”

司馬晏怒火沖天,打通了宋恆的電話,那邊很久才接電話,聲音都是睏意:“表哥,有事麼?”

宋恆自從梁敏那事後不再花花,清心寡慾中規中矩,每天睡得很早了。

“你們宿舍那個楚易什麼時候回來的!”司馬晏剛問完,宋恆揉著眼睛跟正在進門面有喜色的長安對了個正著。

對方疑惑看向宋恆,似是想問他為什麼看他,宋恆嘴角抽搐回答道:“剛剛。”

“……”司馬晏冷著臉掛掉電話,也不管天色已晚,抓起之前愛不釋手的跟左紛紛的情侶外套就出門了。

他倒要親自問問那個女人又聽了什麼鬼話,對自己這麼冷淡,過於讓人傷心。

車很快到了別墅區,守夜的保安看著司馬晏從車上殺氣騰騰出來,下車站定,他回身在車裡拽了一長條東西出來。

“快快出來!今天上午那個惡人提著兇器來了!”嚇得那保安拿出對講機就想喊人幫忙,司馬晏臭著臉提著羽絨服走近,那保安擦了又擦眼睛,這才看清是羽絨服。

司馬晏有這個區的房子了,自然看都不看這幾個看門癩皮狗,徑直往裡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不少手拿電棒的保安,他們衝他吼:“站住!丟下兇器!”

“兇器?這個?”司馬晏被氣笑了,他兩手空空,只有一件羽絨服,他拿起羽絨服抽了抽空氣神色諷刺。

保安們訕訕對視:“誤會誤會!”

司馬晏懶得耽誤時間,徑直往裡走,靠著記憶來到了左紛紛樓下,樓上的燈還亮著,司馬晏知道她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