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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兵臨城下

後世的史書上這樣記載著:“公攻城略地,凡三器著稱於世。神武機弩、飛行套裝、烈火爆包,史稱為三大常青裝備。神武機弩後世廣為所用,飛行套裝之法百年後失傳,烈火爆包於初克靈木城時始見於世,所到之處,城崩石裂,血肉橫飛,後世習而不得其法,終流為焰火之用。”

靈木城一戰,阿爾瓦計點戰果,雖然大勝,但也傷了衛**的元氣。利特死守,還動用了吉菲爾陛下發明的火粉,雖然一時控制了局勢,但卻引來了阿爾瓦無可奈何之下使用了烈火爆包,把南城炸得一片廢墟。進城清理戰場的時候,衛**中曾經傳下這樣的命令:尋找敵軍主將利特的屍體,厚葬!但焦屍遍地,一片斷磚殘垣,實在是無法分辨。

這一戰,阿爾瓦提前用掉了大部分從南洋帶回芒晶之後就精心研製儲備的土炸藥庫存,擊潰了城內城外十餘萬守軍,還全殲了號稱帝國第一鐵騎的蒙衝部,重創北軍,加上怪獸山反伏擊戰,已經消滅了吉菲爾的過半主力。這使得北方各貴族私軍乃至幾個行省的地方守備軍,本來就對這場討逆戰的立場模稜兩可,遲遲未肯按照吉菲爾的命令出兵增援,這時候更加堅定了信心——按兵不動,以觀後效!在客觀上,吉菲爾雖然名義上還是帝國的皇帝,但是能指揮動的、有一定戰鬥力的部隊,在數量上已經不對衛**佔有優勢了。此刻,常青樹家族已經控制了靈木城、大江沿岸和怪獸山一線以南的大片領土,從地圖上看,這個面積已經超過了克萊拉版圖的三分之一了,除去西北的荒原,可以說,阿爾瓦已經拿了吉菲爾的半壁江山在手。

可是,衛**暫時也無力北上了。阿爾瓦也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傷亡超過了五萬人,另有三萬多部隊的編制幾乎全被打殘,連現在所有部隊都聞風喪膽的鐵血虎豹騎,也打得只剩下了三千多相對保持完好。以現在的狀態,想一舉拿下固若金湯的金鋒城,好像已經不太現實,阿爾瓦聚將合議,決定暫時休整。

時間過得很快,北風再次從雷奧邊境吹過來的時候,阿爾瓦接到了這樣的訊息:北方的邊境線上,南北各數百裡的範圍內,無論是聖堂還是神殿,都被拆毀一空,克萊拉聖堂和雷奧神殿,都派出高階法師以上的人物,結隊徹查此事,不過最終按照阿爾瓦所預計的那樣,雙方起了衝突,也都是傷亡慘重。雷奧帝國元氣未復,克萊拉則自顧不暇,兩個龐大的帝國都像受傷的巨獸一般,無力趁著這個藉口參與到宗教信仰的衝突中咬傷對方一口。由於這種狀況,雙方幾乎一半的祭祀場所被毀,教眾流失,據說千里之內,人皆不敢稱自己信仰聖光女神或者雷奧戰神。

這裡唯一讓阿爾瓦損失的是,槍神安德烈的出現。按照阿爾瓦的吩咐,只要這傢伙一出來,掉頭就跑,千萬別拼,但即便如此,馬洛斯和穆斯還是雙雙都被打成重傷。

“召他們回來吧,把剩餘的兩面妖都送回到火獄之門內去。”阿爾瓦手一揮,一封從沃倫處送來的信上火光閃過,化作了灰燼。任務已經完成了,阿爾瓦深知狂熱迷信的力量,人只要一被這東西給點燃了,會陷入瘋狂,是什麼力量都勸阻不了的。雙方教徒的對攻大勢已成,想來現在的形勢,那個什麼聖光女神和雷奧戰神的神格,都已經被削掉了近一半,為了補充就要搶奪對方的教徒,神戰已經不可避免。最好那個遊牧神這時候再插上一腳,嘿嘿,三國大戰,那才叫好玩呢,再等等,再等等兩面妖神走出來,海妖神陸特斯上岸,就是真正的熱鬧了。

“主公,急報!”埃拉快步從屋外奔了進來。阿爾瓦急忙推開坐在自己腿上撒嬌的小雙,一看埃拉的臉色,就知道軍情起了什麼變化了。這近三個月以來,北軍收縮防禦,把圈子回收到金鋒城沿線近五十裡之內,幾乎是無懈可擊,就連大江中的水軍也修壩築城,一副要跟阿爾瓦劃江而治的表現。埃拉說軍情急報,顯然,息戰只是假象,更何況雙方都明白這個道理,北軍不打了?那哪行啊,你不打我阿爾瓦還要打呢,我老爹還在你手裡!遊牧族還在暗處蠢蠢欲動呢!

“主公,我剛接到報告,大批軍船沿江順流而下,中似藏有重兵。墨菲爾將軍運輸大批給養軍需,被阻大江支流的河對岸,不敢輕易渡河!”

“位置!”阿爾瓦聞言一驚,這北軍好犀利的手段,墨菲爾現在押運的給養軍需,是自己軍中最大的一批,可以說,這是衛**的命根啊。如果這批輜重出了什麼問題的話,自己就無法在靈木城固守,而必須放棄怪獸山一線,退守到風雲關了。

“這裡、這裡已經基本被控制,還有這個位置的背後,很可能已經有伏兵。我們的斥候反應慢了,這麼重要的資訊,如果早一天知道,墨菲爾將軍可以暫時按兵不動,現在......”埃拉雙手一攤,示意進退兩難了。

阿爾瓦馬上回頭對小雙說:“出去給我聚將,我馬上趕到中軍。”同時仔細看了看地圖,回過頭來盯著埃拉的眼睛:“你已經有決斷了?”

埃拉極為緩慢地點了點頭:“是的。北軍此舉,是在我軍與後方的聯絡上,重重地楔下了一顆釘子,他們引而不發,我們就難以自處。以我之見,趁此時我軍糧餉還未見枯竭,正面進攻金鋒城!”

“打!”阿爾瓦思考了良久,一拳擊在桌子上,“早晚都是一戰,早打早痛快!”

“諸位!”中軍大帳當中,阿爾瓦肅然地說,“大家所部各軍,都已經修整了兩個月有餘,我知道比塔和卡菲爾,還有卡斯帕麾下的編制,還沒有補充好兵員,就算已經整編過了的,也有不少未經戰陣的新兵。但是,北軍控制了大江上游,重兵已抵岔路河,墨菲爾將軍進退兩難,就在我們東南四十裡左右的地方不敢輕動。我跟軍師已經商議過,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們現在向金鋒城正面施壓,雖然可能付出比較慘烈的代價,但是卻可以有效地緩解後顧之憂,不知道各位將軍意下如何?”

眾將互相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願效死力!”

話音未畢,洛克已經站了出來:“主公令旗所指,便是洛克長槍所向!末將仍願為前部先鋒!不知主公何日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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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獰笑了一下:“兵貴神速!此時天色尚早,馬上開拔,洛克你前鋒部可曾有所準備?”

洛克再跨前一步,昂首高聲說:“末將所部,枕戈待旦,兩月來從未鬆懈半分,主公您一聲令下,洛克隨時可戰!此去金鋒城七十餘裡,中午時分,洛克強攻登城!”

“好!”阿爾瓦高喝一聲,“大軍開拔,距離金鋒城三十五裡紮營,準備攻城。”

衛**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北軍本來在金鋒城南五十裡外設防,但十餘萬大軍忽然從風雲關、靈木城分兵兩路潮水一般集結而來,第一線的北軍急忙將防線後撤了二十裡,扎住陣腳,飛報城內主帥。

“這麼快?”北軍主帥是霹靂軍團的軍團長妥妥兒,自從利特戰死,蒙衝敗逃回來被降職做了師團長之後,北軍中妥妥兒已經是天字第一號的統帥了。他剛剛按照吉菲爾謀劃的方略,等了十幾天,抓到一個墨菲爾大批輜重渡河良機,以不戰之戰,遏制住了衛**佈局的局勢,還沒從高興中回過味道來,哪想到阿爾瓦竟然以魚死網破的架勢全軍出動正面打過來了。

“傳令外圍正面兩個師團,進城退守吧,敵軍大舉而來,銳氣正盛,我看要等他師老城下,才能尋機破敵。調動東面駐軍迂迴敵軍側後為援軍,西側營房固守到天黑之前!”妥妥兒的判斷也非常精準,此刻跟阿爾瓦野戰硬拼,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之舉。

身處戰局之中,雙方對形勢的估計驚人的一致。妥妥兒既然想避敵鋒芒,阿爾瓦就一定知道要一鼓作氣。

“大軍合圍!卡斯帕左軍重甲騎兵分兵兩萬狙住東面來援之敵!阿瑟虎衛騎全軍突擊守軍西側營地!比塔右軍輕騎快速包抄城北敵軍退路,墨菲爾之部掩護輜重部隊渡河!洛克先鋒正面強攻!”

一支鵝毛筆從阿爾瓦手裡飛出,啪地一聲準確地扎在大營正中地圖上金鋒城的位置,不差分毫:“傳我將令!半小時後中軍出發,今日必取金鋒城!不勝者斬!”

隨著一道道軍令傳出,十五萬大軍凜然遵命,立時行動起來。

半小時後,阿爾瓦身披金色鎖甲出現在六萬中軍面前,騎乘在已經幻化成一匹四翼順風馬的魔寵之上,帶著四片月牙刃的長長神器在他手中閃爍著奪命的光芒。此刻,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取笑的小貴族,再不是那個在魔法學院裡老師搖頭的廢柴,他此時是這支南征北戰精兵的三軍統帥!

在阿爾瓦面前,是一隊隊精甲利刃的士兵,他們的眼中,有勇猛、有崇敬、有忠誠、有仰慕。這一刻,阿爾瓦心中升起了一股生死予奪、大權在握的暢快淋漓,所有人的命運生死,都由我來決定!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為我用性命去搏殺!

“諸位將士!”阿爾瓦在那頭神獸之上,將四向長戟高高地指向天空,順風馬揚起前蹄,人立起來。

“諸位將士!”阿爾瓦用盡全身的力量虎吼起來,聲聞數里:“金鋒城就在眼前,你們是否勇猛拼殺,將決定此戰的勝負!我相信你們會用自己的赤誠和鮮血,來捍衛軍人的尊嚴!”

神器猛地一揮,阿爾瓦渾身散發出一股雄渾的鬥氣光芒。

大軍合圍!先鋒洛克所部已經在金鋒城下發出奮力拼殺的吶喊。

阿爾瓦眯起眼睛,稜角分明的英俊面頰上閃現出堅忍殺厲的神色。

“哼!金鋒城下一決生死!我倒要看看,誰才是這大陸上真正無雙的魔聖!強大的雷系魔法、無上的勇者鬥氣、用之不竭的經濟後援、死忠效命的大陸強者,我還有縱橫大陸的百戰精兵。早知道會有我今天大軍壓境之厄,恐怕你們也要悔不當初的決定了吧?”

題外話:感謝一直把小說看到這裡的讀者朋友們。一百多萬字了,書到這裡終於已經扣回到最開篇的那段倒敘,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四萬字中,此書就要完本了,感謝你們的支援,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最後的部分中通篇考慮,填坑平土,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