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多年的親骨肉,因為一場生日宴得以重逢。
在場眾人都為之動容。
雷家父女對易家這六姐弟自是感激不已。
激動過後,雷師傅開始細細過問起雷霞這些年的日子。
當聽聞她的遭遇後,雷師傅當場就坐不住了。
說什麼也要去將那虐待他女兒的渣滓亂拳打死。
幸得眾人阻攔,這才沒有釀成慘案。
但次日一大早,雷師傅還是帶著雷霞,去找了那壯漢。
只因雷霞有些東西,一直被那壯漢扣著。
因東西也不怎麼值錢,所以雷霞也一直沒有同易家姐妹講過。
畢竟,自己與她們非親非故,能幫到這個份兒上已經非常難得。
自己又怎麼好為幾件舊衣裳,再去麻煩她們。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找到自己的親爹了。
對自己的爹,她自然好開口得多。
那壯漢今日又喝了酒,初見雷霞,還以為她是被易家趕出來了,無路可去這才乖乖回到自己身邊。
當場就伸出他的髒手,想要去攀扯雷霞。
雷師傅就站在雷霞的身後,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那壯漢,一拳就將人砸翻在地。
隨後,他看向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道。
“你去找東西,外面交給爹。”
雷霞如今有了仰仗,自然不再懼怕那壯漢,當即重重的一點頭,轉身就進屋裡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那壯漢後知後覺的從地上爬起來,含糊不清的質問道,“你、你又是誰?”
雷師傅的雙目圓瞪,看向壯漢的眼神如要吃人一般。
他也不與這種渣滓多廢話,掄起拳頭就又是一拳。
雷霞從壯漢的枕頭底下,翻出了自己的小包袱。
她急急忙忙的開啟,只見裡頭好好收著一件淡粉色的女童稚衣,正是她當年走失時身上穿的那件。
也不知該說她是好運還是壞運。
當年雖然被人牙子拐賣,但後來卻遇到了一個好養母。
這件衣服,便是她養母替她收著的。
後來她養母病重,彌留之際才將此物交還給她。
想到過去種種,雷霞忍不住淚如雨下。
昨晚一番滴血認親,她到現在都還沒什麼實感。
一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有了感知。
當她捧著那件小衣裳走出來時,那壯漢早已被雷師傅揍得半死不活。
雷師傅是練家子,知道怎麼揍人能致人病殘,又不至於送命。
所以招招照著那壯漢的暗門而去。
壯漢只覺得自己渾身劇痛,卻偏偏又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口來。
見雷霞出來,雷師傅立刻收了勢。
自己這些手段,即便是在江湖中,都令人心驚膽寒,可不能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嚇到了。
雷霞走到壯漢身邊,如同看死豬一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隨後,她從身後拿出一把劈柴用的砍刀。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刀就斬在了壯漢的命根子上。
“啊啊啊——”
接連數聲慘叫響徹院內。
壯漢直接痛得暈死了過去。
雷師傅也有些吃驚,他沒料到雷霞居然會親自動手。
但旋即只是欣慰一笑,不愧是他的女兒,這一刀早就該劈下去了。
……
回到易家後,雷霞就將那件保留了十幾年的小衣服遞給雷師傅。
“滴血認親的法子雖是準的,但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這是我走失時所穿的衣裳,雖然年湮代遠,已經不怎麼能看得出原本的模樣了,還請您……看看,可識得?”
雷師傅接過包袱,並未急著開啟,而是率先表態道。
“無論這衣服我是否識得,你都是我的女兒,這是我認定了的事。”
“嗯。”雷霞輕嗯一聲,眼中隱隱有了淚光。
雷師傅隨後開啟那包袱,只見裡頭的粉色小襖裙已經很是陳舊。
甚至為了保留痕跡,上頭那些破掉的、髒了的地方,雷霞養母都故意沒洗。
因此,除了邊角那一抹淡粉還能隱約辨出一絲顏色外,基本上大體已經很難分辨。
但雷師傅並未去看衣裳的細節,反而是將衣服翻過來,去看內側。
二人的舉動,引來了易家姐弟。
尤其易天磊和易長樂兩個,對雷家母女之事尤為上心。
易長樂見雷師傅從衣服內側的線縫處,找到一個小暗袋,並將那暗袋小心翼翼的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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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好奇的問,“雷大叔,您這是做什麼?”
雷師傅抬頭看了看易長樂,笑著解答道。
“我女兒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夫人便去長垣寺為她求了一道護身符。因寺裡高僧說過,護身符需隨身攜帶。於是我夫人便在我女兒的每件衣服內側都縫了一個暗袋,走丟時,那護身符便藏在暗袋中。”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已經有些齏化的三角符被他從暗袋中取出。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盈滿眼眶。
他顫抖著手,將黃符放到雷霞的手中,眼神堅定道,“我早說過,你就是我的女兒。”
此時的雷霞再也憋不住,她鼻子一酸,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撲梭梭全落了下來。
“爹——”
隨著一聲高呼,雷霞直接跪在了雷師傅的面前。
昨晚二人雖已做了認證,但那時情緒激動的主要還是雷師傅。
雷霞始終都有些不太敢信。
直到此刻,她親眼看著雷師傅從那暗袋裡取出黃符。
父女二人又痛哭流涕的抱在了一起。
易長樂和易天磊兩個,趕緊一人一個的勸。
“太好了,這可是大喜事!”
“師父,你快別哭了。不然阿霞姐姐也跟著哭個不停。”
雷師傅聞言,頓時破涕為笑。
他輕拍了一下易天磊的後腦勺,寵溺的斥責道,“你怎麼在這兒?讓你練的功都練完了?”
易天磊趕緊一拍胸脯,“早練完了!”
“那繼續加練一個時辰!”雷師傅擦掉眼淚,轉瞬又恢復了往日嚴厲的模樣。
易天磊忍不住揚天哀嚎一聲,“我的生辰給您帶來了這麼大的喜訊,您都捨不得放我一天假嗎?”
“你這皮猴,還想放假!趕緊去給我練!”雷師傅抬起一腳,就踢在自己小徒弟的屁股墩上,“還有半年,雷家莊就要舉辦新一屆的弟子大比了。你雖沒在師門中修煉,但卻是老子親自調教的,可不能在擂臺上給我丟人。”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一拍腦門,道。
“對了!阿霞找到了,我得通知一下那幾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