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道見她如此直言相問,不禁挑了挑眉。但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不能親自將裡面的內容告訴她聽。
"妹妹,你與其問我,不如去問樓上的那個男人。要是我現在私下告訴了你,那麼今後我也不用再來了。"他的回答很婉轉,他的態度也很明顯了,他不會告訴她的。辛雅樂頓感失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裡面的內容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她多多少少,還是想打聽到一些。
吳建道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短短幾個字,卻聽得辛雅樂一頭霧水。
但沒等她作出反應,吳建道便已將她推回屋簷下,然後撐著傘,轉身又匆匆走了。
雨突然在這時變得更大,濺起的水霧擋住了前方的視線,辛雅樂毫無辦法,也只能眼巴巴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在雨中,漸漸消失...
怎麼辦?他要她去問花澤語,花澤語會說嗎?
晚飯的時候,辛梓彤突然說,她要出國了。
為什麼大家出國都偏偏選在這段時間?辛雅樂總覺得有什麼不妥。雖然,養母的離開對她來講是好事。
"花娛現在也挺忙的,小語,如果你有時間,也去照看下吧!你爸爸最近壓力都很大,再過幾年,他也要退休了,你再不上手,會跟不上啊!"辛梓彤對花家的工作倒是盡心盡力,一點也不會含糊。
"要上手,也得等我退役。"他平靜的,替辛雅樂夾了一隻蝦。
辛梓彤看著相處愈見融洽的兩人,心裡打結,又不好開口。反正,她現在不管說什麼話,面前的這個男人也只會把它當成耳邊風。
由他去吧!她也已經盡力了!這一切,畢竟都是辛雅彤一手造成的。
辛梓彤吃過飯就開始收拾東西,她走得似乎很匆忙,覺也不睡,便讓十三開車送她去機場。偌大的房子裡,這一刻,除了傭人,終於又剩下辛雅樂和花澤語兩個人了!
"我想...我搬回去睡吧!反正養母也離開了。"辛雅樂猶豫著,雖然,她和他的關係已經沒有原先那麼僵了,雖然,她也在試著接受他,但是,每每想到姐姐,她的心還是被卡了一下。
"她又沒有說要出國多久,說不定明天回來,說不定後天回來,你還要這麼麻煩的搬來搬去?"他當然不希望她搬,但又不好意思明說。
她稍有為難,其實,在一個房間住了這麼久,似乎也已習慣了。至少,在刮風下雨打雷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她身邊陪她,讓她不會害怕。
"你目前還是我的妻子,我們在一個房間裡睡,很正常啊!"他輕拍她的小臉,笑意盎然。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手卻被他牽著進了房間。
他讓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從公文包裡翻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坐到她身邊,在她面前將它開啟。
裡面,是一條閃亮的項鍊,白金做的,很美。
她有些驚訝,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做。
"送你的,喜歡嗎?"他微笑,然後將她頸上的繩子取下。
見他用鏈子穿過鑽戒,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替你戴上。"他弄完後,便示意她轉身。
她抿著嘴,聽話的背對著他。他將手繞過她,細心的將鏈子給她扣好。
"好了!"他輕喚,又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
她低著頭,想看看鏈子是否合適,但又扯不上來。
"傻瓜!"他罵了一句,拎起她的手臂往鏡子前站去,"這樣看,不是更好?"他緊貼在她的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整個人都照在鏡中。
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淡雅的絲質上衣配著一條牛仔中褲,粉白的脖子上那條微閃的鏈子分外明顯。
"好看嗎?"她忍不住問。
"好看!"他說著,圈手將她擁住,頭枕在她的肩上,很愜意。
她淺淺的笑著,靜靜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總有一些患得患失。
為什麼,他不能給她像顧臣雨那般的安心?
她很害怕,有一天當自己真的淪陷,一伸手,他又消失不見!就像龍浩天一樣!
她感覺自己,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傷害,心,突然變得很脆弱,很脆弱。
"明天開始,我回去上班吧!"她對他說,找點事做,自己才不會亂想。
"嗯。"他點點頭,還捨不得從她頸間離開。
"澤語..."她輕喊他。
"嗯?"他溫柔的應了一聲。
"現在你相信這世上有真愛了嗎?"她突然問,心裡還記得他曾經因此而嘲笑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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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變得沉默,頭從她頸間抬了起來。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告訴我,你和姐姐究竟為什麼會在一起?"這個問題,到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結。她解不開,便不敢愛。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深沉,眸子裡,是她猜不透的晦暗。
為什麼,每每提到此事,他就會突然變得格外冷淡?那就像是他的底線,她觸碰不得,他不給碰。
花澤語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沒有給她答案。轉過身,他拿了衣服走近浴室。聽到裡面嘩嘩的流水聲,她就知道,他在迴避她了。
失落之餘,她也只能上床。蓋好被,矇頭睡覺。
這件事,此後便不再被提及。
轉眼,終於入夏。顧臣雨和洛子嫣離開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她每天都期盼能接到他們傳來的訊息,但卻一直杳無音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