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邵樂雙膝一軟已跪在了夏以芙面前,夏以芙見邵樂如此,心頭難受,一般的悲慼,“好了,以後我用得到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看你這宇區,如今勢單力薄還有內訌,你處理好這個再招賢納士,等我到帝京去的時候,就是用人之際,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助我呢。”
“這第二,如今你哥哥需要你,還有,如今你要讓你哥哥明白叼獸大會其實是戰爭的一部分,裴延之所以出這麼個叼獸大會目的不言而喻。”
“她選拔的都是我們每一個區內最厲害的得力干將,等這群人自相殘殺後大家就沒什麼戰鬥力了,他想要將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不會任人宰割,娘娘大可放心。”
夏以芙點點頭。
“好了,吃東西還哭哭啼啼什麼?”邵樂知道,未來想要再一次見夏以芙就難上加難了,如今是他們僅有的最後幾次見面了。
夏以芙什麼都不想繼續說了,她相信邵樂處理事情的手段很厲害。
第二日臨別之際,邵樂已不傷悲了,興許她自己也明白了,早晚都是要分開的。
不過時間的問題。
“我就先走一步了,要叮囑下人給你哥哥按時按量吃藥,切不可耽誤了。”夏以芙笑著拍一拍邵樂的肩膀,邵樂轉過頭的一瞬間眼角閃爍了晶瑩的熒光。
夏以芙準備離開,邵樂追出來老遠。
“娘娘!”邵樂忘情地跪在了夏以芙的面前,夏以芙急忙攙,但邵樂卻沒有起來,“娘娘,跟著您這一段時間您教授了奴婢不和掃的東西,您如今要走了,請讓奴婢給您磕幾個頭。”
這是一種具有儀式感的告別,夏以芙不能阻擋。
就在臨別之際,邵宇軒醒來了,他在僕人的攙扶下從內室走了出來,昨日迷迷糊糊之中他恍惚聽到了妹妹的聲音。
一開始還以為是做夢了,如今急急忙忙出來,卻果真看到了妹妹,見小妹正在和夏以芙說話,邵宇軒狂奔了過去。
兄妹見面,相見恨晚。
許久後邵宇軒這才靠近了夏以芙,“多謝。”
“嘖嘖嘖,自然是大恩不言謝了,以後我需你的時候還很多呢,那時記得施以援手。”夏以芙這麼說。
邵宇軒點點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辭別了邵宇軒兄妹,兩人朝宙區去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最具有影響力的八個區,如今他們已還有三個就能離開了,但願兩人行動的快不至於出亂子。
“她不想留在這裡,看得出來。”最近這兩日,邵宇軒和邵樂都對夏以芙千恩萬謝,實際上只有夏以芙自己知道,實在是喧賓奪主。
真正厲害的,真正幫助了他們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司徒霆鈺。這一路來,司徒霆鈺在出謀劃策。
“但人活著不都在做身不由己的事,哪裡有什麼事讓人心甘情願?”夏以芙指了指遠處,“走了,到宙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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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宇宙是聯絡在一起的,那也不過因為宇宙距離很近。
如今五個區已不同意參加這莫名其妙的叼獸大會了,其餘的應該處理起來也很簡單。
等他們到宙區,發現這裡和之前也沒什麼不同。
大同小異在,聽說宙區是應太后在把控。這宙區比其餘的區要大不少,當年分封的時候,這裡已出具規模,宙區得分封後,早不將皇族看在眼裡,哪裡理會什麼自古來就需避諱的“天無二日”。
在宙區內,誕生了不少叱吒風雲的人,這小小的諸侯國厲害著呢,曾幾何時,在宙區內的人都把控了皇族的興衰榮辱。
怎麼說呢?
事情還要追溯到三十年之前,當年的皇帝御駕親征,宙區內的侯爺身先士卒,他殺敵致果很是厲害,得皇上刮目相看。
兩人關係也很好,一度都是難兄難弟,但戰場上回來後,有人就垢誶謠諑,時間長久君君臣臣之間的關係就不成樣子了,這應家歷朝歷代都出武將,從來沒有每況愈下,什麼一蟹不如一蟹這一說,反而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到應太后夫君的時候,國家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鼎盛狀態,那時他們已完全不去看中京的臉色了,在諸侯國內,應太后隻手遮天。
大概是年深日久老諸侯的身體逐漸走了下坡路,等老諸侯應康戎薨了後,應太后恰巧剛剛懷第二個孩子。
在那臨盆的時候,忽而有人反水,準備殺了應太后。
那應太后驚慌失措,許諾等自己孩子出生後就會用自己的名來主持大局,那造反派聽了應太后的話,滿以為應太后果真在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哪裡知道應太后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老諸侯去的太快了,以至於撒手人寰之前壓根就沒時間將身後事說給應太后,但應太后對朝局卻看得一清二楚,她發覺如今準備揭竿而起造反的須車和宜臼伯仲之間,如若兩人果真打起來誰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麼樣。
但兩敗俱傷是一定的,應太后審時度勢看出了端倪,自會興風作浪。
結果經應太后挑撥離間,依舊須車和宜臼兩敗俱傷。
應太后去收拾全域性。
“兵敗如山倒,真是可惜呢。”應太后笑盈盈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宜臼。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須車,“想不到你們也有今日,如今魏蜀吳最終到司馬家了。”
應太后話說的一點不客氣,硬生生將兩人給氣死了。
見兩人都死了,應太后準備扶自己的小兒子應段為王,但卻遭遇了貴族的抗拒,只因為應太后本有個長子,大兒子叫應龍。
在應龍出生那年,應康戎就死了,在宙區內也發生了各種連環慘案。
因此,應太后總以為是康榮帶了災難給他們,自是不情願讓應龍做王了。
自應龍做了王后,應太后明面上一切事都在聽應龍的話,但實際上卻不如此。
應龍越是對她千依百順,她就越是想要徹底控制應龍,以至於應龍只感覺縛手縛腳。
但應龍從未公然反對過應太后,兩人倒相處的不錯。
到宙區後,發覺宙區內壓根就沒人練武,更不要說什麼到帝京去參賽之類,一切就是個迷局。
夏以芙和司徒霆鈺抱著還在在宙區走了一圈,見這裡壓根就一點關於帝京命令的影響都沒有,兩人不覺發笑,“早知如此,我們就不來了。”
“吃一吃,玩一玩,看一看也是好的。”司徒霆鈺笑。
說起來,自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在一起後,兩人都受到了對方的影響,那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是不言而喻的。